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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Os 第2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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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亞成狼 kl122002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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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Os 第2期作品

    OS 第2期作品包括以下:

    不只是單一的事1-3
    Mission Impossible I-3
    若如 1-6
    權欲 1-7
    空白的歷史 1-11
    此篇文章於 10-01-2012 09:15 PM 被 kl122002 編輯。

  2. #2
    亞成狼 kl122002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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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Of The Sorcerer《不只是單一的事》 1A

    今天的開始就是一群充滿恐惶的見習醫生在走廊上狂奔。 這群白袍淺藍色無鈕衣的見習醫生不是其他獸, 而是各種各樣, 每一步如雷鳴的龍。

    『不許在走廊跑動!』

    此話從後一出, 群龍剎停,改成急步。 不過龍足天生短粗, 急步比之前的跑步慢了大半。 可惡卻不能抱怨, 只因要快搶到第一名病人。

    『維普醫生?』 一把溫柔的聲音從更後地方叫來, 回頭一望, 是一頭很年輕, 帶著微笑的龍。 他大約只有同類的一半高度。 燈光下是一片片淺青綠色的龍鱗, 沒有一般強大力量感覺, 鼻尖上的小角不破全相的和容。

    『是的?』 雌狐輕聲回答, 不其然地被那雙藍寶石雙眼吸引著。
    『我真的很抱歉, 我剛被護土叫去幫忙。 我的名字是格斯。魯法修, 今年來這裡實習。』

    格斯的雙爪由好像是醫生的白袍袋口取出, 爪很短, 並是明顯地經過修剪, 鋒利的部份都已磨滑。 爪是四指為一隻, 一對共八指, 沒有其他龍的倒鉤, 就獸人醫生而言, 這是一對很好的巧手。 唯有白袍怪了一點, 好像是繡了一些圖案, 若隱若現。

    『噢,』 雌狐走上一步, 視線從爪雙微微抬起, 淡淡一笑道, 『你知道我的第一法則是什麼嗎?』
    『守時。』
    『錯。 這第一法則對其他都是守時, 但對你並不是。』
    雌狐的笑意漸去, 喝道, 『我討厭你, 這已是無法轉變。 從今以後少想著用方法討好我。』
    『還有』 雌狐繞身一半, 回吼, 『第二法則, 你最好曉得你的上在準備什麼。』

    雌狐一說畢就拔足跑自A&E。 一到步, 救傷車的悲鳴已傳進耳, 血跡斑斑的傷者從救傷車裡抬出送進。 剛才的大龍不足所措地站著, 越過他們, 相似的聲音在耳中此起彼落:
    『十二歲, 犬科, 肺充血, 三至四胸骨折斷, 頭骨骨裂, 有震盪現象。』
    『請骨科的梅達和腦科的洛明占一同到OR』
    『三十人歲, 熊科, 右手肩失去。 血壓下降!』
    『CODE BLUE! 這裡有一名失去知覺!』
    『快把小急救車推來! 』



    這場百多獸人受傷, 當中三十九名重傷, 又在其十九名被送到聖格斯醫院的重傷老, 無一逃不過險況。 所有手術結束後已是另一天的黑夜。 這夜醫院入口特別靜, 坐在巫醫科專櫃的唯一兩名巫醫, 一狸一獾, 正在悶得連打呵欠。

    『還以為總有一個屍變的個案可比出一出場』 狸翻過雜誌, 看著百貨公司週未的恃價表嘆道。
    『這當然不可能, 卡絲女皇強勢回歸嘛, 你不見她整天領著一群龍嗎?』 獾在用電腦上網看他的拍賣東西。
    『卡絲?』狸放下雜誌, 問, 『她不是在美洲嗎? 她為何回來?』
    『那裡的巫醫說是因為庫多理大法師才交換回來。 至於怎樣辦到, 我就不清楚。』

    『我真是很妒思她那群龍見習醫生, 』 狸在雜誌上圈圈說, 『多壯觀, 九條龍在她的指揮下換手術。 是九條份量十足的龍! 這連對岸米切斯傑醫院都只有一條。』
    『誰不羨幕? 』 獾沒有什麼感足, 只是冷笑道, 『一個小得如豆的醫生可控制九條個性獨立, 高得可頂起天花板的龍。 』
    『我們卻原本的白毛犬都失去。』
    『歪提這事了。』 獾關上網頁, 『他是演員, 專業級的。』
    『是專業級騙子。』 狸搖頭笑道。

    經過如比漫長手術時間的雌狐已累透, 現在她只剩下便衣, 拖著身軀走進入口, 經過她眼中那瘋瘋癲癲的巫醫科專櫃, 來到六翅聖格斯龍像前, 只想找一張空椅躺下一會。

    聖格斯龍像的噴水池都關上上。 水被抽去, 露出石門。 在水池原地站著一身黑袍和一身白袍的大法師, 白狼和紅龍一同打開石門, 結果內裡空無一物。

    『聖格斯呢?』 紅龍安提首先抬頭問, 『庫多理, 你搬走了嗎?』
    『才不, 上年還在這裡。』 白狼庫多理抓一抓自已的狼耳, 『上年出演聖劇後還重新放好。』
    『他自己爬出來了?』 安提一臉疑惑。
    『豈可能。』
    『被蒙召?』
    『笑話, 這是冒險故事裡才出現。』
    『那麼你認為呢?
    『被偷走了。』
    『這是不可能的!』 安提大叫, 抱著頭, 然後抓著白色雙角, 跪倒在石門, 重覆道, 『這是不可能!』

    安提接受不了這般重大的事。 受眾龍尊敬的聖格斯被偷走, 誰會做出這種可恥的事? 旁邊的庫多理只是一片沈默, 望著空無一物的石洞, 沒有任何主意提出來。 在上方的卡絲瞄向白袍庫多理, 再瞄向他膝下欲哭不能的紅龍, 然後視線跳回庫多理身上。

    『別歪想, 卡絲, 我才沒有對他做了什麼。』 庫多理退到一角, 擺出一副 『別把這種事扯上我頭』 的臉容。
    『聖格斯原軀被偷走了。』 紅龍在地上喃喃道。 聲音很小, 很模湖, 差點聽錯了。
    『是龍的屍體? 石像下居然放著屍體? 這怎可以? 這裡是醫院, 怎可放著屍體?』 卡絲難以致信地說。

    『這是法界, 在界心的身軀是不會壞。』 庫多理看到上方的卡絲一副全不接受, 準備發怒的目光。 他就試著進一步, 用法界學的原理解譯,
    『這裡是主大門, 就一個三角結界來說, 這裡是角首, 也相對於圓法陣中的界心。 界心是保護和啟動法陣的要點。 界心會受到本何律法第一法則, 界心不倒而保護心內一切物質, 以致施行者或物體成為全一…』

    『那即是…』卡絲雙耳垂下, 搖著頭說, 『怎樣?』
    『請當是一部巫師專用的雪櫃吧。』 庫多理靈光一閃, 『而且是很好用的雪櫃。』

    安提急急提頭, 瞪著庫多理, 毫不相信他居然把原本深奧的法界學的原理用上這個家電比喻混過去, 而且不感到有何任何對不起偉大而神祕的魔法。

    『很好。』 安提再看上去, 卡絲居然接受了。 她再問, 『但現在怎樣呢?’
    『雪櫃裡的冷凝劑兼主角被偷走, 不, 是失蹤了才對。』 庫多理輕鬆答道。

    『庫多理,』 安堤抱著他的頭, 像是快倒塌一樣, 哀叫, 『聖格斯還未算死亡, 他只是在這裡離軀修道。 』
    卡絲突然大悟, 『即是說, 那根本不是屍體?』
    『我好像沒有說過那是屍體。』 庫多理擺出一副小丑相大笑。
    這令卡絲像被耍了一轉。 結果庫多理的代價就是被卡絲用手提包重打, 在濕地上摔過四腳朝天。
    旁邊的安堤忍不住偷笑, 『活該。』

    大法師果然就是這般混帳。 這句說話卡絲腦中不斷重復, 直至看到那三層高, 被草地包圍的木小屋, 還有站著的班豹。 班豹比卡絲高一個頭, 他在家門前擁抱卡絲。

    『媽, 你一定累透。』
    『才不, 兒子。 今天大學的報告怎樣?』 卡絲在暖懷中問。
    『聖紫薰草龍的報告還不差。』 班豹說, 邊打開門, 『閣樓終於租了出去, 租客是在你工作的醫院實習。』

    說到這裡, 卡絲呆站在客廳。 不敢相信現在居然有一條龍跑進她家了, 而且是最不想看見的那一群。

    『小洛,』 卡絲拿起班豹雙手, 『媽媽不介意你想把閣樓出租來找多一點家用, 只是, 可不可以不是龍?』
    『我知道媽媽不喜歡龍, 但這位很不同。 他溫文有禮, 最重要是他根本不在意種族, 你一定會接受他。』

    看著那雙綠色, 注滿了希望的目光, 來自自己從醫院領取的遺孩, 最後還是接受了。 走進廚房, 她終於看清楚那龍租客。 青色的鱗片的龍不多, 更何況是和兒子差不多高度的龍? 除了那個外就已沒有別的。
    龍租客在爐火上熟練地煎煎餅。 龍不怕火熱, 但他不用雙爪, 反而是如眾獸一樣用鑊鏟翻弄煎餅。 旁邊放著一塊塊已煎起的焦黃色煎餅, 按照數量推算, 是三份。 龍租客注意到背後的目光, 轉身。
    『維持醫生?』
    『魯法修醫生。』

    TBC.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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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f The Sorcerer《不只是單一的事》1B

    這是一天又一天之後的事, 萬事的變幻令卡絲誤以為聖格斯醫院成了巫醫醫院。 大堂盡是黑袍, 灰袍, 甚至魔法殿的紅袍通報員在走動, 在聊天。 原本的水池和龍象現在被木板封起, 刻劃上只有法師才知道的咒文。 後方的巫醫專櫃現在是樂得不可開交, 裡頭的狸和獾像打了一場勝仗, 大開香檳慶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卡絲找來了唯一穿白袍的醫生。 不對, 看清楚一點, 那是頭紅龍, 好像是自己的實習醫生。, 他站在牆前集中精神地看著, 似是害怕略過任何一些東西。
    『你在看什麼?』
    那龍臉轉過來時令卡絲嚇了一跳, 他是大法師安提。 安提這般衣著令眾主診醫生誤會成實習醫生的一份子。
    『我想聖格斯的消失原因可的與這閃閃的東西有關。 到底這閃閃的黑箱子是什麼? 我曾看過接待處的貓女能從這東西找到答案』
    『呃?』 卡絲抬頭一望, 拍了一拍自己的頭, 指著問道, 『就是這個?』
    『對。』
    『那個瘋狼沒告訢你嗎?』
    『他說這是的魔法, 而且是這年代最新的那種。』
    卡絲再大力一拍自己的頭, , 『好吧, 我告訢你, 這魔法盒子全名叫液晶王原色光學影像訊號接收及獨立分析, 欺騙大腦影像製造器兼聲音模擬器。』
    安提口中喃喃一會, 根不完全弄不清訊號和欺騙大腦的意思, 露出一幅苦相, 『還有別的名稱嗎?』
    『有。』 卡絲夾快地回答, 『電視機。』
    『啊!』 安提嘆道, 『神秘而幻化的電視機。 請告訢我, 聖格斯在何方?』

    卡絲覺得現在有一個來自遠古的龍在身旁把自己玩弄, 一旦不小心, 更可能會把自己困在這裡。 她決定轉移方向來逃難, 她問,
    『好了, 你和那瘋狼, 還有這些袍子法師到底在我的醫院裡幹嘛?』
    『因為聖格斯原軀失蹤, 所以庫多理下令要軍方等全力找回。』

    安提轉眼望向對角的一群法師和由軍務院派來的軍警, 庫多理在裡頭和公獅將軍交談, 似是指示一些法陣的問題。
    安提繼續說, 像是有一點官腔, 『在找回原軀前, 請你忍耐。』

    『明白, 我會。』 卡絲點頭, 並再進一步問。 『但, 你可以在午飯時告訢我更多原軀的事嗎? 我想知多一點醫院裡那一具不化屍體。』
    安提立即看看左右。 他嘆氣, 合上眼, 點頭, 然後說, 『我只會把當作是你對這修道技巧的查詢。』
    『對, 只是查詢。』 卡絲淺淺一笑, 『當然只是查詢。』
    『還有, 我要再重覆那不是屍體』
    在安提還未說畢, 卡絲已向他揮手道別。 安提再嘆氣, 望向庫多理。



    『你不買一點吃的?』
    『不, 我的兒子替我做了午餐。』
    這天有陽光卻不太熱, 在院內的小花園中, 卡絲坐在安提旁, 取出由兒子做的蔬果三文治, 咬了一口, 看上去非常滿足。 安提只是坐著, 後方輕鬆地擺動修長的尾巴。
    『那麼, 你想和道什麼?』 安提問, 『關於修道的技巧。』
    『什麼是離軀修道?』 卡絲再咬一口三文治, 抹去沾上嘴角的酸草醬。
    『想不到第一道就是這難題。』
    安提是鱗料的龍種, 沒有眉, 但見到他眼角是皺著, 可見他進入苦思。 過了一會, 他經於找到一個較切合的比喻。
    『就像你神不守舍時差不多。 但離軀修道是你全意志和棈神到達尖鋒, 和肉軀分開, 到魔法學最頂的境域領悟律法。 不同法師有不同領悟, 是沒有統一。 而且結果有時候是哲理而非魔法, 所以沒有所謂一即是全的定律。』

    卡絲點點頭, 眉目微跳。 剛吃完三文治, 喝一且清茶, 再問, 『那, 圍著的法陣呢?』
    『是保護圈。』 安提鬆下一口氣答, 『因為空洞的肉軀會吸引妖魔, 因此一是要劃界保護。』
    『那麼地方呢?』
    『只是個人喜好, 好像我選了莫比拉山, 聖格斯選了水池底。』

    卡絲放鬆雙肩, 在椅上搖一搖雙腳。 好像是不經意地說, 『我家在昨夜搬道了一條龍。』
    『唔, 這是很好。 龍是守時和守信用的生物, 很少出現欠租問題。』 安提眼珠一滾, 左右擺頭。 卡絲把話起轉向了, 似乎自己也得跟上, 不過這答案好像不太好。

