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決戰西安
「步槍上膛、準備出發。」疲憊的聲音迴蕩在營地，馬上引起一陣陣的叫罵聲。
「這麼快?」
「長官，讓我吃完口糧好不好…」
「沒辦法阿，羅特下的命令。」中尉聳肩，無奈的將還沒有喝完的咖啡倒向牆角。


「我要看無碼的啦，給我!!」月影一手擠著我的臉，一手伸向我手中的MP4。
「無碼的?你變態?」這個時候…Kubi走進我們兩個獨處的房間。
「要出發了，收一收。還有，那是18禁的?」Kubi又問。
「跟他開玩笑的啦…這是Discovery…」
「什麼嘛…」月影看見螢幕上一堆非洲野性的頻道，露出失望的神情。
「哈哈，飛狐要是敢在MP4裡面放不該放的起碼會被林忠毅連降三階…」修諾斯也走了進來，一把抓起我們兩個。

每天帶了機槍到處跑練出來的臂力果然不是蓋的。
「報告長官，中將請你們快一點。」
「跟他說我們來了。」修諾斯將雙手一放，我和月影掉進彈藥堆中。
「多拿一點，這有可能是艱困的巷戰。」修諾斯將機槍上蓋打開，將外掛彈鼓的彈鏈裝進槍機。
「哈，那羅特怎麼辦阿?他只有手槍耶。」
「我算過了…他全身上下…共有500發左右的9mm彈藥…根本是衝鋒槍…」修諾斯又伸手多拿了兩條200發的彈鏈，掛在身上。

「好吧。全身上下都塞吧。」我拿起不下15個彈匣，這是我從軍以來第一次帶這麼多彈藥上場。
「我也多帶一點好了…」月影也將身上塞的滿滿的。
(作者小編：美軍於2003自由伊拉克行動中，每名單兵所帶的彈藥量約為420發/人，也就是說28發x15個彈匣。由於斯巴達戰士射擊技術精準，故大約只帶8~10個彈匣，其餘全靠補給兵戰場上的軍用配給。)
(作者小編：上敘說明的一個彈匣28發彈藥，是因為30發的彈匣要是完全裝滿的話，會造成進彈失敗或是卡彈，沒必要因為2發子彈損失28發。)


「快點，兄弟們，時間不等人的，聽說戊排已經被滅了。」馬蹄聲伴隨著命令聲，東北軍的先遣騎兵隊正快速的移動。騎兵們身上扛著20年代少見的卡賓槍，在當時來說算是很高檔的裝備。

再怎麼高檔也抵不過中美聯軍隨便一把步槍。

「等等裝甲車就會跟上來。我們先殺了蔣介石的部隊!!」帶頭的隊長更用力的夾著馬肚，右肩的卡賓槍已經上膛。

10分鐘後。
「長官…裡面靜的出奇…」身旁的士兵提出疑問。除了夜風蕭蕭、馬鳴偶爾傳來外，一點聲音也沒有。
「殺進去看看。」隊長下令。他不知道的是，五分鐘後，這會使他們賠上性命。


「好了，士兵們，殺。」無線電中傳來羅特略顯虛弱的聲音。
一群士兵沿著第一行轅門戶洞開的衛兵崗哨衝了進去。
「羅特，沒發現敵人，往主要的目標前進。火力各小組，分散。」
約莫700名的士兵全數分散，照著原定計畫進攻。
「複合消音裝上。」修諾斯將口袋中的滅音器套上機槍槍口。
「沒有機槍裝滅音器的吧?」我也將滅音器轉上槍口。
「試試看才知道囉。」修諾斯露出招牌微笑，繼續前進。

當我確認好前方沒有敵人後，右手一揮，Kubi、羅特，還有另一個班的士兵跟了上來。
「你、你，前進。」羅特指著我和修諾斯，我們往前衝去。

「喀。」我將步槍調至3發點放模式，總比全自動凖，火力也不差。
「發現敵軍。」修諾斯拇指向下，用左手比了比前方的瞭望台。
「射擊那些探照燈只會引起注意，最好繞過去。要射，等等再說。」羅特用無線電近乎耳語的說，我只和他相隔10公尺。
「羅特…太厲害了吧…10公尺都要用無線電…」修諾斯回答。
「保持靜默。」

