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說] 到死之前至少也該跟獸人來一發 (1-26)(內含BL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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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三層樓高兩腳佇立的鱷龜龍站在湖岸,手掌雄壯寬厚帶著利爪,兩隻紫色的惡眼看著跌股的我們,距離我們約莫十公尺,腹甲刀劍不催且多處末端帶有犄角。
而阿努比斯已經在我們面前被這隻龜龍一口吞下,他似乎考慮再把我們吃下肚,這就是狐人玉藻設下的生存實驗。
「無魔法第一級,魔法飛彈!」
荷馬立即招出三顆光球朝向魔獸的臉部,手部跟腿部三處沒有龜甲保護的部位攻擊,爆炸後只看見鱷龜龍立如泰山而不動。然後,巨龜便向我們撲進。
「這隻龜龍那麼討厭火氣,荷馬快丟火焰彈啊!」我大喊,然後站在荷馬前方,如果魔法沒有效好歹我也要把它擋下來,避免荷馬受傷。
「火魔法第一級,火焰彈!」
火燄彈從荷馬手中丟出,直接丟在龜龍的面部,可是這火焰爆破已經在我面前一公尺,瞬間的暴風將我跟荷馬一同衝擊到更後方,荷馬把我抱起來保護著,我們倆一起滾動,差點就要撞上停在後方的魔車。
「吼吼吼吼啊啊啊。」
魔龜在黑色煙霧中怒吼著,煙霧散去後看不到火焰魔法對它造成顯著的傷害,但是魔龍表情感到不悅,並著身體反應看起來有些遲緩。
「沒有效嗎?」荷馬問著。
「他看起來有點不舒服,難不成,他怕熱嗎?荷馬,你可以用魔法想辦法在這裡升起大火嗎?」
「沒辦法,這裡的草地太多水分,我的魔法級數沒辦法燃燒引起大火。」
鱷龜龍前腳放下,四腳踏地後,張開大口向我們衝刺,應該是跑向我們進行咬殺。
「你快逃吧!荷馬。」我橫著刀對後頭荷馬說。
「我有不死之身的加護。如果你死了就沒辦法復活,靠你去找救兵了。」
「火魔法第一級,火焰彈!」
又一枚火焰彈擲向衝刺的鱷龜龍,想不到魔龍低頭偏移一下,將火焰球脖子方後的背甲防禦住了。
而最後,在眼前的是,鱷龜龍張開碩大的喙嘴,黑暗的陰影將陽光都遮住,陰冷的溼氣跟臭味從它嘴中逸散出來。
它張開的巨喙足以將我的身材一口吞下,我呆呆站著,手在發抖,起著哆嗦連刀都拿不穩。
我,要被吃掉了。
「風魔法第一級,加速術。」
綠色的流螢倏忽從我後面飛散,一個鬼影從如連環畫般從我後方跟著急速飄到我的面前,先將我推開到後面,在擋在我跟龜龍張開的巨嘴中間。
而我聽到,咖機,一個混濁低沉不諧和的碎裂聲。
當我意識到時,才知道荷馬此用加速術後在我面前擋住魔龍,雙手被鱷龜龍咬住不放。
「火魔法第一級,火焰彈。」
再一次爆破,將魔龜一同炸開,衝擊波將荷馬擊飛,再撞向我,而後我們一同撲倒在旁邊的草地上。
魔法爆發的火焰引發在草地上的火花,過不久因為濕氣太重而熄滅發起陣陣白煙。
而瞬間的撞擊讓我疼痛差點昏厥,腹部受到荷馬的衝擊讓我想要嘔吐。
可是那奇怪的腥味混合著焦味濃重地散發。
我將倒在一旁的荷馬抱起,結果發現雙手盡是黏膩濕潤的暗紅。
荷馬雙臂消失了,而且長袍都被燒爛,全身盡是燒傷跟鮮血。
他在鱷龜龍把他雙手咬下時,而他使用火焰彈在魔龍嘴裡爆炸。
我看見鱷魔龍現在正狂亂地搖擺頭部,步伐混亂,然後將牠的頭埋入湖水之中,頭抬起將血水吐出,在埋入水中重複動作。
看起來起了些效果,但是此時荷馬的鮮血已將我的皮甲跟草地浸紅了。
「結果…有效了嗎…」
我立刻將荷馬平躺躺地,趕快確認他的心搏跟呼吸。
氣息過於微弱了,脖子的脈搏也幾乎摸不到了。
而鮮血依舊從斷手的撕裂處汩汩流出。
他的體溫開始過熱,但是荷馬的眼睛只能半開,甚至說話也過於微弱。
「好冷喔…世界變暗了嗎?…」
「荷馬,你聽得到我嗎?快跟我說話,不要喪失意識,你可以用魔法治療自己嗎?」
「手沒了…就…不能使用迴路了…」
我將自己衣服脫下撕開來幫忙止血,但是,布料一下子就將血液吸飽了。
荷馬的嘴已經無法控制張開,舌頭也垂了一半出來。
這樣下去,他就會死。
我立刻將嘴靠上去親吻他,希望能締結靈魂契約讓他不死。
親了一陣子,甚麼事情都沒發生,反而荷馬發出無力的哮喘音。
「死之前……還有勇者大人的親吻……應該也是了無遺憾了……」
要趕快準備心臟按摩跟人工呼吸啊,我撇一撇鱷龜龍,看到它怒視我們卻也不敢行動,繼續拿著湖水冷卻自己嘴內的燒傷。
「荷馬,快跟我簽下契約,再晚就來不及了!」
「沒關係了….勇者大人…趕快逃走吧…還要去救…阿努比斯….」
「聽著聽著,不要喪失意識,快跟我講話,跟我講話啊!」
「當個老師…這輩子…講得話太多了…」
我感到荷馬的體溫從高熱逐漸喪失變成濕冷,他越來越衰弱即將變得動彈不能。
「勇者大人…可以…幫我拯救這個世界…嗎?」
「當然會,撐著點啊!」
「請…幫我…這個罪人贖罪…」
「我會的,我會的。」
「可以,讓我當你的老師嗎……,你可以成為…我最後…的學生…」
「老師,你不要這樣,快睜開眼睛!」
「我….已經…好久….沒有收….學生了…」
「荷馬,聽著我,不要死!」
「最後,能死著勇者…旁邊…也是值得了…」
「快一點跟我訂下契約!!荷馬!」
「謝謝你……勇者大人……這段時間……我很幸福……」
荷馬的身子瞬間癱軟,停止了呼吸,我奮力的搖著他,他的身軀如同果凍一般搖晃卻失去了生氣。
我把他的口拉開向嘴裡大力吹了兩口氣,對他使用心臟按摩。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
為什麼,為甚麼訂不下契約……
六下,七下,八下,九下,十下……
為什麼,如此無能的我,誰都保護不了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回來啊,回來啊,回來啊……
我感受到地面的震動,眼角一看龐大的身軀又打算朝我們撲來。
我只好把荷馬的身體抱好,準備將他抱到其他地方去。
感受到背後魔龍的撞擊,瞬間來不及反應跟震撼。
因為害怕再次被火焚傷,又是要先把我們擊昏嗎?
如果世界上還有甚麼神明的話,快點來幫我吧!
幫幫阿努比斯,幫幫荷馬吧!
荷馬的身軀倒在我的眼前,我疼痛到無法站立,只能匍匐地爬到他旁邊去,依舊是沒有生息的反應。
我拉開他的犬嘴,順暢他的呼吸道,想要再進行CPR。
惡龍還是沒離開,在一旁注視,低聲嘶吼。
只能放棄了嗎?去找救兵嗎?
我只好埋頭繼續再一次人工呼吸。
求求你了,藍神,請你幫幫我吧!
我將氣息吹入荷馬的嘴中。
黑影再從背後出現,我依舊拯救不了任何人。
對不起,阿努比斯,對不起,荷馬。
對不起,我自己。
這世界的神啊,讓我獻出靈魂吧,讓我訂下契約吧!
讓我拯救這世上的一切,拜託你了。
藍神你聽到了吧,讓我訂下契約吧!
我給你最後的吻,請讓我給你我的靈魂
不要離開我,荷馬。
荷馬的身體突然發出昊光將我們壟罩,發出巨大的翰力強制將鱷龜推開跌入水裡,他的雙手在白光中的輪廓中成形,身體的傷口逐漸回復。
「真是抱歉啊,總算完成你們的契約了,但是事前作業要先讓他復活喔!」
藍神銀鈴般聲音好似蓄意地,跑進我的腦子裡。
「為什麼到現在契約才完成啊?」
「因為先前你愛荷馬,但荷馬不愛妳啊!」
「所以,他到現在才愛我嗎?」
「對啊,他不是死前告白嗎?所以你這樣訂契約就有效。」
「跟屍體訂契約也有效嗎?」
「當然囉!愛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屁話拉,他昏厥後,我第一次人工呼吸的時候明明就親上去了,那時候契約就應該要有效了。」
「第一次是人工呼吸,第二次是吻,有放感情有差的好不好。」
「總之荷馬,會完全復活對吧。」
「沒錯,而且我會加贈給你們完整的魔法迴路當作給你們當補償好不好!」
「這是維修失誤所產生的BONUS嗎? 這樣我也可以使用魔法了嗎?」
「而且因為要算是我施捨給你們的恩惠可以喔,荷馬的魔法力還會因此能提升至五級的實力,然後你們都可以不斷修練升級自己的魔法力喔!限界突破!這是我給你們的福利。」
「等一下,這明明就是原本契約締結就會給予超能力來達成契約者的願望,這是本來就該給的福利吧,還有這樣復活荷馬也算是用到我可以復活的次數嗎?」
「沒錯,但是你的靈魂能量目前總量頂多可以復活十次,這次已經用掉一次了喔!」
「我怎麼有一種誤上賊船的感覺。還有那個變態狐人是怎麼一回事,為甚麼同樣都是穿越者他那麼強我那麼弱!」
「好啦,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總之契約已經完成,祝你們武運昌隆。」
光華散去,看見荷馬身體被全面修復後好手好腳在我前面平穩呼吸。我看見他的刺青紋路發著光漸漸融進他的身體,契合,跟靈魂構成完整的魔法迴路。
總覺得我神明敲竹槓了,好不靠譜啊,而且什麼情報跟資訊都沒問到。
而剛剛的龍龜忽然消失了,難不成是躲到水裡面去了嗎?
我也看到自己身上也有發光的迴路,順著我的肢體軀幹,融入在我體內。
看見這世界上充滿著光暈,那些都是魔素,我將這些魔素吸進鼻內,這些魔法泉源與我身體將某些機關契合,感覺可以施展出多種的神力跟技能。
這,就是魔法嗎? 我總算可以使用魔法了。謝天謝地。
「勇者大人,你還好嗎?」荷馬張開雙眼,緩緩地對我說著。
「你回來了嗎?死掉的感覺如何啊?」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一種混亂感啊!而且我剛剛說的話…」
「荷馬,我會讓你幸福的。」
「恩……謝謝你,勇者大人。」
「現在要去救阿比了,那個快要死掉的死神。」
湖面綻出巨大水花,兩柱奔流的水柱朝我們襲來。
荷馬立起坐姿將青綠色的光氛喚出,呼喚出魔法陣將我們四周圍繞。
強力水柱被魔法陣擋住,水花瀰漫視射,在淅瀝嘩啦的落下水聲跟霧氣後又恢復平靜,然後出現魔龜巨大身影跟低沉吼叫。
「這不是水魔法,反而比較像是阿努比斯所用出來的神力。」荷馬如此說著。
「甚麼龍神,明明就是邪惡的烏龜。」
「勇者大人走吧,讓我們去討伐神明吧!」荷馬襤褸的衣服遮不住他身上的魔法湧動。
「還有,我好像有點喜歡你。」荷馬說著,瞇著眼睛,笑著。
此時,魔獸站立在湖中,雙掌舞弄著若干如轎車大的水球於空中,靛藍的湖水隨著它的神力在大氣中塑型,表面上騰空的水球表面看似黏滯靜止,深處卻暗自隨著力量而湧動。
不知道是否因為訂結了新的契約,我的魔力覺醒後便可以看得到魔素跟靈魂能量的流動,大氣之中充滿各種奇異的色彩光氛,可以看到整座湖泊都被魔龍散發出的汙濁藍色靈魂魔氛給支配。而我自身曖曖發出白色的微弱光輝。
而荷馬已經脫胎換骨了,全身上下英氣勃發,青綠色的波紋如浪翻騰。一掃過去頹喪的弱氣學者。眼神仔細觀察的周圍魔素的流動,身體下的魔法迴路湧現著光芒。
真的是,太好了,荷馬。
「勇者大人,怎麼樣了嗎,你還好嗎?怎麼在笑著呢?」
「原來這個世界是如此五彩繽紛,這就是擁有魔法的人,才能看到的光景嗎?」
「沒錯,據說級數越高資質越高的人,看到的世界也是完全不一樣,甚至能看到世界線的走向跟預知未來。」
所以,如果是神的話,看到的世界也跟現在的不一樣嗎?
阿努比斯眼中的世界,又會是什麼樣的世界呢?
「現在該怎麼辦呢,勇者大人。」
「當然是先給他一頓粗飽,給他個好看先,還有藍神說他將你的魔法級數提升到五級,要不要先來試試看啊。」
「悉聽尊命,勇者大人。」
先前在荷馬的有意無意的講解之下,這世界常用的強度級數編排採用軍隊編制。一級就是單兵作戰的實戰能力,二級便是一伙,三級為一組四人小隊,四級為一班九人,五級為一個排。
六級為一連,七級為一營,而現今最強的魔法師約只達到八級的程度,也就是約莫一團的實力,約等同一千人的作戰能力。
在歷史傳說中,大法師無尾等為首四人,約莫是十級,九級為一個軍團的實力,約莫三千人作戰能力,而十級為一旅五千人的實力。
而這是冷兵器的時代,如果是現代的步槍單兵,單兵一人戰鬥級數就已經約莫為3級。
「那就認真用全力試試看吧!」荷馬自信地說道。
荷馬的手杖被魔龜咬碎了。他奮力舉起雙手,衣服袖口老早被燒毀了,雙手肌肉糾結抬起,魔素從雙手駭浪般放出,與大氣中的幽光結出一顆顆大小不一的光球,一口氣結出數十個大小不一光球舉在荷馬的上頭。
「45,47,48,49,差不多就50顆上下,恩恩……差不多是極限了…這就是五級魔法的感覺吧!」
鱷龜龍看見突然就集荷馬一個人就可以展現出這樣的武力,膛目怒視預備各種大型的水神技術法,不敢清楚造次妄動。
「如果是50人份的魔法飛彈的話,不是應該要招喚出150到200個飛彈嗎?」
荷馬搔了搔頭說。
「考慮到個人技法問題以及能量轉換,但做出那麼多飛彈已經很了不起了。」
「打得贏嗎?」
「試試看囉。」
首先動作的是鱷龜龍,波動的流水彈則四面八方襲來,而荷馬數量龐大的魔法方彈炫彩的飛馳,後發先至,隨著荷馬雙手比劃,各方自由迎擊碩大的水珠飛彈。
激起一場場的爆破,白浪滔天,水漫散華,如同雷雨般水珠落下。
而後剩下溽濕的氣息散佈在林間,水霧散出看見荷馬跟鱷龜龍兩人依舊在對峙。
「那就憑直覺用出來吧,多重火焰彈!」
是剛剛玉藻所使用的三級魔法,荷馬快速在周圍招出七顆火焰球,朝著鱷龜龍飛擊,他的雙掌各主動拍掉一顆但是剩餘的火彈都被魔龍正面受擊。
但是鱷龜龍的甲殼依舊防禦得了這樣的魔法。
「多重火焰彈!」荷馬在喚出四顆火焰彈,做出連續攻擊。
「勇者大人我需要你的幫忙,你能看得出阿努比斯大人的位置嗎?」
「怎麼看啊?他不是被鱷龜吃下吐了嗎?」
「我有一個辦法,如果你們之間有靈魂連結,應該可以感應到對方的位置,我要從鱷龜龍的肚子裡取出來,要確定正確的位置,請你仔細觀察。」
說完後,荷馬又丟出兩顆火焰彈襲擊鱷龜龍。
爆炸後,鱷龜龍的動作遲緩,壟罩的魔氛散去,我看見在它的正面腹甲下方,有一個紫色的魔法陣,那個構型類似阿努比斯使用防護罩所使用的陣法。
「我看見了,在腹甲的下方。」
荷馬將手上一顆火魔法丟到呆站不動的鱷魔龜頭上去,爆炸。
「因為我用火魔法將對方吸收的魔素程序打亂了,對方可能也感到身體過熱不得不休息一下,那接下來就是兩方的接觸戰了,請勇者閉上眼睛想像每次使用加速術的感覺。」
我閉起眼睛,想像每次疾駛於天地之間,時間靜止之刻。
我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個綠光耀動的法陣圖騰,在閃動。
在我體內閃動,睜開眼睛一看,我身上有線條正在發光。
「這種感覺,就是發動魔法迴路的啟動式,每一種屬性的啟動式大不相同,有些可以使用同一種迴路,有些不行。每一個人的迴路皆不相同,代表每個人所使用的法術術性就會不同,而迴路也會自我生長跟變化,這樣才能使用出不同效果跟特性的魔法。」
「所以這是,風屬性的魔法嗎?我正在學魔法嗎?」
「所謂的導師便是一步步指導你開怎麼使用魔法,最簡單最快的就是直接施術給你,讓你體驗法術的效果,要不然就像我先前一樣光靠想像跟冥想來掌握魔素的運作流動,是很慢很難學會魔法的啊!」
等一下,那以後要學會像火焰彈的攻擊技法,不就要被打嗎?
「然後大喊一聲要用甚麼魔法,用出多少級數,跟我一起念,風魔法第一級,加速術。」
那就硬著頭皮來一次。
「風魔法第一級,加速術。」
世界再次回歸到熟悉的綠光寧靜時間。
因為加速術是靠著風魔法的憑依,加快個體的運動效果。
其實是抽象式的概念魔法,且內向施予強化施術方自身的魔法,跟魔法飛彈跟火焰但這種具現實概念魔法,造成外向現象干涉破壞改變的魔法相反
而屏障類型,治癒類型剛好是這兩種輔助體系的揉合,一個抽象外向,一個現實內向。
現實、抽象、外向、內向。就是這世界魔法體系的四種參數,在混加上多種或單種的屬性,不同級數的威力。所以魔法的種類應該是沒有極限的,但是越複雜的魔法轉換效能越低,越強力的魔法副作用反饋也越高,施術的魔素消耗越大,冷卻時間越長。
荷馬連續使用火焰彈,本該轉化成火系魔素耗盡了,火魔法迴路的過熱轉換功率也會跟著下降,但是他跟我一同施展出最基礎的風魔法,代表不同屬性接連低階的魔法是可以接著繼續使用。魔法師必須交錯使用不同級數,不同屬性的法術,來達到自己的戰略價值。
不過加速術的作用下,聲音是無法便傳達的。
我們看見靜止的鱷龜龍,宛如兇惡的巨石雕。
我們倆靠近鱷魔龍前方腹甲,如果此時用正常步行方式行走就不會遭到物理規則的反饋,我將手按在那紫色暗暗浮出的魔法陣上,對著荷馬指示就是這個地方,就是阿努比斯身處在鱷龜龍內部的位置。
荷馬對我,笑了一下,打出手勢要我躲在他的身後。
他身上的迴路又再重新發出閃爍的綠光,雙手按在龜甲之上,因為大幅度魔素跟更高等級迴路的運轉突破了靜止的加速空間,周圍事物回復了運轉。
「那就大略的使用一下,風魔法第五級,大切裂術。」
巨大的風刀零距離的劃開鱷龜龍全身的腹甲,在龜甲的裂痕中綻出一片血花。
「嘩嘩嘩嘩偶偶偶。」
鱷龜龍慘叫,揮舞著雙掌朝向我們打擊而來。
「風魔法第五級,大切裂術!」
稍微減弱的風刀再次切剮龜甲,鱷龜龍向後仰中斷了攻擊,向後腳退後一步撐住,聽到他發出低沉的喘息。碎裂的龜甲中,看見血沫湧出,荷馬將雙手沒入血肉再次大喊。
「風魔法第五級,大切裂術!」
最後的風刀,切開一個裂縫,荷馬雙眼迷離向後顛仆。
「阿威,快去。大人就靠你了。」
「風魔法,第一級,加速術。」
換我我自己施展加速術,我了解荷馬的用意。讓他將龜龍甲殼劈開。
然後,讓我闖進去將阿努比斯從魔獸身體中搶救出來。
而我卻沒有遲疑,跟隨他的安排,衝進黑暗的怪獸體腔。
在黑暗魔獸體內,是詭異的腥味,濕滑的體液。
以及那紫色幽光指引我阿努比斯的方位,我一手把刀將前方切開一手將濕冷的臟器推開,好不容易看見那紫色發光人體背厚實的臟器包裹住,切開可能是鱷龜龍的胃。
然後全身被黏液浸潤的阿努比斯黑狗導入我的懷裡,氣若游絲。
我馬上抱著他向後頭的光亮逃走。
對不起,阿努比斯,你的長刀就放在怪獸的肚子那邊吧。
我拖著阿努比斯的身體,回到荷馬身邊,加速術的充能時光用盡。
龜甲破壞且被剖腹的惡龍開始大聲痛叫。
並且想要用全身重量對我們進行威壓,泰山壓頂。
「這樣的感覺,管他什麼魔法就先用出來吧,來吧,無屬性,第五級魔法正拳!」
荷馬老師右手揮出正拳向撲倒的惡龍打出,擊向龜龍腹甲裂痕之處,一拳擊飛碩大的鱷龜龍。
總算這個故事,迎向了超能戰鬥的範疇了嗎!這是武力通膨啊,荷馬老師。
鱷龜龍被擊飛四腳朝天跌入湖中,周圍變為一片靜默。
我發現我無意識的正在對阿努比斯釋放出魔法,感受到他的氣息跟脈搏逐漸恢復。
是治癒術嗎?原來不知不覺就會了。
這世界的魔法就那麼直覺導向跟唯心論,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阿威……」
阿努比斯睜開眼睛,咳一咳將口中的黏液吐出。
「你來救我了……謝謝你…」
「主要還是靠荷馬的力量,我跟荷馬已經訂下契約了,所以剛剛鱷龜龍被能力增強的荷馬打回去了。」
「這樣…也好…我的刀…呢?」
「還在魔龜身子裡,看起來沒辦法回收了。」
「真是抱歉……,原本以為被吞下去後,能拿著刀子…破壞內臟造成傷害…想不到…卻甚麼忙都…幫不上。」
「如果阿比沒有把我們救出來,我們三個人現在都在鱷龜肚子裡了。謝謝你,阿比。」
阿比閉起眼上,倒在我懷裡,露出安心的面容接受我的治療。
荷馬朝我們走來,看起來上半身的衣裳已經經過風刀跟爆擊的效果破綻了,只剩下下擺被腰帶扎好,露出強健的胸肌,手臂跟體魄,跟圓潤的肚子。
「勇者大人已經會回復術了,真不錯。」荷馬爽朗笑著說。
「剛剛那最後一擊,是魔法嗎?」
「簡單而言就是使用魔素全力零距離無屬性打擊,就把它叫做魔法正拳好了。阿蘭先前的魔鬼戰鬥特訓果然有用啊!」
原來學者中年人的強健體魄也是千年惡魔村長阿蘭的策劃。
那這隻鱷龍,跟阿蘭是同時代的產物,它會不會了解當時什麼?
