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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信息】
to 上弦月
我還要活啊!!!!!!!
但是有便宜版的指北針欸
總之請等到15章結束後再說吧
((癱倒
讓我想想看今天要說什麼廢話唷((思考
用這個表達我最近不時出現的沮喪就夠了...
好多事情想做...
(雖然很不想說這個)喜歡的獸友就麻煩按個讚囉~當作是加油費
不過自認為這次打的不是很好啊...((一堆吐槽
但是扣除畫設定的時間野仔的速度好像有提升(?)
((再度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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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晃。
為什麼這麼晃?
還有濕答答的東西不時潑到身上來,是水花嗎?
好晃……拜託別再晃動了……
我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似亮非亮的天空,不知是傍晚還是黎明。一彎弦月不時被雲層遮擋住,忽隱忽現,北極星反而比較亮眼。
意識到我現在姿勢是躺著的,我嘗試爬起來,卻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給按壓下去。
勉強抬頭觀察,我注意到腹部傷口被繃帶纏繞一圈又一圈,顯然血液尚未凝固前已經把它染紅了。
環視四周,我身旁另堆放了背包與一些小雜物,坐在氣墊上,前方還連著另一個氣墊,犬良趴在它上面熟睡,黛蜜正坐在他隔壁打著盹。
相連的兩個氣墊稍微滑動了一下,一波水花便噴到我的臉。
我這才注意到,我們在黃石湖上朝南方前進!
但是墊子也因此轉向左邊,我又沒辦法動。
「黛蜜……黛蜜!」我決定把看起來沒睡熟的她喚醒。
「嗯?」她睡眼惺忪地哼了一聲。
「好累……唉呀!野魂妳醒啦!」黛蜜霎時清醒過來,「我怎麼會睡著呢?真是太不小心了!」接著她趕緊扶我坐起來,至少讓我不用躺著。
這感覺不太像以往叛逆的她。
「那個……」我一時說不出話。「我們前進的方向剛才歪到一邊。」
「喔!真的!」她猛點頭,然後猛搖頭,還懊惱地吼叫:「天啊!對不起!我這就把它調回來!」
我詫異地盯著她走在看起來隨時會翻船的兩個氣墊,到前面的墊子左方,她左前肢與左後腿浸到湖水裡,拚命地滑水。
她拚命地滑,有些吃力。調偏了,又將右前後腿泡進水裡使勁滑回來。好不容易才把氣墊調到正確軌道上。
「對不起!」她連連道歉,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此時,犬良打著哈欠睜開雙眼,也注意到我。
「哈囉,」他跟黛蜜比較反而平靜的多,「野仔,如果有不舒服就跟我們說。」他轉頭瞪著她,好像什麼事惹他不高興。
「你們今天好奇怪。」我不解地望著兩狼。「我昏迷時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們對望一眼,黛蜜便開口說:「是這樣的……」
「我們當時看妳留得滿地血,我就馬上衝回去拿所有的袋子。在小背包裡面找到一捲繃帶還有一些消毒水,就幫妳做基礎急救措施。
「完成後已經接近傍晚了。我們怕熊還會再回來,決定繼續往南方前進。問題是我們不可能拖著妳到處跑,選擇湖上路線雖然距離是最短的,但還要有交通工具……
「於是你們翻遍全部的麻布袋,」我接話:「最後找到兩個氣墊和一些小玩意?」
「正是。」她點頭。
