真實之刻rp：奈特‧瓦扎篇

[鳴雷‧起]

事先說明，此主題將作為RP樓，如果想要回帖或是評論的話請到這邊,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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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一棟看起來相當豪華－不對，應該說是豪華到誇張的豪宅前停了下來。車夫即忙從前座上跳下，打開車門。
從車上走下了一位穿著西裝的哈士奇獸人。說是西裝，卻也沒多正式，不只外套沒扣上，襯衫頂端的兩顆扣子也沒扣好，慵懶地垂在胸前。
從袋子中掏出幾枚銀幣，交到車夫手上後，車夫便轉身爬上前座，趕著馬車去接下一樁生意了。哈士奇望著馬車轉過街角，然後才把視線拉回，回到剛剛和銀幣一起拿出的邀請單上。
邀請單上，客人名字的那一欄，清楚地印著奈特‧福德。

「是這裡了吧...」奈特輕嘆，然後掏出懷表。6:30分，而展覽會是七點正開始。似乎來得有點早了呢。

（不過這樣也好。）這麼想著，他踏開步伐，走進了那棟豪宅的大門。

如果說這棟豪宅的外觀豪華，那內部裝飾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丟外觀的臉。
一走進前廳，就能看到兩排大理石樓梯座落在兩側，往上走的話，能夠到達屋主對客人宣布事情的看台。然後，看台下，兩排樓梯正中間的則是通往正廳－也就是今晚的展覽室－的大門。
往前走幾步，踏入正廳，可以見到不少達官貴人聚集在此，手中舉著酒杯等待展覽會的開始。抬頭仰望的話，還可以看見正廳的天花板上掛著華麗的水晶吊燈。
和這個豪華的場面比起來，在感覺上有點格格不入的奈特為什麼會受到邀請，原因其實很簡單。

一般來說，這種上流社會的宴席，一個軍部的調查官，更何況軍階只有區區中尉，理因不會受邀。
對於奈特來說，當然不是因為身分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在工作上專精的領域，成為了他受邀的理由。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最近才被轉到沙席安鐸調查最近頻頻發生的文物失竊案的調查官。
由於這份工作需要分辨文物真偽的眼力，所以受到邀請，大概是物主想利用他來說明自己寶物的真偽，好讓別的富豪羨慕一番吧。

走進正廳，奈特沒等屋主過來打招呼，對周遭的有錢人不理不睬，甚至直接無視站在放酒杯桌子旁對他拋媚眼的貴婦，徑直地往客廳中央的展示台走去。
隨著他的走近，保護著展覽品的玻璃罩上，也逐漸反射出兩顆琥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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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之刻rp：奈特‧瓦扎篇 (瓦扎P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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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向那群不怎樣高貴的高級軍官的太太們分享， 他自己是怎樣從機關重重的古墓中取到了這一次的寶物。
『噓， 瓦扎， 寶物的名字是什麼？ 』 屋主探下身， 向一個滿身白灰撲撲， 只能靠眼上只一團黑毛的確認的貉人問。

『花石珠具陶壺， 大約是300年前的出品， 由一個富有人家擁有的。 』
瓦扎拉一拉衫， 成功地弄去了一些白灰， 才看到底下原本是綠色的長袍， 他繼續說 『驚訝的地方是陶壺是因為用上了先上色而再燒的技巧， 雖然現在的燒陶技巧己可以相反的方式造出相似的顏色較果， 不過就會缺少了高溫上火變色時的獨有效果。』

大家屏息地將自己的目光移向瓦扎， 被瓦扎那種專業的口吻刺激起欣賞的目光。 瓦扎接上屋主凝視的雙目， 裡面有一股卻惱不能的怨氣正絲絲吐出， 才知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於是他把話題轉回， 並向屋主交了一個眼色， 說，
『…說到尾， 那不過是一個技巧複雜而又高貴的玩意。 我就沒有擁有的資格了。 對， 在那個墓中我們還找到什麼了？』

