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X 2!FOX 2!」他連續切換了兩個對地目標,丟出飛彈。
那兩枚飛彈離開機體的瞬間─點火、筆直的衝向目標區、引爆。
「目標摧毀,目標摧毀。」憐月一甩飛機,將F-22/A向右旋轉一圈,躲開即將命中的另一顆薩姆飛彈。
「本人的專業技術是閃躲…所以攻擊比較不夠力…」憐月用無線電小聲的呢喃…平川野差點聽不見。
「憐月,你錄取華北第一飛行隊了,模擬完來找我。」平川野隊這個新來的支援非常滿意─起碼比長瀨好多了。
「謝謝長官。」憐月將後燃機推開,F-22的雙引擎在灼眼的白光之中,仍然噴出兩道藍紫色的閃焰。
戰機一下從200呎高爬升至5000呎,最後他近乎90度的俯衝,除了一口氣炸爛三座AA-GUN之外,又用即將耗盡的副油箱將一輛BMP翻了過來。
「四座目標摧毀,長官。」憐月在強大俯衝的G力下,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勉強按下操縱桿上的Auto Polit,攤在座位上喘氣。
戰機猛然拉平,掠過早已炸爛的目標區。
(作者小編:AA-GUN就是對空機砲,而Auto Polit則是自動駕駛鈕。憐月使用的動作,其實是跟二站的德軍斯圖卡戰機學來的,當時斯圖卡是有名的俯衝式轟炸機,而飛行員在坄彈完畢之後就會啟動自動駕駛,等待自己從強大的G力中回神之後繼續駕駛。)
「幹的好,Boy!」Pixy擺出十足的上尉架式,剛剛精采的演出全被他看在眼裡。
「…」無線電傳來的只有沙沙的靜電聲,但他卻看到憐月的又搶先摧毀他的目標。
「幹─搶怪啦中尉!!」Pixy大吼,三名飛行員齊聲大笑。
2065.8.4.1140.Alfa。
「呼…呼…」Kubi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滴下豆大的汗珠。
「沒事了…」林忠毅拍了拍她的肩,帶著鋼盔的綠色大頭向右轉出牆角探察。
自從羽陣亡了之後,近距離的火力就略顯不足,顯然兩把只有共150發彈藥的自動手槍是不夠對付阿富汗民兵的。
他們窩在一座天橋的陰影內,旁邊盡是阿富汗民兵遺留的彈殼、陣亡的屍體,以及在屍體上到處吸食的蛆。
手榴彈爆炸後,在牆的一側塗鴉成一個黑色的放射狀太陽,你甚至還可以聞到血液伴隨著硫磺、汗臭及槍用潤滑油混雜的噁心臭味。
「上將…你受傷了。」Kubi從上將背包中抽出標準急救包,白色棉布包、785克裡面有小剪刀、鑷子、體溫計、安全別針、燒燙傷用混合藥、手術用肥皂、優碘、棉花棒、膠帶、防潮快乾毛巾、紗布、脫脂棉、阿斯匹靈、燒傷用軟膏、鹽錠、繃帶、殺菌消毒液…等等,可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作者小編:參考星光出版社「戰鬥聖經─2」,第148頁,上田 信著,許嘉祥譯。)
「我沒事。」雖然上將的右額被手榴彈的破片噴到,血液順著側臉頰將他的臉分成不均的兩半,不過他仍堅毅的說著,與他的名字不謀而合。
「還是弄一下。」Kubi將狙擊步槍攬進她的胸口,迅速的一瞥左右,確定無人之後,將優碘滴在上降的額上,又將一塊紗布撕成適當的大小,用膠帶黏在傷口上。
「嘶…」上將倒抽了一口氣,雙腳痛苦的伸直,顯然是優碘的殺菌力過強造成的痛楚。
「忍著…不…」Kubi雖然右手仍壓著上將的傷口,卻機警的用左腳將5公尺外深綠色的AKM步槍勾了過來。
「我聽到有人了…」Kubi將步槍的保險桿轉開,交給上將,自己則由腰間抽出只剩下3個彈匣的Mk 23手槍。
2065.8.4.1140.阿富汗民兵,宮殿。
「現在戰況如何??」瓦理格坐在桃木辦公桌後,問著手下的各個軍官。
「本來600人現在只剩下344人─包括我們。多半是空軍搞的鬼,但是有許多士兵不明失蹤。」一個身穿黃卡其色陸軍軍服的中尉說。瓦理格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下。