犬良又接著說:「我們看不懂文字,研究了好久才知道氣墊是自動充氣的。後來又把些許材料組裝成一個推進器。」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個簡易的推進器置於兩個氣墊的中間。其實做法很簡單,如果我們有人類雙手的話。你只需要材質類似飲料盒的防水紙,用成一個空心方體,並捏著四邊往內壓,讓空心方體變成十字的形狀。並拿兩支竿子,套入一條最後可繃緊的橡皮筋,再把剛才的東西放進這個裝置,合體後的推進器再置入氣墊就好了。
你們可以自己試試看,把防水紙替代成裁切後的飲料盒,將竿子換成筷子,橡皮筋用小號一點,就是縮小版的推進器。
這是反作用力的原理,使用方法就是把十字體多轉幾圈,然後放開,它會帶動向皮筋,再讓十字體往反方向轉動,促使被安裝簡易推進氣的水上物體移動。
我講的很複雜對不對?算了。
犬良說道:「我們還必須辨認方位,幸運的是今晚北極星看的很清楚,所以把氣墊連起來,推下水就可以出發了。沒想到……」
他又瞪黛蜜一眼,「沒想到,在匆忙之下把妳弄上氣墊,我們把袋子放在妳身旁後,黛蜜竟然不小心把裝食物的袋子掉進湖水裡,沉下去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臉色那麼奇怪的原因?」我語帶好笑地問。「這又沒什麼,咱們又不是不能餓肚子,再說可以獵食啊!」
「但是妳受傷……」犬良說。
我被這句話給激怒了,回嘴:「你不準擔心我!」
「都是我的錯……」黛蜜垂頭喪氣,頭別到一邊去。
別這樣嘛!錯又不全然在妳。我不太會安慰人,只能默默盯著她看。
「我們快靠岸了。」犬良望著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湖岸。「太陽倒也該出來。」
黎明破曉,陽光灑在水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滑水轉向,讓兩個氣墊以側面靠岸,「咚」的一聲撞上陸地。
犬良和黛蜜先上岸,將四個袋子(如果你還記得的話,裝食物的麻布袋沒了)叼走,再把我扶上去,這時候我差不多站得起來,但碰到肚子還是會痛。
我們試圖將自動充氣的氣墊收拾好,但總是無法成功。最後只好將它們拖進隱密的草叢裡,等有機會回程再來拿。
「我們已經過一半了吧!」犬良現在就像是個領導者一樣威風凜凜,暫時滿足他的狼王夢。
「是呀,」我說。「那麼請問犬良陛下要怎麼在大白天維持南邊的方向呢?小的為了解救黛蜜而把指北針摔壞了!」
他撇過頭,假裝沒聽到。
「犬良,你看這是什麼?」我友善地笑了笑,從背包掏出一只手錶,換個方式說話:「我們只要在手錶表面的中心點放一個小木棒,調整時針,讓時針和小木棒的影子重疊,」我邊說邊做,「此時時針和手錶十二點中的方向中間就是北方,我們再往另一頭走就對了。」
「我服輸!」犬良頗為驚訝,「妳怎麼知道?」
「因為我會讀書。」我自豪地眨了眨眼。其實人類有些野外求生的點子對狼來說還滿有用的。
「真好,有意思。」他咕噥著。
我們抓住方向後,隱沒在樹叢中,繼續往南方前進。
。 。 。 。 。
「欸,我們到南部去是為了什麼?」黛蜜再度回復她的神經質與抱怨的態度,不過她還是對我滿懷歉意。
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
「找個老朋友和他的朋友。」我塘塞她幾句,「然後玩一玩、探險探險、找點樂子,嗯……」
黛蜜搖搖頭,聳聳肩。
這是旅行第四天了,因為我的關係,速度放慢了許多,到目前為止只走約八十公里。
「我們先休息吧!」犬良現在成了帶頭的,我們席地而坐,然後……什麼也沒做。
我們沒有任何糧食或水,記得嗎?
早知道當時就該拿容器在黃石湖裝水!