「準備。」我的右手比出準備的手勢，等探照燈一轉向，我和修諾斯立即衝過行轅內的街口。
「不要動!!你們被包圍了!!」突然，探照燈轉了回來，兩盞探照燈全部照在我和修諾斯身上。
「哈哈，怪物，你以為這是普通的夜襲?剛剛外頭槍聲大作，我們這些士兵會睡覺?覺悟吧!!」操作探照燈的士兵旁，各有兩挺機槍。

「放下武器!!走到我面前來!!」那名士兵又命令，機槍明顯瞄準了我。
「才不!!」我喊著。
「開火!!」東北軍叫嚷。
「月影，我左你右，槍榴彈!!神之速!!」我將修諾斯踢回羅特的方向，跳了起來，許多的碎石被機槍擊中噴濺起來，我的槍榴彈射往左邊的機槍陣地。

「Ko!!」我喊出電玩中的慣用語，衝向殘破的沙包後尋求掩蔽。
「磅磅磅磅…」另外兩挺機槍開火，朝我追射。

「再見了，人渣!!」月影扣下扳機，兩挺機槍伴隨著敵軍飛出沙包外。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行動暴露，小心埋伏，零距離接戰!!」羅特大喊，又轉身：「飛狐，快點!!先用你的速度找到張學良，我們跟上!!」

「了解，長官!!」
「全體單位，ECM、ECCM解除，做你們該做的!!」

我衝向主要的建築物，途中的敵軍對我來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反正早就在他們反應過來前衝過防線。


「他媽咧，長官，這裡的敵軍越來越多!!」火力班的成員從來沒有碰過人海戰術，各各驚慌的找尋掩蔽。
「所以才帶你們來!!」羅特用光束步槍搜尋著獵物，給予致命的一擊。
「ok，兄弟們，上!!」火力班奮起，M4、SCAR、光束步槍等各式武器的槍管露出沙包，接敵。

「我打中那個了!!」
「嘟嘟嘟、嘟嘟嘟…」SCAR-H的雄厚槍聲伴隨著士兵們的叫喊聲回蕩戰場。
「小心，機槍手!!」
「長官，我扔槍榴彈喔!!」
士兵們的槍管散熱孔冒出白煙，卻停止不了射擊的火力。
「天殺的!!好燙!!」終於有人的槍管滾燙到連手套都抵擋不了。
「水壺降溫，繼續射擊，士兵們!!」班長命令著，連忙拿出水壺潑向那名士兵的槍管。
「嘿，謝啦。」那名步槍手甩甩手，繼續握住謢木射擊。


「長官，你絕對有意想不到的好消息。我找到張學良了。」我在無線電的那一頭發話，外面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派對，火熱的槍戰是最好的配樂，我也要參加!!
「營長，你來了。」張學良聲音有些顫抖，抽出我腰間的手槍，看了看四周。
「有幾發子彈?」張學良問著。我花了五分鐘處理他的手臂槍傷，只是擦傷罷了。
「絕對夠你用。」我冷笑著，為我自己殺入這棟指揮所，連續幹掉四十幾人開心。
「怎麼出去?」
「跟著屍體走，準沒錯。來吧，少帥。」我更換了彈匣，還剩下兩個。

看來剛剛打的太「火熱」了，一個人都送他們四五發，現在出去都有困難。
不過，這比任何的虛擬實境訓練、或是SWAT的殺人屋都還要刺激咧!!

