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 第2期作品

[kl122002]

O.S.《若如》 3G

『死亡時間， 12:30pm』
這是今天第十具由格斯宣告換救無效的傷者。 他摘下護袍和爪套， 走進護土站， 將身子摔進木椅， 重重嘆氣。 鄰房的卡絲是一具接一具的把臨死的傷者救回， 相比下自已卻一具都救不回， 令他對自己的失敗倍感壓力。

見習助手的波特眼見這樣， 他給格斯送來一小紙杯深紅色的液體。 液體散出陣陣酒香， 是頂級的紅酒味道。
『來喝這個吧。』
『拿走!』 格斯把身子壓後， 是要避開這個紙杯。 抗拒的反應是意料外大， 他大吼， 『我才不喝這些髒東西!』

波特莫名地打量了酒一會。 這是他剛開的酒， 紙杯也是新的， 按理是不應該骯髒。
但動作令格斯更是不滿， 在喉中嗚嗚聲裡， 他抱怒道，
『真不明白為何這麼髒的東西能夠吸引獸。』
說罷， 格斯奪去紙杯， 嘩啦一聲把酒倒進清洗盤， 然後再將紙杯洗得乾乾淨淨至收起。
『你在未來一定會感謝我。』 他扔下這一句便獨自離開。。

『這條龍真是有性格。』 攝影師並收音師的銀狐， 哥福， 放下攝錄機並走上說。
『他是唯一打敗庫多理的白大法師。』 波特用爪輕按他的腦穴， 『今早辛苦了， 去用膳吧。』
『不如回去吧， 波特?』 哥福說， 『你在這裡只是一個被耍得轉轉的小鬼。 你不屬於這裡』
『我暫時是不會回去。』 波特堅定地望向在鄰房的卡絲說， 那裡正忙得不可開交， 檯上的傷者不停出血， 顯然正急著要多一名護理員幫忙止血。 於是他毫不遲疑就走上去並說， 『哥福， 你快去用膳。』
『我的， 啊， 等等!』 哥福抓起攝錄機跟著走進去， 急著說， 『波特， 怎可在最精彩的時刻留下我!』

格斯經過連接魔法殿的通道進入魔法殿， 走進那個上層的小庭園。 他在中央的水池取了一爪池水撥上自己的頭。 清涼的池水換來一陣快意， 感覺總算是好了一點。

那群由波特帶來的凡獸總算被送到另一處， 回複這庭園原來的清靜。 陽光和泥黃色的泥牆影出一片詳和。 現在格斯坐上那庫多理常坐的大陽椅， 張開他的三對蝠翼， 非常舒服。 閉上眼， 風聲佔了大片，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安提和庫多理總是愛這所聖紫薰草龍的遺宅。 安提和庫多理現在都不在， 這裡還有魔法殿都已全屬於他了， 夢想終於成真， 他喜歡享受這份勝利。

弱小嗶嗶聲間中出現， 奇怪。 這裡不應有嗶嗶聲， 格斯突然想起了那叫做傳呼器的東西。 傳呼器是醫生必備的一個電子小盒， 盒中整有一片小螢幕頭示字句。 他把紫袍中的這個取出， 音源就是它。

小螢幕上顯示著 『維特: TR-III』。

TR-III 創傷室的傷者已被送走。 波特對卡絲召喚格斯全不知情， 他和攝影師一同到了外方用膳。 這裡只剩下格斯和卡絲二獸。
卡絲是明顯地疲倦。 當格斯來到的時候， 她已沒有氣力去說什麼。 她只是靠在床邊， 看著格斯想樣防止踏中無縫地板的接口。
他真是一條很怪， 又很一點趣味的龍。 卡絲憶起自從格斯被庫多理反攻大敗後， 他像是換成了另一條的龍。 即使在她家裡格斯都是這樣避地板上的小接口， 勳作和醜陋的舞步差不多。 庫多理雖說過他現在依然是他， 不過這小間裡的大轉變還是接受不及。

『維特醫生，』 格斯不大喜歡被召喚。 儘管如此， 他還是用一向紳士的語調問， 『有什麼事嗎?』
『你飯後去出診吧。』 卡絲說， 『當是去消一點霉氣。』
『你知道了?』
『這當然!』 卡絲強迫地笑， 『TR房又不是分得很遠。 你去走走， 換些空氣， 這是會很好的。』
『我明白了』 格斯點頭。

出診是聖格斯醫院獨特一科， 它是源自格斯在古時候為了研究疾病而外出診症時創立。 在今天， 格斯依舊掛起了原已塵封的古老木藥箱， 走出大街。

格斯深深再一次體會到周邊巨大的變化。 整潔的大路和門戶， 無紋的石地， 走在路上格外輕鬆。 街尾那口被以前喻為最清潔的公井現在已被圍起並成了觀點， 只有異地旅客間中打口水來洗爪和拍照。 他最理想的衛生在今天達到了， 就像夢一樣， 走過的毛獸已嗅不到上滅蚤粉和疫病的惡臭。

格斯逛了的幾區。 起初還是有點擔心迷路， 幸好大街的規劃沒有變， 才安心點走遠一些。 許多區域都是看得到的清潔， 法力也感覺不到任何危疾， 只有間中一二戶有一些小咳喇， 也很快斷症， 對格斯並沒有什麼難度。

不過當走過了主區， 格斯就很快覺得枯燥無味。 在以前只要他一步出， 四周的病獸就蜂擁而上， 爭先看症。 而現在路過向只是點點頭或投來奇異目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瞄了一瞄一個毛卷卷， 擁有長耳的小犬。 這小犬毫不遲疑就向他的母親說，
『媽! 那裡有一頭三對翼的龍!』
『咦?』

格斯於是上前介紹自已， 之後， 那竺的奇的獸就一個接一個圉上來， 然後於好像以前一樣， 但在今天成了另一團熱鬧。

這是最使斯最滿足不過的事。

※

為了當是答謝， 作為法秤的大時間法師赤龍安提， 到了卡絲家當小洛的補習老師。 在這一曉， 他和小洛意外地聽到格斯在燒水時輕啍著輕快的小調， 就立即知道格斯在今天是非常美好。

『晚餐快準備好了!』

安提和小洛都聽到格斯的輕喚。 小洛隨便回應後， 靠近安提問， 『格斯沒有什麼創傷後遺症吧?』
小洛不像他的養母， 能那樣很快接受和處理每一件事。 那頭六翅綠龍， 剛從被打敗就復原， 快得連挫敗感的時間都不是夠。 這對一頭自尊極高的龍並不正常。

『恐懼終是接著害怕而來。』 安提若有所思地說， 『所以只可知道危險而不能害怕。』

『自以為是。』 安提望過音源， 那是剛回來的卡絲。 她累透了， 一倒在長木椅上就不願動。 她的花裙依然是亂成團的， 沒有什麼雌性應有的儀態可言。

『晚餐快準備好了， 卡絲?』 換了穿著茶色園裙的格斯走上去， 在卡絲耳旁輕說。
『為何你可以這樣輕鬆?』 貼著椅板的卡絲悶悶地問， 『真是服了你。』

格斯輕笑， 抬起頭望和安提和小洛。 他倆動身離開， 一同走去清洗爪是的潔爪間。 格斯又望回卡絲。 這橙紅毛色的雌狐在半睡的一刻， 放下一切後的樣子很甜美。

尖幼的下巴和清楚的臉骨， 加上修短了的臉毛， 在這微微俯視之下可以看很非常清楚， 那是幾乎完美的五角形。 修長幼細的身軀光滿了少不得的線條美。

在這优物前， 格斯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何她還未結婚?』

[kl122002]

O.s.《若如》 4f

低調， 除非是不正常買賣。 庫多理對這道理更清楚不過。 他看著自己被帶到一個又一個郊區之外， 經過一個廢棄的礦村。 這礦村很大， 一扇扇排列整齊的黑色破窗中可見到這裡曾有一定規模。 村後有一個巨型建築， 屋頂有一對巨輪和煙筒， 它是礦穴入口。
過了礦村， 在四周全是赤石的荒路再走了一個， 他們來到一面巨大閘門。 庫多理抬頭一望， 這似乎有三十多層高。 為何要建成這樣子?

