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不安心..
下次更新時間估計:6/30
目前要開始準備段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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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外的話,固定禮拜五更新小說,當然段考前兩週是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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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飄遊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也是一種寂靜的幸福。
總算考完了~~~
第二章 啟程(中)
陰暗濕滑的街角瀰漫著一股苦澀的雨霉味,屋簷上豆大的雨滴重重地擊落於磚地隙縫間的汙濁水窪中,攪和著上方陰沉的天空。
一名有著顯著金髮、穿著粗衣、麻布斗篷、配著一把老舊鐵劍的青年不時看向手上的紙條,依著上頭所寫的地址來到一棟相較於周圍破舊屋舍,顯得過分光鮮亮麗的豪宅。
他敲了敲門。
鋪滿假寶石的大門緩緩地打開,應門的人是個手裡抓著金紋抹布的女僕。
「請問你是……?」女僕眨眨晶亮的雙眼,聲音就像稀釋過的蜜糖一般,給人一種甜而不膩、渾身酥麻的感覺。
「妳好,我是從隔岸來的旅者,」金髮青年沒受到對方影響,優雅地勾起嘴角。「我想妳就是王邦的前地理學者兼二廚,普希芬妮.珂依吧?請多多指——」
倏地打斷話音,女僕迅速地出手將他的衣領扯低,力道之猛令青年大吃一驚。「……誰告訴你這件事?你身上有王公貴族的氣味,難道是聽王城裡侍女亂講的?可惡,那群卑鄙的婊子……」
看見對方刷黑的臉偏過一邊,嘴裡醞釀著類似報復計畫的低語,金髮青年旋即笑笑地岔開話題。「哈哈,沒想到穿成這樣還被認出是貴族,果然應該連髮色一起換掉……不過,妳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女僕鬆手,斜著眼並環起雙臂。「你們這些貴族真讓我反胃,我先攤牌——硬要把我抓回去的話我不會抵抗,不過這次就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那麼簡單了!」
「原來上次晚宴是妳的傑作。」
「誰叫那個什麼男爵的居然敢調戲我……可惡,被套話了!」女僕瞬間爆出不小的殺氣,差點將手中的抹布當成凶器拋飛出去。
青年一聽,忍不住笑了幾聲。「哈哈,的確是頗有幾分姿色——」
聞言,女僕立刻精準地出手揪住對方的袖子向後猛地一扯,並將整隻手反方向往背後折,青年反應稍慢了些,吃痛地哀叫,勉強側過身面對面容淡然的女僕。
「我決定了,你們這些人渣今晚通通給我下地獄餵龍去吧!」
「等等、先等等,我可沒說要把妳帶回去,別老是對陌生人出手這麼重吧!」青年乾笑說道,試著抽回以奇怪姿勢彎曲著的手臂。「我來是想問妳,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做個調查呢?現在妳沒有穩定的工作,正好有足夠的人身自由吧?」
「人身自由那些都是廢話,對陌生人我更不會就這麼鬆懈——」
「最近有騷動,妳也察覺到了吧?」青年輕嘆口氣,索性放棄勸說,直奔重點。「到處都充滿了不安,鳥獸紛紛離開附近的森林……像是在逃難似的。」