它的故事,又是什麼,又是哪裡的神靈。
鱷龜龍從水裡冒出,轉身踏上湖中島的土地,緩慢的前進到島上的林間,頭也不回看我們,默默走回去。
「不去,殺了他呢?」在我懷中的阿努比斯說著。
「我們殺得了它嗎?它不是也是神靈嗎?這樣不就弒神了?」我回答
「如果殺了它,因為已經沒有封印的緣故,它的靈魂散出就會去神之廳,等待下次條件符合的穿越才會降世。」阿比說。
「如果不殺了他,現在失去封印的狀況之下,會對村人有甚麼影響,是否會去吃食村人呢?」荷馬問著。
「那就只好,殺了它了嗎?何不如到下個村子找多點人手幫忙」我問到。
「如果,回村找人幫忙,就告訴它們龍神傳說的真實了吧,或許對龍神提出為什麼把惡魔突然放出,也對我們身為勇者的實力跟舉動感到質疑。」
荷馬分析著,看起來我們只好在此地討伐鱷龜龍。
但是鱷龜龍正朝向森林好似耗盡全力爬行。
明明遭受我們反擊的惡龍,現在卻變得如此頹喪跟衰弱。
而我們必須要下最後一刀,把它殺了,完成討伐魔獸屠殺神明的任務。
「荷馬,我們走吧。阿比,你在這邊休息吧。」
我站起來,把阿努比斯靠著樹旁,跟荷馬一同並肩。
「好,勇者大人。」荷馬回覆著我
「若不是他,我們也沒辦法訂下靈魂契約,只好現在懷著感謝把神殺掉了。」我說著,這次這只好賭上覺悟了。
而當我們正要前行時。
「我也要去。」阿努比斯緩緩站起,在我們後頭說著。
「我要去取回我的刀,還有,我要驗證神是如何死亡。」
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吧。我說。
如果一個人走不下去,那就兩個人走,兩個人走不到就三個人扶持吧。
但是一個惡寒且戲謔的聲音說出,一股異樣的金黃色魔氛在前方島嶼中出現。
「身為神明,怎麼可以逃走了。身為魔獸,不是要有必死一戰的覺悟。」
那是狐人玉藻,他在哪裡,他一直都在這裡觀察我們嗎?
「比起剛好及格的勇者大人而言,你不合格啊?」
瞬間暴漲的魔氛,在鱷龜龍身軀擋住的那頭,一股金色巨大術力撼動著。
「荷馬,快防禦啊。」
「去死吧,風魔法第五級,大切裂術!」
我們三人各自在空中畫寫出不同顏色跟樣式的魔法陣。
巨大的風刀一刀劈斷龜龍的身軀,開出數公尺的切口,風刀劃開水面見底,在湖岸的地土上畫上一公尺寬的裂痕急速從我們砍來。
荷馬跟阿努比斯盡可招喚出若干個魔法障蔽擋下,但是仍不敵衝擊,我們三人均被向後擊飛。
「荷馬,為甚麼別人的大切裂術那麼威,你根本不能相比。」我說著,趕快站起來,不知道玉藻又怎麼突然出現發動奇襲。
「我不擅長,風魔法啊……」荷馬嘴裡嚷嚷著,一手準備聚集魔素。
玉藻一個人颯爽的站在被魔法斬斷的兩座鱷龜龍屍體中間,屍塊宛如兩座小丘。單手指著我們,那金黃色的魔素如縷煙仍在他周圍縈繞。
「勇者大人,恭喜你們通過考驗,接下來,就跟我玩玩吧。」
狐人玉藻如此說著,全裸的金色毛髮跟尾巴隨著他的魔力而抖擻著。
「看別人玩總是讓人肌癢難耐的,果然遊戲還是要親自下海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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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魔法能力的我原先視角,玉藻狐人只是實力匪夷所思的變態。
而現在能看到魔素流動時,才驚覺他是實力變態到匪夷所思。
在湖中島,他如同站在金色魔素風暴裡的颱風眼,吊著紅瞳的白眼,冷冷地笑著睥睨。
「賢者大人的魔法能力覺醒啦,要不要那最強的一擊對我打打看啊!」
狐人指出一隻指爪挑釁著荷馬,臉上盡是浮誇的笑容。
「我就站在這裡,不偏不倚吃你一計砲擊,要把握機會喔,要不然我就過去囉!」
荷馬聽完後,歛起自己的呼吸,將他周圍大氣躁動的魔素吸納,身體發起綠色光芒。
「勇者大人,阿努比斯大人,請您們站我後面遠一點,我可能無法控制這個魔法接下來的範圍。」
我扶著阿努比斯離開荷馬身邊,靜靜屏息看著兩們倆的比試。
「火系跟風系都是你擅長的,也就代表這兩種魔法你的抗性會更高,那就只好賭賭看了。」
荷馬身繞的綠光瞬間變成白灼炙熱的電光,魔法轉換成可以肉眼直視的電漿電弧。
「喔喔,居然會使用高速,高範圍高傷害的雷系法術,看來成為賢者果然甚麼屬性魔法都會使用。」玉藻看起來真心對荷馬給予讚美。
但下一刻變得他的容貌變得猙獰。「但是,蓄力太久!」
「書上看到的用用看,大電流轟擊咒!」
蒼白的電弧如同排浪般轟向湖中島,伴隨著轟鳴以及分叉的電花。
由於過於閃亮,我無法直視,但是的卻聽到一陣觸擊的爆音。
荷馬不斷放流出電能,但是發現對方好似無視傷害,一面承受電流一面向我們靠近。
隨著時間經過,電能越來越少,閃電越來越微弱,最後看見一個人影似乎承著電浪,腳踏著湖面,徐徐向我們走來。
直至閃電只剩下細流,才看著玉藻全身周圍無數小型的金色魔法陣在圍繞,旋轉著,一面將電流全都屏蔽掉轉移撂開。
玉藻慢慢走到荷馬面前,而此時荷馬放盡魔素,全身脫力雙膝跪下。
「殘念吶,看起來沒有比我強喔!」
「這是,魔法屏障嗎?……」
荷馬如同面對實力差距過大而絕望,緩緩好似講出自己的落敗。
我想要現在跳出去,要不然他又樣幹嘛。
但是,比我先跳出去狂奔迎擊的是阿努比斯。
他揮舞著單拳朝向玉藻打出,但是玉藻單手抓住了阿努比斯的揮擊那隻手腕。
「神明大人身上還有傷,這樣不行的。」
阿努比斯的手被抓住,但是似乎無法掙脫著玉藻的捉拿。
狐人甜笑,但是全身魔素正在暴增。
「神明大人,痛痛要飛走了喔!」
他另一掌直擊推掌到阿努比斯的胸口,阿比瞬間就被擊飛撞上外圍的巨樹。
在大動作擊飛阿努比斯,荷馬跪著即刻抓到空檔抱住玉藻下半身,掀起巨大的火焰魔氛。
「不能讓你傷害勇者,自爆術。」
「不要啊,荷馬!」我大喊。
「不行喔!自爆禁止。」
原本以為會出現大幅度的火焰爆破,想不到荷馬蓄集瞬間散去,回復平靜。
「嗚嗚嗚…歐歐歐…」荷馬想要說出甚麼,他驚覺到自己有口難言。
我看見玉藻單手的雙指抵在荷馬額頭上。
「惡魔法,第三級,沉默禁言,這魔法能直接干擾對方魔法迴路的運動,夠暫時讓對方無法使用魔法,中斷魔素攝取運動,並且強制沉默。缺點就是必須要近距離接觸對方。」
荷馬起身打算直接將玉藻抱起摔出去。
下一秒,荷馬已經被玉藻一腳踢飛出去,也一同撞向後頭樹幹。
只剩下玉藻一隻腿高高舉起,剛剛將荷馬用力踢飛。
「好了,已經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勇者大人,讓我們來好好聊聊吧!」
「聊你個頭!」我隨即單手藏在背後蓄力好的火焰彈直炸在他邪氣的笑容,爆破之後我立刻對我自己在施法。
「風魔法加速術!」
進入加速空間,我快速衝刺到10公尺前的玉藻狐人,此時狐人的視野應該還在承受爆破後煙硝的屏蔽,而我打算雙手持刀直接刺進他的腹部,然後腳踝依舊在每次大力踏步時而挫傷,疼痛。
但是他周圍防護的金色法陣該怎麼突破,只好直接用蠻力直接插進去吧。
不過刀尖一碰到魔法陣,綠色的加速時間立刻被取消破壞,他近身低頭扭著脖子從煙霧而出,看著我驚訝的表情露出白齒的得意笑容,我的脖子隨即被他的利爪逮住,然後他單手拎起我,然後由上而下地向下砸在地上衝擊壓制。
我大力的咳了一聲,肺裡的空氣瞬間從口中湧出。
「怎麼可能?」我說。
「這是魔法無效的守護陣,是我穿越者的技能喔,如果任何魔法接觸到這些小東西會自動分解成魔素,可以讓我吸收。你加速術的憑護一碰住到就沒有用了。」
接下來他全身壓著我倒地的身軀,將我雙手架住,下半身也被他身體壓著。
所以剛剛荷馬發出的雷電咒文無效的原因嗎?
他力氣之大我盡全身四肢力氣掙扎有無法脫立他的壓制。
他用力掐住我的手腕,導致我抓不住刀子。並且將我刀子甩到一旁。
「你想幹甚麼?」我大聲問著。
「要跟我訂下契約嗎?」
「咦!?」
狐人的臉龐距離我只有十多公分,我可以感受他的呼氣跟異樣的眼神。
「為甚麼要跟你訂下契約啊?」
「不覺得兩個穿越者彼此訂下契約,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不覺得很有趣嗎?很具實驗性嗎?」
到底要簽? 還是不簽?
「好,我簽,但是你要放我們一馬。」
「雖然你們沒什麼資格這樣講,不過我答應你的條件就是了。」
「先將我放開!否則我沒辦法好好進行契約的動作。」
「不照著我的契約規則來嗎?我可是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喔!」
玉藻講出這句話時,我被他壓在地上,他的舌頭掏了出來,正在涎著口水舔我的臉頰,他的表情十分猥瑣。
「不要,我覺得太危險了,而且我擔心會被你怎麼樣,就這我的規局來,可以嗎?」
「你的制定契約方法不就是親吻嗎,我現在親你就算契約成立囉。」
講完,狐人的大嘴即刻就要嘟上來了。
「要讓我培養感情,我的神明說,沒有足夠感情的吻是不能成立。」
「好好,我放開你,但是你不能抵抗喔!」
他將我抱起來起身,我宛如他的玩偶,他身高約莫180公分的金色狐獸。
玉藻,原先的形象又是什麼?他也是現世的人嗎
我們兩個面對面站著,到一步的距離,金色的法陣跟他自信的笑容依舊透露出我無論要用魔法或是體術都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威脅。
我雙手順手撫摸著他的臉,他垂下頭,我們就開始親吻。
他的舌頭狂亂著伸進我的嘴裡,讓我招架不住。
他雙眼閉啟用盡深情的吻我,我看見那金色法陣看似有點遭受情緒波動消散。
嘗試用感情,盡可能深情地,用盡全力沾染對方地,直到對方陶醉到閉上眼睛。
而我背著後頭的手,集起黃色氣團魔法,快速零距離打向他的臉龐。
他是沒有發覺還是不以為意?
我的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我嘴唇被他咬破後,嚐到溫熱的血味伴隨疼痛,我立刻運起治癒術幫自己治療。
霎那間,惡臭伴隨黃色濃霧撲面而來,想不到居然成功了。
臭氣彈整人大成功,雖然好像還是被貼身反制魔法陣擋下來了,但是用魔法產生的惡臭跟迷霧好似無法取消。
「好臭啊啊啊啊啊!」玉藻發出憤怒地大吼。
四周圍都是雞蛋腐爛跟洋蔥加芥茉刺激氣味。
我立刻滾到旁邊撿起刀,然後,張口滿口鮮血。
「火魔法第一級,火焰彈。」
火焰球一碰到濃霧立刻爆燃,爆破。我看見玉藻的人影還是在大火中燃燒。
臭氣彈就是魔法製造出沼氣跟相關易燃氣體,荷馬說著,跟產生熱的魔法向性極差。
不過這樣總算有效了吧。
不對,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全身燃燒火焰的狐人向我奔來,奔跑過程中火焰化銷成為餘燼。金色毛髮跟獸尾雖然沾染塵埃依舊華麗。
我意識到後立刻提刀向他刺過去,馬上他用力爪將我的刀連同手臂一起打飛。
我的手離體飛走,留下血花映如眼裡。
他再次將利爪抓住我的脖子,騰空舉起。
他的爪子掐住我的血肉,我甚至不能呼吸。
「想不到,你居然欺騙我,而且還對我發出有效的攻擊。可惜我也是穿越者,無傷不死只是基礎設定。」
「你…這個…變態…會…跟你簽約…才有…鬼…」
「那就,變成鬼吧。」
他用雙手利爪將我的頭扭斷拔起,感受不到疼痛了。
頭掉落到草地上,最後的看到的是,是我自己那沒有頭顱的身體。
倒在眼前的草地展延到遠處變得模糊,聲響如同至遠方聽不見。
黑暗來臨,覺得寒冷,任何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過去,兩個禮拜前,醫院病房。
「啊啊,咳咳.......,到底….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喔,你醒了,讓我檢查一下身體可以嗎?」
「林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現在幾點了…」
「晚上一點囉,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怎麼會這樣!是怎麼一回事?」
「可能是藥物過敏或是副作用產生的急速休克吧,你接受藥物療程後突然停止呼吸還是心跳之類,經過急救後已無大礙,狀況穩定後就把鼻管拆掉了,不過現在應該要幫你拆尿管之類的。」
「可是不是應該叫護士之類的嗎?還有為什麼醫生三更半夜還在我這邊啊」
「因為是我認為原本的療程是正確的,想不到居然發生意外跟副作用。」
「不過感覺起來身體好像好多了感覺呢,而且這條命能救回來不就還好嗎?母親,他們覺得如何呢?」
「雖然你的身體情況恢復穩定了,但是令堂依舊不是很諒解啊,認為我在診斷上有疏失。」
「果然啊!真是抱歉啊,林醫師,很抱歉你那麼努力還是遇到這樣的壯況,我會想辦法像我母親了解狀況跟溝通一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令堂應該還是會在這邊日夜的照顧你吧。」
「所以,林醫生是在幫忙看護我的意思嗎?這樣明天不是還有門診跟其他患者怎麼辦呢?」
「沒辦法,那就要身體老老實實的扛下來吧,況且學長也特別囑咐我要好好照料您,否則他三不五時一直Call我, 要我回報你的狀況我也煩悶。還有你昏迷的時候,也有不少同學跟朋友來看你。」
「老師也真是的,不過同學們是以為是最後一面了嗎?平常都看不到有人來,結果快死才來看啊。」
「對不起,阿威,我的判斷錯誤造成你的危險。」
「不用這樣,醫生也說這個藥的風險極高跟我們討論了很久,在用藥之前母親跟我都確認風險了,醫生也是盡全力了。」
「但是……」
「先前也說了,如果這個藥也沒用了,就代表沒有法子了,對吧!」
「也是未必…,有很多目前二期三期的臨床試驗療法,我們也可以嘗試…,我想…,你先好好休息,等令堂下一次來的時候我們一起討論,我先去叫護士,幫你做一些處理……」
「醫生,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也許現在不問,以後也沒機會知道了…」
「你問吧……」
「你跟老師怎麼分手的,你知道老師家中的有一個房間,一直都沒有動過裡面的擺設,裡頭的物品沒有用過……,那是你的房間吧? 我看見房間裡有你跟老師的合照,老師有時會拿起那個相框,獨自一人沉思著。」
「沒錯…,我想那是我們同居時,我用的房間,那窗台上的盆栽們現在長得還好嗎?」
「老師有時候會進去澆水,然後總是把那間房打掃得很乾淨。」
「那間房的房貸我們兩個人一起繳完,說實話應該算是我們共有的資產。」
「是這樣的啊……」
「你應該知道學長在國外留學完後,原本想找國外的教職遭受到很大的挫敗才回國當教授,好不容易等他學成歸國後我們便開始同居了,不過他當國內大學剛開始當助理教授時也是壯志未酬,工作壓力太大而且無論對誰都十分苛刻。」
「我有聽過離開的學長姐有這樣抱怨過,並且老師在系上的名聲跟傳言也很不好聽。所以他很難找到學生,目前實驗室也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不過據說他今年總算升上副教授了。」
「那段時間,他也不好過吧,但是當時我也很忙著當住院醫師準備升等,所以有兩個人累積太多情緒跟壓力,在一起時總是在爭吵而且充滿摩擦後就協議分手,我自己搬出來住,不過房貸我們就均分一直到繳清為止,也許這樣對我們都好。我後來升等後才比較常去找他,才知道他也改變了很多。」
「畢竟,總不能像過去一樣了,也無法再回到過去了。」
「說不定,是因為你吧,我很感謝你。畢竟我在他最需要幫助時,逃跑了。」
「可是,我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是不在身邊啊……」
「畢竟令堂即便有工作在身,也是時常請假來照護你啊,學長說,他不好意思常常過來看你而被你母親發現了,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指導教授三不五時照護學生的狀況吧。畢竟如果被發現到是師生戀一般人都不太能接受,更何況是.....?」
「唉……,如果,我死掉的話,你可以好好幫我照顧老師嗎?」
「可能沒有辦法喔,我沒有自信呢,應該只有你治得了他。而且前男友的委託幫忙照顧現任情敵的任務沒有達成,大家可能認為我是蓄意報復呢!這對我的名聲傷害也太大了,搞不好還會上社會新聞呢!」
「林醫生也懂得幽默啊,這種話認真,還是把我當情敵,也太令人覺得恐怖了吧。所以,其實醫生還是心中惦記著老師對吧。」
「總之,我會好好努力救你,盡我所能,你也要好好努力活下去,這算是我們這輩子欠給學長的業障吧。你們倆個,要好好地幸福下去,不要向我們過去依樣犯下錯誤。」
「恩,謝謝你跟我聊了那麼多,還有這麼照護我,謝謝你。」
「個性那麼好,別怕我把學長搶走嗎?或是把你從學長身邊搶走嗎?」
「林醫生,這也太好笑了吧!」
「哈,笑才好,這樣才會活得比較久,好好,一起加油吧!」
笑,才能忘卻此刻感受的痛苦跟難過。
過去從死擦肩而過的回憶,此刻又為甚麼再次被喚醒。
眼前模糊的焦距逐漸清晰,而看見了對方露出的笑靨。
那是荷馬,正在閃動治療青綠色的光暈。
另一個就是只看見嘴巴露出笑容看不到眼睛的藍色發光幼童。
藍神,藍光人,就站在我旁邊,笑著。
「看起來,總算沒有甚麼大礙,真是太好了,勇者大人。」藍神說著。
我的手跟脖子現在好好連接在身體之上,能清楚得感受的連結跟存在。但是就接縫處仍然充滿血汙,以及劇烈的疼痛。
然後我往草地一側看去,看見一個場面極其激烈的狀況。