『當然還有古抄卷…。咳咳，瓦扎， 你好像一個糖霜松子。』 在整理身上白灰的瓦扎看見強忍怒氣的屋主在盯著自己， 他說， 『方便的話， 不如你自己去後園理一下？』
『對， 我也正有這想法。』 瓦扎苦苦地笑， 『只要廚子沒有把我當成了糖霜松子， 搬上餐車推出來就可以。』

這對答又再次搶了屋主的面子， 引起了大家的大笑。 瓦扎也同深知道， 他現在該走開。 經過廂廳的時， 他聽到一個首次被門僮高聲唱出的名字:『奈特‧佛德！』 然後閃過一個鮮見， 長得像狼的犬人。 他沒有見過， 如同在場的大家一樣。 不過他沒有大多的精神去理會。

瓦扎走進了人煙希少的後園。 脫下身上的綠袍， 用力地在空中拍了三篇， 翻起
不少的白煙。 看著白煙升上了半空， 不足一會， 來屋主氣急敗壞的腳步聲， 手上還拿著一張金色的紙。

『瓦扎！ 瓦扎！ 不得了，神偷送來了挑戰書！』
『啥？ 瓦扎跳起， 立即把袍子掛在臂上， 接過金紙， 看到署名後大叫， 『天啊， 怪盜亞森！ 他盯上了那個陶壺！ 』
『救命！ 我可以怎樣做？』

瓦扎直接地說，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上他。 我也被他偷走了白石火杯。 即使我找人彷造了多過， 但他還是偷到真品。 我私疑會不會是某一個家臣的好事。』
『不過這裡全都是我們的人， 又怎可能會出現那種事？』 屋主皺起了眉， 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
『先不要管這個了。』 瓦扎的黑眼溜回宴會廳的方向， 再跳回來， 『在證明是真品之後， 急急把陶壺收起。 我會在廳裡留意大家的舉動。 』

屋主同意， 就自己再向管家下指示。 瓦扎穿回現在是全亮綠的長袍， 獨自走進宴會廳。 和起剛才對比， 大家都因為瓦扎身上的亮綠色而起了注意， 不需要門僮的宣告也看到他的進入。

[鳴雷‧起]

「這是個乏味得很的東西, 對吧？」

奈特轉過頭，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名貉人逐漸走近。

「誰知道呢？」哈士奇回應道，朝著一邊的貴族們描了一眼。「對於那邊的貴族來說, 似乎是個相當有趣的東西啊。」語畢，奈特便將視線轉回陶壺上。

貉人望著奈特，或許是在打量他吧，然後沉沉地說道。「或者吧? 不過, 我就是想, 這其實是不是個鹽瓶之類的？」

聽了貉人的評論，奈特不禁嗤笑出聲。「那樣的話，這還有可能是個夜壺也說不定呢。」 語畢，哈士奇側過身，朝對方伸出了一只灰色手掌。「奈特‧佛德。」

「瓦扎‧路糸登。」 對方也伸出黑色的手掌, 和奈特對握，輕笑道， 「好像沒見過你的？ 你是首次來的吧？」

「我是最近才轉職過來的。」 奈特回答，同時收回手掌, 然後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 將拇指和食指對搓了一下。 「無意冒犯, 不過你身上似乎沾了一些灰塵啊。」

「對哦！」瓦扎聽了隨即拍一拍手掌。 「沒法了，上廁所時被一個僕人打翻的麵粉弄得全身一片白。 看，就是他。」 瓦扎一指, 那裡有一個拿著酒瓶卻往杯外倒的僕人。奈特轉頭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幸好我沒有被當成了餐車上的糖霜松子。」

回過頭, 奈特對於貉人的笑話報以微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就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都不是善男信女...」 瓦扎望著奈特，提示道，「你不怕嗎？」

「也是呢。」 奈特嘆道，眼神望向四周的人群。 「不過，這麼一說的話, 不就是在說你也不是好人嗎？」 移回視線， 奈特的嘴角雖然帶著微笑，金色瞳孔中卻散發出彷彿透視一切的視線，緊緊盯著瓦扎。

