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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跟小說無關 純同樂}(文章)

  1. #51
    青年狼 鳴雷‧起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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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在夜空中划開.
    看著這逐漸接近的光芒,我的嘴邊泛起了微笑.

    「場面弄得滿大的嘛.」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我把體內的魔力牽引出來,然後聚集--
    迅速的揮刀,魔物群的周邊隨即出現了一道無形的障壁.
    魔物惶恐的躲避著黃金色的光輝,但是卻無法突破障壁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金黃色的光輝,降到了他們身上.

    如神般站立在夕陽之下的宸,滿懷愛意的說了一句。
    『Scream, baby』
    金色的光輝迅速轟下,耳邊頓時充滿魔物的吼叫聲--
    金色的光芒慢慢散去...
    剛才魔物所佔的地方,已經充滿了魔物的屍體.
    有的仍然完整,有的身手異處,甚至還有碎屍萬段的--
    銀發少年站在這群殘骸的中央,慢慢的把劍扛在肩膀上.
    「完結了呢...」
    我向著空中的少年,無情的說道.


    『呼,已經好久沒用過這麼大型的魔術了。』
    逐漸降下來的宸,眼睛已經恢復全惡聖典的銀白色.
    「也是呢.」
    回想著剛才使用的障壁魔法,說道.
    「你的那招屏障魔法是?」
    「把魔力實體化的法術,只是把範圍和形體換了一下而已.倒是你剛才那招,場面弄得那麼大,恐怕已經引起學院的注意了.」
    「沒關係,我是故意的。」宸帶著惡作劇的笑容說。
    「看來老師們已經趕過來了呢.」
    望著遠方的火光,我輕聲說道.

    「這樣不是很好嗎?」宸帶著微笑轉身:「反正我們非得要留下。」
    「你打算跟他們回去嗎?」
    「你呢?」
    「看來,是沒辦法了呢.」我輕嘆道.
    宸微笑不語,靜靜地看著火光逐漸靠近。


    教務室內,兩人分別站在自己的導師前方,解釋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以上就是事情的經過.」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洛哈率先發難,斥責兩人。
    「怎麼不像話了?」
    不滿眼前老師的斥責,我反駁道.
    「我們只是依照當時的情況作出判斷,以及採取行動而已.」
    「而且,交給你們的話,情況會變成怎樣...想必你心裡有數吧?」
    「…..但是,只憑你們兩個去面對一大群魔物?你們把性命看成什麼?」
    「......讓你們擔心了,實在很抱歉.」
    「不過,以當時的情況判斷,也只能這麼做了.」

    「……洛哈老師.」宸看著洛哈的雙眼:「當時的情況的確不得以,若不是庫洛斯他做下決定,我想一定會釀成更大的傷害.」

    「……不得已?就是這麼一句不得已就值得你們拼死去做?你們……你們……」
    洛哈緊咬著嘴唇,抄起桌上的教鞭要教訓反駁的我們.
    但是高舉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像是被另一隻無形的手給緊緊握住了一樣...
    緊握著的掌心,隱隱地泌出汗水.
    俊俏的臉龐抽畜著,卻怎麼樣也牽動不了那些脫韁的淚水......
    紀律和對學生的感情,洛哈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此刻一個無聲的溫暖懷抱,正是洛哈為人師內心的激昂吶喊.

    「老、老師...?」
    碰----.
    下意識的把他推開了.
    不習慣.感覺好奇怪.
    腦中亂成一團,就快連思考都做不到了.
    「庫洛斯?」
    耳變傳來了洛哈擔心的聲音.
    「我沒事...」帶著混亂的腦袋,我開始往教職室門口走去.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庫洛斯…你不習慣被別人碰吧?」
    「...這和你無關.」丟下這句話,我離開了教職室.
     
    我獨自一人在走廊上慢慢走著.身上...還留著他的觸感.
    被擁抱就是這種感覺嗎?
    這種感覺...真是溫暖.
    可是,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我會--

    我打開房間的門,走進房間把門鎖上.
    然後慢慢走向陽台,仰望空中的月亮陷入思考.

    沒錯...既然始終都可能會失去...
    或許一開始,就不該擁有會比較好.


    悠久之風】〈首席幕僚〉〈黑月之王〉【鳴雷‧起】

    我不承認我替代了啊庫.
    在他回來向我表明之前, 我只會坐在首席幕僚的位子上.
    不管追到天崖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的!
    該死的臭啊庫, 看到了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2. #52
    青年狼 薩拉‧卡羅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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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p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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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爾近海海底─
    海洋,這位有同時有著狂暴和溫柔兩張面皮的母親,她不會讓我們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麼,總是用最平靜掩蓋最凶暴,在那波光下,除了海鳥偶然扔下的身影和游魚無意流落的徬徨外,我們只能看到一片深藍。

    能把最惡的事物掩蓋的深藍。

    「……探子被做掉了嗎?嗯……果然不出我所料,用族人鱗片勉強造出來的實驗體果然還是能力欠佳啊……沒關係,有點難度才不會顯得太過乏味呢……呵呵……。」但,今天這片深藍似乎無法在把持住秘密了,有個聲音逃竄了出來,最先感受到它的是一尾長約70尺的七星鰻,「咕!」在意識到不對的那一刻,嚓!幾乎是了無聲息,在海底磷藻的點點如星螢光下,大鰻魚的頭部被一柄漆黑的長槍所貫穿,從牠橫躺的巨大身軀旁,一道金黃色的眼神遫地閃現,又瞬即消失,宛如不曾出現過一般。

    「呵呵……我的力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2400多年!可惡的哥哥,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等著吧!只要讓我得到亞多龍王的魂魄,那麼你這個葛摩的叛徒服誅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哈哈!哈哈哈!」那雙金黃眼眸的主人,把漆黑的魚槍從巨鰻的頭部,毫不費力地抽了出來,他居然能夠在水裡投擲長槍!要知道,水阻力可是遠遠勝於空氣,可是這位頭頂生有一對三叉短角、翼展近二米半的金睛黑龍,雖然它的體型只有嬌小的一百六十五毫米,但是在水中揮動手上這柄足有二米長的長槍,對他來說就好比呼吸般容易,就算在水中他是幾乎不呼吸的。

    「……呼,是時候了。」黑龍把槍尖往底下海底一刺,一個構形複雜的法儀出現在他腳下,並且開始高速地運行著。

    ─海面─

    「啾……。」太陽的熱情在海洋無際的湛藍面皮上盪漾著,一隻海鷗伸長了雙翅巧妙地用自己的影子擋住了太陽映照在海面上所造成的幻覺,尋找小魚們躍動的銀色身影,這一招在海鷗們之中已經是行之有年的老技倆了,向來是百發百中,但是今天這隻海鷗不知道是在哪裡得罪了命運女神或這已是他早已注定的結局,正當他在尋尋覓覓可口的早餐時,一管幽沌的長槍帶著尖銳的呼嘯,把死亡帶進了他的體內!

    「呱!」那一叫,是痛楚,但是更多的是困惑、不解,即將消散的生命,怨恨地仇視著從影子中緩緩現身的金目黑龍,黑龍則是只淺淺地報以一眼睥睨,連一句輕視都懶得施捨。

    嘩啦嘩啦……在不遠處的前方,一艘培噸的商船正緩緩向站在水面上的黑龍駛來,那是從克爾港出航的香料船,主硊瞭望台上打赤膊羊人水手正在拎著酒瓶打著瞌睡,絲毫沒有發現身長20米的巨大商船就要撞上黑龍嬌小的身軀。

    「嘻嘻……這東西看起來真方便呀,亞多龍王的氣味是在西方,但是它卻往東方去……嗯,我必須跟上面的傢伙好好『談談』!」黑龍輕輕地嘴角微揚,右足輕點海面上自己的影子,下一秒間,船上忽然傳出了慘叫聲!

    大約過了5分鐘後……。

    商船被鮮血染出了一片寂靜。

    「嗯……沒想到這世界過了2400多年,竟然都被這些骯髒東西給佔據了,害我不小心動了真火,嗯……。」黑龍說著說著,舉起右手那粒仍存有一絲溫熱的青毛頭顱,雖然半邊已經被他不小心弄破,但從那狹長的口吻部來看,這個眼神還停滯在驚恐的的受害者是名狼人。

    既然龍族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種族,那如果用自己原本的身分出現,也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被困在海底的同族還在等待他拿著亞多龍王的魂魄來拯救他們呢!絕對不能有一點點時間被浪費。黑龍想。

    過了三十分鐘……。

    「呼……總算是縫好了,剩下就是把這東西穿上了。」聲音是黑龍的聲音,但是出聲的喉嚨卻是青毛狼人的,黑龍居然把青毛狼人的軀體給「穿」在了身上!或許是黑龍真的不善女紅,身上除了道道怵目驚心的疤痕和被一塊塊血染髒了狼毛之外,大概只有臉是唯一算是完好的吧!如果撇去那眉心的叉字傷疤的話。

    黑龍拿起狼人水手的衣服,卻不經意地在上衣口袋裡發現了一張上頭寫著「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的入學獲准通知單[為了方便作業,單上僅有號碼而無姓名],通知單上的皺摺很多,在空白的學生簽名格旁邊還有像是蚯蚓爬行般的文字,傾吐著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期許,信上還未蓋上戳記,證明這張單子是還未送達當事人手上的。

    「嗯……似乎還蠻有趣的呢……。」翻看著單子上對學校的詳盡介紹,黑龍倒不是被上面琳瑯滿目的豐功偉業所吸引,他嗅到了一點趣味,特別是當他的目光移到尤金‧巴菲斯這個名字上的時候。

    於是他用指頭沾了沾地上未乾涸的血漬,把自己的名字,席維,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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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53
    菁英狼 瀟湘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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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水雲之四 亡者的正義

    [spacer]  [spacer]太陽已經落下,月光正準備照耀大地,但是亞寧鎮的天空還是一片血紅。

    [spacer]  [spacer]在入夜後應當漸漸平靜的街道如今閃耀著火光,道路上倒著幾具殘缺的軀體,亞寧鎮正遭受著盜賊的侵襲。

    [spacer]  [spacer]風吹過,一張寫著「艾格貨運」的招牌搖搖晃晃,在被火焰焚盡之前便落到地上,斷成兩截繼續燒著。門前警備隊和蒙面盜賊雙方擺好了陣型,預備著下依次的衝突。

    [spacer]  [spacer]然而,他們沒有面對著彼此。

    [spacer]  [spacer]「好痛阿……」某個人影從被火焰包覆的貨運行中搖搖晃晃的走出,圍在門口的警備隊和盜賊同時握緊武器。人影被火焰燒的焦黑,左手自肘下完全消失,右腳附諸闕如,正用右手抱著自頸上跌落的頭顱一跳一跳的向前移動。

    [spacer]  [spacer]「怪物啊!」盜賊中的一名虎獸人發出一聲慘叫,衝出隊伍,拿刀往人影砍下。盜賊的首領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打破現下的僵局。

    [spacer]  [spacer]剛才,幾個盜賊在被火焰環繞的貨運行裡發現了有東西在動,盜賊首領本來不以為意,只是隨性的往裡面一看,這一看卻讓他全身的狼毛豎直。

    [spacer]  [spacer]火焰裡有個東西——而他很清楚那是某段軀幹——正在滾動,一邊滾動還一邊把四肢從四周的瓦礫裡吸附上去;手腳大致找齊之後,那東西開始把一些像是內臟的東西填到原本張開一道裂縫的腹部裡。

    [spacer]  [spacer]這時他回過神來,警備隊可在眼前,自己失神可是會讓對方有隙可趁;卻看到對方已經整好隊伍,對著那不知所以然的東西嚴陣以待。於是他也下達了整隊的命令,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警備隊的威脅反而變的無關緊要。

    [spacer]  [spacer]大喝一聲,虎獸人充滿氣勢的斬下,鄰近有個擅於刀法的年老盜賊暗自批評他這一刀斬出時背脊彎的不夠曲,這樣便不易閃過對方的還擊;腳步跨的太大,若是對方踢擊下盤便容易摔倒;雙手握刀時靠的太近,如此揮刀時便不夠靈活……總之虎獸人從頭頂到腳尖、自刀尖以至尾巴尖,無一沒有破綻、無一沒有缺失。然而這一刀卻還是斬中了那東西,而且將他由肩至腰,一刀兩段!