    『我討厭龍。』 她厥嘴說, 『不是個別修養或什麼, 只是不喜歡那總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而現在, 我家居然住著一條龍, 而且是這年的外科見習醫生之一。』
    『這不是壞事, 神奇的機遇會令你了解龍族的一切。』 安提笑道, 『機遇是比命運更無法掌握的神奇的東西。』

    卡絲立刻用一種好像要準備屠龍的怒目斜視安提, 令他強吞下笑容, 並把身子移至一角。 他終於明白庫多理為何在一定要避開卡絲的怒火。

    『這就是我討厭龍的原因。 自大, 就好像應預視一切。』

    卡絲相魯把水壺塞回袋小, 大步踏出, 扔下後方的安提。 安提鬆一口氣, 取出和保溫鍋一樣大的保溫壺, 喝一口溫茶, 繼續鬆地搖他的尾巴 , 嘴角一彎。 望著另一方, 那頭毛都被抓得一團亂的庫多理, 怎樣被當成逃出來的精神病病狼。

    接下時間還是過得平常, 只是多了一小班好奇的公獅軍警, 還有那些好管餘事的法師們混在手術室上玻璃小房, 驚心動魄地看著卡絲怎樣和其他醫生把內臟取出, 放回, 重新連接血管, 應付突然的出血, 還有那紅毛的犬麻醉師出現急性心臟病的小插曲。 看著, 看著, 不到一半的外來者終於忍不住, 紛紛退出。

    手術完後, 卡絲走進什息室。 在未亮燈的黑色小房中, 她聽到有點慌亂的吸呼聲。
    『是誰?』 卡絲問。
    『這裡沒有獸。』
    卡絲亮起所有燈, 吼道, 『庫多理! 別把狐倌當成白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嗎? 只有你才會有這種莫名奇妙的答案!』
    卡絲一手拉去床上毛氈, 驚見那裡卷成一團的庫多理。 庫多理的皮毛又長又亂, 像是公獅的獅鬃。

    『你, 還可以吧?』 卡絲放下毛氈冷冷問。
    『可以吧, 我猜。』 庫多理像是被某些東西弄得癢斯斯, 左抓抓右抓抓的。
    『你要快去洗澡。』 卡絲察覺到他的毛下的一顆顆紅點, 用上醫生的診病的口敏說, 『你還須要滅蚤。』
    『不行!』 庫多理叫道, 『不, 我還未找回原軀, 我是不可以去辦那些無謂的事。』
    『無謂的事?』
    『對! 是聖格斯! 他是危險的! 不只魔法殿, 還有這裡, 還有這國度。』
    『那你就計劃用蚤子軍團反攻嗎?』
    卡絲毫不遲疑地把回去。 庫為理沉默了一會, 雙耳跳一跳, 天真地問,
    『呃, 可以嗎?』

    庫多理還未說什麼, 就被卡絲的咆哮中用暴力拉下床, 爭扎中被毛氈緊裹, 像垃圾一樣被扔出走廊。 啪! 庫多理的骨頭也快碎了, 痛得叫不出聲。 卡絲大叫來她的實習生來抬起這眾人眼中的 『不知明東西』。

    『我絕不容許在啥惡靈出現前或是平妥無事的醫院裡發生任何蚤疫!』 卡絲大吼道, 『旦斯, 莫桑, 把這瘋狼送去修毛滅蚤!’

    在瘋狼被抬走, 卡絲意外地看到安提。 紅色鱗片, 蝠翼, 如此高大的龍是很容易被發現。 他站在護士站旁, 玩弄著在龍爪上只是玩具大小的墨水筆, 側著頭, 若有所思地看著, 直至發現彼方, 全身在微光中淡化而消失。 這般怪異的舉動, 令卡絲覺得莫名奇妙。

    晚上回到家, 換上睡衣的卡絲在窗台前發現安提。 他在車路對岸的樹下望上二樓來, 久未有改變動作。 他身上白袍閃閃的, 像是被法陣包裏。 卡絲感到自己好像一直被監視。 有一個念頭剎間閃過, 安提可能是變態狂。

    卡絲毫不遲疑下樓, 走到安提面前, 毫不害怕地在晚深站在比自己高大多倍的龍前。 這種舉動除了軍警外, 相信這細小的外科醫生是第一狐。
    安提雙瞳修得很幼, 似是看著比現在更遠的地方, 從下看上去是一幅嚴肅得不可換氣的臉孔。

    『你一定不是八掛便是有偷視辟, 你到底想怎樣?』
    『我是在確定一點。』 安提平穩地答。 『歸始已近在眼前, 諸生引聽大法師的宣告。』
    卡絲不明白, 投以懷疑的目光。。
    『對, 它已近在眼前。』
    說罷, 安提才回過神來。 他一見卡絲, 慌慌張張地向卡絲道歉, 然後施法在紫光一閃中消失。
    『這算是啥意思?』 卡絲雙目瞪得大大的, 張大著口, 對著已消失土地問。

    『維持醫生?』
    手抱著附近辦館紙袋的格斯站在家門前, 帶著好奇的目光望向卡絲。
    『你要幫忙嗎?』
    『不, 謝過了。』 卡絲回道, 走到格斯面前。 不難從細小的格斯上看到那對充滿疑問的藍色雙目。 原來, 他的瞳孔都是圓圓的, 而非像一般龍的兩端尖。 全身細小, 帶蝠翼, 圓型的瞳孔, 青鱗, 這品種的龍到底是那一種?

    『你看似不太好?』 格斯邊打開門問道。
    『不, 只是…』卡絲本想著乾脆回房, 但她只走到一半便站著, 令本想跟著進去的格斯幾乎撞上去。
    『你看似不太好。』 格斯肯定地說。
    『是的, 我現況不太好。』 卡絲直接問道, 『你到底是否龍?』

    格斯呆了好幾秒, 就像是被按下了凍結鈕, 所有動作靜止。 待上一會, 他才回答,
    『我當然是龍。 鱗龍科亞屬, 圓瞳目, 四分爪。 偉大的聖紫薰草龍也是我家族成員。 』

    卡絲點點頭, 『很好, 那麼聖格斯呢?』

    『這個,』 格斯又呆了一會, 冷笑道, 『我不清楚。 不過他一定不是像我般細小。 而且他是擁有三對翼。 而且』
    格斯沒有再說下去, 只是淺淺搖頭一笑, 先一步走進屋。

    卡絲看著他消失在通住閣樓的樓梯。



    『媽媽, 我今早請了格斯叔叔到大學幫忙魔法與龍的社會研究, 想不到格斯叔叔對魔法也有很深入的分析。 他還帶了一份繡有符文的白袍來幫忙。』
    小洛在午餐時故意從大學到醫院, 興奮地把這事完全告訢他的媽媽。
    『他原來不只是主修醫科, 真厲害。』

    『太好了, 終於找到一個空位, 不必召待我, 我吃飽了就會離開。』
    現在整潔的庫多理比起之前的他好多倍。 純白而柔滑的毛在光下生輝。 但卻這不改他的德行, 就是那樣毫不遲疑地插在小洛和卡絲後岸中間的空位, 打斷母子的快樂時光。

    卡絲急急看看四周, 的確太多獸在同時午膳。 她想著默忍之際, 庫多理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主動打擾小洛並引他說話。 在小洛自我介紹之後, 庫多理才終於知道卡絲口中的兒子是誰。

    『他是你的兒子?』 庫多理首先望定向卡絲, 再轉向小洛, 『她真的是你的媽媽?』
    『對, 先生。』 小洛答道, 用一副好奇的表情望回庫多理。
    『太不可思議了, 斑豹出現在紅狐家中。』
    『這不為奇, 他是我的養子。』 卡絲不以為奇地說。
    『即是不是家中直系?』
    『謊唐! 誰也會知並非類同物種不能有下代! 難道你可以鳥類生出一隻狼鳥?』
    『魔法結成界上確是可以, 這是雙生命合成!』
    『但在自然生理法則上是絕不可能! 你是怎樣道行受精作用?』

    紅狐和白狼因此引起了小風波。

    小洛注意到庫多理的袍子是與別不同。 是黑布, 卻在強光下隱約看到一些法陣內的符文。 這些在其他同樣穿黑袍的巫師的是少見, 但卻又好像見過, 引起小洛的好奇。

    『先生, 請問為何你的巫師袍是繡有符文? 』
    一聽這問題, 庫多理高興得不得了, 立即從小風波回岸。
    『太好了, 你居然住這到! 這些年月來連其他大法師都發現不了的現在居然被你注意了。 世而上只有三件法師袍是繡有符文, 一是萬物法師聖格斯。魯法修, 二是時空法師安提。渣哥斯, 三是就是在下。』

    庫多理站起來, 誇張地深深地向小洛鞠躬, 鼻子快插進自己的沙律, 才抬起頭, 甚至指向天說,
    『在下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 世界唯一的空間法師!』

    『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 不是那個俗文小說作家嗎?』 小洛雙耳搖一搖說, 『除了和影星波特合作的《302室》外, 其地都好像被放到十元八本的特價專區了, 你認識他嗎?』

    庫多理急急扯回椅子坐下, 立刻板起大法師的嚴肅臉孔, 一身正氣肯定地答道, 『不認識。』
    旁邊的卡絲笑得把剛喝的豆奶噴出, 對小洛搖著手, 強忍著笑說道, 『我肯定, 這一定不是身邊這位, 因為他根本不懂寫作。 哈哈哈!』
    現在正想找洞子鑽下去的庫多理, 不停把身子縮下桌底, 剩下頭。 果然, 兩母子都是不相上下。

    『大法師, 我曾見過我家租客也有一樣的袍子, 但它是白色的』

    還未說畢, 庫多理立刻右耳一跳, 身子靠得快貼上小洛, 質問道, 『真的? 白色袍子卻有有符文? 他是誰? 快告訢我!』
    『是青色的龍, 在同類中很矮小。』

    『啊!』 庫多理放聲尖叫, 把飯堂的沙鬧聲壓止, 百對雙目集中在他身上。 『他名子呢?』

    『他是和我一起回來。 他叫格斯, 好像是姓魯法修。 對, 全名是格斯。魯法修。』

    『啊啊啊啊!』 庫多理再放尖叫, 像爐上的沸水壺一樣長叫。 卡絲用手蓋著臉, 生怕被其他醫生認出。
    『格斯。魯法修原來在這裡!』

    庫多理雙手認自已的臉壓得扭由, 形成一幅倒胃的臉。 他放下未曾開動的食物, 獨自跑出去。

    卡絲也好像突然想通了, 雖太不清楚, 自已還是跟著跑出去。

    聖格斯, 不, 是格斯就是在眼前, 那不會成年大小的青龍。 他就在急症室, 正在全力搶救一名剛送來的車禍傷者。 格斯也注意到庫多理在不遠處看著, 他只是看了一眼, 便重回傷者身上。 傷者是一名鬃狗, 下半身嚴重骨折, 傷是由擦傷至瘀傷都有, 血肉間夾著不少灰石 ; 上半身只有很為皮膚擦傷的傷口, 這是一切他被卷進重型車底的證明, 不幸地, 下半身是顯然被壓毀。

    『格斯!』 庫多理, 跑上去大叫。

    『碰!』

    這一幕該怎樣形容? 從背後趕上的卡絲看見庫多理撞上了一些東西, 現在全身貼著慢慢滑下。 而急症室內的醫生們則一臉莫名, 門是打開了, 按照他的位置, 庫多理好像是撞上了一幅不存在的門, 全身俯在上面, 現在正從這門上滑下。

    一名龍見習醫生走過去想扶起他, 但居然後在碰上雙爪的一刻, 龍爪穿過了庫多理身軀。 再試一次都是一樣, 令這位想幫忙的龍嚇得跌在地上大叫。 不過, 庫多理黃沒有滑失或如幽靈一樣變成半逶明, 一毛一絲都是在光下存在影子。

    『亞次鎖咒!』 庫多理按劇痛的鼻子憶道, 『可惡! 太大意了!』

    房內的格斯和其他同袍一樣驚訝地看著庫多理, 也是一樣根本聽不到在地上劇痛的庫多理在喃什麼。
    卡絲從另一端廣入闖進急症室, 剎間穿好保護袍, 取起和格斯相同的鉗子, 說道,
    『魯修法醫生, 你去幫梅斯高比奧夫先生治療。』
    『不過,』 格斯愕然, 『我不可能碰到他。』
    『你要我再重覆一次嗎?』 卡絲加重語氣道, 『現在由我接你的位置, 你給我去替梅斯高比奧夫先生治療。 有問題嗎, 現在當值的急症室醫生?』

    當值的醫生搖頭, 卡絲望向格斯。 他只好被下手上一切, 走上去。 走了沒兩兩步, 他站在那裡。 眼前出現另一個庫多理, 這個是完全一樣, 由樓梯的方向走來。 這庫多理同樣用手按著鼻子, 但沒有理會格斯, 甚至連眼都不望, 扶起地上那卷成一團的庫多理, 碎碎念道,
    『你去碰牆了?』
    『是亞次鎖咒! 白癡!』
    末幾, 又有另一個同樣按著鼻子的庫多理在一化灰煙下現身, 他問,
    『到底誰撞牆了?』
    『是他。』 那扶著庫多理的庫多理答。
    『天啊,』 由灰煙化成的庫多理嘆道, 『難怪我的鼻突然痛起來。』。
    『拜托, 不要在我讀古本的時侯來惹這種事。』 說話的是來自又一個抱著古卷軸的庫多理。 這庫多理沒有多出的手, 所以他是不停發出斯斯聲忍痛, 『誰碰牆了?』
    『他。』 那扶著庫多理的庫多理答。

    更多更多的庫多理出現, 他們各自手持不同的東西, 有些是文件, 有些是筆記簿, 手提電腦, 有些是未見過的法器等等, 還有附近百貨公司的膠袋, 似乎是剛收回找贖不久, 手上還有一些零錢 一到來, 都是同著相同的問題,
    『誰碰牆了?』
    『他。』 那扶著庫多理的庫多理已是沒有精神。

    最後跑來一個拖著大法師黑袍的小白狼。 這黑袍同樣是繡著符文, 但一個成年大法師的黑袍實在太大, 對這身高不及庫多理一半的他是很麻煩的負擔。 這毛團一樣的小白狼帶著藍眼, 直至被庫多理群中喚作庫多理, 才知他也是其中一員, 但卻很可愛。
    『誰碰牆了?』 小庫多理用稚氣的聲線問, 『好痛喲。』
    『他』 那扶著庫多理的庫多理答道。
    『到底有沒有醫生來幫忙! 這裡不是A&E嗎?』 撞傷的庫多理忍不住大叫。

    在房內的格斯略數之下, 包括小庫多理, 合計有十八個庫多理站在面前, 引起一陣小騷動。 這奇景連房內的其他醫生都忘了手上的傷者。
    『請問, 我要為哪一位庫多理診治?』 格斯的這群問。

    所有庫多理同時望向格斯, 並同時像大合唱一樣大叫, 『格斯, 是你!』

    『夠了, 庫多理!』 原本不想插手的卡絲現在停下一切, 望過來吼道, 『是誰傷得最重?』
    『他。』 庫多理群把那傷得最重庫多理推出來。
    『好, 格斯, 處理他! 別再干擾我!』 卡絲一口氣將格斯推出去, 關上門, 落下百葉簾, 徹底不管外方的事。

    手術, 又是一場令她記一切的手術。 一天過後, 醫院又再一次回後平常的清靜, 好像未曾發生任何事一樣。 當卡絲從第二天休假回來, 向自已手下的龍見習醫生分替令天工作, 才記起一件不對的事 : 格斯在何處?

