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克羅的對決...新小說的片斷
嚴格說來不算設定 但是也不是從頭開始的文章所以還是發在了這個帖子裏。

心理描寫有些混亂，因為沒有標出到底是誰想的。不過根據上下文應該能判斷出來吧……



上文：小助被引發出了幻覺，成為了敵對方。而且他的主要目標是我。現在我和其他另外兩個團員在邊境附近遭遇到了他。

小助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然後一扇翅膀，兩股強勁的凍氣就沖了過來，克羅的身前凝結出了一道冰牆，擋住了攻擊，天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吹飛了出去。夾雜著冰碴的冷氣劃破了他的胳膊。

“這就是‘龍語者’的力量啊……”克羅看著小助，眯了起眼睛，“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啊……”

“別動手！”天擇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目標只有我！你們不要插手！”

“……別開玩笑了！”克羅看了一眼地上的天擇，然後再次把視線轉會到小助身上，“他是敵人，必須消滅。”

“我都說過不行了！”天擇爬起來之後，居然朝向了作為自己人的克羅，“對我來說，我會判斷誰是敵人！”

“……本宣天擇，難道你也一樣失去理智了嗎……”克羅再次眯起了眼睛。

“……我這完全是清醒的選擇！”天擇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說道，“如果你們都反對我，我會脫離組織行動！別逼我！”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想被通緝嗎？！”埃克桑也跟著喊到。

“哈哈……內讧了啊！小助，我們走！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卡博爾大笑著跳走了，小助也鼓起雙翼跟了過去。

“休想逃！”埃克桑想要追上去，但是卻被身後的力量震撼了。

“管好你們自己的麻煩吧！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卡博爾和小助就消失在了遠方的叢林裏。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選擇，請別阻止我……”敵人開始逃走，小助也已經開始向國界之外移動了……“如果命運允許的話……我們還會再作戰友……但是……現在……”說完，天擇就想要追上去。

“說什麼都沒用。”說完這句話，克羅就閃現到了天擇對面。

天擇先是一驚，然後也鎮靜了下來。

“看來是沒辦法避免了啊。”他擡起頭，眼中滿是堅定。

“看來你也有覺悟了啊……至少不算是神志不清呢。”克羅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埃克桑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什麼也沒說。

一個是為了向拯救了自己的人報恩，另一個是為了向迫害過自己的人報仇，兩邊都沒有阻止的理由；況且，自己的能力，足夠來阻止這兩人嗎？就算現在阻止了，又能壓多久呢？只要問題的根源一曰不除，他們倆的鬥爭就會一直繼續；而雷塞將軍現在還有自己的使命，他也決不會太多的顧忌這兩人的事情。沒有個把月，這件事情的本源是沒辦法消除的；難道去找紫翼將軍嗎？但是紫翼將軍能做的也只是把這兩個人看管起來而已……但是，這兩個人怎麼可能被看管起來呢？尤其是天擇，那家夥急了可是誰都擋不住啊！現在我能做的，只是把戰敗的一方帶走罷了……

“埃克桑，你先回總部吧。如果是雷塞將軍的話，他不會因此而怪罪你的。”天擇的飄帶已經開始飛舞起來了，“我不會下殺手。”

“但是我會。”克羅的翅膀從後面伸展了出來，額頭前的第四支角也出現了。他用翅膀輕輕的扇了一下，跳到了半空，然後隨著他的下落，地上的冰柱也長了起來，支撐住了他。

天擇眼中“複仇者”的記號漸漸浮現了出來。自從小助被帶走之後，他就可以隨時隨地進入複仇者的狀態戰鬥了。對手是新成員！凡是進入聖堂武士團的人都不好惹，況且他曾經是聖光翼，還被改造過！而且因為來的時候自己完全專注於對小助那邊形勢的研究，所以完全不了解他的能力！而且對方也不打算留手……這一仗不太好打啊……不過有一點很清楚：輸了的話，小助就危險了！我還能記得之前不知為什麼而生存的痛苦！是小助讓我有了可保護的人！是他讓我的力量有了真正的用途！我不能輸！就算要拼盡全力，就算要為此承受生命危險，也再所不惜！