「搞什麼鬼?失蹤?」
「是的…我們現在尉級以上的軍官都在這裡,就是要調度一些軍隊找出那些中國軍隊。」那名中尉用流利的阿拉伯語說著。
「轟!!」突然,那名中尉慘叫倒地,而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半徑有60公分的大洞,隨後是拔了插銷的綠色手榴彈源源不絕的丟了進來。
「趴下,趴下!!」瓦理格大驚失色,伴隨著爆破聲大吼著。
傳來了三波的爆炸。每波的爆炸約是由6顆手榴彈組成,隨著房理瓦礫橫飛、家具四散,一人高盆栽的樹葉亂飛,瓦理格都可以聽到斷斷續續的慘叫。
「Do you know why your soilders always get lost?(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士兵總是失蹤嗎?)」瓦理格的身後傳來傳來濃厚的中國腔,他竟然開始慶幸自己還活著。
「Because of us.(因為我們。)」另一個純正的美語傳來,他突然感到自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下,趴倒在地。
「收拾他。」羅特對著虎兒在喉嚨比了個「斬」的手勢,虎兒則點了點頭。
虎兒將三尺長的軍刀對準了瓦理格的頸部─此時他的內心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憐憫、甚至沒有對自己─終結一個手無寸鐵的中年男子的生命,這件事感到一絲恥辱。
「去死吧。」流露出淡藍色冷光的牙刃筆直輕柔的插入後頸,地上的戰俘只是微微的顫抖,嘴中傳來難聽的呻吟。
隨著刀子的深入,血液由動脈順著牙刃的深入而噴出,天上下起紅色的雨。
「喝!!」刀鋒突然一轉,然後是俐落的一刷。
「可以了。」虎兒將染血的長刀緩緩插入刀鞘,又對孤狼點了頭。
「這裡是Bravo,解決主要目標。」孤狼右腳踩在一具軍官的屍體上,頭一側壓開無線電的開關,報告這個好消息。
「你們自己小心一點,還有…330人吧。」羅特搶過孤狼的無線電,接話。
「Alfa了解…」無線電中傳來好幾把AKM步槍怒吼聲…令人不寒而慄。
「Charlie了解。」是月影的聲音,伴隨著G36步槍厚實的開火聲,比起AKM,令人寬心許多。
「叩叩叩叩…」突然,一顆蛋型的手榴彈滾了進來,在斷垣殘壁中彈跳。
「轟!!」手榴彈倏得爆炸。
2065.8.4.1145.Charlie。
「為什麼有爆炸聲!!Bravo,回答、回答!!」我對著貼在臉頰上的麥克風大吼,右手也沒有閒著,一推彈匣卡榫,將沒有重量的玻璃纖維彈匣卸了下來,插上新的100發彈鼓,又將空彈匣丟給修諾斯,「煩請填裝!!」我將半個身體露出掩體外─一道土黃色、只有一公尺半高、四週堆滿雜物的磚牆,繼續迎敵。
「可惡…他們MIA了…」修諾斯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彈匣,自顧自的說著,MG36則往槍體右方狂噴5.56MM彈殼,「啊!!」他將身體縮了回來,攤在掩體後喘氣。
(作者小編:MIA,任務中失蹤。)
「中彈了?」月影的步槍仍然架在磚牆上射擊,滾燙的彈殼如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迷彩服身上,無奈這座掩體實在小的可憐,我沒有任何閃躲的空間。
「沒有…他們起碼有10支…不,甚至2、30支AKM步槍對著我們…我實在是打不下去了…槍管發紅…太燙手握不住了…」
也對,一般彈匣28至30發為一個彈匣的子彈量,更換彈匣時還有讓槍械風涼的機會,但是班用機槍的宿命就是殺敵後─燙傷主人的手。
「換我,你休息一下。」我找到了幾名敵人,用3倍的光學瞄準鏡瞄準之後,對著衝刺的敵人扣下扳機。
幹掉右邊三個、左邊四個…等等,中間有另一個!!
