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 21


下城區是在商業區之後， 這裡住的都是商業區的上班份子。 建築大多都是磚建的三至四層高排屋， 前方是一個升上數階的入口， 後方就是各自的私人花園， 被左右的排屋包圍 。 娜芙蒂的家也是跟這社區沒太大的出入。 小洛以前曾來過， 這裡樹旁的機除了長高了之外， 甚麼都沒太大改變 。

當娜芙蒂的車到達時， 本來在外面玩耍的一對母親立即把自已的的女兒抓緊。 她先是不可思議地望向下車的年青豹和巨大的白狼， 然後很快的在下一秒中， 好用帶卑視的目光掃了一下， 拉走扭鬧的女孩。

『似乎』 沃高夫望向那位母親說， 『我們不太受歡迎。』
『你多來幾次便會明白。 不必理會。』

小洛已走上門階開鎖， 走過門庭， 隨手在一個小釣上掛起了門匙， 外套， 經過樓梯旁的門口步入廚房。 動作流暢得根本如是在自已的家一樣
『你經常到這裡的嗎？』沃高夫夜下手上的紙袋問。
『好幾次了。 』

小洛實在不記得多少次， 因為每次當卡絲來這片大陸參加研討會時， 小洛就是會暫居在這裡。 樓上三樓其實還有一間房是娜芙蒂留給卡絲和小洛使用的。 如果桑瓦也在， 那會在地下室走上來第一時間迎接吧？

『我一直覺得你的情緒起伏很大， 』 沃高夫說， 『如果你不舒服， 不如先去休息？』
『不， 我很好。 非常好。』小洛開水喉， 清理蔬菜， 同時又找出七彩的瓷鍋清洗。
『你令我很擔心。 』 沃高夫走上前說， 『不如你還是先休息一會？』
『不行。 沃高夫。』小洛說， 『今晚是三獸的份量。 雖不多， 但必需要有家庭的味道。 』
沃高夫還不及回應時， 小洛已一滑身拉開了旁邊的大冰櫃， 抓出了一些食材閣在案面解凍。
『三獸？ 不是只有兩位嗎？』
『還有桑瓦。 等等。。。 剛才不是在車上收到他的訊息， 說他已在家了？』 小洛停下手上的一切， 四步出廚房時邊說， 『桑瓦？ 桑瓦？ 』

房子裡還是靜靜的， 只有沃高夫站在廚房的位置。 經過門庭， 那裡的外套和鎖匙依然如是。 小洛聳聳背， 走回去廚房， 繼續自己的工作。

『誰是桑瓦？』 沃高夫遞上鹽瓶時問時
小洛沒接過， 反而抓起了另一塊白石盤的岩鹽， 用粗刨刨了一些 粗顆。 邊說， 『 是娜芙蒂的私生仔， 事實也不知是跟誰經手的。 』
『即是， 連親生父親也不知道？』
『的確。 』小洛一轉臉， 用一根手指放在自已的嘴唇， 『噓， 這只是我猜的。 媽媽卡絲說， 多尾狐一族向來很少， 以桑瓦的毛色看， 應是一位橙色的多尾狐。 而由桑瓦的年紀推測上去。。。可能是保列頓銀行的行長 剎恩。列漫。 剛巧又真是和阿姨有一手的說。』
『那麼桑瓦知道嗎？』
『我不曉得。 不過就算知道， 也沒什麼好說吧？』 小洛停了手上的動作， 『我連我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曉得。』
『卡絲不是你的媽媽嗎？』
『是， 但當然不是。 她是狐狸， 而我是豹， 狐狸又怎樣生出一只豹？ 不過也沒所謂， 我都習慣了， 也不沒計劃去找。』 小洛又回到自已手上的食材， 說 『真是太好了， 庫多理那一團傢伙沒機會品嚐我的魚味三食。』

