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埋伏
「有衛兵。」我輕輕提醒。
「嗯。那大概是…張學良的憲兵吧。」Kubi用狙擊槍上的狙擊鏡看了看。
「要攻擊嗎?」修諾斯已經將武器架好了。
「不必,讓他們睡一下就好了。」月影正將一枚長條型,微藍色的空爆榴彈塞了進去。
「免了吧,去說一下就好了。」我聳聳肩,壓住月影的槍管。
「你這個樣子要怎麼進去?」月影指著我手臂上進距離格鬥留下的片片血斑。
「想辦法清掉再說吧,況且這些是保護蔣中正的耶,自家人不要打自家人。我同意中校的說法。」修諾斯也將扳機上方的小轉鈕調整到保險。
「哪個中校??」我和爭吵中的月影馬上轉頭,注視著修諾斯。
「嗄?啊,嗯…當我沒說啦。」修諾斯推了推手,滿臉尷尬的表情,還勉強擠出一個想要緩和氣氛的笑容。
「好,這事依你,但是怎麼擦掉血跡?」月影質問著。
「有這個~一切OK!!」我由醫藥包裡拿出72%的酒精。
「酒精?」Kubi也回過頭來,發出質疑。
「你看。」我又從醫護包裡層拿出棉花棒,沾了一點酒精,抹在血斑上。
「呃阿…好濃的酒味…」月影捏住鼻子,講話變的帶有鼻音。
「等等尼就知鬧了…」我也捏住鼻子。
我將酒精均勻的塗抹在迷彩服上,趁其未揮發前,趕緊伸手抹了抹,迷彩服上的血跡也掉了。
「那是什麼味道??」一名在飯店門口站崗的衛兵將頭擺了擺,頭頂的白鋼盔也動了幾下。
「不知道…酒…」另一名衛兵仍動也不動,嘴巴以為乎其微的震動幅度告訴同伴。
「不對。這味兒太濃了點,我去查看。」那名完全沒有憲兵樣兒的憲兵,「咖嚓」一聲的將中正式步槍上膛之後,離開燈火,走向伸手不見五指的道路,想要一探究竟。
「你…」另一名憲兵伸出右手想要攔住他,「哎,算了,要死大家一起死。」他仰頭望了望星空,也將步槍上膛,跟了過去。
「有人來了。」我拿起步槍,掩護其餘正在滅跡的夥伴們。
「攻擊?」月影不顧沒有擦拭乾淨的血跡,拿起步槍。
「先等等,說不定能用這個機會溜進去。」我的左手拇指不自覺的將擊發模式調成半自動。
「喀,喀。」月影的眼隔著一層眼鏡鏡片,凝視著即將死亡的憲兵,手也沒閒著。他將擊發模式調到全自動。
「你在幹嘛,不要,不要…」我左手仍然拿著步槍,右手對著月影狂打停火的暗號。
「那裡,我好像看到一支槍管耶。」那名憲兵扶了扶尺寸有些不合的大鋼盔,步槍上肩。
「他指向我了,我要開火了!!」月影輕聲的喊著,卻將手遊索到槍榴彈的扳機。
「真的有一支槍管,出來!!不然我要開槍了!!」
「發射!!」月影伸手扣下扳機
「不要!!」我撲了過去。
「好啊…好你個蔣委員長,就讓你看看我張學良也不是好惹的…」張學良低著頭,在後方三個隨護保護下,快步穿越雪地,朝著楊虎城的帳內走去。
皮鞋似乎耐不住酷寒,張學良每踏一步,就發出嘎嘎的呻吟。
「萬裡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故鄉,高梁肥大豆香,遍地黃金少災殃…」突然,一個聲音由他的內心想起,迫使他停了下來。身後的隨後上前關切,他揮了揮手,又咕噥一句:「我一定沒有睡好。」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他的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向那手迷人的史詩。
「或許…委員長才是對的。」他暗想著,手中緊握的拳頭放鬆的點。
「來不及了,都到這裡了。」他繞著楊虎城的行轅外圍,一面給自己一個很爛的理由。
「長官好!!」他行屍走肉般的快步跨進鐵絲網,沒有注意到那名衛兵在向他敬禮。
繞過了層層的建築物,他即將稟報:對那些未來戰士下達殺無赦之令!!
