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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之夜
思維枯竭……額……就搗鼓出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對於小說來講這劇情似乎有一些單薄(⊙_⊙)
對於設定來講又似乎沒把問題講清楚╮(╯▽╰)╭
對於散文來講文筆功力又太差了~~(>_<)~~
哎……姑且當做是小說吧╯▽╰
-------------------------------------------------------靜謐之夜------------------------------------------------
當月光剛剛輕撫大地時,那兩匹狼也剛被城防系統的攝像機捕捉到。
攝像機是挂載在繞城的壹圈巨大的混凝土牆上的,這堵牆輕輕的立在土地上,是這座城市有機的壹部分,有壹個曲度,然後往裏彎曲,最後圍成壹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就像壹座墓碑那樣,黝黑而又孤獨。混凝土牆被建造得非常厚實,中間有用質地很實的鉛層,亦是很厚。城市的混凝土罩子表面原本很光滑,不過,再結實的材料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現在那上面已經由于脫落和破損變得千瘡百孔,猶如生了老年斑的皮膚。
這兩匹狼壹只淺棕色,體型較爲嬌小,從動作上來看,有些膽怯,也許是雌性,另壹匹爲深灰色,體型壯碩,八成是雄性。它們倆是被壹聲巨大的轟鳴聲吸引過來的。而發出這聲轟鳴的,正是這座城市的混凝土罩子,它有三分之壹的部分突然坍塌了。
兩匹狼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它們放低身段,利用著周圍低矮的灌木作著掩護,靈活並且快速的向著剛才那聲巨響發生的方向前進。接近城市的領地時,這兩只狼被壹聲“咔嚓”聲攔住了腳步。它們踩著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壹個散發著令人不安氣味的塑料圓盤。
這個圓盤本是壹枚地雷,只是,地雷彈體雖然使用強化塑料制造,可以保證好幾百年都能起爆,裏面裝填的炸藥只有10年的壽命,早已被氧化。而攝像機就是在這個時候拍攝到這兩名不速之客的。
在鏡頭的邊緣,攝像機拍到了兩個活動的身影,原本閉路器應該旋轉過去,抓取壹個更加完整,更加清晰的畫面,這台擁有紅外功能的機器的基座因爲高度鏽蝕,且旋轉台的壹個傳動齒輪是鐵質的,剛剛試圖轉動的時候,竟然直接斷掉,斷裂的鐵片彈了出去,擊中同樣鐵質的支架,然後整個攝像機因爲失去支撐,從護罩上掉落了下去。跌落在壹株小松樹的枝丫上。
現在,這對狼已經來到了城牆倒塌的地方。地面上四處都是鉛塊和碎水泥,它們堆積成壹座色彩斑斓的山。氧化鉛的殷紅,未被氧化的鉛和寄生了真菌的混凝土勾勒出黑色,牆上的青苔和蕨類又是壹道輕描淡寫的綠色,最後,在月光的調和下,這些東西又被披上壹層朦胧的織紗,健存的混凝土牆亦是這樣,蕨類,和矮木在那上面鑽孔,生長。兩匹狼分散開來,在已倒下和未倒下的防護罩上漫步,碎石塊兒散發著熱氣,緩和了夜晚的涼意。
狼們跳躍著,用鼻子嗅嗅,用爪子撓撓。它們正在踩在出城必須經過的壹條公路上,公路的地基塌陷,只剩下裸露的泥土,公路並沒有延伸出城,而是反向直接插入城市的心髒,雖然是夜晚,有礙視野,不過公路盡頭空曠的廣場倒是看得十分清楚。在南面,緊挨著兩座頂部挨著人造蒼穹基底的大廈,破敗不堪,分別是市政中心和國民警衛總部,大廈周圍的其他建築物業已坍塌,是被酸性的雨融化了框架。廣場北邊鱗次栉比的高樓,竟顯得矮小。繼續往裏看去,雄偉的城市圖書館盤踞著廣場的壹整個邊,華麗的單邊拱門,清晰可見那上面的敘事性浮雕,那是壹股冰涼的慰藉。