    卡絲的閣樓很靜, 好像沒有獸存在。 兒子小洛也說他未見過格斯回來。 現在她肯定, 這是和庫多理是相干的。

    『他在何方?』 卡絲問眼前的見習醫生。
    『不知道。』 其中一名灰色的見習醫生答道, 『好像自軍警離開後, 一直不見他。』
    『還有庫多理院長呢?』
    『不知道。 他不是在魔法殿嗎?』

    卡絲數眼再注意四周, 公獅軍警, 黑袍大法動們都不在。 她一問才知這是自那十八個庫多理後離開, 現在似乎某些事是曾發生過。
    救傷車的嗚聲由遠移近, 把卡絲的於神重新集中在醫出的職責上。 黃黑色的救傷車是跑得快, 但那後廂似是放了一些很重的東西, 壓著車軸, 發出支支怪聲。

    『是龍!』 卡絲瞬間大吼道, 『傷者是龍! 各位準備!』

    車子後方一打開, 一陣陣燒焦混著酸味湧出, 令卡絲幾乎想吐。是紅色的鱗和白色雙角! 是安提, 被嚴重打傷的安提, 紅色的鱗片夾著灰灰黑黑的東西, 部份已脫下, 露出一道又一道不同形態的傷口。 卡絲從未聽過夫法份是可經傷得如此嚴重。

    『傷者是在市郊發現, 但他緊持一定要到這裡, 所以…』
    『龍科, 蝠翼種, 全成長。 雙爪骨折, 尾部神經斷裂, 頸骨骨裂…』

    卡絲沒有理會虎救護員把救援拖遲的解譯, 已沒有理會跑上去評估的實習醫生, 她只是問,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虎救護員和實習生不明的以地各望了一眼, 再望向卡絲。 一見紅龍的眼微微張開, 卡絲推開所有實習生, 把耳朵貼近安提嘴邊。 安提的聲音很弱, 是就快不行的那種。

    『…救庫多理…阻止…六翅聖格斯…不遲…回去吧…』

    是的, 是發生過某些事! 卡絲現在肯定, 這是庫多理和聖格斯, 不, 是格斯之間的事。 卡絲立刻抬起頭下令,

    『傷者清醒度是十分之三, 呼叫神經科龐德醫生, 骨科賈修醫生, 龍科專屬德修林醫生, 我要10 號OR, 所有實習生即刻準備! 快!』


    END of 《不只是單一的事》
    TBC (14/1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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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漠之狼曾幫忙設計的頭象^_^

  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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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Of The Sorcerer 《不只是單一的事》2

    醒來, 全身是一陣陣隱約的痛。 由在灰灰黑黑的天花板移向右向, 是接著自己的一部不停跳動數字的薄型電視機。 往下一點望, 是一頭未成年的班豹正對著另一部電視機打字。
    安提記得那個叫電腦, 庫多理經常對著它。 雖不太清楚到底有什麼原理, 但就是這樣的方法處理文書工作。 從後方看了一會, 這似是研究魔法歷史的報告, 不過似乎有不少誤譯。

    『…魔法是要求對沖, 又求其平行, 不是簡單地從一即全來解釋。 法父聖紫薰草龍閣下早已一再強調。』

    班豹聽後吃了一驚, 回首一看,
    『太好了, 渣哥斯大法師, 我現在去請維特醫生。』
    『不, 請坐,』
    安提叫停準備難開的班豹。 班豹在一點不明所以, 站著, 他發現安提正讀他的報告, 讀了一半, 間中嘆道。

    『…聖紫薰草龍閣下沒有創世般偉大, 聖格斯也只不過是無意開啟了現代醫學, 庫多理更不過是為現代眾獸平等而努力, 所以將庫多理當成政治家或許正確一些。』

    『至於你呢?』 班豹咳了一聲, 很想把這魯莽的話話收回, 『抱歉, 渣哥斯大法師, 我好像問得過份了。』
    『不。』 安提那副金色雙目移的天花板, 『我只是一個中庸者。 對了, 現在是什麼時間? 今天又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龍神月二十三日, 現在是晚上的初更, 剛過第一小時。』 班豹說道, 『照魔法學說, 大約是亮燈的時間。』
    『不, 在魔法學上的龍神月之下, 現在只是日終的時間。 原來已是三日之後。』

    安提不自覺地動了一動自已的雙爪, 是有自己的尾, 吃驚道, 『我的爪? 我的尾? 不是斷了嗎?’
    『維特醫生和其他醫生合力重新連接的切斷的神經線, 所以, 你依然是健全的龍。』
    『太美妙了, 我一定要親自感謝維特醫生。 她狐呢?’
    『在A&E, 要我現在請她來嗎?』
    『不,』 安提再望向那只完成一半的報告, 說道, 『由我告訢你到底魔法歷史上發生了什麼事。』
    『莫非你全知道?』
    『對。』

    安提嘴角一彎, 右爪出現一本巨型的紅色厚皮筆記。 筆記很舊, 不少紙夾在裡頭, 全本用皮帶緊扣。 他用爪在那沒有鎖孔的龍像扣上畫了一圈, 噗的一聲把皮帶由兩端收進, 然後全本筆記浮起, 在安提面前自動翻頁。

    『好了, 你要問何時的事?』

    班豹早已由自動翻頁的筆記。看得出了神, 不由自主地令他想起了租客格斯。 當時格斯除了繡符的白袍外, 還有一本筆記, 但細小很多。 格斯也是一樣翻著它。

    『怎麼你好像比魯法修醫生知更多?』
    『你剛說魯法修醫生?』 筆記立即合上, 安提急問, 『格斯。 魯法修, 他不就是聖格斯嗎?』
    『他…是聖格斯? 』 班豹立即反問, 『魯法修醫生即是聖格斯?』

    兩獸同時張大了口, 空氣中沈默了。 安提急急忍痛爬起床, 凝神再望一望電腦的文字, 然後問班豹,
    『聖格斯是否知給你看見和我手上相似的筆記?』
    班豹點頭, 『有, 但細小很多。』
    『果然…』 安堤露出奸笑, 好像是勝利的表示, 『可以把那個給我一份嗎?』

    班豹把全文印出, 交到安堤爪上。 安提速看了數頁, 這時的他更笑得顯眼, 也放聲大笑,
    『若我沒猜錯, 他把全本翻譯錯了。 哈哈! 好痛…好痛…』
    安提邊笑邊接著腰的位置, 他的大笑令自已撞到了床上的扶手。
    『諸聖的黃昏! 如果這是你的歷史功課, 我想你還是別再找聖格斯, 他的歷史知識是叫眾獸驚嚇的。』
    『這裡的內容, 全錯了?』 班豹瞪大了眼, 『我的天, 明早就得交給老師了。』

    安提搖頭, 浮著的筆記再次翻動, 一支木棒般大的筆出現, 利用那尖端在印稿上自動跟著安提雙目書寫細字。 安提同時笑道, 『讓我幫幫你, 對是給你整天看護的答謝。 你繼續起稿, 再交給我桃錯, 然後你再修正吧。』
    『謝謝你, 渣哥斯大法師, 但為何你會知道? 這裡有一些資料是連參考書都沒有。』

    筆尖停下, 安提向班豹輕輕點頭,
    『因為我是時光的旅行者, 時間大法師安提。渣哥斯。』



    『你看來好了很多, 安提。』 卡絲問候道, 『大法師的康復能力果然與別不同。』
    『才不, 是你的醫術高明。』 安提得意地說。

    他倆一同在坐在醫院的小庭園, 安提依舊在後方擺著尾, 看著不停走動的群獸。

    『我欠你一條命, 我會盡我一生所能報答。 這是作為救助大法師的報答。』
    『噓! 別胡說。』 卡絲叫道, 『那麼瘋狼欠我的至今還也還不完, 不, 他從未開始還。』
    『狼是取巧, 龍是真誠。 兩者大不同。 庫多理終會有他的報應。』
    『算了吧, 這是我當醫生的責任。 不應追求回報。』

    卡絲咬了一口三文治, 才發現是牛肉絲, 這時想起她的兒子。
    『幸好有你及時發現小洛的報告出錯, 否則他今年就取不到獎學金。 我真想不到差點把我兒弄得一團槽的租客就是聖格斯。』
    『我相信聖格斯是無意』 安提停了一停, 抬頭凝視藍天良久才說, 『的吧?』

    卡絲也抬起頭好奇地望一望藍天, 然後望向安提問, 『他們到那裡去了? 已快一星期不見他倆了。 』
    安提沒回答, 只是凝神望向上空。
    『唔, 他倆…』
    『不。』 安提急急回答, 向卡絲問, 『若你有機會離開, 你還會留在醫生的工作嗎?』
    這莫名奇妙的問題叫卡絲愕然。

    『兩事是相關的?』 卡絲問。
    『他倆就在上方。』 安提凝重地說, 『休戰部署中。 只要我一回去, 戰爭就會立刻開始。』
    『戰爭? 這未免太嚴重了吧?’ 卡絲繼續吃她的三文治。 『不過這不重要。』
    『不重要?』 安提一聽卡絲若無其事的答覆, 令他大為一震, 『 他倆各自是黑白魔法的極端。 黑白魔法早對立多年, 這是一場對立戰, 以決定魔法成敗。』

    卡絲剛好吃下最後一口三文治, 輕鬆地拍去手上的麵包屑, 喝一口果汁, 『這事又與我何干?』
    『這當然相干! 如果…』
    卡絲最討厭這些難明, 而又神神怪怪的魔法在耳裡轉轉。 她一轉那副屠龍厲目, 剎止安提的說話。
    『如果? 如果身為天秤的你是要上回去的吧?』 卡絲不夾地從水壺提袋取出一份病曆, 塞進安提手中,
    『替我警告魯法修醫生! 聖格斯或是什麼, 總而言之你必須告訢他, 他已快一星期未回來當值! 病人的報告限期中午, 我不管他是升仙了還是去死了, 總之一定要見他回來。』

    『明白…』 安提把身子移遠一點卡絲, 抱著文件, 輕輕點頭。 卡絲再進一步走上來, 一手抓著龍角, 把他自己扯下。 安提從未被任何獸碰的的雙角, 被卡絲這麼一扯, 像是把自已的頭扯下, 動不了般貼上卡絲的臉。 在雌狐棕色眼珠裡, 安提看到自己不停震斗的雙目。

    『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交到我手, 而且他要給我回來當值, 否則我踩過去追!』



    外方的雷雨很大, 卡絲從未見過這麼嚴重的雨勢。 這夜她回不了家, 只能在醫院的休息室洗澡後在床上看看電視, 對窗外黑色搖擺的樹影嘆氣。
    敲門聲響起。
    『誰?』
    敲門聲再響起, 聽清楚一點, 是非常急速的敲門聲。 當卡絲走到上去, 已變成大力拍門, 嚇卡絲一跳
    『誰!』 卡絲神也未回過來, 立即開門, 外方沒有獸, 只是夜更的護士走過。
    『可惡…咦?』
    卡絲轉身關門。 她看到一個白影出現在窗外黑色的樹影, 兩個影一加在一起, 很自然聯想到某一個大法師。
    『庫多理!』 卡絲怒吼。
    奇怪, 庫多理的白影沒有表情, 只是在那裡浮著。 在突然的一問外方的車光下, 卡絲看到外方有一部車撞上了燈柱。 回目一看, 庫多理依然在那裡。
    卡絲不管庫多理, 一手抓起黃色護袍, 朝A&E跑去, 大叫

    『外面撞車了! A&E快到帖漢森大道救援! 呃?』

    這裡多了一條龍站在前方擋住了去路。 卡絲很快就從鱗片和大小把這條龍認出, 是格斯。
    格斯沒有表情, 站著, 不同的是他室的不是法師袍或醫生用的黃色護袍, 而是很像大將軍斗篷。 他的全身袍是以紫色為主, 斗篷用金線嘯了符文, 而方形黃金扣件都是刻上符文, 好像每一個小禮盒, 華麗。 和之前不同的, 是他多了兩對蝠翼。

    卡絲明白六翅聖格斯的真實到底是怎樣。 一個只在應史上出現的聖龍, 現在就站在眼前。

    『魯…魯法修醫生?』
    格斯沒有反應, 冰冷的目光令卡絲直覺到不安。 她選擇不理會格斯, 獨自和其他龍見習生推著救傷床跑出去。

    『傷者是雪豹, 還有知覺, 脈搏很弱, 腦骨有裂, 頸骨移位, 腹下似乎有內臟破裂出血。』
    其中一名龍見習生很快把檢查完成, 在雷聲下大聲告訢卡絲。
    『那先固定上半身才抬出。』
    會身被雨打濕的卡絲大叫, 指向其中一條全白色毛龍,
    『你! 回去知會A&E當值的外科昆西醫生, 準備5號OR, 呼叫豹科的費尼醫生, 腦科的白克醫生, 』
    『知道!』
    白龍張開全翼飛回去。 卡絲和餘下的龍見習生合力把傷著小心抬出車, 準備送上擔架。 她和數龍突然被一般強力拉後, 卡絲一個失平衡跌在地上, 然後眼前是飛天火球和一陣巨響, 汽車爆炸了。

    『庫多理?』
    在火球之後, 卡絲又再看到日無表情的庫多理。 這次她看得更清楚, 庫多理穿著用銀線繡上符文的黑色法師袍, 銀扣的形式是圖形互扣的, 有7個。 在火光下, 卡絲看到庫多理手背的毛上也有符文相似圖騰。
    他倆到底在幹什麼?