「我去覓食。」我站起來說道。
「不好吧!」黛蜜反對,「你應該休息,我和犬良去抓獵物就好了。」
「那我去走走,」我心中不是滋味,換個方式說,「做復健,行吧!」
「我們需要妳顧行李。」犬良講的彷彿這是個神聖的任務一般。
「喔?那如果又有任何危險來,我不就慘了嗎?」我偏頭反譏。
「這裡不會有事!」他承諾道。
「那我還是要在附近走走。」我堅持。
「好吧!」他們終於答應了。
我望著他們遠去,直到過了五分鐘後,才走進跟他們反方向的林子裡。
嗅著空氣,帶有幾分清爽感,我決定隨便逛逛,但要記得回途的路徑。
某陣窸窣聲。是什麼?我偏頭仔細聆聽。
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站在我面前,這個貌似大笨蛋的牠豎起雙耳,眼睛盯著我瞧,當然牠仍馬上掉頭就跑。
我追著牠,盡可能地奔跑,但傷口的痠痛和疲勞讓我不得不停下來。
粗喘著氣,這下我真的累壞了。
幸好遠處有個洞穴,可能會有水源以及能休息的地方。
這個洞穴似乎棄置很久,雜草叢生在入口四周,內部完全沒有任何哺乳動物的氣味,我帶著緊張的心情進入。
應該是內部照不到陽光的關係而有苔蘚,也因此保留了些許水分。我用舌頭舔了舔,頓時感到一陣清涼。沒東西吃事小,沒水喝事情就大條了。
這個洞穴很小,只剛好可以容納三個我,而且背部只要稍稍弓起來就碰上天花板。
我又飲用幾口水,注意到洞穴內部好像有什麼東西,便好奇地走向那邊去。
我觀察完以後,先是瞪圓了雙眼,接著轉身衝出洞穴(但是又弄到傷口,痛死了!),循著剛才留下的氣味回到集合點。
犬良和黛蜜已經坐在地上,他們捕到一隻大野兔,夠我們三狼吃了。
「這麼慢才回來。」犬良直視我。
「聽著,」我劈頭就說。「先不管我去哪裡,我一定要給你們看個東西。還有水源!」
「先吃飯吧!」他尾巴急躁地搖擺,顯示不耐煩的模樣。
就只想吃!我在心中碎碎念,但我自己也餓了,還是坐到他們身旁分食兔肉。
我大咬一口,讓血汁滲透到牙縫裡,血腥的味道在嘴中擴散開來。我可以告訴你,生兔肉不美味也不難吃,它就只是個讓狼能補充體力的食物,僅僅如此。
我們狼吞虎嚥地解決掉野兔肉,因為慢慢吞嚥就更不好吃了。
「所以妳要給我們看什麼?」犬良問道。
「喔,貪吃鬼吃他的肉就好啦!幹嘛問?」我酸溜溜地說。「連我說有水都不理會我!」
「因為我不是貪吃鬼!」他哼了一聲。「所以才要問妳啊!」
不等他說完,我便轉身離去。
「不想渴死就跟我走!」我低吠,也不在乎他們倆是否跟上。
我再度回到小洞穴裡,引領著黛蜜和犬良,先喝點水解渴,再從背包找出一個有蓋大碗,盡可能地汲水進去。
「這裡到處都是青苔!」黛蜜的口氣不知是厭惡還是欣喜。
我要求他們跟上來,走到洞穴最深處。
「這裡什麼也沒有啊!」犬良滿臉疑惑,又跨出一步。
他突然踩了空,一不平衡便跌到某個坑裡去。
「怎麼會有一個洞啊?」犬良吼道。而黛蜜早在一旁笑到肚子痛。
我沒有回答,逕自叼起一物。
那是個不規則形狀的扁平物體,是用乾土塊集合成的,把它放到坑上正好可以卡在上面,成了個硬土蓋。
硬土蓋。
原來如此。
「我一直都是這裡的灰狼。」我輕嘆。「那他們殺害我的親人,又意味著什麼呢?」
。 。 。 。 。
「那妳打算怎麼辦?」犬良在我們旅行第五天的時候突然問我。
「不怎麼辦!」我回答。「反正那裡也廢棄了,我也不能祭拜他們或者哭得淅瀝嘩啦,倒不如繼續前進!」
我們已經在最南部的區塊,接下來就是找到盒子那紅狐。
他可能會在某些地方宣示地盤;又或者注意到我的來訪,而變成坐等他來迎接就好;搞不好我們走過頭,實際上的位置並沒有那麼南端;最恐怖的是他不認人,反而攻擊我們。
唉,別管它是哪一個了。
我們從筆直前進變換成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活像無頭蒼蠅一般團團轉。雖然有見到不少灰狼、土狼與郊狼,但他們不是警告你不準踏入他們的地盤,就是咕噥著什麼我們閒閒沒事跑來找人,不想好好活在自己的家園裡。而且完全沒有狼最近看過半隻狐狸。
我們有些沮喪,但畢竟在一個沒有線索的環境下,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已經從早上找到傍晚,太陽也快下山了,落日餘暉灑在草地上,結論仍是:沒有半點線索。
天色沒多久就由亮轉為暗,夜行性昆蟲在過了數分鐘後便鳴叫起來,三狼只好找個地方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也許我們該放點誘餌。」黛蜜提議。
「拜託,他們又不是獵物!」犬良冷笑道。
「不過這真的是個好方法!」我靈光乍現。
「我們不必拿『吃』的誘餌,」我解釋,「我們只要用『寫』的就好了。幫我拿背包裡面的紙張!」
我將一張白紙一分為八,都用筆歪歪扭扭地寫上:「野魂已在南找盒子」。盡可能地寫短卻又不會影響閱讀。不然要困難地咬著筆,重複寫上八次準會瘋掉!