廣場中央,立著壹尊雕像,全身鍍著金。基座上,記載著他的名字和稱號。蔣仕成。生命建築師。基因建築術之父。月亮從混凝土護罩上露出壹截,雕像的眼睛凝視著圓月,寂寞無聲,與遠古神廟裏受難的神只壹樣,眼神裏是無助于威嚴的揉合。
連風聲都沒有,聲音像是被隔離了起來,壹切都非常安靜,不過,就在雕像正下方75米的壹座地下室,城防指揮中心裏,卻是壹番熱鬧的景象。地下室周圍擺放著這座城市的心髒,壹台尚在運行的超級計算機。平時爲了節約能源,這台計算機的戰鬥部處于待機狀態,不過,當外置的傳感器傳來信息時,戰鬥部才會從沈睡中喚醒。如果這間地下室功能完整的話,這台計算機應該結結實實的收到三個信號,壹個是方才混凝土罩子塌方傳來的破損警告,壹個是地震信息,還有壹個是大型哺乳動物入侵警告。只不過,與護罩連接的傳導線是集成在地下室與地面相通的電梯井裏,電梯因爲久年失修而掉落,將信號線都砸斷了,所以計算機只能收到入侵警告——心跳探測器和閉路器的傳導線是直接埋在戰術通道裏的,所以還能保證功能的完整。壹個圖像首先被傳到計算機的戰鬥部,這部分是城防系統的大腦,也是這台計算機質量最大的部分。已經有兩百年沒有類似的信號傳入,所以中央計算機的戰鬥部也有基本上兩百年沒有運轉。這畢竟是壹台凝結人類全部智慧的智能計算機,擁有獨立思考能力,所以,僅僅二十分之壹秒過去以後,計算機戰鬥部已經推到出了壹個可能性:混凝土護罩有破損。
那個攝像機只拍攝到壹個身影壹晃而過,護罩壹部分完全倒在地上,然後,攝像機就被敵人的武器擊中,圖像中斷。
攻城炮。計算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它直接拉響了警報。警報分散在城市的各個地方,只是警報的控制線是埋在電梯井裏的,沒有信號傳出去了。即便這些電線是完好的,警報也不會響,因爲這些防空警報外殼是金屬制的,早已被鏽蝕破壞,裏面聚合物的轉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了出來,滾落到路邊。此時,最靠近塌方處的防空警報器裏的電動轉子,正在被那只淺棕色的狼叼在嘴裏把玩。這匹狼用嘴銜起了轉子,又將它放下,然後又銜起來,又放下,玩得不亦樂乎,而另壹匹深灰色的公狼卻義正言辭的制止了同伴,空氣中彌散著壹股食物的味道。
狼類不愧爲天生的狩獵專家,兩匹狼立即進入角色。
它們躲在城市廢墟的瓦礫裏,緩緩向氣味散發的中心前進,在它們四周,隨處可以見到水泥被含有二氧化碳的雨水腐蝕的痕迹。這些酸性的水溶解了水泥裏的鈣鹽,然後滲出,在水泥表面形成鍾乳石般的小突起,正是這樣的腐蝕,讓壹些建築物不負重堪,直勾勾的倒下了,將碎石,鋼筋和玻璃鋪滿了整座城市。
狼在碎石堆裏潛行,四只狼耳高高的豎起,兩對閃著綠光的眸子猶如寶石般透著寒意。獵物是只老鼠。老鼠毫無防備的覓食活動將它暴露無疑。也許是長期躲在鋼鐵城市裏的安逸消磨了它的鬥志?這只老鼠的神經大條到簡直不像話。
此時此刻中央計算機戰鬥部喚醒了計算機其他部分,激光打字機飛快的在紙上輸出文字:壹級入侵警告,已經核實。破損信息,需要核實。兩張張聚合物記錄紙先後劃過打字機,由于打字機裏的墨水已經幹涸,紙上只留下了灼燒的痕迹,塑料被燒焦的滋滋響聲時隱時現,然後這些記錄紙被夾子夾持住,由齒輪帶動著,在空中劃出壹道不中看的弧線,拍在壹張桌子上,等著人去查閱。壹大片灰塵被激起,騰升到半空中,接觸到天花板,像是多舛的命運般,形狀難以琢磨。
