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野
嗯,我想要的效果出來了。
天然呆無罪!(遭埋)
3
弗里立刻高舉著受傷的那隻手,讓血往反方向流;他只所以會這麼做,便是怕自己的血與「空蝕」有所接觸;一旦普羅家的任一名成員因此而喚醒隱藏在奏鳴曲當中的情緒,帶來的破壞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無法度量。
然而,這樣一來,弗里就只能靠不慣用的左手與那盜匪對抗,這對目前的情勢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敵人自然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攻勢卻因對手的「貌似放水」而更加緊湊。弗里雖靠著「雷走」的幫助,在速度上竟只能與敵人打平,左半邊不靈活的劣勢,加上對方武器所憑恃的攻擊範圍又比弗里的短刀來得大,飛狐的攻擊充其量也只能砍透敵人的衣服;更不用說右手還得高舉著,攻守時的動作相當左支右絀,破綻百出。
突然,弗里再度語出驚人:
「卡歐,攻擊馬車!」
我被他這麼一吼,一時反應不過來。「可是,不是有--」
「馬車裏的人是--」弗里向後一蹬,試圖與強盜拉開距離,但此舉毫無用處:他後退之勢未止,盜匪一個箭步便又再次逼近。「快點!」弗里擋掉了長劍的橫掃,趁機瞪了我一眼。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我慌忙舉起手,同時快速地在心中搜索可以用的招數--不能太暴力,否則會破壞森林;但也不能太無力。
有了!
意念一動,一條帶有深綠色光芒的刻印從我右手手肘竄出,化為一道光箭射向馬車。
轟!
在那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馬車當中炸開來!
冰箭硬生生在半空中停止,散開成為一張巨大的冰網,將爆炸之勢包圍住,不讓它波及到四處的易燃物,也就是樹林。
我想,引起這麼大的騷動,附近的動物等等的應該都給嚇跑了吧。
冰網擴張、包圍、然後迅速收歛,恰好遏止了爆炸之勢;在冰網構成的半球形區域之內,是無法點燃任何東西的。在馬車炸毀的同時,那盜匪周圍發出「啪」地一聲,像是線斷掉的聲音,而他也隨即停止動作;我轉頭一看,嚇得倒抽一口氣。
他手中的長劍要是再往下砍個二十公分,弗里的左手臂就要沒了!
飛狐抵格的動作才作到一半,看到敵人像被冰凍住地停住劈砍,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還是急忙趁勢退開。
嚓。
少年右手手持的「空蝕」斜插在地,牠的主人也跌坐在一旁的地上,大口喘氣。
「你……你為什麼不早點用這招?」弗里左手仍抓著「雷走」不放,以防在兩步之遠,現在一動也不動的盜賊發難。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創出來的,半球形的冰網:此時刻印還在作用中,所以冰球內的景象就如同精心布置的大型浮空吊飾。
「我怕干擾太多。」我咕噥。「這類法術所牽涉的法力調動太過劇烈,我怕影響到森林的生息。可是……」
「可是?」
「感覺法力調動的範圍僅限在我體內,照理說『絕形之嘆』會夾帶著狂風--就是施法時所帶來的精神粒子--但法力氣流僅僅在這裡快速翻動著。」我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呃。」弗里的表情微微扭曲。「你承受得了?剛剛看你把基本的火箭當成大火球來耍,現在又使出這種……這這種……難道你不會累?」
「不會。……我原本也很擔心身體不夠我發動這麼複雜的刻印,但事實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反而……很舒暢。」我沉默了一會,覺得這番話好像有破綻。「……要是我早點用,你也不會受傷了。我幫你祈禱吧,你休息一會。」但他搖了搖頭。
「不用了。這種小傷只需要基本包紮就夠了,祈禱這種是我又不是不會。」他說著輕笑一聲。「別忘了去年資格考試的時候,我在祈禱數方面可是贏你一大截,你還差點留級。還有,」他一頓。「你剛剛的話錯得很嚴重:發動刻印的法力來源是由施術者己身供給,不需要動用到週遭的--你剛剛竟然在擔心這種事,讓我現在很想揍你!」
啊,對喔。難怪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看你這副表情,一定知道自己剛剛說了很好笑的話。」弗里輕笑道。
「你記得那麼清楚幹麻啊?至於我差點留級那種事……你就別再提了。」
我一面苦笑一面收回刻印,馬車的殘骸之上在極度的低溫之下,雖然只過了一小段時間,但木頭的表面已經結了一層霜。看到這場景,我微微垂下頭,為那些來不及逃出馬車的女子及小孩默哀。我左手放在胸前,右手平舉、手心朝上,向著馬車微微躬身。
「你在幹麻?」弗里問。
聽到他句子裡帶有嘲弄的語氣,我不解地轉過頭。「難道你不為那些人哀悼嗎?在『絕形之嘆』的效用下,是沒有生物在全身組織被冰凍後還能存活的。加上剛剛的爆炸……」
--
這一章幾乎都在打鬥,接下來還要再打一場,而且敵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