兩人對視，彼此都一言不發。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兩人的關係而變得凝重，似乎兩人都在把握時機，準備朝對方出手一樣。
但是這緊張的氣氛才維持不到一分鐘，就被忽然走過來的屋主給打斷了。兩人唯有短開視線交接，同時望向朝他們走近的屋主。

「你就是奈特‧佛德，對吧？」屋主朝著哈士奇確認著，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緊張。

那一絲不知所措的感覺讓奈特揚起了一邊眉毛，但他沒有繼續追問。「對，我就是。」

「其實我想請你幫個忙，」說著，屋主便拍了拍手，召來了兩名侍從，打開關著陶壺的玻璃罩。「我想在此稍微藉用你的能力，來幫我確認這個陶壺的真偽......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望向屋主身後，正在打開玻璃罩的兩名侍者，奈特輕輕嘆了口氣，因位屋主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拒絕。「...嗯，可以。」

「那就...各位！」屋主忽然提高音量，讓奈特的耳朵不禁往後垂下。「抱歉打斷各位的對話，不過請聽我一言！我今天有幸找來這位奈特‧佛德！聽說他有著只要觸碰文物就能辨其真偽的能力！所以我打算請他來看看，究竟我的這個花石...就請他來看看我這個寶壺究竟是否真物！」

屋主語畢，奈特晃了晃耳朵，忽視掉屋主連陶壺的名字都還沒記住這一點，往前一步走到展示台邊。
正廳內，賓客們都安靜了下來，把視線聚集到哈士奇身上。即使習慣了這種場景，已經不會感到緊張，但是這麼多的視線還是讓奈特頸背上的毛站了起來。
一邊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舒服，奈特一邊將手放到了陶壺上。

（這是......？）

感覺和預料中的不一樣，讓奈特忘了自己正被滿廳的賓客望著，就這樣收回手掌，然後望著掌心陷入了沉默。

「奈特...先生？」直到屋主開口提醒奈特，他才開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轉過頭，奈特望著被自己這一沉默嚇得不知所措，卻又只能期望自己說出他心中答案的屋主。
望向身邊的群眾，奈特才發現大家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至於是在懷疑寶壺的真假，還是質疑哈士奇的能力，這就不得而知了。

把視線轉回，奈特發現屋主正滿臉期待地望著自己，便趕緊向著賓客們宣布寶壺的真偽。「嗯，沒問題，這是真貨。」

但是剛剛那奇異的感覺，卻沒有從他心低散去。

（剛剛的，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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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走來拉走了那一個哈士奇犬人， 這是一個多好的事。 他穿的衣服和今天大家的都格格不入。 對， 他是一個不會在乎今天的場合， 面裡又有誰的出現和由誰主持， 好一個有性格的犬人。他明顯不是這裡的一份子，也不是一個新加入的犬人。瓦扎因此提高了自己的警覺。

犬人走上台。

周邊的人開始圍起， 帶著好奇的心態將自己擠到最前方。 瓦扎被迫退到人群較後的位置，令 他只能從衣袖之間偷看台上的表現。 在後方，他只見那犬人頭點了一下。 而在手碰上陶壺時， 全身連尾好像被凍結了， 一切硬得如一個石像。

『是假的吧? 』 瓦扎在心中猜想， 『請又是被請回來當表演的餘興角色? 他到底想在幹什麼?』

台上的犬人擺下了手爪， 眼中連眨一下都沒有。 只見右手在眼上似有規律地彈著。

『真是一個好演員。』 瓦扎心中暗讚。『真是一個好演員，連假裝思考也裝得不錯的說』

犬人一宣告了直品， 立即引起了不少的嘩然聲。 屋主被拉下台， 接受四周的恭喜。 又一次成為了眾人焦點的他， 已經得意忘得形。

『噓， 別忘了還要收起那一個陶壺。』 瓦扎走上去， 在屋主的背後冒出， 暗暗地提醒。
『對。』 屋主如夢初醒地張大了眼， 揮手把管家召來，　將自己從人群拉出，　達搬運到私處的下指示。

