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說] 【破釜沈舟得新作】《狼心如鋼》第六章!(狼版12年9月6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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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變前夕──第三章──丙寅
祖孫國旗對嗥過後近三個月,新的一年來臨了;那就是民國廿五年,對中華民國以及世界都十分重要的一年,既是美國大選年又是世界奧運年。這年年初爺爺就先回香港再趕到倫敦一趟,因為統治大英帝國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喬治五世駕崩,這已經是祂第三次奔喪了;之前民國前十一年的維多利亞女皇(香港首位事頭婆)、民國前二年的愛德華七世兩次英國國葬,爺爺都代表香港出席。各位聽本狼嗥到這裡,應該會十分好奇:「為什麼當時的港督不出席呢?」這其實非常簡單,因為卜力、盧吉以及郝德傑剛好當時都有要事在身,實在無法抽空到倫敦參與國葬;而爺爺在香港的地位可謂只在港督之下,所以一旦港督無法出席國葬(當然還有其他重大場合),就由爺爺代表出席了。
國葬結束後爺爺經香港再回到銅陵,這時國民政府走到了中華民國前三十八年相對前景最為光明的一段時期:在民國廿五年的上半年,雖然內外東北分別被日本傀儡政權偽滿洲國與蘇聯佔領,但是中共的殘兵敗將已經差不多聚集到延安一帶,只要國府當時再努力一些,就能殲滅他們全部。當時只要解決中共,國民政府就能無後顧之憂全心準備抗日,做好充足準備,並將光復外東北故土列入長期目標;怎知年底的鉅變讓國民政府一次性解決中共內憂與蘇共外患之理想夢碎,甚至於間接導致大陸赤化,政府遷台!
不過在此之前,當年七月季夏伊比利半島的戰火首先吸引了全球目光;西班牙第二共和國自民國二十年成立以來爭執不斷,雖然在他短短的八年壽命期間女性人類獲得了投票權,但是左翼政府接下前獨裁者普里莫‧德‧里韋拉政權所留下的巨額債務與混亂經濟,這個爛攤子和政府內部本身的不團結讓西班牙的情勢雪上加霜。就在本狼出生的那個光輝十月,西班牙第二大城、二十世紀三大西籍藝術家之一的達利以及鬼才建築師高第的故鄉──加泰隆尼亞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工人暴動,最後被西班牙自治權利同盟政府鎮壓下去;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左翼政府的乖張讓政治騷動死灰復燃,保守主義、法西斯主義以及無政府主義紛紛走上街頭抗議甚至於引發更大規模的暴動,而此時一個名叫長槍黨的政黨悄悄成立,而他的黨魁佛朗西斯科‧佛朗哥即將成為新一代的領袖!
從民國元年起佛朗哥就在地中海對岸的殖民地摩洛哥任軍職,而當時他就是摩洛哥的總督。當年七月十七日,國民軍(佛朗哥的軍隊)在摩洛哥梅利利亞起事,內戰正式爆發;這場血淋淋的戰爭持續了快三年,最後在廿八年四月一日佛朗哥勝利,開始他近四十年的統治。順道一嗥:本狼對共和國頗多微詞,一方面是蘇聯為了從中牟利而援助他們(畢竟都是左翼政府,當然蘇聯的壓制手段與高層的變態人性比起西班牙共和國簡直是宗師級的。);另一方面則是共和國本身內部的不團結,沒有聯合起來對抗敵方的決心就罷了,你們還互相惡鬥,會打輸也是難免,徹底潰敗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呀。還有,本狼深信聽或看到這裡的讀者們,你們現在心中一定又有問題了:「為什麼要突然將場景從中國轉成地球另一邊的西班牙,然後嗥這些廢話?」本狼要嗥的是:在內戰期間有一幅畫作深深影響了本狼;那是民國廿六年,西班牙內戰的第二年與八年抗戰爆發那一年。