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道路,只不過這次是朝相反的方向前進。

  在一陣簡單的寒暄之後,我們得知他們是在各城市間來回旅行,同時做些簡單買賣的一家人;當我因好奇而想進一步探討時,他卻只透露對象是各界商人的上游,關於內容卻三緘其口。即使好奇,但對方不說我也不好過問。

  縱橫分布在瑞絲特森林當中的路徑不少,但最常用到的路線,總括來說可以分成三條主要幹道,其交會點在森林中央,各自通往北方的卡薩、東方的夏克特、以及南方的首都--「永夏之城」,克勞塞維茲。

  我一直很想去那裡看看呢,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

  在路途中點,我們一行人不是往來時的卡薩領土,而是轉向首都--原本我是這麼以為的。

  「啊,抱歉,請、請走左邊那條路……」那商人緊張地說。

  我們在岔路前停下;我轉過身,好奇地問:「右邊那條才是通往克勞塞維茲的路……你們不是要去首都嗎?」

  「這……我們……」他一陣支吾,似乎不知該如何接話。

  「確定是走左邊。你們別多問了。」

  一路上靜默在車廂內的女主人此時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她的語氣當中滲了一點不耐,讓我不大舒服。

  弗里從進入森林後,除了在一開始「通報」時唸了道咒語外,一直都沒有再多說話,靜靜地走在馬車後方查看背後動靜。此時他走到我身旁,側耳低聲道:
  「我們被包圍了。」

  我的呼吸停了一秒。「難怪我剛到現在都有莫名奇妙的壓迫感,附近的樹林中也好像有窸窣聲。看來不是錯覺。」

  弗里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一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應該相信你的感官的。更何況你現在的感覺比還是人類時牆上……絕對不止『許多』而已。」

  「我知道,」我重複。「我知道……」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經過幾個小幅度的轉彎,我們離首都越來越遠,到有點像是前往位於首都西北的山區。

  我刻意放慢腳步,讓自己漸漸於馬車並行;持著疆繩的那名商人看到我如此舉動,顯得有點緊張。他忍了一會才開口:

  「祭……祭司大人。」

  被一個年齡比自己打上許多的人用敬稱稱呼,畢竟不大自然。

  「叫我卡歐就行了。」

  我注意到他握著疆繩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發白的程度了。使什麼是讓他如此緊張?

  「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些話、想、想跟你……你……」

  我的後頸一陣涼;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大對勁。有人在跟蹤、加上商人不自然的反應--

  「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那男子震了一下,手竟然無法抑制開始顫抖。一個人會有這種反應,通常是遇上可懼的事物,不然就是做了虧心事怕被發現,只有城府夠深的人才能隱藏這些外在的反應。他似乎並沒有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才這麼不懂得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看他這副模樣,要是把「我們被跟蹤了,搞不好是山賊打劫」之類的話說出來……還是先間接點好了。

  「好像以什麼人在跟蹤我們;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可是目的恐怕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走在最前頭的馬吐了吐長舌。
  (笨蛋。)
  (什麼意思?)

  我有點困惑,但牠卻像什麼話都沒說似地毫無回應,兀自拉著馬車緩步前行。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商人聽到這句話的反應,就如同我召喚塞伯拉斯向他攻擊一般,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矜持。他放聲大叫--這嚇了我一跳,害我的意識跟著恍惚了兩秒--然後跌倒在一旁的草地上。他抬起頭,臉上盡是眼淚、鼻涕和唾液。一陣刺鼻的鳥騷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與沾滿泥土和葉子的衣服形成強烈對比。

  「求、求求大人您、您救救、救救……」

  馬嘶鳴了一聲,停下腳步。

  他如此反常,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我的身體早以搶先一步位可能的狀況做好準備,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緊張地喊道,看著三步遠的弗里拔出配在腰間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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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拖稿拖很大!(被埋)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缺文筆上的建議啊啊啊啊啊啊啊--(被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