「笨蛋!!一個排滅了整個第三行轅!!裡面有兩個連的兵力!!」張學良側耳偷聽,顯然猛虎又在罵人了。
「現在!!抄傢伙,也不用等到早上了,找那些未來戰士開刀!!」裡面傳來「碰!」的一聲,顯然楊虎城已經「暴怒」,現在實在不好跟他打交道。
「報…報告長官,要是遇見蔣委員長怎麼辦?」又有一個較年聽的聲音傳來,顯然是他的下屬。
「抓起來,問問他,到底故這先傭兵是幹啥的。」楊虎城的口氣似乎冷靜下來,甚至有笑聲。
「哼哼哼…哼哈哈哈!!」張學良覺得這種笑聲有點刺耳。
「要是你們誤殺了蔣中正,也只能推毛澤東上台了!!」楊虎城半開玩笑的說,「不過…以黨治國…這事情真的該好好整治一下了。」
張學良的拳頭又緊握起來,要殺蔣中正,這可是大逆不道的!!
「學良,你過來。」他墜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你啊…真的是大事糊塗,小事聰明,怎麼可以撤退?」五年前的十月,日本人藉由柳條溝鐵路爆破事件,搞出一個九一八事變,他以為日軍只是嚇嚇他們,只佔領東北幾天就了事了。
看來他錯了。
當他獲悉日軍已經在長城外圍建立起防線時,為時已晚。
「你應該跟他們周旋久一點的…唉…事情都過了,那就算了,想辦法找機會打回去就是了,我也不想追究了。對了,命你到西安城駐守,順便剿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一定…在我有生之年,幫你拿回東北!!」蔣中正由皮椅站了起來,繞過桌子,拍拍張學良的肩。
「嗯…」張學良哽咽了,兩條眼淚不爭氣的由眼睛流下。東北,那畢竟是他的家啊!!
「你在幹麻啦,男兒有淚不輕彈,」蔣中正笑著替他拭去眼淚。「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了,被其餘的衛兵看到,成何禮統?」蔣中正摟住張學良,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
「出去吧,啊?」蔣中正走回桌子後面坐下。
「是!!長官!!」張學良含淚敬禮,以正規的一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也帶走了感傷,轉而化成一股前進的動力。
「喂。」張學良還靠在牆上回憶這位偉大的委員長時,卻發現楊虎城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自己。
「啊,虎城哥啊,失敬失敬。」張學良收起笑容,身後的隨扈,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耶…對了我們現在要去掃蕩叛亂份子,要去嗎?」楊虎城戴上軍帽,張學良這時才發現,楊虎城的腰間多出一把毛瑟手槍。
「我…回去整備一下兵馬,馬上就來。」張學良轉過身去,快步的想走出這棟建築。起初慢慢,且鎮定的向前走,後來轉過彎之後,發現楊虎城沒有跟來,拔腿就跑!!
「喀!!喀!!」月影扣了兩下扳機。原來槍榴彈發射器的保險是關上的。
「走出去講清楚吧。」他露出潔白的犬齒,眨了一下眼。
「靠!拜託你不要嚇人啦…」我真的是被月影打敗了。
「講什麼話!!出來!!」憲兵又在大叫,似乎那把中正式步槍隨時會開火。
「我們是蔣委員長的隨扈,呃…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委員長下榻的飯店…」Kubi大聲喊道,手中仍扛著M14。
「好像是女生?」一名憲兵顯得有些遲疑。「那快點出來!!」另一名憲兵又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Kubi率先用鋼盔遮好臉,走了出去,我們緊跟在後。
「啊,天啊…」