「啊!!」一顆子彈,將我還在扣扳機的左手打的鮮血淋漓,小臂傳來一陣劇痛,逼的我不得不休息一下。
「月影,借一下急救包!!」我不假思索的將月影ALICE背包上的緊急醫療包扯了下來,拉開拉鍊,右手將殺菌液、紗布拿了出來,又將自己掛在腰間的軍醫用醫療包中的已消毒手術刀拔了出來。
「你想幹麻??」修諾斯的餘光注意到我的動作,問著。
「緊急開刀!!」我堅定的說著,「掩護我5分鐘!!再不把子彈拿出來我左手廢了等等打個屁阿!!」
「可是不也可以用右手?」修諾斯頭也不回的問著。
「既然這是模擬…嘿嘿,就讓蔣爺看一下本中校的手術技術吧。」
我將麻藥用1.8C.C.的注射筒抽出,打入彈孔。
彈孔周圍的皮膚鼓起一個白色的區域,好似水泡。
手術刀的刀鋒切過剛剛麻痺的區域,我只感覺到有異物入侵,沒有任何的痛楚。
槍聲、子彈的風切聲、手榴彈在磚牆後的爆炸聲衝擊著耳膜,但我卻將這些聲音置之不理,繼續處理著血液如尼加拉瓜大瀑布傾洩而下的左小臂。
「皮膚、切開。」手術刀飛快的飛舞著,我將是現全數集中在傷口上。
「看見肌肉組織。」肌肉被打出一個洞來,我毫不遲疑的跳過那一條肌肉,直接由旁邊殺入肌肉下方找彈藥。
現在沒有時間做任何的肌肉縫合術。
「手榴彈!!」
突然,時間凍結了。
我看見手榴彈飛躍矮牆即將掉進來…
「神之速!」我在染血的軍醫手術包中抽出兩隻手術刀掛在右手,連同剛剛手術用的刀子近乎垂直擲了上去。
「咖!!」手榴彈在手術刀的撞擊之下偏離了彈道,落到矮牆的前方,碰。
「屌喔!!」修諾斯噴出了一句他以前絕口不提的髒話,「真有你的!!」
還好…嘿嘿,失血更多了…
我看著將整片褲管都染為紅色的手臂…終於在一個側頭才看的到的角度…看到一團金色的銅。
不幸的是,1.8C.C.的麻藥不能配合的上我的步調,沒有及時滲透。
我慘叫一聲,強烈的痛楚開始如洪水一般襲來。
我眼角濕潤,用殘餘的視力將那顆該死的子彈夾出。
純鈦的鑷子夾到了銅塊,發出一聲呢喃。
「啊…哈…」我強忍的痛苦,將那一顆子彈拉了出來,隨手丟在地板上。
「靠…」我整個人癱在快要倒塌的磚牆上─接下來的工作將輕鬆許多。
我不去理會斷掉的肌肉…反正這場打完肌肉會…好好的。
直接將一些組織歸位後,我迅速的撤退,「縫線!!」我喊著,請月影幫我拿了過來。
2分鐘後。
「這就是你家政課縫的玩意兒?」月影看著我那隻被超粗縫線盤據的左手手臂。
「你就別嫌了,反正只是電腦模擬…對了,手術幾分鐘?」
「四分37秒,我們走吧!!」修諾斯看了看表,又將腦袋探出磚牆。
「空軍果然是一群有效率的傢伙。」他又自顧自的說著,「中校,我們趕快去看看瓦理格的辦公室!!」
2065.8.4.1200.Alfa。
「BAM!! BAM!! BAM!!」AKM步槍豪邁的響了三聲,隨即就是一陣慘叫。
「很好…把他們都幹掉了…」Kubi對著跟他背貼背的戰友說道。
「嗯…」林忠毅戴著長方形眼鏡的右眼依然沒有離開AKM步槍的覘孔。
「我們走吧…去Bravo那一邊看看…」Kubi將手中仍微微冒著的白色霧狀瓦斯的Mk23手槍收進槍套,將直放在牆邊的M14背上肩。
「呃…」Kubi將步槍背上間的那一瞬間,她倒下了。
「剛剛中彈不要緊吧…?」林忠毅也抹了抹滲著血水的額頭。
「Charlie不是會去?我們待在是發現場外靜靜的狙擊敵人就好了啊…」林忠毅慘叫。
「不要緊…Charlie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孩子…你覺得他們不會出錯嗎?」
「好吧,不過不要比『趕羚羊』還快就好,慢慢貼近。」林忠毅意味深長的說著。
「汝已墮落。」
「彼此。」
兩個受傷的火力狙擊手,在滿是沙塵的街道中行進,每靠進一步,就聞的到更多的血腥味、聽的到更多士兵的叫喊、以及看到更多的悲劇。
他倆來到了一個街口,轉角一家商店成了他們的絕佳掩體。
Kubi將鋼盔帶上,全身趴在滾燙的柏油路面,慢慢向外探視。
「有個機槍陣地,要拿下或是繞過?」Kubi將頭縮了回來,轉頭問著拿著步槍戒備的上將。
「一定要把他們統統幹掉才能過關…有幾人?」
「目測大概5人。」
「那就…」林忠毅將AKM丟到一旁,他拉下了SIG 550步槍的保險紐。
2065.8.4.1225.機槍陣地。
「幹咧。」一名士兵百般無聊的看著躺在沙包堆裡Taiwan S.W.A.T的臂章,又將眼前的RPK-74輕機槍玩弄了一下,「媽的,真夠無聊…那堆斯巴達…偶爾也要換我們欺負吧…?」
「那有什麼辦法,」一名士兵操著台灣國語,將手中沁涼的可樂一飲而盡,將鋁罐扔到一旁,「林忠毅就是叫我們來阿…反正有2500車馬費也夠本了啦。」
「Blash!!」突然,一陣強光將陣地中的士兵暫時性失明。
「呃!!」
「阿!」
「噢吼!」
「呀阿!!」
強光消退,只剩下兩名士兵愣在原地,他們的左右太陽穴各有一支手槍抵著。
「你還說有5人…明明就6人。真是『狐說八道』」。林忠毅用Mk23指著一中一名戰俘的腦袋,不忘揶揄Kubi。
「中校…上將…你們…?」其中一名士兵雙手舉高,望著眼前這兩個敵人。
「可樂很好喝是吧?」Kubi問著,「你們想不想多領錢?」她笑著,但是槍口仍對著戰俘。
「真的嗎?」
「當然好!!」
「很好,加入我們吧,等等車馬費多給。」Kubi補充。
「當叛軍如何??很好玩喔!!」
那兩名士兵突然想起了美國電影裡的一句經典台詞:規則是給人打破的!!