    [spacer]  [spacer]盜賊首領在布條下的眉毛抬了起來,他並不覺得事情有這麼容易解決;警備隊長似乎也是這麼想,從他依舊讓弓箭手瞄準詭異人影便可看出端倪。

    [spacer]  [spacer]然而過了好一陣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虎獸人依舊在倒下的東西前站立,只是不再喘息。於是盜賊首領定了定神,準備要和警備隊長交涉,畢竟盜賊的專長在於竊盜,實戰上未必是這些警備隊員的敵手——即使己方有著人數優勢,他也不想冒險。

    [spacer]  [spacer]然而這並非他打算退去,用談判讓對方鬆懈才是真正的目的。目標,本來就包括屠城。

    [spacer]  [spacer]然而在他開口前,有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spacer]  [spacer]「舒服多了。」虎獸人緩緩倒下,震驚凝固在他臉上。而原本被他擋住的詭異人影一派清閒的說著。

    [spacer]  [spacer]那人影有著清秀的狐獸人面容,一頭白髮垂在身後,在夜風中飛揚,然而胸前卻留有一道血痕,頸部以下的身體依舊千瘡百孔,看上去有幾分森然。

    [spacer]  [spacer]眾人正愕然間。有個聲音響起:「不夠、還是不夠。」狐獸人如是說,忽然雙眼一瞪,盜賊中一名特別雄壯的的獅獸人飛了起來,在空中露出錯愕的表情之前,便化作一陣血雨向狐獸人湧去,狐獸人輕柔的舉起手,如同沐浴般讓血雨淋滿了身體,然後溫婉的笑了起來:「這樣好些了……還是不夠。」

    [spacer]  [spacer]「放箭!」警備隊長比在場所有人早一步做出反應。箭如雨一般灑在狐獸人身上,而狐獸人似乎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一樣,呆呆的讓箭插上它的身體。

    [spacer]  [spacer]到底要先攻擊那邊?眼前的妖物或警備隊?盜賊首領心念電轉。身旁的盜賊早以按奈不住,往妖物衝去。卻忽然一道道灰白的霧氣飄來,阻住眾人去路[spacer]  [spacer]「留下來。」狐獸人幽幽的說,他現在除了赤裸的身上還可以從裂縫中看見內臟外,四肢以經備齊:「這身體毀損的可真重。」忽地一串咒文湧出,濃霧上慢慢的浮現一張張陰鬰的面容,地面上破碎的軀體也紛紛開始顫抖。「不過這樣也不錯,就晚點再修吧!」他笑了,用一種無法感染喜悅的方式:「審判開始,願所有冤屈能得以昭雪。」

    [spacer]  [spacer]幾秒後慘叫聲響成一片奏鳴曲,同一時間水雲正在鎮裡的制高點,亦即鐘塔上急的團團轉。
    [spacer]  [spacer]「冥法典的封印居然被解開了!還有我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水雲抓住某個戰死者的冤魂慘叫著。

    [spacer]  [spacer]方才水雲被翠麗絲用瞬移魔法移動過來,路上卻覺得體內的灼熱與疼痛迅速減退,心中大感不祥,才到鎮門口,瞬移魔法忽然失效,他雪白的身影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只覺體內空空蕩蕩,不由得冷汗直流。

    [spacer]  [spacer]他和身體的聯繫,斷了。
    [spacer]  [spacer]如此一來,他便只能用法力維持自己的靈體不滅不散,然而只要太陽升起,就算他耗盡法力維持,也會在陽光照耀下迅速煙消霧散。
    [spacer]  [spacer]更何況,這些日子他離開身體太久,法力本就所剩不多了。

    [spacer]  [spacer]想到這哩,不由得雙掌重重一握,冤魂發出一聲無言的慘叫,消散在初冬得的空氣裡;水雲看著空蕩蕩的雙掌,定了定神,對著虛空畫了幾個圓,然後右手撫胸,左手反背,身體微屈,朗聲說:「審判者,水雲有事相求。」

    [spacer]  [spacer]虛空中飄來一陣溫潤低沉的話語:「有什麼事?」
    [spacer]  [spacer]「請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水雲如是說。對於傳說中能橫掃大陸的對手,水雲不認為用一般的驅邪或是除靈會有效果,於是他試著交涉。
    [spacer]  [spacer]「在審判後我自會離去。」溫潤低沉的聲音立刻做出了回應。
    [spacer]  [spacer]水雲立即察覺了異常。

    [spacer]  [spacer]根據紀錄,冥法典集結無數冤魂的怨念之後,便會創造出審判者來審判萬物;也因此審判者本身比較接近由靈魂為原料所完成的魔像。
    [spacer]  [spacer]也因此,他的肉體即是靈魂,照理說,祂應該沒有必要附身才對。

    [spacer]  [spacer]思索一下,水雲試探性的一問:「莫非您需要它?」
    [spacer]  [spacer]一陣沉默,忽地審判者的聲音自遠方響起:「阻擾審判者,唯死而已矣!」
    [spacer]  [spacer]話語尚未消逝,怨靈便鋪天蓋地而來像水雲撲來。

    [spacer]  [spacer]水雲輕輕一笑,拿起笛子靠在嘴邊,蓄勢待發;審判者的反應驗證了他的推測。

    [spacer]  [spacer]為何冥法典會自行啟動?或許是吸收封印被破壞時逸出的法力;又或著是因為冤魂太多,強大的怨念喚醒了它?
    [spacer]  [spacer]水雲不知道,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解決現狀無甚作用,所以先放一旁。

    [spacer]  [spacer]為何祂到現在還沒有發動紀錄中所載的廣域幻象術?那可是足以在霎那間毀滅一座都市的招式,亦是祂最常用來審判的技術。
    [spacer]  [spacer]為何祂會佔據我的身體?聽來像是祂需要,這又與紀錄不符。
    [spacer]  [spacer]為何祂僅僅指使了怨靈來攻擊,而不是親自施招?在場似乎沒有直得祂分心至此的事物。

    [spacer]  [spacer]這兩個問題直接引出另一個問題:祂的狀況如何?
    [spacer]  [spacer]進而延伸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該如何取回身體?

    [spacer]  [spacer]水雲心中一片空明,統合現狀後,做出了結論:祂是不完整的,至少現在如此。
    [spacer]  [spacer]至於理由,目前無須深究。

    [spacer]  [spacer]看著漫天遍地的怨靈,水雲從思慮中醒來,法力流轉。推算起自己該用哪種法術應敵:

    [spacer]  [spacer]死靈法術的根源自於對生命的研究,千百年來各家著作紛呈;水雲所習的死靈法術為其先祖月耀.聖傑爾門所創制:她將生命分成互相影響的三者:肉體、靈魂、意志。

    [spacer]  [spacer]肉體承載靈魂、靈魂穩定意志、意志支配肉體,這是三者的正向關係。
    [spacer]  [spacer]意志統轄靈魂、靈魂強化肉體、肉體干涉意志,這是三者的逆向關係。

    [spacer]  [spacer]所謂的正向關係與逆向關係的差異,只是較常發生與否而已,而死靈法師可以藉由法力強行完成這正逆兩三角之間的變化、甚至在抽離死靈法術之後不可能出現的現象。

    [spacer]  [spacer]以水雲為例,水雲所擅長的死靈法術以操縱靈魂為主、干涉意志居次、運用肉體居末;所以他能在一定範圍內直接控制甚或傷害靈魂、以帶有法力的旋律干涉他人意志、控管僅發生於肉體上的生命現象。

    [spacer]  [spacer]在這正逆兩三角之外,死靈法師也會藉由與死者訂下契約,來補助自己的不足,比方說水雲就與亡靈訂下契約,以與其分享感官上的喜悅與歡愉為代價,使祂們寄居在自己靈魂之中,為自己效力;甚至冥界商人翠麗絲也算是與他有著某種程度的契約。

    [spacer]  [spacer]然而,因為水雲的能力不足,所以契約的力量也較為衰弱;具體而言,便是在水雲法力不足時,會有反噬的現象。

    [spacer]  [spacer]考慮至此,水雲選擇了比較不秏法力的技術:在笛聲中注入法力,用挾帶法力的安魂曲將怨靈一一超度。

    [spacer]  [spacer]於是安魂曲響起。

    [spacer]  [spacer]安魂曲聲悠揚清遠,幾個跳音後接著一道連轉帶折的長音,猶如道道虹橋射向遠方,指引冥界的方向;轉到莊嚴處,一陣陣長短音交錯成幃幕的飄動,忽然笛聲一揚,猶如千千萬萬幢幃幕同時撤去,冥王的身影出現在高臺之上,安靜肅穆的讓讓惡者服誅、善者受賞;末了一陣輕緩長音,化作潺潺流水催人入夢,也暗示在冥界的最後便是悠久的長眠。

    [spacer]  [spacer]這對生者而言,只是一首中等程度以上的樂曲,或許發幾句無關緊要的批評、或許迎合著點幾個無甚意義的頭,便將它拋諸腦後。然而對亡者而言,這帶有法力的樂曲卻非同小可。

    [spacer]  [spacer]那是一陣夢幻的景象。

    [spacer]  [spacer]或著是搖籃旁的一爐火、或著是餐桌上的一片笑聲、或著是與情人漫步時的一場細雨;安魂曲的曲聲讓亡者一一回想起被層層怨氣所埋藏,那所有曾經度過的美好時光。
    [spacer]  [spacer]任審判者在遠方連連下令,讓漫天怨靈尋瑕抵隙,力求突破這由笛聲所化的結界,奈何怨靈的怨氣一但被安魂曲洗淨,便脫離審判者的掌握,向幽冥而去。眼見戰況失利,審判者索性將怨靈緩緩撤去,讓不易受影響的殭屍趨前,然而水雲身在高塔上,行動不邊的殭屍一時之間倒還上不去,於是一時之間水雲穩佔先手,立於不敗之地;水雲見審判者遲遲不親自出手,暗暗肯定自己的推測,於是便徐徐將結界擴大,準備早一步先將怨靈盡數昇華。偶有幾許怨靈穿過結界,撲近身前,水雲只是側身滑步閃避;這些怨靈多半是在世時便有深深怨氣,笛聲難以喚起祂們在人間時的歡愉,水雲心明此理,索性曲調一變,移宮作商,不再換起往日的美好,而是勾勒出祂們希冀的未來,緩緩化去祂們的怨氣。此舉果然湊效,怨靈紛紛昇華,一如日出時露水的消散;眼見於此,水雲卻暗暗憂愁,他已經隱約感到虛空彼端,來自審判者的憤怒,然而卻不知道要如何與其交手:

    [spacer]  [spacer]暫避其纓?恐失先機;正面直擊?流於莽撞!

    [spacer]  [spacer]正苦苦思索間,安魂曲一曲已盡,本來被安撫、正要昇華的怨靈又復躁動起來,更有一些受審判者之令準備撤走,只是曲聲餘韻未盡,一時之間還留連在無盡的幻景中;水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扣上笛孔,湊近嘴邊,只待唇間一口氣吐出,安魂曲又將自笛中流瀉。

    [spacer]  [spacer]忽然有一隻帶著白毛的虎爪,自下而上,穿過塔頂石壁,抓住水雲的腳踝!

    [spacer]  [spacer]水雲悚然一驚,一口本應舒緩徐吐的氣,疾射而出,變成一串利刃,硬生生將瑰麗迷茫的幻境割個粉碎!水雲心裡暗暗慘叫,眼見漫天自幻境醒來的怨靈向塔頂撲來,身體一晃,靈體化作一道銀白的光影,向天上遁逃而去。


    Tu fui, ego eris.

    頭像感謝熾祈。

  4. #54
    菁英狼 瀟湘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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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瀟湘水雲之五 亡者的正義

    瀟湘水雲之五

    [spacer]  [spacer]「哇唔!這是在辦發呆祭典嘛?真是熱鬧啊!」一道不合時宜的的歡快叫聲突然湧出,飛在空中的水雲一愣,低頭一看卻是裹在絨毛風衣裡的一個白虎獸人,身邊圍著為數眾多的殭屍。

    [spacer]  [spacer]「請注意一下他們身上的傷口,而且有些頭還掉下來了!」水雲花了半秒才回過神來,出於善意,發言提醒:「快點離開,它們是殭屍!」

    [spacer]  [spacer]話聲剛落,僵屍便蜂擁而上,虎獸人嚇了一跳,順勢一記手刀劈向獅獸人殭屍的頸間;「喀!」的一聲輕響,僵屍的頭倒向一邊,兩對爪子卻依舊一上一下的的向虎獸人劃去,虎獸人嚇了一跳,反手將它給推開,背後又有一陣勁風傳來,於是便回身格檔,倉卒之間卻擋不住,於是退了數步;抬頭一看卻早被團團圍住,於是他脫下風衣,往自己的影子一丟,露出底下的一件黑色無袖襯衫和灰色長褲,搖搖尾巴,屈身準備應戰。
    [spacer]  [spacer]落在影子上的風衣無深無息的沉入影中,而僵屍群也聲勢浩大的攻了上來;白虎獸人利用僵屍行動遲緩的劣勢,自在的穿梭其中,爪尖滑出數條黑色細線,隨著飄逸如雲的身影捲引纏絆,轉瞬間便讓一群群僵屍臥倒在地,一時之間難以動彈。
    [spacer]  [spacer]正得意處,忽然一陣巨力自後肩傳來,吃驚之餘,虎獸人後肩隱約散出一片黑影及時吸收了部份衝擊,然後著地向前一滾,起身一看,卻是其他殭屍前來增援。
    [spacer]  [spacer]正想該如何對付時,卻已陷入包圍,更有不少僵屍正幫著同伴解除束縛;於是只有勉力攻擊,力求突出重圍。百忙間想起敵人除了眼前的殭屍,還有方才四處飄移的怨靈,於是抬頭大喊「水雲同學,天上飛的能交給你嘛?」

    [spacer]  [spacer]原來是他啊,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水雲聞言後在心中苦笑,一邊將笛子舞成一片白影,驅開想要近身的怨靈。
    [spacer]  [spacer]剛才水雲逃到半空後,靜靜的看了白虎獸人與僵屍交戰的過程,隱隱約約覺得他的身影似曾相識,卻又對他身上的氣息感到疑惑:

    [spacer]  [spacer]那是不屬於生者的氣息,然而也不屬於死者,又和自己由死靈法術所產生,介於生死之間的氣息大相逕庭。

    [spacer]  [spacer]他到底是誰?水雲深思,這種氣息他隱約記得感覺過,卻一直想不起來;經過反覆回溯記憶後,加上那句「水雲同學」,終於確認他就是早上自己嚇昏史丁格教授時,教室裡的學生之一。
    [spacer]  [spacer]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子?水雲又陷入深思;冷不防被怨靈穿過防壁,擊中腰間,水雲於是從無盡思慮中回過神來,立刻用沒拿笛子的左手把祂拍碎,抬眼望去,卻只見眼前一片灰白,一眾怨靈早已如重雲索山般將水雲包起。眼見如此,水雲發出一聲無聲的慘叫,此時此刻能拚上用場的法術本來就不多,在加上不在身體裡,能用的更是少的可憐;安魂曲本來此刻最為適用,偏偏笛子一時之間收不回來,正苦惱間,忽然水雲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問題:審判者為何還不出手?這時陷入僵局,由祂出手最為恰當。

    [spacer]  [spacer]是因為不值得動手,想單憑亡者消耗兩獸實力,再加以誅殺嗎?
    [spacer]  [spacer]反駁:亡者未必能成功消耗兩獸實力,時間拖長反而有可能突破包圍,甚或反過來殲滅亡者,此時應該種種方法,及早結束戰鬥才合理,這件事審判者不可能不知道。
    [spacer]  [spacer]那麼,是審判者拖時間嘍?祂爲什麼要拖時間?

