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 死徒

[kl122002]

DGT 13

默頓和哥福昨晚沒回來， 整個早上和天氣一樣自然而平靜。 這樣的安祥是最值得享受悄悄地幹私下小事的小幸福。
庫多理在鏡中對自已一彈， 再彈， 彈了數次直至指點發酸才停止。 身上的法師袍暫時變成了一套貼身的黑色調短袖套裝。
波特在樓下的跑步機上跑著， 同時也聽著他喜歡的電子曲。 庫多理也豎起了雙耳細心地聽。 其實他並不對重拍子的電子音有什麼好感， 只是這些電子樂的每一拍剛好可以蓋下每一腳步的聲音。
庫多以由下樓梯起跟著這少許由犬耳小耳塞中漏出的拍子， 一閃一轉的扭過座地大櫃， 再跳過高出一小階的地台， 轉身跳入掛畫和花瓶之間。 大門在前方， 正常地走過走只差數步而已。

『唉？』 庫多理突然發覺音樂沒了， 跑步機的聲音也沒了。 發生什麼事了？
頸頂輕輕地吹起了一陣口哨， 『噓， 你在幹嘛？』
『嘩！』庫多理嚇得腳一滑， 將整個身子坐到地上。
波特站在天花向自已對望。
『原來站在天花的感覺這麼有趣！ 有魔法真的很好玩！』 波特大笑， 一個翻身跳回庫多理的地面， 『早！ 你看起來準備外出， 是吧？』
『你也看起來是在運動完後沒好事幹吧？』 庫多理靠在旁邊的傘桶爬起身。
『我有車， 也剛想出外， 不如』
『不， 不必了。 我自已可以。』 庫多理拉開大門說， 『 別跟上來。』
『在這裡可不容一個兒童獨自外出呢。』 波特說。 『你是沒選擇。』
庫多理望望外面一片青白的天空， 還有剛走過的巨狼沃高夫在那水池端凝視， 忍不住一把拍上自已的臉說， 『那...好吧。』
波特露齒一笑， 擺出勝利的手勢。

※

沒有什麼比這樣更是接近庫多理的一舉一動。 當波特知道自已被選成充當庫多理主題電影的庫多理時， 這真的沒什麼令他更興奮。 然而在這真庫多理寄居的日子裡， 波特一直留意這小白狼， 不過光是這樣看， 真庫多理還不外是一只什麼事都不幹的懶小孩沒異。

他倆來到了有蓋巴士站。 青日下的空氣下站內還是熱了一點。 庫多理合上嘴， 毫無動靜地等侍。 同樣戴上一副弧銀鏡面的太陽鏡的波特也站在一旁， 不過他只合上嘴只侍了一會， 已覺非常的熱， 忍不住擺起尾巴和喘氣。

『我注意到你的尾巴， 還有你的目光』 庫多理朝波特盯一眼， 移後了數步並說， 『我老是覺得你有一點另有意圖。』
『不！ 不， 沒有這樣的意思！ 』 波特笑道。
『我看你好似快要中暑了？』
『才不， 才...只是有點熱。』 波特各問， 『你不覺嗎？』
『氣溫是高了一點， 但未至於很熱吧？』
『我有車可以開下山， 不如』
『不， 不。 我想坐巴士。 』 庫多理擠出一個鬼臉， 吐吐舌， 『現在我是小孩的樣子， 怎樣都可以有半價優惠吧？』
『這樣做不是在騙車資優惠嗎？ 』
庫多理立即糾正， 『不對， 我現在生理上只是一個十歲的小毛頭。 車資優惠的上沒說明是實齡還是生理年齡。』
『這可真是說不通啊！ 原則上』
庫多至豎起一根指頭， 同時又擺一擺， 『原則是沒有條文的東西， 而且不應當是理所當然地存在。』
『在歐原大陸裡你也幹這種事？』 波特盯緊庫多理。
『不行， 因為在大陸上誰都曉得我是誰。 』 庫多理垂雨雙耳， 一臉難過地說， 『甚至長者老年金都沒我的份。』
波特雙手插腰， 『你是想來這裡貪這些小福利。』
『黑大法師庫多理在新大陸貪小福利』 庫多理雙手亂揮， 『真是瞎扯， 我又怎麼會需要？』

巴士的車頭在上方的轉彎位出現， 差數十米會到站。

『但你待會打算用兒童半價利哦？』 波特得意地問。
庫多理的手指亂指一通， 豎起毛 『別胡扯！』

巴士車燈閃了一閃， 放慢了速度， 漸漸泊近車站， 向波特和庫多理打開車門。 波特頂頂眼鏡， 瞄瞄司機的反應， 看見沒有異樣他放心地投下自已的車資。
然後回望庫多理， 那黑妄的小白狼站在錢箱前打開錢包， 望望車資表， 再用不確家的目光盯盯波特。
『小朋友， 是不是不夠車資？』 熊溫柔地司機問。
『這個...』
波特看到庫多理的雙耳在發抖， 尾巴硬著了。

『我幫你付吧。』 波特再向錢箱投入了數個銀幣。
『是你， 波特！』 熊司機發出輕輕的叫聲， 『你真是充滿了善心。 不過...怎麼了成年的車資？』
『哦，』 波特用帶少許意外的聲音說， 『似乎一時忘了。 來兄， 小朋友， 波特哥哥帶你去找個位置坐好嗎？』

巴士下山開到了山下的市中心， 途中庫多理托著腮望向窗外風景。 車上不少乘客都望偷望波特， 悄悄地用偷指一張照片。 波特想輕碰庫多理來打破空氣中的悶局， 然而庫多理都不為所動。

※

巴士泊上市中心的車站。 庫多理主動地跑落車。 波特自然地跟在其他乘客後劾走落。
『真是的』 庫多理插著腰， 『怎麼在我付車資時盯著我？』
『如果你不望過來， 又怎知我是在盯你』 波特反辯
『好了， 現在別跟著我！』 庫多理警告。
『你不能這樣子在街上走！』 波特腦裡很快閃出了一個理由， 『新大陸是不容兒童單童上街， 否則你會有麻煩。』
庫多理抓抓頭毛， 『我不管了， 我有點事要自已辦， 你最好別跟上來。』
『等一下！』 波特急跑上去捉著庫多理的手臂， 並且塞他一張卡片， 上面印了一張咖啡室的卡片， 『如果有什麼麻煩， 再來在這裡找我， 明嗎？』
『行了行了！』 庫多理擺脫去波特的手， 立即加快腳步跑去街的一個轉角。

※
早上的咖啡室內顧客不多， 輕碰聲音瓷具中夾著了一陣陣咖啡香。 波特坐在三樓大窗的位置， 毛著庫多理這小白狼走向那所不遠的玩具百貨中心， 心裡忍不住淺笑。
他取下手錶， 放在桌面。 手錶投出一個立體的畫面， 波特卡是喝著他召來的冷咖啡特喝， 翻看今天的新聞。 最先看到是歐原大陸上匣個新綠狼首相新推行的經濟法案， 波特雖不諳財技， 之不過光是看其他的評價還是對這綠狼覺得有趣味。

下一則是黑袍法師公會的， 指因為庫多理的 『辭世』 過於意外令當中安排出亂， 現在與白袍派相討方案。 市面上不時傳出反黑袍的聲音卻首相似乎未有處理的意向。 新大陸總統沒有想仲入的意味， 連同下方的巫師團一樣， 都是隔岸觀火的一樣靜看一切。

"我可以坐嗎？"
迎面出現了默頓。 枯瘦的身軀在曝和的咖啡室中格外起眼。 他對波特淺淺， 擠出問好的笑容。
『你不是和哥福去談劇本的事嗎？』 波特不解地問， 『而且你是怎樣找到我？』
『劇本的事， 還是由你們行內的處理比較好。』 默頓先是沈默， 再點點頭， 『我有疑惑， 為何你在這些日子沒有用魔力？』
『我想！』 波特主即衝口而出， 然後又退退身子， 垂下雙耳， 確家週邊沒有其他獸的注意， 再補上， 『只是， 你也曉得我根本不知怎樣去用。』
『庫多理沒有教你？』
『從未！』 一詞從波特衝口而出， 『甚至我有點疑惑他時不是在逃避。』
『世間百事是沒可逃避， 只是有因為遲到而把原由擴大。』 默頓在平穩的聲線中說著， 朝街外望， 看著一架貼上 ‘兒童之家’ 的小貨汽車駛向玩具百貨中心。 他的目光重回波特身上。

在那一剎間， 波特由不太了解發生什事的時候， 不同的影像大量的潮水湧入腦 : 在當中他看到庫多理， 由步入玩具百貨開始， 中間滲有小白狼與荐職員的對話， 然後再看他被困在辦公室...。 如今他再被扯回來， 重看剛駛過的‘兒童之家’ 小貨車。

『啊哈？ 新的黑袍法師要出陣了？』 默頓問。

(5/8/2015)
※

當波特趕到， 一些家長的目光已移去了兒童之家的員工， 還有輕輕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
員工消失在職員專道的入口。 門一關上， 旁邊的電子保安鎖隨之小角上的紅燈。

魔法。 除此之外， 沒有什麼可行的吧？
波特的心裡主即浮起了這個念頭。 但只怕是他根本連一個咒語都未從庫多理身上學過。 此際的苦惱之間， 他眼前的影像立即扭曲， 不可思異的一刻令波特還以為自已在看奇幻電影。

面前的牆已不是牆， 而是一條線， 連同週邊的貨架都變成一條條不同顏色的線。 地面是白的， 四週卻是無止境的黑。 不同的獸人在還是那個樣子在他身邊走過， 同時聽到各自沒說出口的說話， 絲絲絮絮的聲音突然收準， 他聽到， 甚至看到有獸人在第四排架之後認出了庫多理。
當他再專心一點， 景物便由遠拉近， 他最於看到庫多理。

庫多理在數道線後不滿地原地踢著空氣。 剛才的員工還有數道線就會走到庫多理身處的地方。
『離開吧？ 你明明就是一位黑大法師！』 波特不確定咬緊牙緊輕輕地輕吐道。

庫多理 豎起了雙耳， 停了在空氣中踢步。 庫多理急忙地在四週望望， 在意外中看到波特。
『你怎會找到的？ 不， 我的意思是， 你是怎樣看見？』 庫多理吃一驚問。
『我不曉得， 只是眼前突然就是這樣了。』 波特說。
『別說話！ 』 庫多理把手指貼在嘴端， 『在其他獸人眼中你還是站在原位對空氣說話。 聽我說 你看到的線是牆或者』
『我當然知道那些是什麼意思， 』 波特小心地咬著嘴角， 裝是若無其事的走在線與線之間。

也在此刻角再視野一度扭曲， 正常的回來。 庫多理的影像和聲音都一同沒了， 只有氣空中重播的廉價音樂 ， 還有面前只是一堆布偶。
『怎麼...真是該死的！』 波射沒法令則才的能力重回。 『好吧， 那麼我再想想...』

深呼吸， 回想著庫多理。
『你剛斷線了。』 庫多理的聲音悶悶的冒出。
『 抱歉， 我...』 波特住口並一轉語氣， 『你根本沒有教！』
『好了， 好了。』 庫多理不能耐地說， 『 他們還有不久來到了， 可以怎樣辦嗎？』
『好像你才是大法師？』 波特盤起雙手， 他起了那個通訊用的耳筒， 戴上並假裝通話， 『怎麼一個大法帥沒能力給自已逃？ 』
『我沒時間跟你吵這個。』
庫多理的聲音最後停在這裡。 波特在原位置走出去， 偷看那個職員入口。 時間的確真是長了一點， 也有些員工出入， 而庫多理一直未有出來。

『先生？』 一把聲音輕輕地叫喚。
『啊， 真是很對不起！』 波特立即從架上移開。
那裡一位穿著大衣的灰狸， 雙目似是未睡醒的矇著。 他手中抱著一束花， 探身取起架上的一個小豹的毛玩偶。
這灰狸對波特點頭笑笑道別時， 說 『再會， 波特先生。 』
『再見...等等！ 你怎知我是』 波特急問。
『你的後背不是貼著嗎？ 』

波特扭手一探， 順勢拔下把背後的紙。 那是一張黃色的便條紙， 用草率的字體書寫著 : 『我是大明星波特。禾尼！』
一定是庫多理弄的！ 波特立即肯定。

『我想不久之後會再見的， 波特先生。』 灰狸輕揭帽子向波特道別。
『先生， 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回答， 而物影消失在付款群之中。

波特一反便條紙， 棄掉在垃圾箱內。 週邊沒有真的多少個獸人留意仔的存在。 或者某遠角的小孩會間中望望， 不過很快被手上的玩具搶回去。
走回街上， 步向巴士站。 他沒已沒想是不是可以找回庫多理。 或許這鬼頭又跑去了另一家？ 他並不知道。 行上的氣溫很熱， 差那麼少少的就快要中暑的樣子， 忍不住想起一身黑色主調衣著的庫多理， 難道他不怕熱嗎？

在一閃暈光之間， 波特看到另一個景像重蓋在自己面前。 越是細心看， 那個影像就變得清桃， 最後他認清那是庫多理。
庫多理來到一個落貨區， 看似是剛才玩具百貨的背後。 影像平穩地跟著小白狼跑， 猶如玩全視野電玩。 波特本來還想著呼喚小白狼， 不過他今次選擇了沉默， 任由這些影像繼續下去。 與此同時， 他走入了一家雪糕店， 點了一客新地， 在旁觀眼中的若有所思地細味這客新地， 炙而只有波特自己才真的明白固中的疑問。

怎麼庫多理進入了一家醫院？

TBC
21/9/2015

[kl122002]

DGT 14

週邊的事物一切靜止， 然後在醒來時是一片的灰色， 沒有太清楚的外表。 剛巧的一步， 似是踏入了一個無盡的深坑， 巨大的拉力將自己扭曲， 折段， 再組合， 雜亂無章的聲音不斷地往下拉...

在最後終於感覺到一陣來自石地般的清涼， 矇矇摸索裡發覺是足夠站立的空間地方。 待一切變得清是晰， 才知四周是黑色， 沒有明燈卻好像有光一樣將事物看得很清楚。
年青的花點豹站在一個像是車站的大堂， 又似是出入關卡的地方。 一排黃銅鑲邊的櫃台將大廳分成了一半。 仔細地看， 櫃台左右兩端都是一樣的， 整個大堂是對稱的。

不對， 希殊再看看背後， 才發現根本沒有入口， 甚至頭上都是一片大的黑石天花。 如何前來的念頭在腦中閃過。

『我說你... 』
身旁的櫃台冒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 續而漸漸成形 : 右肩的位置最先出現一只巨眼， 眼珠對準希殊。
『啊...』 希殊的音調隨著眼前所見如紗落下的黑影而變圓， 最後發出一聲『啊？』 面前不是任何一種他認知的東西。

剛才的巨眼不過是它巨型右肩的一部份， 還有眼珠長在不同的四肢在觀看四週。 它和獸人一樣用雙腳站立， 有看是正常大小的手， 而背後有一對大得不合比例的巨爪。 然而怪物的全身沒有毛， 發達而強勁肌肉外露， 一對雙眼在頭髗白骨中露出。

現在三隻眼珠同時看著希殊。 『...甚至連自己的死都不知道吧？』 無唇遮蓋的利齒下吐出異常平穩的聲音。
『我已死？ 希殊用力扭自己的臉， 還是感到痛楚， 『好吧先生， 我還是覺得這個虛擬遊戲實在太真實了。』
『何解每個新大陸的亡者都在說那種東西？』 怪物忍不全輕聲咕噥。 那比較正常的左手抓起一本厚書， 打開， 再略翻一二頁， 指著裡面問
『亞力卡先生， 死亡年歲二十七？ 』
『什麼』 希殊對怪物忍不住皺眉。
怪物的三隻眼立即再望向書冊， 再翩數頁問， 『依力奇先生， 死亡年歲三十？』
『先生， 我現在才二十六。』 希殊回道。
怪物沈默地盯住希殊， 然後再翻翻書冊， 又望望面前的豹。 翻頁的速度漸快， 背後的巨爪也加入...。直至最後一頁， 它被迫著合上書冊。 整個大堂又進入一片沈默。

希殊忍不住在心裡抱怨 :他記得剛才還在家中簽好一張支票， 上了那部發狂的跑車， 然後撞車， 爆炸， 醒來的時候卻被指自己已死卻又不在怪身手上的名單裡面， 一切真是說不過去， 這個惡仿劇未免太過份了？