阿努比斯全身發出激昂的金光,原本黑色毛皮現在即刻成為神聖的黃金色,手中的斬刀不知道什麼時後回到他手中,此時他的刀鋒在底在另一個金光罩頂的狐人玉藻的喉頭上。
阿努比斯的表情猙獰且憤怒異常,但是狐人玉藻卻是相反的輕蔑並且淡定。
「哇啦啦,看到自己契約主被殺掉了就立刻解封神力恢復神格,神明大人一氣之下,居然把神能全解封全開了,連埋在魔獸屍體深處的武器都可以招喚瞬間回手,看起來值得一戰喔!好像看到神明大人用盡全能結果還是慘敗的遺憾表情喔!」狐人戲謔著說。
「你這個危害世間的妖孽,我現在就把你斷罪!把你解決掉了,把你連靈魂分解到不剩,這個世界就會回復秩序了。」阿努比斯氣憤的說,我想下一秒他是有可能直接動手。
「阿努比斯,你冷靜一點。」藍光人大聲怒斥,離開我跟荷馬身邊,然後邊說邊走著他們倆中間去。
「別忘記了,神是不可以直接對穿越者下手的。阿努比斯你忘記了嗎?」
藍神怒斥著阿努比斯,不過看情況阿努比斯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不過,如果穿越者對神挑戰的話,神也是可以進行反擊的。剛剛他攻擊我們不只一次而已,我應該是可以對他進行制裁的吧。」阿努比斯回答。
「你仔細看看,現在你強制全開神能,但其實你們兩個現在實力仍在伯仲之間,而且靈魂能量的儲量相差也不多,如果要對打或是把盡全力把對方殺了,就算是獲勝的另外一方可不是斷手斷腳就解決的問題。」此時藍神講完,已經站在兩人中間,進行調停。
「如果現在把他殺了,那阿威接下來的旅途就平順多了,倒也划算。」
「對方也是有無限接命的設定啊,反倒是你們阿威還比較弱,下一次如果你們兩個又繼續相殺怎麼辦,而且你現在解封神能,如果受了重傷自己的真身也有可能不能修復啊,那如果下次阿威又遇到危險,你怎麼保護他?」
「可是現在不動手,也不代表以後他不會找我們麻煩。大不了就現在把他處理乾淨,你是要幫我呢?還是不幫?如果不幫就滾到一旁去看戲去。」阿努比斯不滿的回答藍神。
「那就只好,將你們兩隊好好地分隔開來,畢竟這個世界那麼大啊,而且玉藻先生,我對你很有興趣啊!」藍神轉向狐人那方,問著。
「總算輪到我回話了,可以先叫神明大人把刀子放下嗎?」
藍光人伸手對阿努比斯暗示一下,阿努比斯十分不高興,不過看著藍神特地現身出來的份上,阿努比斯收起全身昊光,並且將長刀放下但是沒有解除警戒。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究竟是哪個神明跟你簽下契約的?」
藍神問著。
「不知道欸,對方沒告訴我祂的名字,我也沒看清楚神的樣子。」
「你在唬我嗎,想要騙所謂的謊言之神嗎?」藍神不悅地說。
「說不定我說謊跟權能的力量已經超越你囉,戲謔之神,而且說不定跟我訂下契約的神明也是你假扮的啊,自己故意跟兩個穿越者都簽下合約,你才是幕後翻弄善惡跟混亂這個世界的黑手啊。」
「這是真的嗎?」阿努比斯插嘴問著。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法也太弱了嗎?如果我是黑手的話,早就一旁看著你虐殺他們,何必親自降臨來搞定一切。」
「說不定是你想增加在眾神之間的可信度或是仍想在幕後默默搞鬼啊,畢竟十二神出了一個叛徒,我想你們諸神應該會比這個世界上的信徒還要慌張吧,說不定就趁機內鬥了起來。神,也是如此愚笨跟醜惡啊!」
「看來接下來繼續對話也是浪費時間了,雖然不能將你強制退場,但是在規章中神明能玩的小手段還是有的。」藍神說著。
「果然,對自己人下手真不好啊,明明跟我訂下契約時說得如此偉大,我可是一步步遵從神明大人的指示,那邊的勇者叫阿威嗎?你要小心藍神啊,不要像我一樣變成棄卒被神明利用了喔。」狐人眼看了我一方說著。
「吵死了,這種裝熟栽贓手法也太拙劣了,讓你去這世界的盡頭好好的懺悔惹怒我的代價吧,神技,遣散。」
藍神的雙眼忽然開瞳睜開,雙瞳綻放出藍色光芒,魔法陣在狐人腳下立刻構成,昊光如同噴泉般從陣中噴發,瞬間蓋掉玉藻的金色魔氛跟守護的保衛陣。
狐人被彈射飛離至上空,不知道會朝那裡飛,只是留下一句。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便在天空作化做流星而去。
「這招不是應該會把他彈射到宇宙空間去嗎?」阿努比斯淡定的問著。
「不可能,憑著他的實力,能把他彈到這片大陸的另外一端已經是萬幸了。想不到有那麼實力堅強的穿越者啊,這下問題大了。」藍神問答完後,呈現一個人的喃喃自語,開眼的雙眼也默默消失,變成只有嘴巴的藍光人原樣。
「難道,你就是幕後的黑手嗎?」阿努比斯再問。
「拜託,你居然會相信那狐人的鬼話,我們都認識幾十年了。」
「如果不是你的話,那會是誰呢?」
「我想我們最近應該要緊急開一次會,但是我想也抓不到內鬼,你能來嗎?」
「如果到藍獅城的十二神大殿那邊的祭壇,我應該可以施術通靈過去神之廳。」
「好,就這樣,那我再去看看勇者一眼,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藍神說完後,朝我這邊走來。
我躺在荷馬的雙膝上,荷馬跟我一直沉默著聽著他們三人的會談。
「很抱歉,跟原本設想的情況差異太大,突然之間有兩組穿越者,而且另外一名還是以毀滅世界為目標的,我們評議會會找出解決方法,並且也會對你的契約進行跟目的修改,總而言之,辛苦你了。」
藍神摸著我的臉,柔和地鼓勵我說,希望能安撫我。
但是我心中十分怨愾,現在是甚麼情形,這個是甚麼糞game。
不過那股柔和越發越大,我如同浸在溫暖的水面上漂浮,我便闔上眼睛睡去了。
「你還剩下八條命喔,我會幫你向諸神求情給你一些福利跟優惠的,現在,好好休息吧。」
(在p站的異名同架構鏡相作品: R18(我要來報復社會): 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7335340
設定跟走向有些不同,並且可能是興趣使然的更新,如果反應佳會繼續P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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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遠走,然後我如同一個人走進幕間。
因為跟荷馬簽下靈魂契約之後,我們就會彼此互享記憶。
所以我現在在疑似夢中所看見的是,那過去荷馬的記憶,也就是說,此時我才能理解為甚麼荷馬始終不敢直視跟言說的過往。
那時候雨下著,樹葉尚未枯黃,是在潮濕悶熱的雨季,應該是春末夏初的雨季,大雨滂沱,即使是白晝也被濃厚的層雲掩蓋天色昏暗。
荷馬一人頹坐在漏水的幽暗牢房裡,地磚早已被雨水打濕,他一個人坐在水漥裡,微微地顫抖,好似帶著不甘心的哭聲,但是這個牢房除了荷馬以外,都是空的,沒有關著其他犯人,也沒有守衛守在內部。
空蕩蕩的牢房,只仰賴小窗透露出的昏暗照明。只剩下蕭颯的雨聲跟風聲。
有人進到牢房外部,疑似該守衛獄卒發生衝突。
「太子殿下,你不能硬闖啊!」
「我今天叫你們放人就放人,有誰問起,就說是我萊昂 師嚎親自放人的,不用為難你們!」
牢房大門傳來爭論聲,似乎有人在拉扯,碰的一聲,大門被打開。站在門外的是身材巍峨,肌肉壯碩的獅人,身姿帶著無上的霸氣,一步步走進牢房,而後方的犬獄卒不敢動作只是靜靜守在後頭。
太子走到了關著荷馬的個人牢房,從鐵欄處看著躲著牆邊蜷縮發抖的荷馬,他的囚犯裝衣不蔽體,擋不住這牢房的濕冷。獅人看到後面露憂傷,一言不發用手掌單手將鎖頭掐碎,打開了鐵杆的門,傳來了門樞紐機嘎作響的不諧和音,迴盪地傳在整座牢獄。
「老師抱歉,我來晚了,我們走吧。」萊昂說著,充滿歉意。
荷馬一個人縮著,沒有回話。
「很抱歉,父王嘗試制我出手,我反抗禁衛軍的壓制,但是仍不敵,導致被下藥昏迷,抗爭行動之後發生至今三天了……」
「這三天……,這裡關著的元老院犬人議員,一個個被拉出牢房,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老師,……我很遺憾……」
「他們被拉去刑場之前,交代了遺言……,可是……,我為甚麼都想不起來他每個人的託付,那是他們的遺言啊……,為甚麼…,我連好好幫同志交辦後事的能力……,都做不到。」
「老師,我們現在趕快離開這裡吧……」
「他們被拖走離開之時,還一直鼓勵被關著的我們,不要放棄希望。」
「老師,我們該走了!」
「他們在牢獄外被處決時,我還聽到他們死前的大喊。」
「老師,抱歉了。」
「為了自由、平等、博愛,為了自由、平等、博愛啊啊啊!」
荷馬情緒崩潰了,失心的大喊著,一直哭喊著那三個單詞。
淚無法止,荷馬抱著頭痛哭,好似頭發生劇痛,在原地掙扎著。
太子見狀不是辦法,獨自走進牢房之間將荷馬抱起,用雙手抱著荷馬,讓他趴在自己肩上搬運著,一步步走出幽暗的牢獄。
「老師,……請你閉上,眼睛吧…」
走出牢獄後,荷馬倒在太子雄厚的肩上,眼神睜大看著太子的後方。
看見的是,所謂的元老院議員,以及其他異議份子被處決的屍體。
有些被掛著絞刑台上,有些斷頭的屍體隨意擺放在地上,屍體在燒毀的伙行台上已經乾枯焦黑。
有些頭顱放在檯子上,那些是元老院的知名議員,下面還有名牌寫上它們的名字。
大雨將屍臭味沖刷走了,荷馬也不在發出聲音。
他,呆滯了,在太子的肩上,一同淋著大雨,看著過去的同事,一同奮鬥的同志,一同分享理想的朋友,最後一面,卻甚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也哭不出來了,他只想忘卻,他們臨死最後一刻的就義的面容跟哭喊。
如同跑馬燈一樣,不斷在這場雨中迴轉,最後消若無聲。
只剩下他們面部扭曲,不動卻好似痛苦充滿遺憾的表情。
他受衝擊到昏迷過去了,在太子堅定的步伐上。
只剩下,雨聲跟風聲。
太子將兩眼放空,沒有生趣的荷馬放在魔車上,荷馬醒著但此時已經萬念俱灰如同活死人般,太子萊昂一同搭上了六人座的敞篷魔車,其他同夥帶著穿著連帽斗篷,驅動魔車在皇都的石路大道上駕駛著。
沿路上,盡是被鎮壓完的血腥場景。
了無生息的人倒在路旁,有些四肢殘缺,有人被火燒盡後,枯黑的屍體仍在路旁沒人處理。
建築上窗戶殘破,房舍大門傾開,看似有爆發火災的殘骸遺跡,但現在都已被大雨澆熄。
洗不掉的是,各種文字的塗鴉,任意的寫在鎮壓場景之中,寫在被摧毀的臨時防禦工事,寫在被燒毀,撕毀的旗幟上。
寫在,倒亂一旁的屍體旁邊,如同生前的遺言。
自由,平等,博愛。
荷馬注意街上暴亂的殘骸,沒有活人的出沒。
他恢復一絲情緒,開始焦急地想把一切的景色都看清楚,躁鬱地,焦急地,然後失控的繼續吼叫。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在他旁邊的貓人連忙將架住他,荷馬坐在兩個貓人中間,一個抓著晶石的駕駛桿,另一個扶手在荷馬身上冒出藍色光芒。
「神聖魔法第一級,鎮靜術。」
「老師這樣,還好嗎?」駕駛的貓人這樣問著。
「他接受到很大的衝擊,因為當初元老會議員被抓走時,他沒料到民眾居然也會大規模抗議要求皇室放人並且要求父皇退下皇位,最後大型衝突不斷變成整座城的暴動。接下來就是皇室血腥鎮壓跟發布戒嚴,這些都不是老師預想中發生的事。」太子很黯然的回答。
「原本元老院只是想發動議事杯葛,將年度預算暫緩凍結為手段,要求更改下一次民選制度跟相關貪腐法治條例,然而瘋王路易就做出這邊雷霆手段,才變成血腥的場面吧。」駕車的貓人如此說著。
「凱恩,父皇並不是瘋王啊!」
「萊昂,我們的起義抗爭也不是暴動啊!」凱恩貓人不甘示弱的說。
「那其他弟子,街貓團的其他人,怎麼樣了呢,雖然我們是貓人,處境應該比犬人好一點,但是也是有為數不少的人被波及,甚至犧牲了。那其他人怎麼樣了,太子有相關訊息嗎?」
另一個安撫荷馬的貓人這樣問著。
「父皇下令,如果是貓族的貴族子弟,通通帶回自家軟禁,如果是商業重要人士或知識分子,繳付金錢交保後等候未來法庭候傳,如果是貓人平民就全部抓拿調查清楚。如果不是貓族的話,不看身分就……,而老師是我好不容易保下來的。」 萊昂沉痛地如此說。
「殺無赦嗎?想必一定用上禁衛軍的特情組織黑犬部隊吧,這群吃裡扒外的犬人就是最後對付自族的腳色,拉撒路,你說說看你在這裡看到了甚麼。」凱恩問著施展鎮靜術的貓人叫拉撒路。他說。
「抗議民眾接受黑犬部隊鎮壓時哭喊著,犬人不殺犬人,但是他們還是被有效率的屠殺,畢竟民眾是沒有武器,沒有動員跟戰鬥技巧,更別說魔法了。基本上如果想要到處逃竄的話,精通剿滅暗殺的黑犬部隊而言,民眾只是躲貓貓的活靶。而且我覺得怪異的地方是,黑犬部隊也類似魔法的技術,但我不了解其魔素組成跟迴路原理。」
「我很遺憾……,而且黑犬部隊是直屬於父皇的組織,即便我在皇室之中多年,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他們的行動,他們直接對我下毒,而讓我軟禁無力反抗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跟悲劇。」太子黯然地說。
「如果遺憾的話,還不如趕快把你老爸推翻掉,不過黑犬部隊居然給對當今太子下毒,你老爸真是強勢手段。」凱恩怒斥的回答。
「那目前,有整理出傷亡名單了嗎?」拉撒路問著太子。
「現在皇室還在繼續清查跟捉拿,我想還沒有做出統計。」
「三天前,抗議最高峰時聚集在下城區廣場的百姓約莫十萬人吧,也是鎮壓的開始點,最後整個進行全規模的鎮壓,然後擴散到中城區跟商業區,傷亡人應該更多,可能約莫二十萬。」凱恩分析著。
「整座皇城也才兩百萬居民,就會少掉十分之一人口嗎?太誇張了。」拉撒路驚訝的說,然後看見荷馬聽完後眼睛驚恐的樣子,他們便不再繼續討論了。
他們在大雨中奔馳,荷馬被施術情緒強制保持鎮定,可是卻一直被告知這三天中發生各種嚴重慘案,而他們這些貓人都是荷馬的弟子,自行組成街貓團,負責跟平民百姓宣傳政治理想跟活動,並且與其他民間團體跟勢力結合。
原本只是民眾抗爭的活動,打算以非暴力的方式對皇世施壓,想不到聚集如此多的皇城人民參加響應。
而這樣皇室跟政府的立場更為艱難,路易王則下戒嚴令,先派出警衛隊盡快鎮壓平息騷動。
衝突發生太過突然跟激烈,導致民間團體失去控制,人民直接暴力反抗,導致皇室必須使用霹靂手段,就派出黑犬部隊強行鎮壓。
最後,變成了屠殺,議員死亡,人民死亡。但是皇室掌握到完全的權力。
也沒有人再敢出面反抗,甚至出聲批評。
如是,他們走過的下城區了無人煙,路上除了遺體之後便沒有其他人。
要不就是門窗深鎖,只剩下害怕的民眾偷偷看著魔車在雨裡呼嘯經過。
「都是我害得,都是我害得……」
荷馬繼續廢怯地喃喃自語。
「把車停下來!現在獅嚎城頒布戒嚴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出大門。」
當魔車即將通過獅嚎城西方大城門時,魔車被大門守衛攔阻下來。
萊昂太子跳下了車,守衛一認出太子的身分,紛紛單膝跪下致意。
「本太子現在要讓這車人出城,如果上頭怪罪下來,就說是我執意放行,罪責全歸在我身上。」太子大聲向眾人下令。
「太子殿下,戒嚴令發布後即便是太子殿下也必須要遵守的啊!這是國法啊!」一名看起來像隊長的貓人如此說著,除了那名貓人以後,其他守衛皆是犬人。
「如果你們不放行,我也只好強行突破,終究結果還是一樣,但是你們可以選擇忠心的稟報上級,或是現在被我打到重傷無法行動反擊,並且最後還是被冠上失責。這兩條路給你選擇。」
太子散發怒氣渾身毛髮皆豎起,抽出了配劍,準備進行戰鬥。
貓人隊長起身,示意身後其他部下過來並且囑咐大家起身回到自己的崗位,然後過了一陣子大門便打開來了。
「我已經通知上層,是太子下達命令放走魔車裡的若干人,但我們必須要對魔車上的人做調查記錄。」隊長對太子如此說道。
「不用,我說了算。你們照做便是,我會聽從跟接受父王的怪罪跟懲罰。」
「如果車上有通緝犯的話,就是我們小守衛負擔不起。」
「就由我來負擔得起就好,否則你們現在就負擔不起我的劍。」
隊長看起來對於太子強硬的要求無言以對,只好再派一個人去稟報。
大門完全的敞開,看見外頭跨越護城河的石橋,萊昂走到魔車旁跟一行人道別。
「如此這樣為難士官兵,還知法犯法,以後會沒辦法成為一名明君的。」
凱恩如此這麼說,事實上不知道這次道別後,他們是否還有相見的一天。
「太子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拉撒路說。
「我還必須在皇城確認一些職務,你們先趕快去藍獅城與沃爾夫會合吧,我相信藍獅城應該還在他的掌握中,他會負責接應你們,我隨後也會前往與你們會合。」太子回答。
「呵,下一任灰狼王沃爾夫嗎?想不到他不在皇城原來是到藍獅城做好下一步最糟糕的準備,可是如果藍獅城也被接管了怎麼辦呢?」凱恩問道。
「那就帶著老師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有必要就往邊境逃走,或是躲在偏遠的村落,等待時機平穩了再跟我們聯絡。」太子回答,並且將一面令牌交給他們,以備不時之需。
「重點是,老師要活著,理念跟人群才能繼續被號召。就靠你們了。」
太子交代完最後一句話,魔車就急速在西方大道上奔馳。
荷馬回頭看著壯碩的太子,他揮手告別,最後在遠駛的魔車視野中變得渺小。
離開皇城約莫一個小時,而大雨絲毫沒停,當凱恩因為駕車而魔素耗盡,則換拉撒路駕車讓自己能休息補充魔素。他們均是橘色的貓人,原本是孤兒但是被貴族發覺有魔法的潛能被收養,成為魔法師跟護衛,雇用他們年輕的貴族繼承人也是荷馬的弟子。再被政府監視軟禁之前,他們的主人派出這兩個情比兄弟的貓人法師前往支援太子救出自己老師。