    [spacer]  [spacer]推測一:祂正在做某些事,使其無暇它顧;會是什麼事?大概是忙著修復身體;或是吸收力量,讓自己蛻變成完全體吧!

    [spacer]  [spacer]推測二:不是不想,是無力執行;雖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從祂剛剛輕而易舉的屠殺盜賊團和警備隊來看,可能性不大。

    [spacer]  [spacer]推測三:祂已經離開;然而又是為何要在此時離開?

    [spacer]  [spacer]一陣劇痛傳來,水雲再度從思緒中醒來,低頭一看,卻是怨靈又從笛影的空隙闖進,正咬嚙著他的左肩;同樣用左手拍碎祂後,水雲迅速理清思緒,環顧四周,自己依然被幽靈包圍著,靈體不會疲勞,持續揮舞的右臂自然也不會累,然而取而代之的卻是法力的耗損,再加上三不五時穿入的幽靈,再太陽升起前自己恐怕就會因為法力耗竭而消散。
    [spacer]  [spacer]這樣不行!水雲心想,也順便懊惱自己剛才竟然完全出神,以至於損失了先機。衡量情勢後,再加上先前的判斷,全指向下一步:

    [spacer]  [spacer]速戰速決,並找尋審判者蹤跡。

    [spacer]  [spacer]水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施法時,卻有了疑慮:這是陷阱嗎?隨即又在心中加以否定:不是,因為沒有必要;於是將所剩不多的法力聚起,掀唇露齒唱了起來:

    [spacer]  [spacer]妖魔阿妖魔
    [spacer]  [spacer]你不用猖狂
    [spacer]  [spacer]我有十二句咒詛
    [spacer]  [spacer]句句都要你驚惶
    [spacer]  [spacer]剝下你的皮 啃掉你的肉
    [spacer]  [spacer]折斷你的骨 咬碎你的肝
    [spacer]  [spacer]再把你的頭顱掛在城門上
    [spacer]  [spacer]任它雨打風吹直到變骷髏
    [spacer]  [spacer]最後把你剁的細細碎碎
    [spacer]  [spacer]讓你永在風中飄蕩哭號

    [spacer]  [spacer]聲音才剛傳出,在場的怨靈紛紛一怔,連陷入重圍的白虎獸人身影都不禁一滯。這歌聲開頭便飄忽詭異的有如風擺蛛絲,隱約帶有埤堄天下、目空一切的冷笑;然後急轉直下,化作一股兇殘暴力、偏執瘋狂的咆哮,一如流水剛自林中滑出,便化作瀑布轟然而下;接下來卻又徐升緩提,幾段轉折後變成詭異瘋狂的細音,一如鬼魅在夜裡的竊笑。
    [spacer]  [spacer]一時之間怨靈為歌聲所懾,沒了反應,只有水雲身上的法衣在夜風中臘臘作響。
    片刻後,歌聲又響起,同樣的細,同樣的詭異,彷彿它方才只是暫且遠去,現在又漸漸歸來,歌聲從未斷絕:

    [spacer]  [spacer]不要以為死了可以就此解脫
    [spacer]  [spacer]不要以為靈魂可以隨意穿梭
    [spacer]  [spacer]我有十二道咒
    [spacer]  [spacer]字字都要你瘋狂
    [spacer]  [spacer]在那鐘聲響起
    [spacer]  [spacer]在那墓碑釘下
    [spacer]  [spacer]我便在淒風裡現身
    [spacer]  [spacer]我便從烈火裡歸來
    [spacer]  [spacer]只要時間一到
    [spacer]  [spacer]我便與你相擁飛上天空
    [spacer]  [spacer]在狂風裡聽你奮力哭號
    [spacer]  [spacer]只要時間一到
    [spacer]  [spacer]我便與你相擁跳下地獄
    [spacer]  [spacer]在岩漿裡聽你盡情哀號

    [spacer]  [spacer]猶如在冰水中滴入鮮血的擴散,飄忽詭異的歌聲徐徐緩緩的沾染瘋狂,並在轉瞬間突破底線,瘋狂暴怒挾著激昂的旋律決堤而出,歌聲像是洪水一般淹沒四面八方,不少怨靈在洪水沖刷下身影漸漸淡去;隨著祂們的消失,水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spacer]  [spacer]據說萬物相補相成,有光就有影,有生就有死;兩者渾然一體,不可分割。而這就是與安魂曲成對的鎮魂歌,它絕對不會給予撫慰與希望,永遠只會賜與恐懼與絕望,並讓靈魂在痛苦之中放棄自己的存在,進而煙消霧散。
    [spacer]  [spacer]水雲生性溫和,本來是不會用這種法術的,更何況用這種法術有可能反而使怨靈的怨念加深,予審判者可趁之機;然而形禁勢格之下,也管不了太多了。
    [spacer]  [spacer]水雲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繼續下段,與安魂曲不同,鎮魂歌一但開始便不能中途停止,也不能暫停:

    [spacer]  [spacer]我不是死神
    [spacer]  [spacer]我只是想聆聽悲號
    [spacer]  [spacer]我不是冥王
    [spacer]  [spacer]我只是想暢飲鮮紅
    [spacer]  [spacer]你可以抱頭鼠竄
    [spacer]  [spacer]你可以跪地求饒
    [spacer]  [spacer]我會挖出你的肺腸
    [spacer]  [spacer]把你掛在地獄的門上隨風飄揚
    [spacer]  [spacer]我會抽出你的髀骨
    [spacer]  [spacer]把你釘在地獄的牆上任火燒烤

    [spacer]  [spacer]這段延續之前一慣的偏執瘋狂,好似火山的暴發,偶然的間歇與停頓,無不是為了下次的震撼作準備;用充滿偏執的語氣唱完這段後,水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積蓄的法力一齊放出:

    [spacer]  [spacer]不要祈求慈悲
    [spacer]  [spacer]不要渴求救贖
    [spacer]  [spacer]我不是死神
    [spacer]  [spacer]我不是冥王
    [spacer]  [spacer]直到所有星辰隕落
    [spacer]  [spacer]直到天地眾神死盡
    [spacer]  [spacer]你都將在我腳下哀號

    [spacer]  [spacer]最後一段歌聲全以偏高的假聲演唱,像是在空中盤旋飛舞的絲帶,詭異飄忽之外更帶有無盡傲慢,聽了不免心中燥動不安,極欲反斥;然而歌聲將近卻是[spacer]  [spacer]一聲驚天巨響,震懾全場之餘,隱約有高踞寶座、自慢自傲的暴君下堂大開殺戒,血洗天下的幻景閃現。
    [spacer]  [spacer]這對生者無關痛癢的幻景,卻將死者最後一絲對生的渴望連根拔起,引的場上眾怨靈紛紛煙消霧散;一曲既畢,在場怨靈已無留存,演歌者身邊空空蕩蕩的,不帶悽涼,卻有三分欣喜。
    [spacer]  [spacer]水雲略略吸了口氣,緩和體內傳來的空虛感;他的靈體全仗法力維持,法力虛竭時一如體力耗盡,不免飢火中燒。

    [spacer]  [spacer]略略定了定神,想起一道白色的身影,繼而想起鎮魂歌對無知無覺的殭屍無甚作用,於是急忙把頭向鐘塔轉去,投出的視線卻射向窈冥昏默的虛空,幾點稀稀疏疏的寒星還以淡漠的目光;鐘塔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愣之後耳邊打鬥聲傳來,尋聲望去,卻見羅萊塔正在一堆曾經聳立的瓦礫堆上和殭屍纏鬥。
    [spacer]  [spacer]白虎獸人身上的毛髮被汗水浸潤,偶然幾個急轉便甩出幾許水珠,十指連著雙臂翻飛,射出無數黑線打算困住殭屍,卻是捆之不盡、束之不絕。殭屍群與羅萊塔交手時不論中與不中,一擊即退,由後方轉瞬間補上,竟是打起了車輪戰。
    [spacer]  [spacer]水雲皺起了眉頭,按理說,無知無覺的殭屍不可能結起戰陣,然而畢竟發生了,何會會如此紀錄雖未明載,推想之下或許是審判者的影響。想到這裡,水雲搖了搖頭,自覺到自己在推想中把一切異狀都推給了審判者承擔,然而事實上卻未必如此;比方說:這件事還有第三方不知名人事物介入……
    [spacer]  [spacer]下方瓦礫堆裡一陣亂響打斷思緒,卻是羅萊塔被瓦礫堆中伸出的一隻腐朽手臂抓住腳踝,被僵屍群團團圍攻。「糟了!」水雲心裡一驚,不及細想,低頭撿起一把土,口中喃喃吟詠:

    [spacer]  [spacer]不願沉寂的襤褸
    [spacer]  [spacer]隨我手中塵退去
    [spacer]  [spacer]絕法斷咒解桎梏
    [spacer]  [spacer]賦汝安眠歸塵土

    [spacer]  [spacer]喃喃聲中手一張,塵土忽地被一道風吹起,輕柔的拂過了殭屍,到羅萊塔身邊時微微一滯,又向地平線吹去。

    [spacer]  [spacer]屍群的動作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spacer]  [spacer]「喀嘞、喀嘞」幾聲響過,十數名僵屍散了開來,像是損壞的提線傀儡一樣被隨意棄置在地上一樣,癱出怪異的姿態。某些四散的肢體勉勉強強抖了一陣子,卻在一陣窸窸窣窣聲中碎成片片、化為粉塵。被風劃過的屍群紛紛變成了沙礫,本來層層密密的包圍圈立刻劃開了偌大的口子,遠遠望去,像是一輪殘缺的月;羅萊塔見狀,身影一閃,把屍群遠遠的丟在身後,頃刻間蹤影全無。

    [spacer]  [spacer]水雲見狀,吁了口氣,心中暗暗開始疑惑羅萊塔來此的目的;然而體內陣陣空虛感傳來,迫使他向鎮中暗巷飄去;靈體近於鬼物,飢餓時需以生氣果腹,然而此刻亞寧鎮一帶盡成鬼域,卻不知哪裡還有生人?只有到鎮中隱僻之處探訪,碰碰運氣。
    [spacer]  [spacer]找了一陣子,水雲連穿數十堵牆,發覺房中儘管空蕩蕩的,卻也沒留下與死者的打鬥痕跡,默想推測,應是在某處躲起,於是耐著性子,一間間找尋;正當水雲聞嗅空中,尋找生者氣息時,心頭卻突然一抹痛楚閃過,心知是亡靈反噬的徵兆。這事他本已料到,於是也不慌亂,凝神歸元,積聚法力,徐徐將其壓下。

    [spacer]  [spacer]忽有一縷怨魂自遠方飄來,水雲想也不想,順手反掌擊出,準備把祂打個粉碎;然而,卻在擊中之時,體內所有法力猶如大河決堤,轟然離體而去!
    [spacer]  [spacer]「中計!」水雲心中震驚,急急向後飛出,正強行凝聚法力,又聽到耳畔一陣陣破裂聲傳來,卻是體內亡靈反噬。緊接著靈體內一陣劇痛,猶如龍捲風挾著刀槍劍戟在靈體內升起;又好似有無數荊棘,帶著堅韌的利刺破體而出。

    [spacer]  [spacer]水雲在空中上下翻騰,發出無聲的尖嚎,靈體忽濃忽淡,身形忽大忽小,輪廓更是漸漸模糊;神志迷茫間,風中卻隱約傳來生者的氣息,於是勉力迎風飄行,一頭鑽入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後記:這段因為種種原因拖了很久,真不好意思。電腦當機、主機板燒掉和感冒

    本回鎮魂歌歌詞,感謝VARARA協助。
    歡迎眾獸指教。


    Tu fui, ego eris.