(作者小編：殺人屋(Kill House)，在特警訓練中，會在空屋內擺放很多的傢俱、飾品等，讓訓練的SWAT的隊員有更多的真實感。還有，我決定讓主角們秀一下(逃)。)

「走吧。」我一把拉起張學良，開始跨過屍體、彈殼，踏上歸途。

「兄弟們，我看這大概是這個任務的最後一晚了，好好秀一下!」我的腎上腺素激增，通知其他隊員。
「了解。」月影回答。
「好戲開鑼囉!!」修諾斯回答。
「了解，灑彈模式啟動，嘻嘻…」Kubi也難得用這麼「不專業」的口吻回答。


「展開射擊!!」Kubi命令火力小組開始射擊，迎擊從睡夢中驚醒，還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士兵們。
她超乎尋常的快速扣著扳機，拿個步槍，穿著毫無抗彈能力、緊急應戰的士兵們，一個個被擊斃!!
「留一點給我，中校!!」火力組開始衝鋒，準備與在主要指揮站中的兩名隊員會合。
「小心，滾開!!」Kubi本能的將前方的士兵推開，彈孔瞬間出現在地板上。
「鏮鏮鏮鏮!!」M14連開四槍，那名狙擊手掉了下來。
「長官，那一邊!!」Kubi馬上回擊。

「飛狐，最好給我小心點!!外面一狗票狙擊手，帶著張學良要小心!!」Kubi通知我，我正解決一名前來支援的東北軍。
「了解，我會的。」
「吃榴彈吧!!」我拉開嘴邊的無線電，對著走良另一端的其餘東北軍喊，步槍伸出了牆角，用力一扣扳機。
「隆─啪!!」榴彈劃破空氣，在另一側爆炸。
「喀啦，叮叮…喀，嚓!!」我制式化的按下退殼鈕、榴彈殼滾出，在地上發出輕響，又迫不及待的將另一顆榴彈塞入、上膛。


「修諾斯，給我上!!」月影和修諾斯由於受了羅特的指令，回到了行轅的入口，等待即將來臨的東北軍援軍。
「等待總是有收穫的，射擊，士兵們!!」修諾斯將機槍腳架架在馬肚上，對著援軍展開射擊。
「不過也真是巧耶，這些來送死的騎兵隊被蓋特機砲打飛後，反而成了超好的掩體!!」修諾斯接著說，對著500公尺外的一班班來送死的敵軍射擊。
「看這麼孬的東北軍到處亂竄，一定是沒有夜視裝備。」月影接著補充，G36K的瞄準鏡在夜間雖然沒有紅外線瞄準，但是憑著月影傲人的視力，夠了。
「沒有像樣的夜視裝備還敢夜襲…白痴。」修諾斯也暗笑著。
「長官，敵軍數目越來越多耶!!」身旁的國軍狙擊手身穿蓋里偽裝服，手拿.50的反物質狙擊槍，一槍一個。
「我也知道，還有，彈藥省著點，等等有裝甲車斃了他們!!」月影答，他由剛剛的全自動射擊轉為半自動。
「修諾斯，這樣亂槍打鳥也不是辦法，先等他們靠近一點在開火!!」
「了解。」修諾斯回答，躺回還躺著血水的馬肚後。
「還有，有沒有誰沒有彈藥了?回去城裡順便把一台蓋特幹過來!!」月影接著下令，他從來就沒有體驗過命令他人的成就感。
「長官，我去，我的5.8mm子彈沒了。」一名中士往城內跑去，由他的腔調不難聽出，是「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士兵。

月影細聽，發覺敵軍靠近，談話聲漸大，他將左手一揮，二十幾支槍管露出屍體後。
「敵人!!」東北軍大叫。
「再見!!」月影和修諾斯掃平了靠近的敵軍。

突然震耳欲聾的機槍聲響起，看來等待已久的主力部隊終於到了。
「發現敵軍裝甲車!!羅特!!好像是德製的耶?」月影將壞消息公諸於整軍。
「反正裝甲也沒多厚，我想5.56x54的彈藥應該就能打穿!!」羅特回話，行轅中的槍戰似乎已經平靜下來。

「快點，展現你的槍法!!」月影拍著那名狙擊手的肩，狙擊手則奮力的將重達九公斤的M95架於馬肚之上。
「上膛…瞄準…瞄準…射擊!!」狙擊手用氣音念著所學到的一切，轟然巨響撼動了所有士兵。