而其他兩名都是黑色的貓人,分別是簡跟本,是另外一名貴族的私人護衛,奉命前來幫助太子。
一般有才能貓人無論出身貴賤,都會被貴族僱用或收養。而這些因為自身能力優異的貓人接受荷馬主導建制派份子理想的號召,組成街貓團來組織動員,甚至彼此交流情報跟合作。
但是原本約有兩百人以上的街貓團,至今也只剩下這四個人了,其餘人不見蹤影,也有可能正常躲避風頭或是潛藏起來了。
「再不久,可能追兵就會上來了。」凱恩說。
「有可能嗎?我們已經開了快一個小時,而且太子應該會想辦法阻擋他們吧。」
「如果是直屬的黑犬部隊,一接獲通報就會趕上來抓我們了。而且我更擔心的是接下來的路都可能被接管會有檢查哨,下一座城市是洛蘭城,如果還能平安通過那邊的話,也代表藍獅城還沒戒嚴。還有再一個小時的車程啊!」凱恩說著,但是拉撒路看著前路感到驚慌。
「那個是,檢查哨……!?」拉撒路指著前面有一批人駐紮放置路障的崗哨,而且駐守的部隊戴著黑色的面罩跟輕裝甲。
「是黑犬部隊,糟了。」凱恩運起魔氛。
「請您們立刻停車,配合我們檢查。」對方一名蒙面軍士在遠方大吼如此這樣說。
「該怎麼辦了,凱恩!」拉撒路問著。
「加速闖過去,魔法屏障。」
凱恩施法將加速的魔車用法陣保護著,魔車如同戰車一般衝撞前方阻擋的路障跟守衛。兵士紛紛逃開,但是突破路障後,忽然有一股異常清脆的金屬開匣聲啟動了某個機關。
「不對!光魔法,緊急逃生術!」
如同阿努比斯的神技傳送術一樣,車上的其他人快速被疾光帶往包圍後脫出至前方十餘公尺,荷馬最後看到的在一片混亂殘骸中,施術者橘貓人拉撒路只剩他一人還坐在壞傾的魔車上,周圍都是紛飛的石塊、磚瓦跟木屑之中,魔車正在崩塌壞滅。
在這短短的瞬間他們互相看著,拉撒路笑了。
接下來地上燃動了火氣,從地面衝出爆破,殘骸飛散,只於熊熊烈焰席捲燃燒整個崗哨,有些守衛受到波及全身著火抽動逃竄,最後跟其他臨難的兵士倒地不起。剩下不祥的黑煙在大雨之中扶搖之上。
在爆破後緊急逃生的個人倒在泥濘的路上,簡跟本兩兄弟先將肯恩扶起。
「那是……魔法地雷嗎?」站起來的凱恩想要扶起荷馬說著。
「居然用上禁止使用的魔法地雷用在路哨上,這個國家已經瘋了。」本說。
「拿魔法地雷裝在皇城跟西部唯一連通道路的崗哨上,這個政府根本瘋了。」如果雙身子的簡,順應著他黑貓兄弟的話接著。
「或許就是要防止我們這種用魔車硬闖的恐怖份子所以才設下的。」
肯恩凝重地回答,他安撫一下荷馬。
「老師,有沒有大礙,有沒有受傷。」
「拉撒路……,拉撒路…,他死了嗎?他死了嗎!?」
荷馬意思到自己的學生因為救他,捲入爆炸後死亡。精神十分不穩定甚至智能跟言語都發生了退化。
「很遺憾,拉撒路犧牲了他自己,救了我們大家。」肯恩很沉痛在荷馬面前這樣說著。
「怎麼會這樣,拉撒路,拉撒路啊!為甚麼又有人因為我而死,為什麼要救我而死!」
荷馬如同失語一般在大雨中嚎哭,跪坐在泥濘之中,凱恩也只能抱著在泥濘中的他。
「老師這樣還好嗎?」本問著。
「老師這樣應該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吧?」簡回答。
「我看我們只好繞路走穿過原野的小徑,大道上可能還有多的警衛站跟巡邏人員,我們遇上第一個就已經犧牲掉拉撒路了,街貓團也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只好先找地方把老師安頓好再說。」凱恩如此回答。
「但是,看來對方沒有要放過我們的意思。」簡說著。
簡跟本回首面對崗哨,長劍出鞘準備攻擊。
有五名兵士完好地從火焚的殘垣中走出,每一個都身穿輕裝甲,手持長劍跟黑色犬型面罩。
「是沒被波及的倖存者嗎?」本推論。
「凱恩,你先帶老師離開。這邊我們先擋著。」簡說。
「吃屎啦,當然是一起把他們做掉先,魔法飛彈。」
凱恩馬上招出七顆光球迎擊佇立待機的兵士,原本高速飛行居然被他們輕鬆閃避跟掠過。然後有三名衛士持劍急速的奔走過了,宛如被施加了加速術一樣。
「這是,加速術?」肯恩驚道。
「不對,那是魔法道具,疾行靴。」本說
「連魔法道具都用上了,這不好大。」簡說。
黑貓雙子一前一後衝上去迎擊,但是對方的神速先刺入了站在前方的簡的胸膛,在簡嚥氣之前抓住對方身體,零距離的刺穿對方的喉嚨。然後雙雙倒地。
站在後方的本面對兩人,他的眼光抓住其中一人的動作,瞬間的橫劈斬斷對方頭顱,但是也露出破綻,讓第三人砍斷他持刀的手。
本用另一隻胳膊抱住對方,對方不斷掙扎並且用劍一直攻擊。
「拜託你了,肯恩。」本回頭默默看著肯恩。
「可惡啊,雷魔法第三級,落雷術。」
本站的位置地上出現白光的魔法陣,被挾住的兵士掙脫的更加激烈,可是已經逃不開本最後死亡的懷抱。電光從天空中的烏雲落下,轟鳴完只剩兩具焦黑的遺體,倒下。
「本!簡!」荷馬雨中大喊。
「老師請你趕快離開,這裡太危險了。」肯恩直凜凜地看著前方,他知道前面還有兩個黑犬兵士他必須處理,已經沒有前排人士可以幫他護衛了。
而且他知道,如果他失手的話,老師就會死。
「親手殺死自己同伴的感想如何了?」站在最後方的黑犬說著,他的裝備比其他兵士精良,可能是隊長或是幹部的腳色。
「你待會就會體會到死掉的感覺,先回答我,先前北方跟東方聯合開發出來的魔法道具,不是說會迴路失常會炸傷操作者而全部回收銷毀了嗎?怎麼現在你們用得那麼開心。」
「當然是騙老百姓的啊,這種東西一定是先運用在軍事或是情治單位上的啊,不過一眼就識貨的你們,不適也打算做同樣的事情。」
因為,其實建制派底下的激進組織,的確也掌握了一些魔法道具的基礎,想用生產用於革命活動上面。
所以,黑犬部隊能那麼快速的鎮壓數萬人民,就是使用加裝魔素持續運作的魔法迴路帶有強大附魔效果的魔法道具,而導致的結果。舉凡魔法地雷,魔法道具,這場暴動之下受害者都是新世代武器試驗下的犧牲品。
所以數萬人的鎮壓跟死亡,都只是皇室政府的預謀好的而已。
凱恩露出憤怒的表情,「你們把人命看作什麼啦!」大喊著。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民,才不知道真正的敵人是誰,還有我們的努力到底為了什麼?這些武器跟道具才能幫我打倒魔獸,打倒神明!」
「我們這群貓人幫犬人爭取平等解放階級,你們這群犬人幫貓人貴族當奴才迫害百姓,你們真令我感到噁心。說甚麼打倒魔獸,打倒神明,只是幫皇室貴族打倒人民而已。」
「多說無益,你們受死吧。」黑犬隊長下令,兩人一前一後的向肯恩衝刺。如果肯恩使用魔法攻擊會由前方兵士進行阻擋,而後頭的隊長立刻從死角攻擊。
肯恩立刻蹲下來手摸大地。「地魔法第三級,泥沼術。」
即便黑犬兩人快速奔走過來,原先的泥路已經被魔法變成沼澤,隊長察覺對方使用的魔法立刻停下腳步,前方的兵士依然繼續衝刺才驚覺自己在下沉,在肯恩五公尺處發現自己腰部以下都沉在地表之下並且持續要被淹沒。
兵士無助地向後頭的隊長求援。「隊長,怎麼辦,救救我。」
「不要過來,要不然就像你的部下一樣,落盡地土被溺死。」
凱恩進行威嚇,此時創造出時間讓他有機會能累積魔素準備對付隊長的魔法。
隊長站在的位置,剛好是簡跟本兩個一人一殺的戰鬥位置,看起來似乎還沒有被肯恩的魔法影響。他聳聳了肩,蹲低之後一躍。
然後雙腳落在困在泥沼裡的兵士,把兵士當作跳板在往天空一跳。而他的部下承受不了隊長的體重就沉入地底裡去。
隊長再跳起來從空中準備向肯恩劈砍。
「真是瘋子。」肯恩喃喃自語,然後詠唱魔法。
如果前路不通的話,明明就可以從原野繞路,為何還拿部下當腳踏墊,肯恩應該是這樣心想。
「魔法飛彈!」四顆飛彈從肯恩手中接連飛去向半空中的黑犬隊長飛去。
在空中的黑犬瞬間變成活靶,被魔法集中爆破後,卻繼續維持攻擊的姿勢向肯恩襲來,即將斬向他的面容。
「魔法屏障。」肯恩張開防護用的魔法陣。
但是他沒料到黑犬隊長的刀居然像擊碎玻璃一般砍碎了防衛魔法,並且直斬從他的肩膀砍進到他的軀幹,濺出大片鮮血。」
「怎麼可能……」肯恩驚訝的說,並且嘔出鮮血。
「破魔效果兵器,專門對付你們這群魔法師用的。」
「可惡,電擊!」
電光從肯恩身體發出,他拉住對方,將電力導引到對方身上。
一陣衝擊之下,對方好似沒有大礙一樣。
「難道…除了破魔兵器以後…」
「沒錯,還有魔抗防具,只是很抱歉不能量產給每個兵士使用,那你就好好去死吧!」
隊長的劍貫穿了肯恩的腹部。
「電擊術!」
電光再次的發動,肯恩握著對方的劍,這次對方感受對一陣麻痺暈眩感。
「哈哈哈,魔法還是有效果的,還有要打倒魔法師之前一定要先把頭或是手先砍掉,要不然是阻止不了魔法師的,電擊!」
肯恩視死將隊長用力抱住後發動第三次電擊,肯恩越來越虛弱,但是法術一次比一次有用,不過黑犬隊長似乎仍然沒受到巨創。
「老師等等去拿他們的疾行靴逃跑吧,記得不要在走大道,還有要注意城市是否已經被掌握住了。」凱恩大喊著確定後頭的荷馬聽得到他的發言。
「可惡啊,你們這群暴民!」
「電擊!」
電光乍現,第四次的電擊,不過隊長快要掙脫了凱恩的束縛。
「很可惜,不能再繼續保護老師了。請老師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火焰的魔素在肯恩周圍累積,聚集將兩人圍住,肯恩好似在確認,接下來的魔法不會波及到荷馬。
「肯恩,你做什麼,不要啊!」荷馬哭著大喊。
「希望,有來生的話再做老師的學生。」肯恩說著。
「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黑犬隊長一邊掙扎地大喊。
「為了自由、平等、博愛,火魔法第三級,自爆術。」
火焰爆破,在爆炸後,屍塊橫飛,只剩脂肪燒完後出現的惡臭味。
在大雨之中,煙霧散去火花熄滅,只剩荷馬一個人跪在泥路上。
「都是我害的。」荷馬不再哭喊,靜靜自言自語說出這句話,流不出眼淚。
小記: 目前應該還有5話的存量,最近想了想故事大綱推估接下來
大約預計還要再80話就可以完結 (約莫40萬字)
可是原本預計12-15萬要結束的地方,其故事的推展現在也只到了一半 (中間到底發生甚麼事)
所以預計依照這種風格跟習慣有可能要花上80萬字才會完結 (眼神死),也大致上是六本書的規模
恩,目前已經寫了快一本書文字了就已經花了兩個月左右時間,六本書豈不就是一整年..........
畢竟是興趣使然隨便寫寫,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或者回復一下 (好我一定會找到時間來改錯字的)
感謝大家這個月的支持,讓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希望這個故事有寫到完結的一天
然後繼續補上敗德版的平行世界: http://www.pixiv.net/novel/member.php?id=13176871
(我發現我寫R18有很詭異的言情小說風格,覺得可怕)
此篇文章於 10-13-2016 06:50 AM 被 thevoidfancy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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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馬孓然一人走在大雨的道路上,開始了動作。
肯恩自爆將黑犬隊長消滅掉,半生不熟的肉塊散落在泥濘的地土上。
先前因泥沼術變做沼澤的地方已經固化回正常的道路。
想必被淹沒在泥水裡的兵士已經在地下被活埋窒息了,否則現在就應該會全力掙扎挖出土壤。
簡受到嚴重的劍傷,胸腔跟腹腔都被刀刃貫穿,現在躺在地上身體冰冷了無生息。
而本與對方的屍體被雷擊已經成焦黑,完全無法辨認出原形。
荷馬用雙手撫著將簡的眼闔上,將他們殺死兩位兵士的靴子都脫下,在戰鬥後屍體之中找出錢財,以及羅盤跟地圖,好不容易在爆破的屍塊才找到太子的令牌。
因為魔車引爆的魔法地雷,火焰依舊在延燒,看來也無法回收更多東西。
在混亂的崗哨現場找尋到乾糧跟飲水,要不然接下來逃難的過程會十分艱辛。
拉撒路,就這樣死在爆破後,埋在瓦礫之下。
是否要幫他們收屍,至少將簡跟本收埋嗎?
可是遠看往獅嚎城的方向,疑似有金獅子旗幟跟魔車隊好似正在靠近。
追兵已經到了嗎?
荷馬將腳硬塞較小的疾行靴後,全力向原野奔跑,他發覺跑步異常迅速,如電如霧,下一覺察,他已經在墊步到剛剛看見那原野中單獨一棵的大桑樹。
他距離約莫離西方大道2百公尺以上觀察遠處的兵隊,他們依稀戴著黑色的面罩,每個人都下魔車動員起來勘查現場,也要了解發生甚麼衝突,以及是否有生還者。
荷馬知道,對方也是有疾行靴的裝備,如果他現在被發現非常有可能被他們追上,也只好趁現在還沒曝露時趕快跑走。
抱歉,肯恩,抱歉,本,抱歉,簡,抱歉了,拉撒路。
他心想,身為老師的我,我很抱歉。
讓你們死了,還無法為你們收埋。我對這一切感到抱歉。
荷馬頭不回向灰暗的雨色跑去,在原野中直直地跑去,也不知道前方會到甚麼地方,而全身獸毛跟斗篷全都濕了。
他什麼都沒想,跑到雨都停了,跑到了疾行靴超過了使用幅度,皮革就會自己分解掉,脫落灰化。
他心想,原來如此,當魔素耗盡就會啟動自毀的機關,以防止他人濫用嗎?
天色已黑,荷馬發現附近有座村落便小心走了進去,發現裡面尚未皇城的警衛或是黑犬部隊,他迅速地找到留宿的地方,向主人索取食物跟水袋,並且請求幫他準備熱水澡。
花上大半的盤纏,犬人主人才願意提供這些服務,在晚上接待一名全身髒汙泥濘的可疑旅人,即便代價甚高絕非是一場好生意,特別是在這個敏感時分。
這樣會不會就被認定是通緝犯或是逃亡人士,說不定會被這戶人家出賣也說不定,荷馬一路小心翼翼,特別注意房間內是否從外面鎖上,以及主人一舉一動,盡可能要維持一有動靜就要馬上逃走的準備。
經過打聽,荷馬身處正好是洛蘭城北方50公里處的格林威治村,此地也是犬人為主的村落,如果要前往藍獅城的話,應該再花上一支疾行靴的功率就抵達得了。
荷馬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仔細聆聽是否有任何接近房間的聲響。
而他下一眼看到的魚肚白的天空,是隔天早晨之後,一覺天明的他才發覺自己是多麼沒有警覺心。
立刻他紮好裝束出發,留下幾枚硬幣當小費被踏出門外,屋子的人好似還在睡眠之中,他竟悄悄地把大門闔上,希望不要驚動到屋內的人。
出了門確定現在應該太陽剛起來的時分,村內依舊十分寂靜。
在廣場後,才發現政府公告通知在全國各地懸賞建制派相關民議人士,舉發一連串在皇城的暴動都是建制派人士策畫並且煽動,如果發現可疑人士請即刻通知警衛隊。
然而在這個小村落裡,可能只有地方鄉親自行組成的巡守隊或民兵,官方的警衛隊或守衛在此地沒有據點跟崗哨。
那招待他留宿的主人,是已經通知地方巡守隊了,或是,看在同為犬人的分上好心收留他呢?無論如何,皇城通緝令已經發送,代表他繼續留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他趁著早上昏暗的日光,踏著魔法道具疾行靴的神行,往西南方70多公里的藍獅城前進。
荷馬將進花了整個白天才抵達藍獅城的城郊,而大部分的體力跟時間都在找尋正確的道路上,花費精神確認方向,不時發現自己走錯路而又掉頭。
當然,第二雙疾行靴也因此報銷,他來到附近平原一座小山丘,這裡剛好能夠看到藍獅城壯闊的城廓,使用潔白的石磚的城牆在陽光上反射出淡淡的藍光,尖聳的城塔也被漆成寶藍色。
然後,他在山丘上剛好可以同時看到北門跟西門兩大城門的路況,看見來往的車隊都在城門口堵成一團,看似應該是一一通過檢查哨,非常緩慢的在推進。
看來,藍獅城也在進行嚴格的管制,那,要這樣闖進去嗎?
已經沒有疾行靴可以使用了?這些人是否也有類似的裝備,這樣硬闖是否會驚動到黑犬部隊?
發生暴動後,身為犬人人王後裔沃爾夫他人身在藍獅城中,無論如何,皇室政府應該不敢對他下手,況且藍獅城的犬人組織甚多應該能保護得了他。
藍獅城也有許多建制派的人士,現在可能接受政府的監控,目前說不定正在躲避風頭,過了一些時日的話他們應該能安穩躲過這次的追緝。
如果暴動跟鎮壓發生在藍獅城的話,城內大部分的犬人應該也會起來起義,更有可能因此號朝周圍的犬族部落一同起義,這些就不只是單方面的暴動,是可能演變成內戰或是革命。
這樣的話,究竟該不該進城呢?能通過檢查哨嗎?
如果通不過檢查哨被逮捕的話下場會怎麼辦呢?應該會被藍獅家族所接管吧。
而城內藍獅家族的態度又為何呢?太子妃嘉德麗亞是藍獅家的長女,自然是站在太子跟建制派的立場,但是實際上統轄藍獅城的是約書亞,算是分家中聲望最高的少主,他的態度是與皇城一同,站在貴族立場還是避免藍獅城進入紛亂,還是維持中立獨立的態度呢?
看起來,藍獅城應該是響應中央皇城的命令發動戒嚴令,並且嚴格遵守人員管制跟盤查,以確保異議人士的逃竄跟行蹤。
如果,藍獅城進入戒嚴統管狀態,那就逃吧,太子雷昂如此說。
看來還是只好繼續逃了,往西邊繼續逃跑好了,要不然黑犬部隊如果開始發動向各地的地毯搜索就來不及了。等到局勢沉澱一下,再說好了。
不要再有人,因為自己被拖累了。
那要往哪裡逃跑呢,往北方走去還是西方走去呢?
下一個較近的村莊,應該是往西北方六十公里的佩多拉村吧,往那裏去吧。
荷馬在藍獅城原野上趕路著。
走在無盡的麥田跟菜園之間。
藍獅城中,那熟悉的街道,他最後的之一沃爾夫,還有從小侍奉的十二神大殿。
他,即便現在如此潦倒,就依舊思念的那個人。
他是否安好,他是否為自己擔心,他知道我還活著嗎?
