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外文 《雪狼外傳》第五章 血中漢;雪中狼
(起2G點2G中2G文2G網更新時間:2004-9-27 19:56:00 本章字數:7237)
卻見葉秋鴻右掌先至與西蒙左掌相接剎那間便吸在一起。
眾人呼吸立刻停頓,萬物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
葉秋鴻受傷在先,內力已大大減弱,此刻他卻以命相搏,使出全身解數只見他本已蒼白的臉皮突然像火焰般燃燒起來,他已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這只手上。
西蒙冰冷的臉忽然也漸漸發熱變紅,他感到了葉秋鴻強大的掌力,已源源不斷地滲入到他的身體正像烈火般在燒烤他,他的“玄陰寒冰掌”已漸漸變弱,已漸漸抵擋不住火焰般的蔓延與擴張。
西蒙越感覺到渾身酷熱,血液像在燃燒燃燒著突突跳的心髒。胸口也越來越悶,全身血管更是越來越膨脹。忽然“砰”的一聲爆炸,西蒙被葉秋鴻的火焰掌震得粉身碎骨,葉秋鴻終于報了他被西蒙冰封的一箭之仇。
那少年與飄雪大喜,但是葉秋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無聲地倒了下去。
兩人大驚,忙奔過去扶起他,卻見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顯然他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又強行摧動全身真氣是以內傷猶如血上加霜。
飄雪哭道:“怎麼辦?”看向那少年,他也是臉色蒼白,滿身是血,心中感受到愧疚,立即關心道:“你先敷上金創藥吧!”
那少年沒有說話,低頭看到葉秋鴻小腹上的匕首傷口處正在大量往外流血。他撕葉秋鴻腰間中衣,露出小腹肌膚,只見血已染紅了大片衣襟,刀已深入肉內數寸。
他咬緊牙關,伸手握住刀柄拔了,出來傷口處鮮血如箭般標出,濺在他臉上。飄雪蹲在旁邊,嚇得全身顫抖,不忍再看。
那少年立刻從身上摸出幾片草葉,放在口中,一邊嚼,一邊用雪擦去葉秋鴻傷口處的鮮血嚼了片刻,便吐在手中,然後敷在葉秋鴻的傷口處鮮血頓時不再外湧,慢慢凝固起來。
飄雪見狀,頓時如黑暗中見到一盞明燈,點漆般的雙眼中亮光閃閃,喜悅之情,莫可名狀,要想細問草藥為何如此靈驗,又怕驚擾了他的心神,只關心地說:“你也給快自己敷上一些吧。”
那少年忽又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綠丹,送入葉秋鴻的嘴裏然後自己也服了一粒。
接著又摸出那幾味草藥放在嘴裏,最後敷在自己身上的幾處傷口,他稍作休息後,精神立刻煥發,氣力也同時恢複了許多。
飄雪忽然想起了帝乙,卻不見他的影子,以為他因害怕而趁慌亂之際逃走了,正氣惱大怒時,帝乙忽然出現了。
只見帝乙又帶來了“玄機使”鬼谷雄一與“雪山七鷹”,陣容甚是強大,已將他們的前後去路堵死。
鬼谷雄一年在二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他一身白衣隨風飛舞,看他身著卻是個扶桑東瀛武士。
“雪山七鷹”乃藏邊七兄弟,臉似獵鷹,個個全身灰衣,衣袂飄飛,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立時彌漫全場。
那少年與飄雪對望了一眼,心似相通,不約而同地一起看向了旁邊的那輛馬車。他們知道絕不能讓對方取得先機。
“沖!”那少年厲喝一聲,迅速抱起葉秋鴻,與飄雪一同躍上馬車。
飄雪大喝一聲,驅趕馬車急速向帝乙與“玄機使那邊沖去。
帝乙與“玄機使”見馬車猛沖過來,只好閃到一邊,對車上的人當然無能為力。但帝乙看著遠去的馬車,忽然嘴角露出一抹殘酷而詭秘的笑容,因為他看到了馬車下淡淡的火星,淡淡的煙霧。
飄雪駕著馬車一路狂奔,好一會兒才喘過一口氣,他朝那少年看去,露出了動後余生的興奮與喜悅之情。卻見那少年忽然臉色大變。
他嗅到了馬車下一種淡淡的煙味,那是一種硝煙和硫磺的氣味,顯然馬車下放了炸藥,引信已點燃。
“車下有炸藥!”那少年大叫一聲,一把抱住葉秋鴻,與飄雪猛地跳下馬車。
剛躍出,還未滾向路旁的雪地上,就聽見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熱浪將他們推得很遠。
爆炸聲中,馬車已成了碎末。
生死往往只是一線之間。
但危機並沒有結束。
他們滾在地上,還未從余悸中清醒,就陷入了一場更大的危機之中。
眨眼間,路邊的四面八方,無數箭雨淩厲聲聲,如一張鐵網罩住他們全身。
在一剎那間感受到了地獄之門向他們打開時的那種沉壓。
兩人眼觀八方,見箭射到,當即身子翻滾閃避,四足連踢,方才躲過。
當兩人翻身站起時,雖然知道身中埋伏,但依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眨眼的神情。
“兩個小鬼還是聽姐姐的話,不要以死相抗,否則對你們是絕對沒有好處的。”只見一個美麗的女人從一棵梅花樹後面走了出來。
