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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電話】
to 貓狐
是我自己寫的歌詞,也很希望能自己編歌(這超困難!
又多一個支持者~
to 上弦月
第五章更新!!!
喔我的媽呀,這次進度趕出來啦!!!
但是有一小部分內容又往後延了~
這樣還滿難保證是第十章左右登場的各位(再被炸
我也不知道兩狼是哪來的獸耶
總之繼續看看怪怪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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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購買了各種飼料,我是說,食物。」上次開轎車的青年僕人,正向旺旺說明食物供應量,當他一說「飼料」,旺旺就會瞪他一眼。
我忘記說了,我們在天鵝堡二號豪宅又生活將近半年。
這一百八十天左右的時間,每天的行程是:愛睡到幾點就幾點,隨時有吃不完的美食,想要在各個區域走透透也歡迎,也沒有任何天敵。
只要你不傷害區域中的動物就好,只有這個規則。
我發現,幾乎每個星期都有各式各樣的動物加入大區域。
在豪宅裡生活一久,便逐漸能開始聽懂人類的話。黑妞是最好的翻譯機和語言學習器,問她任何一個字眼,就算是網路的火星文,她也答得出來。
你別以為我過的很快樂,覺得這樣就棒呆了是犬良的想法。
這個另類動物園對我來說還是太過限制了,唯一的好處是現在我對人語十分熟悉,可是我不滿足,我要去真正的野外!
我懶洋洋地盯著旺旺開始朝著青年咒罵:「每次告訴你要講『食物』,你偏要說『飼料』,這是一大禁忌!小心動物因為這兩個字把你啃得一根骨頭也不剩!」青年哪裡聽得懂狗話,旺旺真是在白費力氣,對「人」彈琴。
我無聊地打個大呵欠,伸伸懶腰,嗅著空氣。
最近那老人常進出這裡,所有的動物看到他,要嘛就避而遠之,要嘛就打招呼,可是老人的反應永遠是急匆匆地走過。
他的氣味仍然濃厚無比,可見昨天老人又偷溜進來了。
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進出區域?我真的不懂。
隨便啦,今天還是得找點樂子。
我靈光乍現。
乾脆循著老人的氣味尋找,看他都去到哪兒,幹什麼事,還要走得如此匆忙?
有何不可?這真是再刺激、有趣不過了!
主意打定,我站起身來,精神為之一振,正想要開始冒險的時候,有人叫住了我。
「野仔!你要去哪裡啊?」犬良問道。
「我要去探險!」
「我也要去!」
「是喔,是喔。」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要來不來,我是沒差。
「太好了!那現在就出發嗎?」
「不然是要什麼時候?」不耐煩地敷衍過去。
我彎下頭來,聞了聞老人殘留下的氣味。
「這邊。」我用尾巴指向沙漠區。
「是沙漠區喔?不會吧?」犬良吐吐舌頭,扮個鬼臉。
。 。 。 。 。
沙漠、草原、冰原、沼澤、熱帶雨林、森林、高山、峽谷……老人的氣味從這個區域飄到那個區域,當我們循著味道穿梭在各個模擬地點,時間越是長久,目標線索就愈不明顯。
這是另類環球嗎?我覺得很有趣!這是在尋寶,是遊戲呢!但想到遊戲,我苦笑了一下,就是我違反「遊戲」規則讓我的親人統統消失的。
當我們繞到某個不屬於任何環境,跟廣場一模一樣,是用水泥鋪成地板的小圓圈,氣味就沒有再飄到哪裡。
圓圈內有個小圓孔蓋,犬良好奇地走過去。
「只是下水道孔蓋而已吧!」他這麼說。
「你確定?」
「當然是肯定的相反詞啊!」不確定就不確定,還相反詞哩!
「讓我看看。」犬良閃到一旁去。
我瞪著圓孔蓋,它被刻上數字,還有「XX公司」的字樣。的確很像普通的下水道圓孔蓋,但怎麼看都很不對勁。
等等,有個迷你到不行的東西!
我湊近蓋子,鼻子都快貼到它了。這麼小的字還真難解讀!
看起來是……撫……摸……我?
