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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男性夜行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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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
    壯年狼 Ghostalker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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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性夜行动物

    夜行的男性动物
    为了挑战首领而奔走
    打不到任何麋鹿野牛
    却总为狼群眉头紧皱
    觊觎着头狼的地位
    却总放不下队尾的狗
    走路时看着月亮充饥
    说是要带着盲眼的狗
    夜行的男性动物
    徘徊在有毒的火山口
    分不到半口狼群的肉
    忘不掉那条迷途的狗

    夜行的男性动物
    从来抓不到猎物糊口
    曾被问过有何德何能
    除了DNA一无所有
    忘不了浑浊的眼神
    离不开那条败犬左右
    早已跟不上狼群步伐
    却不得不送他去河口
    夜行的男性动物
    安慰着听腻故事的狗
    硫磺幻影中独自蹒跚
    等不到大地下的怒吼

    破防了兄弟们,破防了就写首诗吧。昨晚正在泡澡的时候,正好在赏析《加州旅馆》,正在调动艺术细菌的时候突然又遇到另一件事,当时就绷不住了。于是就干脆就着加州旅馆那个配乐的味儿写了这玩意。

    写首诗是我很少见地描写俗事的诗,所以我故意用了一些有时候会出现在不那么雅观的语境里的词语要素。这是一首关于小男人,烂桃花和无力感的歌。所以我就不做含义解释了,因为含义解释起来牵扯太多,而且本来那就是打算留给读者体会的部分。我只能给出一个字面的故事梗概:就是一个夜行的男性动物,口头上总是吹嘘要当狼群的头狼,但其实根本就不会打猎。狼群中没人需要他那夸夸其谈的同情,只有一只失明的狗跟在后面,他天天赶上去照顾人家。有一天狼群经过一个有毒的火山口,瞎眼的狗走丢了。于是他就在那里来回找,最后也没有找到,狼群早就抛下他走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还以为狗跟他说以后要到到河口出海。他很不情愿,但还是尽量安慰着。但是实际上他只是在独自转圈子,这都是火山口的硫磺让他中毒后产生的幻觉。在他闭上眼睛前,他听见大地深处传来声音,但是还来不及看见火山喷发,他就已经倒在地上死透了。

    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他的決心就如你翻騰的雲底,風雨和雷霆絕不將敵人放過;
    他的信念就如你光潔的雲頂,將永遠凍結的高空,鋪上白色。
    他的勇氣源於你直沖天頂的風;
    他的堅韌正如你那鐵砧般的輪廓。

  2. #2
    樂園創辦狼 傳說中的狼王 狼王白牙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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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有押韵的一首短诗词。
    以狼群为主题是非常符合兽迷文化的定义的诗词。
    虽然不知道故事情节,也不知道有否与现实故事有关。
    不过结局挺惨的呢。

    男性动物,这四个字对于纯兽原教旨主义来说,
    一看就不是什么以动物为本的活物,
    任何头狼都会告诉他 “其实我没有刻意寻求头狼的位置”
    “也没有要求任何狼群跟我走”
    “但不知不觉,身后就有越来越多的狼群观望后加入”

    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么。。。
    如果他把握一鸟在手,而不是整个林子的鸟
    也不会迷途而倒毙吧.......

    感谢政委留下作品。



    狼之樂園祝大家天天快樂

    Alexander the Great, I cannot be,
    But as Ancalagon the Black, I'll reign free.