『先生， 我可以離開了嗎？』希殊客氣地問。

怪物召來了同伴。 這位同年現身在旁邊的櫃台。 它看似是精靈一樣修長 唯一是它頭上的每一被分成小格， 格與格之間插著相同的粗針。 這滿頭針的怪精靈走近希殊， 它一對火紅的雙眼一掃希殊全身， 剎那間希殊每吋皮毛似是被烈火燒過一樣震痛。
『先生！ 請停止！』 希殊痛苦地哀求。
怪精靈視線移走， 用小急步走向巨眼怪， 極輕聲地說了一些話。 巨眼怪被嚇了一跳， 肩上那巨大的眼珠來回豹與針頭之間。

『你要把他送回去，』 怪精靈肯定地說。 『這是你的職責。』
然後怪精靈取出一份灰色的紙卷， 交給希殊並說， 『你手上的是出境證明。 找到你的身軀之後， 緊記親吻你的額頭。』
『那麼我呢？』 巨爪怪物問。
『你？』 怪精靈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翻， 毫不願意地取出另一卷灰紙， 『緊記不可碰上大法師。 要不是你沒法回來。』
怪物用地點頭。

『真是的， 哪有第一天當註冊官就弄出這種事？』
怪精靈頭一轉， 它又消失回自已的櫃位。 與此同時， 後方的罵牆中打開了， 現在一個金屬空間， 電光管的燈光熟識得再不行， 還有抽氣扇的風聲輕輕地吹著。 希殊豪不疑惑就跑進去， 站在輕觸的屏邊。
巨爪怪來了門前， 思考了好一會。
『你要來嗎？』 希殊問。
『要， 當然要。 只是...。』
電梯發出一陣小小的警號， 示意電梯門開得太久了。

※

顯示屏很久都未亮起樓層數字。
原來細小的空間再加上巨爪怪， 一切變得更窄小。 希殊感覺到巨眼就在自已的頭上， 他終於於不住望上去， 接上那巨大的眼瞳。
『你...我有點不自然。』
巨眼殊立即移走， 而它身上的眼走也移去別的地方。
打開手上的那卷灰紙， 希殊真的對它沒期望， 然而確是一只字都沒有。 希殊淺淺地輕笑。
『那是一張隱藏的身份正明書。』 巨爪怪糾正道。
希殊沒有理會， 隨手摺起那張灰紙放入自已的衣袋。 自已的目光重回顯示屏。 心諳著這升降機不尋常， 他感覺到機箱在升上爬， 只是好像爬得比平時的太久了， 慢得似是停在一個地方。
『你似乎還不信自已發生過的事？』 巨爪怪問。
希殊用一點力扭自已的臉， 還是有痛感， 他不消說， 心跳和呼吸的感覺還是有的。 『 我又可如何信呢？』 希殊笑問。
『那請伸出手來』
傻氣的感覺由腳底湧起， 他毫不遲疑地伸了出去。
巨爪怪用他的一只爪尖在掌肉上彈過， 緊接一陣無可言語的痛楚插入希殊的身內， 腦內的反應爆炸， 將整個身軀倦縮在地面， 尾巴失控地抽畜。
『。。你對我幹了什麼！』 希殊大叫
『一切都是真實。 你感到痛， 但沒有流血。 你的心跳， 呼吸都不過只是一些物體留下的本能動作， 如果日子久了， 你還是會忘記。』
希殊打開那手一看， 上面沒有修痕， 甚至一滴血都沒有。

『你是誰？』 希殊後退至鐵門。
『你不需要知道。』
『你...真是的在幫我？』
『我只是在完成工作。』
『我該怎樣才相信你？』
『只要信， 別問。』

升降機內的燈閃過， 旁邊的樓層顯示板終於出現了數字。 希殊聽到機門外的交談聲由上移下， 證明機箱正在上升。
機門在地面的一層打開， 有殊走出去， 他看目不同的獸人在走過， 若如平常的一樣。 經過一面大窗的時候， 希殊發覺一戶外的陽光射穿自已半透明的身軀。 他意外地尖叫， 週邊的獸人卻沒有什麼反應。
面前又來了一個熊保安， 若然無事地穿過希殊， 繼續在充滿暖意的陽光下走著。
『噢， 噢...』 希殊快換不及氣一樣叫著， 『這...我真的是死了嗎？』
『差不多了。』 巨爪怪若無其事地穿過剛才的熊保安跟上， 它說， 『 現在該找你的身軀了， 跟著我。』
希殊看著巨爪怪將灰紙拍摺成小帽， 然後戴在頭上。 在這刻希殊不敢眨眼， 他看見巨爪怪立即縮小， 變成一個身淺色衣著， 頂了一頂草織帽， 看起來平凡得很的白貘， 原本一對巨爪變成柔軟的小圍巾， 在陽光下隨風吹著。

『我也可以嗎？』 希殊也取出自已的灰紙問。
『不行， 如果你現身在世間會引起混亂。』 白貘悄悄地說。 『現在該怎樣找你的身軀？ 』
『去詢問』 希殊看到兩個熟識的身影， 他立即糾正道， 『不， 我知道該怎樣找。 跟普我。』
『等...』
希殊急跑跟上兩個熟識的身影走入另一部升降機。 當機門快關上的一刻白貘才用手擋著， 喘著氣走到到內裡的一角， 瞪著希殊。
『那兩位是瓦扎的手下， 』 希殊指向一高一矮的灰犬與紅狐， 『我認得出他們， 只要跟著就會找到。 』

白貘點頭。 希殊和白貘一同看著灰犬輸入樓層之後， 沒料到灰犬突然問，
『先生， 你要上什麼機層？』
『這...』
『說， 跟你的一樣。』 希殊立即說。
『跟你的一樣， 先生。』 白貘裝出感激的笑容。
旁邊的紅狐對白貘瞄了一眼， 這小小的動作令白貘感到不妥。
『別管狐狸就對了。』 希殊提醒道， 『這傢伙經常起疑心。』

說著不久， 紅狐忍不住問。 『我有見過你嗎？』
『沒。 』 希殊說。
『沒有吧？ 先生。』 白貘笑道。
『恕我失禮， 請問你也是在找希殊先生？』 紅狐再問
『是的。』 白貘接上。
『容我多管閒事地問一句， 你是他的員工？ 那個部門的？ 』 紅狐補上， 『我以前也待在希殊的地方裡工作。』
『對他說， 在物產部...』
『我是在物產部』 白貘跟著希殊的說話， 『資產調整課的員工。』
『哦』 紅狐得意地笑笑， 『是資產調整課。 那真是一個有趣的地方！ 我想瓦扎將你公司位入之後都會清除， 你有打算去什麼部門？』

希殊陷入了沈默， 白貘轉脈偷望中， 望見旁邊的豹咬緊嘴唇， 直瞪那紅狐。
『這個嘛...我』 白貘尷尬地笑道。
『對他說， 』 希殊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
『我已見過了瓦扎， 他說我會上投資部， 轉加入新興市場投資課繼續。 』
『什麼！ 那個位置我可是待了很久！ 瓦扎怎麼會』
紅狐大叫。 灰犬立即在中間分開， 在機門打開的一刻立即將近乎失控的紅狐推出去。 白貘在那兩獸人糾纏在角落的時候， 急步走入加護病房區後再轉入一間洗手間反鎖。
『剛才的紅狐的失控是你故意的吧？』 白貘問。
希殊聳聳背， 揚起眼角， 『只是把他氣走， 不然對方會一直問下去。』

白貘思考了一會， 最後點點頭， 『的確。 』 他說， 『好了， 現在要去找回你的身軀。 然後一切就完結了。』
『在那候我該怎樣做？』 希殊問。
『手持灰紙， 躺在自己的軀體上。 清楚吧？』 白貘對著鏡整整自已的衣著， 『走吧。』


『止步！ 你們是誰？』

白貘一開門， 面前站了一個紅色的巨蠍， 嚇得希殊望立即躲在白貘的身後。 跟白貘一起抬起視線， 巨蠍似獸人一樣擁有赤甲上身， 而雙手換成一對巨鉗。
『先生？』 白貘淡然地問， 『請問閣下是？』
『我是值日生死領事官， 列斯特。 』
『煉獄入境官， 史哲托。 幸會！』 白貘脫帽介紹道。
『你要把靈魂回送吧？ 』 巨蠍望望希殊， 『 原來是你？』
『你認識他？』
『希殊生先的位置是入口的第三間房， 』 列斯特退後了一點， 讓出了路。 『最熱鬧的房間就對了。 』
『謝謝你的消息。 』 白貘笑著把帽重新戴上， 領著路並歪向背後的希殊。 『你一定是很有名氣了？ 或者做對了某些事？』
『我並不曉得。』 希殊搖頭。

巨蠍的說話沒錯， 內面的獸人真是不少。 最外面的是瓦扎的手下， 而走進一點就是自已的員工。 自己的員工在哭， 但還在安慰彼此。 回望中發覺瓦扎的手下皺著眉， 隻手交在胸前， 吐出一道冷漠的目光。
往前走多一點希殊看到自已在躺左機器之間， 身上接上了不同的電線和膠滴管。 那個身軀似是一個被拆散， 再由胡亂地拼組合的布玩偶。
『你現在躺上去， 一定會痛苦萬分。 』 白貘輕說， 『你準備好了嗎？』
『如果這是我必走的路， 我一定會走下去。』 希殊回道。
白貘點點頭， 泛起笑意。 『很高興認識你。 去吧， 照著我說的方法去做。』

只有靈魂的希殊手握著灰紙， 大步地穿過牆壁， 爬上床。 回望到白貘的淡笑不減， 輕輕地對自已點頭。
希殊跟普自已身軀的姿勢躺上去了。 剎那間似是被電擊中的一樣百種痛楚由感覺中爆出， 身軀的記憶和靈魂接合而且蓋過。 強勁的心跳力量打開了他的雙眼， 望到純白的天花， 聽到了機器支撐先已的呼吸聲， 心跳機響起的響號...。
希殊試用力爬， 不過百樣的刺痛再次令希殊進入一片黑暗。

不過與別不同的是他聽到週邊的耳語， 還有心跳機有格律的嗶嗶聲。 他也找回那種真的暖感， 至少令他安心了一點。

※

『誰讓你回生？』

一陣猛力將希殊從床上拔起。
荒亂地回看四週， 光並不多， 包圍自已的還是各樣醫療儀器。 他還看見半透明的自已坐在自己的肚中間， 左右兩旁是剛才看起的死亡官。
他又再一次與自已的身軀分離。

史哲托和列斯特一左一右列左希殊的身邊。 他們的樣子並不算友善。 史哲托顯得有一點疑惑， 不過它的一支爪刃閣在希殊的頸背。
『我說， 我在這裡， 』
對自已說話居然是一位坐在床尾， 身穿黑袍的小白狼。 對方的黑帽拉得低得只露出少少的狼鼻。
『我問你，』 小白狼揮揮手問。 『是誰讓你回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希殊皺眉地問， 『你是誰？』
『為什麼你的名字不在冊上， 而靈魂就被送到了入境大堂？』 小白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

爪刃突然用力壓深了一點 火熱的刺痛由那裡爆發， 迫得希殊用力尖叫。
『啊啊啊！ 放過我！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旁邊的史哲托輕輕地搖頭， 肩上巨大的眼珠還是停在希殊身上。

列斯特巨鉗中出現了一本簿簿的小冊， 交給小白狼並說， 『這是今天我手上的名單， 裡面中沒有希殊的名字， 也找不到修改的痕跡。』
『我看得到， 我也預料到。 』 小白狼迅速地翻過， 『那麼史哲托， 我要去看一下你的那端了。』
『真好！』 希殊插入， 『你就是為了確定我是真的該死嗎？』
『是的。』 小白狼淡然地回答。
『那為何玩在不簡單地殺了我的鬼魂！』

空氣中沈默了一陣， 旁邊的魔怪沒有一位發出一點聲。 小白狼拉拉有點過長的黑袍， 走上面前的豹。 這時黑袍的帽往後拉下， 露出一臉稚氣的小白狼， 用那似乎無邪的聲音笑道，
『的確。 然而我就是偏好你現在的樣子。』
『你...』
白狼的手直探入希殊的胸膛。 那裡亮了一點光， 而且一本小小的金色記事本由半透明軀體浮出。
『啊哈！』 小白狼輕叫， 並及時奪取金色本子。 他翩了看看， 揚起眉角， 『原本你是非常重要的？』
『好了， 你最好放了我， 不然我』
『不然又如何？』 小白狼截停， 反問， 『你知道你自已是誰嗎？』
『我就是我！』
『答案錯誤。』 小白狼說， 同時又瞄瞄本子。 他翻了下一頁， 豎起一根爪尖， 在頁上書寫並說， 『抱歉， 我必須暫停你生存或死亡的現況。 』
『你剛說什麼？』 希殊以為自已聽錯了， 皺起耳角問。
『我在此宣告， 你的生存與死亡同時被暫停。 也就是說， 你不會被送去冥界轉生， 也不會因著身體康復而在世間醒來。 』
『那你將我變成什麼了？』
『一個生存在世間的靈魂。』 小白狼說。 『很難得， 不是嗎？ 』
『胡扯！』 希殊怒叱。
左右兩旁的怪物退後了一點， 特別是史哲托， 它的巨爪已由希殊身上收回， 悄悄地退在一旁。
那本金色本子被小白狼隨手一彈， 直接回到希殊的軀體入面消失。 然後小白狼跳下床再戴回袍帽， 對那端的列斯特說了一些話之後， 他們消化一陣水氣似的消去。

『這一定是夢！』
有殊用力合上眼， 將自己摔向床上的身軀， 然後再一次起身， 張開眼。 他看見史哲托還在他的身旁， 自已的身軀還是分離， 那些機器還是在發出不必要的聲音， 來借著對他說身軀在生的事實。
『再來一次！』 希殊大叫。 『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夢， 一定是...。！』

TBC 21/9/2015

[皇天蒼狼]

許久不見梟的死徒

故事還是一樣生動有趣XDD

期待下一章

[kl122002]

是的, 真的很久沒有打了.
OS未完, 寫了不少歐原大陸的地方問題, 令世界觀化得幾大,
手上著墨是有少許困難了.

[kl122002]

DGT 15

灰暗間的房間一角開通了小小的通道， 小白狼放輕腳步捨級而上。 最尾的腳尖離開小通道， 聳起起雙耳， 小心地看的四周。 沒異樣下他輕呼一口氣。

『你剛去了什麼地方？』

說話的聲音把小白狼嚇得連同身上的每一根毛由從地面跳起， 趾尖滑過地時笨拙地摔倒。 他知道這把來自半空的聲音是誰， 氣極了卻拼死地壓下聲線。
『可惡！ 沃高夫你又這裡幹嘛！』
『保安巡視。 』 沃高夫平穩且輕巧地回道。 『庫多理， 你偷走出去的原因？』
『與你無關。 』 庫多理手指上空中的一對機械紅眼說， 『 更何況是剛才的 ‘偷走’！ 』
『小洛和哥福都要求夜出者歸來時要表明事年作記錄。』
『這是什麼時候訂的！』 庫多理搖頭， 『我不管， 我現在只想睡』

庫多理大步大步地走， 在下轉角的位， 沒料到自已立即被捉著， 頸項被巨手緊鎖。 再被拔到半半空， 正面對上那一對機械紅眼。
『你不可以不說。』 沃高夫命令。
『我現在以購入你的主子身份命令你放開我！』 庫多理大吼。
『不。 因為小洛已容許我有自由的選擇， 我選擇不接受你的指示。』
『又是小洛！』 庫多理咆吼， 『 我一定會把他處理掉， 再瞧你能怎樣！』
巨手立即收緊， 壓迫頸下氣管， 只得只有少許呼吸的機會。
『你！』 庫多理亂踢腳下的空氣， 用自已的震抖小手指向沃高夫。， 『。。敢下手？』
『若是必要， 我會。』
庫多理的小手指維持了數秒， 終於放下。 同時扣在頸上的巨手也放鬆了一點。 大量的新鮮空氣直衝肺府， 害得小白狼在半直咳喇。
『那麼偷走外出的原因是？』
『好的， 好的』 庫多理用力深呼吸後說， 『 我去辦案， 把一個靈魂由肉體拉出來， 扣起了回到肉體的機會， 同時也禁止了他的靈魂死亡。』
『在我的了解和分析中， 靈魂並不存在。』 沃高夫回道。 『我明白你的用詞， 不沒法理解當中的意思。』
庫多理瞇著眼， 右耳不自主地彈動， 『真是白說。』
『剛才說的是你真正理由？』
『是。』
『我認為你剛才的理由並不真實。』 沃高夫說的巨手握緊少許。

『受夠了！』 庫多理一彈手指， 他整個身體即時從巨手上消失， 轉移到地面。 他隨之轉身面向另一隻張來的擒爪， 手一指， 剎停機械的動作。
千百樣的電路中止， 這樣的突發加上大量的錯誤報告令沃高夫內的程式如同突襲。 自我保護機制啟動， 主邏輯程序即時被中截接收。