華西奧對自己的預感很有信心。 他知道庫多理不是普通投資者， 這種鬼異的地方更不是一般投資者會希望技資助理帶到。 他停了車。

『先生， 你真是希望進去?』
『何不?』
『先生， 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 華西奧用誠實的目光說， 『大家都是狼， 我就直接地說， 我覺得你不是投資者， 而且裡面有很大危險， 你不值得去試。 』
庫多理沉默， 搔一搔耳毛的沙子， 說， 『既然你也覺得我不是投資者， 那就請你誤我進去。』
『先生』
『我要親自去找一些東西。』 庫多理瞄一瞄華西奧， 這動作好像不太禮貌。 『你， 回去。』
『這又怎行?』 華西奧吃了一驚， 『這裡是幾里外全是荒原。 我可不能』

庫多理環看四周盡是赤沙， 天空除了雲外沒有一隻飛鳥， 然後回到華西奧身上。
『去。』

華西奧還想說什麼， 但地上突然升起的水氣很快包圍他和他的車， 眼前的庫多理被分隔， 看著他遠離， 扭曲。 之後他再看到的， 是自已已在大城市中央， 旁邊是一座水泉和大樹。 涼快的風使他回神過來， 後座的乘客並不在位。

※

庫多理現在想， 他一定是錯過了很精彩的事。

他的右爪旁躺著一頭和赤砂一樣毛色的巨狼。 要非是庫多理看著這巨物倒下， 吹起一陣赤砂和落地時的小地震。 庫多理現在由腳的位置看過去， 只看到腹部在遠方上的深赤色鼻尖。 他想， 這巨物要是站起來會否高過這魔法殿最高的尖塔。

赤砂全散去後， 庫多理看到這是超巨型赤色砂漠軍服， 所以這應是一頭軍狼。 他的腰間插著切合他大小的軍刀， 榴彈， 還有其他來見過的巨型槍械。

庫多理就對這昏倒的巨狼興趣漸濃。 他一步步驚訝地走著， 像在魔法殿中閱兵， 花了的一段時間才到了和巨狼耳尖相近位置。 站從這裡， 四周還是一片赤土， 什麼都沒有。 庫多理望回去， 不消托著下巴沉思的時間， 用爪在胸前一劃， 上空的晴日即時換成雷雨， 一支巨雷打中巨狼。

也許這巨灰狼從不知道這閘門外是一頭懂魔法的小白狼， 也許他不信這小白狼一掌就推開萬噸大閘， 並打中自已， 難看地倒在這地上如死魚一樣昏了， 也許他更不信他居然被雷打中， 驚醒之下發現身旁有另一頭未見過， 又差不多高度的白狼站在那裡。

然而庫多理更不信一個擁有這麼武器的軍狼， 是對著自已尖叫而不是用任何武器對著他， 直至另一支雷狠狠地落在他身上。

庫多理輕呼一口氣， 雷雲全散， 回復晴空。 他走上前， 施法造了巨大化影， 向這頭有點焦味的赤狼了一二塊小石。

『你好嗎?』 庫多理在原地透過化影問。
『別扔!』 赤狼半麻半痛地哀叫， 『這很痛。』
『我可是不太好。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怎曉得? 我只是奉命在這裡守著!』

這不良的答案引來了一塊大石， 重重打中胸骨。

『嗚啊! 別扔! 求求你， 先生，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赤狼哀求。
『對， 我也是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你的痛楚又與我何幹?』
『但這總不是施虐的理由吧?』

這赤狼看來是正常的， 不過腦子不太靈光。 庫多理把石扔到一角， 走上去， 好好研究這赤狼， 手上取起了一塊更大的圓石

『你是替誰辦事?』
『我不知道! 自我有認知一刻就在這裡奉命守著! 求求你， 先生， 別再向我扔石。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
『正確，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庫多理拍掉身上的來砂， 向赤狼扔了那塊圓石， 再度打中胸骨。 他聽到了微小骨折的聲音。
『帶我到你那受到的地方。』 化影闊步走了一兩步， 回看原地上的赤狼， 『你?』
『我爬不起來!』

上空出現一陣雷光， 一支雷柱直打中赤狼， 使赤狼彈到半空， 轉了半轉， 雙腿直立的落在庫多理前方。 他是全身的焦味之餘， 那口金屬鋼齒在不停震斗， 弄出小道電弧。

在毫無預兆之下給赤狼倒在化影身上。 這赤狼很重， 甚至比這年紀的還重很多， 是他曾抱過的狼中最重， 似乎比成年敲如安提還重。 不過庫多理很快就找到答案。 在赤狼背有一道由剛才的雷電打中造成， 非常非常深， 旁邊也燒焦的傷口。 庫多理在這裡看不見骨， 反而是一組銀光閃閃的金屬。

赤狼還未有知覺， 這是非常好的機會。 化影用了爪指輕輕一摸金屬， 一切感覺送到自己身上。 這是庫多理從末接觸的特殊軟鋼， 鋼體還有溫度。 庫多理很想再摸多一次， 這時燒焦的肌肉自動脫落， 不消數秒就長出新的取代， 傷口復原消失， 新的赤毛也長了出來， 一切好像從未出事一樣。

赤狼輕咳了一聲， 『我這以為死定了』

在赤狼毫不出意時， 庫多理施法卷起一陣砂風， 把打開的巨閘重新關上。
『碰』的一聲巨響在耳旁傳來。
庫多理側看到一把巨形軍刀插在自已身旁， 刃端的銀光正映著自己意外的雙眼。然後是頸上一陣劇痛， 呼吸也感到困難得如被火灼， 強大的拉力令庫多理以為自己真的被撕開一樣。
化影的連系立刻切去， 抬頭一望， 庫多理很快秋迎上巨赤狼的火紅目光。 赤眼的雙瞳是正對自己發出紅光， 聚成兩圓小球， 這是一對雷射炮。

『啍。』 庫多理冷笑地輕啍。 他肯定下一步是沒有比已前的更有趣了。

tbc
9/3/2011

[kl122002]

O.s.《若如》 4g

深夜， 格斯拿著兩杯熱薄荷蜜走進小洛的房間， 給了小洛一杯。。

『我想為那一份錯誤的魔法報告說一聲對不起。』 格斯抽了一口氣， 『希望你能原諒。』
『算了吧， 反正已是過去的事。』 小洛淺淺一笑。』 格斯， 你明早不是要回去當值嗎? 』
格斯輕笑， 走近並瞄了報告一眼。 這一份還是以他們三大法師為主的專題歷史報告， 資料顯然全是來自安提。

『我在想， 為何你不一嘗回到過去?』 格斯笑著問。
『我曾想過，』 小洛說， 『只是這樣好像不太好。』
『好像不太好? 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不想和大法師』 小洛停了一停， 『我所指的是庫多理， 和他拉上關係。』
『對， 和黑大法師拉上關係是不智的。』 格斯說， 『容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小洛的雙耳並移向格斯。

『你希望這家裡有父親嗎?』
『不。』
小洛爽快的答案令格斯也嚇了一跳， 『媽媽已連父親的角色都代替了， 我巳很足夠。』
『難連你從不曾希望』
『有， 曾在很小的時候希望。』 小洛翻弄報告的紙張前， 說， 『而現在已足夠， 媽媽也盡了她這大的努力來建造這個家， 所以我不再多求。 』

格斯搖著杯中的熱薄荷蜜。 他相信卡絲一定是盡了她很大的努力， 才養出這非同族， 而又成熟的小孩。

當格斯從小洛的房中回到幽暗的走廊， 他驚覺自己又多卡絲認識多了一點， 又想再更知多一點。

※

新的這一天卻不是如格斯這樣完美。 這一天他必須以大法師的身份進入魔法殿處理只有大法師才可做的工作。 格斯爪抱著古老白理石名牌走進辦公廳最前端， 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回自己昔日在窗下的座位。 古老的柚木桌， 還有插在墨水瓶的木筆依然在那裡。

坐在這張桌前， 四周全一清二楚。 上方是一幅巨大彩繪， 波瀾壯闊地繪畫白大主法聖紫薰草龍和黑大注法默頓的大決戰。 法秤安提在上方看著， 爪上是一本法典， 記錄著前後經過。

這湯大戰至今依然是從未休止。 格斯注視著默頓好一會。 他知道這對手永不會罷休。 從這裡向下移， 那裡有一張空了的黑檀木桌， 這就是庫多理的座位。

座位故意地掛了一塊寫著 『休假中』 的大木板。 那些金色字母真是大得擠滿每一角， 並在光下映爍著， 像非要格斯看清楚不可。 為什麼他狼走了還得留著這刺眼的東西?

