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本狼當時正在欣賞《綠野仙蹤》裡面奧茲大王對桃樂絲一夥做出承諾並頒獎的情節,剛聽到第一聲本狼隨即闔上書本,從高腳凳上跳下來準備去接;怎知,爺爺已經搶先一步,並且對於對方的話語頗為訝異:
本小說為本狼之妄想,內含之真實歷史獸物事蹟有部分為虛構;此外本小說政治立場強烈,建議立場堅定者勿點。
「……最晚後天一定要到,所以真的不能等?……」
「……是,沒錯!本狼認為香港會在一年之內遭到日軍攻擊,所以到重慶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時候讓他瞭解國家需要他,他的確是對美國政局分析頗有見地,總是需要放爪。……」老黑狼聊了有半個多小時之久,好不容易才掛了電話。
「吳鋼,你回去坐著,爺爺有要事找你商量。」他吻部的線條略微向下,本狼戰戰兢兢坐回凳子上,靜待爺爺揭開關於神祕電話的箇中真相。當祂坐上大搖椅的那一剎那,爺爺居然不慎坐到尾巴!雖然沒有骨折只是挫傷,然而這是本狼印象中祂首次如此不小心,看樣子這通電話對祂有非常嚴重的影響。
「他好幾年沒有和爺爺聯絡了,猜猜是誰?」老黑狼強顏歡笑,本狼旋即猜中答案:「是委員長?」
「你果然知道,離開香港的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偏偏就在香港受英國統治一百週年的前夕,後天,慶祝活動結束隔天委員長會派軍機來接你。到時候從香港到重慶應該會『一路順風』,飛機駕駛技藝精湛,應該沒問題。」嗥到這裡,祂的眼眶開始濕潤;為了掩飾爺爺連忙從長褲口袋掏出爪帕拭淚,根據母親所嗥,上一次爺爺哭泣(並且是痛哭失聲)已經是四十年前,維多利亞女皇駕崩之日,也許這回一別到下次見面要等上三年五載,難怪祂會如此不捨。
「吳鋼,趁今晚你趕快收拾收拾。明天一整天爺爺都很忙,羅總督除了邀請爺爺去演講之外,一整天還有花車遊行、鳴鐘祈福、樂隊現場演奏、詩歌朗誦等等,活動多到數不完,晚上還有煙花匯演哩!」為了勉強壓下祖孫即將分離的苦痛,老黑狼變出一面香港旗試圖用力揮舞,用對大英帝國的忠誠沖淡愁緒。
「快去吧!在野外任何獸都不能永遠照顧孩子,提早成熟是更能夠體會狼生的金鑰,到了重慶記得躲防空洞,還有除了黨部放映的電影之外都別去看!爺爺會過得很好,香港絕對可以守住,就算淪陷也只要忍個三四年就好,當未來游擊隊有進展時爺爺再寫信給你!」好不容易嗥完一連串臨別感言,祂擺擺爪示意本狼上樓整理行李;回到三樓,本狼拿出軍用背包將《永遠的星條旗》唱片、《韋氏辭典》、《亂世佳人》以及謝晉元(本狼從《中央日報》得知那位指揮官的名字。)去年所親贈的「心毅志堅」小幅墨寶放入,並開始想像後天即將拉開序幕的全新生活。
元月廿六日九點,在香港啟德機場,本狼在登機門前等待軍機,正當本狼開始到百無聊賴之時;突然!一架前方擁有極大螺旋槳的飛機在本狼面前大約二十公尺精準降落,該位頭戴航空用護目鏡的駕駛打開機門下機後,筆直走向本狼,當下令本狼有些不知所措。「HI!I have never expect my passenger is a werewolf-cub.(嗨!我真沒想到要載的這位乘客是匹小狼。)」他在伸出手掌的同時出聲問候,而本狼也帶著一絲緊張回覆:「Yes,what a surprise for you!I’m Grover Wu,NICE TO MEET YOU!(是哪!真是個驚喜!本狼是吳鋼,很高興認識你!)」