「快點跳車，要報廢啦!!」倖存的東北軍跳出那輛裝甲車，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剛剛所看到的景象：一顆巨大的子彈在裝甲車前免費為他們開了一個瞭望窗，駕駛隨之中槍身亡，而子彈則是在車內亂跳，又打傷了一個人。
「轟隆!!」裝甲車化為不規則的鐵片，逃的快的輕則耳鳴，逃的慢的又被破片所傷。

「長官，小心!!」由左方的樹林中突然開出了兩輛德製的坦克，包圍這火力小組。
「站起來，放下武器!!」
「只怪我沒聽到，對不起，中校!!」左方的隊員連忙陪不是。
「啐…一群螻蟻…」月影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步槍丟下，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什麼。不論如何，雖然被60mm的砲管指著，他仍然露著略帶陰沉的冷笑。


「咚咚咚咚!!」我將步槍微微放下，看著眼前翻滾倒地，全身浴血的敵軍。
謢木的散熱孔微微冒著瓦斯，我也隱約的感覺到滾燙的玻璃纖維護木的熱量刺痛著我右手手掌的每一根神經。

「有沒有研究顯示左撇子巷戰時比較佔上風?」我暗暗想著，沒有。
「我們接近出口了。」

腳步聲接近，我又本能的舉起步槍，將左眼貼近瞄準鏡。
「不要射擊。基因!!」
「斯巴達!!」我也喊出了暗號，迎接我的不是任何一位校級軍官，而是上尉。
「羽?」我滿腹狐疑。
「怎樣，很吃驚吧?」羽晃了晃步槍。
「可是…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在第三行轅喝咖啡打電動?」
「哎呀，怎麼會讓美國人佔盡便宜呢?我剛剛沒有和你們會合是因為直接空投在第二目標區，老美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耶。」羽扶了扶鋼盔，笑嘻嘻的說。

「羅特應該會很『肚爛』(台語：對某人感到噁心的，adj。)你吧。」我扛起步槍，「跟著我。」我朝著外部前進。

「喔，對了，張少帥，我現在只要每殺一人，你都把他身上所有7.62彈藥拿出來，我給你空彈匣，你幫我把子彈裝進彈匣。」
「可以。只要帶我逃離這個該死的楊虎城的行轅。」他看看腰間掛的一個麻布袋，裡面裝著楊虎城血淋淋的人頭。
我簡略的交他填裝器的使用辦法，繼續前進。


「長官，你來了。」我帶著張學良走出指揮部，發現外面都是羽的部隊正在駐守。
看來他們已經鞏固了這個區域。
「比我想像中更厲害咧…」一些一般的士兵指著我議論紛紛。
「報告長官，我們整個排剛剛都滅了不下兩個連的東北軍，現在只要閃去就好了。」羽轉頭向我報告。

「嗯，走吧。」我將新的彈匣插進步槍，遠方仍可以聽到陣陣槍聲。
「所有人，子彈上膛，VIP隊形。」我指揮。
「嘿，你看!」羽指著天空。

兩架A-10攻擊機劃越天空，之後快速下墜。
「想必一定是找到目標攻擊了。」我自顧自的說著。
「看到你了。先叫羽把張學良給送回第三行轅，之後出城幫忙，這裡很熱鬧喔!!」Kubi下達指令。

好玩的?

「羽，你先把張學良送回第三行轅去，我去找一下其他的中校。」
「可是，長官，我也要…」
「遵守命令，上尉。」
「是…」羽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叫張學良跟他走。

「對了，這個給我。」我將張學良腰間的人頭取下，仍留有餘溫的人頭發出噁心的屍臭。
「噢，好臭。」我捏住鼻子。
「沒味道呀?」張學良聳肩，「還你，謝謝。」他將Hk23手槍還給我。
「一路順風。」羽酸溜溜的回了這句，帶著張學良以及其餘的部隊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