    頭像感謝熾祈。

  5. #55
    樂園神獸 千篇千律無不自在 a70701111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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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R.P. 小迪紀錄 之三

    又開始了。
    不要在繼續了……
    為什麼,柯克‧厄斯賜與的力量,就只能這樣呢。
    『聖樂章』,到底還有多少能力可以幫助別人。
    自己到底還能夠幫上什麼事情,我……我……

    剛剛替丁莫教授的求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上課,是他最想學東西跟技術的時間。不管是小史教授還是丁莫教授,還是剛認識的同學,雖然各個的能力與表現都比自己還出色。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強大的能力……既不能運用魔法,也不能使出強大的體術。
    不過他仍然想要幫助人,就算只有一點點,這樣就夠了。

    對!這樣就夠了。

    銀白色毛皮的狼獸人,拿下了迷你眼鏡,坐在書桌前趴著,書桌上的白色羊皮紙簽上了一個漂亮的縮寫簽名:『小迪』。
    窗外每顆星星都跟月亮互相打招呼,顯示天空的雲朵漸漸散去,露出透白的月光。在宿舍中,只能點燃蠟燭來獲得照明。不愧是有名的軍事學校,這裡點的蠟燭不論是亮度與燃燒時間,都沒有辦法挑剔。每流下一些蠟油在燭台上,面前的銀白狼人的眼神也就越迷濛。
    幾十分鐘前,他才洗過澡,使用了宿舍的盥洗用具。
    翻閱著那本鑲了金邊的綠色書本,在打開的精緻木盒上,有些花紋上,像是雕刻了龍形的圖樣,每一顆的眼睛部份,更點綴上美麗的寶石。他無趣的翻著這本書,看著放在一旁的四個樂器與桌上的銀白色長笛,表情顯得更加困惑。

    「『聖樂章』,真的只有淨化的力量。」

    摸著長笛邊緣,一點綠色飄起,在他的面前轉著圓圈,又不時撞上他的臉,似乎正在抗議他懷疑樂章的能力。

    「我知道的……寧芙……」小迪的翠綠色眼神,與這個光芒互相看著。

    「八種樂器,也是我的使命。對吧?」

    說著,銀白狼人站了起來,脫掉自身的厚重長袍,裡面只穿著一件白色衣物,與下半身的純白短褲。長形的狼尾,在空中甩了甩,綠色光芒停在他的尾巴上,好似遊玩的心情,逗弄的他的獸毛。看著前方擺著的裝著四個樂器的盒子,小迪走了過去,一一打開盒子檢查。

    一打開盒子,一個淡藍色光芒飛出,馬上跟小迪玩繞圈,並頑皮的在他手上跳來跳去,像是寵物跟主人在完一個有趣的遊戲。

    「哈哈……瞳,別鬧了,我現在要組起樂器摟。」小迪笑著,拿起盒中的茶色物品,在其亮光的反射下,更顯露出一個個的光滑表面,手部熟練的組合起樂器,每一個弦與拉奏的用具都清理的十分乾淨,就像是一把全新的樂器,散發著美麗的光澤。調完最後一個音,樂器發出淡藍色光芒,像是有靈性的漂浮在空中。
    整把木頭色的小提琴,透出一點點濕潤的樣子,在樂器周圍,更有許多的露珠浮在四周,感覺上,就像是淋過水而發出光澤般的亮麗。

    「寧芙、瞳……嗯……在來是,加拉好了。」

    說著,他的眼光頭向另外一箱,ㄧ動手解開鎖扣。
    啪的一聲,箱子整個攤開,彈出一把已經組合好的亮金色豎琴。
    每一根弦發出淡黃色的電流,豎琴本身的亮金色上面,就像是刻著一隻龍,每一段花紋都像是當作龍的鱗片一樣的雕刻,有時突起有時凹下,最頂端與最下面的部份,如龍翼般,清楚的刻劃出翅膀的紋路,還有其張開時的完美。

    黃色的光點,一下子爆衝到天花板,一下子又爆衝到小迪身上,直接撲了上來。
    在小小的衝擊力道下,小迪撫摸著光點,似乎在道歉……

    「加拉,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們關這麼久的,我沒有要丟掉你們喔。」

    黃色光點停在原地幾分鐘後,又飄起,使勁撞上小迪的臉,又不甘心的多撞了幾下,才跟寧芙與拉爾聚在一起。

    小迪眼著面前的三個侍魔相處的樣子,趕緊加快組合樂器的速度。
    手掌伸向一個扁平的容器,開啟鎖扣後,小力的打開。
    一片又一片的木板,還有木製的架子,整個樂器就像是還活著,有些部份還長出了翠綠色的嫩葉。一打開箱子,關著窗戶的室內,也同時刮起一些微風,將地上的灰塵掃起。一個淡綠色的光芒,不緩不疾的飄上來,像是少女般坐在小迪的鼻頭上,在他頭上的獸毛也往周圍隨意飄動著。

    「才剛睡醒阿?法蒂絲?」小迪碰了一下光點,又甩了甩頭。

    光點似乎被嚇到,整個彈起,在瞬間停滯在空中不知所措的飄著。
    小迪伸手緩慢的摸過去,把光點放在寧芙他們的中間。看著其他三個侍魔推著法蒂絲的模樣,他放心的轉身,繼續開啟最後一盒。

    這盒是所有的樂器中,裡頭不停冒細細白煙的一盒。
    也同時是唯一溫暖的一盒,這盒的鎖扣是使用黑色的皮帶拉緊扣住的,像是不希望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一樣,外圍的殼,都覆上了一層防燙膠。
    解開束縛後,盒子中飄起了一個側背的手鼓,肩背的黑色皮帶似乎是防火的,因為整個鼓的周圍一閃一閃的出現零星火花,若沒有這樣特殊的材質,這麼鼓連拿都拿不起來吧,更別說是演奏了。

    紅色的光芒,帶著熱度,一路燒到小迪的眼前,生氣的把空氣當地板來回跳動著。生氣的原因應該也是跟加拉一樣吧,只是他的反應方式比較激烈而已。

    「提亞,別這麼生氣嘛……我之前也跟你們說過拉,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小迪露出尷尬的表情,手輕輕的揮動,腰部不自覺得下彎一點點。對於侍魔的氣憤,他似乎只能賠不是,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五項樂器重新集合,在小迪的周圍飄動著,還不時發出其中擁有的特殊光點。侍魔們也很高興的在房間中飄來飄去,如同小孩玩耍般跌跌撞撞。不過他們倒是有注意到物品,每一次都在要碰倒的時候,從邊緣滑過去,根本沒有倒下的跡象。小迪看了看周圍飄動的樂器,又看了看侍魔,銀白狼首緩緩垂下,連耳朵的沒有挺立著,像顆洩了氣的皮球,直接往床上趴去……

    「呵……命運難道真的是固定的嗎?」心中的沉重,每次都在使用樂器時壓的快要讓他喘不過氣,可是沒有了樂器,他又能夠做什麼呢?

    摸了摸飄在空中的樂器,又看著自己的手……

    「沒有了樂器,我什麼都不是。」

    自己其實很清楚,只要這幾項樂器被破壞,自己會有什麼樣的處罰,還有嚴重的後果。另外,沒有了這些樂器,他連個平民都不是。簡稱廢物的名詞,就會連上自己的名子。不能夠使用低級魔法,沒有魔法力,連武術都是初階都無法考核通過的他,只有在製藥的部份有些能力,在戰鬥中,應該是完全沒有用吧。

    明明是個獸人,卻沒有獸人應該擁有的東西,一想到其他的同學與教授,自己的心中身身的自卑感又浮現上來。優秀的同學,優秀的教授……
    跟自己一比……真的感覺到自己會的只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
    為什麼……我只能使用樂器呢?
    為什麼……聖樂章只有家族的人能夠讀?
    為什麼……命運沒辦法改變嗎?
    為什麼……別人能輕鬆做到我卻不行?

    腦中,不停盤旋著這樣的奇怪疑問,苦惱到腦袋快炸掉。手掌抓著頭上的銀白毛皮,胡亂的抓來抓去,使毛髮亂的更徹底。
    不過,時間似乎不想給他多餘的空閒……
    瞬間,原本在玩耍的五道光點,同時停住,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並慢慢集中,化成一道白光,進入銀白狼人脖子上的那顆亮麗的水晶之中。不知道感受到什麼樣的力量,小迪的眼神完全變的不一樣,眼睛炯炯有神,連身體都隨之震動。
    這種足以毀掉生命的波動……對,沒錯,這種感覺……

    小迪在次站了起來,室內明明沒有風,渾身的獸毛卻在飄動。
    身體的毛色也在逐漸變白,只剩下眼睛的翠綠色沒有改變。
    握著脖子上的透明水晶,眼看周圍的魔力波動,與不停散出的龍之魔力,原本平靜的五項樂器,也在瞬間出現在自己周圍。

    「是在叫我過去嗎?」小迪反應式的問著周圍的樂器。

    這時回答的,卻是脖子上的水晶,他的亮光散出一點一點的光點,灑落的小迪身上,連繫著的繩子,都發出微微的亮點。似乎真的希望他這麼做,就如同使命一樣,一出生就得要背負的使命。那種感覺,從自己的心中發出。

    『自己得要過去……』

    「可是,依照這個魔力波動的距離……應該要怎麼過去?」

    現在是在宿舍,所以說,應該是有同學被捲進去了。
    那麼,我應該能做的是……
    小迪握著發著白色光芒的項鍊,重新穿上厚重的連帽長袍,緩緩走向門口,開啟木質的門,看著陰暗的走廊,每踏在木板上一次,老舊的部份也就嘎吱作響。此時小迪好像是小偷的樣子,鬼鬼祟祟看著整排的門,懷疑著自己到底該進入哪一間尋找……
    閉上眼睛,小迪緩緩念著……

    「疾風之神溫妮德阿……析聽其能……」

    「請賜予一條道路給徬徨無知的吾等,以汝的聖名下,開啟一條聖風之道吧!!」

    瞬間,一陣綠色旋風出現,吹動著小迪的衣物。
    知道聖風的意思,他一步,在一步向前走。
    發著光芒的水晶,就像是指引著他一樣。
    最後,在一個完全沒有燈光的木門前面,風的吹拂也隨之停止。
    睜開翠綠色的眼睛,上面的木質門牌,刻著『B4-1』三個大字。
    推開不重的門,靠著水晶發出的光輝,照射著房間中的物品。

    沙沙……

    雖然感覺到光芒的亮度沒有變化,範圍卻變小了,還有剛進入時,令人起疑的聲響。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考慮這麼多了,聖風的指引,而進來的地方,一定就會有小迪所需要的一個極度關鍵且重要的物品……

    學校提供的優質桌椅,果然名不虛傳,每一個都是稀有硬質木頭製造,完全沒有偷功減料的部分。照這樣看來,學校給教授的薪水應該也不少才對,為什麼阿丁教授須要偷錢呢?
    不過,小史教授之前卻又這麼說阿丁教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小史教授與阿丁教授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甩了甩頭,重新看向第二個家具。
    也就是所有的學生都會配給一張,價值兩千多烏督的超高級書桌。
    上面的墨水瓶看起來應該是寫到一半就放下的樣子……
    拿起透著水氣的小提琴……
    剛看見的東西,就跟小迪的想像一樣,同樣發出藍色光芒呼應著。
    銀白獸毛的他,隨即舉起茶色的小提琴,用著那把類似弓的用具,搭在樂器上四條弦上,開始拉奏起第一個悅耳曲調。

    開頭,如水流般悠長又不急促。
    曲調像是下雨般輕點著葉片,所發出的小聲讚嘆。
    曲子演奏到中間時,弓有別於前方的寧靜,像渡過了颱風眼般,如暴雨急促快速。
    弦與弓疾速的動作著,隨著狂風中的雨滴,掉落玻璃上一樣的滑順,沒有絲毫的停滯或者錯誤……

    日記本自動翻開,頁碼開始向前,應合著樂符,每一頁都沒有錯過的閱覽著。
    知道這項物品是真的有其功用,小迪唸出一段如同咒語般的詞。

    「萬物的思念,萬物的記憶,萬物的回憶……」

    「強烈的回憶紀錄者阿,請您為拙者帶路吧……」

    「將您對主人的思念,連成一條道路吧!!」

    日記本隨著小提琴的樂聲,散出藍色光點,一頁一頁快速翻過去,甚至有些頁數被撕裂,飄往空中。

    「瞳!就是現在!」

    聽見聲音後,原本在項鍊中的藍色光點,忽然透出。在小迪周圍繞著圈,光芒的速度愈轉愈快,從光芒邊自動滲出了水氣,把小迪的身體以水的能量包圍起來。在小提琴的聲音拉完最後一個長調時,瞬間縮小,進入了狂翻著頁數,使其透出藍色光芒的日記本。

    啪搭。

    書本掉落桌面,光芒一消失,日記本安穩的闔上。除了剛剛翻動破裂而飄下幾頁的紙張外,其他的地方,就像平常一樣,完全沒有異樣。

    某處的空間……
    黑暗中,藍色的光芒忽然湧現,空間出現一道裂痕。
    啪!的一聲,一隻純白毛色的狼人,跌在一個柔軟質料的物體上。
    原本以為會跌落在更危險的地方,而昨了心理準備。雖然使用瞳的樂曲能力,以某些時候很方便,但是會從哪裡出現,根本沒有辦法預測的情況下,只能作出在預想範圍內,該有的所有反應動作。
    點亮的蠟燭,向周圍綻放光芒。看著木製的桌子、椅子、床鋪,更能從木頭的變色以及上面的刻痕知道他們所度過的歷史,是多麼久遠的時代。桌上的舊茶壺,看起來茶色的杯子,還有一個類似紙巾的盒子,紙巾上面更印了這裡的圖案。鼻子嗅聞著周圍,像是放了很久而稍微發霉的棉襖氣味,過度老舊的感覺衝上心頭。雖然想要將些東西研究一番,不過,在這當下似乎沒辦法想這麼多了。

    「這個地方是……旅館嗎?」

    握著項鍊,小迪緩緩走向窗戶,水晶的亮光,逐漸蓋過蠟燭的光源。
    由周邊不停感受到的一股強大力量,似乎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

    「得要去阻止他。」

    沒有多餘的時間了。小迪直接拿起組好的銀白長笛,並將其他在周圍漂浮的四個樂器請神使收進他們的空間中。閉上眼,仔細的感覺魔力來源……

    「這點距離還可以……」

    身體上的基因不停的告知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緊握著項鍊的手,也慢慢發著抖,明明心裡不會緊張阿,為什麼……
    不明瞭其中的意義,他也沒辦法繼續在想。
    知道確切地點之後,舉起綁著絲帶的長笛,小迪翠綠色眼睛,閃著一絲的淚光。
    嘴附上長笛的吹奏處,股起的腮幫子將空氣送入樂器之中,傳出了美妙的樂曲,每吹一次,都代表了獻上的心意。由體內的血緣,所代表的能力,每一個部份都沒有絲毫的偏差,完完整整的吹奏完成。
    樂曲停下後,小迪的右手握著項鍊上仍發著光芒的水晶,左手將長笛放在胸前。
    喃喃道……

    「光明之龍阿……吾將獻上神聖之曲,請帶領吾修正這扭曲的道路吧!!」

    語畢,地上突然畫出一幅美麗的紋圖,圖上的每一點,尤如龍鱗般覆蓋上來,漸漸的龍鱗化成一道道的光線衝向天花板,最後一瞬間集中在水晶前。
    一眨眼,水晶發出足以刺傷眼睛的白光,將小迪直接吞噬。