    『維特醫生? 維特醫生? 』
    直至卡絲被扶起才記得撞車的事。 在傷者交給了其他醫生接管後, 她望回去, 庫多理已不在。 只有很像木偶的格斯站著人來人往的通道。 他那套看上去莊嚴, 但又和環境太格格不入的紫袍, 令是醫生病人不禁以為這是新的聖格斯像。

    全身濕透的卡絲抹去身上的雨水後, 走近格斯, 用手指碰一碰他, 沒有反應。

    『魯法修醫生, 若你是在這裡, 請你給我一些示意。』
    木偶一樣的格斯待了一會, 藍眼才移到卡絲身上。 那是不太願意的目光。
    『很好。』 卡絲嘆一口氣, 『病人的報告呢?』
    格斯木納地從袍內取出, 交向卡絲, 然後在一卷帶著火花的風包圍下消失。
    『真是過份!』 卡絲怒吼, 『這算是實習醫生嗎?』

    雷聲再度響起, 卡絲一轉身, 就發現庫多理。 他全身傷痕, 對卡絲一彎嘴角, 流出不少血。
    『卡…絲…』
    庫多理一軟, 倒在卡絲身上。 他身上的符文, 還有銀扣的黑法師袍在一陣黑風下消失, 換回那個平常的黑袍庫多理。
    『庫多理! 庫多理!』 卡絲大叫, 『夕桑醫生! 夕桑醫生! 這裡再多一名傷者!』



    『庫多理! 你們把這裡當成了戰埸的醫護站嗎?』
    『為何你對安提和對我的都不一樣?』

    雨在第二天停了, 不過未見陽光。 當庫多理一醒就被卡絲連珠炮轟, 這令他從安提聽回來的細心照顧情況很不同, 所以庫為理不得不反攻。

    『你偏心!』
    『去你的!』
    卡絲用力一扭庫多理的右耳, 痛得他在呱呱大叫。
    『有種的, 就算打死了都別滾回來救命!』 要非對方現在是令卡絲火冒三丈的庫多理, 她才不敢說這些話。
    『這是一定要打的仗, 現在的聖格斯太危險了…好痛!』 庫為理哀叫。
    『是你怕地位不保吧?』 卡絲放開手笑道。

    庫多理把頭轉頭另一側, 按摩右耳。 『哪有這回事?』

    『這全部事情簡單到不行。』 卡絲嘆道, 『首先是安提修道成功, 不過糊裡糊塗地因弄錯時間而得勝; 好了, 現在聖格斯重現並打你落花洗水。』

    庫多理沒有說話, 把說塞進枕頭, 傳出偷泣聲。 這很像不服氣的小孩, 卡絲輕撫庫多理。

    『好了, 我們的大法師庫多理,』 卡絲放輕語調, 『待你的傷復原, 再上去幹一場吧。』
    『我不要。』 庫多理說。 『不要, 我已不想打下去。 可以的話, 我想投降。』
    『怎麼這樣說?』

    『魔法的天秤己失去平衡作用, 絕對的力量已遠超過追求。 這戰事已幾乎大局已訂, 我和安提只是抱著盡力去反抗。 上方的安提已在抗行中傷得又重又累, 但還是讓我逃出來, 迫令白魔法的聖格斯休戰。』

    卡絲凝重地點頭。 庫多理繼續解釋,

    『這就好像是你和癌病對抗的原理一樣吧。 白魔法的力量過大令自然對衡失效, , 此時黑魔法就必要介入反抗白魔法擴張。 阻止當聖格斯正式回來時形響大眾。 我為了平衡作為天秤的對衡力, 我長久不修道, 但我一直漏了擁有強大白魔法的聖格斯…』

    這些內容對一個亳不敢興趣的醫生而言, 未免沉長了一點。 卡絲忍不住打丁一個呵欠。 專業的她通常絕不這樣做, 只因對著的是庫多理, 那個她眼中好像不是大法師的大法師, 可以放鬆日常的嚴謹。

    『好了, 我得休息了, 我已為你的手術超時了六小時, 今天由這刻起會是我的休息時間。』
    『那。。』 庫多理抹去淚水, 從枕頭探母來, 愕了一愕, 『誰來照顧我?』
    『魯法修醫生。』

    才說畢, 六翅的影子投射在走廊地上, 然後傳來一陣音樂的輕哼。 加上袍子的輕擦聲和金扣子的叮噹碰撞聲。 那輕哼就像成了一個獨立樂章。 樂調現停在獨立病門的門眉下, 走進第著和昨夜一樣的華麗的格斯。 不同的是, 他頸掛著醫生用聽筒, 手抱著庫多理專用的厚厚藍白色病曆, 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庫多理在毫無選擇下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

    『維特醫生,』 格斯的藍目由那拉著毛毯亂叫的庫多理, 慢慢移向卡絲, 『梅斯高比奧夫先生的情線不穩定, 可以用瑪以非琳鎮定劑嗎?』

    庫多理立即停止不叫。 惶恐, 無助, 說更貼切的就如準備被殺一樣。 他看著卡絲, 等候她宣判。

    『梅斯高比奧夫先生是不可用瑪以非琳, 但可用莫拉卡那。』 卡絲取過格斯手中的病曆本速瞄, 『是的, 只可以用莫拉卡那。 魯法修醫生,』

    卡絲把病曆本移向格斯, 但不放開。 她的棕色眼珠由移至與面對的藍目相對, 補充道,
    『梅斯高比奧夫先生是大法師, 按道理比其他病獸會快康復, 因此是不應該有任何難題。』
    格斯沈默, 凝視著卡絲手上的病曆本, 對卡絲點頭。 一龍一狐互相打量, 龍終於說,
    『我明白了, 維特醫生。』

    格斯那如機器生硬的聲線刺激了庫為理每一個細胞。 意味著在接下來的一整天留院觀察裡, 有一整天被格斯下手的機會。 他知道卡絲從安提口中一早通曉, 這是她絕對意定的安排。

    『我要切換醫生。』 庫多理抗議。
    『不行,』 卡絲代格斯答道, 『醫生不足。』
    『你不是還有八條龍嗎?
    『對, 每天上中下午加深宵共四條,』 卡絲算一算, 『每一天換一更, 剛好合計九條。』

    就在庫多理準備反攻, 卡絲瞪著他, 並慢慢指著, 好像在施法, 不, 如果她手上是刀, 就是準備朝庫多理插進。 結果, 卡絲的成效卻比魔法好, 令庫多理不敢發聲, 竄進被窩。

    格斯一旁在冷目地看, 直至卡絲離開, 現在才看上去回了一點血色。 面前黑風包圍庫多理, 剎間由病人袍換上了那銀扣的法師袍。 庫多理爬出來, 與格斯對視。

    『還有一件事!』
    卡絲突然跑回來, 殺房內的大法師們一個措手不及。 雌狐直盯著那急用枕頭遮蓋銀扣法師袍的白狼。 無奈銀扣的光實在顯眼, 那枕頭根本蓋不了多少。

    『別在這裡私鬥, 特別是魔法! 否則我到世界末日都要掐死你。 庫多理!』

    庫多理急急點頭, 再一次目送氣沖沖的卡絲離開。

    『只有笨法師才會急著戰鬥。』 一旁的格斯冷笑道。
    庫多理望過去, 看到格斯那副幸災落禍的雙目。
    『就等你這麼一天, 格斯, 你就等著吧。』



    天空在中午放晴, 水珠由葉片滴下, 反出一片虹光。

    卡絲走到入口大堂, 抱著回家大睡一天的心情準備離開。 她看到巫醫科的那兩個黑袍型生物在閃閃縮縮不停地回避白袍, 又或是聽到鎖匙就慌亂地扯袍子。 說白了, 他們就是害怕格斯。

    這種事連卡絲作夢都未出現過, 新進的見習生魯法修醫生居然是聖格斯。 他在昨夜打敗了庫多理, 黑白魔法的戰爭就是這樣毫不起眼下了結, 而且一如出活日常, 雨後放晴。

    果然是毫不相干。 卡絲心裡不自覺地笑道。 她快到自動門之際, 一陣大笑聲吸引她的注道。 那是安提。 安提就坐在那裡, 看著一部奇幻小說, 每隔一二頁他就放聲大笑, 像是讀著笑話, 引了除天絲外的不少目光。

    卡絲走上去, 悄悄地看了他手上的一頁, 是黑暗精靈和想用魔法統治世界的邪惡師傅對話。 安提注道到卡絲, 他邊笑邊說,

    『看, 這是多可笑的事, 師傅是可看通時光的狼, 那麼他不是跟著所見的聞來逆著做便可以, 但為何還要留一個間諜? 而且有必要開這麼多解說? 故事大約就是老哥阻止親弟利用親妹統治世界。 』

    『事實上如果這裡有一個外科醫生想要控制兩個水火不容的黑白大法師, 並和另一位時間大法師組成一個畸型的奇幻小說小隊去解決他們呢? 這毫無魔法大戰情節介入而真實的故事應會是很悶蛋, 所以那本書作者就和出版商合力印造這本令你發笑的書。』

    安提輕咳了一聲, 速速收起小說, 整一整鬆掉的巫師袍, 回復端正的坐姿。
    『怎麼, 讀完了?』 卡絲不爽地問。
    『不, 現在才正式地讀。』 安提把身子坐正, 向卡絲行禮, 『作為平衡一切的法師, 很感謝你的協助。』
    『語套的道謝要適可而止。』 卡絲冰冷地說, 並望著要提那雙巨大的金色雙目, 補充道, 『若是以續命而答謝。』

    『如我以前說過, 狼是取巧, 龍是真誠, 狐果些是居智慧。…』

    安提還未說畢, 前方有一個小白狼一邊大叫一邊跑過來。 身上病人衣來的小白狼全身毛毛的, 充滿可愛。 當卡絲一看, 剎間就從那對天真的藍目認出是誰。
    小白狼也似是有了相似的反應, 他再度尖叫, 朝另一個方的跑去。 後方傳來空氣拍動聲, 那是格斯, 用六翅低飛在室中, 動作美麗, 像優雅的貓女在起舞, 引起不少目光。 急速的飛行不使他動容一分。 他在椅上的一龍一狐前飛繞過, 好像亳不留意椅上的獸, 往小白狼跑去的方向追。

    回過來, 在這條華麗的龍原本出現的地方, 柱子後還有一頭身穿黑袍的白狼, 他鬼鬼祟祟地在偷望, 不過動作卻顯眼了一點。 他在確定龍消失之後, 他向另一方混道醫生群, 消失在白袍之中。

    『我看見這裡有一名病人偷走, 有一名見習生追小孩, 』 卡絲忍不住說。 她望向安提。
    『對, 我都看見。』 安提看著遠去的格斯答道, 『是的, 我看過了。 要阻止他們。』

    安提從椅上滑下, 巨大的蝠翼張開, 壓下著巨大的身段, 預備一剎間從後衝過去。 他的動作令不少路過的自袍醫生避開, 結果清了一道明顯的路。
    『卡絲?』 他問。

    卡絲抓緊皮包, 咬緊牙望向透明玻璃門的外方, 那個看上去重復地乏味的世界。 突然, 她覺得這世界已離她萬丈般遠, 望回去, 一條紅龍, 不, 是一個大法師正在叫喚自己。 到底是在何時被邀請而又被接受? 這問題似乎沒有答案。

    唯一她所知道的, 就是有一名自己的病人偷走, 又有一名非常出名的龍見習生正在追小孩。 這不是應出現在自己工作地方裡的事, 也更是不應發生的事。 太接近了, 所有氣息好像比外方的陽光和空氣還更真實。

    『怎麼? 』 卡絲反問, 『你請我爬上你的背, 騎一趟便龍?』
    『如我以前說過…』
    『語套的說話要適可而止。』
    安提把頭轉回去, 生硬地答, 『是的。』
    『很好, 非常感謝。』 卡絲慢慢走過去那用白袍蓋著紅色龍軀, 然後停著。 問道, 『我豈不是成了龍騎士?’
    『對。』 安提說。 『世上第一名雌狐龍騎士。』
    『那麼我還是用雙腳跑過去好了。』 卡絲感到一陣倒胃感說, 『我不是奇幻小說裡的騎士。』

    看著卡絲朝回走廊入口進, 安提用力跳上半空, 大力一拍翼, 將身子橫掃數層高的中庭右方。

    『不許在醫院裡飛行!』 下方一把聲音大吼。

    突如其來的大吼令紅龍先是失了伸, 繼而平衡, 撞上三樓的天花後跌落一樓的天橋。 就那裡, 那大叫的小白狼毫不遲疑地踏上紅龍的頭, 緣著背和踩上尾跑釗另一端。 痛得大叫,

    『畜生! 你給我站著!』

    奇幻小說裡新的一章就在此刻開始。
    END。 (24/12/2010)

  5.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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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 Mission Impossible I

    狼是取巧的。 庫多理一分二身, 甚至年紀也分大小。 小的他先跑出去, 把格斯引走, 大的就借機混出去。 直至卡絲一手把小的庫多理捉住, 才道知一切。

    小庫多理現在反鎖在漆黑的X光室裡, 內裡冰冷, 只有小孩的又哭又鬧的拍門聲。

    格斯不得不承認他的上司, 卡絲。維特醫生是他所遇過的生物中, 非常厲害的一頭雌狐。 毫不起眼, 甚至俗氣的那套洋紅碎花全身裙; 沒有毛, 長而細幼的四肢是她給格斯的第一印象。 這是倒回去庫多理從美洲回來不久後的半個月, 也即是他完成了長達八世紀修道後初步出方像下的半秒。

    卡絲就是一如平常地走進, 那副充滿自信而又注意危機的目光, 就好像一個大法師。 這出眾的狐狸一定要成為他修道後第一門生, 格斯不停告訢白已, 無論如何, 他一定要把卡絲收在自己偉大的白魔法之下。

    『聖…格斯?』 卡絲停了一停, 問。 『魯法修醫生?』
    這把尾隨的格斯拉回現在。 是的, 全靠卡絲才把小庫多理捉起並鎖進X光室。 大家站在X光室的操作室, 從單向窗望著大叫的小庫多理。