計算機發現電壓有壹些低,試圖讓變電房多調配壹些電力過來,卻沒有回應,電壓也沒有回升,于是計算機檢查了電力系統,在檢視面板上,爲城市供電的三座核電站狀態欄上的“丟失”紅燈亮著。所以才沒有電,只有壹台備用的地熱電力系統尚在爲運行,略顯吃力的爲計算機,城市的攝像機以及少部分關鍵系統供應電力。
計算機的電容器快速的充電,放電,邏輯電路的電流攜帶上思考的信息。壹定是核電站遭受到了攻擊,現在,全城的能源都已經被切斷了。戰鬥部調出了蓋革儀的讀數,發現指針指向“丟失”。這並不是沒有核輻射的讀數,而表示的是儀器損壞。每壹座核電站附近的蓋格儀都指向“丟失”,證實了壹件事,核電站所受到的損害壹定是相當嚴重的,劇烈的爆炸甚至將那些漆成黑色的小盒子炸碎了。但是,戰鬥部同時發現,地動儀同樣沒有度數。地動儀遍布全城,防護罩上也有不少,然後這些儀器的導線穿過電梯井直接與主機相連,這些精密的儀器就是城市的觸覺神經和聽力器官。現在,它們同時失去作用了。
戰鬥部開始計算。壹定是攻城火炮,錯不了,不是彈道電磁炮,因爲要擊毀表面的混凝土護罩必須用塑料彈頭。計算機認爲,敵人進行了兩輪密集射擊,第壹輪的穿甲射擊完全將防護罩摧毀,防護罩上的伊卡洛斯陣列對這些非金屬彈頭沒有半點兒作用,炮彈像是病毒穿過濾菌網那樣,視伊卡洛斯線圈産生的磁場爲無物。那些可怕的混凝土破壞彈砸碎了整個城市的外殼,而後,緊跟而來的榴彈將城市的內髒攪爛,當主要的城防系統崩潰時,步兵跟進,也就是攝像機拍攝到的那兩個身影。只有兩名步兵,閉路系統源源不斷傳來信息,只有兩個活物。
地動儀的讀數已經無關緊要了,經過了半秒鍾的延遲,壹道命令通過戰術通路傳向了地面,這條75KB的簡短命令經過嚴密的加密,內容包括了派出防空小隊,派出備用雷達車,派出空軍和發布壹級戰鬥動員。
命令剛剛傳出戰術通路便戛然而止,在已經完全變綠的銅線表面冒出壹兩點火星,就消散在靜谧的夜空,和淩亂的人造物之間了。
這顆火星,驚動了覓食中的老鼠。老鼠很不幸的剛好踩在這根電線上,但這也是它的萬幸。
這只小型齧齒類動物像個彈簧那樣蹦起老高,沒頭沒腦的橫沖直撞,鼠尾因爲驚厥高高翹起,它撞到壹根鋼管上,奮不顧身的壹頭紮了進去。這鋼管是壹台坦克耷拉在地上的滑膛炮管,已經斷裂,彈藥庫裏的銅質炮彈粘連在壹塊兒,裏邊的炸藥也變得和石塊兒壹樣硬,而坦克的炮塔上原本有的壹挺速射機槍和壹挺12.7MM機槍不翼而飛,壹朵小蘑菇在側裝甲上安了家。
灰狼蹦蹦跳跳的向棕狼靠攏,沒有用力的推搡了壹下。運氣不佳的獵手們並沒有因爲狩獵的失敗而喪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灰狼鼻子湊近棕狼的脖子,紳士般的舔舐,爲它整理毛發,而那匹淺棕色的雌狼立馬在地上翻滾,四腳朝天,咧著嘴,看著自己的同伴瞪著眼,淡淡的月光搖曳了壹下,又躲回雲中,那些原先由于月光印襯才顯現出來的光怪陸離的影子也跟著躲進不可見的深淵。人類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消失蹤影大約兩百年了,但直到50年前,這片土地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漠,城裏城外,除了戈壁和沙子,沒有其他的東西。建城的時候,是這樣,城市經曆那幾次大戰洗禮的時候,依然是這樣,城市裏的人類開始大批死亡的時候,戈壁依然是戈壁,荒漠依舊是荒漠,方圓500公裏的土地都是同樣的風景。混凝土防護罩上開始長青苔,那源于50年前的壹場雨。1年前,這塊土地才真正變綠,才開始有了動物。