女僕頓了半晌,接著放開對方的手。
「……總算肯說人話了呢,你這貴族的走狗。」
「總算肯好好聽我講話了呢,學者小姐。」青年微微回道,接著說下去,「但先不論最近的異象,不覺得那個誰,也越來越常出現了嗎?」
「墮落天使不在我的研究範圍內。」
「別以偏概全,我要針對的也不全是那傢伙……」青年擺擺手轉過身,靠上身後金碧輝煌的牆壁,雙手輕鬆地擺在頭後。「有關這任務的內容,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吧?出發時間是一個禮拜後,回來雖然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但至少我身上還有一點錢可以過活,不至於有太大的日常壓力。」
「好幾個月?」女僕重複後沉默數秒,蹙起眉稍微思考著。
青年瞥向她幾眼,補述道:「事實上也沒那麼久,我是說如果有沒發現什麼東西的話,就能趕快回來……」
「還是嫌……太久了點。」女僕語畢,轉身關上身後吱嘎作響的大門離開。
青年沒有偏過頭再看門一眼,臉色漠然幾分,「果然還是行不通嗎……」喃喃自語後站好身子,向門口走去。
天色依舊和來的時候一樣陰沉,灰暗雲層裡依稀盤旋著幾絲細雷,轟隆作響的雷聲也緊追在後。
青年抬起頭看了天空幾眼,而後默不作聲地走向馬路;路口傳來樹焦味,站在火堆旁取暖,體型壯碩的工人們全擠在一起,如同奔向火焰的蛾一般,掙扎地向前擠,對火焰伸出凍僵的手。見此狀的他決定走過去看看,喪氣地打算以吃飽穿暖等條件為自己找個護衛好做調查,然而背後的斗篷帽卻突然硬生生被拉住,害他險些無法呼吸。
「走那麼快幹嘛?還是你只是想騙我回去而已?」
將女僕裝換成輕便衣著的普希芬妮滿臉不悅地質問道,再度環起手來看向帶點錯愕轉身的青年。
「嗯,其實呢,我早就知道妳會跟來,只是先到這附近走走罷了。」青年拉回斗篷帽,轉過頭去回話道。
普希芬妮聽了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這嘴臉想騙我?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動身吧!我對旅店的要求挺高的,你恐怕會破產哦,貴族走狗。」
「啊哈,妳是說帥得難以抵抗的這張臉嗎?我也很困擾呢。」
普希芬妮回頭狠狠瞪了青年一眼,而青年回以微笑,繼續說下去。「除非你想把整座王城當成旅店我才會破產。還有,我才不是什麼貴族走狗,我行事作風一向以光明磊落著稱。」
「那麼,貴姓大名?」與他撞肩而過,普希芬妮頭也不回像是故意不聽問題的答案似的。
青年再度將斗篷帽整理了下,趕上同伴的腳步,接著輕手輕腳地在她耳邊低語。
「我叫做雷卡羅.符爾薩。請多指教了,珂依大小姐。」
過肩摔的巨響讓周圍的人看得都嚇傻了。
普希芬妮依舊以同樣的步伐向前進,絲毫不理會頭上腳下的同伴。
「……這是因為你叫我大小姐而遭受的天譴,貴族癡漢。」
***
寧靜的房間被暖和的晨光圍繞,祥靜的氣息如霧一般相襯著,替潔白的房間添上一絲靜謐。
趴在桌上的安柏亞睜開沉重的眼皮,正好奇自己怎沒睡在床上時,才想起昨日深夜時分自己將芙蕾亞帶回符爾薩城一事。
伸了伸懶腰,他順勢看見熟睡的芙蕾亞半蓋著棉被,呼吸均勻。
短短一個平靜的周末內突然多出一個注定要和自己過終生的人——這件事仍令他無法適應,但畢竟是國王親自要求,就算是因為一時興起而亂點鴛鴦譜也只能乖乖認命,更別說自家父親死愛面子,絕不可能不顧形象對國王提出任何異議。
不過仔細點看,沐浴在晨曦之下的芙蕾亞更顯一分文靜的氣質,手工製品般細緻的臉龐較昨日紅潤許多,而昨夜在黑暗環境中無法看清楚的淡金色長髮也溫順地散在肩膀附近,整體可說是受到巨龍神的加持一般,美得不甚真實。
或許好好梳妝打扮,也難以和貴族分別吧?