「NICE TO MEET YOU,TOO!I’m Captain Claire L. Chennault,served in U.S. Army Air Force.(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克萊爾‧L.‧陳納德上校,服役於美國陸軍航空隊。)」原來是美國人類啊!本狼稍微放心,跟著陳納德走向飛機;坐上後面座位並關上機門,這架飛機還有安全帶的設計,在當時非常先進。一切準備就緒後,上校啟動飛機;一架極其拉風的軍機在跑道上滑行,並在接近盡頭時順利升空。
沒過多久,本狼已經在片片浮雲之上,俯瞰是珠江口以及對望的港澳;陳納德向西北西筆直飛去,壯闊的南海才幾分鐘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廣腹地。正當此時,陳納德脫口而出他才剛從太平洋對岸來此的趣事:「I was just participated President Franklin D. Roosevelt’s 3rd Inauguration,the crowd was so many that seem all Washington occupied by Democrat.(我才剛參加完小羅斯福總統的第三次就職典禮,群眾的數量多到彷彿華府被民主黨員佔領似的。)」
當時本狼還不知道陳納德的政黨傾向為何,不過日後倒是得知其妻陳香梅(當時兩獸尚未認識,後來才結婚。)是資深共和黨員;現在回想起當年的青雲之上閒聊,本狼的回答還算中立客觀:「That’s prove the President is still very popular right now!If I can be an American wolf with the right to vote,I’ll undoubtedly vote for him.By the way,I extremely hope my country can reach USA’s progress,become most democratic nation in Asia.(這證明總統就算到了現在,他受歡迎的程度依舊超群!如果本狼可以當一匹有投票權的美國狼,本狼毋庸置疑會投給他!順道一嗥,本狼極度希冀本狼的國家可以達到美國的程度,成為亞洲最民主的國家。)」在此之後直到飛機降落,本狼和陳納德一路有嗥有笑,談論很多中美之間的話題;當上校提起南北戰爭時期格蘭特將軍的彪炳戰功和林肯總統推動的第十三條憲法修正案時,本狼更是對美國維護聯邦主權以及促進非裔美國獸權益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後來陳納德在中國成立飛虎隊,為抗戰做出極其重大的貢獻;當時飛行員制服上還縫有血幅,上面是一面國旗和「來華助戰洋獸,軍民一體救護。」之字樣,這是後嗥了。
本狼在重慶下飛機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從遠處的山巒緩緩沉入地平線下,是輪到地球另一側被陽光照耀的時候了。本狼才剛下飛機沒多久,就瞥見一位穿著掛滿勳章戎裝、頭戴大盤帽的男子朝本狼走來;本狼雖是第一次和其會面,卻早已久仰其大名──中華民國執政黨的總裁兼行政院長,偉大的蔣委員長。除了委員長之外,國民政府主席林森以及立法院長(也是 國父哲嗣)的孫科也一同迎接。面對如此大陣仗的歡迎,本狼剛開始還有點緊張;然而想到接踵而至的重責大任,本狼的緊張感瞬間煙消雲散,平常心隨即接爪意識。當委員長握住了本狼的右爪之時,他雙眸充滿了希望的目光:「此時正是國家極需新一代貢獻之時!吳鋼,從今天起我任命你為國家外交部北美司的基層科員,專門負責處理中美兩國往來的相關文件。倘若你對國家的貢獻達到了一定程度之時,我會慎重考慮讓你入黨。」