瓦扎也從人群中抽身出來， 看著身上被迫得歪歪綠袍長嘆。 望回台上， 犬人被請下來。 奇怪， 他之後一直沒有沒有再望那一個陶壺一眼， 然後在另一小人群中消去了蹤影。

另一方，穿茶色衫的僕人站在窗架邊的大紅白色相間的石柱，對瓦扎眨一眨眼。　瓦扎自己則走到右方的盡頭， 屋主的畫下方。他取起放在該處的一個同純銀打造的高身杯，喝一口杯中的清水。 台上的陶壺已開始搬走， 於是自己轉身背著， 若無其事地繼續完成那一杯水。

被注視的感覺突然由腳下湧起。 瓦扎立即把銀杯從嘴角扭彎， 杯邊上的銀倒影模糊地影出了一對金色眼睛， 可過還未認出，它未消失在一群意外的人潮裡。

屋主在這一刻氣急敗壞地跑出來， 在瓦扎的耳尖說，

『陶壺不見了!』

TBC.

[鳴雷‧起]

無視周遭投來的疑問眼光，奈特徑直走向擺放飲料的桌子，拿了杯水就往自己嘴裡灌，企圖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

不對。
奇怪。
難道說是自己錯了?

清涼的水滋潤了自己的喉嚨，也讓腦袋降溫了。但是即使冷靜思考，剛才的感覺，除了那個結論以外，沒有其他結果。
那麼現在，是告訴他呢，還是保持沉默呢...
屋主看起來挺愛面子的，所以保持沉默比較好吧？

轉過頭，發現屋主已經不見了。寶壺也不再看台上了，應該是找人收起來了吧。
四處張望，沒有看見屋主的身影，反倒找到了剛才的貉人。他現在站在角落裡，啜飲著手中的飲料。

正想著要不要走上去搭個話，便看見屋主急急忙忙地從屋內趕到瓦扎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陶壺不見了!」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逃出奈特高聳的雙耳。
然而內容卻讓犬人有了把臉埋入掌中的衝動。
在自己家中還能不見東西，到底該說他厲害，還是當真無能...

放下水杯，奈特走上前去，一手搭上了屋主的肩膀。

「先不說是怎麼弄不見的，不過，不需要那麼擔心。」奈特用一如往常的平淡語氣，把剛才得到的結論說了出來。

「因為那個，並不是真品。」

[kl122002]

『亞森偷走陶壺？』 瓦扎抓著自己的頭毛， 嘆道， 『啊， 他真是厲害。』
『現在不是讚他的時候！』 屋主抓著狂， 卻用力壓著嗓， 要避免在場的人注意， 『怎麼辦？ 我可不能突然對大家說陶壺被偷了， 之類的說話吧？』
『要是真的找不回， 就彷造吧。』 瓦扎說， 『反正被偷走寶物是不能即時出現買賣。 日子久了， 大家也會自然認定你手上的陶壺是真的。 』
『但要多久？』 屋主問。
『我知城中有一名手工不錯的工匠， 他可以幫你。』

瓦扎的目光在四周閃一閃， 那犬人正迎面走來。 瓦扎輕踼屋主示意結束。 然而， 他帶來一個超乎意料的消息，
『因為那個，並不是真品。』
瓦扎輕撫下巴， 『當真？』
奈特沒有說話， 他只是輕輕點頭。
屋主的眼頓時放大， 尖叫。
『不！ 不可能的！』

瓦扎向奈特一盯， 多不體面又不合時的白痴！ 怎能對著屋主直說這種事？
好不容易地從大廳拉入書房， 重重地鎖上門， 橫拉布簾， 徹底地從叨鬧的外方分出去。

『假的？』 瓦扎問， 『你說， 不會是假的吧？ 』
『我又怎知道？』 屋主反咬一口， 將瓦把推上書架， 『除非當時己被換了！ 當天只有你的人和我的人， 若不是你， 還會有誰？』
『你不要開這玩笑！』 瓦扎用力搖頭， 試著從手臂下溜出去。 『那壺子本由發現至現在都是由你保管， 我又怎知是真假？ 』