沃高夫試著由小洛的動作中遞給他想要的食具， 材料， 但無一是對的。 小洛每次都自己找出想要的。 於是沃高站到一旁， 看著小洛在石板的準備桌上一點點的把魚肉和骨分開， 而且當中的調味份量等等都只靠一只茶匙隨意地添加， 沒任何食諳指示。 短短的半小時內， 魚， 菜， 肉都準備好了。

小洛抹抹手， 皺起眉角， 『 到底桑瓦會回來嗎？』
『我還沒看見你所形容的狐狸出現。』
『肯定又是在實驗室中睡著了吧？』

小洛走去視像電話的時候， 留意到一個未閱的留影像留言。 時間是在他倒還未到步之前。 小洛一按， 立即曝出一陣狂亂的聲音， 不久再有了影像， 面前一團混亂， 某角冒煙和跳出電火花的工廠般背景中， 站了一位年青， 帶橙紅毛色， 穿得像技工藍衣的狐狸， 用他 細緻卻一片恐懼的聲音大叫，

『小洛！ 小洛！ 我的實驗室中有一個機獸逃走了！ 最後定位是在你這區付近！ 你一旦讀了這訊息， 要立即反鎖自已在室內！ 』

訊息完結。 小洛再翻播了兩次， 再查看訊息記錄時間， 相距現在已是兩小時之前了。
沃高夫走上來說， 『 我的微型探測機查過了， 一切正常。 沒有入侵的痕跡。 地下室的門也上鎖了。』
『想必如是吧？ 』 小洛想確認一下， 心裡還是不太相信。

走出廚房， 客廳， 樓上的工作書房， 娜芙蒂的布房， 等等一切還是安然如常。 樓下的地下室是反鎖的， 也許不會有太大問題？ 小洛沒說什麼， 只是有一種驚慄立即散盡全身的每一根毛。 第一個閃在小洛腦中 : 『它不會隱形吧？』

『小洛』
熟識的聲音由下方同隨腳步聲拾級而上， 最來來到大家面前的， 是跟剛才視像錄音中無異的年青科學家桑瓦。
『 還真好， 你在這裡安然沒事。 』
『 你是何時在這裡？ 我意思是， 我剛才一直找不到你？』
『我在樓下睡著了。』 桑瓦淡然輕笑。
小洛上前給了桑瓦一個擁抱。 『剛才你的留言真是嚇怕了我。』
『那個機械人已被捉走了。』
話畢， 小洛輕輕地點頭一笑， 『 好了， 我回廚房準備。』
『非常好。』
就在這戍的一句， 小洛忍不住轉回頭， 揚起嗓子問， 『最近有什麼發明？』
『還是機械人。 是模彷生物思路的的輕子腦。 』
『真的？』 小洛說， 『 即是和我們的大腦一樣？』
『可以這樣說吧？ 改變舊式的電子腦， 令容量增加的同時， 也令機械的生硬感不易察覺， 是劃時代的發明。 』

小洛用鼻指指沃高夫， 『你認為他是什麼？』
『一台軍用機械。 出廠了一年。 雖我不知你是怎樣得到。 不過似乎他很服從你的指示？ 』
『我給你他自由意志。 這是他的意向。』 小洛滿意地一笑。
『那是模擬自由意志吧？』
小洛收起了笑容， 疑惑地望著。
『機械是不會有絕對自由意志。 模擬自由意志只是令用家覺得機械有自主的感覺卹產生的模擬。』 桑瓦頓了一頓， 望向沃高夫， 『我說得對吧？』
『不， 我是選擇跟隨小洛。 那是我的選擇下所決定。 小洛令我感到一切安全。』 沃高夫簡而有力地回答。
『瞧，』 桑瓦轉回身， 朝後一指， 『這就是模擬自由意志的對答。 它是一台軍用機械， 小心使用。』
沃高夫想再說多一點的時候， 桑瓦的手一揮， 彷似抹過空氣揮 的一樣， 中止了沃高夫的聲音。
『我不覺得那是真的。』 小洛說， 『 沃高夫有絕對的自由意志。』
『因為直至今天， 除我外， 沒有任何一位機械工程師有能力製造自由意志。』 桑瓦決斷地說， 『 小洛， 你可不要太感情用事。』
小洛不知說什麼。 只是忽然覺得面前的桑瓦很陌生， 態度變得冷冷的生硬。 機械智慧學的確只有桑瓦才是代表。 或者今早的事令他有點太緊張？