犬良一臉想笑地望著我說:「野魂,你在幹嘛?」
我正清柔地用前爪在圓孔蓋上摸了又摸。
「蓋子上說要撫摸它!」
「唉……別鬧了啦!」
當他在那邊冷嘲熱諷的時候,圓孔蓋突然「喀啦」一聲被我打開。
「我就說吧!」我得意地微微一笑。
我們望著被圓孔蓋遮住的事物,那是黑暗的通道,伸手不見五指,有通往更深處的爬梯,但是陰森森又潮濕、發霉的臭味撲鼻而來,實在讓人不想進去。
「我認為今天探險到這裡就夠了!我們可以趕快回去嗎?這裡的氣氛很奇怪欸!說不定待會還會冒出怪獸、有毒物質!」犬良渾身顫抖。
我有些抱歉,也有點暴躁地說:「我們從來沒過來這裡,現在老人的氣味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我忘了記路線!說,你要怎麼回去?」
一陣沉默。
啊!好極了。
現在除了進,就無別的選擇,我二話不說走向圓孔蓋,開始往底下爬。
「你到底要不要來?還是杵在那裡?」我對著犬良厭煩的怒吼。
「喔,來了來了。」他嘆口氣,跟上我進入圓孔蓋下的未知地點。
我們平安降落。這裡既沒有可怕的怪獸被關在陰暗的地窖,也沒有充滿整個地方的有毒致命物質。
這只是個沒有燈光,稍微老舊,沾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的小辦公室而已。
我們在這間臭氣薰天的小地方來回走動,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啊啊啊啊啊!!!!!」
「犬良?」我嚇傻了,以為他看到什麼。
「那個電話……該不會有幽靈存在吧?」
我看著書桌上的暗紅色電話。
電話很普通,它只是沒有灰塵在上面而已。
……
沒有灰塵?
我瞪大雙眼,仔細一瞧。
這是大約一九年代的舊款電話,但看來它受到如此珍藏,不知有何目的?
難不成,真的有幽靈?
「野仔!我聽到奇怪的聲音,快躲起來!」
我和犬良躲進灰塵滿布的辦公桌底下。
「碰!」某東西跌落置地面。
「年紀一大把,要下來真不容易!」有聲音咕噥著。
老人?
「還沒響嗎?」老人盯著暗紅色的電話。
忽然,這個老電話像發神經一樣高聲尖叫:「叮鈴鈴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黑妞說這叫做鈴聲,但是有夠刺耳的!
老人嘆氣道:「終於!」然後接起話筒。
「喂?是我,老大。」
老大?
話筒裡傳出聲音來:「席考柏‧瑞特拿,我要求的事你開始了嗎?」
「沒有。」老人席考柏斷然道。
「期限是下星期,我已經讓你一拖再拖了。」這「老大」以平靜但帶有慍怒的口氣說。
「但是我……」
「你喜歡那些動物,你特別照顧那些動物,你捨不得把他們交出來。」
席考柏試圖辯解:「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卸下他們的心防!」
心防?
「別騙我,打從一開始你就厭惡我們至高無上的工作。」
話筒中的聲音繼續講話:「我沒有要你親手處理掉他們,只是要你『送』過來。放心好了,這七天我會派同夥過來接應你,你們打扮成解救動物的保育員,將那些畜牲一個一個運往OO碼頭,然後我們就會解決剩下的事。」
「另外,」聲音持續:「你最好把你的破圍巾解下來,再讓我聽到你遮掩那東西,我絕對會找人斃了你。」
老人又無奈地嘆氣,將他一直繞在脖頸上的圍巾一把扯下。
脖子上有個粉紅色的斑點。
斑點長的像隻眼睛,瞳孔裡面有一把獵槍。
盜獵者組織的印記。
我感到呼吸困難,頭暈目眩。
盜獵者,也包括席考柏‧瑞特拿?
不,這不是真的!
但是印記就在他脖子上,我並沒有看錯。
我的大腦飛快整理出幾項重點。
其一,老人是盜獵者組織的一員。
其二,電話會沒有灰塵是因為他常依約定時間來接電話。
其三,老人根本沒有老花眼,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其四,席考柏似乎不想效忠「老大」,「老大」也不怎麼信任他。
其五……
「老大,請問還有事嗎?」老人已經不耐煩了。
「對,瑞特拿,我還有話要講!」「老大」說:「這是『工作』,所以,如果你想偷跑或叛變的話,最好先想想,你這身財富是靠這樣才來的。那就這樣,期限是七天,一個星期,知道了就掛電話。」
「知道。」語畢,老人氣沖沖地甩上話筒。
這下我懂了。其五,老人只要不聽命行事,他的各種財產就有得擔憂。
席考柏正想走人,去思考那些該死的事。
「哈啾!!!」最常打噴嚏的傢伙。
「犬良!」我以最小的音量嘶聲警告。
「這有什麼關係?」犬良突然朝我怒吼:「我們都快要死了,管它是在這裡還是未來翹辮子,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怎麼……」我啞口無言。
老人因為我們大聲說話,循著聲音的方向,往書桌底下凝視著我們。
「出來。」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們照作。
「被你們知道了。」老人依舊保持平淡語氣:「因為在區域裡的你們聽得懂人話。」
我抿著嘴,不想去回答。
「沒錯,我是盜獵者組織的成員。」席考柏承認:「但我迫不得已。」
藉口!