當時畢卡索受西班牙共和國委託,在巴黎萬國博覽會的西班牙區畫一幅裝飾性作品;正好當時阿道夫‧希特勒(內戰雙方都有國際勢力介入,納粹德國與義大利援助國民軍、而蘇聯站在左派共和國這邊。)派他的兀鷹軍團轟炸一座名為格爾尼卡的小鎮,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地毯式轟炸!想當然爾,這死傷是絕對慘重的!當畢卡索聽到這則消息後,他義憤填膺創作了這幅《格爾尼卡》來譴責納粹的殘酷無情與哀悼受難者。當年爺爺帶本狼先去英國參加完喬治六世的加冕典禮後,就到巴黎參加世界博覽會;就在那裡,本狼見證了這幅充滿悲慟、控訴與不屈之意志的曠世鉅作!從那時起,本狼開始接觸現代與後現代藝術,除了畢卡索,還有另外兩位「二十世紀西班牙藝術三傑」──米羅與達利的作品本狼也頗為喜愛。所以,總而嗥之,這場內戰對本狼的藝術素養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時間再往前調半年多,民國廿五年十一月中,當時美國總統大選方才告一段落;時任總統的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下文簡稱小羅斯福)和共和黨候選人──堪薩斯州州長藍登角逐大位,最終由於新政讓美國經濟好轉讓小羅斯福獲得壓倒性勝利,60.8%的得票率是美國有總統大選以來獲勝者的第二高;他在531張選舉人票中獲得523張,是總百分比的98.5%,卌八州中贏得卌六州(除了佛蒙特與緬因)的出色表現充分顯示了美國選民對總統的期待。這也是本狼狼生首次經歷的總統大選,至此之後每逢大選年,本狼總是隔海關注這個影響中華民國最深的友邦元首是否有所更迭?然而,在那個初冬時節,更重要的是本狼學到了咱們狼族的溝通技巧,事情要從當時銅陵近郊的森林嗥起……
「好的!阿鋼,爺爺今天要傳授給你的是狼族三千萬年來的最大祕密──肢體語言與嗥聲意義!」大黑狼威風凜凜的站在一排樹前,在祂眼前的小黑狼則以孺慕之情仰望著。
「本狼會全力以赴的!」
「就是要這樣自信!這是狼族的根本!好的,接下來爺爺要先擺出一些姿勢,你得在本狼擺好架勢後三秒鐘內對應得出來;回答超過三題就能進行下一階段,反之就爺爺從頭到尾完整傳授一遍,阿鋼能接受嗎?最後,本狼再提醒一次:尾巴搖一下是通過,兩下不通過。」
「阿銅,本狼準備好了!」本狼以充滿自信的口氣嗥道!
緊接著爺爺就開始了,祂首先將耳朵明顯往前並皺鼻露出所有獠牙、尾巴高舉並稍微彎向背部,最後祂四腳打直、抬頭挺胸;一看到這裡本狼全明白了,立即將雙耳往後平貼頭上、眨起眼睛並開始舔爺爺的臉,最後本狼壓低身體並仰望著祂。吳銅見本狼如此臣服,尾巴搖了一下,再來就是第二題了;這回祂的嘴不再緊繃,反而是放鬆並露出一點粉紅色的舌頭隨即高嗥中夾雜一點哈欠聲、同時尾巴放低到略低於水平線並偶爾輕鬆拍打,這是愉悅的信號,本狼對此當然如法炮製,而對此爺爺的回應又是搖尾巴一下,只是比上次更有力道罷了。再來大黑狼將兩耳向後平貼頭上、尾巴高舉、眨眼嘴微張,緊接著祂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吠叫,再將前半身壓低、臀部抬高;這下子本狼明白了,最後這是邀玩,於是乎本狼就撲了過去,並讓本狼大感意外將祂撲倒了!咱們祖孫倆立刻就開始隨著後面角度稍緩的斜坡滾動,一直滾到最低點。骨碌碌滾到底之後,本狼和爺爺都咧嘴大笑;一方面是教學頗為成功,另一方面是當時國府情勢趨於穩定,看樣子黃金十年就要延長到黃金廿年甚至於更久,怎知十二月西安事變,一切都豬羊變色!然而,再回到剛才的畫面,本狼和爺爺是已經知道但沒有去察覺。
在嬉笑紓壓後,本狼便詢問爺爺:「本狼通過了嗎?」
「當然啦!所以現在是傳授你狼族溝通真諦的時候了。」爺爺的嘴笑到獠牙全部外露,看樣子祂當時對本狼的悟性頗高倍感欣喜呢!