屋主的手臂好像鬆了一些， 瓦扎立即翻身， 腳一扭， 在地毯前擺正身子。
『更何況，』 瓦扎走回去， 拉回身上歪歪的長袍， 『只是一個犬人的說話， 你居然那麼緊張？』
『那不是一個犬人』 屋主糾正道， 『他是國家級的古物鑑證專員。 他一手就知古物是否真品。』
『嗯。』 瓦扎坐上一張皮椅並取起矮几上甜酒， 倒了兩杯， 自己喝一口後把另一杯遞向屋主， 並說， 『即使那樣又如何呢？』
屋主奪過瓦扎的甜酒， 問， 『你想說什麼？』

『反正他沒有在你面前落臉， 而大家又知你有一件珍寶， 』 剛才一點的小酒已很足夠， 瓦扎放下酒杯， 定神說， 『就照原定的造一件吧。 即使是假的， 也令外面的人看上你的氣派？ 未來再找另一件珍寶代替破壺， 大家的目光便會轉移， 問題就會消失了？』

『那麼我又怎樣找來另一件珍品？』 屋主用力搖頭， 『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
『那不如拿出你的收藏？』
『你瘋了嗎？』 屋主大叫道， 『萬一被亞森發現呢？ 現在他還未知我手上的是假貨。』
『這不是要點。 若他真的知道，』 瓦扎沉默一會， 然後吐出一張笑臉， 『那又如何？ 再多造幾件假品就行了， 他只肯定你手上的全是假品。』
瓦扎聳聳雙耳， 得意地搖著酒杯。 內裡的酒味漸漸散出， 令身邊帶些果花的氣味。 瓦扎又喝一小口， 讓甜酒在口中打轉， 說，
『常人根本不會考證你手上的是真品還是彷品。 安排那犬人識趣一點。 就是這樣。』
『這好像太冒險了吧？』 屋主遲疑地問道。
『的確』 瓦扎放下酒杯， 步向門簾， 『在你向大家公開的時候， 不是己包括在內嗎？』
『這』 屋主踏前一步， 『瓦扎， 你醉了？』

瓦扎搖頭， 吐了一口氣， 咬緊牙根拉開門簾。
『反正這種事就是這樣， 你還想什麼？』
『瓦扎， 你真是醉了。』
屋主走上前， 試著拉回瓦扎， 阻止他撞上門板， 卻沒料到瓦扎來一個順勢。 他抓著屋主來一個轉身， 將屋主自己摔到門前的地毯。
『去你的， 庸懦。』
瓦扎換成一張冰冷的臉， 嘴唇咬緊得在震斗， 發出卑視的目光。 瓦扎用力提起腳， 嚇得屋主立刻用手來擋著。
不過瓦扎他跨過這地方的主子， 用力推開大門， 大步走出面前詫異的眾臉， 消失於人群。

※

『那邊又派人送了信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純白長衣的犬侍。 他是一名侍菸侍， 頭抬得有點高， 傲慢目光由鼻尖兩角散出， 闊步走各前面正玩陶壺的老闆， 轉手把一封印花信封交上去。
『要我準備回信嗎？』 犬侍問。 傲漫的見光裡， 他好奇地望向老闆， 老闆已玩了手中的壺子好幾天， 像在計劃， 又像在安排， 只是莫名。
『路糸登先生？ 』 犬僕喚道。
『放下。 』 瓦扎回道。
『明白。』
除了一盞大油燈外， 桌面還有一個放出入文件的小盤子。 裡面己放了好幾封同一樣的信， 一封都沒有拆開。
『然後，』 沉厚空洞的聲音， 將好奇的犬僕後小盤子拉出， 並繼續， 『我要找的那個犬人來了嗎？ 』
『按時間應快到了。 之不過， 』 犬僕提醒道， 『希殊待會是在同一時間會來收帳， 老闆要不要把兩人分開？』
『這一點你用不著管。 』
瓦扎放下壺子， 揚起眉角， 一彎的光溜過他的眼珠， 落在眼前的犬僕， 說，
『回去， 你在這裡工作已經完成。』
犬僕想反搏， 不過他很快明白這是不能的， 他不可以這樣做。 因此在發出第一個聲母前的一刻， 他已變回一幅冷漠而又傲慢的菸侍， 沒有點頭， 也沒有擺一擺尾， 甚至一句回覆， 闊步走出去。