『我理由沒要與一台機器解釋。 你最好回去。’ 說著庫多理一掃斗篷 獨自走上二樓。

剩下的那台機械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程動， 清除各種的錯誤資訊， 大約十數分鐘後才完成 一切記錄在案。 沃高夫的自我在穩定的環境中解除防護， 他沒法了解剛才的事， 不過他多了項確定的事 : 庫多理比他預計的更危險。

※

『你剛去了什麼地方？』 同一樣的問題在庫多理踏入睡房時又再次出現， 不過是換成了波特。

波特沒睡著， 他一直在等， 等等這位主角出現。 波特今天真是很滿足， 看到了庫多理的一切， 也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眼前的小狼見了這片土地上最慈喜的富翁， 卻把這富翁的靈魂鎖在世界之中。 實在太多問題想問， 也太多精彩的事急得怏亂了思路。

『噢不。』 庫多理忍不住雙手蓋面。 『放過我吧。』
『我看到你去過醫院， 甚至』 波特皺起雙耳， 不解地問， 『那是怎麼的一回事？』
『那可是不容易說得盡的事。』 庫多理忍不住發出一陣長嘆。 『甚至我都不太了解。 請原諒我， 給我先睡一覺， 好嗎？』
『你果然不只是來發明星夢。』 波特合上書， 走上去接過庫多理脫下的法袍， 隨手掛到衣架 這刻他不可再忍， 決心一說: 『我想加入。 』
庫多理不太明白。 『什麼？』
『我也要加入你的行動。』 波特堅定地說。
沒料到庫多理打了個呵欠， 單手揮揮呼出的悶氣， 一抹累得不得了的目光閃過。 y靜止了數秒， 思前想後之下， 小白狼終於拼到波特的意思。
庫多理雙耳一彈說， 『好， 那我就直接說。 你絕對不行。 因為你根本不懂黑魔法。』
『默頓在引導我。』 波特立刻補上。
聽到默頓的名字時， 庫多理的雙眼閃了一閃， 但很快又回到剛才的灰矇。 『默頓， 是的， 默頓是一個很好的導師』
『不過他指明一定要我問你。』 波特立即插入。

『放過我吧！』 庫多理哀叫。 『你不是黑魔法的材料。』
『我欠什麼？ 』 波特問。 『還是你開一個條件？』
『你欠的東西多得不得了！ 你不是於魔法系的家族， 你沒有正式地授領過魔法， 更重要是你現在身上的魔法是臨時由默頓借出， 極不穩定！ 』 庫多理抱頭哀叫， 同時把頭毛抓亂， 『是借出的黑魔法啊！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默頓又沒說過要某天前還。』 波特蹲在地面靠近快失控的庫多理說， 『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令默頓會把黑魔法借出，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令我和你被編在一起。 我信如果是這是預定的事， 我和你無論如何都是要一起面對， 對吧？ 』
庫多理深深地唉氣， 同時搖頭。 『我比你更明白這種環扣關係。 之不過當中的不明不暗的地方， 絕不是像你的外行的可以面對。』
『的確， 就好像在跟你一同拍戲背劇本一樣。』 波特笑道。

庫多理想反駁， 只是真的很累， 想對駁的心情完全沒有。 與其如此， 不如令他知難而退？
『學費！』 庫多理向波特申出手， 『民間大大少少授學的地方都會收的說是了。 你做到的話， 你會是我的正式門徙』。
『原來是錢。 你就說出來看看。』
『才不。 我要哥福的心。 是活活的由他身軀取出來。』
空氣換成一片沈默。 波特慢起眉目， 陷入一片苦思。
似乎成功了？
這招庫多理真是的很沒用上， 庫多理心諳大概也有一二百年吧？

『好的， 你等等。』 波特淡然而穩定地反問， 『要我養父的心臟， 活活的由他身軀取出來？』
『正確』 庫多理說， 『只要從他身上取出來的就可以了。』
『這很容易。』 波特走到房的那一個雜物間， 從入面取來一個小盒。 他向庫多理打開。

裡面理確是一個尖尾細小的心臟。 它在養液和連接的微小電線中跳動。 心臟的大小， 形狀， 沒錯， 那的確是一圓狐狸的心。
怎麼會如是這樣隨便？ 誰都不可能有一個跳動的心藏在自已房中的衣櫥裡吧？ 這是夢， 不對， 這不是夢， 那顆心有跳動， 有生命的感覺而不是械械。
如果說庫多理腦中有一口火山， 現在它不只爆發， 甚至因爆發得過於強大而自毀了， 留下一片空白。 下巴失控的一樣快跌到地面。
波特把這個心臟推向庫多理胸前。
『說是這個了。』 波特忍不住一臉疑惑地說。
『給我等等！』庫多理則著這個在跳的心臟後退一步各問 ， 『那是什麼？』
『說好了哥福的心』
『什麼？』
『就是了！』 波特猜疑， 『你這黑大師不是想食言吧？』
『不！ 』 庫多理尖叫， 雙手用力地攤在面前這玩意旁邊， 『而是， 而是， 這， 那， 那這。。。。證明！ 我要證明！』
波特反起白眼搖抱頭， 他輕鬆地從盒蓋上取出一張卡紙翻開。 上面寫著美洲大陸的醫院名稱， 哥福的全名， 血型， 手術日期。
『養父有先天性心漏症和心律不正。 』 波特解說， 『所以在數年前換了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 這個舊的心也是這樣的來。 你既然想要， 就給你吧？ 』
『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即是？』 庫多理全身不自律地抖震。
『就是一個由哥福身體細胞加上基因抽離， 培育， 再取代的心臟。』
『再簡單一點可以嗎？』 庫多理自已震得快支撐不住了。
『就是複製心臟。』 波特反問， 『你從未聽過嗎？』

『沒！ 當然沒有！ 』 庫多理咆哮， 『那會有傢伙在這世上做出這種事？』
『可不是奇事啊？ 現代的生物科學可以！』 波特再一度堅持， 把心臟推向庫多理。 『這給你了， 你既然要求。』
『不！ 你給我蓋上盒子並把他收回去！』 庫多理命令。
『不過這己是你的』
『我不管！』
『你食言！』波特直指庫多理。
『我不會收！ 庫多理說著一口氣跳上床， 鑽進睡枕， 在入面大叫， 『我不管！ 我想睡！』
『你說過， 如果我做到了你的要求， 是可以成為你的門徙， 教我黑魔法， 對吧？』
『過了午夜分隔線才算吧！』
『現在是11時59分40秒呢？』 波特取來鬧鐘看看， 邊倒數著， 『十九， 十八』

『嗚嘩嘩嘩嘩』 庫多理深深地苦叫。 怎麼他失策到如此的地步？ 怎麼他開了一個自以為沒可能但而易舉的事？ 怎可能他忘了這片土地可是以科技優越過歐原大陸？ 怎麼他。。。還是不太明白那個 『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
這不是一個庫多理可以了解的錯誤。 他想， 他可能一終生都不會明白。
『三， 二， 一』 波特同時宣告， 『已是新的一天了！』


TBC 24/9/2015

[kl122002]

DGT 16

門外的狐狸一直貼著雙耳偷聽。 他抬起頭共接上一對赤紅色的雙目， 並在樓下水池的光波閃出一張枯瘦的狼臉。
『果然你也在聽。』 哥福淡然地笑道。
『我並不需要， 因為我一直知庫多理在想什麼。』 默頓冰冷的回， 『只是好奇， 原來還真的有‘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 。』
『這種事在這片土地很平常。 只要有錢就可以。』 哥福收回笑意並補上， 『我已做過兩次， 也就是說， 我有3個我的心臟。』
『我並不需要你的心臟。』 默頓走上來說著， 瞄瞄波特的房門， 『只是我所喜悅的庫多理自己想的。』
哥福疑惑地皺起眉角， 最後呼一口氣， 『我想我真的要一小杯。』
『非常同意。』

酒室在會客廳的後方， 由落地大窗可以看到今夜的中央公園有不少燈光， 顯然有拍攝的工作。 哥福取出了兩個方型的玻璃酒杯。
『我晚上不喝酒， 』 哥福坦白的說， 『但你想的話， 我可以陪你來一杯。』
『如果青鮮的蘇打就最好了』 默頓露出鮮見的笑意。

哥福右耳一彈， 點點頭。 他彎身取出不鏽鋼搖瓶， 往裡面注入蘇打水， 一撤的青檸汁。 蓋上蓋， 前後搖抱之時， 往上空扔了一兩手， 每次都是平穩地按著。 輕巧而敏捷地單手揭起蓋， 讓旋轉的液體平均的落入兩杯。
『請享用』 哥福將其中一只推向默頓。
默頓滿意地點點頭， 他露出一個從未見過， 一種真的的笑容。
『我是很喜歡把青檸汁加入蘇打水。』 默頓說， 『當練金師無意發明了蘇打水之後， 我就很喜歡。』
哥福淺嚐一口， 『但是庫多理不喜歡。』
『他不好這種淡口味的東西。』 默頓說， 『年青的心好比是初生稚鳥找尋新事物。』
『我只有波特這養子』 哥福說， 『工作令人感情麻目， 他是唯一令我重現家的感覺。 所以如果必要， 我會不惜』
默頓合上眼， 淡然地舉起手掌。 『我並沒有什麼要求。 借給波特魔力是我的意思。 因為他只是很單純地想要， 而且』
哥福盯住默頓 等候他的下一句

『他是被選中的。』

『什麼？』 哥福追問。 『他是被你選中？』
斁頓再一次舉起手掌， 目光移到窗外， 說 『有些大事會選上不同的人物令它必然地發生。 你們可以稱它作命運， 宿命; 然而無論如何 ， 這是前者留下根種， 不久就是它的發芽， 成長， 結果。 至於是惡果還是善果， 還看大家在這時候的決定。』
哥福快要忍不住， 想要說些話反駁， 但還是不明怎樣的讓給了默頓。
『我們大法師看事是一事扣一事， 好比是蜘蛛網的一樣。 和他們覺得事事得以自已打做， 自己才是事件的主子的心態很不同。 』

默頓再呷一口蘇打。 向哥福豎起雙耳。
想不到自已可以跟這大主法爭論什麼， 哥福只說， 『我不希望波特受任何傷害。』
默頓點頭， 『有誰不想自已的養子受到傷害呢？ 唯一頭痛的地方， 是他們的行動真是沒法預料。』

※

『累， 真是想睡。』 第二天早上的庫多理的腦裡除此外沒其他了。

『你看來很病』 準備著一大杯特濃咖啡的小洛說。 『我不覺得咖啡對你會有幫助。』
在廚房準備桌上庫多理跟一塊又乾又硬的掛布無異。
『要是你一整晚被一個什麼 ‘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 糾纏， 你就會明白。』 聲音由這些髒布的底下發出。
『不是你昨晚晚歸才會這樣嗎？ 沃高夫是這樣說』
庫多理拔起頭 ， 狠狠地盯緊小洛， 切斷了豹的說話， 甚至動作。
『別對那台機械下什麼夜禁指示。 不然我把他拆散。』 庫多理咆哮， 『昨晚我已令他當機一次了， 如果他還是想試， 我非常樂意。』
『其實沃高夫和你是不是有點誤會？』 小洛問， 『我發覺沃高夫只對你有特別的行動。 瞧瞧波特。 』

小洛的視線移向窗外的中庭， 看到陽光下的波特正在和比他巨大的沃高夫習武。 踢腿出拳等等的動中帶起陣陣沉厚的碰撞聲。 沃高夫也有主導並擊中波特， 只是看起來還是不及對付庫多理時的表現。

『就是嘛， 他對大家都沒特別的問題。 就只是你。 』 小洛補上。
『我討厭那台機械。 最大的問題是我把他帶回來。 』 庫多理壓低聲線估噥好一會， 『早應留他在那個鬼地方， 讓它以為自已是世界沒日之後， 有著巨大責任的生存者。』
『我真是很好奇， 』 小洛說， 『沃高夫到底來自什麼地方？ 我可以去看看嗎？』
庫多理發出一陣痛苦的衰號。 『怎麼現在年青的都想找些冒險的事？』

『師傅， 我準備好了！』波特隔著窗大叫。

『我想睡啊！』 庫多理朝咖啡杯大喝， 然後下壓聲音， 『可惡的 ‘原主細胞育成替代心臟’』
『古有文學雅士常言， ‘忘己之欲， 勿求強加’ 』 小洛端來濃濃的咖啡說。
『別亂引用的對白！』 庫多理豎起雙耳， 盯緊小洛， 舉起一對黑色的雙爪作勢襲擊， 『你想我把你扯到地獄裡走一趟， 對吧？』
『 隨便你， 如果你敢。』 小洛轉身， 繼續他的擦碟子工作。 未幾來自那端的碟子碰撞聲中止。
『怎麼了？ 』 庫多理把雙手還原問。
『我想回去。』 小洛說 ， 『我應回去， 如果媽媽回來發現我不在... 』
『你想多了。』 庫多理淡淡地說罷， 沈默地盯著空氣好一會。 在小洛轉過頭來看， 庫多理的眉頭緊鎖，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洛問。
『很難說。』 過了好一會， 庫多理才換成一個淺笑。
『你的樣子令我有不好的預感。』 小洛靠上案面說， 『請告訢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相信會找到她。』 庫多呷一口咖啡， 那陣苦味令他整個身軀發枓， 『我單身一狼可應付不了這麼多拜托。 』
『求求您』
『不， 絕不。』 庫多理把物子移開一點點說， 『由你親自去找她。 這是必須的。』
『至少給我一點提示吧？』 小洛求道。
『你自己會找到的說！ 』 庫多理吼回去， 『有事時候就是庫多理， 庫多理， 庫多理， 庫多理的叫， 我怎麼也是一個黑袍大法師！ 你把我當成黑袍秘書先生嗎？ 』
『沒。』 小洛說 ， 『對不起。』
『算了， 反正那個地方...』 庫多理搖抱咖啡杯， 一口喝下最後的部分， 『 你應該都要去。 』

※

外面的波特用手推開攻來的巨拳同時， 不時望向庫多理。
『你這樣分心， 我恐怕會令你受傷。』 沃高扶踢起巨足。
躍身一翻， 波特跳後二三步， 剛巧看著巨足在鼻尖前數分劃過。 『放心， 你可以再攻得狠一點。』
『你肯定這樣？』 沃高夫用手臂一擋波特的彈踢。 『你的動作太明顯』
『是拍攝才會這樣』 波特搖身一避迎來的一劈， 『 你的動作真是可以再快一點。』
避迎面來的出拳， 波特輕巧的一曲膝， 避過了。
沃高來說， 『不能， 因為我推算到令你受傷的機會很大。』
『直接點就是了。』 波特回道。
『我不是設計用作直接格鬥。』 沃高夫補充。
『什麼？』
『我是要塞式。』
一愕， 波特幾乎忘了什麼反應。 可幸沃高夫也沒接下的動作。
『還我是第一次聽， 要塞式？ 』 波特疑惑的再問。
『是， 中子動力要塞式。 』
要塞式的機械生物可不是平民可以隨便找到， 就算報銷品也從未流出市面。 波特深知道這點。 他回頭一望廚房內的小洛， 只見他在纏著還未睡醒的庫多理。 那麼這台機器， 到底是小洛的， 還是庫多理的？
『你是用什麼能源？』
『粒子分裂。』
『即是核動力？』
『正確點說， 是光子逆則式加速分裂作為動力。 』 沃高夫說， 『這會不會對你而言太困難了解？』
『不， 一點都沒有， 反而』 波特輕嘆， 『真心覺得驚訝。 所麼身體是用什麼金屬？ 』
『無放射衰退鈾烏合金。』
『你說真的？』 波特追問。
『是的？』 沃高夫反問。 『你看來很興奮的樣子？』
『我在跟一台光子逆則式加速分裂推動， 由無放射衰退鈾烏合金打造的要塞練習！ 這當然是難以形容的興奮！ 』

『小洛！ 小洛！』 波特興奮地跑進去廚房， 邊叫著， 『小洛 你可知道沃高夫是什麼嗎？』
『是台贈品機械。』 庫多理亳不多想就說。
『是保鏢那種吧？』 小洛想了一想， 『我記得之前有誰說過他是很厲害的說？』
『他是一台無放射衰退鈾烏合金打造的高智能要塞！』 波特興奮得快乏控一樣的大叫， 『你們不明白那是什麼？』
小洛皺起眉， 疑惑地打量了庫多理， 『好像...一個很強大的魔法保護陣？』
『是廢鐵大集合』 庫多理用糾正一樣的口吻說。
『你們真的太小看它了！ 來吧， 讓我來給你看！ 』