    『好了, 請問我該怎樣稱呼尊敬的閣下?』 卡絲的語氣露了一絲不滿, 『我已喚了你超過3次, 我們當代醫學之父的閣下。』
    『格斯,』 格斯點頭, 『格斯就可以了。, 不用補上聖的稱呼。 我是你的門生, 這是不應該由老師你稱呼我為聖。』
    『好吧, 格斯。』 卡絲搖頭, 望著那怕黑怕得要命的小庫多理, 『你說, 他剛就是一分二然後就這樣?』
    『對。 正確地說, 現在這小庫多理才是真實的庫多理。 法與師合而為一才成大法師。 你之前看到那逃走的是本質的法, 而現在就是庫多理的實質。』

    卡絲目光滿了迷網, 雙爪抱在淺灰色的紗衣中。 一旁的安提正按著被小庫多理踩了一腳的鼻尖, 低聲喃喃抱怨。

    『安提則只有法的本質, 沒有實質。 也即是說他就是法, 法就是他。 兩者合一的大法師是必須聽從大法本質, 也即是安提。 失敗法師的發落就是要交給安提。』

    安提止停喃喃, 那副注入了恨意的金目移到格斯自己身上, 未幾, 轉移到在卡係身上。
    『瞪著我幹嘛? 我又不是大法師的一份子。』
    卡絲說著, 移開身子。 但安提的雙目並無移走, 一直跟著。

    這就好像格斯悄悄地跟著卡絲時一樣。 要取得這門生, 格斯重復, 強烈地告訢自已。 他相信, 總有一天會令她跟在自已尾後。 而在某一天, 格斯看到她換上了藍色無鈕短袖衣, 穿著白袍, 從小名章知道她的全名 : 卡絲。維特醫生 (Dr。 Costile Vietlo), 一名外科主診醫生。 他就知道身為法師的自己要和有多大的困難遊戲。

    卡絲現在斜視反瞪, 令安提不自律地閃了一閃身軀。 這是什麼著思? 格斯是全不明白。

    『通常, 我的意思是指正常地說,』 卡絲遲認了一會, 『失敗法師的發落是怎樣?』
    安提不說, 只是望回小庫多理。
    『死亡。』 格斯冰冷地答道。

    聲音一出, 把原本冰冷的房間帶進另一個更冰冷的世界。 死亡, 在這本是生死相連的建築下提出是不存意思, 現在就因判定一名生命的未來而注入了力量。 死亡, 在這裡不是靜止, 而是使這裡靜止。

    卡絲張大了眼, 望著音原。 嘴唇微動著, 無聲重覆那一個詞語。
    『安提, 魔法的天秤, 法界的衡源, 請你宣判。』
    格斯向安提深深地鞠躬, 令安提不得不後退一步。 安提眼珠跳彈在前方和小庫為理, 還有卡絲身上。 安提咬著牙, 斯斯地冷抽一口氣, 經於說,

    『法的名下宣告, 白法魔法師格斯。 魯法修戰勝黑法魔法師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 白法魔法師格斯。 魯法修, 你現在可以對敗者行刑。』

    『感謝法的名。 』

    安提看著格斯由小門走進了X光室, 一步一步走向小庫多理。 步伐是這麼平淡, 壓定了一切未來風雨。 小庫多理是發了狂一樣狂抓著以為是門的牆, 希望力求最後一刻比打開, 逃出去。

    這是不可能。 小庫多理知道。 這裡一片幽暗, 但他感覺到格斯的腳步已停止。 背後站著了格斯。 他停了呼吸, 轉身, 好像平時一樣。 壓力在頸上快速收緊。

    咳聲, 腳爪抓地的尖挖聲充滿了全房間。

    『卡絲!』 安提在控制室裡忍不住再看下去, 大叫, 『這樣下去, 庫多理真的會…』

    卡絲的航是一片空白。 怎樣才可救庫多理? 這裡實在大暗, 加上格斯是背著, 可惡, 他還張開了六翅, 令絲卡根本看不到庫多理的情況, 唯有由咳聲推敲。 到底要怎樣做?

    不久, 現在咳聲換成了急喘聲。

    就在比刻, 凌亂的腦終於清晰。 卡絲急按下廣播鈕, 說道,
    『格斯, 你在謀殺病人嗎?』
    才說畢, 卡絲關上廣播。

    急喘聲消失, 沈默, 接下是一陣重物納悶地摔在地上, 用力喘氣。 安提急急越過卡絲, 跑進X光室, 推開格斯, 抱起地上的小庫多理。 懷中的他還在喘氣, 還生在的證明。

    望過去, 格斯是在笑。 黑暗中笑得鬼異, 令安提的尾不自覺地卷起, 後退。

    格斯拍掌, 堅硬的爪發出響亮的聲音, 放聲讚道
    『不愧是狐狸, 你的應變技巧真是厲害。』

    X光室亮了燈, 一切更是顯眼。 卡絲只對著目標走向, 略看了一眼安提懷中發紫的庫多理, 輕輕點頭。 然後瞄向格斯。 她是那樣鎮定, 走上格斯面前, 冰冷地問道,

    『我只剛在半小時前下班, 怎會弄出這種事來?』



    『我的醫務牌幾乎被你這妖狼毀了!』 格斯對著小庫多理怒吼。
    『哼。』 小庫多理在床上得道地哼著, 側目, 望向格斯笑道, 『棋差一只。』
    『你就在裡笑吧, 庫多理。』 格斯貼近庫多理的耳旁說, 『妖狼。』
    『很好。』 用著小孩嗓子的庫多理笑道, 『若你能找回我的本質。』

    現在的格斯回復了大家最初看見的外貌。 白袍, 隱隱間繡了符文, 和安提身穿的差不多。 那三對蝠翼變回一對, 看上去好像正常了一點, 沒有六翅時候的畏懼感。
    格斯是龍, 卻沒有安提或見習生一樣那樣巨大, 就好像是同族中的未成年龍。

    不過這不代表了他的才能, 他打敗了當今的大法師庫多理。 而現在只欠的就是要令這敗者永無翻身。 他自信地對自已說, 這一天一定不漫長。 那聰明的狐狸會在一天之後一定臣服袍下。

    看著格斯離開, 庫多理的笑容消失。 這病房不冷卻令庫多理更清醒。 庫為理跳丁床, 在門縫偷看到格斯在護士站和護士們聊聊, 不定時朝這裡望一望。

    剩下的就只有時間。 庫多理心裡明白。 合上眼, 他就能回想起剛才幾乎被捏死的一剎。 他知道, 作為一個被法判了敗方的法師, 接下來打敗格斯的希望只能靠自已, 卡絲已不能再救自已多一次。

    軟弱而無力, 除了那小聰明外, 庫多理實在所剩無多。 在焦急地度步, 抱怨這個細小的身軀, 全身鏡中看到那全白帶小黃綠點的病衣。 突整像被電一樣, 一個可能是連被譽為法父的聖紫薰草龍都末有的想法跑進庫多理腦中。

    『嘻嘻…』庫多理暗笑。



    卡絲望向那個卷曲在直立鏡前的安提。 巨大的他來到這好像是幼龍樂園的地方, 盤足坐在地上, 兩顆金目好像是多了出來的電燈, 這令卡絲有點過意不去, 不只, 這兩盞燈也很討厭。

    『安提, 』 卡絲問道, 『怎麼好像作為大法師的你整天是間著的一樣? 你不必到魔法殿裡嗎?』
    『不。』 安提回答, 『天秤的法是不屬任何一方, 所以是不回魔法殿。 』
    『即是無業的遊民法師了?』 卡絲爽快地總結。
    『我家族是樞法使, 而我也是其中一名。』 這句話聽出了安提的自豪感, 他動一移身軀, 坐正並繼續解釋, 『當庫密院在每一年的年首開會, 又或是要參加重大表決時我就必須工作。 空閒時我是一名自由考古者。』

    『即是, 略有的職業的遊民法師了?』 卡絲微改了一改, 並再覆一次, 『對吧?』
    安提的自豪消失, 換上嘴角下彎。 他不喜歡把自己和市集裡賣藝, 家無定所的遊民法師混成一談。
    『唔。』 卡絲在這沈默中客廳中悶道, 『你該離開。』
    『啥?』
    『我很累, 已快一天沒有睡。 你該離開, 我不想有兩盞額外而又關不上的電燈在干擾我的睡眠。』

    這句話的目的比之前數分鐘的更是明顯。 安提知道, 也感到抱歉。 他走到玄關, 一打開門, 首先看到的是準備用鎖匙開門的小洛。 小洛很驚訝。 他剛從大學回來, 很想把上回魔法史的事告訢安提, 而現在就是最好不過的機會, 得償所願。 。

    才剛關上門, 門鈴再一度響起。 在外面站著的不是別的, 而是庫多理。 他目無表情, 穿的是那帶著銀扣的黑法袍。 小洛著次看見這種打扮的庫多理, 他起初還以為是他。
    『庫多…?』
    小洛看清楚後吃了一驚, 『噢,不,』
    這很像庫多理的白狼左手按著胸, 莊重地隔著小洛向安提鞠躬。 小洛回看, 安提也投以凝重的眼神, 簾間半開, 望向那個庫多理, 點頭。
    『法秤主法安提閣下。』 那個庫多理生硬地說, 『日安。』

    『是黑大主法。 媽! 是黑大主法默頓!』 小洛邊叫著, 越過安提, 跑進去。

    安提速速左右一掃四周, 是安靜的住宅街, 黑大主法的出現沒有引起混亂。 『快進』 一聲就把他拉進, 關上玄關的大門。 默頓似然是毫無表情, 但就這突然的行動令目光有點失措。

    『默頓, 你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是白大主法的居處。』 默頓淡淡地說, 『但今天不是為這事而來。』
    安提用自已的尾巴在後方撐著身軀, 看過去就似是坐著一樣, 繼續聽下去。
    『庫多理想我假裝成他的老爸, 然後在一個叫日間兒童病院的地方接他出去, 然後逃亡。』

    這說話冷淡, 但就在最後一詞裡實在難蓋那神奇般的驚愕。 默頓靜了一會, 合上眼點頭, 爪掌蓋了半臉, 再說,
    『這是庫多理的逃亡大計。』

    安提已忘記了自己的口是張得有多大。 他瞪著黑大主法。 而這一刻, 穿了睡袍的卡絲也走來。 她剛才已把全文聽了一次, 也再深慮一次, 但她都是一同的錯愕。 陪同的小洛原來只想著介紹黑大主法經母親, 因為大主法除安提外是很少這樣單一出現。 一聽黑大主法的說話, 小洛不得不說一聲, 『酷。』

    小洛不曉得這已引來所有目光, 他繼續興奮地說, 『是不可能的任務。 黑大主法給了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噢, 我的天, 今天是多神奇! 我可以加入嗎?』

    『不, 不, 不。 』 卡絲慢慢地說, 『這是瘋狂。 小洛, 你要留在家。』
    『庫多理喜歡你, 所以他不希望你介入。 你留在這裡裝的麼都不曉得會比較安全。』
    黑大主法的說話冷若如冰, 但就令卡絲顯得有一點失神。 默頓以為卡絲不明白, 就再解釋一次。
    『當在你打他的時候從不回爪, 甚至在大戰時都分神來保護你, 這證明庫多理喜歡你, 你應該猜到。 因此這行動目的我是很清楚, 因為我是他, 他是我, 所以他, 又或是我吧, 就是要令你遠離野心勃勃的格斯。 真是的, 怎麼你倆都是這麼遲頓。』

    空氣好像在剎間抽走一樣。 安提把身子貼在牆上, 頭移的另一方, 他知道, 在這種像是充滿雌雄表白, 不只, 而是這完全不大合適的表白方法, 這絕非天秤的他久留之地。 他放輕步, 像是蟲子一樣慢慢移動, 要移離這地方。

    『噢不, 就是這樣?』 卡絲輕笑, 『請問這是示愛嗎?』

    默頓沈默, 靜了一會, 他發出了吱吱唔唔的聲, 由快而慢, 低頭望地至指頭望上玄關的玻璃花燈。 他不大確定並答,

    『或許吧。』

    要是給任何雌獸聽到這種答案, 包括雌龍, 都一定會回賞一把掌。 而這般兒戲, 輕視, 甚至不確定的答案居然來自所謂共同一體的黑大主法, 這是無論如何都是對異性的辱視。 故然卡絲都亳不例外, 她很想賞一把掌給這個什麼大主法, 但她更知道這是絕對便宜了這個大主法, 還有少不得那年紀小小的庫多理。

    『是嗎?』

    小洛首次看見他的養母是笑得這般恐怖。 眼中的她就是這樣笑著, 好像看見了很美的東西而笑, 而加上了這知句後, 就是顯然地注入了另一種意思。 小洛注意到安提加快接近大門, 這意味著接下來的可能將會比卡絲之前說的更瘋狂。

    TBC (6/1/2011)

  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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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f the Sorcerer 《Mission Impossible》 2

    無論怎樣, 格斯都只是一個生物, 他站了好一段時間後終於離開。 這最令庫多理期待的事終於出現。

    庫多理立即偷偷轉出門外, 動作如風一樣快, 剛巧有一條龍醫生走過, 於是就跟在這龍後方, 就像是病員眼醫生到別處做檢查一樣。 這做法明智, 沒有任何其他醫生或護士猜疑。

    走到清潔間附近, 庫多理放慢步伐, 然後不足一秒就推開門防煙門, 竄進員工專用的內部升降機, 按鈕往下。 快到地面之際, 升降機在毫無預兆下切換成自動上升, 這是只有當緊急情況才會按優先自動切換。 上升的速度加快, 令庫多理根反應不來。 然後它停在八樓, 是比自己的住的高了一層, 內科。 升降機推進了一具蓋了白布的巨大物體, 這大小看起是龍, 也似乎是已死去的龍。 這屍體進來時剛好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令其停屍房的鬃犬屍理員們看不到, 庫多理總弇鬆一口氣。

    『又多一具, 怎麼這天在一個早上就出現十具?』 其中一把聲音問, 尖耳的。
    『少說, 』 另一把聲音回, 是很成熟的, 『這只是隨機而已。』
    『才不, 十具都是無親屬, 太巧合了。』
    『噓, 』 成熟的說道, 『待會送下去開刀就會知嘵。 希望有一些眉目。』』
    『而且我好像嗅到用腐肉的氣味』 尖耳的聲音補上, 『不太正常。』
    『只不過是那些硫化物的氣味。』 成熟的聲音談笑道, 『你想多了。』

    庫多理也覺得這實在太巧合。 如果是因外科的卡絲不在而又碰上重大意外, 這死亡數字才會一定不只這樣子上升。 他悄悄翻開白布, 一按, 龍屍的黃鱗片依然堅硬, 下方的皮肉還是軟和泛紅, 這表示才死去不久。 沒有特別。 庫多理也找到了爪和尾, 一切正常, 沒有下咒的明顯疑點。 只是有一點點臭味。

    可恨的是自己現在與大主法分開, 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進一步試試看。 升降機到達了地庫的停屍房, 在那裡龍屍被送了出去, 然後升降機回升至地面。 庫多理趕忙竄出去, 不多想這可能只是巧合的事。

    終於回到他的家, 魔法殿裡那個小屋。 這裡好像和他分隔了很久, 輕撫盆栽的草葉令他心裡平靜了一點。 庫多理摘了一塊薄荷葉, 用池水輕洗, 咀嚼, 清涼的薄荷帶這了不少悶氣。 在充滿了靈光的一剎, 他趕忙走已去用電腦登入醫院的系統, 令用依然生效的院長密碼修改自己的資料, 將一個假的自己加入兒科, 還有修正了那個幾乎已忘記的年紀。 這是犯罪, 但庫多理不管了, 反正自己在事成後會逃之夭夭。

    他忽然想起停屍房的事, 於是查查, 發現記綠幾乎是龍佔最多數, 當中以家為主的十份病歷上沒有明顯相似關係, 死因也都各有不同。 一切毫無線索。 為何全是龍? 庫多理心中略數, 活著的龍頭數目由醫生至看護再加上見習生, 在這所醫院好像是多了一點。 真奇怪, 莫非另有關係?