克羅周身也漸漸被浮冰環繞。如果沒錯，那個實驗室和藍龍族被襲擊的那場軍事行動有直接關係。全族的性命！就算那個小助可能是信風的後代，但那又怎樣！與其崇拜傳說中的前輩，還不如為屍骨未寒的同胞們報酬！而且，自己身上究竟還有什麼改造，這些改造會有什麼後果，都還不清楚！不能被這種事情所阻攔！那些凶手一定要付出代價！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算牽連進去再多的人也無所謂！曾經的“聖堂武士領主”究竟有多強？其他的聖堂武士很忌諱那段經曆，那麼，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算了！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不管是怎麼強的對手，只要阻擋都必須消滅！絕對不允許失敗！

“如果你不想先攻過來的話，那麼我就動手了……”克羅說著，無數的冰針已經朝向天擇飛去，天擇的身影一閃，毫不費力地閃開了。

“……”克羅盯著天擇的身影，沒有落到地上的冰針轉了向，繼續向天擇追去。

試探嗎……他應該知道這樣程度的攻擊對我完全無效啊。天擇想著，但是不管怎麼樣，沒機會仔細想了！先攻擊再說！天擇一邊躲閃飛過來的冰針一邊沖向克羅，繞道了他的後方，跳起來嘗試從後面踢他的鎖骨。

克羅根本連頭都沒轉，正確地說是連眼珠都沒轉一下。天擇在發動踢擊的前一瞬間，和克羅在冰表面的反射中對了一下眼。然後，就在天擇踢中他之前，他和天擇之間瞬間凍結出了一塊新的浮冰，浮冰挨了那一下，碎裂了；但是天擇的攻勢也因此被化解了。與此同時，成千上萬的冰針飛了過來，從斜上方飛落下來。

“嗚，沒想到……”天擇本能地用雙手擋在頭和胸的前面，但是這又能有什麼用呢？針把他砸落在地上，草地上居然被砸出了滾滾的塵埃。

塵埃忽然開始了快速的翻滾，然後被旋風撕裂。天擇本人正毫發無損的站在裏面，對高高在上的克羅怒目而視。

把位置升高，因而從後方快速轉向的偷襲就沒辦法成功了；而因為在空中所以沒辦法及時轉向，容易被這種遠程技能打中。果然，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的戰術啊。但是，為什麼他能看到突然出現在背後的我？就算可以從冰的反射上看到，但是冰的角度只有那麼一點，怎麼可能全程跟蹤我的動作……

居然只是一踢就破解了我那可以抵擋火焰靈氣的冰盾，這是什麼力量啊……而且為什麼那麼多的冰針，一根都沒中……而且原本是刺向一個方向的，為什麼會以那種分散的角度插在地上……

天擇盯著克羅的冰塊，在上面看到了克羅雙眼的鏡像。原來如此！怪不得可以跟蹤我的動作！對眼的那一瞬間的奇怪感覺……改造……難道說，他有瞳術嗎？糟了！對格鬥者來說，“動作”就是一切！如果對方能看穿動作的話，就完全被壓制了啊！難不成在這裏就要打開……別開玩笑了！那樣的話，就根本沒體力再追過去了啊！但是，如果不解決這家夥的話……

克羅也正從冰塊的鏡像上反觀著天擇。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明明沒有風啊……那麼他的飄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飛舞？如果說是被靈氣吹飛的話，為什麼眼睛裏沒有看到靈氣的光芒呢……難道是他周身的風嗎……對了……他被稱為“風的繼承人”呢……這能力居然能這麼用啊……一方面用風來驅動自己的身體增加威力，另一方面也讓身體周圍的空氣流動來偏轉我的攻擊……對於我這種不擅長近身戰的人來說，真是麻煩的能力啊……難道要用“那個”嗎……