「我所有的收入都靠你們,不然我可能真的是個窮酸的老骷髏。」
這就是目的,錢、錢、錢?
人類發明這種奇怪的玩意幹嘛?
原本好好的東西全被人的後代搞成邪惡的另類殺生工具!
我憤怒地兩目一瞪,將我想表達的全部以這個眼神射出。
老人直視我的目光,不發一語。
他開始走向出口,往上爬。
「走。」犬良喚我。
「爛探險!」我快哭出來了。我不能去想接下來的事,我無法想像親人被殺死剝皮發生在我身上又是如何。
我們和老人保持一段距離,再度穿梭在重重區域中。
這都不重要了,這七天我要大玩特玩。
我們回到森林區。
「你們去哪了?從剛才到現在都沒看到你們。」老白問道,在他身旁還有相對嬌小許多的黑妞。
「盜獵者。」我開始找地方坐下來休息,整理自己。就算即將要死亡,儀容也很重要。
老白語黑妞的眼光變得黯淡。
黑妞歪著腦袋朝旺旺示意。
「什麼事?」旺旺走來。
「他們兩狼知道了。」老白說。
「今天而已。」我大膽地補充:「而且一清二楚!」
「野魂,拜託妳,」黑妞望著我:「不要把這裡有盜獵者的消息說出去!」
「不能說出去?」我的毛髮「唰」的一聲倒豎,我眼中冒出熊熊烈火,忍不住了,我大吼:「不能說出去?生命是我的!是這些動物的!是所有活在世上生物的!你們盜獵者跟那些合法獵人為了養家殺我們幾隻就算了,但犧牲性命的是我們這一大群珍貴動物欸!而且你們只是為了變的更有錢!讓自己背後堆滿了金山銀山!讓自己享受殺生的樂趣!槍!錢!獸皮!虛榮心!快感!這就是你們盜獵者的目的嗎?破壞生態系,破壞地球,這樣就高興的像在天上飛一樣,搞不好那時都沒有天讓盜獵者飛了!」
「不能說出去?妳想的美!」我火冒三丈地結束。
我撞開他們三隻「幸運」的狗,奔向區域深處。
七天後,就是七天,我們將要搭上死亡列車。
。 。 。 。 。
我還是沒有說出在電話中聽到的對話。
我很清楚即使這麼做,也只有近親犬科動物聽得懂而已。
一星期,彈指間便去。
第一天,開始有動物消失,狗兒三人組不斷向大家比手畫腳騙他們什麼事都沒發生。
第二天,區域內的數量減少更多。
第三天,很多動物已經開始焦躁不安了。
第四天,三條狗分配給大家多一倍的食物。
第五天,我才被裝進大鐵籠裡並運送到OO海港。陸運時被裝在卡車上,路途顛簸不已。
第六天,犬良跟著送來。
第七天,所有動物運送完畢,這時他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我趴在籠門前,呆望老人跟其他幾名盜獵者在貨櫃船甲板上清點動物數量。
他們穿得還真滿像保育人員的,還戴著假證件。
當然啦,老人沒有圍圍巾。
我在觀察這一切時,身旁的動物哀嚎延續不斷。
要活這最後七天就快樂一點,怕什麼?
我隱約聽到引擎隆隆發動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犬良的籠子在我隔壁,我覺得這是老人刻意安排。
「嗯。」
貨船駛離了港口。
過了兩小時,除了海,什麼也沒看到。
我突然豎起耳朵。
駕駛艙似乎有陣騷動。
又過了五分鐘,席考柏‧瑞特拿笑著走向我們動物籠所在地點。
很多動物發出氣憤的噓聲。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逕自將我們的鐵籠一個一個用鑰匙打開。
最後,他大叫一聲。
「你們自由了!」
此篇文章於 10-30-2015 09:00 PM 被 伊默兒/野魂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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