犬良和黛蜜把其中七張放在各地,它們也許會隨風飄浮,也許會死黏在地上賴著不走,也許會被愛啃紙的生物吃掉,至少會有一張到盒子的手裡吧!
我叼起最後的第八張紙,三狼一致決定來場夜遊。
徐風輕拂過草皮,讓樹葉沙沙作響。在林間,步伐輕快的我們打算讓第八片紙跟著三狼行動。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大約四十分鐘後,黛蜜豎起雙耳,一臉戒備。
「也許妳又發神經了。」犬良故意取笑她。
「但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她辯解。
不等他開口,樹枝踩斷的聲響「啪」的傳來。
我們迅速回頭,可是除了隨風搖曳的樹枝以及我們的影子外,什麼也沒有。
犬良勇敢地走近樹叢,大喊:「是誰在那裡?報上名來!」
當然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都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音。
一陣低吼聲忽然傳來,夾雜著警告與緊繃的意味。隨後是一道身影,慢慢從夜色下走出草叢。
那是一隻和我們年紀相仿的公土狼,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內閃著警戒的光芒。他毛髮倒豎,銳利的眼神來回打量著我們,就算我們有三名灰狼,還是被那股氣勢給壓抑,且無法移動半步。
土狼湊近了我,盯著我嘴裡的那張字條,在毫無防備下搶走了它。
「欸!」這下犬良真的吼叫出聲音來了。「那對我們很重要!」
「即使我看不懂,但這是人類的文字吧。」他淡淡地回應。「對我的朋友也許更重要。」
然後他就鑽入草叢,不見蹤影。
我們呆呆地杵在原地,將近三分鐘沒有說話。
「你們有注意到他沒有左後腿嗎?」我終於開口問。
「有。」黛蜜點頭。
「沒有!」犬良重哼一聲,罵道:「我只知道他很沒禮貌!還是個搶匪!」
「你也是啊!」黛蜜總算有機會回嗆幾句。
我回憶起和犬良剛來到黃石公園時,曾經救了兩狼。一位是白金,另一位是隻公土狼,而兩狼最終都必須截肢,從此以後就沒在碰過他了。
是他嗎?是那位我們救過的狼嗎?
「野仔,我們該走了!」犬良輕喚。
「在這裡過夜吧,」我說。「這可能會對我們有極大的幫助。」
。 。 。 。 。
隔天。
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斜掛在東邊了,犬良與黛蜜還在睡。
我覺得尾巴癢癢的,轉過身去看。
一張紙條安然地躺在一旁。
我叼起來看,上面除了我寫的「野魂已在南找盒子」外,還多了一行也是歪歪扭扭的字。
「待在那我去找妳」。
找我?總有一種預感是盒子,畢竟除了他和我以外大概幾乎沒有一般動物能讀寫了。
等到他們也醒過來了,跑去獵隻兔子回來,吃過早午餐後,「他」也尚未出現。
「妳真的要坐等在這裡?」黛蜜在我翻譯給他們聽的時候問。
我點頭表示堅決坐在這。
日正當中的時候,西北方的樹林裡有一絲微小的騷動,幾隻鳥兒倉皇飛走,留下幾根羽毛。
一名土狼從草叢走出,是昨天夜晚的那位。這點並不讓我感到訝異。倒是他的接下來的動作令我吃驚。
他走到我和犬良面前,突然一個垂頭、平尾以示敬禮,語帶歉疚及感激地說:「對不起!昨天那麼放肆,卻深不知救命恩人就在眼前!我再次向您們道歉!並表達我的致謝!」
犬良搖搖尾巴、半開玩笑地說:「昨天我要你報上名字卻沒有,說出來就原諒你。」
「我叫琥珀。」這名叫琥珀的土狼眨眨眼,他的雙眼實在像兩顆閃著亮光的琥珀。