在這裡批了的幾份文件後， 一名紅袍法師走進來， 告訢他波特正在外方約見。
『真是的得不能再好了。』 格斯說， 『領我過去。』

波特和之前一樣站在謁見廳。 哥福在之前交了一個電話給他， 是來自華西奧， 告訢他庫多理施法失蹤的事。 這緊急的訴息令波特著急不已， 站著被稱作禁門的謁見廳大木門前， 盯著， 深恐怕看不見格斯。

『格斯， 庫多理出了意外。』 當格斯從禁門後走出， 波特會刻跳上去說。
格斯輕輕點頭， 然後消化了這突然訊息， 眼裡放出了亮光， 他說，
『情況是怎樣?』
波特先說了庫烏理扔下華西奧的事。 格斯還末怎樣表現出意外。 當到了華西奧回去在找尋時所見， 格斯就開始雀躍。

『…不少巨型爪印的砂地上有許多焦印。 除此外， 還有很特別的巨型黑穴。 這些黑穴像乎是被用高溫溶成， 內裡全是焦灰。 華西奧在其巾一個的旁邊找到是庫多理的衣料。 』

格斯彎起嘴角， 笑了。

『有什麼不對嗎?』 波特的白耳往後垂下。
『不，』 格斯答道。
『我想庫多理可能過險了。』
『哈! 這再好不過了!』 格斯放聲叫道。

波特的白耳立刻豎起， 他以為自己剛聽錯了。 不過面前的格斯沒有糾正的意思， 反而是狂龍一樣大笑。

『哈哈哈! 這是他自取的! 』
『但那是』
『對， 我知道那是庫多理， 但又怎樣?』 格斯收起笑臉， 卻蓋不了得勝的興奮斗音。
『你不會救他， 對吧?』
『這是當然的。』 格斯答道， 安提在周邊望望， 『安提也應該出現和宣告吧?』

謁見廳裡依然是靜靜的， 沒有魔法在空中的波動。 格斯的一對藍眼由瞪得大大的漸漸縮小， 尖齒在嘴角無意地露出。
『我們去找安提。』

波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格斯的綠爪抓緊手擘， 一同在一片由風卷起火光中消失。 不淌半剎， 也就是在火卷感去立後， 他來到一個家的餐室。 餐室不大， 看上去還有一點簡單。

不過來先進入眼的就是庫多理， 他在那裡吃著芝士包和喝著茶， 看上去沒有大問題。 旁邊還有一頭年青的斑豹， 和一頭高大的赤龍安提。 波特認得那赤龍， 他就是當天在中夬公園拍攝遇到的那個龍大法師。 這細小的地方好像令他有一點擠， 但從金色目光散來的威嚴能令自己心中後退一步。

波特感到自已打擾了桌輕鬆中的一團獸， 直至格斯對著庫多理絕望的一樣大叫

『為何你會在這裡!』
『何不?』 庫多理鬆開用爪蓋著的耳說。
格斯的下巴重重跌下， 就好像突然被斷去扯線。

『波特， 』 庫多理由波特的雙腳望上去。 他笑著， 桌上出現了另一套茶具， 他說， 『這白大法師的法袍很襯你。 坐過來吧， 噢? 我剛才停在什麼地方?』

波特坐在赤龍旁， 正而對著庫多理， 這叫他還好一點。 庫多理放是開始了他叭叭啦啦的說話嗓， 像外面太太們一樣說著他的美洲奇遇， 很快就燃起了這裡的氣氛。

波特忘記了赤龍的存在， 而且也在同時忘記後方像是燒了保險絲的格斯。

這是什麼還思? 格斯真的很想把庫多理從這裡轟出去。 這裡是他的地方， 他自己的地方! 庫多理到底憑什麼可以坐在這裡? 他望向安提。 快說一句公道的說話!

安提完全知道格斯那副不停震斗的目光的目的。 但無奈地說， 如果真的要請庫多理到外方， 他也必須請格斯和那叫作波持的名星白犬出外。 他原本是在這裡和小洛討論這兩大法師， 庫多理的不請自來把全部打斷， 這都叫他不滿， 也很想找機會弄走他。

亮到汳特禾小洺著了迷的目光， 安提只好表現出無奈。

『那， 你就是這樣逃了出來? 巨赤狼不知道嗎? 』 波特聽到故事的尾聲時問。
『不擔心他追來嗎?』 小洛問。
『不， 絕不。』 庫多理很有信心地說， 『他不懂飛， 又不懂魔法。 就算他能， 這裡有另外兩位大法師， 他可怎樣?』

庫多理口中的兩位大法師， 安提和格斯都探首瞪著庫多理， 令他反駁，
『什麼了? 大法師可以讓一個城市裡的市民進入危險嗎?』
格斯重重地抽了一口氣， 鼻孔的斯斯聲清晰可聽。 這是近著接受的無奈反對。
『真是的』 安提的赤爪拍一拍頭， 『你怎可以把你的危險扯進城市?』
『噓。 我只是一個在休假的黑大法師。 更何況我也只是一個城市裡的市民?』

說著， 庫多理登現有一個芝士跌在地上， 他站下腰拾起之際， 桌上的杯子突然破裂。 小量熱茶彈中庫多理後顯， 一縮之下他的頭撞上了桌板， 在下方因著兩種痛楚悲嚎。

小洛急著去取抹布。 波特對這杯子的突然除裂感到奇怪。 赤龍安提的金色眼珠不動聲色地在格斯， 而身旁的格斯就皺起了眼角， 反投一個否定的嚴肅眼神。

『是你的好事， 格斯? 』 庫多理抬起了半個頭問。
『只是杯子冷熱不平衡吧?』 格斯露出了一絲怒意。

波特肯定這絕不是冷熱不平衡的問題。 他見過這種突然爆裂的方式， 是在影城裡很常見的特技， 只要有別的獸發射一顆撞彈才可以造成。

那麼， 要是子彈呢?

『趴下!』

tbc 14/3/2011

[kl122002]

O。s 《若如》5g

庫多理中了槍。 格斯站在病房的窗外看著。

卡絲在門外插了一口氣就和安提一同走進去。 醒著的庫多理一看見卡絲就立刻撲上去， 雙爪深深捏著她的頸。 幸好安提及時張開翼打走庫多理， 並分隔他們， 卡絲才還可在地上咳著。

格斯深信幸好小洛看不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未幾， 內裡傳出庫多理的怒吼， 聲音激昂， 像是在做廣播。 庫多理正指著卡絲吼道，

『你! 狐狸大盜羅賓漢! 休想接近本師! 法秤閣下， 我要賜她死刑!』
『庫多理! 這是卡絲， 你忘記了嗎?』
『卡絲? 是大盜羅賓漢的化裝才對! 你要是再咀止， 欣就連你都一同殺掉! 我要去追殺聖紫薰草龍的傳承者! 我的耐性只有三秒。 一!』

安提看到卡絲取起了一支針筒， 迅連抽取了麻藥嗎啡。

『三!』 庫多理的左爪已指向卡絲， 想好了咒語， 準備施出。

卡絲發現庫多理最近自已的地方是他的右腳掌。 於是立刻用極速插進針筒， 注入嗎啡。

『嗚嘩啦啦啦!』 庫多理尖叫， 全身從床上彈起。 先是頭撞中了上方的燈罩， 然後又在跌下的時候推上了床架， 前後兩清脆的撞鐵聲， 很快就換來昏睡的狼。

『笨狼。』 卡絲說著並拔回針筒， 用安全蓋蓋回針尖。 然後戴上聽筒， 若無其事地完成一切檢查。

格斯一見卡絲出來， 他立刻問， 『卡紗， 你還好嗎?』
卡絲從安靜地等待安提走出來並關上門。 她然後立刻大吼，
『不好! 那頭笨狼差點就殺我了! 你認為病員殺死醫生是好事嗎!』

格斯雙耳現在全被卡絲的大吼弄得嗡嗡聲。 抬頭一看， 驚訝地發現原來安提的耳洞裡塞了綿花才避過了大吼。 格斯心裡還讚著這般聰明的方法時， 毫無預所地被卡絲扯著自己的紫袍。
『別碰我』
『格斯! 』 卡絲不管格斯那副神經質的臉， 她大吼， 『我知道庫多理的記憶是回到了過去。 但告訢我是到底他回到了什麼時候?』