在無盡拓展的大地上,只是不斷走著,他什麼也不想了。
估計要走兩整天的路,累了就倒頭睡覺休息著,直到太陽西下就睡在原野上,其實犬人的腳本來就不需要鞋子,但是長度跋涉的過程之中,腳掌也漸漸感到疼痛跟不適,目前仍無有人在追查以及被盤查,算是現在最幸運的一件事。
或許戒嚴命令跟搜查令都先以皇城跟四大省會為主,如果大城市的狀況都被確切掌握,那城郊跟鄉村自動也無須擔憂。
只不過,一想到只有皇城人民起來抗爭,而其他地方皆沒有響應,荷馬思考到自己自以為的組織動員跟本無法改變整個國家。不過這樣的缺憾,卻保護住其他大家的人民免受鎮壓跟暴政的犧牲。
那遠處深鬱的樹影緩慢延展,這段時間,他孤獨一人逐漸放下了思考,開始不再去回想。而這樣的趕路卻默默療癒著他的心靈,遭逢巨變後至今,他一直都沒有這份心靈的平和。
然後才發現前方已經是一片樹海,走了兩整天後,他看見遠處的村子點起燈火,在夜裡閃爍。
荷馬走進了佩多拉村,走進村內唯一一間旅館跟酒店。
他已經疲累非常,乾糧跟水早已在天黑之前就用盡了,他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些食物跟一間客房,他的盤纏即將用完。
他狼藉的吃完,旅館主人請他喝一杯麥酒。
「客人,你打從哪裡來啊?怎麼那麼晚才來到馬其頓森林口的這座村莊。」非常高胖的主人這樣問著,全身雪白色毛髮十分豐滿的犬獸人,連脖子都看不太出來,或許是因為白色毛色所以看起來更為圓滾滾吧。
「我從北方來,想要來西方這邊的遺跡考察的旅行學者,原本打算先到藍獅城的圖書館調閱資料,可是看起來藍獅城現在連外通勤十分困難,等候檢查的隊伍太久了,於是就先往西邊村落看看再說。」
「因為從皇城中發生的暴動,所以最近每座大城都開始戒嚴跟管制,你的參拜真是不合時宜啊,你大概花了多久來這裡。」
「用步行大概走了兩到三天,接下來的話,我要穿越森林的話該走哪條路會比較好呢?」
「請問你是要到這裡前往的地方是?」
「傳說中,西征王亞歷山大留下的遺址,這是我研究的課題。」
「可是,當年被視為異教異端的亞歷山大的遺跡,可能不適合其他人前往吧!」
「沒關係,總之就去考察看看,話說最近有甚麼大新聞,特別是關於皇城騷亂的部分,那西部這邊有受到什麼影響嗎?」
「原則上就是元老院杯葛貴族政府,然後議員都被軟禁接下來民眾不滿民選議員被政府強制解散跟處份,於是就發動抗爭要求國王退位,接下來就被血腥鎮壓了。」
「這麼慘烈,那皇室政府都沒有人一起反抗嗎?」
「據說皇太子跟皇二子有持反對意見,不過都被軟禁起來,至於灰狼王沃爾夫,雖然在藍獅城擔任警衛隊隊長,卻依然持兵不動,並且接受藍獅城受中央軍隊接管。所以各大省會都響應皇城貴族的聲明,全面捉拿異議人士跟建制派人員。」
「如果可疑份子被抓到或是舉報的話會怎麼辦呢?」
「大概就這樣吧。」旅店老闆用手在下巴下畫了一刀。
「這樣啊,那看起來,風波應該沒辦法那麼快平靜下來。」
「大人啊,你從北方哪裡過來的呢?」
「從雪虎城一路徒步旅行跟考察南下過來,所以不太了解這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虎城想要知道亞歷山大的遺跡做甚麼用呢?」
「這只是我的私人研究跟個人興趣,要寫成論文用的。」
「這樣真是怪了,如果拿出雪虎城的學者證,即便是藍獅城的管制也應該是暢通無阻的吧!」
「真是抱歉啊,因為是私人研究所以沒有辦法申請到官方通行證明。」
荷馬用打哈哈的方式也要瞞混過去,不過旅店主人好像沒發現出什麼大礙,便告訴他繼續往森林走去會到龍之潭,再繼續深入便會抵達亞歷山大村,這兩個地方便是森林中最有名兩個遺址。
夜已深了,不知道為何,在店長的悉心招待之下,荷馬安心地熟睡了。
隔天,店長主人為荷馬準備好乾糧,並且提問是否需要有人一同陪行。
荷馬搖搖頭婉拒,便隻身踏上直通龍之潭跟亞歷山大往西北方向的道路。陽光燦爛,和風徐徐,荷馬經過一夜良好的休息,腳步踏的輕快,過不久就發現自己已經深入樹林之中。
並且,羅盤的指針發生了混亂,無法判定方向。
眼看也只有一條單向道路,所以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而店長準備的乾糧跟飲水,不知道會不會在抵達下一個村莊之前用完。
從早上走在步道走至天黑,才勉勉強強的抵達了龍之潭,自己還先在湖邊草地的石碑旁靠著就打了一個瞌睡。
夜風寒冷,荷馬經不起樹林的寒風,踏在橋梁往湖中島走去,試圖找到一個更好的庇護所能過夜。
走至中間,才發現湖中島上有許多人為遺跡,到處都是石碑跟雕像,走上步道之後,他發現了一座祠堂,祠堂後頭有一個更加深幽的步道。
在祠堂前方的石磚廣場,有個褐色毛色的犬獸人生起火堆坐著等待,他馬上就覺察荷馬的存在,示意請他過來。
「我是阿蘭,是極西村落亞歷山大村的村長,請問你是荷馬 流犬先生的吧。」
荷馬在他面前正襟危坐,他不發一語,空氣中只剩下營火燒響柴火的批哩啪啦的碎音。
「在這座森林裡面,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受人之託要好好照顧你,並且保護你的安全。」
「是誰委託你這麼做的,難道是佩多拉村的旅館主人嗎?」
荷馬驚覺他完全不知道旅館主人的名字。
「你說是亞倫嗎,好吧,你這樣想也是可以,總之我們村落的祭祀人員跟儀式都太偏向地方信仰了,所以需要正統的十二神祭禮跟神職人員,而且我們學校現在也缺乏教師,你也必須要好好工作,來做為保護收容你的代價,今天就先睡吧,我們明天啟程。」
阿蘭說完後就把毯子丟了過來,荷馬完全呈現一頭霧水的狀況。
「這裡是甚麼地方啊?」荷馬問著。
「想必你也不知道吧,總之也是個老朋友跟一些討人厭的回憶的地方,還有那個步道就不要偷偷跑過去,走進去會被封印的怪物吃掉就對了,不過其實那隻怪獸也不算是壞人,這把手杖就給你吧,就當作是那隻怪獸送你的伴手禮。」
阿蘭將放在地上的粗重樹結木杖遞給荷馬。
「這樣看起來才比較像僧侶還是學者,好啦,今天就趕快睡了吧,我們還有走兩天路才會回到亞歷山大村。」阿蘭伸伸懶腰便蓋上毯子在火堆旁平躺睡著。
荷馬也在火堆旁躺下,看見滿空星斗。
他心想,此時,其他人還好嗎?
下一次見面,又會是什麼時後呢?
早上,火堆燒盡,阿蘭把荷馬叫醒,於是他們收收行李後,被繼續走在森林中的唯一道路。
阿蘭走在前方,荷馬默默在後頭跟著。
森林風緩緩地吹著,葉隙間透漏的白光也跟著閃爍偏移。
荷馬忽然意識到甚麼,回著頭看著什麼。
好似,正在看著我,那個只是旁觀他回憶跑馬燈的我。
他瞇起眼睛,露齒笑著。
荷馬,他能看到我嗎? 在這個回憶世界的意識流之中。
而後,他便轉回頭,隨著阿蘭的腳步繼續前進了。
他們兩個人走在森林步道上,而我的意識被越拉越遠。
最後留在眼中的,唯有在日光充足的林間中,那驀然回首對我展現的笑靨。
然後繼續補上敗德版的平行世界: http://www.pixiv.net/novel/member.php?id=13176871
(世界線好像要開始分歧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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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年半前,包廂
「客人,這樣子按摩的療程就已經結束了喔。」
「這麼快啊,喔,對了,這是給你的小費,小師傅。」
「恩,真是感激不盡,那這樣我就先離開,等至客人整理好後,直接從包廂離開就可以,請確定自己的隨身物品跟貴重物品不要忘記帶。」
「時間還沒用完,可以留下來再陪陪我嗎?小師傅。」
「恩,好啊,那要躺在客人旁邊嗎?」
「真好啊,想不到第一次光顧,就體會到你們服務真周到,你叫甚麼名字啊?」
「阿威,網站上有我的相片跟名字啊,如果下次還想找我的啊,可以打電話先來預約喔!」
「我叫Paul,叫我保羅就好。」
「好,保羅先生,你想聊甚麼呢?」
「恩,你年紀多大啦?」
「今年23了,大學剛畢業要進研究所了。」
「真的,假的啊,我還以為你是大一生或高中生之類,有娃娃臉喔!」
「承蒙您的厚愛跟指名。」
「所以,為什麼想要做這個工作呢?」
「當然是為了錢啊,要繳學費跟生活費。」
「賺得很多嗎?」
「目前我才剛出道,現在客人繳得費用大多都先拿去抵培訓費,所以現在收入都主要靠著客人的小費。」
「這樣聽起來好像是被雇主惡意剝削的感覺,沒問題嗎?」
「畢竟這可是地下經濟啊,是沒有法律跟執法人員能保障的,不管也還好,畢竟培訓費我也沒先預支,而且這部分我也快付清了,以後就會有較高的抽成跟收入。老闆跟前輩對我也不賴,規定也挺自由跟彈性的,所以對學生族而言是一個不錯的打開機會。」
「這麼聽說,阿威也算是紅牌囉。」
「也還好,最近就差不多一天一個客戶,不過對我而言已經是極限了。」
「這樣啊,也是辛苦錢啊。家裡的人知道嗎?」
「只好瞞著家裡人,說在餐廳或旅館做服務生這樣。」
「讓我抱一下吧,辛苦囉,阿威。」
「那,保羅先生是做什麼的?」
「是外派到這裡的經理喔,坐辦公桌的。」
「手上,有婚戒喔。」
「對啊,太太跟女兒在老家,分隔兩地呢。」
「那怎麼又會來這個地方,跟我做這種事情呢?」
「沒辦法囉,我們這代人也只好這樣過著雙重身分,你們年輕人應該比我們自由太多了。你要不要當我小老婆啊,讓我包養你喔!」
「別說這種玩笑話了,我可沒興趣破壞別人的家庭啊!」
「那至少,能陪我度過在這座城,寂寞的時光嗎?」
「唉……,好吧。」
「不要這樣嘛,感覺很勉強喔,你吃過晚餐了嗎?」
「剛下完課就趕過來了,所以還沒有吃呢。」
「真是抱歉,阿威,為了我那麼辛苦,那就只好請你一頓晚餐了,能有幸邀請你嗎?」
「不過我等等要先去跟領班確認下次班次跟預約的問題,可能要請你等一下,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畢竟我今晚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等等一起去吃火鍋吧。」
「好喔,謝謝你,保羅先生。」
「謝謝你囉,阿威。」
天亮了,我宛如做了好多個夢,甚至夢中之中才醒來,身體跟心靈都異常的疲累。我摸了摸脖子,發現有一股如同火焚般的疤痕在皮膚在紋著。
我側躺在阿努比斯身邊,兩個人如同小湯匙依偎著大湯匙,我是小湯匙,後背貼著阿努比斯絨軟的毛皮,他的一隻手抓抱住我的胸口,而我躺在他例外一隻手背上。
人與神如此得靠近,甚至親密到令人害羞的地步。
靜下心想想,發生了好多事情,首先遇到另外一名穿越者狐人玉藻,擁有強大的魔法能力跟身體素質,在這個世界中掌握的情資也遠遠勝過於我,甚至足以跟取回完整神格的阿努比斯一較高下。
重點是,他是為了要毀滅這個世界,然後將太子擄走造成政治恐慌。
接下解除龍神的封印,龍神跟鎮壓的魔獸同為亞歷山大大帝封印的鱷龜龍,我們強迫與之對決,雖然我們獲勝了並且要下手終結時,玉藻再次又將我們打到潰不成軍。
直到,藍神藍光人下凡,強制介入後才結束這一切,然後要召開十二神的大會,討論神明之中誰是叛徒,並且同時有兩名穿越者要怎麼處理。
在昏迷之中,現實的回憶跟荷馬的記憶互相穿插,夢多到讓我懷疑是否自己現在還是在繼續作夢。
荷馬的回憶之中,王國與群眾運動出現衝突,並且許多祕密的魔法道具跟武器都會用在皇室的情治單位黑犬部隊所用,而用意為何,意義為何?
而現在,情勢又會變成甚麼。
還有,阿蘭是怎麼知道要來接應荷馬的,難道是利用全知全能的特殊能力,又有甚麼目的跟理由。
「阿威,你醒了嗎?」阿努比斯好似剛睡醒問著。
「我們現在在佩多拉村的灰狗客棧,老闆跟荷馬也算是熟識。」
「所以,我又昏迷快要一天一夜了。」
「恩,因為重新復活跟肉體修復所花費的時間跟過程還是長了一點。」
「即便有藍神藍光人特地幫忙,也沒有比較快嗎?」
「那個傢伙又不擅長治療,他下凡也只是在一旁打哈哈而已,主要幫忙回復治療的還是荷馬。」
「如果沒有他,我們老早被那變態狐狸人殺完又殺,進入無限kill了。」
阿努比斯聽回我的話,好似不回答了。看來藍神跟阿努比斯的相性還是很差。
我轉身過去,看著阿努比斯,他沉靜的面容跟深邃的眼眸,也默默注視著我。
「怎麼了呢,阿威。」他問著。
「藍光人說,我的靈魂能量只能在連你們包括在中,還能復活八次。」
「這樣啊,算是多,算是少呢?」
「在昨天就已經丟掉兩條命了,接下來的戰鬥跟險境應該會越來越多吧。」
「這樣的意思……」
「要不然就是要好好增強實力,讓自己不要那麼容易被殺死,另外一種方法就是……」
「就是?」
「要盡可能補充靈魂能量,補充愛,這樣才能增加復活次數。」
「恩………」
「阿比,能夠和我.........」,我在他耳邊講了悄悄話
阿努比斯聽完我的話,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好似有點不相信,有點吃驚又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如果是阿威的話,當然是沒問題……」阿努比斯欲言又止。
「只是?」
「讓我們一步一步來好嗎?首先,先從這裡開始。」
阿努比斯的犬嘴對上我的口,親吻。
自己的眼睛不由得自己闔上了。
雖然,我知道,我只是為了能夠增加自己的活命機會而這樣做。
不過,如果阿努比斯也想要這樣做,那就好了,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就順著他,想做甚麼就做甚麼。
畢竟,身體都知道,
我真實就是這樣的人,利用著自己的身體,利用著他人的癡戀。
然後繼續妄想,自己總有會獲得幸福的一天。
與自己彼此相愛的人一同生活,過著平凡的日常。
而現在被捲入異世界中,在獸人與魔獸,神明跟信徒,皇族跟百姓的衝突之下,過著生死一刻的勇者冒險生活。
如果這是夢的話,我應該要選擇醒來嗎?
或是,要在這場夢裡,追尋著夢中之夢,找到大家都幸福,都能獲得笑靨的未來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正在跟埃及的狼頭死神阿努比斯。
赤裸著做愛,而我身體都知道,腦中的感覺已經難以負荷。
這應該不是夢。
請讓我們更加努力的嚎叫吧。
這個世界,如果不被愛著的話,就會死。
「如果有兩個穿越者的話,那代表甚麼?」我問著阿努比斯跟荷馬。
然而他們也跟我一樣,陷入長長的思考。
此時我們正坐在原本的魔車上,從佩多拉村出發去龍之潭,除了幫助村人回收鱷龜龍的屍體以後,還有順便調查該地200多年前西征王亞歷山大留下的遺址。
而我們身為道路之神阿努比斯與之陪同的無毛人穿越者,及大賢者,三個人來到此地討伐只能用封印壓制卻無法根除的魔獸。由於世界動盪,邪惡力量的甦醒導致封印減弱,接受到當地龍神的感召跟祈求,呼喚我們在魔獸剛突破封印尚未造成破壞之前,打倒魔獸。
這就是我們一致對外的說法,當然什麼瘋狂狐人的再現及毀滅世界的計畫當然都是隻字未提的。
「這樣的巧合代表,你們兩個人會彼此競爭跟命運交錯,而你們所作所為將會同時影響這世界線的走向。」阿努比斯說著。
「那有人可以跟我們兩個穿越者同時簽約嗎?」我問著。
「如果條件允許是可以的,此人也會獲得兩份的契約強化。」阿努比斯回答。
「那我們兩個可以互相簽訂契約嗎?」
「原則上也是可行的。」阿努比斯肯定的說。
「那這樣如果簽完約後,我們兩者其中一個人死掉,重生所花費的靈魂能量是用誰的?」
「應該是兩個人各出一半,這樣。」阿比推估出可能的結果。
想不到原本以為會很困難的問題,想不到會這麼容易達到答案。
不過我會想要跟狐人玉藻簽約嗎? 想到這邊就不寒而慄了起來。
那究竟玉藻跟我的契約原理是一樣的嗎? 還是有本質上的差異?
「那這樣,玉藻是背負著哪位神明的意志跟許可,而穿越到這個世界呢?」荷馬聽完我們的分析後,提出問題。
「這才是現在我們要思考的問題,我只能說除了我以外的11位大神都有可能。」阿努比斯如此說。
「我怎麼知道,阿努你不會欺瞞我們呢?說不定你才是幕後黑手啊。」我向他問著。
阿努比斯聽完我的話,臉上充滿慍怒,然後將手指插入自己赤裸的左胸口,鮮紅色的血液從他食中指爪造成的傷口中流出。
「我在這邊向穿越者阿威立誓,如果我對您有任何欺瞞及欺騙,並且不回答及逃避阿威的提問,我的靈魂 跟生命就會完全消失在這個宇宙。我以我的神格向您立誓。」
這個行為讓荷馬嚇到甚至立刻停止魔車的運轉,我們三個人緊急停駛後都離座騰空了起來。
「阿努比斯大人,這是,神之誓言啊,你不能隨便亂用啊。」荷馬惶恐的說,好似勸說阿努比斯放棄他的決定。
「如果是阿威的話,都沒有問題,這就是我對阿威的心意,我永遠不會對你說話,永遠不會逃避你的質問。如果我做出這樣的事,我的神格就會壞滅,消失在空氣之中。」阿努比斯直直地看著我的雙眼,斬金截鐵如此說著。
可是此時的我,腦袋也不知道在想甚麼,無法回應他的話。
這就是,神明的愛的表現嗎?強烈並且絕對嗎?
所以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他這麼做嗎?甚至甘願做出危及生命的誓言。
這樣的情感狂熱,我招架得住嗎?接下來又會發生甚麼事情呢?
接下來的旅程,他還會用神能做出甚麼更加強烈,甚至是瘋狂的事情呢?
神的誓言,第一時間並沒有讓我感到欣喜,滿足,或是信賴。
而是驚訝跟恐懼。
我收斂出震驚的表情,以免被阿努比斯發現困擾的樣子。
「所以如果我要詢問這世界之秘密及只有神知道的事物,也行嗎?」我試探著問。
「如果不被第三人聽到話,當然可以。」阿努比斯回答。
「好,我願意接受你的誓言,荷馬我們繼續走吧。」
荷馬一腹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可能是歷史以來最瘋狂的神明跟勇者冒險的一趟旅程。
在這個世界情報來源上,我可能已經遠遠輸給玉藻,只能藉機向阿努比斯詢問出更多有用的資訊,否則,我們三個人有可能會全盤皆輸然後陷入持續被玉藻算計的劇本之中。
魔車繼續駕駛,即將來到龍之潭,我們又回那被翠綠大樹包圍的湖泊。
而我注意到,在湖外有其他魔車駕駛在泥路上的軌跡,一進入龍之潭的湖岸,就看到許多大型魔車正在停放在此地。
荷馬也停靠好魔車,此地有許多村人正在工作著,正在肢解鱷龍龜的屍體,由於屍體腐化速度太快了,距離魔獸死亡已經超過一天以上,肉類大致上也無法食用了。而且水棲魔獸的皮膚過於脆弱無法揉製加工,所以唯一能妥善使用的只有骨骼跟獸甲,看看是否能作為甲冑或是雕刻品原料的替代。
所以這裡的村人大部分都在進行支解魔獸的工作,但是令我疑惑的是,如果這個村子的人可以駕馭魔車,代表這個村子是有魔法的使用者。可是這個村落大多是犬人,在最近局勢發展是嚴格管制犬人學習跟使用魔法,那此地的人們是怎麼知道駕駛魔車呢?
我靠近一看,發現這些魔車遠比我們所搭乘來的噸位大上許多,擁有如同貨車一般有寬敞的後座,可能是用來載運貨物跟農作使用的魔車。我前去一輛魔車仔細端詳一般,駕駛座主要位於獨立的前座,跟現世一般大型馬車的車廂,只是這輛魔車也是沒有牲口拖曳,而是使用駕駛人由操縱桿注入魔素行駛的吧。
「這些魔車,是使用一兩年前新技術呢,想不到他們真的買了。」荷馬在我旁邊一同審視這些車型,由衷地發出感想。
「所以這些魔車不需要懂得魔法就給予駕駛了嗎?」我好奇的問。
「大致上是如此,主要還是仰賴魔素電池來做為能量來源,不過如果懂得機工魔法的話,那就可以更加靈敏跟持續的操縱了,或是能夠更加高速的行駛,不過對於載運農作而言,只要能進行大量的搬運才是首要的。還這樣電池型號在大城市也有魔法師專門進行充能服務,我想這邊人民應該時常前往藍獅城交易順便充能,並且跟藍獅城應該有不錯的往來跟訊息的傳播。」荷馬如此說。
「那為什麼森林發生魔獸侵擾事件,藍獅城沒有派出任何人來增援呢?沒有軍隊士兵也就算了,那也沒有人雇請民間人士來幫忙處理嗎?」
我詢問著這不合理處,荷馬看似在思考中。
「或許,藍獅城被敵方勢力脅迫,不得討伐魔獸?」荷馬推估出這個答案。
可是我不太相信這個結論,此時一名高胖的灰色犬人走到我們面前。
那是出現在荷馬回憶中的旅店老闆,亞倫 灰犬。
果然真的連脖子都看不到,全身毛茸茸並且十分豐滿。
「歡迎並且感謝阿努比斯大人,勇者大人跟賢者大人,我是佩多拉村的村長亞倫 灰犬。感謝您們討伐在此地一直作祟已久的魔獸,我希望能代表全村的人們致上感謝,而我們現在想辦法處理魔獸的屍體,並且整頓這邊的遺跡跟神社。那請問您們大駕光臨,是要來此地做甚麼呢?有甚麼我們可以效勞的嗎?」亞倫如此說著。
恩,家族名是灰犬,可是卻是一隻大白狗,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看到周圍村人都是灰色的犬人,還只有村長亞倫是白毛犬人,想必一定是有其他故事,或是又是個外地人當上村長的歷程吧。
「我們想要調查這邊魔獸的封印,以及亞歷山大的遺跡遺址。」
阿努比斯這樣說著,通常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拒絕阿努比斯的請求。
「我了解了,請問你們需要有嚮導帶路或是對當地遺跡進行解說嗎?」亞倫搓著雙手笑盈盈地說著。
「不需要,只要勇者跟荷馬同行便可,此外我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阿努比斯不帶感情說著。
亞倫好似碰到了釘子,表情微妙地透露出尷尬,說了聲:我知道了,便對我們放行。我對他說了一下,希望我們有機會能跟他請教一下這個世界的知識跟最近的消息。他回覆,灰狗旅館永遠歡迎我們的到訪,最好能夠一邊暢飲此地釀造的酒一邊談天是最棒的。
如此,我們笑著告別亞倫,跟繼續忙著處理魔獸屍體的村人打了聲招呼後,他們誇讚我們實力堅強,能將如此碩大的魔獸一刀兩斷。
我們露出笑容領受他們的感謝後,點頭稱是,便進入的湖中島更加深觸的領域。
我們在這段路上都沒有交談,村人一邊詛咒叫罵地清理魔獸屍體,畢竟強烈的腐臭跟噁心的肉塊處理上是極度令人不悅,並且那隻魔獸便是崇敬供奉的神明。
雖然不是我們殺死神明,但是我們曾經下定決心反倒是玉藻代替我們下手。而且若非有藍神的幫忙,我們也無法狐人手下全身而退。反倒是狐人玉藻替我們殺敗魔獸後,我們順勢成為英雄。
完全符合玉藻為我們預設的劇本。
我仔細思考完感覺十分異樣,而且無論如何,哪一樣真實的事實都沒辦法讓佩特拉村人接受,所以我們只好繼續跟隨著狐人的安排跟使用說謊的故事文本。一想到了藍獅城,邪惡魔法師的劇本即將登上舞台,而這樣又會有什麼樣的陷阱跟算計等著我們。
在旁若無人的地方,我們走入了荷馬記憶中那原本神社的位置跟本來石磚整齊鋪平的廣場,但是此時這裡遭受到魔獸的破壞,瓦礫散落,屋舍壞損傾倒。跟原本荷馬記憶中深幽莊嚴的神社相比,已經是完全崩毀壞滅的景象。
阿努比斯說道,如果是飢餓太久的魔獸,會失去自我跟理性,而此地應該就是鱷龜龍解除封印後,結果失去理智造成的破壞。
這裡的鱷龜龍,應該和阿蘭一樣吧,從異次元穿越而來的神明,卻因為缺為信眾跟靈魂能量成為魔獸作祟,最後被亞歷山大給封印。卻被村人誤認成守護此地的龍神,甚至用人柱供奉神明鉗制惡魔。
但是過去一年惡狼橫肆在森林之中,沒有人敢進入森林跟供奉,飢餓難耐的鱷龜龍被狐人解除封印,在飢餓的強烈慾望之下,對我們發動侵襲,狩獵我們。
而接下的事情,被這麼發生了。
究竟誰是真正的被害者,誰是主謀,誰被利用?