心跳探測儀感受到躁動,城市的閉路系統不安的四下張望,光譜儀掃描著,黝黑的電磁線圈時不時迸發出壹兩點兒火星,像是隕落的繁星,信息通過戰術通路傳向地下,傳入那台計算機的核心。戰鬥部編譯了信息,請求人類調度員前來處理,調度台上布滿塵埃的立體顯示器擠滿了紅色的警告,控制台拼命的震動,想要引起人們的注意。可是始終沒人去理睬那些警告。
計算機不知道什麽是孤獨,什麽是乏味,只是壹遍又壹遍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壹陣不急不慢的信號湧上計算機的處理器。那是關于嗅覺的信息。芳香的青草氣味。
通過光譜儀,計算機聞到了青草的芳香氣味,壹股淡淡的,如同流水般清揚的味道。在外部儲存設備裏有關于這氣味的記憶,如果不是因爲接觸不良,它會很熟悉這味道的。
那個年代,戰事非常激烈,護罩上的防空炮和攔截導彈長期處于彈藥缺損的狀態,因爲那些武器的彈匣剛剛被換成新的,裏面的炮彈很快就被打出去了。這間地下室裏異常繁忙,軍官們叫囂著它聽不懂的命令,當時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更重要的是,那天正好是“術士”計劃最關鍵的壹天,爲了騰出計算彈道的空間,計算機的很多cpu資源被調用了。
5公裏外的發射井裏,齊刷刷的立著8枚戰略生化導彈,裝藥是孽緣級肺炎病毒。爲了迎合《地球中立》條約,任何核武器是被禁止的。按照計劃,只要內線壹找到叛軍——純粹人類聯盟——的重要據點,就以氦3核爆的方式標定目標,同步衛星的會統計信號,給出地理坐標,導彈就會往發生過輕微核爆的地方傾瀉。就在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等待信號的到來時,計算機注意到那個皮膚幽黃,營養不良的女孩。是壹股奇怪的氣味。人類爲何會帶有這樣的味道?但它突然想起,在叛軍的聚集地,可能有植物這種東西,而這種氣味,是接觸過植物的人身上才會帶有的。計算機立即調出了這個女孩的資料,突然發現她的身份證明與自身不服:證件上精確的注明她臉上有壹小塊黑色素沈積,然後在她本人身上卻看不到,顯然是冒牌貨,計算機向警衛部示了警。
警衛將入侵者團團圍住,這是壹起典型的入侵事件,非常嚴重,計算機得到了命令,那些被強制閑置的資源終于被釋放出來,用于對指揮中心的人員進行全面篩查,計算機的蜂鳴片感受到了人類語言的震動,于是它立刻將閉路器的麥克風對准了警衛和入侵者。
“可憐的妊娠人,妳們難道還想要阻科技的進步嗎?誰都知道這是徒勞!”說話的是壹名軍官。計算機聽不懂自然語言,但卻能夠在語音庫裏比對出相應的人員身份。計算機的設計者並沒有讓這台機器擁有使用人類語言的能力,也禁止它學習任何自然語言。那些人類設計者們認爲,感情和靈魂,都是源于語言,若是這台超級計算機不能夠理解自然語言,它也就不能夠理解人類的感情,不能夠理解人類的感情,也就無法擁有靈魂。沒有靈魂的機器,將永遠都是最安全的奴隸。
事實上,設計者們多慮了。電子計算機只是壹個邏輯體,只能存在于邏輯之中。即便它能知曉所有的人類語言,又能怎麽樣呢?計算機能夠分辨兩道可見光幾納米波長的差異,卻永遠不可能懂得欣賞雨後彩虹的美麗,計算機可以辨析空氣絲毫的震動,卻不可能聽出進行曲中所述說的那熱血沸騰的故事,因爲它不能理解沒有嚴密邏輯聯系的東西,它只能在純粹理性的世界中呼吸。
這個被計算機揪出來的女孩,似乎並沒有感到害怕,從她臉上的拓撲結構計算機可以略知壹二,接著,軍官繼續進行著說教,計算機只是忠實的記錄下他們所說的每壹句話。
“我們的祖先也是這樣的,試圖超出限制是人類的本性。我們冷所以用火,我們勢單力薄所以發明了工具。人類追求進步,這壹切都是美好的。只是妳們!這群鼠目寸光的雜種!是妳們挑起的戰爭!”