    ====================
    正當審判者踏上法陣,想要將門招喚過來時……
    一道從天而降的白光,貫穿怨靈造成的魔力漩渦,只要輕微觸碰到光芒的怨靈,靈體馬上發出溫和的光點,漸漸散開,升上天際。光芒向周圍散出極為驚人的光明之力,一把銀色的長笛,吹奏的樂音傳遍周圍,上面的絲帶隨著風飄盪,如果稍微注意一下,更可以發現長笛上刻著龍紋的圖案。此時,圖案上的龍眼寶石正發著一股光亮。

    「破壞平衡之物,停手吧!」純白毛色的狼人,在光芒中現身。

    脖子上的水晶,發著的光更是耀眼,若周圍不是充滿怨靈與邪氣,只怕黑夜都能夠變成白天。審判者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物,以過去五百年間所有人的記憶中搜尋著可能的答案……

    「沒想到,有人能夠再不破壞結界的前提下,闖進來阿……喔……神使是嗎?」審判者的聲音平穩,完全沒有緊張的樣子。

    站在一個魔法陣上面,身體上白色的法袍,隨著念咒所產生的魔力波動漂浮著。由飄起的衣物下,能清楚看見一把黑色的劍柄,這把劍似乎較細,是為了攻擊方便吧。小迪握著項鍊,從裡面散出的力量,能讓他更確定,面前的生物,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雖然還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計謀,可是光是看地上的密麻法陣,就夠知道這個詠唱絕對不能在繼續下去。

    當機立斷。

    小迪抬起長笛,一本綠色鑲金框的書本自動出現,敞開的金鎖扣,翻著一定的頁數後,如同完全的配合,頁數剛停止,長笛已經傳來了優美而神聖的樂符,動作俐落熟練,應該不止平常的練習,他或許還做過更困難的訓練吧。
    聲聲樂符都像是一道道白色聖光般,從天際降下,向四面八方直衝過去,樂音每響起一次,光明的力量也就更加的擴大。漂浮著的黑暗怨靈在聖光的照耀後,好像置身在滿是美麗花草的地方,上面站著許多它記憶中過去的親人與朋友們,微笑的看著它,並一個個集中過來,動作沒有惡意,神聖的靈氣包圍著黑暗的靈,取出其黑暗的部分,在大家所傳遞的訊息中,原本的怨靈,開始淨解化為一顆顆帶有藍色靈火的光點,隨著鎮魂的樂曲而消失。以冥界的力量驅動的殭屍,雖然步伐與動作並沒有生時的靈活,不過以普通兵器揮砍的話,他們也能夠再生,而繼續攻擊。長笛所散發的白色光芒,一碰到將他後,原本破爛的皮膚開始分解,活著的時候,所有的記憶與回憶,不停在它們眼前出現,不管是過去的誰,都在一旁為他加油著,不希望他們繼續往黑暗進入,笛音開始引導他們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中。最後,殭屍的肉體在次消失,冥界的力量,在此時消逝無蹤,只剩下淨白的骨骼,出現在地面上,並在藍色靈火的包圍下,重新進入的大地之中。
    眾人的力量,感覺上就是一種不可思議且特殊的,光明的力量,也是大家的祈禱還有對過去的期望所形成的。
    雖兩人仍有一段距離,不過這位神使似乎也不笨,知道自己所使用的聖樂章有著一定的範圍,並不是全方位。所以他是慢慢的逼近,為的就是讓自己離開法陣,讓他的召喚中斷。

    他的眼睛緩緩瞇起,就像要看透這位程咬金的弱點一樣……
    畢竟,累積五百年的知識可不是假的。

    「原來你身上,並沒有魔法力阿。」

    審判者的犀利眼光,加上幾乎取之不盡的怨靈知識。
    一下子就看出,面前這位大路障的最大缺點……

    聽到第一個魔法力,狼人完全不猶豫……
    小迪的眼神變化,音色突然轉快,每個音階都有著足以令人驚訝的力量運作著。
    一剎那,小迪周圍具起完全不一樣的的光明之力,不單單是白色,還帶著淡淡的藍色,才剛看見兩秒鐘,這位狼獸人的眼神瞪著審判者。

    「這是……」

    『破魔淨界音!!』

    審判者的知識中,告訴他這招的威力性。也知道這音的破解方法,所以他並沒有離開法陣,還站在原地,對於這個人,似乎不想理睬。

    但是……小迪卻笑了。
    過去的知識,真的這麼有用嗎?

    滋滋滋滋滋滋滋……磅!!
    原本,這招應該是向周圍散出破魔之氣,讓邪氣消散的普通樂曲。
    可是……這次,在小迪聚起的圓球狀光點上,出現的數不清的白色光點,樂音一低沉,光點發射出數以萬計的光線,貫穿怨靈,貫穿殭屍,貫穿建築物。

    「看來,你能夠操縱這些光線。」

    若剛剛不是審判者閃的快,被這個光線劃到的話,光是由剛剛的擦到的怨靈馬上消失的情況下,可以知道這是用破魔之氣,強制的淨化。整個命中的殭屍更不用說,如同空氣一樣,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來。他的一發攻擊,竟可以打倒這麼大範圍的怨靈,如果自己在不出馬,在使用那些亡靈只會徒勞無功而已。
    況且……若他能夠操縱那些光線……
    換言之,就算在有多長的時間召喚門,他也能夠輕易的攻擊到自己。
    若沒有做個結束,以後會更麻煩。

    「收!」審判者知道在召喚下去,只會造成犧牲,所以如此的判斷。

    彈指間,亡靈群消失了一大半。
    一眨眼的時間而已,審判者似乎又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口中念念有詞,砰的一聲,似乎有東西像空氣般消失。
    看像天空,他的臉上浮起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該是攻擊的時候了……」

    低沉的聲音剛落,只看見審判者的一個伸手。咻的一聲,一把銀白細劍精準的從空間出現,劍頭尖銳如鋼,劍身坎進圓柱狀凹槽的血溝,上面略有磨損,卻保養的精光閃亮,看的出主人對他的愛惜,以及對方所使用的熟練程度。
    危及咽喉的劍,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所及。只在稍微碰到時,純白狼人驚覺,甩了一次狼尾,順著動作,向後一個大箭步,並將這位敵人,用尾巴的部份打到另外一個方位。可惜小迪的閃避率真的太低了,閃開了攻擊要害的劍刃,但手臂還是免不得的劃出一條血道,細劍是用刺擊的沒錯,可是其鋒利的劍頭,已經可以劃開獸人的皮膚。鮮紅的印記,一點一點在地上散開,中斷的聖樂章,使原本持續淨化與鎮魂的光明之力消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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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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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爾維斯軍事專門學校R.P. 小迪紀錄 之四

    「一劍就這樣了,憑你一個人,想要阻止我,那也太小看我了。」

    舉起細劍,銀色發亮的劍身,上面的血溝,有著砍進肉中,也能夠輕易拔出來的能力。審判者完全沒有離開法陣,雖然恐怖的念咒真的中斷,阻止了施法。但他的另外一隻手,卻聚起了另一股巨大的魔法力,火焰從空中的粒子集中,每一個咒文都將他的魔法力由手掌的部份,進入上面的球體,由火紅色來看,似乎是一種極高攻擊力且高階的魔法。

    「切!」小迪沒管流著血的手臂,又將長笛在嘴上,準備開始吹奏。

    唰唰唰!!

    劃破空間,劃破空氣,連續三次,審判者的武器在次刺向喉嚨,像是疾速的三頭蛇直接啃咬過來,足以致命的劍法,讓小迪只能緊急回避。捲起身體,向後硬是翻了一次空翻,避過了咽喉,使腹部卻結實的吃了三劍,原本純白色的衣物破裂,綿的碎屑飄散在的空中,原本純白的毛皮也漸漸染紅。
    狼嗆的閃過這次攻擊,緊接而來……

    轟轟轟轟轟!!

    五顆半徑三十公分的火焰彈,往小迪正面衝來。
    連魔力的波動都沒有辦法感覺到,如此強大的魔法,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不僅僅是攻擊的方式,連魔法的念咒都是這樣的快速……

    身手沒這麼靈巧的他,眼看根本閃不過的情況下,本能的舉起雙臂當作最後的盾牌抵擋著這次攻擊,第一發,火辣辣的溫度,使純白狼毛出現捲曲,有些甚至開始焦黑。第二發,擊中的瞬間,火焰的熱度讓第一發打中的部分直接變黑。第三發,隨著火焰的炸開,小迪的防禦法撐不下去,在空中炸後退了幾公尺。第四發,火舌的熱度燃燒到底層,手臂上的純白色毛皮已經焦黑到無法辨識。第五發火球彈,經過審判者的古咒文加持,比剛剛還要大上一倍的火球,轟了過來。

    轟隆!!

    「嗚哇!!」

    沒有魔法力的他,連最普通的魔力護盾都沒辦法開啟,這發火球,連同它身上的神聖光芒一起打散,已經後退幾公尺的小迪,從空中以斜角墜落到地面上,原來純白色的毛皮夜加入了灰色裝飾,回復成銀白色的毛皮。唯一一樣的是,它那翠綠色的眼神,光輝仍然沒有變淡。

    沙沙……
    狼爪刺在地面上,沙粒的磨擦,可以看見地面上的灰塵。
    由高空中墜落,想當然爾,受的傷害自然也不會很小。毛色恢復銀白色的狼人,原本會頭著地造成更大的創傷,在本能的反應下,身體卻做出了回應,雖然沒有向其他學生一樣有華麗的落地,只能將身體稍微偏過去,用背部著地減低受到的損害。

    在一次舉起長笛,手臂上的毛皮已經燒盡,最底層的皮膚,也發出了類似煮熟肉品的香味。明明應該是普通人無法忍受的痛楚,他卻忍住了,並動著自己的手指,打算繼續吹奏頗具威脅的『聖樂章』。

    剎那間,小迪警覺的後仰跳起,可是使劍者,還是比較快。
    審判者又揮動了兩次細劍,這次受傷的,是這位狼人的右小腿部分。
    若沒有緊急的迴避,受傷的地方應該會更嚴重,以小迪的直覺,力量如此強大的他應該不是瞄準這麼普通的部位。
    腿上增添了兩個刺擊出的劍痕,其深刻的洞,湧現極多的鮮紅體液。

    「沒想到這麼弱?」審判者看著已經將近失敗的狼人,道出了自己取得最大優勢的話語。

    抖動的雙手,焦黑的皮膚,連續四道的深刻傷痕。
    他,仍然舉起長笛,上面的絲帶隨著地心引力而垂下。銀白色的樂器,仍然發出令黑暗者厭惡的光芒。

    「你為什麼會這麼執意要阻止我?」

    「我做的才是正義的阿……」

    「咳!!你說……這是正義的?」小迪的狼嘴,對突然湧上的痛苦咳出了證明受重傷的液體,掩著的手掌,也止不住飛出的血液。

    「醜惡如糞的貪心,害死了許多貧民。」

    「靈魂中過剩的虛榮心,害死了許多民眾。」

    「苛刻無意義的語言,害死了無心死亡者。」

    「假正義的律法,更害死了更多的無知者。」

    「我這樣做,是在清除所有的黑暗阿,難道無能為力的你還想阻止正義的審判嗎?!」

    「放棄吧!你這無能者!!」

    審判者的的細劍,以極快的速度指向小迪,散發著強者對弱者的強制氣息。
    毫無疑問,這是個威脅……
    一個絕對性的勝利者,對一個絕對性的敗者,做的最後通牒。
    光明跟黑暗,總是互相排斥打擊著,有時候是光明贏了,有時候是黑暗贏了。
    可是這次,對這兩者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毀壞的城鎮,充滿怨恨的靈魂,到處都是的屍體……

    由嘴角流出來的血液滴下,面前的銀白獸人,在次站了起來。
    身體的傷痕,似乎沒有這麼重要了……

    「正義、正義、正義……你口口聲聲都說這是正義……」

    小迪的長笛,往前一揮,劃出了一道銀白色的線條,以十分憤怒的表情看著審判者,聲音變的比之前還要大。

    「難道這些靈魂、軀殼與原本長眠的人就願意被你操控嗎?」

    銀製的長笛,被隻前燃燒至沒有毛皮的手掌,緩緩的握緊。

    「我相信,這個世界並沒有這麼軟弱。」小迪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假的,到處旅行,最後才來這所學校的他,已經看過太多的生物了。

    「這裡的人民,原本都充滿著努力活下去,想朝著未來前進的力量。」

    每經過一個城鎮,不論是商店、農夫、鎮民還是小孩子……
    每一個都在努力的作自己……
    盡力的做完每一件事情,遇見喜歡的人,就努力去告白。碰到跌到谷底的心情,朋友與家人也會來扶持。沒有食物與工作,政府機關還有善心人士,都會來救濟。世界上仍然有許多城鎮不是他們所想的這麼骯髒,就像這裡一樣。看過了愈多的事情,經過的更長途的旅行,不用書本就能感受到的感情,對小迪這種人來說就是最真實的了……

    「但你卻毀了他們的希望,吸收了他們的力量,甚至助長他們的怨恨。」

    傷口仍流著血液的他,雖然剛才被強大壓倒性的怨靈與殭屍包圍,又被審判者的細劍指著。照常理來說,應該要害怕與退縮的,但他卻沒有這樣做,仍然繼續發言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不論是光明之神薩拉,時間之神雷肯或者黑暗之神魯爾,都不會原諒你。」

    「因為,每一個生命與靈魂都是有價值的。」

    「只要願意敞開心門,將那股正面的溫暖力量收取進去。」

    說著,小迪握著的長笛,散出的光輝,緩慢的集中著。現在,他的眼光充滿了憐惜,還有悲傷的意念。

    「相信無論是誰,都會願意為你們展現笑顏的!!」

    這時,鑲著金邊的綠色書本,出現在小迪面前,樂器上的光輝也同時增加。
    金黃鎖扣的鬆開,書本裡面馬上流瀉出一股淡綠色氣息。
    小迪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怨恨不是過錯,也不是應該,可是……」

    翠綠色狼眼,從臉上滴下一滴液體,滴在樂器上面。

    「不要在痛苦下去了,我想要告訴你們……」

    「將那樣的溫暖意念傳達給你們……」

    「我相信一定會有人深愛著你們,為你們誠心的祈禱著!!」

    長笛的絲帶瞬間變純白,光明的亮點一點一滴出現。並在幾秒鐘後自動鬆了開來,原本平淡無奇的銀製長笛,浮現出綠色龍紋,有一剎那間,好像看的了龍的翅膀長在樂器上面。龍紋上的眼睛,如綠寶石般的閃亮。

    「我不為了誰,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為了世界上所有的生命與靈魂,繼續吹奏著『聖樂章』,傳達著所有的意念,不管是神還是魔,都不能改變!!」

    隨著話語的結束,小迪的樂器一瞬間發出與前不同的白色光輝,從他背後伸出了一對純白色的巨大羽翼,像是天使降臨,周圍有著一根又一根的美麗羽毛浮動著,並包圍住他,隨著羽毛的飄散,重新將小迪隴罩起來。可是羽翼只出現幾秒的時間隨即消失,小迪身上的神聖的力量在一次充滿,雖然這股光明之力並沒有治癒的力量,身體的傷口完全沒有變化。不過,光是這些情況,就讓審判者看著小迪,劍刃卻沒有動作。

    「祂們,是自願來依附我的、成就我的。」

    「告訴我,神使,你有沒有資格否定它們的意志?」
    審判者思考足夠了,姿勢雖然沒變,不過話語仍然帶著極度的疑問。
    還有對象是其他生物的傲氣,一點都不會減少。
    可是,從他的眼神中,小迪卻看到了另一方面的事情。雖不知這位人士,到底是什麼來歷,連他所學道的知識中,似乎也沒有這一段歷史……
    難道過去的真象,又一次被毀滅嗎?