「武器放下。」月影面對著一群拿著卡賓槍的東北軍，呈現出強硬的態度。
「嗡─」
「放下!!」
「嗡─」
「當然…不會，趴下!!」月影大喊，馬上六道機砲彈群將地上濺起朵朵煙花。
東北軍倒下。一輛坦克被擊燬。
三架A-10掠過天空。
「射擊!!」月影扛起步槍，對著還有反抗意識的東北軍搶先攻擊。
危機解除。卻看到更多的東北軍由遠方湧上。
「掩護我，掩護我!!」月影爬出掩體後，其餘的士兵掩護月影穿過重重火線。

「戰車是吧。」月影躍進了德製戰車之中。
「就讓你們看看戰車炸彈…」他找著了前進的油門，將車頭掉轉，面向東北軍。

他將右腰的C4炸藥拿出，用口咬斷了兩條膠帶，將炸藥固定在油箱的位置。
「4444…」設定了引爆碼之後，他想起最後一件事。
「最後…成了。」他找來一顆60mm的戰車砲彈，壓上油門。

戰車轟然啟動，緩緩前進。
「還有這個。」月影爬出戰車，車頂的機槍…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他又撕斷一段膠帶，捆住機槍扳機以及手槍型握把。

機槍開始射擊，他也跳車，跑回掩體。
「長官，這個東西讚喔。」身旁的士兵笑了。
「先別說這個，好戲上場!!」他將背包中的引信拿出，紅色的塑膠保險蓋打開。

「滴。嗶─」按下準備完成鍵，他將拇指輕移到紅色按鈕上。
「掩護那台戰車!!射擊!!」月影看著那輛戰車慢慢的加速，衝向東北軍的懷抱。

嘈雜的槍聲連珠砲似的繼續怒吼，只要對那台令人懷疑的戰車有任何圖謀不軌的東北軍，一定被格殺。
「滴!」
「轟!!」火光一亮，戰車化成廢鐵。

對於民國25年，中華民國唯一的戰車營，只有32台戰車迷你戰車營，看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狙擊手，確認戰果，部隊，射擊!!使用三發點放模式，補給兵、醫護兵停止戰鬥，不分隊醫療補給。」月影下令。
「幹麻這個麻煩啊?這些A-10炸一炸不就得了?」由城門冒出來的羅特整編好了美軍，一個排的M3就定位。

「上車吧，告位，殺個他們片甲不留!!」羅特揮手，月影大喜。
「兄弟們，掩護!!派對開始囉!!」月影將槍口對準了前方，掩護其餘士兵登上M3，緊接著也站起身，撲撲身上的泥土，鑽進M3。」


「月影?你怎麼在這裡?」Kubi指著月影，隨著戰車緩緩開動的裝甲車讓他倆的身影搖搖擺擺。
「反正打就對了。」月影不裡Kubi，將槍口伸出射擊舷窗外。

我坐在車尾的位置，視野不是很好，不過能夠和朋友短短的相聚也就足夠了。

「接敵，接敵，作戰開始，準備衝破!!」領隊的戰車展開攻擊，對著猶如人海般淹來的東北軍在華北平原展開決戰。

20幾輛的戰車呈衝鋒隊形，根本不把敵人的砲火放在眼裡。
「Bon!!」戰車主砲瞄準了裝甲車，就是一砲。

裝甲車引擎著火，慢了下來，最後化成破片。
戰車橫行著，沒有所謂敵人的問題，只要有人敢衝向戰車作戰，一定馬上被輾斃。
「敵軍火砲，敵軍火砲!!」隨著前線士兵的潰散，東北軍也搬出了10幾門的火砲。
「通通都有，裝填!!」東北軍的動作俐落整齊。
「快點，士兵們，射擊阿!!」

機槍發出咆嘯，曳光彈固定的射出使射手修正彈道，戰車著火砲射擊，隨時都可以看到被炸飛以及倒下的士兵。

「火砲，3.2.1.，射擊了!!」僅存的反抗勢力發射絕望的一砲，卻被裝有反射複合裝甲的戰車全數輕鬆彈開。
「怎…怎麼可能，撤退，撤退!!」東北軍原本寄望能靠著火砲築起堅實的防禦線，看來這願望落空了。


「報告長官，陣亡1700人，負傷4200人!!」一名軍長帶回了戰地情報，導致指揮室中議論紛紛：到底是哪種他媽的武器造成我軍如此重大的傷亡，只花了15分鐘不到!!