『抱歉，』 面前的桑瓦肉乎也意會到， 補充一句， 『我今天真是有點累。 』
『我明白的。』 小洛點頭， 『回去休息吧， 晚一點準備好時再找你。』
桑瓦沒有留一句便回到地下室， 鎖了門。

身後方的大門門鎖聲響起， 呼嚕呼嚕的地來了一身汗味， 橙紅色散亂毛髮， 手持特擊槍的狐狸。 它看起來很年輕， 不， 而是和剛才下樓的那個一樣年輕。 身上的白袍底下還穿著技工一樣的藍衣， 而腳上穿了鋼啞色的金屬大靴， 走起來時卻是意外地輕巧靈活。
但它有點不同的， 是它的身體不是完整的狐狸， 被抓破的臉皮下， 失去的右眼下露出金屬和一點明亮的藍色光點。

這再不會搞錯， 它絕對是一機械獸。 沃高夫在毫不遲疑地想撲上去時， 小洛立即捉著。
小洛嗅一嗅， 慌張得凝了神。
『它在這， 還有你們都見過它， 對吧？』 機械狐狸問。
小洛用力點頭。
『在哪？』
『你的地下室。』
『軍械， 破門。 立即。』 它發出最簡短的指示。

沃高夫還是遲疑地望向小洛， 小洛用力地點頭， 而且他的口中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中說 : 『快！』

那些地下室木門受不倒沃高夫的一拳， 整扇木門倒下。 身一個衡進去的小洛立即碰上了一個吊著的東西， 然後， 也就是當後方的也跟上時， 大家對眼前的景像都看得非常清楚 : 剛才態度冰硬的狐狸上吊， 在一眾面前自殺死了。

才那麼的數十秒， 怎會發生這種事？ 小洛不明白， 無論如何都不明白， 小洛再看過去， 親手一握那個已沒反應的手， 是真肉的軟感和體溫準是沒錯。

『這不易做了。』 尾隨的機械狐狸關上了槍的能源， 說『小洛， 我在這， 不在那裡。』
『桑瓦？』
它張開了手， 等待小洛落入它的懷中， 並輕輕地點頭。

※

屍首在送入醫院後發現頸椎已拆斷。 於是， 在下一秒， 它再被很快的推進手術室。 小洛還看來不少護士把一個個藍色冰箱送進去。 他記得媽媽卡絲曾說過， 那是器官移植用的保存盒。 而在一旁， 小洛相信是真正桑瓦在檢查自已身上的傷口， 還有底下的金屬。

一接到死訊而趕過來的娜芙蒂大惑不懈。 她從雜誌影樓趕過來， 走起路時一拐一拐。 小洛立即扶著她， 同時感覺到那對不停震抖的雙腳。
她在手術室門前操止了數秒， 在小洛的暗示之下， 視線終於找上了一旁的桑瓦。 娜芙蒂撥撥自己的毛髮， 稍定了神， 走上前問，
『那， 即是你已死了， 還是沒有？』
『我不能說。』 桑瓦冷淡地回道。
娜芙蒂抓起桑瓦的手， 撥開受傷的毛， 直至找到底下金屬的銀光， 難以致信的抬起頭望向桑瓦，
『你到底。。。天啊， 你到底做了什麼研究！』
『這不容易說。』
『你每次都是這樣解釋。』 娜芙蒂隨手粗魯地放下， 轉向小洛望了一兩眼， 又轉回來， 不過她沒發出一點聲音。
小洛輕咳， 再微微地搖頭。 桑瓦一轉冰冷的態度說，
『小洛的晚餐煮好了， 你也應餓了。 回去用膳先吧？ 我要想想下一步怎樣做。』
『不， 我還有得工作。』 娜芙蒂抬起頭， 很吃力地把自己的視線保持在面前， 似是半機械生物的狐狸面前， 『是的， 還要去處理一點事。 』
娜芙蒂離開的時候有點恍忽， 腳步也穩不住， 由沃高夫撐著才勉強步出醫院。
在上車前， 沃高夫回頭望望小洛， 看著小洛輕輕地點頭， 沃高夫才放平了雙耳， 陪娜芙蒂登車， 送她回去。