“你的攻擊全部無效……現在停止的話我還可以放過你……”克羅高高在上地說，眼睛中似乎什麼也沒有，但卻包含了一種沒法理解的東西……

“別開玩笑了！”天擇一躍而起，提出的一腳並沒有朝向克羅本人，而是朝向了他腳下的冰柱。先破壞他的優勢！

隨著一種奇特的碎裂聲音，新的結晶生長出來。冰柱周圍長出了尖刺！

“啧……”真是麻煩啊……那麼……

風環繞在腿的周圍，大小冰刺全都隨著腿的逼近而碎裂。不，不是碎裂，而是被整齊的切了開來！包括支撐用的那根最主要的冰柱，也應聲斷成了兩截！而且，在腿掃過之後，風的余波把整根冰柱完全切碎，克羅不得不扇動翅膀跳起來。但是在他落地之前，天擇已經借助風的推動完成了轉向，雙手支地之後讓另一條腿向上刺去。這時候，身體周圍環繞的風幾乎可以抵銷任何攻擊了。克羅急忙再閃了一下翅膀，勉強閃開了進攻。

不管怎麼能在空中轉向，畢竟失去了直線速度的踢擊也就同時失去了威力，這一點是不變的。

“別小看了‘暴風天宇流’啊！”在空中的天擇用另一只腳上攜帶的風收住了沖勁，然後用變換了攻擊姿勢，轉為反方向的膝撞。克羅完全沒預料到對方會在這種情況下出招，被擊中。雖然這一下的威力削減了不少，但還是把他從天上打落了。

“……”克羅站起來，打算重建自己身體周圍的浮冰，但是在那之前天擇就閃現到了他的面前。隨之而來的是帶著風之力的腿——連續三下都從斜上方踢向脖頸方向，完全命中。

“？！”怎麼會！為什麼他沒防禦？原本沒想下殺手，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廢掉他的一只翅膀的！完全命中的話，頸椎一定會碎裂！而且再加上風之力……這招原本是被稱為“三段斬首”的啊！

還沒等天擇回過神來，冰刃已經飛射了過來。新的敵人？還是說，他竟然沒死嗎？！

帶著一半般驚懼和一半寬慰，天擇望向克羅的身影。冰殼！身上有一層冰殼！不對！那不是冰殼！並不是全身都有！難道說在他身體周圍有一圈過冷化水嗎！隨著攻擊的逼近而凍結，導致我的腿和他的脖頸都被凍上，從而抵消了攻擊力量嗎！但是這樣的話，他不怕隨著冰塊一起碎裂嗎？對了，原來是因為鱗片！龍族的鱗片！那個比皮毛結實的多！怪不得敢用出這樣的招數！

但是局勢並沒有容他繼續思考，冰刃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飛過來。

“沒用……什麼？！”

左邊手臂和右邊的腿上挂了彩。

“在一定的速度下，偏轉速度也是一定的吧。”克羅開口說道，“面對分叉的冰刃，你會怎麼做呢？”

天擇低著頭沒說話。

“打算投降了嗎？哼，為了別人而去送死，原本就是愚蠢的選擇！人如果沒有強烈的自我意識，是沒辦法變強的……這點，不妨謹記於心，然後忘記給自己帶來麻煩的累贅……”克羅低頭看著天擇，“人總是要有活著的目的，否則又為什麼要繼續活下去呢。生活處在窘境的人會更渴望改變，因為那是讓自己生活進步的最快捷途徑……你可曾嘗試改變自己？又有沒有嘗試過改變自己的生活？”

“閉嘴……你懂個屁……”天擇陰沈的說道。

“什麼？”克羅又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說讓你閉嘴！你懂什麼！改變算是怎麼回事？無非是背叛自己！我現在的生活，是我選擇，是我向往的！為了同伴拼出性命，有什麼不好！誰說我沒有自己的意識？我的意識就是要保護同伴！換句話說……”天擇的語調忽然變了，沒有了狂躁，變得更加陰沈了……似乎有一種隱蔽的威脅潛藏在這種陰沈之中。“換句話說……只有保護別人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呢。”

“！！”靈氣的體制變了！克羅驚訝的發現天擇的能力開始出現了轉型……包圍著身體的風消失了！

“我呢……從小就是想要守護某個人的……但是很不幸，她死了……我失敗了……我為了報仇而變強，也為了報仇而成為聖堂武士……但是你能想象報仇之後的痛苦嗎？為了已經死的人而活，進而自己也會走向死亡！活著就如同死了一樣！曾經的選擇帶來了不願意面對的現實：每個人都只是利用你或者唾棄你，這感覺你體會過沒有？是他，是他讓我重新有了活著的感覺！是我自願去保護他！這感覺就如同複活一樣……我決不會允許再次有人奪走我背後的人……決不允許！決不允許。”