    事實上龍的數目多寡並不重要, 因為龍天性就是各自獨立, 除非是有強大的利益才不會勉強合力。 又或者由強大法力控制才會乖乖辦事。 前者看似不大可能, 反觀後者在這裡就只有三個大法師能做得到。

    『格斯。』 庫多理不多深索就吐了這名字。

    雖說安提都是一樣是大法師, 但庫多理更深信起事的會是格斯。 當大家都稱格斯為聖龍的時候, 庫多理的心裡不得不發毛。 格斯就是幾乎完美, 毫不錯誤, 實令庫多理不得不猜認他到底是否心智正常。

    下手殺龍自古是一種重罪, 除非對象是惡龍。 不計對方的力量或法力有多大, 首先就是對付的就是龍的高警覺性。 安提向來好像平平庸庸, 但依然會暗地裡注意庫多理的行動。 格斯就更是會靜候時機下毒手的陰謀傢伙。 因此殺龍也是充滿了難度, 之不過若是換成由龍行兇, 格斯就不成問題。

    如果真是他, 他要這麼多死龍來幹嘛?

    庫多理感到苦惱, 按著耳背, 望著螢幕裡的資料窗。 剛死去不久的屍體是不應發臭, 不正常, 除非是死前是得了重病或下毒。 缺乏成因。 庫多理相信很大機會是下咒又或是非動機謀殺, 要不就是疫症的先兆, 自己一定要看一看。

    魔法是庫多理現在最需要用作試疫的東西。 庫多理自小就被選中成為空間黑大法師, 強大的魔力根本令他不能使用任何法器。 任何法器自身根本按受不了他的強大力量而自毀, 唯一勉強支撐就只有那枝龍鱗魔杖。

    任何法器都有自己的性格, 愈強大的就愈是有性格。 龍鱗魔杖自己一直對用在強大魔力的大法師下而自傲, 對早一代的用產就更感光榮。 但庫多理這幾乎從不碰它, 又把它塞給一頭犬的物主就多了一份怒意。 現在它一碰上這只弱小力量的庫多理, 二話不說, 自我施法報仇。

    拾起魔杖, 強大的電流如泉湧出, 毫無準備的庫多理被電得全身上跳到半空, 扔下魔杖, 在地板摔得又麻又痛, 哀嚎。 他不信現在連魔杖都反抗自己。 要非這是聖紫薰草龍的唯一聖物, 真想扔進垃圾堆裡送去堆海好了。 詛咒它。

    沒有魔法的庫多理到底還可以怎樣? 庫多理看著自己變成那軟趴趴的白毛球, 心裡充了一陣惶恐。

    『不, 不能』 躺在地面的庫多理看著魔杖說, 『我不可以這姿態完結。』

    硫化物是屍臭的其中之一。 庫多理深呼吸, 換以一般獸的角出發。 在一般生物學上都知道這大多是從腸臟發出, 也是形日常中屁的其中一味。 而如果是新的死屍不消一會出現硫化物的臭味, 換句說, 這不是他們死前腸臟已出現問題?

    如果只是出現了一或兩件, 那麼只是巧合。 當同一地方卻連環在同一物種發生, 這就可能是疫症的先兆。

    『一個早上就失後走了十條龍, 那麼到了黃昏就豈不會更多?』 庫多理一邊想, 一邊靠著木椅撐起身子, 爬回工作桌。 他想起了那份假資料, 重新再審看了一次。

    不可以, 這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還有過去的功績, 而且也便宜了想找他死的格斯。 庫多理不再多想, 把整份假文件刪去, 只留了系統測試的備注, 令一切看回去就像是合理的一樣。 取起電話的話筒, 轉了號碼的盤子, 聽著那等候接駁的聲音, 心裡不停震斗, 暗呼不能出誤。

    電話終於接通。 庫多理取了一口呼吸, 抬起頭說,
    『…這是聖格斯醫院的院長庫多理。 梅斯高比奧夫。 我要報告這裡有先後有十名龍屬病員死亡的案件…』



    『就是如此。』
    如果黑大主法默頓是一位真實的獸, 他一定會冷抽一口氣。 現在他面對著卡絲, 這好像是深不可測, 又會對表白冷咬一口的雌狐, 令自己好像迷失了身為萬眾法師蒙拜, 創世級的黑大主法。 默頓深信自己必會抽這一口氣, 而不是冷漠地站著。 他想, 他也猜, 這是否庫為理喜歡的原因。

    『這個嘛,』
    卡絲用回自已一向專業的醫生口吻說話, 笑意已消失。 走上去, 站在默頓前方。 是的, 默頓不是真實的獸。 卡絲感別吃驚, 因為她完全感覺不到來自他呼吸的暖氣, 雙瞳沒有因她接近而收放。 卡絲壓著驚訝, 保持專業的形象。

    『想與我進行體內受孕的, 』 卡絲問, 『是你還是庫多理?』

    默頓是不能回答。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體內受孕, 但就旁邊那發青的班豹, 顯示這問題是絕不能答錯。 側望安提, 那閃爍的金色雙瞳充滿了意外, 似乎給不了答案。

    安提可能是唯一不懂愛情的龍, 但這不能怪他的過去。 當同類在少年期已開始求偶的時候, 他是在研究魔法學的哲理 ; 又當所有同類在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 就碰上庫多理這黑大法師干政的時代, 他不得不以法秤的身份阻止 ; 到了同類有了下一代立室之後, 這時才叫他深索法秤的公正哲學。 那麼, 他又豈知愛情是什麼?

    然而, 即使安提道體內受孕是什麼, 但也絕不能回答。 它就是幾乎的有生物在成年時都會追求的事, 交配。 而卡絲的問題絕對不只是完滿了挑戰, 連對她自已確認也是, 使這一記反擊就是這樣充滿了意外的力量。 安提相信不只默頓, 就連小洛也感覺到。

    小洛現在是空白一片。 毛下的正熱得出汗, 若可以, 他真的想安提把他變出去, 又或是把該死的庫多理變來。

    『嗤, 雄性。』 卡絲冰冷道。 她說畢, 往屋內走, 扔下留在原地上的兩個雄性和一個大主法。

    『唔。』 默頓點頭, 『我終於知道為何庫多理喜歡這比他矮一段的雌狐。』 說罷, 望向那臉上發青的班豹, 『你有一個很厲害的養母, 孩子。』

    小洛成為首個除法師外, 看到黑大主法淡笑的平民。 那露齒並勉強扭出來的笑容, 實在叫他全身的毛豎起。 他很想道謝, 但就根本無法在這種不善的臉前說出來。 他更意料不到默頓一轉身, 在安提前下跪, 為庫多理向安提求情。

    『法秤主法安提閣下,』 默頓說, 『我請求你, 以庫多理在為大家的功績而言, 留他性命。』
    『這也是他請你說的嗎?』 安提把身子微微移正, 從失魂的色相回復至原來作法秤的形象。
    『不是,』 默頓否認, 『師說因證。 閣下豈否?』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改用了古老的魔語, 就生於現代, 受用於現代萬獸語的小洛是無法一一明白。 這些古老的魔語聽起來優雅, 喉音不重, 好像是耳語。 語音控制著語速, 不令某詞太凸眼。

    雖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但從安提的遲疑表情就知道黑大主法正在求他能否幫助庫多理。 庫多理犯了什麼事呢? 他不知道, 或許至少不是他知道的。 就他最後一句聽懂的說話來看, 安提也有意思幫助。

    『渣哥斯大法師?』 小洛一說, 兩獸停止以魔語交談, 望了一眼。
    『是的? 』 安提才發現自己還站在別獸的住處, 感到不好意思, 『抱歉, 我們應該難開…』
    『不, 不是,』 小洛搖一搖頭, 抬起頭說,

    『在研究魔法對社會的同時, 我發現原來一眾歷代大法師對我們社會有很大影響, 聖紫薰草龍制定了法律的基礎, 格斯創了現代醫學先河。』

    『而庫多理在大家不在的時候同時司任三職。 他最大成就就是令萬獸平等。 在十五年前街中暗角還能聽到, 甚至可見的弱獸強食, 這些可怕新聞和事已消失在回憶, 並只留下文字記錄。 我的媽媽不必再擔心在晚上回家時會受襲。』

    小洛繼績說, 『所以我想, 接下來新的專題報告想以 「是如大法師與政治家 : 一切要以大眾優先」 為題目。 渣哥斯大法師, 你認為如何?』

    目無表情的默頓合上眼點頭, 他喜歡這名字。 冰冷卻帶一絲自傲的笑意, 說, 『我在當年就是沒有選錯賜法對像。 』

    安提的尾巴擺了一擺, 用爪摸一摸自已的下巴, 中間黑色的瞳孔在金色的目光中移向小洛, 點頭。
    『這題目不錯。 』 安提說, 『而且庫多理的歷史不短, 第一手資料可向我問。 而且我相信接下來發生的事也應加進去, 他的機智和取巧是比常重要。』

    默頓再點一點頭, 向安提鞠躬。 充刻他化成一陣黑灰消失, 就如庫多理施用移室法一樣。 這神奇的幻化令小洛著迷, 真得很想再表演一次。



    不久, 也大約就是小洛從著迷中回神, 上方一個分章號輸入的時間, 黑大主法默頓以同一樣的方式回來了。 他依然亳無表情, 也沒有臉色, 只是比剛才好像有點不自然。

    『庫多理的麻煩和傳奇似乎沒完沒了,』 默頓說, 『醫院發現疫疾, 庫多理剛下令封鎖醫院。 』

    安提和小洛的眼張得大大的。 消息實在太突然。 剛才還說好要救庫多理, 現在他就把自已鎖在醫院。 他到底在幹什麼? 站著的沒有一位能根本消化整事。

    『他現在正召喚著醫生群開會。』 默頓繼續說, 『我被拒之門外。 法秤主法安提閣下, 還在這位年青的班豹, 請告誠實地告訢我, 這意味著休麼?』

    『他正與瘟疫博鬥。』 安提冷抽一口氣, 『天啊, 小洛, 我們要不要喚醒你媽媽? 』
    『要的, 』 小洛的聲音略帶震斗, 『如果她願意被喚醒。』

    後方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 望過去, 是被傳呼機吵醒的卡絲。 卡絲那火紅的毛髮凌亂, 其中一只耳還塞著棉花, 連身裙的扭也扣錯了。 她忙著把一切整理好, 無視大門的異性, 邊走邊往衣服裡探爪整理裡頭的亂毛, 再重新扣起的有扭。

    『小洛,』 卡絲比頭上亂毛掃後, 用毛夾夾上, 『我在接下來數天不回家了, 這裡就拜你了。』
    說罷, 卡絲推開門, 走上街, 招手, 找來了一部天藍色計程車, 然後在車上離開眾獸視線。

    『我想, 孩子, 你應以你的養母為主題。』 默頓說, 『她肯定不亞於庫多理的精彩。』

    TBC (18/1/2011)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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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名: Of the Sorcerer《As if it was》I
    中: 大法師《若如》I

    『你真是狼小鬼大。』 默頓說。
    庫多理笑著站在小洛的家中。 本初樓下的大家還不知道, 直至小洛看著他走來若無其事地喝水,
    『你把格斯的轉過去了?』 安提吃了一驚, 不留神之下撞了天花, 他抱著痛不欲生的頭哀號, 『我的天…』

    『疫病不是真的嚴重吧?』 小洛擔心地問。
    『不, 我還未示收到剖屍報告。 』 庫多理充滿相信地說, 『警報既然發出, 相信很快就會查到源頭。』
    默頓無聲地移近, 看上去如鬼一樣飄來, 停在庫多理身後並用自己的銀扣法袍蓋在他身上。
    『我所喜悅的,』 默頓笑著說, 『現在要復原賜法嗎?』

    庫多理看到小洛伸長了頸子, 目光集中在自已, 顯然是充滿了期待。 後方的安提雖然是抱著頭, 不過也是一樣將目光投向自已。 看似大家都很期待復原是一種怎樣的表演。

    『大主法閣下, 』 庫多理問, 『你對他倆說過復原賜法的事嗎?』
    『我不知道。』
    答案無夌兩可, 庫多理轉身望上去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默頓。 他露著利齒, 還有利爪在袍下緊抓著庫多理, 令庫多理動彈不得。
    『你好像比我更充滿了期待。』 庫多理沒趣地說。
    『對, 或許這就是體內受孕的期待吧?』
    庫多理瞪大了眼, 『這是…是誰說的?』
    『少說廢話!』 默頓熱血沸騰地叫道, 聽來已是按耐不住的樣子, 『受命於法吧!』



    小洛看著桌上的麥包, 他吃不下。
    安提也看著桌上的麥包, 他也吃不下。
    『你們不要嗎?』 庫多理一爪把兩個麥包奪去, 『那麼我全要了。』
    小洛的筆記本停在受法的一章。 他起初以為會有聖光又或是祝福, 但結果是他很後悔自己把全程看畢, 怎樣描述剛才的畫面才是對呢? 是血腥, 還是暴力? 總之, 那絕對不是未成年的畫面。
    庫多理的胃口倒是不錯, 地和大主法一樣把吃的撕開, 一小一小塊進食。