小洛走回來時， 已看到不少獸沈默地向桑瓦遞上不同的簽署。 小洛看到這些都不似是著通的文件， 他認出由其中一份的角落方水印是 新大陸的國防部。
『小洛， 你在咖啡廳等好， 好嗎？』 桑瓦那看似正常的眼殊滾向手上文件， 再迅速彈回小洛。
小洛用力點頭。
『我很快便來。』 桑瓦帶上了笑容說。

今晚醫院的咖啡廳不熱鬧， 靜得小洛可以聽到自己的內心在說話。 案面上兩杯小野菊茶， 陣陣的幽香只令困惑更是困惑。 他還記得前數次見桑瓦才半年前左右的事， 那時他基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直至今天。 他不知怎麼的相信面前的機械狐狸是真正的桑瓦， 難以致信地覺得那些可以被彷造的氣味和眼神。。。。實在太無稽了。

『小洛？』
桑瓦走上來， 自然地拉出椅坐上。 那隻右眼的位置如金被紗布蓋過， 其他的傷口被毛髮刻意地梳蓋。
小洛抬起頭， 凝視了好幾秒， 說， 『我』
『我可以解釋。』 桑瓦立即插入， 未幾又遲疑了， 『只是有點點複雜。』
『不。 更複離的事我也面對過了。 』 小洛呷一口茶反問， 『身軀被切換了？』
面前的機械狐狸快跌下了下巴， 趕緊望望四週， 確定了 一切安好後立即問，
『你是怎麼。。。怎麼可以這般快得出結論。』
『我今早已遇過同一樣的事了。』
『你被切換了！』
『才不， 而是。。。唉， 也是不好說的。』

桑瓦往後一靠， 望上沒趣的天花，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怎樣把身軀換掉？ 魔法？』 小洛問。
『是腦記憶複製中過程出了錯。』 桑瓦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別打亂我， 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怎樣對你說過明白， 然而你一猜就中了。 我不曉得為什麼。 原本是血肉身軀的我把自已一切的記憶， 知識， 邏輯等等抄入由這台機械。。。。是的， 也就是現在的我。 而這個 ‘我’其實也早左一年起完成， 是全自由的意志， 彷我的外表的機械獸， 他跟我生活了一整年。 學習了生活。
然後就了這個複製測試， 不過就是在完成度已完成的時候， 忽然一切逆轉。 我的意識。。。或者你可以當作靈魂吧？ 就是出現在這個金屬的身軀。 而那一個’我’， 我想你也留意到吧？ 並不是我， 而是它。
我不曉得它在想什麼。 它破壞一切之後逃走了。 我一定要找回它， 沒料到。。我總不信自己會做出那種事。』
小洛再呷一口茶， 放下杯子後靜了數十秒。 面前的機械獸屏息等候他的反應。
『就是這樣？』 小洛問。
『什麼！ 你說， ‘就是這樣？’ 』 桑瓦瞪大雙眼。
『在魔法中這叫 ‘靈魂逆轉’ 或‘倒對逆轉’。 在歐原大陸不是新鮮事。』
『我才不信什麼魔法， 想必然是那個輕子腦的邏輯錯了， 並自把自為地改了線路。』
『它對我說過模擬自由意志。 是那個作怪嗎？』
『那確是自由意志， 只是名稱而己。 噢， 天啊， 因為多了 ‘模擬’ 這個名詞嗎？』