「本狼洗耳恭聽!」
「其實啊!狼族中最重要的溝通要訣就是──誠心相信對方沒有惡意。除非是他/她/祂的惡意已經到了顯露於外或是自身的行為(如侵入對方領地、強奪配偶等)導致其憤怒時,要不然最好都誠心深信對方無惡意。從古至今人類發生恆河沙數的爭執,很多時候都是隨便懷疑對方而起;倘若人類也能懂得此祕訣,動物同胞也能間接受到較少的傷害。」爺爺嗥得十分語重心長,本狼則連連點頭稱是。
「本狼瞭解了,感謝爺爺的教誨與傳授。對了,方才是應對肢體語言;那嗥聲呢?是現在傳授嗎?」聽聞孫子如此疑問,吳銅只是微笑:「沒錯。不過,在那之前,你向青龍之方望去。」本狼遵從轉頭向東,只見一輪明月緩緩自長江清澈如礦泉水之江水升起;此時萬里無雲,滿月銀光大放,頓時眾星失色。本狼見此情此景,本能地想對月高嗥;而爺爺早就開始深呼吸,準備長嗥。頃刻,黑狼祖孫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凹嗚──────!」雙狼的高嗥聲劃破了萬籟俱寂之夜,剎那間銅陵所有的居民都能聽到在郊區野性的呼喚;是夜本狼學到非常多種嗥聲與吠聲的叫法,著實讓本狼獲益良多。
又過了幾個星期,當年十二月十二日,本狼正在警局和安徽省銅陵分局的局長──柏凱林‧馮‧舒爾茨聊天。他是德國狼犬獸人,本狼都叫他阿凱。根據阿凱的說法,他的其中一代祖先是德國前身普魯士的一代明君──腓特烈大帝的愛犬;在十九世紀末各國在華劃分勢力範圍後,山東成為德國的囊中物,而阿凱的祖父──萊比錫‧馮‧舒爾茨根隨主人來到中國,因為萊比錫在八國聯軍中保衛山東百姓,功勞甚大,於是他當年許下有變成獸人能力的願望就此實現,這種能力也從他開始遺傳給後代,這就是阿凱能獸人化的原因。「所以,關於今年的柏林奧運,你光從廣播收聽就知道這一屆的精彩程度超過之前自古希臘以來所有奧運吸睛程度的總和?」本狼啜飲一口茶後如此問道。
只見上半身赤裸,露出一身精壯肌肉的他興奮答曰:「是哪!尤其是孫基禎,這位韓國來的優秀運動員打破奧運記錄勇奪金牌!更讓我佩服的是:他簽名是用韓文簽,並在接受採訪時明確表明韓國是他的祖國!在現在這個日本囂張的年代,孫基禎和千千萬萬的韓國國民還有如此熾烈、無懼殖民政府淫威壓迫的英雄英雌,真是難能可貴!」
眼前的狼犬興奮到爪舞足蹈,本狼對此只是冷靜回覆:「的確,孫基禎非常了不起!但是,本狼認為擊潰那個小鬍子『雅利安至上主義』的非裔美國人傑西‧歐文斯也很厲害!他在一屆奧運中個別選爪中囊括一百公尺、跳遠、兩百公尺與接力賽四面金牌,恐怕這個記錄在未來遑論經過幾次奧運都破不了囉!」
「好啦!我承認他們兩位都是當今運動員裡面最厲害的!不過,我聽說這次還有舉辦一場世界國歌競賽,不知道冠軍是哪個國家?」阿凱突然眉頭一皺,冷不防拋出這個問題。對此本狼依然從容:「當然是中華民國啊!不是有著帝國傲氣的英國、亦非浪漫異常的法國、更不是蠻橫霸道的蘇聯;而主辦的納粹德國也無法折桂,急速擴張中的日本也抱憾而歸!冠軍就是中華民國,這個一直被列強輕視、侮蔑與玩弄蹂躪的國家;在各國各顯其能的奧運會上,狠狠賞他們一記肉球拍頰,真是大快狼心!」「這可真印證你爺爺那句嗥:『三民主義比法西斯主義要強大太多了!』,預言準到也許你可以建議祂去香港擺攤算命!」阿凱又如往常一樣開本狼玩笑,這次本狼直接反擊:「倘若如此,那麼你的身材也壯碩到可以和恐龍搏鬥了!」嗥罷,一狼一犬相視而笑。
然而,此時只見一個名叫艾黨虢的基層警員氣喘噓噓衝進會客室,這讓本狼和阿凱都嚇了一大跳!真的跳起來!「黨虢,你所為何事神情如此慌亂?該不會是收到撤職文告吧!」
「局長──!呼!大事──大事不妙! 蔣──蔣委員長,被張──張將軍軟禁了!」「什麼!」頓時會客室裡輕鬆的氣氛被黨虢所說的最壞消息立刻凍結。
究竟 蔣委員長為什麼會被張將軍軟禁?最後他能否平安脫困,亦或命喪華清池?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第四章且讓咱們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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