追殺聖紫薰草龍的傳承者。 格斯略略一算， 這是久得他都快忘記的事。
『是大法師的追殺年代， 好幾世紀前了。』 安提插嘴說。
『天啊!』 卡絲驚嘆。
『安提， 狐狸大盜羅賓漢是誰?』 格斯想起了庫多理剛才提起的大盜。
『是一個當時劫奪魔法殿稅金的大盜。』 安提望了一望卡絲， 『是的， 他和你很像。 而且最後被庫多理捉到。』
卡絲押了一口冷氣， 『他的結局呢?』
『被庫多理下了世代詛咒。』 安提說，

格欺咳了一聲， 『卡絲， 幸好你及時打針。 』
卡絲沒有理會格欺， 只瞄了一眼就望向安提， 近問， 『詛咒內容是什麼?』
『世代無親。 意思是當孩子一誕下， 雙親必亡。』

說到這裡， 格斯發現卡絲張著口望著安提， 眼裡充滿了震驚和疑團。 安提也若有所思地打量卡絲， 之後望一望格斯。

『格斯?』 安提問， 『你在想什麼?』
格斯看到卡絲望向自己。 他立刻搖頭， 『不。 和只想著怎樣收拾庫多理。』
『很好』
卡絲先一步搶了安提的說話。 格斯終於看到卡絲笑了， 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但沒料到她說，
『魯法修醫生， 我要你負責這案子。』

※

『通常令茶杯爆裂的該是一顆小子彈』 波特說著， 用磁石在地上輕掃， 希望吸到一些東西。 『所以這次不可能是小鋼珠或魔法。 一定是子彈』

小洛在用力擦掉地去乾涸的血跡。 他抬頭看了一眼， 發現在桌下找子彈的波特除了和那個庫多理很相似， 他們對自己堅信的那套， 無論是對是錯， 都有異於他方的非常肯定。

『如果子彈不帶磁性呢?』 小洛忍不住問， 並在扭著毛巾， 然後在水桶中清理擦子。
『這個嘛，』 波特的眼珠一溜， 收起磁石， 雙耳平放著， 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我就得重頭找起。』
『不如你讓開， 好使我清理地上的血跡?』

小洛看到歧特的爪白自己的毛巾伸來。 他知道波特也想幫忙， 但忍不住粗魯地大叫，
『別碰!』
波特的爪收得很快， 自己也被這頭幼豹嚇了一跳。從這裡看，幼豹的雙爪沾了來自血水的紅色， 那對大眼和中間收得如針一樣幼的瞳孔， 都在告訢波特， 他是一頭狂獸。

『我受夠了! 我不管你們這群穿法袍的傢伙有什麼厲害， 但你們最好快在我面前一一消失!』

才吼畢， 大門卡擦一聲打開。 走進來是拿著外賣盒子的格斯， 並和小洛的目光不其然地接上。 格斯知道今天大多事了所以準備了速食， 但他至今才知道一向溫文的小洛原來是一直有這想法。 之不過格斯在一秒後， 格斯才想通了， 是今天太多事才令小洛太累。

波特看到小汸一副不容不忍的表情， 然後從地上坐起， 拉近水桶， 扭毛巾， 弄擦子， 然後再專心地擦地板。 而格斯把外賣盒子放在桌上， 再對波特說，

『我要你那位美洲朋友的電話。明早我準備到那個美州走一次。』

[kl122002]

O.s 《若如》5f

身當攝影師的銀狐哥福首次拍攝這樣真切和充滿迫力的畫面。 在鏡頭內， 繡了符文的黑袍斗篷如魔影輕步走前， 每一步距都很小， 令這黑袍大法師看上去如是在地上飄移， 毫無後期加工的感覺。

斗篷的帽子拉得很低， 蓋了穿著者的大半幅臉。 但這裡大家都知道這是庫多理。 而現在的庫多理的像不太正常， 他原來的藍眼換成了紅色， 在陰暗的帽影下好像是一對紅鐮刀。 這是最見觀眾害怕的魔王形象， 無論如何， 哥福絕不放下攝影機。

末幾卡絲就從旁的休息室走出來， 在地上扔了一小塊油紙。 那個魔王就突然在鏡前摔了半轉， 跌得很難看。 這是多令哥福錯愕的變化。

摘下帽子， 那正是庫多理。 然後被卡絲像垃圾袋一樣將他拉回去。 在這一剎間， 哥福才發現剛才的赤目是貼在帽內的貼紙。 這個的的魔王大叫，

『取走你的髒爪， 大盜之後! 我才不要你碰!』

卡絲一直忍著。 直至她走出去， 把病房的門輕輕關上， 然後靠在門上滑下了一些。 她什麼都沒有說， 保持著那姿勢數分鐘。 周邊的醫生和護理員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然而安提出就如幻影一樣現身。

※

『庫多理會回複正常嗎?』
出自卡絲的提問令安提吃了一驚。 『這方面， 我答不準。』
『我指的是未來。』 卡絲望著安提說。 『你不是可以穿越時空和預見未來嗎? 你不可以告訢我?』
『未來是充滿了幻變。』 安提嚴肅地說， 『儘管這一刻可能是對， 但如果現在又改了一點， 之後的事就會很不同。』

卡絲蓋上了眼， 按著頭輕搖， 然後問， 『那麼我們回到過去阻呢?』
『絕不可以』 安提加重了語氣， 『別以為這是解決事情。 干擾複雜的歷史等於重建過去， 並否定現在。 這是非常錯誤。』
『那麼， 可以怎樣做?』
『靜侯。』 安提說。
『還有積極一些的方法嗎?』
『沒有。』 安提望向卡絲， 用凝重的語氣說， 『因為你已積極地在幹。』

卡好冷抽了一口氣。
安提看得到卡絲充滿了迷惑。 這裡是一間當值休息室， 沒有別的獸， 因此安提也大聸了一點， 他說，
『你自己知道， 因為你緊張他。』
『不， 噢不，』 卡絲笑著搖頭， 『怎可能?』
『你可能已愛上了他。』
『啥?』 卡絲這一句很大聲， 回音在空氣中來回震斗。 『你剛說， 我愛上了那個白痴?』
卡絲插聽腰， 由上至下左至左的望了一趟， 再望回安提， 問， 『我愛上了庫多理?』
『你擁有答案。』 安提說。
『好吧， 我愛他。』 卡絲爽快地接上， 『這只是醫生對病員的關心。 何況我是有責任去治理我的病員? 我是急症科的首席醫生。』
『你找了格斯』 安提壓下了身軀， 也減低了聲音說， 『你要他離開， 也算是把他送死， 不對嗎?』
『胡說!』 卡絲吼抓著安提的衣領角， 『我不想格斯和庫多理再一次在這裡打起來! 這時候分開他倆是最好的!』

安提凝神看著卡絲。 被扯下的姿勢並不好受， 自己還好像是次一級的獸， 不過卡絲說得對。

『這當然不想。』 安提說。
『非常好。』 卡絲放開安提的衣領。 『你有計劃過怎樣應付嗎?』

※

庫多理再一次張開雙眼， 一看四周的儀器。 總於平靜下來， 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輕按額頭， 幸好法力令他用了半天就復原， 連傷口也消去，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庫多理注意到波特在門外戰戰兢兢地偷看。 他點頭， 波特才敢走進， 後方是哥福。

『庫多理大法師，』 波特的聲音聽上去是他準備了一講詞， 很生硬， 『我知道現在對你而言是很困難， 之不過』

庫多理搖頭， 然後他抓了波特耳肯的一小未毛。
波特記得這種分身法， 也就在白己被分成一半升至半空的一刻， 他看到了庫多理的鬼臉， 他肯定現在的庫多理就是現在的庫多理。

『你下方的是』 半空中的庫多理扭一扭頭， 『演說?』
『你沒有事， 這真是太好。 』 波持說， 『我在小洛家裡努力地找子彈。』

庫多理從袍袖裡取出了一顆黑色尖細的東西， 把它交到波特爪中。 波特吃了一驚， 說話也亂了譜。
『你到底， 怎麼， 這個?』
『是我當時撿芝士塊， 茶杯爆裂後找到。 』 庫多理說， 『你認為這就是子彈嗎?』
『這是拍特效時用來射破物品的破彈。 』 波特檢查了一會， 再仔細地看， 『怪了， 這是另一種我從未見過的。 它的彈頭和彈身是分不開。 』