桑瓦搖頭， 取起了花茶並 呷了一口。 然後發覺小洛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機械獸不是只要電力嗎？』 小洛驚呼。
『豈會？』 桑瓦反反那還好的眼， 『只是因為我， 這個身軀是彷生物設計， 是用氧， 氫， 炭， 氮等平常原料作為主能源， 也就是一般的食物。』
『即是有胃， 腸等？』
『可以這樣想的。』
看見小洛那對發亮的雙目， 桑瓦忍不住感覺到現在的自已似乎招上了一個不該招的目光。
『那台軍用機械，』 桑瓦立即轉移話題， 『你是怎樣得到？』
『唉，』 小洛露出倦意， 『庫多理的旅行禮物』
『原來如此。 』 桑瓦合上眼， 也伴著嘆氣。 『你見過它的真面目嗎？』
『有。 』 小洛回道， 『沙色毛， 帶一對紅眼的機械的狠。』
『那麼製造者還真是有本事， 可以把一切核子零件造那樣微小。』
『等等， 你說核子？』
『是的。 』 桑瓦收緊了臉， 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洛望望週邊， 再回來， 『我身旁有台核子機械狼， 面前有一位本世紀最好的機械工程學專家機械狐狸。。。怎麼我好像已被金屬機械包抄？』
桑瓦壓扁了嘴， 『我會複製回一個我的生物體， 把現在腦中再抄過去。』
『這種事好像是不合法的吧？』 希殊立即問。
『我的實驗令我原身軀發生了意外』 桑瓦壓緊了 ‘意外’ 一詞， 『作為一個重要的科學家， 是可以有些少特權。 』
『不，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巫師和大法師的』
『這片土地是科學主導， 而不是你的舊大陸。 如果真的有了兩個我， 他們又能如何？』
桑瓦留意到小洛擔心的皺眉， 頓了一頓， 『 總之， 我不會有事。 你可以安心。』

『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面吧？』希殊忽然說。
『什麼？』 桑瓦靠上身子， 『不， 小洛， 你怎會這樣想。 我在這。 你撥電話， 發短訊， 甚至你找位巫師發張魔法信也好， 只要你找我， 我必來。』
『我想你誤會了吧？』
『才不。 是那個很高大的軍用東西吧？ 他對你有很大的忠誠。 』 桑瓦握緊拳頭， 『 這是我探進去時試到的。』
『你駭進去了？』
桑瓦沉默了半刻， 看見小洛臉無表情， 一對豹手閣在案面， 絕對不是好先兆。 『 是的， 你可以用這個名詞。 』
『噢。 天啊』
『因為它的這種思路很危險就是了。 』 桑瓦解釋， 『 如果你不喜歡某獸， 仔可以趙你解決他的說。』
『這太誇張了。 桑瓦， 你可放心， 我只是覺得你會在實驗室， 所以會有很長時間找不到你。 至於沃高夫， 他的確很安全就是了。 反而』 小洛忽然閉上嘴。

『反而？』 桑瓦看著小洛的雙眼由自己身上移走到遠方的熱水機。 『該不會是我吧？』
小洛點點頭。
『我不是那該廉價科幻小說入面的瘋狂科學家，你絕可安心！』 桑瓦坐直身子， 收緊聲音， 『既然如何， 我搬來跟你住， 如何？』
『啥？』 小洛瞪大了眼， 『不， 不， 不行！ 』
『事實我是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現在是機械， 思維也會機式極端化。』 桑瓦放輕了聲音， 『當剛才進家時看見你， 我發覺現在身上的電子思路似乎運行的更快而準確。 我的感覺系統開始了運行， 似乎是平時的 ‘心’。』
『現在暫居的地方不方便你這樣做。』 小洛輕咳， 『或者是不容你這樣做。』
『那就來我這邊吧？』 桑瓦簡單直接地說， 『就一起住在娜芙蒂的家吧？ 反正那裡也是我的地方。 還可以阻止她釣任何雄性生物回家。 簡直一舉兩得。』
『我想應可以吧？ 』 小洛說。 『給我一點時間想想， 可以嗎？』
『我會等你。 在你的房間內一直在等你。』

TBC 20/6/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