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流洶湧


　　在翻閱大量書籍後，鶴影和傑拉爾便來到利凡西奧位於圖書館一樓東區的辦公室內，而後者也提供了一些建議給他們，同時也進行了個人的教誨。

　　這是利凡西奧多年來教導學生的習慣，至於教誨的內容是什麽，只有學生自己才知道，而每次的教誨的時間長短也不盡相同，有時只有短短十分鐘，有時可以長達半小時。

　　「對了，鶴影，能否讓雪月暫時借住你家呢？我想令尊應該也會答應。」在教誨結束時，利凡西奧向著鶴影問道，「我想，她對你們的搜查會很有幫助的，也能讓你們盡快熟悉彼此。」

　　「您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那麼我走啦，老頭。」鶴影邊說邊打開辦公室的門離去。

　　傍晚的街道，依舊有許多忙碌的行人在上頭，有的準備買食材回家烹飪；有的小販也忙著招呼客人，打算在打烊前在多賺些金幣，也有人，只是純粹去散步著……

　　如同傑拉爾以及雪月，這一狐一狼，此時正並肩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們看到傑拉爾，神態各異，有的明顯一臉厭惡、有的則是一臉的崇拜，也有人，只是平靜地離去，彷彿傑拉爾不存在一樣，而對白狐來說，他似乎也當作其他行人不存在。

　　遠遠地，夕陽已經快要沉入地表，但傑拉爾確突然一轉，拐入一條比較清淨、沒人的小巷子。長巷之中，只有兩盞幽暗的路燈，這讓雪月有點困惑。

　　「鶴影家住在這邊嗎？」雪月望著兩旁比較舊的建築物。

　　「沒有，只是從這裡去他家比較近。」平靜的聲音從前方的街道傳來。

　　「利凡西奧老師說你們今天早上有去見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是個什麽樣的人？」雪月一副饒有興趣地問道。

　　傑拉爾稍微放慢腳步，接著開口：「是個令人尊敬的人。」

　　「那麼那些隱居的長老呢？從利凡西奧老師那聽說，是前幾任的天魔居城城主。」雪月再度問道，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白狐身旁。

　　長老這個詞，廣義上是指那些實力、聲望、智慧上高於其他人的一些人，狹義上則是指歷代天魔居城城主退位後，擔任的職位，而在這邊，這個詞則是同時代表這兩種意義。

　　「長老？」傑拉爾停下了腳步，轉過來面對著雪月，「目前有五位，分別是『寂寒君王』白夜．萊恩哈特．星暗、『天夜叉』埃法埃羅．三千帝、『千影道化』貝雷尼克．巴拉卡斯、『冥王』歐西里斯．艾奧尼亞、『時之守護者』蒼煌．鴻．萊恩哈特．伊亞諾特。」

　　「而其中，伊亞諾特旗下又擁有一支他直屬的部隊，簡單說，這支部隊就是專門處理城內警衛部隊無法處理的事情，或者，無量新界大陸上發生一些攸關帝國、勢力、甚至整個大陸安危的事件時，才會出動的部隊。」

　　見雪月聽得入迷，傑拉爾繼續開口：「當然，這五位長老平時鮮少露面，但他們每一位都是擁有毀天滅地之實力的可怕存在，沒事別去招惹他們，我所說的招惹也包括在天魔居城底下做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尤其是讓伊亞諾特知道的話……」

　　唰……

　　一把由流水凝聚而成的水之刃駭然出現在傑拉爾手中，而這把水刀更抵著雪月的頸部，「可不是就這樣威脅妳而已。」

　　「比起鶴影，傑拉爾似乎比較難信任別人呢。」雪月垂下目光說道。

　　傑拉爾淡淡一笑，「我並沒有不信任妳，既然妳是利凡西奧先生的學生，那麼，即時妳來歷不明，即使是妳將那麼邀請函送到我們手上，而妳又是玄水狼族一族的，我想，血狼族應該不會找上你們合作。」

　　水刀頓時間化為原狀，飄散在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姑且，我就相信妳是站在我們這邊。」

　　語畢，傑拉爾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遠端的地平線。

　　身後的雪月正要提步，她的目光倏然銳利，側目望著身後的一條陰暗的小巷子，但她很快地就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快步跟上傑拉爾的腳步。
　　而在雪月走後沒多久，小暗巷便走出一名穿著斗篷、頭帶兜帽的身影，他注視著雪月離開的方向，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