安柏亞這麼想著,伸手替芙蕾亞將棉被蓋好,忍不住輕撥了她的瀏海。
「就從今天開始吧,或許往後的日子會改變一切。」他悄悄地對熟睡的女孩低語著,語氣略顯沉重。
身後的門沒有關,卻傳來敲門聲。安柏亞回過頭,皇兄那張對他來說俊美過分的臉蛋出現在門邊。
「……雷卡羅?你來幹嘛?」
「不想我當電燈泡就早說嘛,沒想到芙蕾亞妹妹來了之後哥哥對你來說就變得不重要了。」
安柏亞厭惡地皺起眉頭,「夠了,閉嘴。」
雷卡羅嘻嘻地笑了幾聲,扶著門板說道:「其實我來沒要幹嘛,只是想跟你說兩件事。第一,一個禮拜後我會離開王邦一陣子。」
「……又要逃婚了嗎?好歹我也乖乖地認命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顧父親的面子就這樣走掉?」
「哎呀,你這樣講好像哀怨婦人的抱怨哦!」
「快說你到底要去哪裡。」安柏亞怒斥道,不耐地站起身。「出去講,不然等一下吵醒她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雷卡羅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走向房門外的走廊,半身向廊邊的金色欄杆倚了過去。「我這次是要去羽獸島,調查他們領地裡的詛咒事件。」
安柏亞關起門,環起手站在雷卡羅身後不遠處。「半鳥人族?前幾天他們也有來參加王邦的慶典,應該沒事才對……」
「總之挺複雜的,」雷卡羅搖頭道,一邊轉過身面向安柏亞,「還好我還帶了一個生物專家去,別太擔心我。」
「要走就快走,別忘了最好跟父親報告一下。」安柏亞不留情面地潑了他一身的冷水,眼神鄙夷得像是在批評一個雕壞的塑像一般。他側過身走向廊底的樓梯,卻被哥哥一聲叫住。
「第二件事……」雷卡羅話鋒一轉,略為憂心地開口:「艾略特……這個下午要被審判。」
安柏亞倏地轉身,滿臉震驚。「你說什麼?」
「他們把他的審判提早到今天,好像還是柯爾第老頭親自向國王要求的。」
安柏亞咬牙道,「那傢伙都不知道為什麼芙蕾亞要逃家嗎?該死的傢伙……」
雷卡羅深沉地嘆口氣,站好身子朝安柏亞的方向走去。「總之現在趕快到現場去。」語畢便先他一步走下樓梯。
安柏亞沒有立刻跟上哥哥的腳步,站在房間門口半晌,而此時門板悄悄地打開。
「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艾略特要被……處刑?」
安柏亞倏地轉身,看見眼中溢滿恐懼及焦急的芙蕾亞倚在門框上直問道。他點頭後打開門;芙蕾亞似乎站不太穩,重量全壓在他胸口附近,害他臉上一陣暈紅。
「我哥他……雷卡羅會想辦法的。」安柏亞開口解釋,伸出手扶她一把。事實上只要哥哥出馬,幾乎沒什麼事是有困難的。
「那我們現在也趕快去王邦,快點!」芙蕾亞當然沒那麼冷靜,抓住安柏亞伸出的手,眼神堅定地要求道,並試著踉蹌地向走廊走去。
安柏亞頓了下,眼神猶豫,接著還是二話不說彎下身子,打橫抱起芙蕾亞。「你要幹嘛!」「等妳這樣一步步走到龍圈,艾略特都變成骨灰了。」
語畢,他站穩身子邁開腳步,走到露台邊;一陣風突地直撲兩人,精壯的巨大身軀映著後方的陽光,正好顯露出全身上下結實精壯的肌肉,和一股龍性的威嚴。
「妳們兩個好像還沒好好認識吧?」
舒亞寧一聽主人的介紹,轟隆隆地哼聲笑著,攀著露台的圍牆並伸展一邊的翅膀,讓安柏亞穩穩坐上龍背。
安柏亞將芙蕾亞放在身前,抓好韁繩。
「坐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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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龍.與公主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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