她的手上捧著白雪和血紅的梅花,她笑著白雪和梅花揉在一起,輕輕地摩擦著自己的右邊臉。雪是那樣的白,花是那樣的紅,白雪和紅梅在一起分外奪目,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但是她的左邊臉卻粗糙黝黑,嘴角上甚至還長著淡淡的胡須。
沒有人會把這兩張不同的臉聯想到一個人身上,但眼前這個人卻有著這張陰陽合一的臉。
令人贊美,又令人惡心,這就是“邊城”副管家花無痕。
她的身子修長而柔軟、卻又顯得豐腴和成熟她一笑一顰有著一個婦人所有的經驗和溫存,同時又有著一個男人的優雅與穩重。
兩人驚呆了。
花無痕又笑道:“兩個小鬼不要害怕,姐姐最喜歡小孩子了,絕不會傷害你們的。”她說這話時,不僅僅是紅唇在說話,更是用身體的每一個姿勢在說。
那少年不敢動,飄雪也不敢動。因為他們發現眼前這個人確實不同尋常,甚至很難找出一個極佳的攻擊點,他們一時想不出適當的方法從什麼恰當的角度對她發動攻擊,因為看上去無論如何都有會被她制住先機的。
花無痕對這兩個少年的舉動與神情似乎感到非常滿意笑道:“ 你們真乖!幸好剛才姐姐只要他們射你們的腿,要不然你們此刻成了刺 。”
那少年與飄雪仍默默無語,他們只能觀其變,以靜制動,尋找對方的破綻。
花無痕接著道:“我家少主算准你們會在這兒下車,叫我在此等候你們,不想你們這麼快就到了,好,好,真是聽話的好孩子。走,跟姐姐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去!”
飄雪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感到對方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令她意志消沉,抵抗減弱,不知不覺昏昏欲睡。
那少年也感到空氣中好象有一種看不清的無形網力,纏繞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呼吸,他渾身不舒服,他亂扭著身體,試圖躲避,但網力卻緊緊黏附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動彈,他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弱,抱著的葉秋鴻幾乎要脫手掉下。
這樣的敵手太可怕了。
他甚至看不到危險的存在,甚至不知該如何反擊,找不到攻擊點,他勉強掙紮著向前移動。
他接著發現,他反抗的力量越大,越是用不同方法的尖銳力量去抵禦,所遭受的無形壓力也越大。
他漸漸要支持不住。
花無痕的柔語、笑臉仍在繼續,他眼睛漸漸模糊……
就在這時,遠山忽然傳來一種神異而充滿野性的嚎叫,是狼的叫聲。
聲音傳到少年的耳中,他忽然精神大振,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靈台頓時清朗,眼光如閃電一剎那間劃開了雪霧中的屏障。刺進了花無痕的眼睛。
花無痕本能地退了一步,再次定睛觀察這不尋常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朝遠山發出了一聲呼嘯,遠山狼群立刻回應。
此起彼伏,前呼後應的狼嚎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山林,宛如氣勢磅礡的出戰擂鼓聲。
花無痕大驚失色,她的手下頓時面面相覷,嚇得渾身顫抖,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害怕。
過了片刻,只見雪地震動,一群猶野狼如千軍萬馬凶猛地向她們沖過來。
狼群在迫近!
花無痕與她手下都恐懼地睜大雙眼不知所措。
只見他們呆呆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座座蒼白的雕像,只有脈搏和喉嚨跳動著,眼睛已是恐懼過度的空洞。
他們的兩腳隨著狼群的逼近,顫抖的更加厲害,心中只有害怕與恐懼,已經忘卻了逃生。
狼群沖進了人群,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閃亮的尖牙利齒,咬向弓箭手的脖子。
眾弓箭手與狼群展開了,激烈而殘忍的搏鬥。
生的湧動,死的恐懼全溶在瘋狂的 殺中響徹整個大地。
花無痕也被狼群的凶悍殘忍驚嚇住了,不聽地展開身法閃避。
那少年沖著狼群感激地一笑,眼睛裏透出歡樂的光芒。背起葉秋鴻與飄雪一起向遠方走去,離開了這個殘酷的現場。
留下的僅僅是人與狼的悲慘、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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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終于停了,天地間卻更重,但人間的真情永遠溫暖。
葉秋鴻並沒有死,像他這樣不幸的人也是有幸運的事情發生,所以說
,上帝有時也是公平的。
香氣,淡淡的梅花香氣,春風般令人沉醉,恍惚中看到一雙清亮而焦急的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張稚氣的小臉是飄雪。
飄雪見狀喜道:“你總算醒了?”