    『撕食, 這詞語很切合』 安提邊看邊咳著說, 『請別讓我重複。』

    看著兩獸那副作吐的表情, 使復法後的庫多理食欲大減。 他放下撕了一半的麥包, 把小洛的筆記本取來, 在撕食一詞後繼續。
    『黑魔法的賜法就是這樣, 而非不倫。』 他寫道, 『只有白魔法才是用祝福賜法。 撕食賜法是為了正式地與大年法二融為一而進行, 過程上不難免血腥和暴力。 不過大可放心, 受賜者在最初只會有一些痛楚, 在儀式完成後便會很快忘記。』

    『咦?』 庫多理寫了一半就停止, 他放下筆並翻了前數頁, 皺起了眉, 『你在寫我的傳記?』
    『不, 這只是…』
    庫多理不動聲色把紙撕下, 在掌中起了一團火, 自燃。 小洛急著撲上去, 想把幸苦得來的資料救回。 但他始終慢了半分, 庫多理把一灰團扔回去, 慢慢把臉貼上小洛, 近得快要碰上鼻尖時, 輕撫小洛的頭, 並警告,
    『你必須知道, 只有死掉的大法師才會出傳記。』

    庫多理輕輕一拍小洛的頭毛, 側望安提。 他知道資料的源頭就只有一個, 也就是唯一一個。
    『安提?』 庫多理輕喚。
    安提很少看見這樣火大的庫多理。 他不太願意地把目光移過去, 那裡庫多理是微笑的, 但雙眼卻是瞪得大大, 而他的爪放在小洛頭上。 小洛不是不能動, 而是不敢動, 保持著撲在桌面的怪異姿態。

    『別傷害那孩子。』 安提的聲音震斗, 桌下的一只爪石弄起一個魔法光球, 準備一當庫多理下咒就隨時反擊。
    『我才沒有說過要傷害那孩子。』
    庫多理笑著說, 把爪移離開小洛。 在這毫無防避的同一刻, 他被一拳打得摔到桌下, 看到了安提那回收不及的光球之餘, 還有源處的一副怒目。 這副怒目在他絕不可侵犯。

    卡絲急抱起桌上的小洛。 小洛事實上比卡絲高大, 儘管還未成年, 卡絲依然像保護幼狐一樣跳上桌, 抱起一半小洛。
    看著現在的庫多理, 那熟悉的成年白狼外貌, 地上歪倒的姿態, 一點都不心涼, 反而想他快怏死去。
    『惡魔!』 卡絲吼道, 『你對我的孩子幹了什麼好事?』
    『惡魔?』 庫多理還未太明白卡絲是何時回來, 只知那嚇壞的養母正不停安慰向己的養子。
    他又見到一個影子移近, 那是一個龍影, 他知是除了這個外就沒其他了。
    『果然?』
    『魔鬼, 你也想在別家孩下控屍術嗎?’

    格斯指向庫多理。 雖說是凌空指著, 但實際是施了法, 令庫多理如被強壓著一樣。 庫多理當然知道這稚三流小法是很容易反破, 之不過在上方的好幾顆目光之下, 似乎還是富最弱的有利。
    『這個不公平!』 庫多理叫著, 『我可沒有這樣用力壓著別獸!』
    『閉嘴!』 格斯吼道, 『醫院裡的龍屍根本不是疫病, 是你下的控屍術!』

    庫多理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待安提追問更多細節才清楚知道。 龍屍腹中有符文, 而且是以隔皮的方式刻寫, 這做法高深, 的確好像是自己才可以做到。
    『庫多理?』 安提喚道。
    『我不否認我有用過這方法治病』
    庫多理一回答, 他立刻被格斯壓得更重, 要大力抽一口氣才大叫,
    『但那已是數世紀前的事了! 最後一名病員在五十年前已不在了!』
    『這也不代表這些龍屍不是你的傑作。』
    『笑話! 控屍術的法文內容在八十年前於學術界公開了!』 庫多理咳著, 吐了一些血絲, 吼道,
    『你不信就到問那頭豹!』

    是真的。 格斯看著小洛點頭, 這是多叫他難以致信的事。 在這好幾世紀的日子裡, 居然出現這種把絕對禁絕魔法公開的事, 還有令用它治病的臨床實驗?

    看見機會到了, 就在格斯爪尖震斗的一刻, 庫多理急用冥想施法, 用黑色雷弦把格斯他射出街外 送了一記重擊。 天空中還下了數顆小黑石, 直飛向地上目標, 再溶化成扣子緊鎖著地上向青龍之外, 更好像有生命的春籐一樣爬通全身, 又如水銀一樣從每一片鱗的空間中入侵。

    慘叫和哀號在整道街都聽到。 街上的獸民從未見過這種事, 甚至巡警也只能和獸群一樣後退。 他們都害怕那些黑石會沾上自己。

    庫多理現在爬起身, 用桌上的餐巾輕印去嘴角的血絲。 勝利在望。 而對著曾打敗自己而又想下毒手的對手, 現在是取他全屍的最好時機, 只要命黑石銀再入一點並一下子撕碎就可以了。

    庫多理冰泠問道, 『給我一個不殺理由。』

    安提靜靜走近卡絲, 用翼半裹她倆母子。 安提感覺到來自恐懼的震斗。
    『這也是庫多理。』 安提輕說。 『不要害怕黑魔法的真面目。』
    卡絲想說什麼, 嘴唇動了, 卻把說話吞回去。
    『把你倆都引進這局面真是很抱歉。』 安提說著, 把翼再蓋多一點。 『要讓小洛你再看這場面, 真是抱歉。』

    『沒有理由嗎?』 站在前方的庫多理問道。
    『你還在生存!』 卡絲推開安提的大翼, 『你還在生存。』

    卡絲把小洛交給安提, 大步走到庫多理面前。 這是很瘋狂, 現在的庫多理並非所她認識, 她不知後果怎樣, 甚至連面前的恐佈都忘記了, 但她相信這就是唯一不殺的理由。

    『因為他想殺你, 而你, 卻存活了。』
    庫多理沉默, 過了一會, 他做了一個鬼臉, 像孩子一樣扭扭。
    『討厭耶, 我還想多玩一會。』
    卡絲用力扭著庫多理的耳, 頑狼呱啦大叫。
    『好痛! 痛痛痛…』
    『快給我把這裡還原!』 卡絲對著庫多理大吼。
    『好了! 好了!』

    那些墨石銀自我蒸發, 格斯在地面沉沉抽了一口氣, 他才知原來真正的空氣是這樣, 比他之前所認識的都低估了。 望過去, 看著卡絲和庫多理, 一個擁有恐佈魔力的白狼居然被弱不禁風的雌狐扭耳教訓, 真是謊誕否又不能否認。 世界到底變成怎樣了?

    萬里藍天中除大陽外還看到亮了一半的月亮。

    TBC
    6/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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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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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 《若如》II

    『在此向神聖格斯。魯法修 (Grays Luffreson)白大法師, 醫學之父宣誓,
    醫學的其光榮, 的其高尚, 的其傳統, 將盡已力維護;
    今後將保證以吾輩所有學識, 技能向有需者施助;
    以吾輩良心和尊嚴執業, 維護一切神聖的生命;
    將以一切道德至上,
    即使在任何威脅之下, 吾輩將不運用任何醫學知識;
    即使在任何情況之下, 吾輩將不竊漏所寄託附秘密;
    吾師所敬, 同袍如友,
    吾輩鄭重, 自主, 宣誓以上的約定。

    在此向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黑大法師宣誓,
    將與魔法殿, 及大法師同名, 向眾生行善;
    不容許有任何法派,國籍,種族,政見,地位介入;
    一切考慮要以大眾優先;
    吾輩鄭重地宣誓以上的約定。
    任何違反, 如同有恥於魔法殿, 及大法師之同名;
    將必問罪, 立殺不赦。』



    在宣誓的時候, 格斯。魯法修覺得莫名奇妙。
    除了這個狸合神月畢業的龍同袍外科醫生外, 還有來自其他門科和地方的醫生, 首先一同向著格斯的銅像宣讀同一篇誓詞, 然後轉身, 再向站在一樓的庫多理宣誓, 場面莊嚴。

    不過, 就當中的格斯而言, 好像不太對勁。 因為他就是聖格斯, 卻沒有生這篇宣誓的印象。 對著自己宣誓已是很奇怪的事, 更何況要向對立的黑魔法宣誓? 所以他沒有讀出任何一句, 只是站著。

    身旁站著的一頭白犬則剛好相反。 白犬讀得很響亮, 和龍的差不多。 他有一點像庫多理, 不同的是換了黑色的鼻和眼瞳。
    他好像有一點面善, 卻剛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宣誓完畢, 同袍就想留著格斯略聊剛分到的新見習醫生, 只不過格斯不多理會就便走上一樓直接找庫多理。 在其他同袍眼裡, 格斯是很奇怪的一員, 好像和庫多理有一些關係, 卻又說不出怎樣的奇怪。

    格斯追得很急, 但也不及庫多理的速度。 在格斯還追得上的一刻他就已用移空術, 化成一抹黑煙消失。

    在一抹火花和銀光消失後, 出現在格斯眼前是那所在魔法殿裡的紅瓦小庭園。 這裡是格斯認為庫多理最高機會出現的地方。 不過現在他居然呆住了, 禾面前看到的一群獸一樣。

    這群獸各持一些工具, 例如有一頭銀狐在手持一支木桿, 桿端吊著一條毛毛的東西, 這有一根線連副一對耳塞; 另一方又有一頭熊抱著一個黑箱, 箱前有一片鏡片正對著格斯自已。 還有一些原本正忙著其他但卻因格斯出現而停下的獸。

    『這裡是魔法殿的重地, 你們是誰?』 格斯問, 『是誰邀請你們?』
    面前的獸群互望, 再用充滿猜疑的目光望回格斯, 在這樣子, 好像是格斯誤進了對方的要地。
    『你到底是為誰工作?』 格斯選了其中一個抱著小提箱的灰龍, 鎮著緊張的聲音問, 『告訢我, 是誰?』
    『這…』

    灰龍對來自這小的龍氣勢感到害怕。 這點不太對, 灰龍想, 不是應該小的龍怕大的龍嗎?
    旁門裡剛走進了一名獸。 格斯還未及時著得清楚, 那些獸還有面前這頭灰龍立刻湧過去, 圍得密密的。 顯然那是一名很重要獸。

    『庫多理!』 格斯大吼, 推開獸群。 站著的根本不是想要的狼, 卻是一頭腰間帶有黑色閃電印的白犬。
    格斯不喜歡這樣子被耍弄, 他一爪把白犬拉過來,
    『他狼在何方?』

    白犬而對著眼神如此兇狠的龍也是第一次。 他認得這好像是在宣誓時站在自已旁邊的龍, 這龍很小, 所以絕不認錯。

    『那麼…』白犬說, 『你也得說你是誰吧?』
    『說!』
    青龍咆哮, 並抓得更要緊。 旁邊的獸想立刻推開這伸小的青龍, 紛湧而上。
    白犬是看得最清楚, 青龍是是用眼掃, 圍獸是相繼被一般強風吹倒, 頓然明白眼前的龍並不是一般的白袍醫生。
    『你莫非就也是法師? 白袍的大法師在魔法殿就只有兩個, 一是安提, 另一個…』
    白犬立刻被青龍施法緊合上嘴, 拉到一面牆上, 壓著他。

    『聽好了,』 青龍說, 『別在大眾前亂叫我的名字。』
    法力解除, 白犬總算能抽一口氣。
    『那我也能放心地說了,』 白犬放輕聲音, 『他在美州。』
    『美州?』
    『對, 庫多理查到控屍術的符文是來自那裡。 他要到那裡暗查, 所以借交換住宅和拍電影的名義到了那邊。』
    『拍電影? 那是什麼?』
    『啥?』 白犬覺得有些奇怪, 『即是演員把一些故事用動態記錄下, 然後向眾獸公映。 你未看過戲嗎?』
    『我當然知戲劇是什麼。』 青龍說, 『現在都叫電影了嗎?』

    白犬顯然知道面前的青龍已把戲劇和電影弄成一團。 不能怪他, 因庫多理說過這青龍和那赤龍一樣是上古大法師, 不太了解現在的世界是怎樣。 但怎樣也好, 這不是向大法師解釋的時候。

    『當掌握了線索, 』 白犬將話題拉回現在, 『就立刻行動。』
    『這當然, 但是拍電影? 我指的是劇目。』
    青龍輕輕抓一抓白犬的白袍。 白袍貨料只是不太好的亞麻混綿, 有白線間斷地弄了一些種是符文的東西。 這刻他知道這白犬就是主角。
    『你演的是誰?』
    『你,…』白犬主刻修正, 『不, 不該這樣說, 我要演一個白大法師。』

    格斯得意地輕啍一聲。 後退一步, 將白犬年身打量, 然後主動脫下了自己的白袍並交給白犬。 這麼一脫,花火在風中卷起, 包圍格斯。

    這一幕太意外了。 花火消失後的格斯是長了六蝠翼翅, 穿的是很像將軍斗篷的紫色法袍。 在金線符文和刻了符文的黃金方扣的相映下, 華麗非常。 由演員到助手都難以置信, 甚至覺得那套收在股裝箱, 靠文字記錄中彷造的白大法袍也只不過是一套廉價品。

    『白大法師穿的不可隨便。』 格斯替白犬綁起白腰帶, 重新梳整所有摺位。 『好了, 雖然不是真正的賜法, 但現在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樣。』
    『謝謝。』 白犬看著用銀絲隱約繡了符文的衣袖, 『我不知道怎樣才知報答。』
    『演好你的角色。 』



    格斯就是喜愛看著那頭火紅一樣的雌狐在A&E的創傷室裡指揮。 明智, 堅決和大膽是他最欣賞的。 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得到她, 但很高興自已在最後依然被接受。

    傷者被送走到進一步觀察。 雌狐脫下污了血的爪套和護袍走出, 插著腰, 停格斯前方。
    『今早後庫多理都把魔法殿和這裡都交給你暫時打理, 』 卡絲。 維特說, 『你還想怎樣?』
    『我現在只想繼續做你的門生。』
    『不可以。』 卡絲清脆地斷言。
    『卡絲,』
    『少歪想。』 卡稱曲指著格斯, 令他合上嘴。 『你的見習生呢?』

