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逃脫
「唉唷…痛…」當Kubi由昏睡中醒來,那雙改造過的雙眼讓他很快適應週遭的環境。頸後被槍托重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牢獄、潮濕,空氣中略帶有腐壞的臭味。
「其餘的人…咧?」她坐起身來,發現禁閉所中只有他一個人。遠端,只有少數的兵力駐守在這座禁閉所。
「檢查一下…還好。」她從頭到尾摸了一遍,除了武器不見之外,身上所有文件都被搜走了。
「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樣,我必須逃出這裡!!」她暗想著,須臾,臉上立即露出狡猾的微笑,繼續躺回到草堆中。
「凌晨3點了?很好。」12小時後,Kubi看著牆壁上的掛鐘,決定開始行動。
「好…神之手!!」她握住監牢的兩根鐵柱,開始使力。
鐵柱發出難聽的微弱呢喃,隨即被征服了。幸好,沒有驚動正在打瞌睡的駐軍。
「只有一人嘛…」Kubi快步走向執勤的衛兵。
「唔!!」一名班兵在熟睡被驚醒,一雙大手壓在他的口鼻上,使他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響。
他身前的惡魔甩了甩水波般的長髮,隨即由他的腰部拿出亮晃晃的軍刀,朝自己的脖子抹了一下。
一名軍官竟被自己的武器殺死,真是諷刺。
他拼命的想叫出聲,自己的咽喉卻被劃破,叫不出半點聲音。
恐懼以及寒冷僅僅攫住他,使他生不如死。
「斷氣了?這麼快?」Kubi看著已死的獵物,抽走他的中正式步槍、毛瑟手槍,以及那把染血的軍刀。
「好吧,現在…找到其他人吧。」她獨自走出禁閉室。
「這個營區到底有多大阿?」Kubi一面在黑暗中潛行,一面發出疑問。
當她繞過一個小轉角時,前方一扇鐵門擋住了她,而鐵門後方還有一部卡車。
「不要給我射殺你的理由!!上車!!」兩名士兵逼著戰俘跳上卡車,飛狐以及月影!!
卡車在轟隆一聲巨響後,緩緩往前開走。
「這差事終於解決了。」一名東北軍舒了一口氣,卻隨即被擊倒。
「還有人!!」另一名東北軍雖然立即趴下找掩蔽,卻還是被黑暗中的狙擊手斃了。
狙擊手在黑暗中現身,只不過是隻身一人。
「還好,還拿到了20發子彈。」Kubi撿起地上的彈夾,以及一顆手榴彈。繼續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向前走。
「將軍。」
「喔,你很缺德耶,每次都用雙砲!!」當Kubi行經一個小崗哨前,裡面透出微微的燈光,三名士兵正在玩著象棋。
她微笑了一下,將手榴彈的插稍拔掉,默數兩秒後,朝房間裡扔了過去。
「手榴彈!」有一名士兵似乎推倒了桌子,卻馬上聽到另一聲巨響,倏然,房間又恢復寂靜。
「嗯…沒人了。等等,有樓梯。」當她閃進那個狼籍的崗哨時,算了一下。
「還有3發子彈。」她繼續扛著不習慣的武器,往樓上搜索。
「敵人!!」樓梯末端出現敵軍,來不及開火,就被擊中了,搖晃了兩下,跌落樓梯。
「還有我!!」另一名敵軍冒出,他推了推眼鏡,可是Kubi又自信的扣了一下扳機。
「喀…喀!!」除了槍機發出空動的聲音,一無所有。
「你玩完了,惡魔。」那名東北軍漸漸靠近她,如意算盤打的是,要是眼前這惡魔想開槍,也會被自己的7.62步槍彈殺了。
「看招!!」突然Kubi將那退下的彈夾用驚人的臂力投了出去,一舉敲破那名士兵的眼鏡,倒了下來。