庫多理收回子彈， 然後叮噹的一聲扔進垃圾筒。

『那是!』 波特急著大叫。
『不!』 庫多理叫道， 捉著波特說， 『那東西並不重要。』
『怎可能? 那是唯一線索!』
『啊』 庫多理輕叫， 淺淺一笑道， 『這就是大法師和平民的分別了。 』
『什麼?』

波特的雙耳移後， 露出一副迷惑的臉，對應著庫多理若有所言的目光。


tbc
27/3-2010

[kl122002]

O.s 《若如》6g

格斯在這一片密林中忽然有一種上當了感覺， 而且十分強烈。 莫說赤岩， 地面上根本連一顆乾砂都沒有。
他在樹下努力回想， 自己是由華西奧帶來， 中途經過一個廢礦， 直致到邊那高牆前還是前不多， 正直自己走進， 走了一夜， 四周還是濕濕的密林， 格斯明白到自己已中了庫多理的計。

格斯拍了自己的頭一下， 咒罵， 『大法師怎可能失憶?』
然後格斯也感到失落。 他知道， 中了庫多理圈套的不只他， 還有其他護理員， 他們都被庫多理玩弄， 更重要的， 就是連卡絲也中伏。 因為卡絲中伏， 格斯才會相信因卡絲的性格而相信庫多理的失憶， 也因此他才放下一切跑到這個漠視魔法一切的國度

『真是妙極!』 格斯怒吼。

回應的只是密麻的風和樹聲。 這裡的紫袍青龍動身準備回去， 走了一半， 快到小
澗的附近時， 格斯看到地上有一個用兩根樹枝造成的交叉。 交叉不完美， 反而像是缺了一邊的歪歪的三角， 這不完整的交叉再一次刺激到格斯的強迫症。

他俯下身， 輕輕吹動樹枝， 試著令交叉變得完美。 他來回地圍著轉， 非常費神地把樹枝吹來吹去， 然後從那角度他注意到連方的一棵榕樹。

那榕樹的樹冠很大， 也很密， 好像小山。 如果站著看會是很普通， 是也下為意的那一類。 但如果角度是調底了一點， 就不難發現裡頭好像有一個小藍點。 格斯保持著同一角度， 看了良久， 他終於注意到枝影裡有個影子。 這影子很小， 好像是一對狼耳， 小藍點就在這對三角耳下一點。

那裡有一頭狼， 他正朝這裡看著。 格斯非常肯定地告訢自己。 從俯身中爬回， 慢慢走向那棵榕樹。 他在對岸的橡樹前到達， 他看到那裡的狼已下在。

『豈有此理』

說著， 地上樹影剎間化成光， 天空變成黑暗， 光從地射上去， 非常耀目。 格斯在袖子裡把爪一翻就做到了。 天空中沒有一頭驚愕而亂飛的鳥， 反而只有鳥形的光略過， 這意味著這裡存在的鳥一直都是假的。

右前方一棵樹掉下了一隻全身綠色毛的狼。 這狼體型不大， 未成年。 他的軍服中中夾了一些啡塊， 格斯記得這叫做迷彩裝。 這綠狼雙爪蓋著眼， 痛叫。 旁邊還有一副很怪的望遠鏡， 格斯相信是那望遠鏡令這綠狼的眼這成傷害。

格斯把這裡還原， 跑上去從木箱取出眼藥水和藥布。 他看到另一角還有一支狙擊槍跌在地上， 所以他問， 『你是在幹什麼?』

綠狼不說話， 口只是緊咬。 他知是格斯站在旁邊， 於是他一鬆手， 在閉眼之下躍身， 剎間朝格斯踢向。 這一腳穿著了格斯的頸， 不過令他只感到有一些冰涼。 綠狼吃了一驚， 回眼的轉身中隨爪撤出沙未， 往相反方向逃忙。

對方到底是什麼? 綠狼閉著眼爬上一棵樹。 控制了呼吸之後， 綠狼回想起早一天砂場上的怪雷事件。 那裡的獵碉被一個神秘的白狼攻擊， 怪異的黑雷征夫空和地面射出， 雖然最後成功捉著卻又突然消失。

莫非剛才的就這神秘的白狼? 但他在之前看到是一頭小綠龍。 難道這傢伙會變身? 綠狼試著不停從自己所知的分析這一切。

『我說， 剛才的光是有毒。 如果你再不下來， 你會瞎掉之外， 身體也腐壞』

這一把聲音在綠狼耳中出現， 但卻分不出是出自何處。 之後不久， 右臂上他覺得有一些濕。 左爪一摸， 是一種又濕又黏的感覺。

『快點下來吧! 你的右臂已開始腐壞。 』

雙眼是痛得如火燒的一樣張不開， 右臂又是這麼怪異的腐化中。 綠狼開始發現自己已不能從認知中解釋。 未幾， 又濕又黏的感覺很快報滿全身， 死亡的恐懼刺瀲若他每一個神經。

『年青的， 只要你下來， 我一切能在你斷氣前還能救回。』

綠狼自出生就被教導狙擊員的原則。 他是從真正的死亡訓練中， 殺死對方後選出來的精英中精英。 而對現在的情況， 他原本決定著緊守， 但在最後才發現這又是多作一舉。 不過， 這好像已太遲， 他的四肢已不許動。

『快跳下來!』

綠狼使盡力把身一扭， 跌下。 在一些枝條折斷的聲音之後， 他感到一陣涼意。 張開雙目， 發現自己在小溪中， 四肢和全身健在， 只是被水打濕， 腐壞的地方已消失。

然後， 他看到穿著紫袍的青龍站在索前， 遞上毛巾。 這龍有些怪， 長了三對翼， 和他它知的很不同。 但這裡至少他感覺不到敵意。

『謝謝。』 綠狼接過毛巾。
『你在樹上幹什麼?』 格斯問。
綠狼停止了抹身， 定在那裡， 準備了一個籍口， 不過卻被青龍止住。
『算了吧。』 格斯說道， 『你之前有見過一頭黑袍白狼嗎? 我是被叫來這裡找尋他』
『沒有。』 綠狼開妨相信面前的青龍可能是同一伙， 他於是補光 『我只知砂場那裡的獵碉見過。』
『你意思說，』 格斯輕咳了一聲， 『這裡不只這片森林?』
『對。 還有砂場和黑洞地。 』 綠狼冷抽了一口氣， 聲言中帶有恐懼， 『我相信黑袍白狼是來自黑洞地。』

不， 這對格斯而言， 還只是另一個故事的說法和開始。

看著綠狼對自己感激和信任的目光， 格斯覺得剛才的小法術和箱子裡用了一點的麻痺藥膏是非常值得。 至少在這裡和庫多理比起來， 他將會多一個同行的夥伴而非敵狼。

tbc
29/3/2011

[kl122002]

O.s 《若如》6f

庫多理又再一次成功溜下床， 回到自己在魔油殿裡的花園小屋。 他正用箸電腦不停翻查記錄， 肯定那動行兇的傢伙是見過的。

『找到了！』 庫多理高興得從椅上叫起來， 急急把資料印出， 摺起， 藏在袖內袋， 一走出屋外就碰上了卡絲。

這般突然的看著庫多理從屋裡來走出， 卡絲還根本未準備好一切。 她看到庫多理和自已一樣的意外， 於是她以最快速度搶先。

『庫多理，』 卡絲沉默了一會， 不太自然地說， 『能見到你能自己回來， 證明你巳康復。』
庫多理看到這裡只有卡絲一個， 沒有其他。 他於是大膽地說， 『這裡可不是等閒之輩可隨便出入的地方。 出去！』
『是的。』
卡絲居然被聲勢壓了下來， 這令庫多理驚訝。
『不過， 你到這裡找…本尊，』 庫多理已很久沒有這樣稱呼自己作本尊， 現在再一次用起來令一切感覺怪怪的， 『到底何事?』
卡絲的聲音自然一點， 『這裡的事可能令你很突然， 不過你對現在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本尊只知道你是大盜之後。』 庫多理冰冷地說， 『如果沒有其他， 退下。 本尊還有緊要的事待處理。』
『你是在休假， 一切法師的事已有安提理。』 卡絲答道。
『豈有休假！』 庫多理吼道。 『大法師豈可休假?』
『對。 大法師是沒有休假』