“但是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他變了。他現在不會認同你。你做的一切只是徒勞……”

“那些都沒所謂！就算不被認同又怎麼樣……就算恩將仇報又能怎樣……就只當是命中該如此……不計回報的付出……”天擇擡起了頭，左邊額頭的繃帶脫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面的傷痕：那個“衛”字，“……那感覺真是不錯呢。”

“……心理扭曲的可悲家夥。”克羅說著，更多冰刃飛射出去。

“……”天擇看著飛過來的冰刃，沒有躲閃，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在冰刃擊中他之前，他的身後忽然沖出了兩道黑色的氣團，分別吹飛了最先攻過來的兩支冰刃。然後氣團旋轉著擋在了他的身前，接下來的冰刃也被一一吹飛。

“在密度如同泥石流的壓縮空氣面前，冰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天擇讓氣團飛散開一部分，從中露出了臉龐，“這可是‘絕對閃避’啊。”

本體不動，轉而讓攻擊都偏轉……確實是可以被稱為某種意義上的“絕對閃避”啊。但是我這邊也不差！他要想攻擊到我也是沒戲的！我的防禦也一樣天衣無縫！

“那麼……試試看就知道了……沾了‘絕對’這兩個字的東西，基本上都不太可靠……”克羅又發射出了新的冰刃，但是完全沒用。他又從天擇的身後凍結出了冰刃，從各個方向攻過來，但是完全沒用。不管是從哪個方向，冰刃都完全沒辦法接近天擇的身體。然而麻煩還不僅僅是這些：在他攻擊空檔時，天擇那黑灰色的氣體化為一道氣柱沖了過來，克羅趕忙凝結出冰盾抵擋。

現在雙方同樣的感覺就是：這下麻煩透了！絕對防禦VS絕對閃避，這樣打下去根本就沒完沒了！

要說破綻的話！就是那風的屏障的正中間！偏轉的效率最低，而且回防速度最慢！如果連續攻擊那裏的話，恐怕能克服他的絕對閃避！

仔細想想，不管是冰還是過冷化水汽都是水分！而水分的凝結點會隨著壓力變化而變化……如果通過給空氣加壓的話，應該能破解他那個麻煩的防禦！

克羅再次眯了一下眼，然後排成一排的冰刃就向著天擇身體的正中間刺去！於此同時，天擇的黑色氣柱也撲向了克羅！

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朝向正中間的攻擊原本就難以偏轉，居然還來了這麼多！而且，還正是在我發動攻擊的瞬間！天擇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就不管防禦了！看他的架勢，如果不受相當程度的傷是不會停止攻擊的！現在的自己沒辦法高速移動，躲是很難躲開了！還不如一口氣攻下來！

“被看穿了弱點之後，想要拼死一搏嗎……但是我的防禦……”克羅凝結出了一塊新的冰盾擋在身前。碩大的冰盾完全把氣流擋在了後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氣流包圍了冰盾，然後隨著氣團的劇烈收縮，冰盾融成了水灑落在地上！緊接著第二道氣柱沖到了克羅面前，包圍住了他的右手，猛地鼓起了一個氣泡！隨著氣壓的暴降，真空開始形成，血從體內沖了出來，克羅的那條手臂瞬間就千瘡百孔、血肉模糊了！

反觀天擇這邊，雖然一邊偏轉一邊躲閃，沒有擊中要害，但是肩膀上被刺中了兩下，其中一下刺中了動脈，目前只是用氣壓強制止血，如果不作處理也很難說會如何。

“唉……”克羅歎了口氣，“看來你是真的不明白狀況啊……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會在怎樣的窘境中慘死……不過你也夠強了……作為獎勵……”克羅閉上了眼，“我就讓你看看你的未來吧。”