我只知道,狐人玉藻,絕對是未來我們最難處理的問題之一。
我們沿著荷馬記憶中的小徑,往封印最深處前進。
而這條路,只有身為供品的人柱才能行走,走到最深入的地方變是封印魔獸的所在。
傳言到,這條路始終散佈著迷霧,令人搞不清楚方向,甚至分不清楚現實跟夢境。
可是,此時天空中的陽光灑脫在林間,能夠清楚看見路上的石磚路因為被魔獸而零散鬆落,它將周圍的樹木拔倒,完整的土地也都被魔獸刨開了。故此,我們的行走前進變得甚為不便。
最後,好不容易走進了一座巨大的窟窿,看似應該是鱷龜龍的巢穴。
有多個參差不齊的石壿跟石柱林立在看似巨物的被褥周圍,有許多不明文字謄寫的封條被撕裂散落在周圍。
「此地的神力跟契約束縛力十分濃厚。」阿努比斯說著。
「所以這邊便是囚禁魔獸兩百年的地方嗎?」我問道。
「鱷龜龍應該是有辦法使用神通力跟神能向外界取得聯繫,所以村人在外部設得神社,原則是可以與之溝通,它聽從信眾的祈願並且給予神明的指示。」阿努比斯回答。
「像是村人所說的,龍神祭,村人提供孩童作為人柱,讓魔獸吃下去?」我不置可否的提問。
「此地,有許多幻術跟催眠術法的遺落魔素跟術式。」荷馬觀察周圍魔素流動後這麼說的,並且從地上撿起一枚青綠色玉石的項鍊。
「青玉石,是龍之潭的特產,也是佩特拉村進行貿易的貴重品之一,沒有人知曉此地貴重高品質的玉石為何會在龍之潭的湖水底下形成。村人都說這是龍神給予的恩賜。所以每當龍神祭時,擔當人助的孩童都會戴上當年最高品質的青玉石項鍊前往獨自走在小徑上,向龍神進貢。」荷馬如此說著,他曾經提起過去他參加過這場夏日祭典,原本歡樂的祭禮,就是為了大家為祭品送行了卻孩童的遺憾跟悲傷。
但是,我卻無法理解這樣的風俗。
「或許,鱷龜龍在這一路上施下許多幻術,來除卻了人柱的恐懼,並且一口吞下盡速了斷對方的痛苦。」荷馬推估著。
「然後,把小孩靈魂吃掉,以維持自身的存在嗎?或是村子的守護跟利益?」
我知道我的提問十分尖銳跟唐突,但是我心中充滿著苦澀。
阿努比斯跟荷馬都沒有回答。
風吹起來,將短暫屏蔽日頭的雲朵吹開,日光照射在過去雲霧繚繞的神之巢穴。
我看到那些不規則的石柱上面都有閃亮的反光,靠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都是遺留下來的青玉石項鍊,套露在石柱上面。
這樣的形式,好似墓碑。
所以這邊數十個接近百個的石柱,都是鱷龜龍親自造出的墓碑嗎?用生前的青玉石作為銘文作為紀念。
難道,他施加幻術,讓人柱進入喜悅的夢境後,含著遺憾跟可悲流著淚將孩子吃掉嗎?
年復一年,每日等待這個祭典日子,聽著村人的願望,使用神通眺望這個世界,最後將孩子吃掉,要不然自己就失去理智,失去神格,失去一切。
這,就是神。然後遵守諾言庇佑此地跟信眾。
神已經不在此地,此地空餘只剩下墓園,如今神明成為被唾棄的魔獸,被邪惡的黑手處理掉變成屍體,過去成為人柱的孩子懷抱著犧牲宏願而成為養分,如今他們的靈魂又去哪裡。
想必,也與鱷龜龍一樣,化成風與塵土回歸這大地的一部分。
我無語,我回望著荷馬跟阿努比斯。
「可以讓我在此地,花一點時間祈願嗎?」
荷馬單膝跪地,雙手合十,不知在念念有詞甚麼,好似在祈禱。
也許,在風俗上,比較像是佛家的超渡嗎?
是要超度這裡的人柱孩童嗎?還是鱷龜龍?還是兩者皆是。
「阿威,可以陪我到更深入的地方去看看嗎?」阿努比斯對我說,我們兩個人便一同往更深處走去,不繼續打擾荷馬獨自一人的祈禱。
而路走到裡面,也只是一般的密林,並沒有其他額外的封印跟遺跡。
只剩下阿努比斯跟我而已。
我知道,他有話想對我說。
「這裡的村人不相信十二神的信仰。」我反而率先提問。
「我想鱷龜龍使用靈驗的神蹟跟感知,所以這裡村人才會那麼虔誠,部過他們還是視鱷龜龍為海龍神的分支,所以村人還是信仰十二神。十二神信仰本來就常與當地的本土或異教信仰作為結合。」阿努比斯回答。
「所以就算是人柱獻祭這種方式也是可能會發生。」我又問。
「在這過去這個大陸的歷史,即便現在有人用生命或靈魂獻祭給十二諸神然而視毫不意外的事,特別是紅神、黑神或是白神等等,索取信徒生命作為代價完成對方願望及神蹟。」阿努比斯回答,眼神十分的黯然。
「神明啊,果然只是玩弄跟刀俎信徒的存在。」我說出我的結論。
「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如此這般的神明,任意吃食自己的信徒,沒有了理智,失去了神格,成為真正的禍物的時候,你可以,殺了我嗎。」
阿努比斯看著我的雙眼,看著我問道。
「明明就好好守護自己的信眾,帶領他們離開苦難跟劫惡的死蔭幽谷,身為神明不就應該創造美好的世界,建立賞善罰惡的死後世界,不是嗎?」
阿努比斯說著對自己的期許,可是臉上跟語氣都充滿自我懷疑。
他在煩惱嗎? 為什麼身為神明還要為自己煩惱呢?
而我沒有回答,我走向前抱著他。
阿努比斯身體些微的顫抖著,好似強壓著恐懼,恐懼成為失去信仰的神明,害怕他終末也會步上鱷龜龍的後塵,成為魔獸,成為墮落的神明。
他啜泣著,我沒有說話。
他的身體最後逐漸放鬆,他的身子很暖和,我們無語地在森林的深處擁抱著。懷抱著神明的脆弱,我陪伴著他的煩惱。
一定要成為一個好神啊,阿努比斯。
我會陪你走完這段路,完成你想在這大陸建立的和平理想,還有照護信眾死後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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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調查完鱷龜龍的巢穴後,三個人就回到村裡,順路將村長亞倫一同帶回。阿努比斯接下來要與村內的長老跟祭祀人員見面,準備與眾神祈福相關的儀式,而曾擔任過祭司神職人員的荷馬也要去幫忙。亞倫說這樣子的禮俗可能對我這個穿越者很無聊,還不如邀請我到他酒店一起討論跟告知我許多當地的風俗習慣。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便接受亞倫的提議,而阿努比斯跟荷馬也沒有其他異議,他們反而主要討論待會祈禱大會的流傳跟注意事項。
或許是荷馬的魔法潛能變高了,所以現在可以用比較高速的檔位駕駛魔車,原本約莫要1小時以上車程,如今已經可以縮短到半小時,並且使用障蔽魔法將行駛的來風減弱。或許,將來有一天,我也可以用我的魔法開魔車。
到了村莊廣場,將魔車停好後,荷馬跟阿努比斯往神殿祭壇的路上前去,而亞倫跟我從往另一頭的旅店走過去。村落十分地恬靜,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人們早上作為農作跟粗活後,現在應該都在自己房舍內午休小憩。和風吹拂,搖曳周圍青青草地,由於有許多農場跟田地,村落的房舍間距離十分遙遠,除了一些雜貨店、集會所跟祭壇教堂外比較集中在廣場周圍以外,另外一個建築就是村長亞倫的灰狗旅店。
我們走進灰狗旅店,此時當然安靜的不像話,平常也只有特殊慶典或是大型祭祀時才會有人跑來喝酒。在過去商業頻繁時,有不少來自藍獅城的商隊或是旅人入住,但是最近旅人往來減少很多,亞倫也對此十分困擾,只能祈禱政局跟治安穩定多一點,魔獸作孽減少,商業才能復甦。
亞倫走進櫃台,為我們各自到了杯麥酒,我們互相乾杯。
這裡的麥酒遠比亞歷山大村的麥酒甘甜且爽口。因為亞歷山大村的麥酒總有股鹹味跟苦味。
亞倫說,因為亞歷山大村的水源可能被海水侵蝕,所以釀造的酒類可能就有海水的鹽味。但是佩多拉村擁有良好的水源及優質的麥子,自然就可以做出良好的酒類,過去也常常提供藍獅城的麥酒來源。
「不過大白天就開始喝酒,就樣不大好吧!」我笑著說,將我杯中麥酒乾了。
昏暗的木造旅社,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空氣中的塵埃粉塵都被打光用肉眼便可以發現。我們繼續第二杯的麥酒,由於旅店的酒類都先儲藏在地窖之中,喝起來口感清涼,混搭著果香的麥酒一飲而下,亞倫十分熱情地招待我,甚至拿出一些煙燻肉類做為左搭。
「喔喔,阿威勇者還滿會喝的,喝的真快啊。」亞倫好似有點驚訝的樣子。或許,在這裡酒類仍是慶祝時才能喝到的飲品,亞倫喝酒時都是細細啜飲著,連一絲泡沫都不會浪費。
「不過灰狗旅店的主人居然是一隻大白犬,這樣對嗎?」
亞倫咧嘴笑出來。
「我是十年前才定居此地,是個外地人,不過應該村內長老同意讓我改名,成為這個氏族的一分子,這裡的犬人都是灰犬人,而後還被選拔成村長,我也十分感激他們接納我這個外地人。」
看起來犬人社會對於不同毛色跟宗族的犬人包容性十分的大啊。
但是我在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主動向他發問。
「所以特別邀請我來這邊會談,是要來談論甚麼呢?甚至要特地避開了阿努比斯跟荷馬,我想接下來的話題,你並不希望他們能聽到。」
亞倫聽完我的發問,原本習慣擺上的笑容瞬間沉下,他從吧台後面拉了一張椅子,正坐在我的面前,高壯的他即便坐下來,也遠比我的站姿還要碩大。
「我們想要了解,勇者的企圖是什麼,以及未來的打算?」亞倫正坐地說。
「這件事,對你們而言很重要嗎?還有你們是誰啊?」
「我們,也就是犬族地下抵抗組織,我們的宗旨就是確立跟保護犬人的政治地位跟促進福祉,如果說長遠的目標應該是推翻現在的政府,建立一個能完全保障犬人權利的社會跟政體。」
「不打算隱埋自己的身分嗎?這樣的身分在現在專制的政體上不是很敏感嗎? 不怕我告密出去嗎?」
「我相信勇者大人應該有自我覺察之明,而且你在往後的路上會需要我們的大力襄助,而且我們現在的宗旨就是全力保護阿努比斯大人跟荷馬老師,這一點,我們目標是完全一致。」
所以,坐在我面前原本看似人畜無害的高胖和藹的旅店主人,現在是地下反抗軍成員之一,並且威嚴充滿殺氣的看著我,如果我回答的不對或是不滿意,他可能會隨時攻擊吧。
甚至,殺死我?
「阿努比斯是犬族中最被尊敬跟信仰的神明,荷馬老師是犬族之中備受崇敬的學者跟知識分子,所以無論如何,這兩人同時出現無疑是對我們現在有十分大的鼓舞,所以敢請問在寓言中出現的勇者大人,接下來你們的行動方針為何,你對犬族的現況有什麼想法,你接下來會想做什麼事?」亞倫繼續講。
此時,亞倫拿起原本切燻肉的刀在掌抓中把玩,我原本疑惑為什麼要拿那麼大一把刀子來切小塊的肉。現在如果他果斷下刀的話,即便他坐著也可以用刀身劃破我的喉嚨。
不過,我可是不死的勇者,這點威嚇手段比起玉藻難以捉摸的變態而言,這也太普通了。
「我們接下來打算前往藍獅城,蒐集完情報跟資訊後,再前往邪惡魔法師的巢穴救出現今的太子。」我鎮定地的回答。
「這樣的話,現今太子就會跟二皇子之間出現繼任的問題,皇室也會動盪,繼承人之爭跟黨派惡鬥看起來是無法避免。這樣皇室跟貴族間的衝突也會擴大。」亞倫說著,嘴角似乎微微上揚。
「這樣的救援太子活動,純粹只是要保障荷馬的弟子萊昂的安危,以及討伐會危及這個世界穩定的邪惡魔法師。雖然說可能造成政治動盪的結果,特別是太子跟皇二子的繼承之爭,但是跟這世界真正的敵人相比不算什麼。所以你們想要趁政局動盪起來革命嗎?」我試探著詢問亞倫,究竟他們的目標為何?
「目前我們的精神領袖的想法跟態度,我想阿努比斯跟荷馬老師也不會想再發生社會動盪的事件,以及灰狼王後裔沃爾夫也是抱持著救援太子萊昂 獅嚎的企圖,但是藍獅城的高層跟有力的民間人士都聽命於魔法師的指揮,所以如果是這樣,我會派出信鴿與藍獅城的其他組織內部眾,盡可能幫助你們獲得想要的資源跟情報。」
信鴿,所以,他們是可以彼此作訊息傳遞跟聯絡。
「所以當初五年前,發生過暴動跟鎮壓後,也就是你們暗地接風荷馬從皇城一路逃難至亞歷山大村。」我疑問著,當初在荷馬記憶之中,就十分不了解這一點。
「沒有錯,全是依據我們的聯絡網跟情報網,才能確保荷馬老師一路從洛蘭城逃到這裡後,經由我從佩特拉村轉介給亞歷山大村的阿蘭,請他們負責收容。」
所以連阿蘭都有個份,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那你們當年對於抗爭跟鎮壓的看法為何呢?」我問道。
亞倫嘆了口氣,兩隻耳朵都塌下來。
「原本只是在做和平請願的運動,而後變成反抗政府的抗議,最後就是血腥鎮壓跟戒嚴。也將原本建制派認為跟提倡從體制內改革的希望扼殺了。從此建制派的成員也加入我們,如此這樣的政府,也只能用推翻或是革命的方式來重新改造。」
「那既然你們可以聯絡彼此,從亞歷山大村到這邊,到藍獅城,為什麼森林發生魔狼侵擾跟巨魔狼襲擊時,沒有人願意對亞歷山大村進行幫助呢?」
我問道,亞倫沉默一陣子,喝了口麥酒。
「我們接獲通知時,的確有嘗試幫忙,但是一得知魔狼的咬傷會造成人員無法挽救的瘴氣攻擊,周圍村落是有打算向藍獅城詢問協助。但是藍獅城的狀況比此地更加混亂,加上邪惡魔法師威脅不得出兵,以及守衛軍隊被迫裁編,導致藍獅城守備人力缺乏,更別提要派遣人員度過整座森林,掃蕩魔獸。」亞倫遺憾地說。
「看你的架式,我知道你的武藝至少有一定水準,如果搭配一些僧侶跟能人異士,至少一個小隊,應該就有辦法協助阿蘭他們討伐巨魔狼啊!」
「我曾經跟其他專業人士一同組隊,一路打倒魔狼最多就只能到龍之潭附近,耗盡所有資源跟力氣無法再往前,經過評估後就決定返回。並且下達森林的封鎖令,直到您們討伐巨魔狼後,魔獸肆虐就結束了,我們由衷地感謝您們。」亞倫說完後,至上他的感謝。
所以巨魔狼,並不會隨便現身的嗎?所以當初我們那麼快對上巨魔狼,是他人的安排還是巧合?