「本狼感謝委員長的厚愛!身為中華民國國民,本狼不求入黨,但求能拯救千千萬萬斯土斯洋上之生靈,並以國家富強為終極目標!」這是本狼生命當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刻,從這時候開始,本狼長達將近百年的政治生涯終於起步;從抗戰一直到在寶島選上總統,這中間八十載歲月如梭,而本狼對這途中的點點滴滴早已一輩子永遠銘記在心……
在重慶一切都和香港大不相同,「東方之珠」的繁華安逸顛覆為國府陪都的動盪不安;每天從窩裡到外交部的途中都得閃避炸彈,回程時還得再閃一次,在遺體之間通勤的記憶難以抹煞,硝煙和屍臭的混合不只在重慶,更是當時全球的普遍現象。在外交部本狼得以閱讀從《望廈條約》中美兩國建立外交關係以來的所有文件,其中最讓本狼感興趣的就是已故國務卿海約翰的「門戶開放」;當時要不是海約翰的呼籲,中國老早就被瓜分成列強的禁臠,要建立民主共和的國家也會更加困難。除此之外,本狼從書局購得一本《美國憲法》成日研究,本狼其中閱讀最勤的篇章就是總統以及各條修正案。當時美國的憲法修正案只有廿一條,而其中本狼最反對的就是第二條修正案:允許公民持有武器。本狼認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只能由軍警所持有,民眾不應該為了防衛而可以購買或持有武器。在戰爭時期思考這些,本狼認為對屆時和平再度蒞臨時制訂政策有莫大的幫助。除此之外,從第十三到第十五條修正案,對於非裔美國獸的權益保障也令本狼印象深刻,未來建構獸人社會也許可以用這種按部就班的方式將權益寫在《憲法》裡。
然而,正當本狼研究這些文件的時候,日本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爭開打;香港也成為倭寇在太平洋西岸的眾多侵略目標之一。爺爺組成游擊隊協助英軍抵抗,奈何最後只守了半個多月,在三十年聖誕節,太陽旗取代了香港旗,之後三年八個月爺爺都在率領游擊隊爭取反攻。此時在大後方,大眾的生活都非常困苦;每天基本上都只能啃食軍用乾糧,飲水的量也只有之前的一半左右。至於美國在對軸心國宣戰後,國民政府也終於對日正式宣戰;三十一年元月,同盟國任命委員長為中緬印戰區最高統帥,中美兩國並肩作戰之後,蔣委員長和小羅斯福總統的交流漸趨熱絡,到了三十二年十一月,各位讀者獸都知曉在埃及開羅發生了什麼事──那場決定台灣命運的會議在此「開羅」。
在卷帙浩繁的文件和書籍當中,三十一年就這麼匆匆過去;新的一年蒞臨時,元月十一日,中美英三國簽訂《平等新約》,不平等條約從此廢除,政府將是日制定為司法節。這是個了不起的成就,重慶在戰火當中舉辦了盛大遊行,慶祝中華民國擺脫了次殖民地的枷鎖。除此之外,本狼也在是年開始寫信給小羅斯福總統,和他討論美國的政治體制;本狼時常想像委員長會和FDR一樣偉大,並且也能長長久久統御政府,只要有健全的民主體制,總統當多久又會有什麼問題?
結果歡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八月一日,在一場車禍之後,林森主席傷重不治。而委員長在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兼任國民政府主席一職,他在是年本狼獸慶當日就任主席,那天也是本狼的入黨之日。本狼自幼就聽聞爺爺述說當年 國父在香港的活動以及革命烈士們為建立亞洲首個民主共和國的種種犧牲,那是當時本狼心中的嚮往。本狼如今坦承不諱,以武裝來推翻人類的統治也曾經是本狼為動物同胞爭取權益的選項之一;然而,當你有這個機會可以從體制內進行改革,為什麼不徹底把握且能間接拯救這些烈士的生命?