看著波特一臉自信的推開玻璃門走出去， 庫多理瞄瞄小洛， 挑起一端的眼眉問，
『你覺得那台廢鐵真是有用嗎？』
小洛聳聳背， 『『我覺得在家中有一台有氣力又會說話， 而且又不用為食的而煩惱的同伴還不錯的。』
『早知如此我不如給你一個黑魔符妖怪好當手信。』

沃高夫如常的站在那裡， 巨大身影下的波特猶如一個興奮到不得了的小孩一樣。 尾隨之後的小洛則是有點疑惑的盤起雙手， 在數步之遙看著。

庫多理沒跟出去， 他拉下袍帽蓋過頭， 悄悄地打了個呵欠。 此刻右耳輕輕的一跳， 忽然想到了很多不同的怪主意， 如果波特不指庫多理的電影， 而是一部科幻電影呢？ 這意應不錯？

『起來！ 別擋住！』

咆哮的聲音是她的絕對錯不了。 自動的神經反應立即令庫多理拔起帽站起， 凌亂中一滑， 腳趾扭曲地卡左腳踏之間的幼枝， 陣陣閃過的腰痛， 幾乎只令他想出了粗言的問候。
空氣又靜得一陣奇怪， 沒有一點卡絲身上的消毒酒精味。 放眼瞄過去庭園， 只有小洛和波特左在圍著那台爛機械。
空氣中彷如被注入了不可思義的迷思， 剛才的到底是什麼？ 庫多理心裡不斷盤算點各種可能...。或者是自已真的太累吧？ 下一回呵吹再次擊倒了小白狼。 敗者降伏上案面

『還睡？ 蠢材！』

這次絕對錯不了， 庫多理曙地裡一彈手指， 地面即時四方八面閃出黑色的魔火。 拔起身一掃週邊， 這虐黑火團沒有找住任何的狐狸， 只是莫名地空氣中晃晃， 不明所以地沉入地面消失。
庫多理看到地面上有些灰顆， 圓圓的一點點相同， 各自帶著細細的針尖。 與此同時大窗外的一伙似乎跟那台爛鐵快樂得不得了。 那三個傢伙背著他， 俯身在密謀什麼似的。

這叫庫多理不爽。 然而下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跳下高椅， 輕輕的一步步踏出去同時， 一個灰影由他的腳下閃出， 悄悄地在花園的磚塊小縫之間。

當小洛有所好奇的時候已晚了一步， 那個來到他腳下的灰影剎間變成了一個洞， 小洛的下半身被插進去。 沃高夫試立即將小洛拔出。

『嗚啊！』 小洛痛得死去活來的大叫， 『不， 別拔！ 沃高夫， 別拔！』
『這怎麼的一回事， 明明下方只是泥士。』 沃高夫問。
波特試著著徒手翻起最近的石磚， 翻鬆泥土， 卻只目那一手鬆開我泥又自動回到原本的位置， 根本沒任何的作用。

『這是魔法陷阱。』 庫多理邊走出來， 雙手擺在後方說， 『簡單又易用。 對了， 我們就來上一點基本黑魔法課， 如何？ 』
『我不是你的教學道具！』 小洛抗議。
『庫多理， 快放了小洛。 這是我對你的警告。』 沃高扶走上前， 阻止庫多理接近。
『我從沒聽過黑魔法要用活體當教具！』 波特反問， 『而且教學好像不是這樣吧？』

庫多理歪著頭， 淺淺地一笑。

『噢...不！』 小洛大叫。
面前的沃高夫在那瞬間化成百樣零件， 然後在高速中又重新組合， 變成一個由這些鐵塊砌成的一個方體。
波特看著庫多理的目光由鐵方平穩地移向小洛。 那豹上的毛本能地豎得筆直， 只是差那一點會昏過去。 豈料庫多理吐出一句說話徹底打破那一陣的可憐的希望。

『不， 我不向你麻醉， 也不會令你痛暈倒了事， 你是必須清醒。 我可以向你保證， 在接下來你可能會死掉好幾次， 然而每次我都會使你復活， 還原你的身軀， 直至今天的一天課完結。 』
庫多理拍拍手， 鬆鬆手腕。 呼一口氣望向波特。 『 用你想用的方法， 救他。』

『這不可行， 不是嗎？』 波特抗議， 『你連教我怎樣像一個黑袍法師的呼吸都沒有！』
『啊哈？』 庫多理得意地冷笑， 『你也讀過了那些亂說的書， 事實上你現在有斁頓一樣的本領。 想， 你應知怎樣做。』
『怎可能！』
『別用你的常識， 想！』 庫多理喝叱， 並向小洛慢慢握緊拳頭， 『這魔法陷阱過時間會還原， 也就是如果內面的法逃出來就像我的手一樣了。』

地上的小洛只剩下上半身， 他的下半物感覺到陣陣冷意， 應著庫多理的說話漸漸接近。
『放了我， 庫多理！』 小洛大叫， 『我又沒做過什麼！』
『哈， 』 庫多理反起白眼， 『別對我說謊。 剛才你不是放了一些機械入屋嗎？』
『那不過是小小玩笑！』 小洛叫道。
『也就值小小代價？』 庫多理反駁， 『而且你也很划算， 可以重生。』

『卡答』的納悶一聲由地底發出， 轉換上小豹的哀叫，
『我的腳！ 我的腳！』 小洛大叫， 『我沒了腳的感覺！ 』
『那個小洞看起來很肚餓？』 庫多理轉向一臉不知所惜的波特， 看著你的頭毛抓得亂亂的， 『 你呢？』
『救我！ 』 小洛大叫， 『嗚啊啊！』
『怎麼了？』
波特急得再撲上去小洛。 之不過真是太快了， 小洛吐出大量鮮血， 染紅地上的花磚， 還有波特身上的白毛。

滿手鮮血的波特撲上庫多理， 激動地吼道， 『你殺了他！ 是你殺了他！ 凶手！』
『那個是你！』 庫多理手一推， 將波特摔到去只剩下半身的豹屍， 指著說， ， 『是你！ 我早說過昤間不多， 要你想， 你卻浪費了時間！』
『我才沒！』
『你有！』 庫多理拉起豹屍， 放回剛才的位置， 『再來一次。 』

波特被一下子粗魯地扯到一角， 然後他回看那血跡斑斑的地方， 庫多理的手掌射中出一團白光， ， 直通豹屍的身體同時， 那些原本散落一地的血自動地回去...。未幾小洛的雙眼眨眨， 看認出了大家。 小洛回來了。

『庫多理！ 』 小洛大叫， 『快開了我！』
『不， 現在是上課時間！』 庫多理扔下一句， 『波特， 想！』
『庫多理， 再敢扔下我， 當我爬出來之後好好對付你！』
庫多理立即轉臉， 反了白眼。 再轉回去不知所措的波特。
『想， 波特， 想。 』 庫多理重覆地說。

如果是一株花， 那麼拔起來嶵就是對了 波特深深的明白， 面前的卻是一個魔法陷阱， 怎麼都不可恣說拔就拔吧？
『有提示嗎？』 波特認真地問。
庫多理用力指上自已的額頭， 慢慢地拉下自已的臉。

後方的小洛在深默中再死一次。

※

『你』
值日判官是一位頭上被插滿了鐵釘的怪人， 他在一個出入境般的櫃台上站著。 凝視了小洛並疑惑了很久， 也看看桌面下的時計。 他舉起了一個上面寫了 ‘回退’的紅印， 好不容易才想到該說句什麼，
『在今天是第多次來這裡了？』
『都是庫多理搞出來的。』 小洛遞上了卷軸。
判官在空氣中晃晃那個‘回退’的紅印。
『你蓋上眼， 錯誤地改用那個 ‘接收’ 的可以嗎？ 』 小洛哀問。
『不行。』 判官爽快地打開卷軸， 在上面蓋了紅印。 『這是庫多理的意思。 』
『求求你。』
『唉』 判官空嘆道， 『你一定是干了年把庫多理惹火的事了。』
『那個只是小玩笑！ 幹嘛這麼認真？』 小洛搖頭說。
『去吧， 』 判官退回卷軸時， 順夾了一張小小的綠卡。 綠卡上寫著 ‘回生’的字樣， 『去那裡， 第三七八號門。』
那面三七八號門事實是一面畫在牆上的門。 小洛不用判官指給他看也曉得。
『有時， 反正也閒著， 左右擺動下身體會是很好的事。 』
判官插著腰， 懶懶的一樣扭著， 再說， 『伐洛傑， 或者你該考慮一下？』
小洛沒什麼心情寺理這個判官。 他一踏上去， 視野扭曲再被糾回之後， 又是那個該死的庫多理還有不知所措， 又亳無頭緒的波特。

『你終於都醒了？』 庫多理沒什麼氣力地問。
小洛無視庫多理的冷語， 轉投向波特， 『想到了什麼嗎？』
『我真的試過了！ 什麼都想過了！』 波特近似發瘋的大叫， 『拔出來你叫痛， 挖出來卻沒力， 轉移卻我擔心你會被轉到了什麼地方...。』

小洛沈默了半分鐘， 於是他自已雙手撐地， 用力地試著自救。 左右扭擺之下， 他發覺一些地方鬆了， 似乎是後背。 悄等了一下， 他似乎明白那位判官的說話。
『哦？』 庫多理淺笑。

小洛接上了庫多理的目光， 然後他立即加快，。 他發覺有些位置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次序， 就是這樣左擺右扭前推...。空間比之前的多了不少。 他找回下半身還有尾巴的感覺。 最後他用力一撐， 連同一點點泥巴， 一個躍身空中， 猶如運動選手般雙手往外一申， 平安而完美的達地 。

庫多理用力地拍著手 ， 『真是精彩！ 咦， 你， 你想怎麼了...』
小洛冷不防地撲上去， 一手用力扭著庫多理的耳角， 痛得庫多理在尖叫。
『嗚啦啦啦！ 放手！ 你在報復！』
『是你自討來的沒趣。』
『鬆手！ 快鬆手！ 不然我』
此話未完時， 小洛把另一隻耳都用存地扭， 庫庫理立即呱啦呱啦的大叫。
『不然怎樣？』 小洛反問， 再指向那團零件方塊， 『還原他。』
『你說了我就』
小洛再賞了庫多理一大把掌， 淺笑地說 『說？』
『可惡！』 庫多理立即用雙手保護自已的雙耳， 向小洛吐舌。
『害我不能及時出不了外面買食的， 今晚別想著什麼好食的！』 小洛插起腰。
『什麼！』 庫多理瞪大雙目大叫。
『反正你就是很喜歡偷食， 不是嗎？』

一陣無聊的對罵撒底把原本要學習魔法的波特分隔左外。 他著找一個時機分開他們， 不過似乎根本沒有一點可行。

今天還是學不到一點魔法。

TBC (21/12/2015)

[kl122002]

DGT 17

『一位基礎法師可用的魔力是四加里。 一位大法師可以令一個樹林盛開。 假定四十位法師的魔力才等於一位大法師的無限加里分一。 當大法師時精神不足時他的魔力是多少位基礎法師的魔法？ 假定法師的潛質是非線性變化。』

庫多理把問題讀畢， 看看波特茫愕的樣子。， 再把可供選擇的答案讀出，

『A。 1位; B。 100位 ; C。 無限』

波特翻開白頁， 將資料記到紙上， 展出不可思議地呆望。
『答案？』庫多理問， 同時瞄瞄波特的草稿。 上面是一個代數數式， 甚至一個無限號的出沒。 然後有一個開方根， 有自然數， 有各種可不思議， 連他都沒幻想過的數式。

『C』波特在最後說。
『真的？』庫多理問。
波特點點頭， 轉手都望望剛印起的劇本。
『錯， 正確是A。』 庫多理豪不遲疑地說， 『大法師與普通法師是沒出入的。』
『這是在找字根的玩意吧？』 波特抗議。
『不， 那是現實。』庫多理說著， 一翻頁， 立即皺眉 。『天啊？ 怎麼我有這樣遜枷的對白 ‘媽媽！ 救我！’？ 而你的卻是 ‘孩子！ 快過來！ ’ 那種遜枷的對白我是說不出來。 』
『我看起來還不錯， 對白在扣上情節， 是有張力的。』 波特再翻數頁說， 『這一部是以插敍的方式寫你的一生， 有打的， 也有文戲， 這主意不錯嘛。』
『天啊， 我的大半生變成了2小時的電影？』庫多理搖頭， 『 難道你覺得這很好嗎？』
『還不錯吧？』 波特聳聳背。

廠中的助導在呼叫著不同的演員就位， 上半空的燈光， 還有不同的助理加快自己的步伐。 波特站起， 呼一口氣順勢向後一梳頭髮，一片身經百戰的英雄式沈穩彷如由他身上每一根白毛上透出。
『你備準好沒？』 波特對著一副不可思議的庫多理說
庫多理急急地學 波特各後一掃頭毛， 裝出那張穩重的臉。 尾隨了比真大法師更像的大法師的一兩步後， 覺得那真的很不可思議地搞笑。 庫多理根本裝不出那種穩重。
『記好了劇本嗎？』 波特追問。
『在我踏出的第三步時已忘了。 還有，』 庫多理平平嘴， 『我從未如你般渾身帥氣過。』
『劇本就是要帥氣的主角。』 波特補充， 『我待會帶你入戲。』
『什麼？』
波特還是想著回答， 不過已被化粧師， 助理， 還有替代他使用魔法的巫師包圍， 七嘴八舌的聲音中重示不同鏡頭的位置， 對白眼神等等的重要， 還有巫師指示他施法的動作。 庫多理看到了當中的巫師的小錯， 想走上去卻被另一方的助理拉著， 帶到了巨大的市中心場景。
如果天空上有點自然的風， 吹起一點點街上的垃圾， 雨水渠， 還有汽車的異味， 那麼這裡真的很像歐原大陸的一個市中心。 虛疑的藍天有雲還有似是鳥的黑點橫過， 不同的臨時演員各就各位， 如常的一樣走走， 看看報紙。
一小包橙色的水果被塞到了庫多理的懷中， 助導是一位細小， 帶著紅毛， 手袋插著不同顏色筆的貓。
『別偷吃， 那可是我今早新鮮買的燈。』 貓助導說
『似乎是柚子吧？』庫多理取起其中一個嗅嗅， 『我肯定是個不錯的柚子。 』
『好了， 被你看穿了。 是柚子沒錯了。』 貓助導難為的一說， 『記住， 待會你由銀行轉角朝公園入口走向。 事件就是發生在爆破的一刻。 別怕 ， 波特會上來救你。 還記得你要說什麼嗎？』
『媽媽！ 救我！』 庫多理皺起眉， 『不過誰演我媽？』
『沒有。』 貓助導帶點失落的說。
庫多理大概又明了一點。 默然地點點頭， 把助導打發走， 獨自去到預定的位置。

在一陣鈴聲後， 拍板子聲在空中一落， 各不同的演員主進入自己的角色 : 賣報紙的在報紙中找續， 車子猶如日常的駛出馬路， 在咖啡室閒著的依舊閒聊， 路過的還是在擦過庫多理的身旁。 一切的事物變得平凡， 猶如平日的大街一樣 。

庫多理的動作再簡單不過， 銀行在這， 公園的方向才在加手邊， 以為沒什麼的抱著這袋柚子走過去， 豈料紙袋寡了， 跌出了一個柚子朝相反的方向滾。
『怎麼搞的！』 庫多理夾著紙袋， 似是枴著的追著， 顯得滑稽。 好不容易才抓回時又跌了另一個。
『給你的』 剛才的紅貓助理跑來， 遞上一個新的紙袋， 說， 『繼續走吧。』
紅貓指拍身， 若無其事的走進了面前的銀行。 庫多理由銀行的老式鐵花大門中看到了 導演， 還有不同的助理在觀看螢幕。 原來他們就是這樣監視式的拍攝？

終於來到了快轉角位置， 地上的石磚就是那麼不起眼的一道線。 庫多理呼一口氣， 誇出一步踩過去。 剛才的紅貓說過下一刻會是爆破， 於他好奇地再接上另一步， 結果還是什麼都未有發生。
一陣悶嘆不禁由心中發出。 他來了， 卻是什麼都沒有。 看周邊的一切還是一幅安然的樣子， 於是庫多理轉了方向， 橫過馬路， 走進了到了斜角的雜貨店。
『你不應進來。』 第一把聲音是來自櫃台後方的狐狸， 身後還有不少接線的東西， 『快， 回去公園。 』
『但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不是嗎？』庫多理反問。
『會有的。』 狐狸說， 『快， 大家正在等你。』
『波特也是？』
『當然了！』 狐狸發出一陣哀號， 扔出了一條巧克力， 『去吧， 孩子。』