    被這麼問道,小迪先是驚訝的一下,在腦中思考著其中的答案。
    真象往往都是迷濛抓取不到,如霧氣一般,能感覺到,卻無力碰到……
    將長笛握在胸前,身體上破掉的衣物隨著風向飄動著。所有的思緒集中在一起,這個問題卻實很難回答。在自己身上的使命,是無法沫滅的,但是對方的問題,卻跟自己過去所使用的東西,有著絕對性的反意。
    但……小迪自己的心中,卻又是怎麼看這件事情呢……

    「確實,就像你說的,我是沒有資格否定……他們的意志……」

    小迪的眼睛,看著面前仍然沒有動靜的審判者,說出他的回應……

    「可是,你也沒有資格,將所有生物想傳達的祈禱,阻隔在外阿。」

    淒切一笑「所有生物?所有生物?」祂喃喃的念著。

    「自己就是自己,沒有任何的自願的想法……那是他們的選擇。」

    「而我,想要冒險來這裡,盡力把所有的意念傳達給他們,也是我的選擇。」

    狼人的翠綠眼神,靜了下來,似乎拋棄了什麼東西,而面對著他。
    所有生物的死亡,或者都是在一瞬間吧……
    可是,死亡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嗎?
    過去的親人、朋友、任何認識的人,不管有沒有哀悼。
    他們對亡者都是有一定程度的羈絆的……
    只要是一點點祈禱也好、一點點動作也好,只要是正向的他都想傳達出去。
    每到達一個旅行的地方,也會遇見像這樣被不知名力量殺死的生物。
    但是那些村民,對於死亡者都是一樣的悲痛,明明不是親人,他們還是會難過……儘管只有一面,這個人的存在是多麼令人注意。
    應該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跟對方說吧……
    一條線,到底能夠牽多少人呢?
    如果說聖樂章是那條線,真正的祈願,想說的話,來不及說的話,都傳達出去的話,就算是怨靈也應該可以了解的……
    這也是,他在各地每吹奏完聖樂章,最感動,且感觸最深的。
    這次,也不例外。

    「你能代表所有生物?」祂的聲音傳來冰冷的憤怒「狂妄者!」

    呼的一聲,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又回到他的法陣中「奏樂吧!」

    「就讓我見識見識神使的子嗣有無長進!」

    祂舉劍向天,積聚魔力:「我給你五分鐘奏樂。」

    「請試著毀滅我」審判者不無諷刺的說:「就和你高尚的先祖一樣。」

    小迪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著一道語言。

    「我並沒有妄想毀滅所有邪惡之物,但是我希望,這些意念,真的能傳達到他們的心中……」

    附近明明有生者的訊息,雖然很希望他能夠來幫忙,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只能夠靠自己的了。不過他自己也清楚,他的能力不適合拿來做攻擊。
    可是,如果動用到其他樂器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拼到平手,甚至可以重創他。

    往前一跳……
    嗡嗡嗡嗡,唰唰唰唰!
    灰塵爆開,煙霧消散,連亡靈都擋不住的能力,直衝過來……
    數百道光線衝向審判者,第一次都沒有命中的招式,怎麼可能在次命中。審判者也做出相當的反應,一點都不失理。相同都有飄在空中的優勢,祂的閃躲家上體術比小迪優越,都在每道光線剛穿過時,在下一次光線通過前順利閃過。一連發動了三次攻擊,以審判者的能力,都像在打太極似的接住。

    「怎麼?還有招嗎?」

    看著面前的人,臉上充滿的優越感。
    或許吧,自己的能力確實是弱了點……

    「切!!」小迪眼睛瞇起,停下吹奏。

    瞬間,刺刺刺刺刺!
    答!
    細劍輕點在小迪的下巴上。

    「連五分鐘都不到呢……神使……」

    發著抖,眼睛簡直要噴火。
    狼人族的憤怒,還是這麼容易看見。
    但是,這樣的情況才過不到幾秒,又見小迪的嘴角上揚。

    「五分鐘?你是在說自己嗎?」

    「法蒂絲!!」

    吼聲出現……
    一股綠色光點,從小迪胸口大量湧出,遮蔽所有的視線。
    審判者趕緊向前一刺。
    咚!!
    像是撞到什麼,一臉貼上去,又因為撞擊的反彈,向後一倒。
    依照過去的知識來說,能使用樂器的神使,確實很多。
    當中又以能使用多種樂器的人更為稀少,可是這面前透明力量,又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前的狼人,他的能力比他所預想的還要大。
    怎麼可能,難道他就是神使一族中,稀有的人才?!

    「這是……你!!」

    跌在地上,純白毛色的狼人,小小的笑了。

    「結界,不只可以保護東西,還可以封鎖別人,別忘了!!」

    咚咚咚咚咚!!
    由音階的低到高音,每片的木頭,都像敲擊古木般的溫和。
    木琴的聲音,沉著而低沉。

    「很聰明,果然比你祖先優秀」審判者讚許的點了點頭,儘管被困在結界裡,他依舊帶有種高高在上的貴族習氣:「不過,你好像忘了什麼喔……」

    審判者的聲音,此時像已取得先機般的睿智。
    不!應該說他本身就是十分的聰明與機智,小迪一個警覺,馬上回頭。
    原本已經阻斷的詠唱,竟早就開始接續,在他的集中力都在這傢伙的身上時,令小迪意外的是,沒想到那樣不普通的咒語,竟然有辦法讓別人來代替?!
    以法力聚成的魔法陣,一個眼神空洞的亡靈,正在代替審判者站在上方,口中念念有詞,繼續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眼看亡靈的念咒似乎即將結束,小迪眼睛一閃……
    腦中還在想的事情,身體已經作出動作。
    手上已經出現那把銀白色的多孔樂器……

    「別想!!」小迪厲聲道,舉起長笛,精準的發出一道光線。

    邦轟!
    光芒一瞬間貫穿靈體,讓靈發出白色光芒,隨著亮點消失。

    「可惡!來不及了!」

    雖然亡靈是消失了,但在亡靈消失的同時,法陣仍然發出光亮。
    顯然魔法已經完成,他所要召喚的東西,已經要出現了。

    滋滋滋滋滋滋……
    周圍的大氣,抖動到連灰塵都飄浮起來。
    站在地面上的小迪,身上的樂器也明顯發出不善的光澤……
    肉眼可見的電流,一次次現身,將魔法陣所散出魔法力吞入,漸漸的,憑空中出現一道黑色的空間傷痕,有如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魔法陣伸出帶有能量的黑手,抓住裂縫,往左右邊一拉。漩渦狀的黑色星雲,向小迪展露裡面的無窮無盡的能量。這時從魔法陣衝出一道黑光,灌入星雲中……
    與法力互相呼應的力量下,空間裂縫大開,噴出無數的灰色雲物,順著時間,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小迪往前踏出一步,看出這物體是一位外形類似帶著套頭披風的婦女,其身上的花紋還有刻劃的寫實程度,絕不輸給當代的任何一個雕刻家。
    帶有白色的石質顏色,將這個東西顯露得更加古老又莊嚴。
    婦女低著頭,看著下方。從她雙手抱著胸口又垂下的袖子,就可以知道這婦女在看的即是那個地方。小迪也能夠感覺到,門縫中不停洩漏出來的能量……

    「約西達海姆,擁抱這世界吧!」

    啪喀!!
    明明不會動的石雕,與這時的情況,完全的相反。先前的婦女抬起頭,斗篷下的眼睛,亮著白色的光芒。這時袖子向兩旁退開,輕微開啟一點點而已,小迪就已經站不太穩,甚至險些跌倒。由此可見,門內的情況,是多麼的恐怖,純白狼人連看都不敢看,就是因為曾經理解過,所以更不敢面對……

    握著樂器,看著這些雲體,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力量阻止。

    「知道了吧?以你的豆丁之力,根本不足以成為阻擋者!」

    低著頭……小迪的翠綠眼珠瞇了起來……

    『我應該要放棄了吧……我果然……』

    叮啷……
    掛在脖子上的水晶,裡面的五道光芒,透出水晶。順間集結起來,像是提醒一樣,停在小迪的頭上,把意念傳達進去。
    一個影像,模糊的浮現……
    同樣的銀白色虎人,正努力的往這邊過來。

    「這個人……不是……那天……」

    「我……不是一個人。」

    在次閉上眼睛,心中的某種擔心即刻沉澱下來……
    既然別的人都在努力了,我也不可以就這樣放棄。
    至少,我還有能夠做的事情!!

    一個轉頭,小迪看著面前的大門,眼睛炯炯有神。

    門……竟然快要開更大了!!
    從門內流散出來的能量,巨大到一個不可思議。
    裡面到底藏了多少,以不為人知的方法所形成的力量?
    一想到這裡,他直覺認為,一定要在這裡阻止門在繼續敞開。
    唯一能使用的樂器,就是這個了……
    往前步出一步,手往前一伸,長笛在瞬間消失,變換成一把木琴。
    拿起敲打的用具,一棒一棒青翠的木音出現。

    『不管是誰,我由衷的感謝你,是你們給了我願意拼下去的力量……』

    握著不停發出光芒的水晶,一瞬間大喊……

    「守護聖界曲!!」

    咻!!

    水晶與木琴共鳴,爆出一陣光明的巨大能量,同時包圍小迪與大門。
    無比光明的能量充滿整個結界……

    「可惡!!硬用結界隔離起來,門雖然不動了……」

    「可是,可是……裡面的能量還是不停的流瀉出來……」

    小迪的頭凸出青筋。
    目前,小迪能掌握到的情況,就是一定得守住這麼門。
    這也是他現在能夠做的……
    其他的,就交給剛剛感受到的生者吧。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審判者的聲音,在一次響起。

    「不是我以為!!」
    小迪連頭都不回,眼神認真的看著前方的巨門,集中精神使用著樂器。
    他漂浮在空中,木琴的聲音,一直順著奏曲,發出美妙的音質。
    木板與敲擊的部分,每動作一次,木琴散發的力量,也就愈強大。
    光明的神聖之力隨著每一秒,都在增幅,包圍著小迪與大門。
    火焰球一碰到結界,隨即使出反向的力量……
    正面與反面的能量一產生打擊,也就是相加減等於零。
    就算審判者揮動實體劍攻擊過去,還是被結界硬阻擋在外。

    「這傢伙,真是拼命阿。」

    「就算你這樣做,也不能改變什麼!」

    審判者的攻擊化為烏有,他甩動身上的亞麻色長袍,清秀的臉龐,更說出完全不像年輕者的理論。他的能力,在小迪看來,這是他遇過最強的一個敵人,不論是智力、法力、體力,都比他還要高上好幾倍,若沒有這些樂器,自己可能已經變成了那些亡靈了吧……

    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小迪並不知道……
    可是,他只能這樣做了,希望是在別人身上的。

    「拜託……不管是誰都好,快點……在這樣下去……」

    「真的不妙了阿……」

    又奏完一段樂曲,小迪在心中默念……

    「在這裡的生者們,拜託你們了!!」

    待續……


    再看文章與寫文章之餘,別忘了要留下您的回文喔。
    感謝大家的努力……

  7. #57
    猛狼 影曲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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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皮的貓-----------
    拍了拍老師的臉,沒有反應,捏了捏,還是沒反應,第一個念頭〈走出教室〉
    在走出了門口的瞬間,羅來塔撞上了一位獅人,到玩芡後迅速逃離現場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回到了宿舍

    『反正還很早,去教師宿舍那看ㄧ下』
    『( 怎麼突然想去那…算了不管他…順起自然吧。)』
    羅來塔雖然這麼想卻不知道,其實正被某一個邪惡的魔力吸引過去,以為是自己的第六感作祟。

    來到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門前,站在門外似乎能聽見裡面有人在談話, 從門裡的隙縫看去,是尤金,正對著鏡子裡自言自語。

    雖然知道翹課一定會被罵,正想進去打招呼時,往前走了一小步,突然胸前的血印有一鼓陣痛,緊接著的是一連竄不祥的壓迫感,壓的喘不過氣,充滿怨念、死亡,顫抖的雙腳開始有點不穩,視線開始慢慢模糊,免強的抬起頭往門裡看去,尤金竟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而正面對著的鏡子裡好像有某種東西,但是因為恐懼而亂竄的魔力開始影響眼睛,一霎那間,看到了境裡浮現銀髮狼人的模樣。