如果是玉藻的話,就合理多了,一切都是為了試探。
所以故意讓巨魔狼與我們戰鬥,判定我們的實力。
「你以前是戰士嗎?還是....」我問著亞倫。
「在過去,南部海貓港有一座競技場,身為孤兒的我從小被收養成為競技場的鬥士,最後在競技死鬥之後,我獲得自由。那並不是個光彩的回憶,所謂的收養訓練,基本上都是想盡辦法生存,並且娛樂嗜血的觀眾及貴族做出的表演。獲得自由後,我開始旅行,最後落腳如此,因為美酒跟和平的鄉村,才逐漸的修復了我的心。」
亞倫講這段話時,不斷低頭切著燻肉,用刀一直切割,直至每個小塊不能再被切碎。
「別看我身材這樣,以前的我可是非常慓悍的,但是過去的廝殺跟爭鬥仍不時在睡夢中重複出現。在南方,犬人大部分都負責粗重工作或出海到危險海域,像我這樣的孤兒在貧民窟比比皆是,小時候會被捉去從事競技場戰鬥,無論多小的小孩子都會被丟到戰場上,以滿足觀眾的好奇心跟刺激,必須跟大人或職業鬥士廝殺,甚至是小孩子在場上彼此殘殺的生存試驗。」
我聽得出神,跟藍獅城或是皇城等大城完全不一樣的風俗狀況。
「我活下來,雖然有時失敗,有時重傷,但是我依舊活下來,最後我擊倒了競技場所有的鬥士,成為真正的第一跟冠軍,而只有冠軍才能選擇自由離開。那時候我已經有傑出的名聲跟貴族的贊助,但是卻迷失了自我。於是我離開了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生活,大多是貴族贊助,而來的這個小鄉下。」
「不覺得可惜嗎?」
「不,因為我看到太多人死亡,而且我親手殺死太多的犬人同胞,甚至是豆技場曾經一同奮戰的同袍跟朋友。為什麼我們要為了生存或是金錢而殘殺同胞呢? 這個世界病了,這個國家一定有問題,我們不能讓這個社會這個國家,再把一個小小的犬人男孩,推到競技場訓練成殺人機器,只是為了好玩跟娛樂。也不應該有人為了明天的糧食,拿起武器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死在別人手裡。」
「難道都沒有人阻止或反對這樣的活動或是競技嗎?」
「你知道從事競技場的鬥士只有犬人嗎? 完全沒有貓族跟貴族。我們只是如同動物一般彼此鬥爭,提供給上位者的娛樂。而犬人還引以為傲,自認為過去的武勇的犬族英雄一般,繼續維持這樣邪惡且可怕的傳統。」
他一說完,我們一同乾杯,不知為何,麥酒的餘味變得異常苦澀。
「那為什麼,不繼續待在海貓城裡,繼續努力做出改變跟號召呢?為甚麼要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定居了呢?」
「因為就是那些過去太痛苦,而我不想再去面對,街道依舊,人事已非,我選擇逃跑,永遠不再回去。」
「那你對於佩特拉村的龍神祭有什麼看法?」我繼續問到,我想知道亞倫的想法,過去在競技場的神鬼戰士,現在的地下反抗組織。
「在我來之前便實施已久的可怕傳統,但是我也沒辦法反駁跟阻止。」
「你果然也無法阻止村人拿小孩子去餵魔神的陋習嗎?」
「沒有辦法,誠如今年沒有祭典,今年佩特拉村的收穫是歉收的,不過今年過冬應該是無虞的,只是釀酒庫存可能會不足,並且魔狼侵襲森林導致今年青玉石的採集也大幅降低。」
「不過如果維持一般生計應該是足夠的吧,荷馬想採購糧食到亞歷山大村去,那邊也出現不足的現象。」
「我想,我們應該還是可以提供一兩車穀物給他,況且我也必須跟阿蘭見個面聊一聊龍之潭魔獸的事件。」
「你知道,那隻死掉的魔獸,就是這村子裡敬拜的神明嗎?」
我試探性地問著亞倫,但是亞倫卻沒有驚訝的樣子。
他喝了給酒,嘆了一聲氣。往窗外看過去。
「結果你們把神給殺了。」亞倫慢慢地說。
「這樣一來,你們就不要再辦龍神祭,也沒有更多小孩子會被犧牲了。」
「其他村人知道真相了嗎?」
「我們代替龍神開示,因為此地再也沒有魔龍了,就不需要神柱來鎮壓魔獸了,我想村子裡的長老們都接受這個提議了。但是,為甚麼你沒有驚訝的樣子。」
「阿蘭跟我聊到時,我大致上搞懂這個暗示,我想其他長老或多或少知道龍神魔獸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高靈,但因為維持村子的富庶,所以才一直維持這樣的傳統吧。」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想,依舊過日子吧,要比平常更加努力一些」亞倫回答。
「而且龍神祭的慶典取消的話,這個村子的歡樂又會減少一點,但是悲傷的事也會減少更多。」
接下來我詢問,該怎麼跟藍獅城的其他犬族會眾接洽。
亞倫輕輕笑著,到時候去遇到沃爾夫,你們就會自然找到相關的份子。但是不要用荷馬跟阿努比斯提起,革命抗爭這種東西應該跟他們主張和平護生的理念有所衝突。
而後,我們兩個人沉默的飲著酒,吃著燻肉。這也就是我在異世界首次跟反抗組織交談,如果不算上阿蘭的話。
「那你們對貓族及其他種族的看法,又該怎麼辦呢?如果你們要推翻皇室跟王朝,貴族們跟貓族的處境又該怎麼辦呢?」
「我們也希望能建立共和政府,讓不同種族能夠一同從政跟發聲。貓族也是一起都在爭取的盟友。」
「為有那麼順利嗎?」
「當然會是漫長且又艱辛的等待跟奮鬥。」亞倫苦澀的說。
「但是為了下一代跟未來的孩子總有一天活在自由,平等,博愛以及有尊嚴的社會跟國家,無論甚麼種族,什麼出身,在同一塊天空底下充滿笑容的活著,才是我們奮鬥不懈的目標,為此犧牲也無妨。」
不知道是否喝了許多酒的緣故,我趴在吧台上睡著了,而被回來的荷馬及阿努比斯叫醒。已經天黑了也看不到亞倫的去向,荷馬說有東西要給我看,我們一同上樓,我跟荷馬正好轉進房間。看到對門的阿努比斯依舊痴痴地看著我。
臉上好似在問: 難道,今晚不跟我一起睡了嗎?
一臉失落感啊,可是忽然覺得這樣吃味的阿努比斯有點可愛,想不到神明也會這般撒嬌。真是抱歉啊,因為還有些事情要跟荷馬確認,所以今天就先保留給荷馬吧。
我忽然感到未來的旅程以及三人的親密關係,這樣的過夜問題會不會變成一個難解的宿題。
荷馬跟我一進門後,荷馬將自己的行囊整個倒出來仔細地搜索,總算很不容易找出一本手工製的書籍交給了我。我雖然頭昏腦脹地,但是看了看裡面,都只是白紙。
「這是魔法書,每個魔法師都有自己的一本魔法書,通常第一本魔法書應該是老師或師父準備給弟子,所以我把這本書交付給你。」荷馬看似一臉驕傲地說。
「謝謝您。」我回答,然後倒在荷馬的肩上。
然後荷馬拿出另一本稍微破舊的魔法書給我看,裡面都是五顏六色的圖形顏色,並且正在閃爍跟流動,如同紙上自動播放的動畫一樣,發出炫光跟纏繞,即變形。
「這是我的魔法書,魔法書的用意就是將自己的魔法迴路謄寫在書中,因為每種魔法的迴路都不盡相同,記錄完後才知道自己可能有哪些魔法可以使用但是原本沒有發現,都常如果腦袋中浮現出的魔法也有可能會忘記怎麼使用,記錄在魔法書裡的話也好做回憶。」荷馬說著,臉上充滿獻寶的欣喜。
「簡單而言,就是備忘錄就是了,那我有辦法看別人的魔法書學完魔法嗎?」我問道。
「理論上是可行的,只要你能生出跟書中一樣的迴路就是,所以有些人會一直臨摹他人的魔法書,然後漸漸塑造想學習的魔法迴路。」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寫魔法書呢?」我已經想躍躍欲試地說。
「很簡單啊!」
我們兩肩並肩坐在床上,他的大手包住我的手,他向我說道先將魔素凝聚在手指上,發出異常的光亮後,我們兩隻手一起在紙上畫著,在魔法書的紙頁上任意勾勒線條跟圖型。
那些圖型跟線條自動開始變化跟纏繞,據說是魔法書都是來是北方製造的特殊魔法用紙,會對不同人魔素產生不同變化。
他放開他的手,讓我一個人隨意地在書上揮灑,若干的纏繞圖跟著我的指頭呼應而生,點上不同色彩,最後完全一副小小的魔法陣型。
我看著這個圖樣,心中直覺出來的是,無屬性魔法第一級,魔法屏障。
「你完成了,很棒喔,阿威。」荷馬笑著欣喜地看著我。
而我,親吻著他,從我進門開始就想這麼做了。
「謝謝你,老師。」我對他說。
「哈哈哈,沒有啦,我只是從以前就一直幻想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魔法老師,收學徒。但是無奈我的魔法資質一直沒有辦法提升,原本的魔法書還有許多空白,而向商隊買這一本魔法書,原本只是想當備份書使用,不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新的魔法可以寫得進去....,直到最近....」
他還沒說完,我就偷偷啄著他的嘴唇。
荷馬被親了以後,不知道怎麼了,開始害羞起來,顧左右言他。
「但是我很感謝阿威大人,跟我簽下契約,我才能突破極限,使用更多不同的魔法。」
他說著,眼神懇切地看著我。
「我對於,肯恩跟拉薩路,還有本跟簡這些街貓團成員,感到遺憾。一路上而言,你真的辛苦了。」
我說著,輕輕撫摸著他,想要安慰他。
「結果你也看到我的回憶啊,這就是靈魂契約不可思議之處嗎?那真的是苦澀的回憶啊,如果那時候的我會使用魔法,或是有多點武藝的話,事情就不會變得那樣了。」
所以,這才是為什麼荷馬在到達亞歷山大村後,一直專研魔法的原因吧。
不想變得弱小,想要掌握力量,想要獲得魔法去改變一切。
打倒了巨魔狼,打倒了鱷龜龍,對上了狐族魔人。
被認為是犬族的精神領袖,現在要去救貓族皇朝的太子殿下。
荷馬繼續畫著自己的魔法書,因為學會了新的魔法而感到成就感。
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想守著那個笑容,跟他的理想。
我想看見,他理念中的那個世界,會長的甚麼樣子。
「你也看到我的回憶了吧? 你看到了什麼呢?」我挑著眼問著他。
「阿威一路上,也是活著十分努力,也是十分辛苦呢。」
「那你覺得我門的世界,跟Furian比起來,哪一個比較好呢?」
「阿威的世界,很先進很快速很便利,應該是我們遙不可及的未來高科技世界吧,只是.....,我會害怕活在阿威的世界。」荷馬說著。
「為甚麼呢?」我不解地問道。
「在阿威的世界,我們這樣的人類都變成了魔獸一般,四隻腳在地上爬,沒有言語,沒有文明,變成無毛人的奴隸跟寵物,與其這樣,我們的世界雖然落後,不便,但是至少我覺得很自在。至少,我們在這裡,還是個人。」
「你說的沒錯,荷馬你們這些獸人,就好好在這個世界活著就好了。」
原來,我們的世界那麼令你害怕。
「所以我們簽下契約了,這就表示………,甚麼呢?」
我一邊說著,完成另外一張迴路圖,火焰彈。
「代表,我喜歡你啊,勇者大人。」
荷馬講完後,刻意不看我這邊,盯著自己魔法書,但是他的尾巴正在左右快速搖擺。
是害羞嗎?
「只有,喜歡而已嗎?」
「可能,多出一點點吧。」
「所以,不是愛嗎?」我疑惑地問。
「我們之間,是老師跟學生,勇者跟賢者的關係,所以……」
「這跟喜歡不喜歡,愛不愛又沒有關係啊。」
「嗚………」
此時,我們兩個人傳出一陣尷尬,果然是我提出不該提出的話題。
因為我知道,在荷馬回憶之中,他曾經想要為某個人,硬闖藍獅城的首位警戒哨。而那個人好像並不是他的弟子狼王沃爾夫,而是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好似是他深愛的人。在藍獅城裡。
荷馬,依舊深愛著他嗎?如果回到藍獅城,會不會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會不會有所變化?
阿努比斯,我,荷馬,我們三個人現在又是什麼關係了,靈魂契約的夥伴?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在我們三個人中,又是如何。
荷馬開始輕輕揉著我的肩膀,做著親暱的按摩。
我們接下來擁抱,親吻,脫去衣服,將我們兩的魔法書都推到地上去。
管他是喜歡,還是愛。
春宵一夕了無痕,盛情只予眼前人。
隔天,我們備好魔車,裝載好接下來旅行用的食糧跟飲水。
荷馬也用了寶石購買了幾車糧食,準備運送到亞歷山大村子裡。
然後一早起來,看見阿努比斯一副睡不好,充滿怨念的眼神。
我想,他應該是有點吃味了吧,畢竟我整個晚上都待在荷馬房裡。
放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吧,其實我最近發現阿努比斯的佔有慾其實很強。
而且他又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常常呈現十分在意的樣子,但好好安撫後又變成很可愛很嬌的狀態。
恩,果然,接下來的旅程應該要更加注意。
當我們準備離開之時,我們向村人告別。
在與村長亞倫握住他肥厚的手,我們彼此作個擁抱道別之際,我在他耳際講著。
「我會為了荷馬跟阿努比斯他們夢想的世界,赴湯蹈火粉身碎骨的努力,因為我想要看著他們期望相信的未來會是甚麼樣子。」
「你永遠都會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英雄。」亞倫舉出自己拳頭拍著胸口心臟的位置。
「我們會永遠協助您們,祝一切安好,心想事成。」
於是,我們離開了佩多拉村,坐著荷馬駕駛輕快的魔車,而阿努比斯一開始倒在我的身旁睡著了,想必昨晚沒有睡好吧。他現在好似作著美夢般,頭靠著我的肩膀,閉著眼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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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個月前,病房。
「我來看你了,阿威,你感覺還好嗎?」
「還不錯啊,最近還滿有精神,怎麼今天還穿西裝那麼人模人樣,丹丹據說你最近混得不錯啊。」
「等等還要回公司,在這家外商公司工作快一年多,只能說際遇不錯,有貴人幫忙。」
「呵呵,全世界最大的藥商公司,進去都不容易,這可不是一點運氣就可以進得去的。話說,我也有用到你們的藥治療,很可惜沒有甚麼用呢,果然你們公司是過譽了。」
「是嗎,那接下來有要用骨髓移植嗎?,那你們家的親人有進行配對嗎?」
「母親那邊的家人試過,發現根本沒辦法移植,全都配對失敗啊,誰叫我是混血兒呢!免疫型態是本國人都沒有的特例。」
「所以,你生父那邊的人,怎麼辦呢?」
「我母親壓跟不想跟對方連絡,要怎麼跟完全跟那傢伙在國外元配說,不好意思妳先生來亞洲執行臥底任務這幾年時生了個私生子,而且還不時藉口出差之際來小老婆家探親,然後他的私生子現在得了白血病需要跟你們的孩子骨髓來配對呢?」
「哀,你們家的故事就算拍成電影大家也覺得太扯。」
「誰知道那傢伙生前在全世界播了多少種,最後執行任務被敵人發現而被殺掉,可是被捏造成為外商公司的無辜經理捲入槍戰紛爭犧牲了,不過我們家還可以每月領到些微的撫恤金,已經那傢伙對我們家做的唯一幾件好事了。但是我媽為了養我,還是認真當個職業婦女把我拉拔大,我也是接了好多個打工還不是現在落得窩在病房裡。」
「那你還會對你生父有任何印象嗎?」
「有看過幾次,小時候印象中是個身材高壯的男人,其實他說我們的話十分流利,但是很抱歉那傢伙性狀跟身材我可是完全一點都沒有遺傳囉,我媽也說我跟他一點都不像,根本看不出是個混血兒,她有時也懷疑說不定我的生父另有其人。」
「我想我還是不要問下去了,在問下去又知道有太多秘辛,說不定還被捲入政府跟國家爭紛就不妙了。總之,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幹嘛突然那麼正經,你可是我的拜把,最好的麻吉咧。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總公司給我去國外受訓的機會,如果表現良好就要去總公司工作了。」
「喔喔,就是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好消息啊,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果然是溫拿啊,以前在學校考試跟作業都是我罩你,現在你就已經要一個人翱向全世界了。受訓要多久啊?」
「大概要一年,都要待在國外。」
「這樣很不賴啊,說不定會發展新的戀情,或是有跨國戀愛啊!」
「別開這種玩笑。」
「丹丹,幹嘛這麼大聲……,其他病人會嚇到的。」
「如果,我出去受訓了,你死掉了,該怎麼辦……」
「幹嘛講那麼不吉利的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健康,氣色很好。」
「明明前幾天還打電話跟我確認藥物的用途跟作用,那些都已經是二、三線,甚至是最新剛通過試驗的新藥。能用的治療法都用上了。骨髓移植配對登記也不知道排了幾個月,明明病情甚麼都在惡化,明明什麼方法都沒有用了。你這樣,如果我在國外你發生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如果連你最後一面都看不到,如果連你葬禮都參加不了,那我算甚麼最好的朋友,算甚麼麻吉啊!」
「你這樣,不是在咒我死掉嗎?真是不吉利啊!」
「我周圍的人都離開我,學弟是這樣,如今你也要這樣離開我了嗎?」
「學弟那件事情不是你的責任啊,你明明就知道。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明明就要去受訓,大好的前程已經等著你了。」
「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比我優秀跟聰明的人都要去死,只留我一個愚笨的人,好似成功地活在世上,為什麼,我連你們都拯救不了,即便有成功的事業又怎麼樣,我又無法改寫過去,我也沒辦法修正未來。」
「丹丹,你不要這樣,你明明就很努力去應徵跟準備了那麼就才能進這家公司,你的夢想明明就很偉大,要讓這世界的人都有充足藥物資源,要讓世界各處不再醫療缺乏,這可是遠大的夢想。好啦,為了丹丹我會好好活下來,我會活到丹丹受訓完回看我為止。」
「我才不要,你一定要長命百歲,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好好好,我會長命百歲的,那你什麼時後要走啊?」
「明天早上的班機,我好不容易忙到今天才生出空檔。」
「所以,這是最後一面啊,不過,在國外有網路的話就可以用APP打電話啦,也不是不方便啦。」
「阿威,你聽我說……」
「恩,幹嘛,怎麼臉色又變得那麼奇怪。」
「你知道,我以前就跟你提過,但是,這可以是最後一次……」
「幹嘛幹嘛,難道…,又是…」
「我知道,你跟你指導教授,現在算是在一起……,可是我……」
「丹丹,你知道,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所以………」
「我知道啊,丹丹……,但是……」
「沒關係,沒關係了,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最後,跟你說這件事……」
「為甚麼……」
「如果,現在不當面說的話,我覺得我一定會後悔……,我害怕我以後再以也沒機會跟你說了,即便你依然沒有回覆,即便沒有答案,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
「丹丹……」
「好了,好了,眼睛都哭腫了,那麼難怪進公司大家又會大驚小怪。時間也差不多了快要遲到了,我要先走了,阿威,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再見喔!」
「再見………」
看著過去同班同學急忙地離開後,我的身子瞬間垮了下來,果然假裝健康強忍著不舒服是那麼耗力氣的事情。畢竟,丹丹是特地來道別的,我不想讓他格外擔心。原本想要跟他歡歡喜喜討論他的未來跟行程,結果又回到最後那過去的事件,那是先前我們都不敢談論的話題,想不到他卻主動提起。
我拿起面紙,用力的咳嗽著,將喉頭那血痰吐出。
真是抱歉,丹丹,我可能沒有辦法信守諾言。
如果我在死後的世界找到學弟,我會跟他說,其實你一直都很在乎他。
丹丹,我曾經也喜歡你,但是我們都變了,我們都無法改變過去也無法坦然面對未來。
「科框!」
魔車好似行駛經過緩速丘,瞬間上下震動,將我從瞌睡的夢中驚醒,屁股也被彈起來。這一次連旁邊熟睡的阿努比斯也一併叫醒。
我的魔法書被震到地上被魔車拋在後頭,我急忙叫荷馬停車。由於剛剛在畫寫魔法迴路在魔法書上不知不覺呼嚕呼嚕睡著了。一停下車,我立刻小跑步找到魔法書,仔細檢查沒有破損,但是卻布上了許多沙塵。
我仔細將灰塵用手撢掉,仔細看看我睡前剛完成的法術,也是我最後的魔法,荷馬說如果是新魔法的話,是最慢最後才會出現的,這個魔法陣畫之前完全沒有頭緒跟想法,所以很有可能是我自我原創的魔法。
我讀讀開頁上的魔法陣,招喚魔法,Lv1,招喚觸手。
哈嘿,果然獸人世界就一定要有觸手啊。
此時,阿努比斯也下車來找我,對我揮揮手向我跑來。
「阿威,你有沒有怎樣啊!」
「阿比,等一等,你先站在那邊一下。」
我叫阿比這距離我10公尺處停下來,阿比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阿比,你可不可以當我魔法的試用對象啊!」
「欸,你要用什麼魔法,沒有問題嗎?荷馬不是說不能隨便對人施用魔法,很危險啊!」
「可是我剛剛對你施用地屬性堅毅術不就沒事嗎?」
「那是荷馬說沒問題才沒問題啊!」
「好啦,你是神明,而且這才是等級一的魔法,應該抵擋得住吧!」
「照理來說,我對三級以下術法都有防禦力,等一下,你要對我使用攻擊魔法?」
此時,我聽不進阿比的猶疑,運起魔素催動迴路,全身上下散發出虹色的光芒,阿努比斯好像認命,好似做好準備。
「好啦,如果阿威需要,那就來吧!」他閉起眼睛站立,似乎非常緊張。
「招喚術法,等級一,招喚觸手!」
「等等!為甚麼是觸手。」
如同彩虹極光的光芒在阿努比斯腳上畫出魔法陣,受到驚嚇的阿努比斯聽到接下來會觸手這個敏感單字,便立即跳開魔法陣的範圍。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三條三公尺以上直徑12公分以上的粉紅肉質觸手從地上暴竄出來,立刻逮住阿比的小腿肚讓他逃脫失敗,並且如同狩獵的章魚腳一樣快速的將胡狼神的四肢綑綁束縛起來,觸手上還有透明的黏液,狂野地觸撫將阿努比斯的全身毛皮都塗濕了。
濕熱的觸手綑綁應該讓阿努比斯十分不舒服,他的臉色透漏是困頓跟羞赧的表情,下一秒,阿努比斯想要運起紫色的神力,想要一口氣用神技脫困。
「不行,阿比,等一等,我要計算我可以維持這個觸手多久時間。」
阿努比斯看起來十分為難,不過卻乖乖聽我話停止神力。
這三隻觸手會根據我的意識自動攻擊我認定的目標,所以我即便十分靠近觸手也不會對我攻擊,甚至可以根據我的意願左右搖擺。
甚至,根據我的想法,有不同變化,於是我使喚兩隻觸手個抓住阿努比斯的雙手腕,好像用皮影戲的桿子指揮阿比的雙手動作。
「阿威,不要這樣玩我。我生氣囉!」阿比一臉慍怒的樣子。
可是被我捉弄到生氣的阿比,卻讓我覺得好可愛喔!