音聲一落， 卡絲朝庫多理場了一腳。 當庫多理向前摔之際， 卡絲一爪抓著庫多理的左耳。 失了平銜， 庫多理一股摔上石地。 不只一種劇疼令庫多理只能嚎叫。

『安提已告訢我， 大法師是根。本。不。可。能。失。憶！』 卡絲對著庫多理的耳裡咆哮。 『你的爛戲已落幕了！』
『我快聾了！』 庫多理哭求。 『放開我！』
卡絲爪中弄了一個茶色強力文件夾夾上庫多理的左耳尖。 文件夾夾得很緊， 痛得庫多理不得不向卡絲求情。
『好， 好， 我認。 我認之前的確是一場爛戲。 卡絲， 我不能不這樣做。 』
『哼！』
『好了， 因為我怕再中第三槍而那時我就會真的救不回！』

怕死怕痛得要命的庫多理， 這個絕對錯不了。 卡絲非常清楚知道這就是真實的庫多理， 至少這是現在最為她知道的性格。 所以， 卡絲把文件夾收回。

庫多理用池水沾濕爪， 然後輕按摩發紅的左耳。 他苦叫， 『痛死了。』
『那麼格斯呢?』 卡絲大步大步地迫上去， 迫得庫多理羊一步掉近水池。 『他因為你而跑去那裡！』
『大法師是死不了。 只有大法師才可殺死大法師。 』
庫多埋小心地挺直腰， 試著遠離水他。 他這麼一說， 卡絲瞪了眼， 當她準備怒吼， 庫多理再為補一句， 『反正在這只有我的好幾個世紀裡都是這樣過日子， 不是嗎?』

這麼一說， 卡絲的氣勢在剎間全消， 不過她很快就葾通， 因為兩者是絕對錯誤。

『庫多理！ 你是在將一名想幫助你的龍醫生送死！』

庫多理被這突然的大叫嚇得亂了腳步，一滑下掉進池裡。

過了不消五秒， 安提在紅光中現身。 他急步走出來， 神色急燥地跑到池邊。 令卡絲覺得莫名奇妙。

『我的天！』 才說畢， 安提立即跳進水池。

大概一分鍾， 他經於上來。 卡絲並且首次抽了這麼大一口氣。
安提懷中的庫多理又再一次變回幼狼的外貌。 不過他只是張著眼， 停在抽畜的臉容。 走進一點看， 眼瞳失去了光， 內裡瞳肉不再在陽光下收縮。

『我明白的， 』 安提說， 『這只是意外。』
『蠢材！ 』 卡絲搖頭咆哮， 奪過庫多理， 在地上壓胸和吹氣， 並且測他的脈膊。 她望向一臉哭喪似的妥提， 不得不扯高嗓子大叫，
『快送我們到a&e！ 安提！』

eos 31/3/2011

[kl122002]

OS 《權欲》1
Eng : The Power

安提爪中拿著一枝樹枝， 樹枝下有一條線鈞著一顆藍寶石指環。 指環小的藍寶石在下方地圖發出微小藍光。 每移一點， 光就有一點改變。

『你這樣做真的可找到大法師?』 波特看得驚訝。 這種只會在低成本電影出現的戲法， 即是那種用電線吊著小燈的小兒科道具， 原來是取才自這真實的魔法。

『這是黑大主法默頓的指環， 它會找到默頓指定的賜法對象。』

說罷， 安提集中精神， 唸出黑大主法默頓的全名， 將指環吊在地圖上輕移。 在移過了全輻地圖， 指環只有在魔法殿旁的聖格斯醫院上， 也即是他們的所在位置。

『黑大主法還是選定了庫多理， 這是什麼意思?』

安提將指環移到從冷藏庫取出的庫多理屍體， 藍光強得就有如白熾燈， 把屍身星得一片白。 看得到兩顆那沒有合上的眼朱有如白毛布上的兩顆藍水晶。

指環移走， 安提小心地移這頭白狼的屍。

『你不擔心格斯會突然出現嗎?』 波特問。
『不。 』 安提自信地說， 『這裡理屍部是被格斯認為不潔的地方， 我們在這裡是很安全。 』
安提輕按屍身， 然後收回爪。
『怎麼了?』 波特問。
『硬的。』 安提嘆了一口， 『這麼說， 黑大主法默頓沒有尋求新繼承者。』
安提凝神望著波特， 他說， 『未來是白魔法生道的年代。』
『那麼會發生什麼事?』
『我不知道。』

這裡的主理醫生， 戈麥法醫抱著一袋黑袍走進， 交給安提。 然後是一張被弄濕， 然後被乾的白紙。 紙上印了一個醫生的資料。
『這是誰?』
戈麥只是對波特的提問聳背， 示意不知道。

安提接過黑袍， 替庫多理穿上。 他故意把肩任拉斜少許， 令庫多理就好像是還活著把黑袍弄得歪歪的一樣。 然後， 他替庫多理戴上默頓的指環。 指環一碰上庫多理的爪尖， 發出一陣震抖的強光， 在房中搖晃。
『他總算能找回以前的這樣子』 安提說。

晃光消失。 在那裡躺著的還是躺著。 那對白毛上的藍色星光終於消失， 在沈默中進入一片冰冷的黑暗。

※

『本院一致通過， 臨時主理大法師為安提。 魯法修。』
棕熊首相在議院宣告， 鞠躬， 移開身子， 讓出了背後的大法師本椅。 一張歷史長久， 國皇之上的石椅。

這是一張高背石椅的椅頂是魔法殿的尖塔浮雕。 它的坐板和扶肩全是赤木。 走到那裡回頭一望， 高大的獅皇在下方站起來也不到自己的鼻尖， 首相和大臣就更下消多說。 兩旁在閣樓的元老們就如只是因為需要而放在那裡的陪襯品。

獅皇向格斯親吻了爪尖， 格斯才坐上石椅。 除了首相外， 下方的獅皇向坐下， 接著到大臣， 最後才到元老。

格斯沈默了半分鐘， 目光來回一掃院裡一切。 棕熊首相是筆直地在原地著， 挺起胸。 各方大臣和元老眼見首相如此， 他們都紛紛從椅上坐直身軀， 面向格斯。

獅皇從未感受到這種壓力。 在庫多理的年代， 他就是向大家說一聲早安就開始， 然後離開。 不過今天這半分鐘令他感到非常不習慣， 背後的沈默令他很想向後望， 欲又叫他不敢， 直至他聽到格斯的宣告 :

『國皇， 首相， 大臣和元老們， 請開始今天的會議。』

獅皇終於微鬆一口氣。

『格斯， 安提和波特在醫院的理屍房。』
一年青的把聲音從椅背後傳出， 像是幻影一樣只現一陣輕。
『我知道了。』 格斯淺淺一答， 嘴唇幾乎沒有動。 『小心地替我看著他們。』

格斯將精神重回議院。 在慣例下， 當大法師宣告會議開始， 而又沒有重大或是涉足魔法的議案， 他在議院的工作已大致完成。 因此， 格斯能重回到魔法殿裡檢閱眼前換上白色法袍的法師團。 走在兩排大袍中間， 他終於感覺到主理大法師的任命感。

格斯看了一看自己工作桌上方的天花彩繪。 兩師鬥法在這裡已而不存意思。 他現在是真實的勝利者， 所以對岸的木桌也隨上消失得無影， 剩下的就只有站在中間的一張。 這張木桌在格斯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它待奉的也不過是一名庸碌的老法師。 要是這裡沒有平衡的需要， 就根本再沒有法秤存在的必要。

格斯很快就認定了他的首要工作。

TBC 4/4 2011

[kl122002]

Os 權欲 2

安提跟著抬木桌的獸由魔法殿由大法師廳走出魔法殿， 再走了一小段路， 到了垃圾收集站。
木桌被粗魯地扔到佈滿了污水的地面， 發出 『乒碰』 巨響， 震遍了安提的心。 安提很想走過去把木桌拾回。 無奈的是他不能這樣做， 他只可在這裡看著， 靜候清潔的走上來， 打破這老木桌， 送去火化。