入黨當日,本狼在重慶的一間大禮堂宣誓入黨。當時由委員長先就任主席,他穿著一身掛滿勳章的軍服,接下這個具備重大使命的職務。輪到本狼之時,本狼舉起右臂對著國旗暨 國父遺像以清晰並蓋住砲彈轟鳴的音量懷抱理想誠摯宣誓:「本狼,吳鋼,今日在此宣誓加入中國國民黨。以個狼之微軀與智識全力貢獻於黨國,為謀同胞之福利與權益盡力奔走,懷抱當年 總理與眾革命烈士之鴻鵠壯志行重構社會之舉。以中華民國為個狼終身國家之認同,以自由民主為個狼終身價值之信仰。服膺總裁與未來繼任者之命令,聽從離民等億兆生靈之渴求,是為本狼之使命。此為本狼出自個狼決斷,並非所迫或一時興起;如違以上誓言,願受黨國嚴厲之制裁! 三十二年十月十日」當本狼放下右臂的那一剎那,在大禮堂的全體觀眾全都起身並熱烈鼓爪;這是戰爭期間令獸心神振奮的一刻,獸和人類合作共同抵禦外侮,而此時委員長也回到舞台上並親自頒贈本狼一套中山裝。本狼領了裝扮並到後臺更衣,當本狼換好裝回到臺上時,再度響起的爪聲更為劇烈!當時本狼沉浸在黨員們的簇擁之中,渾然不知即將面對另一個極其重大的任務……
十一月十二日, 國父誕辰當日;本狼正辦公到一半,突然從擴音器傳來委員長的聲音,命令本狼到黨部找他。本狼急忙趕去後,這位東方自由民主的捍衛者從座位站起,繞過鋼桌後隨即伸出爪掌輕拍本狼的肩膀:「我們要去開羅啦!羅斯福和邱吉爾都會去,商討關於反攻緬甸、韓國恢復獨立、滿洲以及台灣歸還中國的事宜。你不是一直想去找美國總統嗎?趁機和他請教請教對於未來抗戰勝利後《憲法》的建議,不只有益於吾國民主憲政之發展,更有甚者,我可能會因此推薦你未來出任本黨制憲代表。」
「既然有這個機會,本狼當然謹遵委員長囑咐!」能和小羅斯福以及邱吉爾(反正爺爺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會晤,自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然而,除了國政之外,此行也有助於兩個文化間的狼神交流。本狼在答應那天當晚,用莎草紙書寫象形文字(之前閱讀《死者之書》學的。)信函,緊接著念咒並焚燬送到阿努比斯那兒去;幾分鐘後,祂的回信出現在本狼的書桌上,表明那幾天都有空檔,歡迎本狼前往。至於作客地點,則是圖坦卡門陵寢內的復活密室之間。
廿一日搭乘飛機到了開羅,本狼和委員長住同一間飯店。廿三日是世界三大領袖之正式會議,為什麼不算史匪達林?肇因於除了小羅斯福和邱翁將與史匪的會議留到德黑蘭之外,就是史匪的世界是煉獄般的共產世界,和咱們一般印象中的世界判若雲泥,當然就被屏除在外。當時緬甸已經被佔領長達一年多,國軍的補給只能靠駝峰航線運輸;英國對於緬甸淪陷後的反攻興趣缺缺,甚至於邱翁認為委員長所提出的條件太多,要打的時候卻扭扭捏捏。相較於邱翁,小羅斯福總統的態度正面許多,他開出許多支票:空運物資一萬兩千公噸、為中國裝備與訓練九十個師等等。廿五日三位領袖合影留念,本狼也在這幾天斗膽向小羅斯福以及邱翁提出不少關於戰後藍圖的建議,美國總統聽得興味盎然,英國首相則態度保留。
廿六日本狼按預定時間到密室去找阿努比斯,也穿上了埃及男性的傳統服飾申提;因為那天是星期五,是穆斯林到清真寺聚禮之日,陵墓封閉,本狼是走祕道進入陵墓。原先本狼以為就是單純的座談,沒想到剛寒暄沒幾句胡狼神就希望本狼起身隨祂前行!本狼起初有些錯愕,不過想到難得來到埃及,就客隨主便跟了上去;這位負責為死者秤心的神明帶領本狼參觀陵墓內部,並且用魔法將壁畫變成動畫,本狼從頭到尾不斷嘖嘖稱奇!太陽船在眼前沿著冥河前進、農民在小麥田裡耕種、女性人類頭頂香膏化妝、法老接受繼任者的開口儀式……以上種種都還不是最精彩的,壓軸當然是阿努比斯秤心,結果對方的心臟和代表真理的羽毛──瑪特重量不符,被旁邊的怪獸阿密特吞噬的審判場景。而在參觀結束後,咱們兩狼返回密室,繼續互嗥。以下是本狼詢問的兩個關鍵問題以及祂個狼的回覆,這時太陽已經西下,從剛進來阿努比斯就變出的光點亮度加強數倍。