回到外面， 庫多理看到街上裡賣報紙的還是在那裡叫賣， 他再仔細一點點的看， 剛才已買報紙的藍衫熊又回來了， 買了一份， 走進公園未幾又有另一位黃色運動衣的長耳犬跑過， 再不久之後又有一對狸貓母子走過...然後藍衫熊又出現了， 再買一份...整個就是一套的重覆再重覆。
庫多理的沒說什麼， 不過就是那麼的下一刻， 他揚起眉角， 在雜貨店踏出一空腳又退回去。 剛才的熊， 狸貓等注意了， 並抬起了好奇的樣子。

是的， 大家都是在等庫多王的下一步。 這刺激無比的惡作劇感還是真的令庫多理的嘴角上揚。 他沒什麼什麼， 一口氣就跑進了小公園。 結果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那無限的循環還是在進行。

『孩子， 你應在預定的位置啊！』 藍衫的熊把報扔到一旁的長椅上說。
『我可沒越位啊。 』 庫多理說。 『只是來了公園， 有什麼出奇？』
『這』 藍衫熊突然一皺眉， 接著耳上的無線收音器， 在空氣中看看， 於是再點頭說，
『好了， 就這樣吧。 有點更改了。』
『改了？』 庫多理問。
『是的， 在』

『砰！砰！ 轟隆！』

這一下引爆將庫多理的引入另一場混亂。 面阱的大廈被爆出了一個 洞， 當中一個斷首石像擊上了剛才的藍衫熊， 如今他連同石像被扔到數十步之外， 地面還留下一道血路。
庫多理立即跑過去， 動手翻開碎石。 這些石塊是真的， 卻不重。 應不可能造出地上的血路吧？ 庫多理翻走最後的一片石， 看到剛才的熊。 看起來這熊還是有點意外。
『先...生？』
『我沒事。 那只是假血。 』 熊淺笑說著， 並由右耳摘下細小的耳機， 小心地遞向庫多理， 說 『把頭探進來， 戴起它， 聽導演的指示。』

耳機傳來一把聲音， 它說
『現在隨你想的去做。』
『什麼？』 庫多理追問， 但早機已沒再傳出一點聲音。

『轟隆！』

預設的地面爆破揚起週邊的陣陣塵土。 庫多理咳了數聲， 揮手扇走面前的煙霧。 一幅黑影畸過面前的視線。 庫多理立即跟上， 看見波特浮在空中與對手用魔法對決。 白犬快速的閃耀在紫焰之間， 好不驚險地避過一下迎面來的一只紫光， 尾隨上地上陣陣的爆炸， 弄得四週全是灰。 週邊的演員驚恐的逃跑。

『到底搞什麼了？』庫多理抱怨。
『當心！ 』 黑袍的白犬突然破霧躍身， 一手抓過小白狼， 幀勢翻倒中避過原位的爆炸。
『我好像也沒這麼帥氣過』庫多理疑惑地盯上波特。
『走吧， 孩子， 離開這裡。』波特說。
『好。。的吧？ 』庫多理還是不太安心地說， 走了數步還是回後望望這完全不是在演自已的白犬。 那種說話他好像一直都沒有說過吧？ 不對， 他絕不會這樣說。 或者該說這個拍攝的世界的對白實在太謊誕了。

在灰霧中走了一會， 他看到另一個影子。 影子高大， 踏著沉厚的聲音聽起來很像熊， 炙而那鬆厚的頭影把對方呼之欲出。 對方是演奸角的一身黑白間毛的獅子。
『你該尖叫。』 黑白獅舉起鑲有紫石的彷真魔杖說。
『抱歉？』 庫多理， 皺起眉問。
『那麼就是你送上來對我的』黑白獅誇長地舉起假杖。
『住口。 』 庫多理吼道， 『這是哪門子的黑魔法？ 誰都曉得用孩子去當魔杖， 魔僕失敗的機會是百分之八十！ 』

空氣靜止了半刻， 轉來的一陣看吹散了週邊的灰。 黑袍波特現身， 露出似是特攻的一擊必殺般目光。

『站住！』庫多理轉頭過去， 向波特舉手叫停之後，再望回黑白獅。 黑白獅的表情依故， 不過眼珠的左右跳動顯得他還在聽一點說話。 不管怎樣， 庫多理還是吼道，
『你至少也說句 ‘我才不管你把強大的黑魔法矮化到什麼！ 我就是來令它重新主導一切！’的說話。 天啊， 你剛才不是想走來綁架我， 協持我吧？ 』

黑白獅垂下手上的魔杖， 點頭同意。
『唉， 』庫多理搖抱頭， 放下一直抱著的柚子， 大吼， 『鏡頭， 快過來！』
一切如是他說， 陣風把一切的灰霧吹到當空被抽氣機吸走。 一隊拍攝隊現出， 並把攝錄機對， 用力的一指，
『我， 世上唯一的黑大法師， 庫多理 梅斯高比奧夫。 這是一部我的電影， 不是黑袍大法師小電影！ 』

『Cut！ 』 導演的聲音在空中大叫， 『很好， 就是這樣。 我就是要這樣的庫多理。 』

波特一眨眼， 剛才的帥氣頓時消失， 困惑的一樣望向小白狼。 他的對手， 那黑白獅抓起了獅鬆， 露出不悅的感覺。 波特對黑白獅點點頭打了個眼色將他打發走。

波特走到庫多理的面前， 問『你剛才的是什麼？』
『啥？ 』 庫多理皺起雙耳。
『你沒有跟指示對吧？』波特指指自己的右耳說。
『 我，』 庫多理搖抱頭， 露出一臉厭惡， 『收到的指示就是 ‘現在隨你想的去做’。』
波特沒說什麼， 反了白眼， 雙指托著自已的額角。
『不就是說了， 你根本不會信。 』庫多理抗議道。
『這樣真的很難合作。 到底導演在想什麼？』 波特搖頭說著， 留下庫多理獨自已出去。

『怎麼了？』 庫多理唉了一口氣， 摘下自已的耳機， 連同柚子一同交回紅貓助理。
『剛才的到底是』庫多理問
『是導演的意思。 我也聽到的。』 助理說， 『不過我也真的不太明白。 導演剛說， 你就是跟你的意思去就行了。』
『那即是意味？』
『我猜那是導演也故意把你的劇本留白吧？』 助理擺擺頭， 聳聳背， 『紐斯特導演心中想的就是這樣吧？』

接下來的一天裡， 庫多理每每找上波特， 對方就是剛巧有一個理由的避開。 在家中波特借要研究劇本而反鎖自已到一家客房。
今晚小洛由波特的房中帶著碗碟回來。 庫多理的悶怒忍不住暴發， 拍案面大吼
『這到底是什麼態度！』
小洛被嚇了一下 差點摔倒托艋上的碗碟， 轉過身問， 『今天怎麼了？』
『就不過是片場上的事， 就回避到現在？』 庫多理盤起雙手把片場中今早的事全說出。
小洛沒說什麼， 聽罷， 也著意眼前的工作， 用清水沖走手上的泡沫後， 擺擺尾巴說， 『聽起來像是你向波特狠狠的打了一巴才對。』
『豈可能？』 庫多理發出嗤嗤的聲音。
『你在他心中的樣子就是很不同。』 小洛說著， 把碗碟放上架子， 『不， 而是出入甚大。』
庫多理反駁， 繼續擺他的尾巴『你修讀歷史應知過去， 我沒說錯吧？』
小洛抹手時點頭和議， 『不過是由不同人記下的事， 但是你又怎樣說呢？』
『什麼我又怎樣說了？』 庫多理反問。
『我說的就是，』 小洛輕輕一指， 『你自己。』
『我？』 庫多理摺起了一邊耳。
『 你怎樣看你自已， 你怎樣決定， 一切都不是其他獸左右。 因為你是唯一你。 』小洛說。
『啊哈！』 庫多理嘆道， 點點頭， 再瞄瞄小洛， 『你這麼一說， 令我知道應怎樣做。』
『我好像猜到了你在想什麼， 不過， 我並不覺那會是好主意。』
『就是看看吧？』 庫多理咯咯聲地笑著。 『給我一杯暖蜂蜜。』

※

『爸， 你認為今天的事是真的嗎？』 波特問他的養父。
哥福由按下電視開關， 一片吵鬧的體育節目變回一面沈默的黑屏。 他抓抓頭毛， 皺起了眉， 『今天的事已有助理對我說過了...。』
『爸？』波特再一之問， 『導演真的這麼準許庫多理這樣做嗎？』
『是的。 』 哥福爽快地答， 『你不接受？』
『只是覺得』 波特搖抱頭， 『再聳聳背， 向天長嘆， 『我不曉得怎麼形容。』
『你並不接受。』哥福總結道。
『是的。』 波特點頭， 垂下雙耳， 『我就是搞不明白庫多理在想什麼。 我在演他， 演他的前半生， 但今天的他和我一直認識的庫多理有不少出入！』
哥福上前輕撫波特的背， 『孩子， 由一個姿體動作上模彷， 與對像互動， 借而學習對像的思路只是簡單的做法。 然而方法還是有不少。 』
『我不明白。』 波特問。
『你一定會。』 哥福說， 『晚了。 編劇的說今晚會再重新修改一點， 我待一下回製作室看看。 明早才回來。』
『你應休息， 那種雜事就待他們去做吧。』
『不， 反而是你應去休息。』
哥福說罷， 把外套穿上， 隨手抓起了手錶放入外套的袋，。 他邊走邊拍拍身上有袋子的地方， 在門前說， 『明早見吧？』
『那， 早上見吧。』

波特回到自已的房間。 在開門前， 他先把耳貼到門上， 聽到內裡小白狼的呼嚕聲。 如是這樣， 他沈默地站了一會， 雙手閣在冰冷的門把上。 房子裡共有六家客房， 只有那個小洛和機械巨狼用了一間。 許多奇怪的想法在他的腦中出現， 不過這些都令他覺得自私， 也顯得自已對自已一直幻想和追求的變得諷刺。 為何這麼我一天就變成這種性格？ 他真的很不明白，

漆黑中庫多理的呼嚕聲還是一直保持那種平穩的起伏。 波特還是悄悄地走進去爬上床， 合上眼。 呼嚕聲中他又再一次變成了一位小犬， 站在歐原大陸魔法殿的前街頭， 看到那扇雕花鐵門一打開， 庫多理領著其他黑袍法師步上專車的一刻。 在那裡， 庫多理只是朝小犬瞄瞄， 眨了一眼， 就跳入車廂出發。

※

『啊， 原來是這樣子？』波特的夢像隨默頓合手消去。
一旁的哥福深重地嘆氣， 按動自已的太陽穴說， 『啊， 即使我都覺眼前的庫多理有不少出入的地方？』
『其實我不反對由你的兒子充當一下黑大法師。』 默頓淡然地說。 當他看見哥福緊咬唇尖， 瞪大雙眼看來， 默頓揮手彈彈空氣， 『有時， 我都覺已到達要切換黑大法師的時間， 不如就大家看一天的表現？ 』
『我才不信你們法師會開無條件交易』哥福反問。
『很好。』默頓點頭回道， 『你想要錢？ 地位？ 權力？ 長生不死？』
『我什麼都不要。』 哥福簡短地回答， 『拍攝工作順利完成上映就可以了。』
『這很簡單。』默頓彎起嘴角。 伸出左手。
哥福打量著面對的一幅白臉赤目， 搖頭， 用自已的右手握上並說， 『我希望這是最好的。』

TBC 6/3/2016

[kl122002]

DGT 18

床上睡的是自已。 一點都沒錯。 那道黑色的閃電還是很清楚的在腰間。
是死了嗎？ 不對。
身上的衣服有點重就是。 等等， 怎麼自已是穿得一身黑的？
四周的事物好像變大了， 不， 是自已的視線變矮了才是。

『噢， 天啊？』

波特立即跑上那面全身鏡。 他在那裡， 不對， 他是在那裡而自已是在鏡的面前...什麼都不太曉得， 自已的確是在那裡， 他是在自已的鏡前。 指尖用力地扭了臉一下， 這一切都很真實。

『既然如此， 那麼...。』

波特用小手彈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
『弄過小火出來吧？』 心中抱怨著， 再陣一次， 這時指尖亮起了一把小小的黑色火苗。 波特急急把它吹滅， 跑出舫外。 此際回望床上的自已一眼， 決意還是什麼都不管了， 一直跑到樓下來到中庭。
那裡在修剪雜草的沃高夫如今看起來更是巨型， 健碩而粗壯的身軀俯身在草堆中， 似是一坐移動小山。

『早， 沃...』 波特的呼喚很快引起了沃高夫的注意。 巨狼只比消走了兩步， 它巨大的身軀立即把不來和暖的陽光完全遮擋， 探上來的一對黑瞳變成一對漸漸發出暗紅的火點， 顯然地對瞧自已。 無名的恐懼迫得波特立即後退了二三步， 但還不及巨狼的踩上前的半步。

『沃高夫！』 另一方傳來小洛的大叫。 『放開庫多理！』
『小洛， 我沒有捉著他， 只是』 巨沃高夫裂開那副鋼齒， 好不容易地吐出一句 『早， 庫多理。』

巨狼抬起頭， 回到那一端的草堆。 眼目終於脫險， 波特立即跑過去小洛的身邊。 現在看起來， 原來小洛也顯得挺高的。
『真是好危險， 謝謝你， 小洛。』 波特用手袖一抹頭額， 『沃高夫就是這樣嗎？』
小洛蹲下身， 和現在的波特同一水平的視線。 豹猜疑了不消一會， 得出了結論， 『你不是庫多理， 對吧？』
『你怎曉得？』 波特驚訝地反問。
『庫多理是絕不會對沃高夫說早安的。』 小洛再站起來， 重新量面對的小白狼， 『噢， 天啊， 我聽到你的尾音， 你是波特！ 你們對換了身軀？ 』
『 我不知道， 昨晚還是好好的， 今早一醒來便是這樣了』 波特揮揮那袍袖。
小洛合上眼， 蓋上自已的臉， 再由指間再望過去。 他好不自然地拄動了尾巴， 重新看看現在的波特， 終於說了一句，
『 那麼另一個也差不多出來了吧？ 『

『日安！ 沃高夫 ！』

這是波特的聲音， 不對， 是波特他本來的聲音。 現在聽起來很怪。 看著自已的身軀誇張的大步步過中庭， 而且一拍那草堆中的巨狼。 本以為有什麼驚險的事會發生在自已， 不對， 是『那個自已的』身上， 不過現在完全相反。
巨狼輕鬆地笑道， 『日安， 波特。 今天的陽光很不錯。 你的心情也不錯？』
『 當然了！』 那個自已再拍拍巨狼， 『你的花草也理得不錯嘛！』
巨狼聳聳肩， 淺淺的一笑說， 『謝謝， 這是小洛教的。 』
『謝！』 那個自已手一翻， 連續翻了兩個筋斗， 來到小洛， 還現在的波特自己面前。 那個自已說， 『很酷， 對吧？』

豹搖搖頭， 反上白眼。 『庫多理， 是你幹的好事吧？』
白犬望向下方的小白狼， 而下方的小白狼又望回去， 彼此互相對望不過數秒後， 立即互相指向彼方， 一同望向豹。
『好了， 』 小洛舉手投舉， 讓出後方餐室入口， 『我不管了， 你們好自為之。』
『 噢，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說法』 白犬說
『別搶我的對白』 小白狼補充道。

※

『早， 波特。』 走過的紅狸理毛師疑惑地望向靠在門架的星犬問， 『你...還好吧？』
『我沒問題。』 白犬擠出一個強笑， 『你明白的， 終有面對劇本時的一點點苦惱。』
『那， 好吧。』 紅狸點點頭， 『我待會再找你。』
白犬再擠出一個同意的笑容， 立即把門關上， 手指在門把一轉， 暫時把外界和這裡分開。
『我還未明白你是怎樣把這麼多文字塞進腦！』 庫多理哀叫， 『我又怎麼同時記得我要走向哪一個位置？』
波特輕把只有二三頁紙的劇本放到自已的大腿上， 打量現在眼前一團混亂的自已。 這感覺很壞， 還好是後方的門已上鎖， 而且這裡隔音不俗。
『放鬆。』 波特嘆道， 『你現在是在演你自己， 又怎會不行？』
『我才不會記得當年時的說話。 』 庫多理再翻數頁， 皺起眉頭， 『甚至連我當時在幹啥都不記得！』
『不知到底是誰惡作劇地把你我的身軀換轉了？』 波特向庫多理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庫多理一縮， 差少許跌左一角的雜物， 『這肯定不是我！ 我才沒這種無聊的心情。 』
『我想不到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可以做到。』
『什麼？』 庫多理用力地抽一口俘， 看看天花 合上眼好一會再說， 『默頓。 除他以為沒其他大法師有足夠的能力。』
『默頓？ 』 波特搖搖頭， 『默頓？ 他有這麼的必要嗎？ 』
『天知道。』 庫多理瞄瞄案面上的時計， 雙手把臉上的毛向後一掃， 露出一張天真的小孩臉， 笑道 『出去吧。 拍錯了還可以重指， 但別太過份！』
『好...好的』 庫多理強笑地回道。