葉秋鴻痛苦呻吟地道:“我……還沒死?”
飄雪笑道:“你若死了,就看不到我了。”
葉秋鴻朝四周看了看,只見是個山洞,洞裏生著大火,空氣裏流動著一股幹燥的狼的氣味。
這時,那少年提著兩只野兔從洞口走了進來,見葉秋鴻醒了過來,雖是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憑著采集的三葉草與龍須根的藥性止血,傷口愈合是非常靈驗的,在加上他收集的綠丹對恢複體力、治療內傷立杆見影。
飄雪不由好奇地問到:“你給他吃的是什麼丹藥啊?”
那少年道:“是‘還元丹’,我師父給我的。”這是他第一次說話,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葉秋鴻說:“多謝小俠救命之恩。”
那少年搖了搖頭,道:“行俠仗義,懲奸除惡,是我輩應該做的。”
葉秋鴻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說:“我叫聶日。”
葉秋鴻看著聶日,雖是初識,但似乎相識了很久,他是那麼熟悉,那麼的逼真,可是其中原因他卻不知道。
數日後,葉秋鴻的內傷差不多已完全康複,聶日全身的傷口也已經愈合。
大地雪後一片銀白。
葉秋鴻走到洞外看看雪景,卻驚訝地看見聶日正拿著兔子與獐類的肉喂那群狼,人與狼竟然親密得像朋友。
“朋友”他的心頭一陣酸痛,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多麼的奢侈!
更令他佩服的是,在這寒冷的冬天,是很難找到食物的,餓聶日卻找來了這麼多的野味,不僅滿足了他們三個人的生活需要,還不時地供給那些狼。
葉秋鴻走近他,不由好奇地問:“你師父是誰?”
聶日說:“秦法嚴。”
葉秋鴻聞言,心裏就像萬箭齊發,痛不可忍,他居然殺死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師父!
聶日忽然敏銳地注意到了葉秋鴻神情的變化,問:“怎麼了?難道你認識家師?”
葉秋鴻沒有說話,他的眼睛望著天空,失去了任何的表情,心裏立馬升起一種死亡和鮮血帶來的黑暗沉重的痛苦、那種猶如進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複的絕望。
“當初我看到你的槍法,我就知道你是秦二叔的徒弟。”飄雪也從洞口走過來,他冷眼看了一下葉秋鴻,又對聶日說:“我是韓風的兒子!”
聶日驚道:“是不是‘天下第一劍’韓風?”
飄雪看著葉秋鴻,正色道:“不是!”眼裏全是怨恨的神色。
聶日道:“難道你不是‘天下第一劍’韓風的兒子?”
飄雪說:“我是韓風的兒子,但韓風從臘月初七起已不是天下第一劍了!”
聶日驚問:“為什麼?”
飄雪悲傷地說:“韓風也許曾經是天下第一劍,但如今也只是個死人。”
聶日追問:“他為什麼會死,被誰殺的?”
飄雪道:“人總是會死的,我爹爹當然也是一樣。”
聶日急道:“那是誰殺死了他?”
“我。”葉秋鴻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幹脆而意味深長。
聶日驚愕地看著他,飄雪驚愕地看著他,兩人都在問為什麼,只不過內容不同,聶日問的是你為什麼殺死韓風?飄雪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承認?葉秋鴻沒沒有理會他們疑問的眼神,反而說:“我教你們一套劍法,以作日後克敵之用。“
飄雪既驚訝又興奮,他知道葉秋鴻要教他們是天下無敵的“橫空出世”
聶日卻冷冰冰地說:“我救你並不是要你用那套劍法作為報酬,你能殺死韓風,劍法自然了得,但我不稀罕!”
飄雪和葉秋鴻都一驚,被他的正直與坦蕩而折服。
聶日把一只野兔喂到一匹幼狼的嘴裏,並用手摸摸它的頭,顯得格外親熱。
葉秋鴻忽道:“你必須學!”
聶日見葉秋鴻的語氣變得淩厲而不可抗拒,轉過頭看著葉秋鴻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睛,半晌才問:“為什麼?”