不曉得是名憲兵是被我們的長相還是武器嚇傻了。
「你們…確定是護衛隊嗎??我看是爆破大隊…那是什麼武器啊…」
嘿,其實…我們很正常啦…
我的腳隨著意念往前踏了幾步,卻隨即被憲兵攔住。
「長啥長相,我們也好進去稟報。」那名憲兵用槍口輕輕的撥開鋼盔,我連忙壓住。
「喂,你們想要刺殺我們的蔣委員長?想都別想。把鋼盔拿下來無仿。他呀,長這麼奇怪我都能習慣了,況且是你們?」另一名憲兵,指著他的同伴開玩笑。
兩名憲兵都笑了,事情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囉。
「就照他們的,一起拿下來吧。」修諾斯提議,他壓住鋼盔的左手稍微放鬆的點。
「可是…」我仍想爭論。
「拿下來就是了。」月影率先摘下鋼盔。
「耶?這…這…」那兩名憲兵被嚇了一大跳。
「我又不是很兇的狼~她,才可怕咧…」月影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指著右方的Kubi,無非想要安撫這兩名憲兵。
「我可以作證。」我也趁機拿下了鋼盔。
「媽呀─什麼東西啊─」其中一名憲兵的手開始把身體向後拉;另一名更直接,直接起身跑了。
「你,別跑。」我一個箭步上前雙臂扣住還沒跑走,跌坐在地上的憲兵的腋下,就這麼把他抓住了。
「呀阿~~放開我,你這…」他拼命揮動四肢,我對著其餘三人使眼神。
「喂,你的同伴不是說你長的很奇怪,你長的很秀氣嘛。再吵這武器就…會不會發射我不太清楚啦。」Kubi用槍口撞了兩下那名憲兵的胸口。
我知道Kubi決不可能扣下扳機的,7.62公厘的彈藥會讓我與這名憲兵一起陪葬。
「很…很兇的那個!!媽媽啊~救命啊─」那名憲兵似乎已經嚇到哭出來了。
躲在Kubi後面的月影蹲了下來,身體由逐漸的抽動變成不可停止的狂笑,最後笑倒在地。
沒想到這憲兵蠻「寶」的。
「笑…什…麼?」Kubi將頭轉了過來…右腳踩著雪地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月影馬上吃了滿嘴髒雪。
你也用不著餵月影吃雪吧…Kubi大姐…
但是月影似乎不以為意,沉默幾秒鐘以後,繼續狂笑…
「不…不要鳥他了,先解決這憲兵吧。」修諾斯看了一下發狂似的月影,又將目光轉回那名驚恐的憲兵。
「你們兩個都跑掉了,誰去跟蔣中正講啊?」我問著。
「那是你們四個家的事情。」那名憲兵繼續掙扎,做了一件激動的事。
「你幹麻咬他啦!!」Kubi看著那名憲兵的門牙釘進我右手手腕迷彩服裡,已經快對這憲兵失去耐性了。
我反而沒什麼感覺。
不過「狗咬狗,滿嘴毛」這俗諺可能要修正成「人咬人,滿嘴毛」了。
「我不用軍刀也能殺了你,最好小心一點。」我左手食指起碼三公分長的指甲輕輕劃過他的脖子,他馬上安靜下來。
「比妳的M14有效多了。」我冷眼看了一下Kubi,將那名憲兵甩開,且捲起袖子看了一下。
沒什麼事情,還好一般人的門牙沒這麼利…
「帶我去找委員長。」
「叩嚓!」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新的彈夾,插上突擊步槍,拉動拉柄,步槍清叫了一聲。
「好,好,我去…」那名憲兵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帶著我們走進飯店。
「小李?這後面這四個人是誰啊?」正要進入旅館大廳,另外兩名憲兵熟練,快速的將中正式步槍斜放,擋住我們的去路。
「是…蔣委員長的…護衛隊。」帶路的憲兵結結巴巴的說著,我已經先通知的他,要是敢捅什麼婁子,他第一個完蛋。
「真的假的??後面的,鋼盔拿下,我看看。」一個憲兵轉過頭來,大聲命令著。
「這是什麼??梅花!!你咧??有什麼東西??不要以為有幾條槓就了不起!!」月影一手拉低鋼盔,另一手拉起肩上的梅花給那名憲兵看。