當那名士兵清醒時,一支手槍槍管對著他,另外,還有一隻手壓住他的脖子。
「再…見…」Kubi由牙縫擠出這幾個字。
「碰!!鐺…鐺…鐺鐺。」隨著彈殼落地板的聲音,結束了一條生命。
「中校,我在這裡…」樓上傳出微弱的聲音,驅使Kubi往上走去。
「少校!!」Kubi三步併做兩步,衝上樓,在2樓的轉角處有間小型禁閉室,修諾斯就被關在這裡。
「武裝,還在嗎?」她將禁閉室的門閂拉開,修諾斯一拐一拐的走出來。
「當然不見了。還有,差點被打到腳殘…」
「他們問你些什麼?」
「這不重要。不過,看到其他人被押上卡車,應該也是關在這座行轅的某處!!」
「是嗎?好吧,到時候請飛狐用聖療術就好了。」
「聖十字醫療吧。」
「隨便,我扶你。」Kubi將手臂繞上修諾斯的肩膀,開始帶他下樓梯。
「等…等等!!」修諾斯趴了下來,由那名陣亡士兵身上抽走手槍。
「好了,走吧,呀啊~」他費力的站起來,往崗哨的入口走去。
當兩人走出崗哨時,一扇鐵門攔在他們面前。
「這裡剛剛好,我有鑰匙。由剛剛那名小兵身上拿到的。」修諾斯利落的開了門,盡量不使金屬發出碰撞聲。
「好了,Let’s move out.」修諾斯似乎聽到這麼一個聲音。
「前面有人。」躲在轉角後的,是逃亡中的戰犯。
「在屋頂上還有兩人,地面有4人警戒,修諾斯,可以嗎?」Kubi站出牆腳,只讓槍口伸出牆外,已經悄悄的瞄準屋頂上的駐軍。
「沒問題,交給我吧。」修諾斯揉了揉鼻子,也將手槍擺正。
「射擊。」命令一下,火光立即噴出,屋頂上的駐軍也摔了下來,驚動其餘的士兵。
「咚、咚、咚、咚!!」怪異的手槍聲致使地面的士兵全數倒下,但是另一名站在高處的士兵堅不投降,反擊。
「快點,中校!!」修諾斯退回牆腳,交給狙擊手作業。
「我知道…呃!!」由Kubi的右手噴出一陣紅霧,她中彈了。
「算了,衝鋒。」修諾斯衝出牆腳,馬上吸引了那名殺手的目光。
隨著手槍彈藥不斷減少,那名士兵由屋頂摔了下來,現場恢復一片死寂。
「快走吧。」
「嗯…好…」Kubi撕下一塊衣腳,粗略的將擦傷裹住,繼續前進。
「中校…不用擔心,你這次也有紫心了。」修諾斯更換手槍彈夾時,一面笑著說。
「但願如此。」
「有聚光燈耶。」走了10分鐘左右,警備越加森嚴,目前Kubi只中一槍,但是連修諾斯也有腳傷,對於援救行動更是雪上加霜。
「避開它。」
「你確定?」
「對啦。你看,一個城牆的聚光燈代表什麼?裡面一定有重要的東西,進去就知道。」Kubi觀察著聚光燈照射的方向,開始擬定如何突圍。
「嗯…好吧。」
「走吧。」
謝天謝地,他們並沒有驚動任何的守軍,便成功突圍,摸到了城牆旁,不然致命的機槍手會將他們轟成蜂窩。
「整天手這個…西安行轅真是無聊。」城牆上的守軍說話了。
「嗯…聚光燈也是沒有個著,還不如來接電視看。」
燈光旋轉著,城牆下的人也沒閒著,很快就可以摸入本營。
「等等,那是什麼,紅色的一條!!」突然,聚光燈投射到剛剛Kubi閃避的路線上,很明顯,發現了他們。
「那是血,快追!!」聚光燈開始沿著那紅色的路徑前進,最後,那條紅色絲線拐進了城門。
「快點通知其他人,有人摸進來了!!」
「是!!」
「聽說有人摸進來了,你覺得呢?」兩名士兵,在城門的裡層散步。
「不太可能吧。」另一名士兵回答。
「誰說不可能?」
「嗚…呃!!」
「呀阿!!」
兩名士兵的脖子被扭斷,被拖到了陰影處。
「我們最好快走。」修諾斯拿起陣亡士兵的手槍彈藥,塞進迷彩服的口袋。
他們沿著應引走了一會兒,映入眼簾的,是那輛熟悉的卡車。
「他們就在附近了,進屋搜索吧。」修諾斯走入由40瓦燈光照亮的走廊,強光使他眨了眨眼睛。