今天是承接上場的後續， 說到小白狼跟著片中的庫多理到魔法殿， 糾纏著庫多理希望學習成為黑大法師。 一切正如現在對調身份後的原角色。
『我已準備好了， 庫多理大法師！』 波特用小跑步緊追著叫嚷。
『考好了法師試再說吧！』 庫多理說著， 一滑腳閃開想抓著袍子的小手， 再拉緊自已袍尾， 『別跟上來！』
如劇本所訂， 他一口氣， 急步走入一對長廊， 立即把木門關上， 輕嘆一口氣。 這時他軟下雙肩， 合上眼並讓身軀滑落少許。 直至後方傅上敲門聲時， 他才用力張開雙眼， 發出一陣沉厚的跑哮。

Cut！ 』 導演的聲音在空中大叫， 『Good take ！ 』

庫多理再輕呼出一聲口哨， 扭開門， 看到波特悄悄豎起示好的指頭 。 週邊的助導發出了一陣歡呼， 拍掌。 導演點點頭的翻翻劇本， 轉身再向副導說話。
『真的就好似是庫多理吧？ 』 導演問， 『真的很有那種感覺。 』
『不， 豈會？ 』 副演朝波特的方向瞄瞄， 發覺自已的目光一宜被注意之際， 應酬一樣的豎起拇指笑笑， 再向導演說， 『 庫多理不在。 』
『那就準備下一場吧。』 導演再翻開劇本， 取出紅筆畫畫。

庫多理反反白眼， 急急望望廠房四週 波特還不確家庫多理的動作時， 白犬已 轉過身急步起走到外面， 一腳踏入泊在外面， 原本是這白犬主子的流動車。

波特用了小跑步才追出廠房。 剛巧一群觀光旅客到來， 自已放輕了腳步， 對著這犀旅客點點頭 回應他們的揮手， 驚訝和熱切的聲音此起落 。
『這孩子很可愛！』
『小白狼穿上小黑魔法師袍， 是在拍什麼名子的電影？』
『可以來合照嗎？』
『你真的很像。』 年紀略大的黑豹導遊走上來， 戴上眼鏡再探身近看， 『 我還以為是小波特？ 哈哈， 果然認錯了。』
『先生， 你認識他？』 波特故意地問。
『當然。 』 黑豹拍一拍胸， 宣告的一樣說， 『我是士提夫. 保曼， 當年和小波特合拍過<奪寶神偷>。 啊， 屈指一算， 原來都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波特幾乎也疑惑地再看一看面前的黑豹， 用力地回想， 才記起面前的黑豹。
『孩子， 你剛才笑起來很像他。 』 黑豹輕撫小白狼的下巴， 凝視了一會， 那對綠眼中映著小白狼， 似是一對照片， 也似是一張油畫。 『 那個孩子的笑容真是很難忘。』
黑豹放下了手， 快速的眨眨眼， 回後的觀光客。 拍拍手大叫， 『好了， 好了， 下一站是剪接室！ 跟著我， 別再失了！ 』
波特一一揮手道別這些觀光客。 那遠去的黑豹物軀令他不自覺地想起了很多幾乎已麻目的過去 : 第一次拍哭， 拍特技， 在愛情片中充當小孩， 一個隻身踏遍戰場送信的郵件小童軍等等不少的第一次。 忽然之間， 過去恍如再一次在自已眼前展現， 對比之下， 才知自已變了不少。

他的回憶被一位後方的雌獅打斷。
雌獅的毛整理得顯出光潭， 一身淡色又修剪整齊的衣著， 再加上一頂小帽， 一切顯得和剛才的觀光旅客與別不同。
波特印象中她不是演員。 在她邊走邊望的動作中， 顯得有點格外的小心，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找尋答案的女孩。 未幾這小女孩發現了目標， 而就在眼前的目標令她難蓋意外的感覺。

『黑大法師閣下。』 雌獅向波特曲曲膝， 一下彎腰蹲下了半身。
『等等， 小姐！』 波特立即上前阻止， 再抬起頭望望週邊。 有些組過的目光還是好奇地望望， 暫未聽到任何細語前， 他說， 『小姐， 我想你認錯了？』
『 才不， 庫多理閣下。』 雌獅搖搖頭， 再向波特， 也就是現在庫多理的身軀上注視了好一會， 『豈會呢？ 不過， 你的雙眼倒是有點...對不起閣下， 可能是我多疑了。』
『小姐， 我送出去， 好嗎？』 波特扶好了雌獅之後， 向出口的位置走了數步 回頭一望， 『小姐？』
『不行， 我暫不可回去。 』 雌獅說， 『我就是要找你。』
『好了， 小姐， 我只是一個演員。 』 波特邊說， 還是聽到自已的聲線帶點稚氣， 『 真的庫多理又豈會在片場？ 』
『那麼...我看來真的搞錯了。 抱歉打擾了。』 雌獅說著轉身， 再回望一眼地上的小白狼， 思索了一會再踏出離開的下一步。

『梵蒂？』
真的庫多理此際破門， 那道強力將車門彈回來一個不防的差少許撞上鼻尖。 還好一步在小樓梯上的滑腳意外地救了他， 跌跌碰碰的繞過小白狼， 來到雌獅面前。
雌獅絕對認識這張明星臉孔， 『禾尼先生， 我想你還是認錯了吧？』
『天啊， 我才不打算跟你行禮節！』 庫多理一手捉緊雌獅的手， 試著拉她到休息車。
雌獅用力攏脫了那白犬的手， 立即抱緊自已， 再望向面前的白犬
『 又怎麼了？』 庫多理不耐煩的說。
『我看她還是遊客。』 波特試著插入。
『噓。』 庫多理即時吐出， 抬起目光對上雌獅。 『梵蒂， 我們進去才再說吧？』

波特看得很清楚， 當雌獅一聽到『梵蒂』 的名字時， 雙目是如何漸漸變得肯定， 只是加上了一點疑問。 跟著一伙走進車廂之後， 庫多理立即展出魔法， 將車廂的一切窗戶變黑， 也用魔法將門鎖加上鎖結咒。 待一切似乎滿意之後， 庫多理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雌獅，。
雌獅終於打開了她的問題， 『黑大法師， 你們在這裡拍戲？』
『顯然地。』 庫多理說。 『你隻身前來， 不會是為了肯定這個吧？』
『即使把身軀也倒轉了？』
『如果你是為了這個， 我想還是請你離開好了。』 庫多理扁著嘴說。
『才不！ 黑大法師， 只是有點...不可思議。』
庫多理的指尖來回波特和自己， 『顯然你來並不是為了這個吧？』
『其實』雌獅準備下一句時， 目光沉默地還是停在庫多理身上， 側頭咳了一二聲。
『 我出去等。』 波特準備動身。
『不， 坐下。』 庫多理盤起雙手， 『說。』
雌獅眨眨眼， 拉緊了雙耳， 連帶聲音也變得沈厚。 她說， 『 你既然在生， 應立即回國。 當任首相， 還有白主理大法師在密謀改動國家憲政。』

『看來我還是回避比較好。』 波特跳下椅說
『給我坐好！』 庫多理把原本屬於自已的身軀一手抓回來， 扔回椅中。

『抱歉。 大法師公約等都是一早定下， 由國皇和民選下議院保管和執行。 如今又怎會有問題？ 』
『是因為白大法師和他的綠狼首相想修改。』 雌獅解道， 『 首相在上週動議修改令民選議院有軍事力量， 這和原行的黑袍法師團作國家保護的憲章起了強大沖突。』
『年年新首相都有這種新念頭， 又何須緊張？ 』 庫多理笑道。
『不過現在可是白大法師主理， 而新首相又是他的棋子』
庫多理此時手指一彈， 點點雌獅的說話， 『又如何？』
『你甘願覺得這近數百的年的平靜在數月之間漸漸改寫？ 』
『不如這樣說， 』 庫多理坐直身軀， 聳聳背， 清一清喉， 『即使我現在回去， 也只會令更多市民覺得對立的兩位大法師同時共存是非常危險的事？』
『你有責任』
『大法師不得問政。』 庫多理一口咬緊， 『 這是下議院對三大主法師的約令。 』
『不過你一直在從旁左右？』 雌獅輕笑道。
『只是一般作為居民的意見。』庫多理反指， 『政治的事最終還是由皇室還有上議院決案。』

接下來全是沒興的政治對話， 能聽得入耳的不多， 只感覺到雌獅對庫多理既是刻意地恭敬， 語句中又是不斷地質疑， 試探。 轉過來庫多理鬆容面對， 一答一， 隨對方的疑問而去， 也沒太理對方在故意引導成一個怎樣的角色。

『...你必須明白， 在必要時我還是不介意再穿起戰袍。 』
波特豎起耳， 望向欲說卻止的雌獅。 這時庫多理再補一句
『如果這就是你最想我說的說話。』 庫多理冷哼一聲總結。

雌獅看看自已的手錶， 『時間不多， 我得離開。 』
『別忘了把我的說話有出去。』 庫多理一彈手指， 四週的窗又回復了陽光和外面各種不同的聲音。
雌獅沒再說太多， 在她打開門的一刻再盯上波特。 那張臉似乎是波特曾見過的， 卻就是想不起來。
『唉。』 庫多理長嘆， 滑下半個身軀， 雙手向上一翻， 『看， 這就是黑大法師。 世界上哪有修魔法的要去管國家政治？ 』
波特疑視著庫多理， 直至庫多理點頭默認。

『剛才那位是誰？ 她怎會知你在這裡？』 波特問。
庫多理皺起眉， 不可思義的反問， 『你不曉得？』
『我沒印象。』
『她就是皇后， 梵蒂。 』 庫多王轉回去對天傻笑， 『 皇后也找上來了， 即是很快那隻青色的豆豆龍也會找上吧？』
『我的天啊。』 波特說， 『那個白大法師該不會把我當成你而追殺我吧？』
『又是呢。』 庫多理反反雙耳， 奸笑道， 『那真是幸運呢！』

一陣冷風恍彿吹進了波特的雙耳， 冷得把一切正常的思路都凍結了。
『我才不要！快把我的身體還來！』 波特跳上去本來自已的身驅， 拉著原本是自已的臉， 『 你最好快一點！』
『這種事又不是我幹的！ 我又可怎樣處理？』 庫多理爭扎中說， 『還是因你自已不自覺地施了法而不知？』
『這種事又怎可能！』 波特反駁。 『真是好一場惡作劇！』

庫多理用力把波特拔出， 弄掉了臉上的數根毛， 再將那個細小的身軀扔回地面說， 『 我來新大陸也不是為了作明星夢！ 別搞錯了！ 現在連我都不曉得造是什麼的一回事！ 』
波特看到自已， 也就是庫多理臉上的毛髮被扯得混亂， 跟自已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從未見過自已弄成這個樣子。
『一定有方法可以還原， 對吧？』 波特把頭上的毛掃後問。 『是怎樣， 滴血， 還是其他？』
『不是沒有， 只是』 庫多理停頓了好一會， 整理剛才的混亂， 『 只是我有點擔心。』
『說來聽聽？』

庫多理打量了細小的自已一次， 再說， 『如果你的靈魂也有黑魔法的本質還好辦。 但如果沒有， 我就擔心轉回之後有些黑魔力錯誤地給了你。 』
『默頓不是借了我黑魔法嗎？』
『不。 你天生不是一位黑魔法師 ， 靈魂中， 身體中都沒有。 默頓借的只是讓你的身體上可以用一下而已， 』 庫多理指指自已的白犬身軀， 再說， 『 如果有一點黑魔法入侵了你的靈魂， 而你又被控制， 只怕會令你成為一只活生生的惡魔。』
『那麼』 波特望望自已， 再望向庫多理， 『現在你的不就是惡魔嗎？』
『的確， 如果按魔法定議上說， 你眼前的這位波特就是了。 』

庫多理的惡魔說嚇倒了波特。 他不禁靠上了廚櫃， 按著自己的胸抽一口氣。 這時他感覺到胸中似是有口小小圓圓的東西。 於是他由黑袍領探手進去， 取出一枚由細皮帶穿著的銀指環。 指環上方沒有刻字， 普通得不會起疑。 在好奇心下， 波特試著把它穿上其中一根手指

『不！』 庫多理大叫。

在那快要碰上的一刻， 一把劇痛在波特的腦中爆出， 指環立即隨手滑落， 應聲跌回胸前。

『就是說了， 你不是黑魔法師。 也不是默頓認同的法師。 默頓的指環可不是容許隨便戴上。』 庫多理說著， 上前來取過手， 看看傷勢， 『還好， 只是給電了一下。』
『這就是黑魔戒？』 波特提起頸鍊， 吊起指環問。

庫多理對指環擠了一個疑惑的眼色， 『我想應還沒有誰神經質的想擁有它吧？』
『它就是令你魔力強大的原因？』 波特問。
『 不。 默頓在不久前才給我的。』 庫多理抓抓頭， 並把指環放回原來的地方。

波特爬起身， 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袍下還是感覺到圓圓冰冷的指環， 只是現在指環沒再對他攻擊。 眨眨眼， 望向現在身上戲服庫多理。看著他拾起劇本， 讀著對白苦思的樣子時， 波特大約明白多了一點對切換身身軀的目的。

※

『這一天真是很滿意。』 助理是一名雌性黑豹， 一道粉紅劃過的頭最未端的頭髮， 落到寡了異個銀環的右耳。 在她過庫多理脫下的黑袍戲服時說， 『你演得像是庫多理一樣。 』
『是嗎？』 庫多理心慌了一刻， 心疑今天是不是太 ‘自已’了？
『是不久到了歐原大陸的時間中學了吧？』
『或者吧？』 庫多理回道， 『因為真的庫多理總是很有趣。』
黑豹沈默地脫去了庫多理耳中的接收器， 再取來濕紙巾， 看著鏡中的庫多理 -- 她眼中的波特， 抹去那些白毛上的彷狼化裝。 濕紙巾帶有一種花香， 令庫多理臉露惡色。
『我想自已去洗洗臉就行了。』 庫多理動身準備離開。
『好吧， 我給你毛巾。』 黑豹轉身取來毛巾， 還取來一個籃子， 內面盡是一瓶瓶脫妝液， 洗臉乳， 毛髮清潔液等等一切庫多理都未目過， 也不知怎樣用的東西。
他把籃子推到一旁， 只取 起了毛巾。 這時黑豹再送來另一籃又是一瓶瓶的清潔用品。 黑豹推門離開前， 她轉回身說， 『 對了， 剛才露芙找你， 說想約你今晚一起晚膳。』
『隨便吧。』
黑豹站轉身， 呆了一刻， 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把視線轉回。
『你不用訂座或什麼嗎？』
『 那就黑法師會所的納托土爾餐室吧？』 庫多理自然地說， 並扭開水喉弄濕毛巾， 『請廚子烤份是日特點吧...。怎麼了？』
黑豹的下巴快要跌出來， 手指停在電話上面。 『納托土爾餐室只限黑袍大法師才有可以用膳。 波特， 你是不可能進去。 』

『啊， 噢』 庫多理立即蓋著嘴， 取而代成一個傻笑， 『如果用 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的名字吧。 他說過可以借他的名字一用。』
『不過庫多理已在歐原大陸死了， 而且露芙也不可能進去。』
『外送...行吧？ 』
『我試試看。』 黑豹走到外面， 用力地關上門。

庫多理的耳角不自覺地彈跳著， 立即抱起兩籃清潔液跑向浴間。
『該死的， 今晚還來了一個飯局。 』 庫多理輕輕地抱怨， 『這切換身軀的惡作劇還有多久才完？』

TBC 8/5/2016

[kl122002]

DGT 19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沒問我就答應了露芙！』 波特在桌面托著額頭， 望著自已電話中， 由庫多理代發的訊息。 『 那可是我的私生活！』
『難道我把她推掉嗎？ 』 庫多理反問， 『如果你我一直不發回去？ 』
『天啊！』 波特哀叫， 『如果可以喝一支酒， 就把身體暫時變回去就好了。』
『那只是漫畫的橋段吧？』 庫多理合上眼說， 『我看再要是加上一個查案的故事， 可以是長篇漫畫了。』
『我不管！ 我就是想要回我自己的身體！』 波特大叫道， 指指庫多理， 又反指自已， 『你！我！ 一切！ 忽然之間變成了你的; 而你的危險卻又偏偏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份！』