“可悲的怪物。”女孩說道,音量很大。
軍官來了興致,他收起了手上的槍,壹把抓住女孩的頭發,將她腦袋拎了起來。“可悲的怪物。”軍官故意重複了女孩的話。“這腦容量太小,什麽都不懂。”說完他壹把松開,揮揮手,讓衛兵將她帶走。
壹個小小的拉環從女孩反綁在身後的手上滑落,被攝像機捕捉到。百分之3秒的圖像收集與處理,再經過百分之5秒的思考,計算機便認出那是壹個手雷的拉環,它開始啓動示警程序,不過已經晚了。
“殺光妳們!”
女孩的咆哮和著爆炸聲壹起湧出,指揮中心壹片狼藉。
這股氣味勾起計算機的回憶還有壹段,被存放在另壹張硬盤上。兩件事恰好在同壹天。當晚,就在戰略導彈被發射之後,壹名科學家在指揮中心的管制室裏開槍自殺了。猩紅的血液飛濺得很遠,灑在牆邊那些機械儀器上,乍看上去,像是那些機器在流血。他留下了壹封遺書,遺書上有壹行話:“我活著,不是爲了看科學墮落。”聚合物紙張表面,壓著壹株植物的嫩芽。
在計算機花了壹小會兒時間對這段記憶進行了索檢,然後與當前感應到的氣味進行了對比,最後認定這氣味對自己沒有威脅。
電力供應有些許中斷,但是很快恢複。無人城防系統已經被激活了,那些掩埋在地下,以及矗立在防護罩上的哨兵炮和防空炮卻沒有運轉。大半的自行武器已經無法使用了,即便是能夠繼續運轉的,也因爲失去核電站的能源供給,無法發揮作用。炮台,防空炮,城防機器人身上的安全鎖已經全部解開,但是,它們只是發出吱吱的摩擦聲,被冰雪壓折的樹枝發出的也是這樣的聲音。壹個過度老化的地熱發電站完全滿足不了防禦系統的需求。
指揮中心終于連線上了壹座無人炮塔,是壹門電磁加農炮。加農炮上的心跳感受儀目前運轉良好,這門炮的炮口目前正好瞄准了那兩名入侵者,計算機立即下令爲電磁炮的電容器充上電。爲了獲得足夠的電力,人工智能關掉了壹切輔助設備,將電力需求降至最低,然後這些被節省下來的電力全部擠到了戰術通路上。戰術通路的電線吱吱作響,溫度在急劇升高,常溫超導材料有了電阻,並且電阻隨著溫度的升高而增高。
可以開炮了,計算機壹聲令下,電磁加農炮的炮管上壹道電光閃過,強勁的電流瞬間流過配電房,壹股橡膠融化的味道和塵埃燃燒的氣味緩慢騰升,又是壹陣電光火石,計算機的主板和外殼融化成液體,然後很快汽化,連鎖反應深入到地下,地熱發電站的蒸汽室壓力突然升高,力大無窮的水蒸氣頂破了水泥屏障,發電站的轉子在壹片黑暗中緩緩的停止了旋轉。
壹道低沈的狼嚎聲打破了甯靜。兩匹狼擡起頭來,仰望夜空,那是來自部族的呼喚,灰狼嘴角稍稍用力,彎出壹個弧度,鼻尖對准圓圓的月亮,氣流流過,夜空下第二道號角吹響。
城市徹底的沈睡了過去,不會再醒來。風惬意的流動,草貪婪的吮吸濕潤的泥土,這是壹個安靜的夜晚,像往常那樣,壹直很安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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