『唔， 這木桌不錯嘛。』

安提被音源嚇了一跳， 那裡站著一頭火色雌狐。 她細小， 卻充滿了自信。 雌狐獨自走進去， 和拿著鎚子的灰熊說了一些話， 就轉身望向安提。

『你的個子不小， 應該有一些力吧?』 卡絲問。
『卡絲， 』 安提說， 『我是不可以去拾那張桌， 因為』
『因為啥?』 卡絲笑道， 『那只不過是垃圾收集站裡的一張老木桌。』
『那不只一張老木桌， 是黑大法師庫多理。 梅斯高比奧夫的木桌!』
『又如何?』 卡絲說反駁， 『在這裡就只是一張垃圾收集站裡的老木桌。 好了， 我找搬連的來取走。』
『你要把它搬到什麼地方?』 安提追問。
『這還消說? 當然是我家。 』 卡絲走上前， 抬起頭。 她問， 『你幫， 還是不幫?』

看著安提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卡絲乾脆地搖頭，走上去找那清潔的灰熊。
安提看到卡絲把一些鈔票交給了灰熊， 灰熊然後開來了一部墨綠色的貨車， 又幫忙把老木桌用力抬上去。 最後卡絲因然也跟上這貨車， 安提一直就是這樣子站在原地。

安提不放心， 所以也獨自跟到了卡絲的家。 這時間格斯還未回來， 只有小洛。 他在幫忙把木桌搬到客廳， 清潔過木桌， 和卡絲一同放在壁臚方的空位， 在桌而放了一些照片， 還有一個木造的花瓶， 插著黃菊花。

卡絲而然把這張木桌擺設得這樣自然， 令它就好像一直在這裡一樣。

『你不怕格斯會?』 安提跟著卡絲來到清洗盤問。
『他會怎樣?』 卡絲止住安提問， 『不對， 該是他可怎樣?』
『這木桌』
『現在巳是我的， 它不過是從垃圾收集站裡拾回來。』

卡絲把雙爪洗淨， 用毛布印乾， 取來一盒餅乾， 弄了茶， 準備了一個簡單的小茶會。

『快跟我來。』
安提還未聽清楚小洛說什麼， 就被他拉上二樓的房間。 小洛轉身就把門鎖上， 貼在門上。
『媽媽她最近不太正常』 小洛說， 『最近她老是在修花裁布， 我相信她只是在假裝若無其事。 這裡一定要有誰和她聊聊才行。』
『我很明白』
『你可以幫忙?』
小洛打斷安提的說話， 這使安提扭起了臉， 不願意地說一聲，
『不。 我不能。』
小洛沒有說話好幾秒。 聲音中帶了一些沙啞，
『求求你， 我只有這個媽媽。 我。。。真的…天啊， 我到底在幹什麼?』

小洛他抬起了頭。 看著天花， 眨著眼， 眼下卻是控制不了地濕著。 他抽了好大的一口氣。
安提最害怕的， 也是最不想見的終於出現。 一看到哭泣， 這就不能自控地跟著況下第一顆淚水。 安提現在他很想找一個找一個地方避開， 但這裡確是太細小而自己身型又是如此大， 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而對。

卡絲正在下方閒著， 因為這星期的工作時間已大大超過上限， 她終於可以有一些時間做自己的事。 她正在計劃接下來二三天可以做些什麼。

已買了鴨， 也去了內臟， 放在雪櫃待今晚食用。 小木工就留到明天早上， 她想， 這樣就可在下午小洛不在的時候重看電視劇， 之類之類……

樓上傳出了兩陣鬼魅的哭號。 卡絲豎直了耳， 她立刻知道這是來自小恪的房間， 其中一把哭聲是小洛， 而另一把呢? 這哭得像磨水管的沉音應該是出自一個顯子很長的生物。

對了， 是安提， 除此外， 還可有誰? 卡絲很快就知道， 也很想知道， 他倆底在哭啥?

『給我開門。』 卡絲來到小洛房門前叫道。
哭號總算止了其中一把， 還有另一把。
『門後的法師， 要我給你把精神科請來洽你一針止哭嗎?』 卡絲叫道
哭號已一二分鍾後減弱了一點。
『好了， 小洛， 開門， 我要看見你是若無其事地走出來。』

門在不久後打開， 小洛現身。 卡絲也猜得正確， 未成年小豹和已成年的龍在房裡一同哭泣。 看到安提的金眼全是紅根和水痕， 她不禁幻想， 這會否是一宗不倫的強暴案。

看著也是和安提差不多的小洛， 卡絲忍不住搖頭， 說，
『如果你止不了哭， 到樓下喝一杯檸檬水。 酸味能令你精神。』
『媽， 我們只是』
卡絲看得到小洛又就快哭出來。 剎間樓下傳出一把怒吼， 中止了樓上的情緒。

『這木桌是怎樣跑進來!』

這是格斯， 遠遠看過去已看到他驚愕的臉， 還有那副盛怒的語氣。 卡絲芳無其事地走上去， 目光由木桌移向格斯雙日。

『這從垃圾收集站取回來的木桌很襯這客廳的色調。 有何不妥?』
格斯嘆了一口長氣， 頭在四周晃晃， 重新再把日中集中在卡絲。
『你知這張木桌是誰的嗎?』 格斯問。
『我只知我是從垃圾收集站取回來。』 卡絲說， 『我對前擁有者是誰一點都沒有興趣。 』
格斯抽了一口冷氣。 『我用別的和你這一張交換， 怎樣?』

卡絲點頭， 格斯輕彈爪尖， 老木桌換成了古老的白石桌。 雪花一樣的石紋在陽光下耀眼無比， 加上廣闊的桌面和週邊的彫刻， 示意自己是高級貨。
『怎樣?』 格斯光滿自信地問。
『我還是比較喜歡我的那一張。 』 卡絲說。

尖叫如爆炸一樣響遍屋中每一角。 安提和小洛急急跑落樓梯， 在門外探頭， 看到格斯失控地尖叫。 卡絲按著耳， 無奈地看著， 然後搖著頭走到廚房。 經過安提和小洛時際， 他們聽到卡絲這樣說，

『為何這家裡每一個都是有情緒病?』

tbc 13/54-2011

[kl122002]

OS Power 3

在卡絲面前， 格斯發現即使對方在抓狂， 她依然是不會動容， 而且送來一鎮靜劑狠狠地刺進來。

格斯坐在黑暗的廚房， 搖著茶， 還看看那張不順眼的木桌。 然後他輕按著右下翼背的傷口。 心中的盛怒就是被這麼一針徹底壓下， 現在腦裡全是胡言， 混身不爽， 根本不能入睡。

『安提將會在港口那預定的船上失蹤。』
黑暗中傳來另一把聲音。 聲音年青， 卻比小洛的穩重得多。
格斯在停了搖動爪中的那杯茶， 看著裡頭的漩渦消失， 露出笑容。
『最後一個就快走了。』格斯說， 『普林尼， 真正的時代才剛開始。』

格斯放下茶杯說， 『你明天要在會上現身。 快去準備』

『先生。』 那一把年青的聲音在黑暗中問， 『請問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不。』 格斯對著空無一獸的客廳說， 『普林尼， 任務還只進行了一點而已。』
空氣中沈靜了一會， 聲音問， 『我是否不可離開？』
『不， 別要這樣想』 格斯暗地裡微微彎起嘴角， 『你擁有我對你的諾言。』

空氣中又再變回沉默， 久未有聲。 這裡又再只剩下格斯一個。

※

『波特!』 其中一個傷者在急症室認出了波特， 然後很快的一個接一個認出在裡工作的波特。 這些原本計劃去看首映的獸迷在進中碰上了車禍， 被送到這裡， 沒料到見到真的波特， 難忍興奮而尖叫， 連自己的危以也忘記， 令搶救的醫生苦上加苦。

『波特!』 格斯抓著波特的白袍， 拉他到一間未有傷獸的創傷室， 張開了全翼， 迫他上牆， 說， 『你今天就留在這裡， 如果外方再有見到你而尖叫， 我立即把你送到地庫的停屍間。』
『明白。』 波特點頭。

不過在下一刻推進來的傷者， 一見波特就忘情地尖叫。 格斯撲上去施救之際， 也給了波特一個滾出去的眼色。 波特知道， 今天最好還是待到別處。

停屍間是全院中最靜的地方。 波特在這裡的解剖室呆著， 看著戈麥法醫替一具龍屍脫鱗， 在下腹下刀， 打開， 檢查。

這原本是很血腥的場面， 過了這些日子後， 波特也習慣了。 不， 他想， 是麻目了才對。 他甚至覺得電影裡的血腥畫面已不再血腥， 說白了， 就只是打間的一剎是最有血味， 剩下的抓和掘等等都只是為了要完成而做的動作。