「我叫野魂,他是犬良,這位是加入我們行程的黛蜜。」我一一介紹。
他帶著土狼腔的口音又說:「我聽過我朋友提過妳,犬良、黛蜜卻沒聽過。」
「你的朋友不會就是……」我已經猜出個一二。
從樹林裡又走出一犬科動物。
他有一身火紅的皮毛,耳尖與足部是烏黑的顏色,尾尖雪白,鼻吻部較為尖細,臉上帶著一絲才智與風趣。
「盒子!」我高興地叫出來,衝上前去。
「好久不見了!」他見狀,也難掩開心之情地吠叫。
「你們一定就是犬良和黛蜜吧!」盒子逗趣地望著我們,我和琥珀則在一旁做即時翻譯。
「對!」犬良第一個想到的動作只有點頭。
「不好意思,狐狸先生……」黛蜜面有難色地說。
「我可沒那麼老!請叫我盒子。」他靈活地一個後空翻後,問:「怎麼啦?」
「野魂她……」她眼神飄向我的肚子。
「妳怎麼傷成這樣?」盒子嚇壞了。
「碰上一隻美洲黑熊,為了救黛蜜,我不只受傷,還賠上你給我的指北針。」我說道。
「那真是個壞消息,」他皺緊眉頭,但馬上和顏悅色地說:「至少各位看起來氣色都不錯!那麼請跟我來!」
跟著他在林間拐彎,跨過岩石與傾倒的樹木,三灰狼、一土狼和一狐狸的影子與樹葉的斑駁光影重疊。
和盒子重新會面後,大家的活力都來了。一路上,他一直和犬良互說笑話(可憐了為他和黛蜜翻譯的兩狼!),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約莫半個時辰後,在我們前方是個深入地下的通道,盒子說這是他目前住的地方。
順著地底通道走沒多久,一足以容納十隻大灰狼的巨洞呈現在面前。
「你是怎麼挖出那麼大一個洞的?」我們三位灰狼非常吃驚。
「我有些幫手和工具。」他先指自己的四肢,看向琥珀,再往某一大堆玩意兒望去。
「還有一些事情我以後再跟你們解釋。」他的臉色突然轉為凝重,隨即恢復輕鬆的表情。「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如何安頓各位吧!」
。 。 。 。 。
在黃石公園南部的生活已持續一個月。因為冬季快到來,所以天氣越來越冷。不過我的傷勢也差不多痊癒了。
這個大洞穴只有五狼的話非常舒適,但近月來盒子和琥珀不時會拖著灰狼屍體回來,滿臉憂愁,有時還會悲戚地哭嚎。
「又一位死亡。」今天一早琥珀哀傷地向我們走來。「在附近的森林看到一灰狼屍體在一個深坑中,那陷阱裡的捕獸夾排放滿滿,而他當時肯定就這麼被活生生夾死了。」
盒子兩星期前曾向我們解釋,他原本是出生在公園南方的紅狐,後來輾轉旅行到北邊並居住下來,最近幾個月聽聞風聲才匆匆回鄉。而這個讓人不寒而慄的風聲就是:最近南部的灰狼遭到大量殺戮,而且不時會有不是灰狼的動物死在來路不明的陷阱中。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子!」犬良義憤填膺地大吼。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琥珀搖搖頭,「只是再這樣下去,南邊的灰狼都要消失了。」
「很抱歉讓你們牽入這樣的事端。」盒子垂下雙耳。
「該不會我們不能出去了?」黛蜜擔憂地說。「說不定連我們也死在不明的物體裡。」
「鐵定是人類做的,沒有動物會使用捕獸夾,我們只會破壞它們而已。」我分析。
「野魂,」盒子把臉轉向我。「我希望妳能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順便讓琥珀協助妳。」
「為什麼不是我?」犬良大叫。
「吃醋啊?」琥珀淺淺一笑。
「才不!」他喊回去。