庫多理沒有理會波特， 他從衣櫥找出了一套晚服， 覺得不太合眼便放回去， 再取出一套啡皮褸， 似乎可似卻不合天氣... 衣櫥裡的衣著大多都是活力型， 要找一套有深厚氣質的真是有點困難。
『我們今晚是去黑法師會所的納托土爾餐室。 你有沒有一點切合那裡的衣著？』
『真不明白你是怎樣可以安排到入黑法師會所。 你現在不是黑法師！』
『因為廚子不做外送， 而那個助理又很用功的說服了會所主理法師。 』 庫多理露出一抹勝利的淺笑。
『去花曼斯會所又或者任何一家正常點的地方都好！ 』 波特反上白眼， 搖頭嘆道， 『 不難怪露芙這麼興奮。』
『到底露芙是誰？』 庫多理問， 『是星犬 露華蓮芙？ 還是比比。瓦莎利露？』 庫多理終於取出一套深藍色， 帶淺昏色粗斜格的套裝， 順手取出一張黑邊手帕插進外套衣袋。
『露芙就是露華蓮芙， 是...』 波特頓了一頓 ， 『我的朋友』
『嗯哼。』 庫多理淡然地由喉底發出。
『就只是朋友而已！』 波特跑到鏡前， 抓緊庫多理。
庫多只是聳聳背， 曲眉一笑。 似是在說， 『又如何？』

其實庫多理比起波特還更期待今晚的約會。 露華蓮芙是當世另一位既美麗， 骨內皮外都充滿魅力的名星。 如今庫多理雖是以波特的身軀前往， 但靈魂還是自已的。， 無論怎樣計算， 這一場少少的意外還是值得。
『我還是跟上來好了。』 波特說。
『什麼？』 庫多理急問
『我就要是跟上來。』 波特堅定地說， 『要不然發生了什麼岔子， 我也知怎樣處理。』
『好吧。 這我沒異義。』 即使如此， 庫多理還是覺得多餘。

終於在領上結起了一個T型花結之後， 庫多理滿意地點點頭。 他取起車鎖的一刻， 忽然站著了腳， 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
『我不懂開車。』
『我還有一台代石原料的』 波特問， 皺起眉， 『噢不， 你這麼多年也未曾開過車？』
『我又怎需要開車？ 一個空間大法師彈一下手指就到達目的地了！』 庫多理用力一拍自已的臉， 抓著頭， 『你有那種全自動導航的車嗎？』
『沒。』 波特乾脆地說 ， 生硬地瞪著庫多理。
『怎麼會沒有的！』 庫多理叫道。
『只有不會開車的才會用。』 波特心中本來還是想加上’蠢材’一詞， 乃念面對的芍方， 他還是說不出來。
『那就好吧，』 庫多理將車匙握緊說， 『就來一次吧。』
『不行， 如果你連反引力磁浮都不明白， 就還是不如由我來好了。』 波特立即一手奪去車匙。 『搞不好連車都飛反了。』
『孩子不可以開車！』 庫多理再奪回。
波特一拍自已的小狼瞼， 再順拉著下巴。 腦中不停咒罵， 而且如果可以， 最好還是把那些咒罵立即實現。

※

『合計370元， 現取你的信用卡』 面前的長耳犬收銀員接過小洛的信用卡， 轉身熟練而輕快地拍上機器， 輸入金額 再轉回身取來掌紋機說， 『 麻煩掌紋。』
其賁如果可以， 小洛還是偏好現鈔， 至少後方的巨狼可以令他安心。
『謝謝』 收銀員取回掌紋機等待確定的時間， 忍不住再多望面前收捨貨品的沃高夫。
小洛很清楚， 幾乎每次步入超市， 沃高夫的巨大體型成為不少獸民的目標。大家都對沃高夫充滿好奇， 連一些龍都是一樣。
『擦擦...』 支付機確認的聲音響起， 小洛總算可以回過神來。 接過收銀員的收據， 聽她的那公司規定的道別， 沒再想太多， 向外走出一步。

『等等！』 那收銀員立即按下鈕， 亮起暫停服務的標示， 豪不顧忌地向沃高夫問， 『可以幫合照一張嗎？ 『
『什麼？』 小洛在沃高夫發出』可以』的聲音前搶先一步。
『我已遇見你們好幾次了， 』 收銀員不好意思地說， 『這樣高大的狼還真是第一次見。 是來自北方國度嗎？』
『不， 其實』
『其實他是來自歐原大陸。 他是我的同伴。』 小洛再打斷搶沃高夫的說話， 仲出手， 『好吧， 我幫你們合照。』
『非常感謝！』
這時鄰近的二三個收銀員， 當中還有龍的， 都一起擠過來， 問同一樣的請求。
『好好好...不如一張合照， 然後各先拍一張？』 小活強裝起笑容答應一切。

如是這樣， 原本只需三十分鐘的購物， 變成了一小時多。

『小洛』 沃高夫問， 『我發現你最近漸變得不太高興。 是因為拍照的事嗎？』
小洛沒放慢腳步， 沈默地走， 停在路燈的前方。 此際電話響起， 取出來一看才知是庫多理和哥福各自前後發出的訊息 : 今晚都不回家用膳。
『小洛？』
『是伐洛傑！』 小洛忍不住大叫， 修長的豹尾亂舞， 『今晚又不回來了！ 何不早點說！ 幾乎每次都是一樣，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燒菜煮飯是很容易的事嗎！』
『小洛』
『即使只是暫居也用不著把我當成了僕侍吧！』 小洛用存一踩地。
『小洛』
『又怎麼了！』 小洛凶狠的朝向上方的巨大狼瞼一瞪。
沃高夫沒有退， 還是那張帶了一點木納的臉 ， 『 你踩上別的尾巴了。』

小洛主即轉身， 鬆腳離開地上的長灰斑尾。 由這長尾一直望上去， 發覺自已的頭也抬高了一點， 才知對方是一位帶綠眼的灰斑豹， 而且臉上的右眼有明顯的傷疤。 小洛急急道歉，
『真， 真是很對不起！ 我。。我剛才...那個』
灰斑豹上下打量了一會， 避了數步， 擠出了笑容， 『不， 不， 這不要緊』

顯然小洛的長尾已盤起一團， 縮到腳底， 尷尬至極， 只差臉上的毛把底下的臉紅全蓋過了。 燈一轉， 小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橫過。 沒什麼聽到什麼就到了彼岸。 一陣吹來的涼風和落下的陽光， 令他才醒覺沃高夫還沒有跟上來。

想硬著走回頭之際， 車又開始動， 燈又轉了。 由這裡看過去， 巨型的沃高夫還是令同樣高大的灰斑豹顯得還是如學生一樣矮小。 看到大家還是說了一些話， 而且小洛又看到那個動作。
灰斑豹取起自已的電話， 和沃高夫自拍了一張， 再在畫面上方弄了一下， 顯然照片已發到世界各地了。
小洛已忘記自已的尾巴在路上揮得多狠， 還有不少途人走避不及無辜打中， 當燈再一轉， 沃高夫走上來時， 終於連機械也意識到那種不可分析的危險性。

『伐洛傑 』
聲音是很熟， 卻如今聽起來格外生硬。 小洛一直用急步比沃高夫走前二， 三步距， 不過無論如何， 機械還是可以跟得上。
『伐洛傑 』
『怎樣了？』 小洛一轉身， 投來一副平時常見的笑容。 只是沃高夫很快忍得出那對雙眼沒有那個笑的意思。
『剛才位灰斑豹先生和我合照了。』
『我沒瞎掉。』 小洛急補上下一句句， 『不過也快了。』
『我不了解你這兩句意思， 只是如果你還能看見， 』
『我當然不會看不見！』
沃高夫靜止了一會， 再慢慢地點頭。 『 你的視力正常。 』
『當然！ 正確！』 小洛失控一樣的尖叫。 『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一點危險沒有。 剛巧相反』 沃高夫再一次望向小洛， 『危險的是你。』
『啥！』
『你的尾巴剛打中八位經過的獸民。 還有十數位在附近有不同恐懼臉相。 有一位還舉起了電話， 似乎也把你的動作記錄了。』

雙手一軟， 袋子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小洛已想不到有什麼可以說了。 的確在相比之下， 除了沃高夫巨大的身軀吸引不少目光之外， 還有那把帶少許威嚴卻溫文用字的說話方式吸引了不少獸民， 特別是在這片星光閃閃的土地上。 不久前才只差那麼的一點點沃高夫就被請去當演員， 只幸是哥福的及時出現， 二三句便把對方打發走。

沃高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 裝回袋子， 遞給小洛。
小洛撲上沃高夫， 沒有什麼。 以他的身高而言， 這不過才只到達沃高夫的下腹。
『這樣做會引起不少注意， 』 沃高夫提醒道， 『伐洛傑？』
『是小洛。』 毛底下傳來聲音。
『小洛， 你不舒服嗎？』 沃高夫放輕了聲線問。
『嗯。』
『我明白了。』 沃高夫一手抱起那些袋子， 另一手把小洛揪上身。
雙腳離地的一刻還真是令小洛吃了一驚， 直至感覺到巨臂把自已壓向帶少許生硬的白毛中， 聽到沈重的腳步聲， 終於恍然大悟發生了什麼事。
『我帶你去最近的醫療中心。』 沃高夫說。
『不， 不必！ 回家就可以了！』
『我只覺得你的生理表徵上有點奇怪， 去看看醫生會比較好？』
『真的， 回家， 就可以了。 不， 還是去買杯冰果茶吧。』

沈重的腳步停止， 下一秒也沒有動作。 小洛由白毛中望上去， 接上了沃高夫的目光。 彼此之間對望了二三秒， 小洛終於說，
『我真的好很多了， 謝謝， 放回我到地面吧。 』
『果茶店就在這裡。 。』 沃高夫說著， 也鬆放手臂讓小洛滑落， 『你還真的好了些嗎？』

小洛點點頭， 推開門， 迎來除了一陣怡情的茶香。 茶室內只有杯碟的碰撞和耳語聲， 顧客也不多， 小洛很快就在櫃枱要了一杯中號的甘草茶。
在等待的時候， 他發覺到身邊有一位好像未睡醒的灰狸。 對方的身上的衣著未怎樣好好的燙過， 皺得似是一張舊抹布。 灰狸手中的紙架有兩杯茶， 小洛嗅到一杯很甜， 另一杯是很重的薄荷。
然而對方也揚起了眼， 並且再三確認， 即使小洛的眼線已移離。 正當準備走到一旁等待之際， 灰狸忽然用力抓緊小洛， 令小洛忍不住發出小小的尖叫。
『真是太似了， 怎可能？』 灰狸眨眨眼， 用力地看清， 重覆說， 『太似， 真是太似！』
『先生。』
沃高夫大步上前， 他的身軀蓋過上方的燈光， 影子完全地蓋過細小的灰狸。
小洛忽覺左肩被壓。 望過去， 那是沃高夫的巨掌包著了自已的左肩上。 還未及時發聲， 沃高夫在今次兇乎意料地搶先一步， 帶著警告的意味說，
『你已應完成了你的購買， 也應離開。』

『是的...是的』

小洛非常肯定， 可能一生之中都從未碰過這般震抖的手。 直至在灰狸放開自己的手臂的後數刻還有那種強烈震動的感覺， 同時腳尖也感到地面上也濕了一塊。 回神一看原來是灰狸手上的兩果茶都一同倒地。

『沃高夫， 你退後。』 小洛也感到那巨掌沒一點放鬆的意思， 反而鎖住了小洛自己。 他再喚道， 『沃高夫？』
『對...對不...。起。 』 灰狸立即拉下帽， 震抖得快失控的手探入外套內袋， 一片慌亂中取出一個銀色小盒。 不聽喚的指頭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機關， 按下去， 在縫裡跳出一張銀色名片遞向小洛。

『先...先生。 今天真是...真是...失...失儀了！』

小洛才剛好取過， 灰狸立即拔足狂奔。 『彭』的一聲踢開門， 由一位紅色毛的狐狸立即地捉緊。 狐狸一個滑身打開磁浮房車門， 將送主子上座立即即關門。 在那一刻， 那怕是玻璃變成黑鏡前半秒的時間， 小洛看得很清楚灰狸鬆了一口氣， 整個身子鬆下， 恍如經過了一場前所未及的恐怖。
沃高夫的巨掌在小洛回視的時候已鬆去， 同時沃高夫退後了兩步， 回到平時的樣子。
『你們認識的？ 』 小洛問。
『剛才的灰狸不是自然的灰狸。』 沃高夫聲音穩然地回道， 『你得小心』
『什麼？ 我不太明白...等等 』

小洛想起了那張名片。 名片不是用紙做， 而是很薄的金屬片。 在上方原本沒字的， 當小洛轉轉， 看看前後時， 其中一面忽然冒出了字: 『德利斯蒙投資銀行 - 瓦扎 』 還有一個似乎可以按上去的白色圓圈圖示。

『你認識他？』 小洛給沃高夫看看卡片。
『不認識。』 沃高夫回道。
『但你剛才』
『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中得知。 這氣味不是你們自然生的獸民有的。 我雖不認識這灰狸， 不過由氣味訊息中至少知道他是非自然生， 受改造， 一名精通數學， 精神和行為計算的改造生命體。 』
『即是...對方是改造狸？』
『這對你可能有點不難以理解。 但如果你的總結可以令你明白， 那就應確是如此。』

TBC (23/5/2016)

[kl122002]

DGT 20

『這名卡真是由他親手給你？』
這間房其實和剛才的果茶店出入不大, 同樣充滿了大量的香氣。 只是這裡的氣味更濃烈。 化妝帥師, 骨感的模特兒, 還有架上裁剪誇張的時裝在出出入入。 娜芙蒂手上還保著一本厚厚, 貼滿了不同顏色紙條的書。 小洛還是第一次看見, 心中正疑惑那是不是時裝字典。
『對。 是他親手給我』
『不瞞你, 我還是第一次拿著他親見給的卡片。』
小洛注意到當卡片在娜芙蒂手上時, 那白色圓圈沒有出現。 娜芙蒂似乎也沒發現。
『他是誰？』 小洛直接地問。
『很有錢的傢伙。 』 娜芙蒂把卡片還回小洛時再補充, 『也是危險份子。 你最好還是保持一點距離。』
『我明白了。』
『睡狸居然連可愛的小洛也盯上了。 你到底又搞出了什麼事？』 娜芙蒂問, 『不是去搞什麼認購證, 期指, 債務股票的買賣吧？』
『我才沒這種本事！』小洛即時反駁。 『這狸真的是很危險？』
『我一點都不覺得。』
娜芙蒂立即注意到小洛的雙眼, 疑惑地盯著。
『別想歪了, 孩子。』 娜芙蒂 『嗤嗤』兩聲後再說, 『話說回來, 你今晚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今晚可以給我上你家中下廚嗎？』 小洛直接地問。
娜芙蒂立即望望週邊, 拉了小洛到一堆空箱旁, 避開了剛駛進的電動小貨車。 娜芙蒂發出一聲輕嘆, 說,
『早說了留在名星住宅是一種罪過。 他們連一條犬毛都不回來嗎？』
小洛點頭。
少少的魚味很快引起了娜芙蒂的注意。 望過去其中一個袋子裡正正是有數條帶雪白的肚子的鮮魚。 娜芙蒂點點頭, 顯出飢渴樣的樣子說, 『找秘書納奇要車吧, 說是替我把食才送回我府。』
『真是很感謝你！』小洛天真一笑。
『如果桑瓦也像你會是多好。』 娜芙蒂忍不住說。

小洛慢慢地放下笑容。 桑瓦同樣是多尾狐, 有四條尾, 毛色是背橙腹白。 在小洛印像中桑瓦憑著攻資的機械學取得新大陸學術上博士資格, 甚至小洛也曾是他教席下的學生。 至於這多尾狐的出身一直是娜芙蒂的禁忌, 就連媽媽卡絲也很少提及。

這小小的多尾狐不時會偷偷飛過大海探訪歐原大陸的小洛一家, 為了只求一餐家常晚膳。 如是這樣, 小洛很快便知今晚要怎處理手上的食材 。
只是在轉身的一刻, 還有眼前的小騷動引很快把小洛的笑容抹去。