  3. #3
    壯年狼 Ghostalker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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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实际上,这种“不自觉就受到追随”超然的头狼反而可能只有在人类的想象中存在,毕竟真正的动物是不得不为了首领地位而前去搏杀的。从猴子或者狒狒这些接近人的灵长类,到每年都要把角磨尖的羚羊和驯鹿,再到鸡群里唯一能当首领的雄鸡,只要有一个族群,就总会有为了首领地位而流的血——狮群和狼群当然也不例外。

    而为何人和动物都在这其中难以超脱?归根结底这才是大自然赋予的本能,而且在动物中比在人类中更加的重要,毕竟动物的族群中有首领交配权这一说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用了一些和性有关系的双关(比如“DNA”和“狗”等有时候会在相关的语境里被拿出来开玩笑的词)——说到底,这一切的烦恼总是关于性和政治。正因为活在狼群里,才会在乎谁当首领,这个性和政治的男性游戏会永远玩下去。

    然而,这匹独狼却无法活得更加洒脱,他再落魄也没法说服自己游戏人生——就仿佛是被基因写死的天性一样,不论是幻觉里还是临死前,都沉醉在性和政治中。所以,这首诗才叫“男性动物”。当然他会觉得这是不可放弃的爱与责任,但可能只有他自己才信。被他牵挂的狗就地一个不信这些——他作为更进步、更开放、更自由,爱与责任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看不见月亮,但也根本不需要方向;他在火山口走失,但反正也没有真正的目的地(狗不可能真正渡海)。

    然而我还是那个男性动物,我还是会搜寻那个火山口。It can't be helped(大男子主义),哪怕it can't be helped(狗)。最后只有火山回答了他,但是他也没来得及听到。

    对于狗来说,他根本不知道狼群是什么样的,他会觉得争夺首领也好,带领狼群也好,对里面每个成员负责也好,把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幸福感使命感捆绑在一起,是根本无法理解的,是愚蠢的。这是一条艰苦的路,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嘲笑它。狼群中的胜利者,也会摆出超然的姿态,安慰说“你没必要承受那么多”“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跟命运和解不好吗”等等——他们是真诚地在安慰。然而,这些开导,点拨,甚至是关怀,其最根本上只不过是嘲弄罢了。这就好比一个辛苦的流浪汉,有人跟他说别累坏了,人生也需要享受——可是实际上,他轻视了流浪汉的负担,这种自顾自的关怀实际上就是嘲笑。因为他看不到流浪汉承受的东西,不承认他承受的东西,只把他当做自作自受来看待,仿佛几句轻飘飘的好话就能让他解脱一样——在这个语境中,流浪汉只能变成小丑,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

    所以我就写了这个,我是天生的男性动物,我只能这样;就如同基因里规定的一样,只能在狼群里摸爬滚打,对着月亮安慰自己。而我现在就和其他所有真正为此而痛心的人一样,反而要承受双倍的压力。在父权制(狼群)这边看来,去管那些没希望的人是自作自受;而在自由主义看来,他们根本看不见那些细微的,在生活中丝丝缕缕存在的问题,他只会觉得这是沉醉于男性游戏,所以也是自作自受。于是两个语境里都是有理说不出的,没法用文明人的方式表达,最后这种超语言的情绪只好被自嘲为“男性动物”。

    当然,这首诗也并不是完全的悲观嘲讽。这首诗里面其实有一种很明显的前后拉扯:他又想追前面的头狼,又惦念最后面的狗;想往前,又想往后。如果他丢下这只狗不管,他至少保证在狼群里不会掉队;又或者他一开始就脱离狼群,加入醉生梦死的流浪,那也不用被队伍拖着走。正因为两边都放不下,他只能在中间被两边撕裂。这就是一种不一致,而这个不一致里会有一个痛苦的真实从裂缝里挤出来……同时火山口也是大地的裂缝,它下面也压抑着一个痛苦的真实。在不喷发的时候,它只会散发毒气,也就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喷发的时候它就昭告天下了:原来不只是你我在这个撕裂中痛苦,原来整个世界都撕裂了,那个愤怒的真实再也不能容忍被压抑了。只有当这个真实真正显现的时候,男性动物才能得到自己的救赎。虽然诗里的独狼没有来得及听到大地的回答,但是该发生的事情总归还是会发生的。



    他的決心就如你翻騰的雲底,風雨和雷霆絕不將敵人放過;
    他的信念就如你光潔的雲頂,將永遠凍結的高空,鋪上白色。
    他的勇氣源於你直沖天頂的風;
    他的堅韌正如你那鐵砧般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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