「是是是,長官,這就讓您過…」質問我們的憲兵對對面的夥伴揮了一下手,我們這一行人就這麼通過了。
「小李哥…我們可是營長階級的,要是有個萬一啊…唯你試問。不希望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吧。」修諾斯在一旁補充。
「是是,是是是…」小李只有陪笑的餘地,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西安第三行轅,早晨4:30。
「羽,目前所有防線建立完畢。共計敵方戰死372人,俘虜15人,失蹤13人;我方戰死1人,5人負傷,完畢。」一名傘兵中尉跑了過來,報告負傷數。
「好吧。其餘部隊預計能在洞五洞洞到達這哩,命令Alpha班到離這裡5公里遠的友達溫泉飯店,護著蔣中正。」羽下令。
「長官,那個班有一半以上都是斯巴達戰士耶…」中尉撥撥頭髮,急忙補充。
「懷疑啊?我自有安排,」羽收起翅膀,瞪了一下那名中尉,「況且,你不也是Alpha的一員?我沒說錯吧,斯巴達戰士?」
「是,長官。還有其餘要交代的?」
「那個…SCAR-L改裝套件還有幾套??」
「報告,10套。」
「全部把SCAR-L改裝成SCAR-H。把這行轅所有7.62裝滿彈夾。」
(註:SCAR是美軍目前正在研製的模組型戰鬥步槍,分為SCAR-L以及SCAR-H兩種。前者是5.56口徑,後者為7.62口徑。由於民國20年代尚無5.56步槍但這種玩意兒,所以羽才會下令將L型全部改裝為H型。而改裝包,則是單兵攜帶的,能快速的更換槍管,所以美軍經由這組套件,不僅能使用AK制式彈藥,亦或者是北約7.62 NATO,甚至連我中華民國聯勤、中華人民共和國之5.8公厘都能快速配發。)
「用卡曼契。Alpha到時候就可以伴隨著武裝直升機作戰。」羽再次下令。
「了解。」
一名憲兵連滾帶爬的衝進飯店。
「小林?你怎麼…這麼狼狽??」站崗中的憲兵走過去關心。
「小…小李呢?」小林氣喘如牛的問著。
「剛剛帶著幾個營長進去了。」憲兵指了指飯店大廳。
「完了…」小林看了看洋式裝潢的水晶吊燈,暗叫不妙。
「怎…怎麼了嗎?」關心的憲兵環顧四週,似乎沒什麼大不了嘛。
「喂,那個…班長,你有看到剛剛那幾了人的長相嗎?」小林的呼吸稍微緩和了點,著急的問。
「嗄?」
「他們…」小林將嘴靠近班長的耳,悄悄的說了幾句。
「一…一匹狼??」班長瞪大了眼睛,問著。
「是,還有一個拿…狙擊槍的,她是女生…」
「你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啊?女孩子家扛什麼槍桿子??」
「真的,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啦。」小林站了起來,撲撲身上的泥土,拿起步槍。
「我們走,一半的人獵狼去!!」班長調走了一半的兵力,開始往蔣中正的房間推進。
「你確定房間在這裡??」我問著。
「跟著一堆憲兵走準沒錯。好啦,鋼盔可以拿下來了。
「好,鋼盔下是什麼樣兒??我看看!!」另一對憲兵突然由我們經過的地方竄出,四隻步槍一頂…
「鏮…鏮…鏮鏮鏮鏮鏮鏮。」鋼盔掉落地上,跳了幾下才靜止。
「兄弟們,原來委員長的護衛軍是一群禽獸!!給我拿下!!」那名看起來是他們的領袖的憲兵露出一抹淺笑,得意的大喊。
「免傷人。給他們顏色看看就好。」Kubi身後輕輕的說著。
「呀啊~!!!!」
憲兵一齊衝了上來,在我眼中所看到的這些憲兵,全都提著刺刀。
我直接用槍托敲昏一個。
「咚咚咚咚!!」修諾斯對空鳴槍,「別鬧了!!」他大聲一喊,包括我們,以及二十幾個憲兵在內,全都安靜下來。
「你說,要怎麼才能證明我們是蔣中正的護衛隊?」修諾斯拿著10公斤重的MG3對著那名班長的鼻孔,還故意抖了一下彈鏈,好像在警告:這是一挺上膛的機槍!!