但是,觸手開始漸漸萎縮,最後化為灰,灰燼飛散到空中。
阿努比斯被解放後,摩拳霍霍走到我面前。
「阿比,這只是小試驗,以後遇到敵人才能有更多的對策嗎?」
「所以,我是你的敵人嗎!」
「這只是模擬啦,因為阿比人最好又最強了,才能都我的施法對象。」
「明明就很不舒服,你只是想要捉弄我。」
「對不起啦,不要生氣嗎!」
「我不管!」
於是阿努比斯開始把我撲倒在路旁草地上,並且把我抱緊,他用身體將他毛上的黏液全都抹在我身上,好像把我當成毛巾使用,不停把我抓起來,在他身上磨蹭來摩蹭去。
恩,這樣的play不是更加羞恥嗎?我心跳變得很快,臉都脹紅了。
阿努比斯趴在我身上看著我,眼神迷離。
「快點吻我。」他命令道。
我用力的抬起脖子才親的他的嘴,他長長的舌頭一瞬間塞滿了我的口腔,還差一點嗆到。
然後他開始用舌頭舔著我滿臉,像隻瘋狂愛慕的狗兒一樣。
難不成觸手黏液有催淫的效果,感覺阿努比斯跟以往有點不同。
然後他沉沉的投入我的懷中,用力把我抬起來抱緊。
他用力大聲吸氣,好似在聞著我的氣味。
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看著天空不斷飄去的白雲。
我們沉默,但是我似乎感覺得到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十分快,而且大力躍動。
我閉起眼睛,輕輕摸著他的毛,他的毛已經乾了。
抱著他開闊的肩膀,我輕輕地在他耳邊呵著歌,那首在亞歷山大村,在星空下村人獻祭巨狼頭的那首歌: 犬神依然在嚎叫守路,而貓神繼續在火爐前睡覺。
我的愛人啊,請你等著我,我們總有一天會團聚。
我的守路神,該出發了,要不然賢者大人會來催的。
和風依舊吹著,長草婆娑搖曳,阿努比斯將他的鼻頭埋著我的胸口,我只好遷就繼續維持像大玩偶的樣子,讓坐在地上的犬獸神抱著。
只好再一下下了,再讓我們在撒嬌一下就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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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萬歲~~~~~~~~~
花了好久,終於非常不認真(? 的看完了
希望可以快點看到後面80話
然後...
觸手君到Lv99的時候究竟會...(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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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支持~ 原來有點快要辦放棄繼續寫
不過好像還有人支持,就會想辦法再加油一下!!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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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跟我一同走了回來,走在從佩多拉村到藍獅城上的西方大道,雖然說是國家級的主要幹道,跟現世比起來只是四線道寬的黃土路,而這個路段景色周圍皆是麥田。
大把大把的翠綠麥稈配上毛毛未成熟的穗絮,西風吹來漣起波浪。
荷馬一個人好似在調整魔車的機組件,以確保接下來的路途運轉正常,其實據說再過一兩個小時就會抵達藍獅城大門,所以天黑之際應該我們會在藍獅城留宿。
荷馬微笑地舉手招呼前來會合的阿努比斯跟我,我也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我魔法書新的魔法。
「居然是召喚魔法,看來阿威的魔法專長也開始自由發展跟成長。開始漸漸跟我不一樣了。」
荷馬看著我一臉疑惑的樣子,繼續為我解說。
「都常學徒一開始所學會的魔法,大多受導師影響,基礎跟低等級的法術會十分類似,不過根據個人特質,學徒會學會自己專屬的魔法,而走上自己的修業之路,最後會成長跟導師有所分歧的屬性跟特性。因為我不太善長招喚術法所以沒辦法給你什麼建議,這個術法是以後阿威自己要好好獨自專研的。」
「但是居然是招喚觸手,也太奇怪了吧!」我回答。
於是我跟荷馬又開始繼續討論有關於魔法的事。而阿努比斯已經回到車上坐好,閉起眼睛享受著和風跟日光開始打起屯,每當我跟荷馬聊起魔法的事他都無法插話,也只好耐住性子聽著。他手臂靠著魔車的扶手拖著腮,還不忘記在身邊留了個空位給我。
「荷馬,你都不會累嗎?」我問著他,畢竟駕駛魔車已經兩個小時,想必也消耗了大量的魔素跟體力。
「是啊,所以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補充體力。剛剛你們跑去打茫時,我也順便去解手了一下。」 荷馬笑著回答。
果然被發現我們只是下車撿書以外,還是多做了很多事情。
「那你這樣還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下嗎?反正時間也還早啊,只要在天黑前抵達藍獅城就好了。」
「與其多多休息,還有個更快的方法補充魔素跟體力喔!」
「蛤,那是甚麼?」
下一秒,荷馬便抓著我的肩膀,大嘴大舌的貼近我的嘴巴,給我一個濕黏滑溜的舌吻。
當我意識到後,才發現我居然不由自己地配合他。他鬆了口,滿足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摸摸我的臉,我只好用袖子將弄得滿嘴的口水擦掉。
然後荷馬反倒用舌頭舔著自己的牙齒跟嘴唇,以十分色誘的方式解說。
「這樣,就可以補充魔素啦!」
「這樣…,最好是可以補充魔素啦,又不是傳說中的淫魔,可以隨邊吸收別人的精氣……」我說著話,偷偷看著魔車上的阿努比斯,此時依舊還在睡覺中,不時頭沒有支撐還度咕中。
「這世界的運行之裡就是,愛、信仰跟滿足性慾時換轉換成靈魂能量,而靈魂能量會分解成魔素。所以勇者大人滿足了我的性欲,給了我愛,就可以轉換成靈魂能量,這樣就可以有足夠的魔素來駕馭魔車。」
咦,我怎麼好像聽到很有道理可是又十分不正經的理論啊,這樣對嗎?
「勇者大人,我好像還需要更多靈魂能量跟魔素來開車呢?還要需要勇者大人更多的幫忙喔。」
於是乎,我又被荷馬大力抱著,全身好似都陷入一個巨大的毛團,他的掌爪伸進我的衣褲裏頭,肆意地任意摸索。
他的舌頭露出來直直地舔著我的臉龐跟耳際,我完全無法反抗。
「荷馬不要啦,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怎麼辦,被阿努比斯看到怎麼辦。」
「所以,勇者大人剛剛跟神明大人偷偷摸摸地在幹甚麼,是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不可告人的事。要不要示範給我看看呢?」
完蛋了,感覺荷馬好似開啟了發情妄想模式,是因為魔素或是精神能量大量消耗產生的缺乏症候群嗎?就像魔獸一樣缺乏理智了嗎?然後狂亂地要攝取靈魂能量嗎?
他的手爪抓著我的下巴,又強勢地在把他的舌頭伸進來,塞滿我的嘴。
恩,我已經感覺十分不妙了,他的下襬也變得十分緊繃了。
荷馬把我整個抱起來,準備要把我擄進旁邊的麥田裡去。
「是不是要準備出發了啊!阿威!荷馬!」
阿努比斯大聲地叫喝打斷,此時荷馬聽到後急忙把我放下。
我頭一轉看到,阿努比斯面露怒容,雙手抱胸正坐。
並且身體周圍運起浩瀚的紫色神光,眼睛怒然直視我們兩個。
荷馬急忙露出笑容賠不是,然後招呼我上車準備出發。
魔車呼嚕呼嚕地啟動,開始輕快地駕駛,倏忽地穿越過田野。
不過此時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先動口講話。
如果剛剛那時候被荷馬得逞了,我也還是應該會由著他吧,就這樣讓他允取允求,畢竟剛剛對阿努比斯也是這樣子,沒理由對荷馬有差別待遇吧!
不過反倒是阿努比斯出面制止了色慾薰心的荷馬,這樣是好還是壞呢?
目前荷馬依舊游刃有餘地駕駛魔車,所以難不成他剛剛是故意裝的,而且還故意在阿努比斯面前表現?
阿努比斯應該老早就發現我們在一旁親熱,所以一開始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睡著嗎?然後查覺到我即將晚節不保,於是才劃聲制止嗎?
真的不要在旅行中發生同伴不合的事件,如同我們現在三個人十分尷尬,不過問題的核心,好像就是我惹出來的嗎?
「據說神,不是要對世人一律平等博愛,神愛世人嗎?」
此時荷馬駕駛著車子,居然一眼遠眺外頭的影色,好似提對阿努比斯提起質問。
欸,這樣不是故意找架吵嗎?
「是的,神不只對人,對眾生也會與平等的慈愛。」阿努比斯依舊抱著胸,毫無猶疑地回答荷馬的問題。
「所以,在亞歷山大村,甚至是佩特拉村時,村人們跟信徒們對阿努比斯大人充滿好感,想要跟大人進行神之儀時,阿努比斯也毫不猶豫地答應,甚至希望她們能夠懷上自己的孩子。」荷馬繼續緩緩地說,但是這話題好似越來越尖銳。
「是這樣沒錯。因為那是信徒們對神的全心全意地奉獻,身為神明理當心懷感激地領受。」阿努比斯回答。
「所以,你可以接受眾人的求愛跟款待,但是阿威大人就不行嗎?」
咦?這甚麼意思?
「阿威大人只能愛著你,不能愛著其他人嗎? 但是神明大人可以愛著阿威大人,又可以愛著其他人嗎?」
荷馬說完停頓了一下,等候著阿努比斯的回答,兩個人彼此看著。
「阿威,想要跟其他人做什麼,就做什麼沒關係。我也早知道阿威跟你也是充滿各種情愫,身為神,身為寬大且博愛的神,我是能夠完全理解這件事。」
阿努比斯充滿鎮定地說著,雖然我好像覺得這段話中有異常的感覺。
好似在掩飾什麼,阿比跟荷馬超理智地分析,但是這些話的意涵是甚麼。
「那所以,剛剛那是……,是怎麼一回事?為甚麼要刻意打斷我們呢?」荷馬意有所指,就是阿比出面阻擋他跟我親熱這件事。
「因為,我看到阿威好像,不怎麼熱衷有點被強迫的樣子………」
阿努比斯眼神銳利著反問著荷馬。
「所以是,勇者大人,不情願嗎?然後是我霸道地……」
荷馬含首低頭地看著我,似乎在尋求我的證詞跟幫助。
所以現在是我要回答什麼呢,怎麼已經來到分歧路線選擇回答了。
啊,是我要怎麼回答啊,感覺一弄不好,說不定就回答後就產生誤會了。
我想想喔,可能的回答有:
1: 阿努比斯說的對,剛剛是荷馬太粗暴了
2: 荷馬是對的,因為我也想要那麼做。
3: 沒關係,沒關係啦,總之是個誤會,以後大家還是要當好朋友喔
4: 你們兩個人都太令我為難了………….
唔,果然還是只能這麼回答了。
「好啦好啦,阿努比斯跟荷馬,剛剛只是個小誤會啦,畢竟我想幫助荷馬,他剛剛太疲累所以給他小小慰問跟打情罵俏,希望他能夠打起精神恢復元氣,所以剛剛只是鬧著玩開個玩笑。而且阿努比斯畢竟那麼關心我,誤會我有危險只是大驚小怪而已。現在把話說開了,大家還是旅行上跟好戰友啊。」
恩,不知道我這樣回答有沒有差池,不過荷馬跟阿努比斯的神情比起剛剛放鬆許多,並且好似彼此開始陪不是。
「抱歉,阿努比斯大人,是我剛剛玩笑開大了。」荷馬說著。
「是我不好,荷馬賢者,我不應該打斷你跟阿威的,我感到十分抱歉。」阿努比斯說著。
「這也是我有做錯的地方,我不應該……..」荷馬繼續說著,已經快要變成兩個人互相的道歉大會了。
「總之,阿比跟荷馬是我現在重要的人,都訂下靈魂契約了,代表生死與共,心靈同步,以後就不要吵架了好嗎,這樣我很為難的!」我說著給兩個人聽。
阿努比斯跟荷馬聽完之後,露出淺淺得笑容,好似稍稍解開心結。
好似這次的紛爭就這麼結束,真是謝天謝地。
荷馬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臉上露出些許愉悅。
感覺有點奇怪,是滿意我的回答,還是……
他剛剛是藉機用這個機會去質問這個世界的神明。
是試探的用意嗎?而且荷馬明明知道,阿努比斯在我面前是不能說謊地,否則神之誓言就會自我毀滅他的神格。
這樣子,是否以後荷馬也會使用類似的機會,同樣獲得這世界的情報,還是他有什麼特別想要對神,對這世界進行的要求,或是另有所圖。
我心中已經埋下這懷疑的種子,剛剛的行為跟問題是否是蓄意的算計呢?
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阿努比斯,但好似在自己煩惱什麼。
「身為神,就要博愛嗎……」
他喃喃自語著,好似對剛剛荷馬的問題觸發了什麼,困擾著,讓我覺得他現在好似腦袋無法反應的狗兒,自己沉浸在理解不能的思考。
然而藍獅城已經在我們的眼眸,轉過頭去看到高聳且充滿巴洛克風情的巨型城堡,我不經發出"喔"的讚嘆。宛如新天鵝堡的用色,潔白的厚實城牆搭配著城內數座參天的靛藍色尖塔,如同深入天際向神敬拜的祈願。在翠綠色的開闊的麥浪,陽光將白色跟藍色刷滿彩度飽和,還反射散射出些許螢光。
魔車靠近藍獅城,此時城垛已經遠超乎我的視野範圍,遠處看似光潔無暇的城牆,其實佈滿許多各式浮雕跟雕像,那遠處看見的靛藍,近看才發現其實各種藍色的漸層,寶石藍、海軍藍、土耳其玉藍、海水藍等等各式藍色跟白色的分層分色的彼此搭配。
五層樓高的城門在我們面前展開,大理石白鑲著寶石藍的大門開啟,魔車來往但是交通尚未擁擠。
城門衛兵要求我們出示身分證明,而荷馬從懷中取出了一面血玉的令牌,上面是一個金製的獅首浮雕。
衛兵一認出那是太子專用的令牌,並囑咐下屬領我們進城門,在城門附近小廣場,類似像公務車臨停區,好似要等候某個人來接待我們。
這個廣場包圍著大理石座的小型噴泉,藍獅城內部的是黑色石磚路,貓人跟犬人正在來往疾疾步行著,有穿戴整齊拿著公事包的人似乎忙著處理文件,要不然就是有穿著輕便但是肌肉發達的獸人正在搬運貨物。魔車在路上來往,人們正在確認貨物的點交數量跟品質。
果然像個大城,在城門附近看似就有十分繁忙的商業跟產業活動。
此時有一個身穿騎士輕裝銀色盔甲的灰毛狼人向我們跑來,他舉起說大聲呼喊。
「果然是,荷馬老師,荷馬老師!!」
狼人快速衝過來抱住荷馬,荷馬差點頂不住往後踉蹌一下。
狼人大聲笑著抱著荷馬,尾巴好似花盡所有力氣使勁地左右搖擺。
「真的是老師,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已經五年不見了。」
狼人的開心狂喜的笑鬧著,不時跟荷馬非常親暱的接觸,用嘴輕觸荷馬的臉頰,用舌頭舔著他,眼角似乎有淚水沁下。
然後甚至開始用嘴輕觸著荷馬的嘴,好似接吻。
荷馬變得很不好意思。
周圍的人們似乎正在旁邊狼人跟荷馬兩個親暱的舉動,並且露出笑容在交頭接耳,好似在談論什麼有趣的八卦軼事。
「所以,在這個世界兩個男的,公開這麼親密是沒問題的嗎?」我問一同被晾在一旁的阿努比斯。
「恩,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喔,一般感情很好的朋友也會接吻,甚至握手擁抱都是常見的事,畢竟獸人對於觸撫跟肌膚之親的需求很大。」阿努比斯向我解釋道。
「那為什麼周圍的人都放下手邊工作,看著荷馬跟那狼人卿卿我我,是太過頭了嗎?」我又不解地問。
「這種行為還滿一般的,而周圍人刻意在偷偷看著,是因為那個狼人就是現今唯一一個灰狼家的子嗣,灰狼王沃爾夫。」
蛤,什麼,那個看起來年輕幼齒又不懂世事的狼人,甚至看起來還比較像哈士奇的獸人,就是這個國家的傳說英雄,叛亂組織的精神領袖,灰狼王?
好啦,是還滿帥的,如果在一般獸人控妄想,應該是滿分十分,達到九分以上的高標。
「好啦,沃爾夫,等等我們在敘舊吧,現在來正經一點。」
「不要!如果又放開老師,老師一定又不知道會跑到哪去。」
「唔,好吧,那趕快過來,那我要向你介紹。」
我現在看到身高大略跟阿努比斯一樣180公分高,身材跟手臂都比阿努比斯還要肌壯的武裝騎士,雙手抓著荷馬的手,頭依偎在荷馬肩頭上的狼王。好似巨大化的低年級小學生正在跟自己最愛的老師撒嬌的感覺,擺出想要小鳥依人的樣態。
荷馬一臉感覺害羞尷尬,不過也好像拿他不知道怎樣。
恩,雖然是很可愛啦,不過我覺得我眼神好像死掉了。
阿努比斯,恩,好像一臉贊同這美好的師生關係的感覺,恩,你根本就覺得把荷馬丟給哈士奇狼王纏著就好。
「等一下,所以荷馬剛剛對我做的事,根本就是這世界稀鬆平常的事嗎?那你剛剛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在……」我問著阿努比斯。
我忽然驚覺到,阿努比斯根本就看透這一切,所以他剛剛是在無理取鬧嗎?
「阿威不一樣啊,又不是這世界的人……,那種事在阿威的世界裡,只能跟心愛的人一起做的啊……,」阿努比斯喃喃地說,不知道是否有些害羞所以就刻意不看著我這麼說。
恩,其實也是不一定啦,阿比。原本想這麼說,不過這樣好像會讓他有不好的印象,那就算了。
荷馬拖著灰狼王沃爾夫來到我們面前會合。
「這位是路神阿努比斯大人,而這位是異世界穿越者,阿威大人。而我向您們介紹,這是灰狼家最後的血脈,沃爾夫 灰狼,是我的弟子,現任藍獅城守衛隊隊長。」
正當我準備伸手向沃爾夫致意握手,沃爾夫便衝上來熱情的向我們抱住。
「這是傳說中的犬神跟百年以來無毛人勇者嗎!這實在太棒了。」
他熱情地抱著我們,我看見他後頭蓬鬆的尾巴又大力搖著。
然後他偷偷舔著我的耳朵。在我耳旁說著。
「勇者大人很可愛喔,是我的菜喔,一定要跟我來一發。」
接下來嘴就督上來給我一個吻。
一見面馬上就被虧跟強吻,我想這就是異世界的習俗吧,文化衝擊!
然後我好像又看到周圍地人還是站在那邊繼續竊竊私語,你們這些市民老百姓趕快回去工作啦!!!
不過,我身旁的紫色靈光現在又大量暴射出來。
阿努比斯,冷靜一點啊,你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阿努比斯,不能隨便吃醋就神性暴亂啊!
「喔喔喔喔,神明大人生氣了,一定是我沒有對你獻上敬意。」
於是沃爾夫抓著阿努比斯的頭,閉上眼睛,深深吻著阿努比斯,原本阿努比斯想要抗拒,最後卻慢慢放鬆上來,原本暴漲的神力現在也在消散四溢。
吻完之後,沃爾夫還刻意不將舌頭收完,繼續舔著阿努比斯的唇跟齒間。
阿努比斯好像有點精神未定,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任由比自己健壯的狼人親暱地手掌摸著他精瘦的臉龐。
「阿努比斯大人如果神之儀的話,盡量找我喔,我會好好奉陪地。」
然後沃爾夫放開我們,阿努比斯似乎還在衝擊之中,呆呆有點害羞站在。
居然可以靠著一個吻就收服阿努比斯,難道是真情場高手嗎?
等一下,阿努比斯,你怎麼有點傻了,難不成那看似對我病嬌的專情,在狼王的魅力之下是無可比擬的嗎?
「我應該要好好自我介紹,我是灰狼王沃爾夫。」
他對我們鞠躬,銀色的盔甲跟鮮紅色披風讓他看起來英姿颯爽,其實滿意外的,因為剛剛看到的衛兵都是身穿靛藍色的襯衣或是帽子。
只有沃爾夫穿著如同血一般鮮紅色配搭白色跟銀色胸甲。
「好了,我們一起上路吧。高層那些人還要中心區等你們呢」
沃爾夫充滿元氣地這麼說,於是我們四個人一起上了魔車,我跟阿努比斯坐在前端但是面朝後,看這後座的荷馬跟沃爾夫。荷馬開啟魔車,走在正中大道之下,此時沃爾夫不時偷偷玩弄著荷馬的肚腩,搞得荷馬十分不自在。
「老師,果然變胖了。」沃爾夫一邊說著,一邊掐著荷馬的側腹肉。
荷馬對他的抓弄感到十分敏感,急忙地想要拍掉沃爾夫的玩弄,但是哈士奇狼人繼續偷捏著身體其他部分。
「因為變老了,身材難免難控制。」荷馬害羞地回答,然後深怕一分心就會撞到店家跟來往路人。
「不過變得很壯。」他摸著荷馬的二頭肌,一面稱讚到,荷馬好似變得更加羞赧。。
「不知道,胸肌有沒有變更大。」沃爾夫突然一把用兩手摸到荷馬的胸口,撫弄著荷馬的雙乳。
「啊啊啊啊啊啊。」荷馬完全受到突襲,駕駛車子就瞬間打滑,差點就翻過去了。
「嗯嗯嗯,胸肌也變得很秀色可餐的樣子,晚上我會去找老師,讓我們好好重溫敘舊!」
灰狼王露出十分猥瑣的笑容,此時魔車回復正軌,我們另外三人餘悸由存。
這就是這個世界犬族的民族希望,就是個欲求不滿的色情狂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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