「您曾經是無數埃及民眾膜拜與供奉的對象,量秤過無數顆心臟的您,面對埃及從三千年前的強盛到現在恢復獨立卻步履維艱的情形有何感觸?」胡狼神此時用爪子搔了搔下巴,思忖片刻後才開口:「從羅馬帝國開始到現在,先是基督教再來是伊斯蘭教,都是一神信仰;並且重點是教徒都在積極傳教,你想在古埃及有見過祭司在大街小巷呼籲民眾信仰其中一個神明的情景嗎?那時候信仰本身就是一種生活方式。在完成埃及豔后的死後爪續不久,也許就一兩百年的光景,我就開始感到孤寂;在父親奧賽利斯的面前等不到死者之靈魂進駐,那是一種目標頓失的錯愕。之後的生活極其單調,就是眼睜睜仰望天堂以及天園湧入埃及靈魂;除了去數每座金字塔一共用了多少塊石頭還有用法力趕跑盜墓者之外,要度過漫漫長日與長夜是非常艱鉅的任務!到了兩百多年前咱們終於再次獲得重視,不過基本上關注者都是慘白膚色的考古學家;他們對埃及的一切求知若渴,如同餓了千百年的餓鬼撲上一頓法老的盛宴一般。然而,我才剛剛想嘉許他們的用心,卻赫然發現陵寢中的珍貴文物和完好木乃伊被一一裝箱並送到這些人類所服務的國家去!幸好,如今埃及當局的文物和文化保存意識總算成熟了;現在該輪到那些佔據寶藏的歐洲國家摸摸自己是否已經被阿密特吞噬的良心,願不願意歸還這些文物。我對於文物的立場就是哪裡製作出來的就留在哪裡,除非原地的情況不適合保存。」祂在嗥完這一長串後啜了口杯中的蜂蜜,本狼當時俯瞰青銅杯中的棕紅稠液後,豪飲兩大口就又問了一個問題:「本狼也希冀歐洲國家還有美國能仔細思慮這個問題。除此之外,本狼還想問您:人類是否值得拯救?」
這回祂聽完後,先是不由自主動了動耳朵,再將表面浮雕蓮花的青銅杯放回表面有貼金箔的木桌上才嗥重心長回答:「人類有很多種,形形色色。當年我附身無數次在無數個祭司和殯葬業者身上,處理過數不勝數的遺體。祂們生前有的盡享榮華富貴,有的只能在飢餓邊緣掙扎;有的感情豐富,有的孤獨終老;有的實現了心中的夢想,有的遺憾終身;總而嗥之,無論生前如何,最終都只能落得魂歸冥界、體做乾骸的地步。縱使形形色色且長相皆略有不同,然而,祂們至少有一點相同無庸置疑!那就是祂們都心懷虔敬之心,也對動物同胞有著相較於今日遠高得多的同理心和尊重,還體認到自己並非這個星球(祂在這場會面前十年才知道。)的主宰,而是其中的一份子。如今的人類變了,尤其是歐洲和美國;信仰那個可以行走水上神棍之父的教徒們,它們混蛋到自以為那個號稱『慈愛』卻發動洪水淹死無數生靈當年賦予其祖先統御地球的權力,而在配合相對應的技術之後,開始大張旗鼓改造起地球來。它們要是在之後一百年間無法有所收斂,恐怕屆時遭到災殃的就不只是它們的後代,還有到時候所有的生靈以及整個環境。年輕的亞成狼啊,有空就趕緊行動,能勸幾個回心轉意就去勸,這幾乎已經註定了!」阿努比斯話音一落,密室內的光點亮度瞬間驟降,似乎為未來的地球做出不幸的預言!
開羅會議的結果並非本狼所預想得如此順利,究竟全球各交戰國的未來命運如何?開羅會議後的三國同盟能否持續?阿努比斯的預言是否會如期實現?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第七章且讓咱們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