「這個…那個…」那名班長結巴了。
「有人有其他證據證明我們不是?」我也將步槍拿正,指著一公尺前的幾名憲兵。
「進去問委員長就是了!!」那名班長不堪其擾,敲了敲房門,走了進去。
隔了五分鐘左右,「你們進來。」那名班長微笑的走了出來,請我們進去。
「其他人退下。」當我進入房間時,蔣中正身邊還有5來個貼身隨扈,都拿著M32A1衝鋒槍,而蔣委員長自己坐在靠窗的綠色棉布椅子,穿著中山服,料子還不錯嘛。
說穿了,M32是毛瑟手槍的改良型,但是由於耐用,又容易由西班牙進口,所以革命時用這支,北伐時也用這隻,甚至連抗戰了衝鋒槍隊還是用這隻。
「是,長官。」那幾名隨扈乖乖的退下。
「有什麼最新消息嗎?你們能逃出來,我也很訝異。」
「依照歷史,楊虎城會早晨就來『探視』您,我們最好盡早埋伏。」Kubi憑著驚人的記憶力,竟然還能記住國中歷史東西…
「哎唷,歷史被我們這麼一攪和,還有準的?現在就埋伏去,要是那隻猛虎半夜就慾火焚身的來找你…」月影拿起步槍,作勢上膛「叩嚓!!」,又補充了一句「我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是這樣沒錯,只是…要怎麼打?一人打一個排?」我也提出疑問。
「拜託,一人一個排,全部用槍榴彈炸還有剩的殘兵敗將…」修諾斯也在盤算著。
「沒有關係,」蔣中正笑笑的提醒我們,「進來!!見見你們的新營長!!」他對外面一喊,幾十名憲兵進入房裡,塞的水洩不通。
都是有槓的,中士吧?
「等等你們四個領著他們去作戰,那我…」蔣中正滿臉疑問,到底該跟著打還是往後轉,用力跑?
「免…免了,中華民國還需要你…等等您先行撤退吧。」Kubi推了推手,拒絕蔣中正扛槍上場。
「也是。」他站了起來,「我現在以軍事委員會會長的身分下令,命令貴部隊偕同憲兵部隊,阻擊楊虎成這幫亂軍,掩護重要人士撤退!!」
「遵命。」四人行了個軍禮。
「好了,怎麼部署?」房門外,我拿著一張紙,從口袋中抽出原子筆,畫著。
「我們飯店位於一個T字型的路口,嗯…楊虎城的部隊,由北方來。」我在那兩條道路的北邊畫了兩個大箭頭。
「所以我們要從東方回去,進入西安的…南門,回到第三行轅,繼續打這些叛亂部隊。」月影指著T字型延伸的盡頭,說著。
「指定這裡為獵殺區。」Kubi隨手在岔路中央抹了幾筆。
「你畫的好爛喔…」
「比你好!!」她瞪我一眼。
「這個,那既然獵殺區出來了,分配埋伏位置吧。」月影敲了敲地圖。
「最好能以環狀為主。我去樓頂。」Kubi說著。
「不必了,樓頂一定會被當成首要目標,不如火力大一點,又有精準度的。」我反駁。
「我去吧。」月影自告奮勇,「能領到多少憲兵??」
「這邊有一個排,30人。一人7人吧。我多領2個。」修諾斯提議。
「所以,我守著樓上。」月影沉默不語。
「好吧。剩下我們三個。我守前頭,可以給我一定的主控權嗎?我能夠掌握先機。」他誠懇的問著。
「可以。」Kubi回答。
「不如…這樣如何。」Kubi將圖畫了一下,給我們看。
「左半邊是我們剛剛來時埋伏的地方。我覺得那裡很好。對面的空地有棵樹吧。把那裡當成火力集中的地方。我會在那裡放置集束闊劍地雷,手動引爆。有沒有人有G62?」她問著。
「我有兩顆。」
「三顆。」
「一顆。」我們紛紛交出身上的高爆手榴彈。
「等等我會連同闊劍綁在一起,增強威力。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不過我們可以做最完善的準備。」Kubi點點頭。
「那這些扇型又是幹嘛?」我問。
「這些是射角。我要確保友軍不互擊。所以我再重複一次,月影守5樓頂,飛狐,你和月影隔著一道牆,我守你的後方。修諾斯,你守側翼;關於這個LZ,我會想辦法把羽調過來。」她全部又再解釋了一次。
我帶開憲兵時,覺得這個埋伏方案真是簡陋…不過,沒魚蝦也好,向東北軍報仇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