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帝國的臣子
(第一稿)
PART 1 -《布拉格多爾:春天將至》
第二蘇聯加盟共和國塞維利亞,首都布拉格多爾。
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顆亮星,甚至連平常人們津津樂道的能給迷路的人指引方向的北極星也隱沒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般。實際上,清早的時候氣象預報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今天晚上是陰天,而且氣溫會很低。現在,預報裏的一切都已經開始應驗,濃雲已經遮蔽了天空,室外很冷了,布拉格多爾市政大樓前面那開闊的大廣場裏,雕像上的鴿子早已紛紛回巢,廣場前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也在往回家的路上趕,偶爾還有一兩輛電車慢慢的停靠在廣場西邊的電車站,等待一到兩個急於歸家的人們匆匆搭車的腳步。這是作為東歐“緩沖國”之一的塞維利亞的許多大小城鎮在冬天這個季節裏的普遍景象。
古典莊重的街燈早已亮遍了布拉格多爾這座有著中世紀希維達爾特藝術風格的美麗城市的大小街道,乳白色的燈光把一切籠罩在一片肅穆莊嚴的氣氛中,如同童話中的世界一般。鱗次栉比的尖頂五層小樓房整齊的圍繞著布拉格多爾市政大樓和君王廣場排列著,樓房之間是街燈明亮的寬闊街道,幹淨整潔,街道自然而然的把一群一群的小樓房分割成大小剛剛合適的一個個街區。
君王廣場正對著的市政大樓是一座有著非常濃郁中世紀風格的建築,和布拉格多爾的其他建築一樣,市政大樓也是五層的。大樓正中那高大的拱門和十二根大理石拱柱給人以強烈的視覺震撼。每一根拱柱都經過精雕細刻,雕鑿成雙手握長劍的希維達爾聖騎士的形象。這些千年不朽的神聖衛士雙眼遙望遠方,仿佛還在守護著塞維利亞這片神聖的國土,雖然現在塞維利亞的地位只是遠比它要強大得多的第二蘇聯的一個無足輕重的附庸國。
燈火通明的市政大樓旁邊,隔兩個街區的一個大十字路口旁就是這個城市乃至整個塞維利亞的心髒地帶,這裏被人們稱為國王的十字街。原因很簡單,塞維利亞全國廣播電台、塞維利亞國家電視台、以及電報電話局、郵政局、電力及其他公共設施管理處等幾乎所有的國家機關都設在這個十字路口的四周,一座座輝煌森嚴的建築無不體現了國家機器的強大和不可抗拒。所有的建築也都是五層的,與周圍其他平民的樓宇又渾然一體,莊嚴而又不失親切。街燈、建築輪廓燈和窗戶裏射出的燈光把整個“國王的十字街”照耀的燈火輝煌。經常有些路過的行人在感歎這裏的莊重和宏偉的同時,也會說:“如果王宮也在這裏就好了。”
“國王的十字街”旁邊向西方向過一個路口就是使館區,所謂的“使館區”裏多數是塞維利亞的鄰國在布拉格多爾設立的大使館。這些鄰國和塞維利亞一樣是第二蘇聯的加盟國家,一紙“特裏斯克穩定與合作公約”的産物---所謂的“緩沖國”。因此這個“使館區”就成了“特裏斯克公約俱樂部”。沒有一個西方“自由世界”國家在這裏有使館或聯絡處,因為類似的建築只要在第二蘇聯的首都庫比揚格勒出現就足夠了。
使館區和其他的地方所不同的是那裏有整個布拉格多爾唯一的超過五層的建築。斯拉夫風格的第二蘇聯駐塞維利亞大使館。尖頂上閃亮的紅星和拱門頂上高高懸挂的“鐮刀鐵錘”國徽以及使館前旗杆上迎著冬夜寒風獵獵飄揚的第二蘇聯國旗向這個世界昭示著社會主義陣營的巨大力量,同時也顯示著第二蘇聯在這個陣營裏的無尚權威。
在此時,那有著紅星尖頂的十二層建築如同往常一樣保持著甯靜威嚴,所有的辦公室的窗戶如同往常一樣燈火通明,但樓內已經是空無一人。只有寬闊的使館門口多出幾輛黑色的“克裏姆林”牌轎車,燈光在黑色的車身上反射出乳白的光斑,汽車的發動機發出陣陣若有若無的轟鳴聲和輕微的震顫。只有汽車後尾的排氣管中呼出的一縷縷熱氣在冬夜的寒風裏凝結成的煙霧說明了這些鋼鐵坐騎們已經預熱很久,隨時等待出發。
“全都備妥了?”站在頭一輛轎車旁的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人回頭向同樣站在轎車旁邊的另一個人發問。
“是的,已經都做完了。”那“另一個人”回答。從裝束來看,很顯然所謂的“另一個人”是使館的武官,一身制服下透著軍人外交家的做派。
“好,莫斯科有什麼消息?”身著黑風衣的人瞥了一眼他腳下的地面低聲發問。
“布拉格多爾,春天將至。”
身著黑風衣的人擡頭望了一眼陰霾黑暗的天空,一顆亮星也沒有。
“大使先生,現在出發嗎?”身著制服的武官問道。
很清楚不過了,那個身著黑風衣的大個子就是坐落在布拉格多爾的這個使館,這個國中之國的“君王”。
“〈龍〉親自來嗎?”
“不清楚。”身著制服的武官回答的很隨意。
很顯然,大使先生不在乎剛問的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只是點點頭,然後從風衣的內口袋中摸出了兩個小鐵匣子---一盒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身著黑風衣的大使先生環顧了四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望向使館武官。發問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到。
“什麼時候?”
“三小時後。”回答聲音同樣幾乎聽不到。
大使先生看了一眼手中的香煙匣和打火機,隨後迅速的將他們又塞回風衣的內口袋,然後整了整風衣的衣領。
“飛機場,按原路線。”
兩聲關車門的聲音過後,黑色的“克裏姆林”轎車一輛接一輛排著整齊的隊伍開出了使館大院,很快消失在一片乳白的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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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寫作的小說。不知道能否寫完
本故事純數虛構,其中所提到的團體或個人並不代表(或影射)現實生活中的任何團體或個人,請大家能夠只把它當做一部奇幻小說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