說完，克羅慢慢地睜開了眼，然而，讓天擇萬分驚奇的是，那雙眼睛中居然有了眼標！

瞳術！

但是還來不及他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反應，天地就都凍結了。

這是什麼力量啊！別說大地，就連天空也……這怎麼可能呢？！

接下來，克羅的聲音把他從驚訝中拉回了現實。

“在‘霜降’的狀態下，一切和凍結有關的東西都由我支配。你想知道前途能有多麼艱難嗎？這裏就可以告訴你。”

說著，冰的結晶就從天擇的手臂中生長了出來，但是周圍的血肉並沒有被凍結，神經也沒有因為冷凍而麻痹。瞬間，鑽心的疼痛化作撕心裂肺的慘叫破口而出：“這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克羅完全沒有動容。依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實就是這樣的無情……這樣就不行了？那麼……我不僅僅能凍結，也能解凍啊……”

說著，手臂中的結晶瞬間汽化，瞬間膨脹的體積把那條手臂整個炸飛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概念啊！對水氣的絕對操縱！而且居然還不影響神經的感覺！這怎麼可能呢？這不符合科學邏輯啊！

等等，不符合科學邏輯？

天擇強忍著劇痛鎮定了下來，不符合科學邏輯？不符合科學邏輯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不管他有多強。話說回來，一開始天地凍結的時候就有過類似的疑問，只是沒有繼續想下去。那麼……天擇讓壓縮的空氣環繞在自己本該被炸飛的手臂周圍，然後鼓起一個氣泡——那本該是一片空白的地方卻清晰的傳來了疼痛。

幻覺！

天擇馬上就冷靜下來了，既然是幻覺，那麼就對本身沒有傷害。疼痛本身算不了什麼……

而此時戰鬥外圍的埃克桑已經完全愣住了，在他眼裏，在兩人的最後一次對話結束之後，就一直面對面站著……然後天擇就發出了慘叫……然後天擇攻擊了自己……他是沒辦法理解這一切的。他只知道他們這麼對這站了很久。

“你……是怪物嗎……為什麼你會對疼痛毫無反應？”克羅開始有點畏縮了，也許因為這是他最終極的技能了。

“因為這是幻覺啊。”天擇——不，是天擇的一部分，答道。

“才怪！這幻覺會真的從神經水平上刺激你的感覺，這幻覺中的感覺和真實的是完全一樣的！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家夥，會毫無反應！難道心理變態的人連感覺也不正常嗎？”克羅抓狂了，不停的發問著。

而那邊的天擇，已經像個刺猬一樣，全身都被冰刺穿透，而且被炸得殘缺不全了！

天擇剩下的半個頭顱正在悲憫的看著抓狂的克羅。然後他閉上了眼睛，說出了一句讓克羅停止下來的話。

“你的心中……就沒有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了嗎？”

冰凍的世界破碎了，天擇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雖然有許多流血的傷口，但是還在。

克羅盯著天擇。剛才那句話是他所沒辦法理解的。疼痛？疼痛就是傷害，傷害就會導致死亡，死了之後就一切都沒了！這就是這個催眠術的真正原理，但是為什麼他會完全不怕的？難道幻術對他沒作用？不可能，最開始他也慘叫了啊。他說的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是什麼？不可能有啊？！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也不會再害怕什麼了啊。

天擇看了一眼愣住的克羅，就轉過身沖向國境線了。

克羅轉向旁邊的埃克桑。

“‘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啊？莫名其妙的打起來，莫名其妙的結束，然後還問我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埃克桑被問得一頭霧水。

“我就是想知道……他說的‘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

“你說他啊……我對他也不是太了解……你不如回去問問米加或者亞倫他們倆，他們倆更清楚這件事情。不過如果要我猜的話，他說的‘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應該指的是‘同伴身上的疼痛吧’。”

“……奇怪的家夥。同伴死了自己去報仇不就行了？害怕管什麼用……”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唉，這種事情沒辦法用嘴說清楚啊……如果是我，我會怎麼選呢……哎，我幹什麼要去想這種煩人問題啊……”埃克桑自言自語了一會，然後轉向克羅，“還是趕快回去吧，至少要讓將軍知道這件事情……”

“……嗯……”沈思中的克羅說了這個字之後，就再次陷入了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