「長官,我們的武器呢?」
「AKM拿去。」Kubi指著散落一地的步槍,「走吧!!」
2065.8.4.1230.Charlie。
「快走!!」全身是血月影吼著,槍身四起,敵軍緊追不捨,我們剛剛爬上皇宮玄關的二樓,馬上就有約兩個班的敵人衝了進來,武器什麼都有,甚至還有RPG…而墊後的月影則是背部中了兩槍。
「我不行丟下你,你是我的戰友!!」我又幹掉了兩個衝進來的敵人,對著月影大吼。
「走!!」月影又叫,胸口又多中了一槍。
「你…,」修諾斯怒視著月影,「我打死也不把你丟下!!」
修諾斯,你…?
你為什麼全身發著微微的紅光?
那是…我知道了!!
「精準射擊!!」修諾斯將挾在腋下的班用機槍架至肩窩…
他想搞什麼,這可不是步槍!!
槍口拼命吐著火花,一個個敵人倒下,身上都只有一個彈孔,清一色都是「爆頭」死法。
我知道了!!將反應時間這個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配上機槍手優異的臂力,能將槍口輕易的控制,達到每人只要在數百微秒、一發子彈的狀況下就能擊倒!!
「月影,你看不出來嗎,他瘋啦!!」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的大叫,用仍然微微發痛的左手握住步槍,右手則是把月影搭至肩上,迅速把他帶離火線。
「小修,手榴彈!!」我看到樓下的死角一名敵軍扔出手榴彈,直衝修諾斯而來。
「PaPa!!」我反射性的開了兩槍,敵軍翻滾倒地,但是手榴彈仍向修諾斯直飛而去。
「休想!!」修諾斯俐落的將MG36向右一甩,輕鬆的拍落那顆手榴彈。
手榴彈掉回一樓,為這殺戮戰場多放了場煙火。
「那就是傳聞中的甩槍…」
「應該下次叫他甩槍男…」我跟月影咬耳朵,不忘幫忙射擊。
「敵人的火力有間隔了,快走!!」修諾斯開始往我們這邊跑來,我卻發現他後方多的兩個不該來的。
「趴下!!」我又開火。
「看來你還是不能少了我們,Buddy!!」我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跑起來!!」
2065.8.4.1245.。
「我留了顆給自己的手榴彈。」虎兒對著同樣倒在血泊中的隊友說著。
「開吧。」羅特點的點頭。
虎兒將那一顆手榴彈的插銷孔用大拇指扣住,突然發現一隻手背上有長型十字疤痕的手制止了他的自殺行動。
「中校?」羅特全身是血,勉強的抬頭,看見我正對他微笑。
「手榴彈等著丟敵人啦,你們把眼睛閉起來!!」我頑皮的笑著,看著他們三人痛苦的將雙眼閉上。
「喂,你一次幫三個人醫療會不會『精盡人亡』啊?」月影不安的看著我。
「沒關係啦!!」我揉揉鼻子,將左手平舉至他們三人的中央。
「聖‧十‧字‧醫‧療!!」我一字一句的喊著,看到一片白光如同半圓形的玻璃罩罩住他們。
感覺好虛弱…好想睡…
該不會就死在這裡吧?
一個換三個…
猛然,貧血的感覺湧上全身每一根神經,我的有大部分被黑色的點狀物遮蔽。
視野逐漸的拉長…我終於站不住了…最後癱倒了下來。
2065.8.4.1300.中國軍方。
「這傢伙…」林忠毅上將將一具失去意識的軍人抱了起來。
「一天只要用太多次技能身體不堪負荷就會變成這種死樣子…你們注意一下吧。」他對著眼前六個疲憊的戰士說道。
「那這傢伙怎麼辦?」月影質問著上將。
「把他先放在這裡吧,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吧…」林忠毅將手中那具斯巴達戰士的身軀平放在地上,「剩下18人,咱們好好結束這他媽的爛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