    斯也快忘了這回事, 他的爪凌空一翻, 出現了一個信封。 當他拆開一看, 不消一會就好像被施了化石咒, 站著不動。 他經於知道那白犬是誰了, 也知躉庫外理送了他多好的一份禮物。

    卡絲從旁探頭望望, 她看到了那熟到不行的名字。

    『波特。 禾尼? 不錯嘛, 他是這年的特別客席見習生。 他曾和我一起做過一場緊急的開腦手術。』

    看到格斯對著信紙張著大口, 卡絲搖搖頭。

    『天曉得庫多理為何把他請來。』 卡絲說, 『但現在他就是你的見習生。 你所學, 所知, 所有技能會全由他表現出來。』
    卡絲拉下信紙, 貼上他震驚得失神的目光。
    『這是全直播, 外方的觀眾是看著你的一舉一動。 你要是出了岔子, 可別把我的名字拉進。』

    卡絲把信紙彈回, 離開這裡繼續自己的事, 也是真切的生活事而非奇幻小說般的混亂事。 而格斯在這刻, 嗅到空中的犬氣味, 眼珠潮源頭一移, 白犬和他的手下就在那裡。
    『波特?』 後方吊著收音器的銀狐輕聲提道。
    白犬不走過去。 不, 是他走不動。 對他而言, 前方投來的目光實在大可怕了。

    諸事無若, 驚神魅如。

    TBC。 (13/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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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若如》 3F

    『很好。 很好。 』 事實上庫多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介紹什麼, 他現在都依然是一頭霧水。

    現在庫多理放下他的黑袍, 改借用一個商家的身份來到美洲, 並透過波特的幫助從影城的記者散播出去, 裝作他正找科技公司投資。 這策略是一流的, 之不過就是名氣被寫得大了一點, 因此每天都被迫請去參觀不只一家企業, 聽不只一種科技向介紹。 不過每一種在他腦裡都很相似, 弄得他頭暈目眩, 不曉得現在是到底是家電還是商用電腦。

    唯一他可以蓋掉白已不諳科技的方法, 就是隨手指指某物品, 問問是什麼, 和怎樣使用。

    『那個又是什麼? 』 庫多理指的鋼門旁一個方形的盒子。 這盒子沒有角, 是流線形, 欲不見一顆鈕。
    負責接待和介紹的山貓經理面露難色, 『那是電燈開關, 庫多理先生。』
    『噢? 』 庫多理若無其事地走上去按按, 房內的燈隨之一高一黑, 而且他發現只要輕輕上下撫摸, 亮度也跟著反變。
    庫多理樂透了, 問 『這是你們自已造的嗎?』
    『我想是的。』
    『我想訂一百個, 送到這地址。 我想計劃替自己換新的。』

    山貓經理苦笑著接過庫多理的地是卡片,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之前一直在後方用力推銷的高智能電腦過不及鋼門旁的電燈開關。 剛才示範的最高級軍用AI系統也是白銷了。

    『不能嗎?』 庫多理問。
    『只是有一點難度。』 山貓經理顯得不服, 『因為最量大少了, 我想最少要十萬個才行。』
    『十萬個?』 庫多理能看得出那副堅持的目光, 於是輕輕吹了一個口哨, 『我本想著要一套AI系統再加一百個開關, 現在你這麼一說』
    『庫多理先生, 我想是剛才誤會了。』 山貓經理急急打斷並說, 『要是這樣, 我們當然可以特別安排了。』
    『這很好。』 庫多理笑道。
    『請來這邊廂吧, 我們來談一談細節。』

    回想著剛簽的合約, 庫多理想古老的魔法殿終於步入現代化。 那何無禮而又花俏的接待處貓女終於可以被這系統取代。
    魔法殿裡是缺了導彈和戰機給AI系統, 不過就有對用家最大危險的兩大目標。 這AI系統會替庫多理進行全日監視, 當庫多理屈指一算, 這小小錢依然是賺了。

    這裡還有一個隨行的白狼, 叫華西奧(Wasilo), 是由波特找來的專業助理。 他有所有進出公司的通用許可, 是全美州最佳的商機買賣助理。 他因此負責安排和準備庫多理一切行程。
    『先生, 我們接著是準備到…』華西奧訪在車門旁, 準備打開。
    『食物。』 庫多理苦著說, 『我已急得忘記了早餐, 可說去找些的吃時?』
    『可以。』 華西奧點頭, 並打開車門, 『我送你到附近的一家餐廳。』
    『不, 我只要塊麵包就可以。』
    庫多理取出一塊發黃的古老懷錶, 看一看時間。 懷錶很舊, 那脫了大半的整飾依然可見得出這曾是一塊精巧的工藝品, 只可惜用家並不珍惜。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
    『明白了, 請你等等。』

    華西奧的動作很快。 不消五分鐘, 大約只是庫多理走進車廂, 並把那些合約插進公事包的時間, 華西奧就帶著一條長麥包和兩杯熱飲回來。 看著華西奧的速度, 庫多理幻想如果連魔法殿的紅袍法師也被訓練成這樣, 那會是多好的事。

    『先生?』
    『是的, 非常感謝。』 庫多理從幻想醒來, 在車窗接過長麥包和一杯熱飲。
    華西奧一轉身就坐上了車, 接動了磁浮引擎。 整部車就從地面浮面。 底下傳來陣陣的低沉聲, 示意一切已準備。
    『下一目的地是雷卡門公司。 農業科技。』
    『等一下, 農業科技?』
    庫多理皺了眉, 他覺得農業科技這未免太過了。 他的目的是要找到那些控屍咒是那一位法力強大的大法師或這裡的巫師下的, 而非真的在做投資。 農業科技這個大拉不上關係, 后泛他訣定不去多花時間。
    『是的, 農業科技。』
    『不, 我不要農業科技。』 庫多理的腦正高速運轉, 想著一個名詞, 『我想要的, 是…是…特別一些的, 不要電腦和農業。 有嗎?』
    『有, 』 華西奧是一口熱飲並點頭, 試著舉例, 『航空, 醫療, 製衣…』
    『不!』 庫多理哀號, 『我不是想要這些。 還有更另頹的嗎? 就如剛才的軍事科技。』

    華西奧沉默地眨一貶眼, 那對茶色雙幢凝視著庫多理。 他正在打量這到底是一名怎樣的投資者。 他肯定這並不是他在以前接待這的那些一般商家, 於是取出了那部掌上電腦搜索, 用爪向下拉一二頁就注意到了。

    『生化科技, 如何?』
    『對, 就這個, 只要不是和農業拉在一起。』
    『絕對沒有問題』
    華西奧繼續按掌上電腦。 這是華西奧從未到過的公司, 所以連他都不太清楚。 這公司在名冊上好像已有一段日子, 主力用生化科技培育和改造。 公司在市場上低調, 令一般商家會主動注意。

    他介紹後望一望庫多理, 『你肯定要去嗎?』
    『當然。 何不?』 庫多理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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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漠之狼曾幫忙設計的頭象^_^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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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若如》 3G

    『死亡時間, 12:30pm』
    這是今天第十具由格斯宣告換救無效的傷者。 他摘下護袍和爪套, 走進護土站, 將身子摔進木椅, 重重嘆氣。 鄰房的卡絲是一具接一具的把臨死的傷者救回, 相比下自已卻一具都救不回, 令他對自己的失敗倍感壓力。

    見習助手的波特眼見這樣, 他給格斯送來一小紙杯深紅色的液體。 液體散出陣陣酒香, 是頂級的紅酒味道。
    『來喝這個吧。』
    『拿走!』 格斯把身子壓後, 是要避開這個紙杯。 抗拒的反應是意料外大, 他大吼, 『我才不喝這些髒東西!』

    波特莫名地打量了酒一會。 這是他剛開的酒, 紙杯也是新的, 按理是不應該骯髒。
    但動作令格斯更是不滿, 在喉中嗚嗚聲裡, 他抱怒道,
    『真不明白為何這麼髒的東西能夠吸引獸。』
    說罷, 格斯奪去紙杯, 嘩啦一聲把酒倒進清洗盤, 然後再將紙杯洗得乾乾淨淨至收起。
    『你在未來一定會感謝我。』 他扔下這一句便獨自離開。。

    『這條龍真是有性格。』 攝影師並收音師的銀狐, 哥福, 放下攝錄機並走上說。
    『他是唯一打敗庫多理的白大法師。』 波特用爪輕按他的腦穴, 『今早辛苦了, 去用膳吧。』
    『不如回去吧, 波特?』 哥福說, 『你在這裡只是一個被耍得轉轉的小鬼。 你不屬於這裡』
    『我暫時是不會回去。』 波特堅定地望向在鄰房的卡絲說, 那裡正忙得不可開交, 檯上的傷者不停出血, 顯然正急著要多一名護理員幫忙止血。 於是他毫不遲疑就走上去並說, 『哥福, 你快去用膳。』
    『我的, 啊, 等等!』 哥福抓起攝錄機跟著走進去, 急著說, 『波特, 怎可在最精彩的時刻留下我!』

    格斯經過連接魔法殿的通道進入魔法殿, 走進那個上層的小庭園。 他在中央的水池取了一爪池水撥上自己的頭。 清涼的池水換來一陣快意, 感覺總算是好了一點。

    那群由波特帶來的凡獸總算被送到另一處, 回複這庭園原來的清靜。 陽光和泥黃色的泥牆影出一片詳和。 現在格斯坐上那庫多理常坐的大陽椅, 張開他的三對蝠翼, 非常舒服。 閉上眼, 風聲佔了大片,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安提和庫多理總是愛這所聖紫薰草龍的遺宅。 安提和庫多理現在都不在, 這裡還有魔法殿都已全屬於他了, 夢想終於成真, 他喜歡享受這份勝利。

    弱小嗶嗶聲間中出現, 奇怪。 這裡不應有嗶嗶聲, 格斯突然想起了那叫做傳呼器的東西。 傳呼器是醫生必備的一個電子小盒, 盒中整有一片小螢幕頭示字句。 他把紫袍中的這個取出, 音源就是它。

    小螢幕上顯示著 『維特: TR-III』。

    TR-III 創傷室的傷者已被送走。 波特對卡絲召喚格斯全不知情, 他和攝影師一同到了外方用膳。 這裡只剩下格斯和卡絲二獸。
    卡絲是明顯地疲倦。 當格斯來到的時候, 她已沒有氣力去說什麼。 她只是靠在床邊, 看著格斯想樣防止踏中無縫地板的接口。
    他真是一條很怪, 又很一點趣味的龍。 卡絲憶起自從格斯被庫多理反攻大敗後, 他像是換成了另一條的龍。 即使在她家裡格斯都是這樣避地板上的小接口, 勳作和醜陋的舞步差不多。 庫多理雖說過他現在依然是他, 不過這小間裡的大轉變還是接受不及。

    『維特醫生,』 格斯不大喜歡被召喚。 儘管如此, 他還是用一向紳士的語調問, 『有什麼事嗎?』
    『你飯後去出診吧。』 卡絲說, 『當是去消一點霉氣。』
    『你知道了?』
    『這當然!』 卡絲強迫地笑, 『TR房又不是分得很遠。 你去走走, 換些空氣, 這是會很好的。』
    『我明白了』 格斯點頭。

    出診是聖格斯醫院獨特一科, 它是源自格斯在古時候為了研究疾病而外出診症時創立。 在今天, 格斯依舊掛起了原已塵封的古老木藥箱, 走出大街。

    格斯深深再一次體會到周邊巨大的變化。 整潔的大路和門戶, 無紋的石地, 走在路上格外輕鬆。 街尾那口被以前喻為最清潔的公井現在已被圍起並成了觀點, 只有異地旅客間中打口水來洗爪和拍照。 他最理想的衛生在今天達到了, 就像夢一樣, 走過的毛獸已嗅不到上滅蚤粉和疫病的惡臭。

    格斯逛了的幾區。 起初還是有點擔心迷路, 幸好大街的規劃沒有變, 才安心點走遠一些。 許多區域都是看得到的清潔, 法力也感覺不到任何危疾, 只有間中一二戶有一些小咳喇, 也很快斷症, 對格斯並沒有什麼難度。

    不過當走過了主區, 格斯就很快覺得枯燥無味。 在以前只要他一步出, 四周的病獸就蜂擁而上, 爭先看症。 而現在路過向只是點點頭或投來奇異目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瞄了一瞄一個毛卷卷, 擁有長耳的小犬。 這小犬毫不遲疑就向他的母親說,
    『媽! 那裡有一頭三對翼的龍!』
    『咦?』

    格斯於是上前介紹自已, 之後, 那竺的奇的獸就一個接一個圉上來, 然後於好像以前一樣, 但在今天成了另一團熱鬧。

    這是最使斯最滿足不過的事。



    為了當是答謝, 作為法秤的大時間法師赤龍安提, 到了卡絲家當小洛的補習老師。 在這一曉, 他和小洛意外地聽到格斯在燒水時輕啍著輕快的小調, 就立即知道格斯在今天是非常美好。

    『晚餐快準備好了!』

    安提和小洛都聽到格斯的輕喚。 小洛隨便回應後, 靠近安提問, 『格斯沒有什麼創傷後遺症吧?』
    小洛不像他的養母, 能那樣很快接受和處理每一件事。 那頭六翅綠龍, 剛從被打敗就復原, 快得連挫敗感的時間都不是夠。 這對一頭自尊極高的龍並不正常。

    『恐懼終是接著害怕而來。』 安提若有所思地說, 『所以只可知道危險而不能害怕。』

    『自以為是。』 安提望過音源, 那是剛回來的卡絲。 她累透了, 一倒在長木椅上就不願動。 她的花裙依然是亂成團的, 沒有什麼雌性應有的儀態可言。

    『晚餐快準備好了, 卡絲?』 換了穿著茶色園裙的格斯走上去, 在卡絲耳旁輕說。
    『為何你可以這樣輕鬆?』 貼著椅板的卡絲悶悶地問, 『真是服了你。』

    格斯輕笑, 抬起頭望和安提和小洛。 他倆動身離開, 一同走去清洗爪是的潔爪間。 格斯又望回卡絲。 這橙紅毛色的雌狐在半睡的一刻, 放下一切後的樣子很甜美。

    尖幼的下巴和清楚的臉骨, 加上修短了的臉毛, 在這微微俯視之下可以看很非常清楚, 那是幾乎完美的五角形。 修長幼細的身軀光滿了少不得的線條美。

    在這优物前, 格斯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何她還未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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