「我建議你們愈能趕快調查愈好,」盒子說,「當然,安全第一。」
。 。 。 。 。
「帶我到那隻狼出事的地點。」我指名那位被捕獸夾夾傷慘死的灰狼。
琥珀嘆口氣道:「我超級不想回去的。但好吧!」
約莫三分鐘,我們來到一處森林,土壤上有著灰狼的腳印,一路延伸到他掉下去陷阱的大深坑。
「小心別掉下去了。」琥珀叮囑我。
我們謹慎地繞著坑洞,伸長脖子望下去。
那是隻母灰狼,實際看到的死狀決對比形容起來還可怕。母狼的右前肢、左後腿夾到斷裂,許多部位被捕獸夾刺穿,流出的血已經乾掉凝固。
「怪噁心的。」我承認。
除了一點淡淡的人類氣味、捕獸夾的鐵鏽味和灰狼的屍臭外什麼也沒有。
「說不定那個人類不久就要回來了。」我推測道。
「但是我看到的是貓科動物的腳印!」琥珀說。
我想到數月前,當暗嚎和晨雪的小狼消失的時候也有碰上這樣的情況。
「野魂,我聽到聲音,快躲起來!」琥珀細聲警告。
我們才剛躲藏進一處隱密的草堆,同時就有兩名人影、三隻獵狗穿過森林,走到陷阱面前。
其中一個人身體高,體格微胖,留了一把絡腮鬍,帶著圓頂帽,抽著菸斗,一雙淺藍的眼睛,手裡抓著獵槍,腰上繫了個工具袋。
「妳看,他是猞猁嗎?」琥珀小聲問我,頭轉向另一位人……還是猞猁?
雖然他的裝備與另名獵人大同小異,型態似人類,但他全身都是猞猁毛皮,還有著一張呆滯的猞猁臉,我不禁懷疑他是會走路的猞猁。
猞猁盯著陷阱內的死狼,奇怪,他眼睛連眨都不眨,也面無表情。
「好極了。」猞猁突然說起人話,「好狼皮就這樣破壞掉!誰叫你們這些笨公園管理員獵人這樣捕狼的啊?」
「但我們的目標只是剷除灰狼啊。」絡腮鬍男子聳聳肩。
「如果處理好的話,一件灰狼皮就值很多錢了!」猞猁咆嘯。
「如果你每隻獵殺後都有好狼皮的話,大概就都不值錢吧。」他慢條斯理地抽著菸斗。
「算了,至少還可以領點賞金。」猞猁不高興地咕噥。
「天氣很冷沒錯,」長絡腮鬍的獵人瞅著他。「但你用不著每天都這樣穿啊。」
穿著?
「你乾脆把把你的鬍子也剔一剔好了。」猞猁罵道。「要不是我們這個組織來幫忙,你們搞不好還捉不完哩!」語畢,猞猁便往脖頸抓癢,掀開了毛皮。
怎麼會有猞猁的毛皮是「可拆式」的?
而且我還看到了一印記。
長的像眼睛的輪廓,瞳孔內是一把槍。
冤家路窄。
猞猁是盜獵者,也就是說可能他,甚至是一票的他們都喜歡穿著死動物毛皮打獵。那暗嚎與毛掌的小狼與成員是如何消失的,以及為何有捕獸夾這件事都說的通了。
但是黃石公園的管理員及獵人怎麼會允許這樣子?
「殺光灰狼,加拿大馬鹿的數量應該就會穩定下來。」絡腮鬍的男子說。「聯邦國會要我們摧毀『狼群、草原犬鼠和其它會對農業及畜牧業造成損害的動物』。」
「這邊都解決的差不多的話,老天爺,我還要再趕回去!」猞猁抱怨道。「我們之前在北部偵測到兩大群灰狼,之前有試捕過幾隻小狼,聽說兩狼群的狼王還打架呢!」
「你認為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動,把牠們消滅掉?」他問。
「三天後吧,我猜。」猞猁回答。
三天後!
「琥珀……」我轉頭望向他。
「嗯?你聽到什麼?」
「我們必須趕快回去!」我緊張地低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犬良和黛蜜的狼群有危險!」
此篇文章於 08-16-2015 01:39 PM 被 伊默兒/野魂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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