『波特， 』 身當攝影師的銀狐哥福說， 『我們該回去了。』
波特的眼還不太明白。
『來到這一步已很足夠。』 哥福說， 『看看你， 你不是醫生又不是護士， 現在更不是名星波特， 快放棄這裡。』
『不， 我想再待多一會。』
銀狐關上攝影機， 他問， 『要實話嗎？』
『說。』
『你不回去就中止合約。 那時候倒霉的就不只你， 還有我們。 你是我們的米飯班主。 你再留多一秒， 我們就再多一秒危機。』

哥福把話說得很白， 連自已也覺得不好意思。 他看著波特袍回解剖室， 深知不妙。 放是取出了電話， 打通後他說，
『攝影師協會嗎？ 對， 我想找一份新工作…』

波特在門後聽到哥福的聲音遠去，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了。 為何他會忘記了存一群獸在為自已出生入死， 而又變得這樣自私？ 太多， 實在太多， 他根本不知道可以怎樣示意現在所想。

『庫多理使你因今作小說而成名， 因而你認為他是你的好友。 現在因好友意外死亡而難過。』 戈麥把一頭腸子放回龍腹說， 『這就是大家都因失去而失去， 改變而改變』
戈麥一語命中了波特的要點。
『那我可以怎樣做？』
戈麥輕輕搖頭， 『這就靠你自己了。』

※

作為受尊重的法秤不只失去了平衡， 如今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挑戰。 國會的開會中居然把他喚成一個儀式的傢伙。 安提忍不住這種侮辱， 拂袖離場。

『那以後就別再出現。』 這一句是格斯最後當眾向安提咆哮的說話。 重覆地在安提腦中大叫， 使他心粹不寧。

站在外方， 他發現其他獸都沒有向自己投以一個尊重的目光。 大街是來來往往， 沒有一個停下， 望一望這裡站著的是誰。 他又看到對面的一個貓銅象， 似是某位首相。 他發現它和自己一樣都沒有誰會注足望一眼， 除了鴿子。

離開了行政區， 看著左方的商業和右方的住宅， 這些道路的轉向沒有很大改變， 但他卻是感到無比陌生。 這是他第一次不施法， 獨自在街上走。 這裡的一切切令他覺得好像到了異界， 這時他又想， 或者可以冒險。

冒險是任何龍的天性， 但這除了安提。 安提忽然覺得， 自己的冒險時間到了。 他心底裡的高壓狂想終於忍不住爆發， 不自覺地嘴角一彎。 安提還了前方的港口區， 在那裡， 他終於發現原來海風並非如他想的一樣理想。

剩輪和貨船的煙灰四起， 混著鹹味的海罔吹近安提的鼻孔。 身旁巨型機械在上上落落， 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了互相呼應的叫喚， 這裡真的比自己一直記識的港口有這樣大出入。

他偷偷爬上了一艘貨船。 貨船巨型， 那些木貨櫃令安提覺得自已好像縮小了。 走在空空的甲板， 吹來海風， 和遠方燈塔以外無際的水平線，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某小說中的老豹是多渴望出海鈞魚。

因此， 安提知道自己既然可偷偷上船， 他於是想， 何不繼續偷你地幹下去？

※

『魯法修醫生!』 波特一跑進來就大叫， 『修茲先出現心肢閉塞。 要怎做？』

波特過了大半秒才發現這裡是並不太對。 首先， 他好像不該站在格斯後方， 從這裡看， 他看到那像城堡一樣大法師石座， 似乎是真品。 格斯之後是一頭雄獅， 毛髮是梳得很幼。 這雄獅的日光既好奇又嚴肅， 他的樣子很像鈔票的印著的那個。 往下一點， 是一頭站在金線前的棕熊， 爪中拿著份文件。 在他的左右坐著一群搖頭嘆的獸。

波特好像知道這裡是什麼。 他還看到這裡站著一個很年青的狼， 穿稻黃色軍服， 灰毛色， 似乎是軍方的狼。

『抱歉， 我…』 波特很想快快退下， 這種場合似乎並不是他可以隨便進入。
『我們只是在拍戲』 那雄獅輕笑， 反應奇快。 他隨便地指向一個遠方的角落， 『鏡頭在那裡。 休見一小時。』
遠下的棕熊後微點頭， 放下文件， 連同旁坐的一同退席。

波特看著笑臉的雄獅， 他也很想用笑臉回答。 之不過， 他覺得身旁有一陣來個格斯的恐佈感， 令他不最笑之餘， 還有點想快快消失。

『剛才是什麼事？』 雄獅問。
『是修茲先出現心肢閉塞。 想請魯法修醫生』
『他已走了。』 雄獅一瞄後說， 『你可鬆一口氣。』

波特猛然一望， 格斯果然消失了。 他的雙眼不自控地軟下，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那年青的軍狼的他伸了爪， 好使扶起他。

『真是失禮了。』 波特把染紅了的袍埽到後方。 『非常感謝。 請問這裡真的是…』
『在這裡， 』 雄獅自豪地一笑， 『除格斯外， 我說是就沒有否。』

波特原本猜的果然沒有錯。 面前的雄獅是歐原國皇陛下密斯頓， 那麼剛的棕熊不就是羅福首相閣下嗎？

天啊， 波特心中大叫， 他居然誤入國會。 他在美洲也讀過歐洲的小歷史， 但只是到初中。 他一直想， 這裡的政治大舞台該和美洲的議院差不多。 但原來， 這裡的楷級分明。 按照這座位的格局， 大法師的地置比國皇還要高， 那麼他剛才不就思已開罪了這裡的最高地位者？

『你最好快回去』 那年青的綠狼說， 『要不然格斯會更火。』
這一提把波特喚醒， 他急向國皇鞠躬行禮， 但實在行得太急， 只是像在點頭， 他漲著紅臉再一次賠罪役就峭失在一個活門之後。

『你是來監視誰？』 密斯頓毫不容氣地問那綠狼。
綠狼從未見過這稚光滿了威嚴的眼光， 好像看通自己了一切。 這臉轉得真快， 剛才還是可親， 現在就光滿了敵意， 叫他真的害怕。
『沒有， 以我的至誠， 國皇陛下。』
密斯頓輕亨一聲， 說 『不過算了， 每一個大法師都愛監視， 就連庫多理都不例外。』
『庫多理？』 綠狼早從格斯知道這另一位大法師的事， 問 『他不是死了嗎？』
『對， 但他所選的線眼還在。』

綠狼看到密斯頓望回下方。 那是首相和一群大臣和議員的坐席。 這麼一說， 裡面還有和他幹著相同事的獸？ 他回望， 發現密斯頓的目光是停在首相的金線位置。

密斯頓對綠狼的反應微微點頭， 然後說，
『只有大法師才可殺死大法師。 所以我不相庫多理會這樣子離開。』
『所以格斯， 』 綠狼順著這勢說， 『他就是要回來幫你一把。』
密斯頓不太柏信地打量這年青的綠狼。 綠狼單膝跪在麻石地版， 莊重的向密斯頓鞠躬， 他說，
『我唯一知道的， 我就是由格斯受命來協助國皇陛下， 代國皇陛下出計的回復皇權。』
『你太天真了。』 密斯頓輕笑。 『叛政者乃必死。』
『不怕， 格斯早已為意外準備了。』
『有趣。』 密斯頓坐上他的皇椅說， 『給我一個例子看看才決定。安提的並不計算在內。』
『這當然。』綠狼說。
『具慧智的』 密斯頓大笑， 『你的名子是什麼？』
『普林尼。 M。 K。 芬里斯奧夫 (Pliny M. K. Fenriswolf)。 』
『哼， 你知芬里斯奧夫是什麼意思嗎？』
『叛逆者， 滅世之狼。』 綠狼低著頭說。
『那麼你記著只好消滅今世要消滅的好了， 別連後世也一同毀了。』
『明白。』

密斯頓伸出爪接在普林尼頭上， 他說，
『我以三大法師之許， 全歐原之唯一， 任命你為普林尼騎士， 白魔法大法師格斯.魯法修的門徙。 願白魔法的純正與你同在。』
『領命。』

TBC 22/4-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