    『(可惡…身體快…撐不下去了。)』將手指咬破將漆黑如墨的血水滴在地上,血水同時慢慢擴散開來,形成了一圈黑暗的洞口。

    『給 滾!』當尤金大聲吼完的同時,壓迫感漸漸消失了。

    『(順暢多了…不過還是…)』立刻用影子移動,身體快速的沉入影子,最後完全埋入,剩下一團黑影慢慢消失在陽光下,不留一點痕跡。

    回到了黑暗世界,雖然是一模一樣的景物,但是從這裡看上去就向負片一樣光暗相反,奔跑在似乎時間停止了的街上,從身體上慢慢浮出了兩對蒼白的骨翅,接著黑色的龍形身體開始慢慢浮現,最後成了半浮行的貼著 的身體跟著移動。

    【剛剛的殺氣?】

    『提斯曼, 好像偷看到了不得了東西啊!』

    【沒認錯的話,那鼓氣應該是《雷肯‧欽斯恩》…】

    『雷肯?』顫抖的笑著,似乎有點精神恍惚

    【那是上古時代的王,之前跟你稍微提過的那個故事,六翼的神龍】

    在一個圓環的噴水池旁, 停下了奔馳著的腳步,過了許久, 發出了顫抖的聲音『六…六翼的神龍…那尤金他不就…』

    【這 就不曉得了,在黑暗借 只是聽說過,地上曾經有這麼一個霸主】
    『嗯,希望不是才好,光聽你說故事就覺得那鼓力量很可怕』

    朝著噴水池在黑暗世界裡對應的白色影子,蹲下觸碰,用力往下一壓,手就像碰到水一樣沉了下去,在原本光的世界中圓環噴水池的影子裡伸出了一隻白色的虎爪,接著身體慢慢爬出,當初來的同時,黑暗的龍已經回到 的體內, 拍拍身體嘆口氣說『在觀察一下吧,說不定會有好玩的是發生,對吧提斯曼』
    【 是無所謂,只要是你想殺的人, 都會讓他消失在這世上】

    『這讓 想起了五百年前那場屠殺…』

    【……】

    【我累了先去睡…】

    『(晚安!)』


    將思緒轉回現況,突然的一陣冷顫,全身上下的毛皮豎起,感覺像是被什麼電到一樣,緊接著街道上的傳來了淡淡死者氣息

    『這個是?好像似成相似…水雲?』

    越想越有關聯性,記得上一次第一次碰見水雲,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氣息現在才搞清楚,那不是生者所擁有的氣,是死亡, 連忙順著味道找到了水雲房間
    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轉了一下門鎖

    『真是大意…竟然沒鎖房門…』

    走近了水雲的房間,好像沒有人在,裡頭的擺設似乎跟沒有人住進來一樣,沒有一些私人的物品,跟羅來塔的房間一樣,高級的硬質木作成的基本擺設
    偶然看到一個硬幣掉在地上,羅來塔把它撿起來了來,硬幣上的條文突然改變,變成了一個老婦人的模樣,硬幣上人像的眼慢慢張開『你好… 的名子叫”翠麗絲”…』

    『哇唔!…』 嚇的跌坐在地上

    『你是誰?』 慢慢的冷靜下來,先問清楚

    『 是冥界商人… 可以提供各種交易…但是要付出相對等的代價…』老婦人慢慢的回答著

    『好了…年輕人…不…你應該比水雲大好幾百歲吧…』

    『你知道!』

    『好歹 也是個”商人”不管什麼道具…情報 都知道…』

    『(冥界商人?)這世界上果然還有好多東西 沒見識過呢…』 傻笑

    『水雲現在在哪裡…這鼓死氣跟他有什麼關西嘛?…』 不管這驚奇的東西,先擔心同學為第一

    『代價…』翠麗絲如是說『 是商人,情報也是商品之一』

    『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 不知道 可以付出什麼…但是 想知道這些情報…』

    『勞力、生命、靈魂…』翠麗絲冰冷的看著羅萊塔『看你的樣子…也只有這些能付吧!』

    『不過你的生命 拿不走…』

    『你的靈魂飽受磨難,我也不想要…』

    『所以我要求你為 做一件事…』冷淡的話語繼續吐出『也就是勞力!』

    『意思是要我為了妳做些什麼是嘍? …』 盤起腿來繼續聽翠麗絲說到

    『你就去採集…』翠麗絲思考一下繼續說
    『十枝…拔出來會讓生者死去的”曼德拉草”好了…』

    『好…不過 可以事後再付代價吧 …(曼德拉草?總之先答應吧…那種東西事後再問水雲) …』 立刻答應,並且拿起硬幣靠近自己

    硬幣發光了一下,再 面前出現了一個淡灰色的羊皮紙
    因為是冥界商人的關西, 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用血來簽約

    簽完名後,淡灰色的羊皮紙立即隱没。翠麗斯滿意的點點頭『很久沒有人願意為他人付出至此了…』
    『為了表示 的讚賞,給你特別服務…』
    話語才落下,翠麗絲便呼出一口五顏六色的氣息,繽紛的色彩在空中組成一幅圖畫。
    還來不及發出讚嘆聲,翠麗絲又開口了『好好看著!…那畫的是些什麼?』

    畫上正繪著水雲小心的把自己的身體放入精心打造、看起來不像棺材的棺財裡,裡面還放著準備好的包裹『這是第一張…』翠麗絲淡淡的說『再來!…』

    畫面變了,變成水雲將身體交給商會託運,付了三枚銅幣
    『再來…』棺材一路西去,過了森林、河川後向魯爾維斯北邊的小鎮走去『再來..』棺材就這樣放在倉庫裡,準備要和其他貨物南行時一齊交給水雲『再來…』

    畫面忽然變成某個岩洞,有個人影正和盜賊商議甚麼;意外的是人影相當不清。
    『那傢伙也是客人…』翠麗絲如是說『所以 不會告訴你他是誰…再來!…』畫面轉到盜賊團潛入小鎮,化裝成三教九流,彷彿在等待什麼
    『下面不可以給你看…』翠麗絲再度開口
    『直接到重點好了…再來!…』殺戮開始了,熊熊的烈火延續了晚霞,繼續將天邊染紅;在黃昏前展開的奇襲發生了作用,街道上林林散散的倒了一片屍體
    『接下來是重頭戲…』翠麗絲冷冷的說『看清楚了!…』

    有把火炬投入了倉庫、然後又是一把、再一把…直到整個倉庫被緋紅的火焰包覆。倉庫中那具精心打造的棺財,也在燄光的愛撫下緩緩崩解,最後從架上頹然落下;而裝在裡面的狐獸人軀體也飛撲而出,在跌的四分五裂後靜靜的躺在火中,直到素白的毛髮漸漸被黑煙染灰,它依舊一動也不動。

    在棺木落下時,有個精巧的小木匣也跌了出來,木匣落入火中,很快的便發出赫赫的火光,緩緩變成白燼跌落;然而木匣裡的一冊黑皮書,卻在依然故 的享受從半坍透進的月光,任他火勢如何猛烈,它卻依舊進進的躺在那裡。

    然後有個透明的影子踏月而來,低頭看了看那書,戚然一笑,便投身而入;在人影進入後,黑皮書便發出一陣白光,白光發出後,門外便紛紛飄進其他人影,那情景就好像船隻受燈塔引導靠岸一樣,卻帶上了幾分淒清、幾分詭異。

    再不久,人影依舊湧入書中,而書卻悄然開啟,從中走出一道閃耀著輝煌白光的人影;人影四顧一會後,便潛入水雲的身體裡。

    畫面再一次改變,顯現出水雲站在鐘塔上,臉上帶有幾分茫然
    『這就是你所要的…』

    ------------------------搶救的貓-----------------------

    『恩… 大概了解狀況了…』 點點頭說到
    『那…老太太… 們事後再聊吧!…』
    鎖定了目標塔頂,將身體下壓,沉入了地板上的的影子裡,潛進了黑暗的平面世界移動

    『(提斯曼…帶我飛去那裡可以吧?)』
    【小事!】

    一進到黑暗世界裡,提斯曼立刻出現抱起了羅來塔快速飛行。

    很快的移動到了塔頂,水雲好像正在吹笛子,身邊有無數的怨靈為繞著,一手抓住了水雲的左腳做支撐,從影子裡爬出來,水雲被突然出現的東西嚇著了,隨著笛聲的消失,身旁的怨靈突然狂暴起來往 們個人衝過來

    羅來塔立刻迴避攻擊,跳下,到了塔的底面,當落地的同時,朝四週望去,獸人們突然往這裡衝,一群獸人忽地向前,羅來塔作勢要擋,獸人們卻從身邊繞過,齊齊撞向鐘塔,然後一齊揮起銳勝匕首的十支爪子,紛紛將磚瓦木石自塔底挖下;沒多久,頗有年歲的塔一陣顫抖,便垮了下來。

    『哇唔!這是在辦發呆祭典嘛?真是熱鬧啊!』 看著村名們拆塔,興奮的小叫了一聲

    『請注意一下他們身上的傷口,而且有些頭還掉下來了!』高空上的水雲出聲提醒『快點離開,它們是殭屍!』

    水雲說完話的頓時,突然也像剛剛的怨靈似的發了狂,一名獅子人像 撲過來,羅來塔反射的朝脖子用手刀打下去,不料明明頭都被打歪了的人。
    竟然還爬了起來『還真的是殭屍…』緊接著的是殭屍們熱烈的歡迎。

    『看普通搏擊似乎起不了作用』 抬頭看向前方,無數的殭屍已經把他重重的包圍了。
    『呵…還挺麻煩的…』 脫去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絨毛風衣,隨手往自己的影子裡丟,鬆了鬆筋骨發出骨頭拉開的聲音,準備開打。

    當風衣完全沉入影子後,殭屍們一起張開爪牙鋪了過來
    『打擊是不行的…那就…』 張開虎爪衝向正前方殭屍用利爪刺穿它的身體拔出,接著輕巧的在將獅群中穿梭,到達定點,雙手用力的往前一拉,大批殭屍被束縛無法動彈。
    『別動啊!這線可是比刀還銳利』

    忽然一股力量從背後打上來『哇唔…痛!』
    忍著痛快速的往前一個空翻,著地站穩後往後一看,又是一大批的殭屍前來增援,有的還幫同伴扯掉 纏上好的黑線。
    『這年頭連殭屍都知道團結了啊?』

    緊接著 打算接近高塔,好讓包圍的人數減少,不料,他們不但沒有中計,後面來的反而直接朝向高塔衝去,張開爪牙開始跟著破壞高塔
    『(這種情況…痾…不會吧…)』
    正當 這麼想時,感覺體溫突然從腳邊瞬間流失,腿也突然軟掉,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小腿上有一團淡白的物古怪的飄著,雖然一鼓疲累湧上來但是 還是使勁的往後跳開,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接著快速的往旁邊一甩,放出了附加黑暗且堅固的魔力凝成地黑線,朝向白色氣體丟了過去,不料被輕易閃開,又一次被打擊。
    『唔…可惡…障壁擋不住嗎?』
    於是抬起頭來大喊『水雲同學,天上飛的能交給你嘛?…』

    視線在度回到眼前的麻煩,當 正要開始展開攻擊時,後方傳來一陣歌聲

    妖魔阿妖魔
    你不用猖狂
    有十二句咒詛
    句句都要你驚惶

    原本在天上到處亂竄的怨靈忽然的全都停止了動作

    【這是!鎮魂歌?】

    『聽起來有股莫名的感覺…歌聲中有很強的魔力…』

    【據說這種歌是以恐懼來讓鬼魂淨化…還有這對無魂的殭屍無效!】

    在那鐘聲響起
    在那墓碑釘下
    便在淒風裡現身
    便從烈火裡歸來
    只要時…轟!