「這裡是老鷹，看到目標，請求開火指令。」A-10的駕駛看著HUD上蹦出一個亮點。
「指令允許。」
「ok，兄弟們，準備好小牛，一次發射乾淨。」駕駛又說。
「了解。」
「了解。」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隨著緊湊的機械聲，飛彈所訂了目標。

「嗚──」防空警報響起，來不及了。
「Lock on，小牛飛彈，發射。」
「老鷹」輕輕的扣下了操縱桿上的紅色小按鈕，四枚飛彈由機腹滑出，向上攀升，最後在目標區筆直掉落，爆炸。
「這裡是老鷹，目標摧毀，重複，目標摧毀。」
「這裡是航母，幹的好，返航。順便在送他們幾張加值券。」
「了解，嘻─哈!」「老鷹」似乎也很滿意能不受攻擊就能領到獎金。

剩下的只是廢墟中的東北軍朝著天空亂槍打鳥，期望能把這無聲摧毀指揮部的惡魔擊落。

三架A-10在爬昇後，在拂曉的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朝著基地返航。
「這裡是老鷹，中將，完成任務。」羅特的無線電中傳出A-10駕駛的聲音。
「了解。」羅特切斷無線電之後，祭出最後一招，心戰。

「各位中國同胞，我們何必互相仇視呢?大家都是中國人，有話好說!!楊虎城的人頭在我們手中，今晚的行動我們只折損了51人，負傷184人，反觀您們，傷亡慘重，多少的家庭被摧毀阿!!只要走出掩體，放下武器，從今你們就是國民政府的軍隊，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Kubi反覆的唸送這些內容，約莫五分鐘之後。
「投降，投降!!」一名士兵率先衝了出來。
「嗡─」20幾支戰車主砲全數瞄準了他。
「請放下武器，謝謝。」
「我放，我放!!投降啦!!蔣介石萬歲，中華民國萬歲!!不要殺我，我投降啦!!」士兵將手中的步槍丟下，跪倒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留下，可以證明他剛剛有多害怕。
「還有沒有人要投降?我們將於五分鐘後開始掃蕩。」持續的威脅利誘之下，有更多的士兵走出掩體，丟下手中的武器，雙手高舉。


1936/12/25，南京。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冑東亞稱雄，毋自暴自棄…」早晨一如往常般的升旗。

但是在辦公室內，可不平靜。
「呀耶!!」月影舉起素色的茶杯，大喊：「蔣爺，乾啦!!」
「拜託，他是委員長耶，也還沒有到爺的地步吧!!」我笑著，一面翻閱報告。
「報告委員長，這次行動中央軍傷亡2人，中美聯軍傷亡235人，擊斃敵軍17682名，俘虜敵軍…39萬整!」我起立，將報告唸了出來
「哈哈，真是感謝你們幾位了。」蔣中正笑了。
「沒有什麼啦。最累人的不是2天的戰鬥，而是12/24的清場以及數俘虜!!」Kubi回答。
「不過講真的，我發現我們太會吃錢了!!這把MG3…已經快要被我操爛了耶。」
「那我就不曉得是你的槍法太差還是這槍太弱囉!」蔣中正難得幽默，對著修諾斯一笑。

「嗯。」門口的羽對我點了點頭。
「嗯。」我對著其餘的戰友點了點頭。
「嗯。」離蔣中正最近的Kubi也點了點頭。

「兄弟們，上阿，把蔣委員長抓起來!!」Kubi大喊，一把抱住蔣委員長。
「報告上將，報告上將，兔子進籠，兔子進籠，快點送我們回去!!」我抽出腰間的時空無線電，大喊。

霎時間，一道白色光球在我們面前形成，Kubi首先拉著蔣中正踏進光球。
我們一一踏進光球，消失在1936年的冬天。
唯一留下的，是還在冷冽的早晨中唱著國歌的國民革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