『給我一起照一張！』
『你真是很壯！』
『看看！ 那對手臂』 付和上一陣陣尖叫。

不僅如此, 還有位高大, 泥黃色皮膚的半獸人設計帥取起量尺, 為那騷動的主角量身。 攝影師在指點動作和角度, 場面真是可說是前所未及的熱鬧。

娜芙蒂走到小洛身旁, 一瞄小洛的臉容, 『嗤』的一聲笑了。
『你一定覺很酸了吧？ 』
『才沒這回事！』 小洛立即反抗
『不緊要, 沃高夫的體格很切合當模特兒。』 娜芙蒂很滿足地望著那端說道, 『很少見有這樣巨大的的狼。』
『沃高夫不是狼, 是機械。』
『又如何？ 大家歡喜就行了。』 娜芙蒂淺淺的一笑中, 似乎得到了勝利一樣。 『他會是本來5期雜誌的廣告, 封面上至少3期。 錢方面會有代表找你。』
『我沒打算要他成為你的玩具。』 小洛嚴肅地說

『小洛』 此刻連娜芙蒂也收緊了語氣, 正視小洛想回避的雙眼, 『在這片大地上每一項事物都有一定的代價。 庫多理只是剛巧說服了哥福留一間房收留你, 而你又剛巧有我這位姨姨追上來新大陸。 不然, 你和這爛鐵爛死發臭在暗巷也不會有誰曉得。 』

小洛沒說話, 只是低下頭 口裡想著說些什麼, 卻沒發出聲音 。

『你的大學因為出席不足, 加上找不到卡絲而找上了我。 我對他們鮮釋你因家事要前往新大陸, 才同意給你暫休 。 』 娜芙蒂鬆下了口氣, 『我不是卡絲, 這些難聽又現實的說話都只是想令你知一切的事實: 你是真的很幸運。』

小洛心想如果娜芙蒂在最後的一句右上點點不文的市井用字, 或者可能說得更好。
『知道了, 明白了, 非常感謝你。』 小洛立即吐道, 『納奇在什麼地方？ 』
『由樓梯上三層就會找到。』

小洛最後也沒給娜芙蒂說什麼就撞開了門口的小群模特兒出去了。 娜芙蒂發出了嗤了三聲, 立即打開那本好像字典的東西, 再一如平常的喚來助理, 發洩她對顏色的不滿。

※

黑法師會所是一座方型的五層石建築。 組過重建, 原本的石刻已被磨走, 變成簡約主義至上的一所會所, 並立在四週盡是玻璃幕牆的大銀行, 大劇院, 交易所等等之間。
根據當地的巫帥公會要求, 會所只限招待修練黑魔法的法師或者巫師。 外行或者經常會覺得入面一定有很神秘的氣味, 又或者黑暗魔法生物出沒, 不過在每年的公眾開放日中令大家知道內裡不過是一家古老的會所而已。

納托土爾餐室在2樓, 以前沒有大量金屬高樓時代裡還是可以遠望中央公園的園景, 現在只可望到交易所外的指數走馬燈, 盡失了魅力。 所以也現在的窗戶已換成了彩繪花窗, 令這止令人緊張的數字變得美麗一點。

『禾尼先生！ 露華蓮芙女士！ 庫...』 身當門童的黑龍龍以為自已看錯了, 下方的小狼不就是庫多理？
『富利格。』 現在被切換了身軀的波特隨口想出一個名字。
門童眨眨眼, 點頭, 再宣告, 『富利格少爺！』

迎上來引路的是另一位身穿紅袍的扁鼻鬥犬。 『請各位跟我來。』
令次在大家眼中的波特居然獲得招待, 令不少會所內的員工都感到驚訝。 負責引路的禮賓司也在想主廚到底在想什麼？ 甚至同行的露華蓮芙的盡跟貼她眼中的波特。

露芙的本名是露華蓮芙, 一名雌比格星犬。 她憑細小的身軀, 還有極緻對稱的頭骨, 白毛身上分布平均的斑塊, 還有精彩的演技得到不少認同。 今晚配上同樣素色的晚裝, 引起了會所內少少的哄動。

一行犬步上二樓, 穿過用餐區, 波特已留意到這裡的銀餐具中帶著一點點青色, 認出那盡是秘銀; 然後經過上賓房, 窺視入面的器具已變成了由名貴的晶石切割...最後禮賓司推開木門, 來到了老式的石廚房, 走過吵鬧的廚師和抽氣系統, 來到在乾食材區的一張粗木餐桌。

借用著波特身軀的庫多理摸摸上方的木紋, 露出非常喜歡的表情。 但剩下的兩位顯然並不同意。 大家頭頂上的火盤正是光,還有熱的來源。 在禮賓司給露芙就座後, 放下了一個青鉤搖鈴離開。
波特不太快樂的碰了一下桌上又厚又黑, 而且滿佈凹凸皺點的鐵杯。 露芙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並給了波特一個眼色。
『波特』 她還不知現在眼前的其實是庫多理, 問, 『你今次的選址真是很令我意外。』
『是嗎？』 庫多理望望四週, 『你知道這張食桌有另一個稱呼嗎？』
『你指主廚之桌？ 』 庫多理取起自已的杯子, 反轉看看底部, 很滿意地點頭, 『是的, 你底者可以這麼說。 不過這裡的東西比起剛才外面的更貴重。 這隻杯是在浬列斯林堡, 用舊刀劍和魔火鑄造。 』
『即是每只都已很有歷史了？』 波特問。
『的確。』
露芙只是平淡地點點頭, 『我們要招喚待應來倒點水嗎？』
『的確, 這裡有點熱, 還有點吵。』 波特不太滿意地說。
『好吧』 庫多理上前取去大家的杯子, 我去給大家找點喝的吧。』

庫多理隨身的走入廚師群後, 露芙的目光立即轉向是波特 的小白狼。
『富利格？ 對吧？ 很高興認識你。 你就是波特那套神秘新片中的小角色？』
『對, 沒錯。 拍戲原來真是很好玩。』 波特不忘把自已充當小孩一點。
『你長大後也想當名星嗎？』
『想！』
『姐姐支持你』 露芙在小白狼的頭上給了一個小吻。

庫多理的動作很快引起了注意。 其中一位助廚取過水壺並提醒, 『食桌上的搖鈴可以召喚我們。 先生, 或者你還是先回食桌吧？』
庫多理很想說自已向來就是這樣。 還未切換身軀前他來訪的一刻, 只會被門口的喚名之後, 自已步入熱哄哄的廚房, 找隻鐵杯自已倒水。 除了主廚會親見詢問食材之外, 也沒誰願意服待。
『主廚呢？』 庫多理問。
『在餅房。』 助廚說, 『不久他會過來。』
『噢不, 我倒想見見他, 現在行嗎？』 庫多理問, 『以表我的謝意。 』
『那個...我猜都可以吧？ 』 助廚點點頭, 『請跟我來。』

餅房是指糕點的製作地方。 有別於主廚房, 餅房較冷, 也較靜。 除了工具的碰撞聲之外, 其他的聲音不多了。 庫多理認出了一位老鼠在用他帶粉紅色的指尖試味, 並向另一名同樣寡著廚師服的老虎研究。

鼠主廚聽到腳步聲, 豎起了雙耳。 望過去, 看著眼前是波特身軀的庫多理, 立即用清水沖手。
『你好！ 禾尼先生。 真是沒想過你會在這裡預約。 我是主廚埃科。 菲耶。』
『庫多理在之前提過, 』 庫多理輕笑道, 『因此可以的話, 我就是想來一次。』
鼠主廚眨眨眼, 『啊, 原來如此。 未知你有沒有什麼喜好？ 比如濃味的, 還是清新的？』
『由淡食到濃的, 可以嗎？』
老鼠合上了眼, 待了一會然後再問, 『你喜歡芝士嗎？』
『當然。 』
老鼠很滿意地點頭。 再問, 『烤羊架？』
『樂意至極。』
『紅酒？』
『塞拉七八二六』

『好。 我明白了,』 菲耶態度一轉, 打發走並他魔子。 然後雙手插腰, 『好了, 庫多理, 你在當我傻子嗎？』
庫多理擠出困惑的笑容
『門童已對我說了。』 菲耶上前一步, 『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種口味只有庫多理才會要求。』
『 真不瞞你, 席上的那個』
『剛才我也望了一眼, 那個有庫多理身軀的小子不是庫多理, 而是你。 除了你, 還有誰會親自已倒水, 用陳年舊杯子？』

庫多理投降了, 『既然你已知道, 好吧, 這件事有點複雜, 我不能容易解說。』
『那並不是我要知道的事吧？』 菲耶放輕聲音反問, 『今晚由我作主, 你當好禾尼先生的角色。 』
『我的戲真的那麼差嗎？』 庫多理問。
『容我真說, 』 菲耶輕咳一聲, 『是很糟。』
菲耶戴上眼鏡, 雙手似是塵掃一樣撥送面前已拆穿的庫多理, 無視那張想說卻說不出的臉孔, 領著他回到原本的座席。
席上的露芙已和那被喚作『富利格』的波特打成一片, 嬉笑的事此起彼落。 當眼前的波特回來時, 露芙才重新坐好, 卻收不回剛來的笑容。 露芙望向面前的鼠主廚, 向芍方伸手握過,
『你一定就是埃科。 菲耶, 我讀過你的作品。 對廚房管理真是套教我的管理哲學。』
菲耶道謝過後, 略和大家聊了一會。 這段時間中庫多理會和聲一樣的跟著笑笑, 沒有在中間插入任何一句。 直菲耶忽然問,
『波特先生, 你喜歡羊架吧？』
『還是牛肉較好吧？』 庫多理苦笑回道。
『用塞拉七八二六弄一個燉牛肉, 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真的嗎？』 露芙開心得快張不開雙眼, 『我可以來跟你學煮這味嗎？』
『當然, 是我的榮幸。』 菲耶再問, 『由北方送來最新熟成的伊白斯芝士, 給小孩用來作用來餐前點是不錯的。 』
『很抱歉, 我受不芝士的氣味。 』 波特回道。
『我...也是。』 庫多理苦苦地回應。
剩下的露芙也苦苦一笑。
菲耶一拍手, 微微一笑說, 『很好, 露華蓮芙小姐, 請跟我來？』
『樂意至極。』 露芙立即動身, 也接過由菲耶遞上的圍裙, 熟巧地穿上, 也把手袖拉高, 圈到圍裙帶內。 『我準備好了。』
菲耶鄉士般半彎身, 手一遞空氣, 做出了 『請』的表示。

庫多理的目光由老鼠身上移各了波特, 再偷望自已的手汗, 似乎這飯局前戰也勉強地險勝了一場？ 不自地, 庫多理很想就想起波特的用餐方式。 當日在片場中, 波特是如何進食？
『你...我容我失禮地問, 』 庫多理立即探身上去, 盡可能放輕聲音, 『 懂餐桌禮節嗎？』
『你當我？』 波特立即反問, 庫多理立即按壓著他。
『主廚已知我不是你。 』 庫多理輕輕地說
波特瞄瞄爐端前的老鼠和自己的朋友, 『 這樣我和你對倒身軀的事再明顯不過？ 』
『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當是演戲吧。』 波特指指自已和庫多理, 『就演好這回事。 見機行事。』

待僕端上了一瓶用黑醋裝著的幼魚, 還附上了青, 淡黃兩色的醬料。 波特用附上的叉子刺起一條, 魚腥味立即湧出, 急不及待的把魚塞回黑醋裡面。
『不是由淡味開始嗎？』 波特立即問。
『這, 沒什麼問題吧？ 』
庫多理取過玻璃樽, 取出剛才的一尾, 熟巧地把內臟, 魚骨, 頭尾和肉分開, 再取了一點青色醬, 然後把魚再遞向波特。
『你們歐原的都是吃這些？』
『魚是沒煮的, 只是把牠用清水洗過後直接用黑醋泡數月。』 庫多理同時再為自已準備一份, 不過他用了淡黃色的醬, 『 名叫黑醋泡魚。 』
『我聽過, 』波特舉著叉, 遲疑著看碟上的魚, 『還真是第一次見。 只是...』
庫多理把魚肉沾上一些淡黃色的醬便享用了第一口, 頭上的雙耳不自覺地躍動, 看起來幸會無比。 波特卻是剛巧相反, 只感到一陣陣的腐敗味。
不過從旁者看過去, 小白狼難以明白這種味道也實在難為不過。 待僕隨之轉上了一杯冷疏打給波特, 並取走了他吃不下的魚肉。
『這樣好點了』 波特再問, 『下味不會是什麼怪菜式吧？ 而且...露夫也應回來同桌？』
『不。 在黑袍餐席上, 前後合共有十五道菜, 剛才是品鮮, 即是今晚的主題菜的引貼子。 之後隨醒味, 湯, 溫胃, 魚, 前休, 熱主菜, 冷主菜, 中休, 爐烤, 素蔬, 晚休, 甜點, 品酒, 閉胃。 女士要在溫胃時才可入席。』
『不是只有五道嗎？』 波特驚訝地看看手錶。 『這麼多味, 要吃多久？』
『如果沒有舞會, 都是兩個小時內的事吧？』 庫多理平穩地說。
『等等, 你剛說品鮮是今晚的主題菜的引貼子, 那麼今晚不會全都是黑醋和魚吧？』
『我想不會了, 因為你剛才的厭惡表情似乎要把主菜改改 。』

這時待應再送來一小碟紅色的小菜, 比起之前的樽裝魚看似安全。 波特急不及待地刺了一個方形, 表皮看似是某種蔬果的東西, 放進口中。
『等等！』
庫多理大叫之際, 及時取起先已的大碟, 回擋波特吐出來的果子。
『好辣！ 太辣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 根本是在惡作劇嗎！ 』波特立即把整杯疏打倒進口中, 然後朝天揮揮直杯, 邊咳咳大叫, 『水！ 咳咳！ 我要水！』
『誰叫你刺中辣椒了？』 庫多理反上白眼。
終於菲耶親自送來了一盤炸魚薯條, 這味既安全, 又可在轉角小食店都可找到的菜式拯救了全晚的飯局。 女士按章溫胃時才可入席 (不過也顯然連露夫也不曉得, 因為菲耶把食才放進鍋子後, 借要時間燉煮的理由請她回席) 。 菲耶不昤上來看看大家, 庫多庫心知他面帶自然的笑臉, 但這種動作也未免更是顯出相反的意思

在閉胃的乳酪前的少少時間, 庫多理再次離席, 找上菲耶。 的確菲聊一看到面前這個隻波特上前, 還是輕鬆地帶他到另一端, 再至到了一個沒其他獸的小走廊。
『你！』 菲耶大叫, 一手把庫多理扔到牆上, 再壓上去 , 遲疑了一會, 『還真是又給了我一頂大挑戰。』
『生命就是如此, 不對嗎？』
菲耶再用力壓緊一點, 『我只是一個廚師, 三大法師中最招麻煩的就是你, 你到底想怎樣？』
『放鬆, 放鬆。』 庫多理終於感覺到鬆了一點, 『皇后今早也找到我了。』
『皇后？』 菲耶輕下手, 『她又是怎樣知道？』
『誰曉得。』 庫多理凝神望向鼠主廚。
『荒唐！ 我還是今晚才知你的事。』
庫多理速閱老鼠的記憶中還沒有什麼可疑, 加上對話看得出菲耶並不知情, 心裡還是輕鬆一點。
『我要知道皇后是如何發現。 』 庫多理說, 『你在這裡有不少朋友對吧？ 就替我查一查。』
『如果沒其他要求的話,這很容易。 』 菲耶抓抓自已的耳, 想了一會再說, 『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聞說格斯在開國會之後一直不見了, 而那個新首相又似是探險專家多過政治專才, 上議院起起了微言, 而下議院已有黨派計劃重選首相了。 歐原大陸上還有傳齊格大公在四週找你的傳聞。 你還是不如乾脆對外公告你還在生的事, 會不會更好？ 』
『你何時連玫治也變得如此熱切了？』 庫多理冷淡地問。
『只是歐原大陸近日事很令我在意。』 菲耶再瞪庫多理一眼, 『怎麼好好的主理大法師之席也不坐好？ 這一切的事都是你害的！『
『別把什府麻煩都扯到我頭上。＂庫多理喝令。 『 ‘大法帥不得干政’ 這點我是清楚。 反而是現在某一方把一切降到我身上。 』
菲耶重重地呼氣, 細小的雙手緊握了好一會, 向牆打一拳。 『你要在適當的時候回場, 不然錯過了就一切都沒了。 』
『這點我比你清晰不過』 庫多理轉轉話題, 『那個露華蓮芙的呢, 沒有疑惑我的身份吧？』
『沒。 』菲耶的臉色鬆容了不少, 甚王帶出喜悅的目光, 『如果她不想當明星, 不妨找我。 』
『如果是我不想當大法師呢？』 庫多理笑問。
菲耶的笑容立即消失, 『那你就滾到黑角裡獨自死掉吧！ 』

TBC (29/5/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