    巨大的響聲蓋住了水雲的歌聲,老舊的高塔中就抵擋不住殭屍的撞擊,崩塌了。
    零零落落的碎塊朝這裡砸下,雖然沒有早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卻在行動上成了致命的空洞。
    在一次迴避動作中,往後一越卻撞上的巨石的碎塊,死屍們蹭機開爪直直圖刺過來, 將頭部猛然向右偏移,卻還是在臉上被抓傷了一道傷恆。

    【羅來塔!你怎麼不用魔力?這種敵人的數目…】

    『(我在等待…)』

    【等待?】

    『(說真的 對水雲的力量很好奇,他也似乎還沒拿出真本事,所以…)』

    將臉上黑色的血往手上一擦,血滲入爪內,變的更堅固。
    『你們的爪子好像很堅固嘛?』
    把沾有血液後的爪子抓進前方獸人的腦袋中,羅來塔眼神突然在一瞬間轉為黑色

    【封‧精神被我占為己有】
    【異變‧血爪飛殘騰】

    眼前的這名僵屍不再動作,突然的背上突出了像是蜘蛛的腳爪,開始對其他殭屍做ㄧ練續的猛擊,巨大未知的爪子在之中揮舞,數名僵屍瞬間東一塊西一塊,在周圍的敵人都清除完之後,慢慢的開始崩解,成灰。

    【果然還是要活人的續戰力比較好…】

    『(唔…這跟計畫的不太一樣…提斯曼你別出手啦…)』羅來榙抱怨

    【他已經出手了…】

    在周圍突然刮起一鎮代有寒氣的風,眼前一小範圍被吹過的死屍身體逐漸崩壞,支離破碎的掉在地上,開出了一條血路,在可見視線遠處,隱約可以看見四個人在那而,瞇眼一瞧其中一個正是在學校裡的史丁格老師(以下簡稱小史),他和一個夫妻和小孩正在躲避攻擊

    『咦?那是?小心啊!』


    一小群殭屍們正要突襲他們,羅來塔看情況不要,魔力聚集於腳底,一步縮地到達他們的旁邊,但是夫妻都已經被死屍造成致命傷,羅來塔抱起小史和小孩,很快的向前跑走,回頭一看,那夫妻被咬傷的地方逐漸腐爛,眼神不再明亮,一股死氣飄進他們體內。

    『屍化?』

    羅來塔放下了小孩和老師被對著死屍們

    『你們從這裡開始往外跑,越遠越…好!』
    一不注意後方那名剛被屍化的人,扔出了原本手中拿著要做抵抗殭屍用的巨斧,斧頭從背後貫穿羅來塔地胸口,斧刃在貫穿羅來塔身體後在小史額前不到一公分處停下,噴出的黑色血液在小史臉上沾染,因為接觸了空氣逐漸轉紅。

    『呵…大意了…』

    痛苦的吐了口寫在地上,形成了空間,再用手撫摸斧刃上的鮮血沾在孩子身上,接著抱起小史和孩子跌入空間裡。


    『提…提斯…幫我…拔出來…』
    提斯曼從羅來塔旁慢慢浮現,無語。狠瞪一眼,握住了嘸斧柄,不顧羅來塔的痛楚,豪不客氣了快速拉出。
    -----慘叫----

    【痛死你侯該!】

    『呼…好痛!我知道我玩過頭了,你別生氣了嘛…』

    【別再玩了,算我拜託你…】

    提斯曼身出手把羅來塔埋入自己的胸懷裡

    『………』
    雖然稍微做了抵抗但還是被強制湧入

    『好了先來了解狀況…』
    羅來塔滿臉通紅的推開始提斯曼,走向了在一旁無語許久的小史(裡頭是水雲)


    希望每個作者對自己的文章負責任
    並且也能夠對別人的作品友好
    回文不難,難的是你有沒有點那個選項

  8. #58
    青年狼 鳴雷‧起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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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陽光,透過窗戶懶洋洋的透進了房間內.
    透進窗戶的金色光芒慢慢落到了坐在桌邊的狼人臉上.
    桌邊的狼人不客氣的把腳放在桌上,手中握著項鍊上的黑耀石,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然而屬於他的大劍正平穩的放在桌上,在黃昏的陽光下閃爍著紅色的光琿.

    最近雷肯都沒有出現...
    難道只是要我五分之一的性命而已?
    不,以他的性格這麼來說似乎太便宜了點...
    雖然有可能不是我,不過受害者還是會出現的.

    口中咀嚼著溫熱的披薩,我的右手仍然緊緊握著項鍊.
    在這麼想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找些東西做吧...

    嘎--碰.
    正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木門緩緩的打開了.
    門外,一個巨型的鎧甲,正盯著我看.

    「警衛兵...?」
    警衛兵不發一語,慢步走進了房間.
    「如果要用廁所的話,在後面.」

    「就是你嗎...前幾天把那群魔物宰了的傢伙?」
    警衛兵的手指緩緩滑過一邊的桌球桌,一邊輕聲問到.
    「......」
    「我來派送派對的邀請函.請...」
    警衛兵的右掌放到了桌子上,然後--

    「接受吧.」
    大力一翻,我隨著他的力道往後跳去.
    由於重量的關係,桌子迅速的翻了個圈,滾到了牆邊.
    我在空中利落的轉動身子落在桌上,然後順手接著了劍,揮向前方.
    但是警衛兵已經失去了人影.

    「邀請函,嗎?」
    我站起來,跳下桌子.
    然後舉起手掌,接著從空中落下的披薩盒.
    望著盒子內仍然溫熱的披薩,我禁不起誘惑拿起了一塊--

    咻--
    一瞬間,周圍出現了許多的黑色漩渦.
    從裡面,無數的刀刃迅速的伸了出來!

    隨著一陣陣此穿的聲音,鮮血噴向了空中.
    一個個穿著沉重鎧甲人從漩渦中踏了出來.
    正當他們抬起頭,打算從我身上拔出劍的時候...

    碰.

    一顆拳頭落在鎧甲上,它的身體部分立刻向後飛去.
    頭盔和身體部分分開然後彈上了空中.
    我往鎧甲內部瞥去,發現內部是中空的.
    操縱法術嗎?

    頭盔從空中落下,被我一把抓著.
    然後我開始在指上把它旋轉起來玩弄著.

    拔出仍然插在身上的劍,我拋向了空中.
    鐵劍在空中旋轉著,然後落下--
    刺穿了正慢慢靠近我的鎧甲.
    轉身望著這群鎧甲,我笑了出來.

    「這派對開始搖滾起來了.」

    咬著抓在手中的披薩,我迅速伸出了拳頭.
    靠近我的鎧甲都被打得往後退了.
    把後方朝我靠近的鎧甲打上半空,然後抓著披薩從口中撕下.
    迅速伸出腳,我把從空中掉下的鎧甲踢開了.
    躲過後方鎧甲的攻擊,我從他背後把它踏在腳下了.

    「過來啊.」

    右腳一蹬,鎧甲往前方滑了出去.
    撿起落在地上的紅色大劍,我砍飛了周圍的鎧甲.
    讓腳下的鎧甲撞上牆壁,我轉身落到了衣架邊.
    一把抄起衣架上的外套,我走道了門邊.

    「狂歡這場派對吧.」

    我伸出腳,把門踢開.


    悠久之風】〈首席幕僚〉〈黑月之王〉【鳴雷‧起】

    我不承認我替代了啊庫.
    在他回來向我表明之前, 我只會坐在首席幕僚的位子上.
    不管追到天崖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的!
    該死的臭啊庫, 看到了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9. #59
    菁英狼 M.S.Keith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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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光慵懶地穿過陽台窗,就連房間也染上了慵懶的氣息。
     宸的手不時撥弄擺在腿上的書本,試圖在文字中榨取一些令人上癮的樂趣,但是徒勞無功。黑色的書皮上用燙金的字體鑲著整齊的《Legenda aurea》。光看書名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會想看的書。
     文字與語言都有自己的力量。組合並運用其力量來暗示他人的技巧,被稱作催眠。像是之前靠著單字暗示庫洛斯的技巧,以及對洛哈下的心理暗示,全都屬於此類。
     書本也會有這種效果,不過效力高低端看寫作者的實力如何。目前宸完全感受不到其中吸引人之處。當然,這並不排除是因為之前洛哈擁抱的效果。
     
     咻,噠。
     眼睛對上嵌入木板的紮實聲音,那是一紙以蠟封的信。
     「不出面,用這種方式發函,可是沒辦法讓人感覺到誠意的呦。出來吧。」
     一秒、兩秒、十秒的沉默過去了。
     正決定起身將信封拔起的瞬間──
     「───,─────、──、────!」
     不成聲的音調刺激著宸的雙耳,同時,魔力在四周的牆壁上掀起波紋。
     發出的光輝,鮮紅色的,代表火焰的光輝!
     《Frozen Queen》(凍結的王女,以少女之黑眸凝固反叛的旗幟。)
     短短的音節自少年口中揚起漣漪,魔術已經發動,熾熱的火燄還來不及接觸到少年,便遭到凍結之命運。
     凍結王女的視線,是連太陽都足以冰封的無盡低溫。
     
     不對。戰鬥的本能如此反應。還沒有結束。
     「──────,─────『───』─────!────,──────!」
     更加冗長的咒語,象徵更強的法術正在成型。
     宸在詭異的語句中辨認出了幾個重點單字,確認了這是風的要素魔法。 
    《Cyclone Bombardier》(降下災禍與寂靜吧,暴風之魔彈手!)
     少年做出了一個「讓開」的手勢。
     無形的暴風巨劍就在宸鼻尖幾公分處遭受高壓風砲的摧毀,消彌於空氣中。
     
     「真盛大的邀請,要收一封信竟然得花這麼多功夫。」
     抱怨的同時,宸的手指夾起嵌在木桌上的信。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測試您的實力,為了確認您是之前消滅魔物群的那個人,我們不得以出此計謀。您的另一位同伴也有收到這封邀請函,此時此刻,他也受到了我們的邀請。想必寬宏大量如您,必定不會計較……原來如此,這就是先斬後奏的道理嗎?」宸繼續看下去:「……謹以此封信函邀請您來參加這場茶會,希望到時候能賞光前來。茶會?」
     信上提到,庫洛斯似乎也有受到邀請。
     (不用擔心那傢伙,他很強的。)
     「我知道,惡。不過祢沒有覺得很奇怪嗎?」
     (只挑魔法攻擊的這點,大概是當時我們並沒有用到魔術以外的手段。不過我跟善也沒有大意到會讓人用遠瞻術偷窺的地步。你想呢?)
     「巧合吧,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釋了,畢竟我看起來就不適合前線戰鬥。」宸有點無力的自嘲。
     (你會接受吧?)
     「祢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了,不是嗎?」
     (……你這個性跟善真像。)
     宸對著心中的「全惡聖典」展露苦笑。


    以此名遵從。

  10. #60
    青年狼 鳴雷‧起 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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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勳章欄

    漆黑的夜晚,月光緩緩的爬上樹梢.
    溫柔的月光透過樹葉,無私的祝福著世上的一切.
    寒蟬也在如此寒冷的夜晚,默默的鸣泣著...

    忽然,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劃起了陣陣冷風.
    寒風吹拂著樹葉,在夜晚中搖擺著...

    『縮地』.
    是古代東方所謂的忍者所使用的高速移動技巧.
    曾經見過他們,所以吸納過的技巧.
    現在,自己正純熟的運用著.

    必須先和學校拉開距離才行.
    不然,再次被發現的話...
    可不是記過什麼就可以了事的.
    迅速的穿越著樹林,我這麼想著.

    聽到了奇怪的聲響,我抬起頭--
    卻發現多隻魔法光束向我襲來.
    遠方,三具铠甲正向我發動攻擊魔法.

    「哼.」

    壓低姿勢,我跳了出去.
    魔法光束擦過我的身邊,但是因為不小心,我還是被魔法擊中了右腳.
    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勢,不過對於高速移動中的我來說,這可以說是一個致命傷.
    失去平衡的我,被自己的體重拋了出去.

    「...呃......」

    在空中迅速擺好姿勢,在銀白月光下,消失不見了.
    迅速移動到看起來像是老大的人後面,我準備把刀揮下--
    卻被他迅速地抽出武器,把我彈到了一邊.
    是使用長槍啊......

    在空中轉動身體,我平穩的落到地上.
    「來參加派對了啊--」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打斷他們的話,我直截了當的說道.

    「消滅了魔物軍團的人就是你嗎?」
    「...他們是你召喚的?」
    「是又如何呢?」
    「是的話,為了學校安全我就必須消滅你.」
    「你能夠打敗我嗎?」
    「要試試看被打敗嗎?」

    我舉起劍,向他砍去,卻被他利落的躲開了.
    當我想繼續攻擊的時候--
    一道白光把我的攻擊彈開了.

    是剛才的另外兩具铠甲...
    不過術者被攻擊的時候,通常傀儡會因為術者不專心而無法移動...
    所以,是真人?

    較為巨大的铠甲在後衛的魔法掩護下向我衝來.
    原本想壓低姿勢跑上去應戰,卻被魔法的攻擊壓得無法前進.

    一瞬間,铠甲已經揮出巨劍向我砍來.
    我移動腳步,以最小的姿勢躲開巨劍.
    迅速轉動手上的劍,擋開遠方射來的兩枚魔法攻擊--
    然後巨劍再次迎了上來.

    擋下巨劍的攻擊,我被彈向後方.
    對方前衛和後衛配合得相當好,如果不想辦法的話--

    我用右腳,在落地的瞬間釋放出魔力支撐身體,再次跳向前衛.
    但是他卻躲開我的攻擊,然後往我背後踢了一腳.
    我立刻失去平衡飛了出去,連手中的劍也脫手了.

    「咕...」

    我在劍落在地上之前把它抓著,然後擺好姿勢落地.
    但是後衛卻在這一刻卻伸出手上的勾爪向我襲來.
    擋下攻擊的同時,我看見他伸起了腿--
    下一秒,我已經飛了出去.

    我在空中轉了個圈,落地的同時立刻衝了上去.
    但是對方已經做好姿勢等著我了.
    揮出劍攻擊他腿部,卻被他輕易用腳踏在地上.
    然後他踏著我的劍跳向了我的後方.

    我們兩人交戰著的同時,剛才的巨劍铠甲在劍上聚集了魔力...
    然後砍在地上,地面的泥土變成了一股衝擊,向我們迅速襲來.
    後衛跳上空中躲開衝擊,卻不停的向我使用魔法攻擊,不讓我閃躲--
    在後衛消失在衝擊波後方的時候,衝擊波已經近在眼前.

    我在劍上聚集魔力,然後砍出.
    一道銀白色的衝擊波迅速衝向衝擊波,然後兩道衝擊波砸在一起,互相抵銷了.

    在我以為已經安全的時候,前衛從衝擊波中迅速跑出,揮動巨劍向我襲來--
    糟糕,已經無法閃躲了--!

    再我以為已經死定了的時候,一道魔法把巨劍彈開了.
    一個身影從森林中竄出,迅速移到我的身邊,彈開了前衛.
    然後,他迅速聚集魔力--

    《Bleary Curtain》(掩蔽所有的真實,以霧之輕靈編織虛幻)

    煙霧忽然在我們四周散開,把我們遮蔽了起來.
    被擋在煙霧外的铠甲們,也停下了腳步.

    「你被打得很殘哦?」

    剛才拯救我的身影,轉過來望著我...
    藍色的頭髮,在霧氣中微微飄蕩著.


    悠久之風】〈首席幕僚〉〈黑月之王〉【鳴雷‧起】

    我不承認我替代了啊庫.
    在他回來向我表明之前, 我只會坐在首席幕僚的位子上.
    不管追到天崖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的!
    該死的臭啊庫, 看到了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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