葉秋鴻眼圈有點紅暈咬牙道:“秦法嚴是被我殺的。”
聶日聞言,腦袋閃過震驚和悲傷,但立刻化作了憤怒,他的雙手緊握,指甲幾乎嵌進肉裏,青筋暴露,熱血沸騰,他的人看起來,像迎風的烈火槍,尖銳、鋒利,隨時准備擊倒對方。
他身邊的狼群也受到了他的影響,一雙雙碧綠的眼睛“唰”地全部集中在葉秋鴻的身上,同時還發出一聲聲憤怒的低嗥!
只要聶晶一地動,它們便會隨他而動,一齊撲向葉秋鴻。
空氣變得凝重、壓抑,聶日的臉色也變得陰暗,全身充滿了危險和殺機。
飄雪見他們靜立對峙,就好像拉滿弓的弦,一觸即發,渾身陡然發出不寒而栗的顫抖,一種莫大的恐懼與擔憂漫卷了他整個心靈。
葉秋鴻的臉依舊冷酷嚴肅,並不因為狼群的嗥叫而破壞他傳劍的執著與堅持。
這時,風忽然強勁起來,由低沉變得尖銳,由憤怒變成嘶喊。
風也在為人助威?
——為誰?
“你走吧,我不會學我仇人的劍!”聶日忽然冷冷地打破僵局。
“你必須學,你只有學了我的劍法,才能找出其中的破綻,才能為你師父報仇,才能殺死我!”葉秋鴻仍然堅定決不讓步。
聶日一怔,葉秋鴻為何要他學劍對付自己?沒有答案,他還是冷冷地回絕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學你的劍。而且我相信我的烈火槍法絕對能夠打敗你。你的命,我遲早會取回來的,請你好好珍惜。”
葉秋鴻忽然有些失望,他只有走。
他走,只因為聶日決不會學他的劍。
他好像只受了傷的野獸悄無聲息地走了,他本來就是孤獨而寂寞的,現在只不過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風刮在他臉上像刀割一樣,他沒有感覺到冷,也沒有感覺到痛,心中惟一的感覺就是痛苦與絕望。
世界像往常一樣在平淡中變化、更新,但葉秋鴻總是以一種陳舊的心情來運行著早就令自己感到厭倦的命運軌跡。
甯靜的雪山,沒有路,他在開辟,沒有終點,不會回頭,注定一生漂泊、流浪。
但是他走過的路上,又增添了一個人的腳印。
飄雪,他已跟著葉秋鴻走了好長一段路。
葉秋鴻走到一片櫻樹林,忽然停住腳步,長長的歎息一聲,轉過身,看到了飄雪冷得紅通通的臉,還有些許雪花凝結在長長的睫毛上。
飄雪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葉秋鴻半晌在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飄雪說:“我想學劍。”
葉秋鴻打量著眼前這位堅強、執著,誠懇的少年,沒有說話。
飄雪又道:“我想學你的劍,只因為我能使你的‘橫空出世’更加完美,然後再用我完美的劍法,令你心悅誠服地死在我的劍下。”
葉秋鴻凝視著他,驚訝地道:“難道你知道我劍法中的破綻?
飄雪說:“雖然破綻接近完美,但幸好我還是看出來了。”
凡是最高超,最完美的劍法,也有它的破綻。
而破綻是一個劍客致命的弱點。飄雪找到了葉秋鴻的破綻,也就意味著他必勝無疑。
葉秋鴻沉默半晌,才道:“你年紀雖小,但悟性極高,好,很好,我收你為徒。”
飄雪激動地跪下,拜了三拜,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傷心與痛苦壓抑得太久,終于因歡喜而釋放。
葉秋鴻摸著他的頭發,將他扶起,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他,道:“這是我一生所學的劍譜。十三年後,只要你勤加練習,你必有所成,而且也能為你父親報仇雪恨,你好自為之吧。”
武林有言道:“練長不練短,練強不練軟。”也有道:“一刀,二槍,三斧,四叉,五鉤,六鞭,七抓,八劍!”意思是要學兵器的初步功夫,練刀只需一年,而練劍卻要八年!
葉秋鴻的劍法何等高深玄妙,因此他給飄雪又加了五年。
飄雪止住淚,卻說:“不用十三年,只需十年。”
葉秋鴻驚住,凝視著他,失聲道:“十年?”
飄雪肯定地說:“是!”
葉秋鴻忽不悅地說道:“年輕人自信雖好,但不要狂妄!”
飄雪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謹記在心,但徒兒絕對有把握能勝過師父!”
葉秋鴻見他如此自信,絕不是逞一時之能,贊道:“好!有志氣!”
他鑽研這套劍法花了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而這孩子居然也只要十年。
葉秋鴻不由對他另眼相看,“將門出虎子”!他從小應是受到韓風的指點,不然絕不會如此孤高冷傲。
葉秋鴻道:“你走吧。十年後你再來找我一戰!”
飄雪說:“就在古道邊,不見不散!”
葉秋鴻承諾道:“我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