穿過高挑的橡木玻璃門入口， 看見一個穿軍服的獸人走進來。 他像狼， 又好像犬， 貼切的說或者是介乎兩者之間。 外來客一走進就被四通八達的長廊迷路， 顯然從沒有到過任何一家菸館。 看著陌生客， 沒有菸侍想接近。

[鳴雷‧起]

無視旁人朝自己投來的異樣眼光，奈特直接踏入煙館。
然後二話不說就往旁邊的走廊邁步而去。
甚至沒有等菸侍上來問他需要些什麼。

剛剛出來之前，似乎收到了某人的邀請，不過由於當時急著找到處偷懶的戈登，沒有停下來看是來自誰的邀請函。
不過也沒關係。
因為公事要緊。

右手邊第二條走廊，最裡面的房間。
聽說就是這裡沒錯。
自己上司躲懶的常到之處。

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戈登閣下...」

然後眼前的景象讓他一呆。

房內沒有見慣的狐人，反而站著一名貉人。
而那名貉人顯得還有點眼熟。
他手上拿著的陶壺更是如此。

眨了眨眼，舉起手指，奈特一臉疑惑。
轉身，指了指自己剛剛穿過的木門，然後再轉回去指著眼前的貉人。

「路糸登先生？」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kl122002]

這該是一副迷糊， 還是犬人真的不肯定自己在幹什麼？
陽光中， 犬人看起來真的很像狼， 無論毛色， 層次都很像， 體型更是簡直無可挑惕。 相差的就是那一對眼和天生的臉骨， 把他從狼分出來。

『日安』 瓦扎淺笑。

對方現在的樣子總算是定神的一些。 不過他怎麼好像是在找些什麼似的？
把壺子放回案面， 看看四周。 對， 不是剛打掃過了嗎？還有塵？
剛才的菸侍走回， 望過來， 也望一望面前的犬人。
瓦扎慢慢合上眼， 點頭。 當他再張開眼的時候， 菸侍明白， 不說一話， 腳一扭， 高傲地消失在門眉。

『來， 請坐。』
瓦扎把手掌指向長木椅。 木椅上放了一些紅布軟墊， 軟軟的置在那裡。
取來一套白骨瓷茶具， 在木椅前的茶几泡了紅茶。 另外也取來了一盒菸草， 還有鑲銀菸具。 瓦扎也取出打火石， 放在白碟， 問
『在聊公事前， 賞面嗎？』

[鳴雷‧起]

「公事？」

奈特開始認真的打量周圍。
雖然剛才被意料之外的事態打亂了節奏，不過冷靜下來稍做判斷，事情的發展也就不難想像了。
首先，戈登閣下怎麼看也不在這裡。
然後第二點，從瓦扎的反應看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等著自己出現。

「邀我過來的是你?」他確認道。

「菸就算了，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奈特拒絕道，眼神開始朝著陶壺的方向移去。「所謂公事，該不會是指這個吧？」

[kl122002]

『眼光不錯』瓦扎輕哼， 放下煙槍和火石。 他走回自己的案前位置。
面前的犬人好像有點疑惑， 又難以致信， 猶如市集無知的人們在看著魔法。

『就是它。 我希望你可以即場監證。』

他將陶壺推前一點， 令陽光剛好直射上壺面， 反射出一道小小紅光。 光是柔軟的， 像東方的高貴紅紗。 紅紗若會發光， 那麼就一定是這種沒法形容的光。

『它真是很美麗， 用加鉛的陶土燒成， 那些紅光不會因而破落， 反而是更美。』
瓦扎摸摸下巴， 享受在這一片神奇的紅光。

『我還是會當它為一個真品， 即使它不可能是。 它的彷造技功實在太有心機了。』
瓦扎將壺再推前， 離開太陽， 到達犬人的面前。

『有勞先生。』 瓦扎有禮地用張開的手掌指向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