「有樓梯。上去看看吧。」走廊盡頭,有木製樓梯,分別往樓上以及樓下延伸。
「先上樓吧。這裡似乎很不安全。」Kubi受傷的右手泊泊的滴著血,將她潔白的皮膚畫出一條紅色小河。
「好。」
樓梯發出空洞的聲音,顯然年凐久遠。
「很多房間耶,逐屋搜查嘛,我知道。」修諾斯進最快的速度閃進房間,Kubi跟進,他們分別攻入房間之後,採「切派」戰技。
(切派(Cutting Pie):逐屋搜查的戰法,進入房間後,兩人瓜分一半的房間,逐步往裡面挺進,如遇見敵人,不是單一射擊一個目標,而是以掃射的方式,直到所有目標倒下。標準的兩名SOG隊員可以在10秒內切派完畢。)
「這裡沒有人。不過倒是有彈藥、無線電。」Kubi拿走了桌上的步槍彈。僅15發。
「繼續吧。」
當2樓搜查完畢後,兩人決定往B1挺進。幸運的是,沒有遭遇任何的敵軍。
「你不覺得奇怪?這裡是東北軍本營耶,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營救,不是討論敵軍到哪去了。」Kubi頭也不回,走下了樓梯。
地下室傳來一股霉味,顯然是濕氣。
Kubi皺了皺眉,耳朵突然一動。
「我聽到人聲了。他們在…審問的樣子…」
「大約5人吧。」修諾斯也聽出來了。
「快說,你們哪來的?」眼前的士兵惡狠狠的盯著我,我不發一語。
「中華…民國…陸戰隊…兵籍號碼…87410548…飛狐…天佑…中華…民…」身上被鞭打的痛苦使我講話斷斷續續,但是話沒說完,立刻感覺到一陣灼熱由右臉傳來,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又講了一句剛剛的老話,自從被敲昏醒過來,我應付偵訊的招是只有一個:答非所問。
「你咧?」士兵將頭轉向月影,只見月影頭也不抬,不說一句話。
「快說啊你!!」士兵一腳踩在月影的大腿上,在迷彩服上印上一個鞋印。
月影依然選擇沉默。
「狗娘養的!!王八羔子!!」那士兵暴跳如雷,兩個巴掌甩在月影臉上。
「呀…」我看到了奇蹟…
「噓…」那兩名救兵示意安靜。
「你咧?說不說!!」那名士兵仍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趾高氣昂的質問我。
「去死吧。」我學50年前法國人的那一記,狠狠的將頭撞到那名士兵胸前。
「吼嗚!!」月影咬住另一名士兵的手臂,牙齒釘入肉裡,士兵哇哇大叫。
又是三聲槍響,我知道,我們獲救了。
「挖咧,果然有席丹的樣子…」修諾斯在拿起他的MG3時,對我說了一聲。
我也拿起自己慣用的步槍,真的只有自己的武器最好。
「還好,那些士兵笨,把我們的武器放在咫尺,不然,我可不想拿中正式步槍!!」月影也拿起突擊步槍。
「對了,血好不好喝?」我問了這麼一句。
「還不錯。比我想像中的甜。」月影嘿嘿一笑,將步槍上了彈夾。
「聖十字醫療!!」我則是轉過身,用了一次特殊技能,修諾斯的大腿骨癒合了。
「感謝啦。」修諾斯笑了笑,不過意味深遠的看了一下Kubi。
「那個…我晚一點在幫你處理,拍謝啦。」我笑了笑。
我們上了樓,進入Kubi口中擁有增援機會的房間。
「調一下頻吧。我記得…這是特種部隊的工作。」Kubi指了一下月影。
南京特種軍營。
「這裡是Kubi中校,我們在西安行轅內,命所有特種部隊,全副武裝,陸、空軍出動,準備大幹一場,捉張學良去!!」
「出動吧。」一名排長,站起身來,拿起他的M4 System自動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