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沙漏}：生命之鑰篇



我是配樂



第二話──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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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尖叫，TAYOYO的身軀瞬間穿牆而過！

「？」

他向後一看，發現自己身處那堵牆壁之後。他滿頭大汗，心中正計算著任務完成之後要怎麼樣修理那台愛打瞌睡的機械人，話都不說清楚差點讓他心臟痲痺！

一陣抱怨後，TAYOYO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這條走廊的光線是昏暗的紅色，滿是陰森的氣息。運輸帶在一面看似普通的牆前停下，上等兵戰戰兢兢的將手貼到牆上。

『身份確認。』

從牆內發出這個機械式的聲音後，眼前的牆立刻開了一個大洞，洞內明亮的燈光與洞外昏暗的走廊呈現明顯對比。

──是「Dafenk」系統的奈米牆和奈米門啊。看來這邊真的是軍事重地！

由於奈米粒子可以隨時重組，所以這種特製的門有防護與攻擊功能，通常是用來防守重要資料才使用的。助手向內部走去，約一個足球場大的房間內有部巨大的不規則狀機器，其大小就佔了房間的二分之一。八位操作員正在各自的主機前精準地操作著，深怕有個閃失就惹來殺身之禍。踏進門後，耐米粒子自動將洞口補上，恢復成先前的牆壁模樣，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入口。

「新來……的？是TAYO……YO上等……嗎？」

他面對的，是一位白色的K隆人，似乎是太勞累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看起來搖搖欲墜，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就是我要接替的人嗎？他的氣色怎麼差成這樣？

種種疑問浮上TAYOYO心頭，這份工作似乎不輕鬆。

「你……是不是……來接替俺的……？」

一位有著白色體色的Ｋ隆人背影疲倦地說。他轉過身，眼旁的黑眼圈清楚地表示他已經好幾天沒睡，精神正處於即將崩潰的狀態。而這位操作員的身邊更是堆了滿滿的『活力Ｈ型』注射液空瓶，還有一堆『TYPE─G』軍用乾糧，而他身上傳來幾天沒有洗澡的異味。

「是……是的。」

這位操作員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起，顛顛頗頗地走到他的面前道：

「那麼，就交……給你了。」

語畢立刻往前一撲，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Tayo……。」

新助手看到這個操作員的樣子，不禁冒出冷汗。這種工作應該只是監控資料備份時不要出現錯誤而已，怎麼會把他搞成這個樣子？TAYOYO搔搔頭，走向銀幕，輸入古代程式碼，仔細地閱讀這個機械的使用方式以及用途。隨著閱讀，他的表情越來越吃驚。

──這……這個裝置！我們K隆軍竟然有這種操控生命的裝置！

說明書的內容是古代K隆文，密密麻麻地記載著這台機械，也就是「雷卡洛恩斯克」是如何讓死人復活的步驟以及條件。上等兵看著這些解釋，除了吃驚還是吃驚。他不斷地瀏覽說明書的內容，發現裡面的理論並沒有錯誤，這台龐然大物真的有辦法讓人復活！TAYOYO不想相信，可是腦中浮起的記憶片段卻要他承認這個事實：仔細想想，ｋ隆星常常出現所謂的「天才」。例如九歲就能精通各種進階槍砲的使用法、十四歲就當作戰參謀。還有一位更誇張的，他五歲時就能夠發明一些奇奇怪怪的機械！難道這些人都是……

一旁的長官見這個新來的眼瞳突出、下巴張得似乎快脫臼了，心中一笑。菜鳥就是菜鳥，每個人進來操作機械並發現這個秘密時的狀況似乎都大同小異。

「沒時間讓你吃驚了，新來的。快點開始操作！」

灰白色的Ｋ隆人催促著，語氣並不是很好。TAYOYO軍帽中的感應器掃描顯示，這位Ｋ隆人是一位少佐，看來就是這邊的負責人。

TAYOYO先是看了這位長官一眼，斂起驚訝的表情，深呼吸，道：

「長官，我感覺這樣做是錯的。」

那位長官的眼睛瞪大。他負責這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敢跟他頂撞的人。

「好，理由說來聽聽。」

長官說著，轉頭回去繼續操作機台。

「第一， 這會破壞生態平衡。第二，軍方將人的身體拿來這樣用──像道具一般使用，我認為很沒有道德。」

長官停下操作，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TAYOYO流下些許冷汗，這位長官的瞪眼功大概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

「第一，上級只將這個難得的機會留給有才能以及願意的人，所以並不會破壞生態平衡。第二，這些人都是出於自願，並不是我們把他們的身體拿來當玩具。想要「重生」的費用並不低，少說也要一生中百分之七十的薪水。還有問題嗎？」

他一面敲著按鍵，一面解釋，似乎對這兩項問題已經相當熟悉了。

「可是，總感覺這樣做好像是不對的……。」

「你怕死嗎？」

面對長官突如其然的問題，TAYOYO遲疑了。

「什麼？」

「我說，你怕死嗎？」

「──為了故鄉的興盛，軍人是不該怕死的。」

TAYOYO不正面回答，而是把以前上過的心理課程拿來回答。

「『做為軍人必須以國事為優先』這是你引述的『軍人心理學解析』中第三章的標題。」

「嗯。這和怕死有很大的關聯嗎？」

「一個有才能的軍人，死了是不是很可惜呢？打個比方，一個漂亮的玻璃杯，你會不會想打碎它呢？」

這個長官到底要表達什麼？TAYOYO頓了一下，回答道：

「不會。」

「『雷卡洛恩斯克』系統解決了這兩個問題：一、人怕死本性的問題。二、有才能的人在死後沒辦法報效國家的問題。其實這是環環相扣的，我說明一下：人總是會怕死，但是只要充實自己、使自己有才能，就能當軍人。而當軍人就可以報效國家，實力很強的軍人就可以藉由『雷卡洛恩斯克』系統永遠活在世界上，實現自己想要做的目標。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TAYOYO心中又是一震。原來小時後母親常常告訴他的「當了軍人就有機會長生不老」是這個意思。他總感覺這樣好像是不對的，可是哪邊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但是，看在這麼多薪水的份上……還是做下去好了，而且，不做的話可能會有其他危險……

「瞭解了沒？快點，你那邊還要處理呢。」

語畢，長官轉回自己的螢幕前，開始專心操作。

「……是。」

TAYOYO看了鍵盤配置，這全部都是古Ｋ隆文的象形符號。而『雷卡洛恩斯克』的意義是『末後的開始』，符合這龐然大物的用途。TAYOYO向上一望，這個機器的形狀很像巨大的水晶簇，每個突出的角都有螺旋狀的覆帶包圍著，覆帶一亮一滅，規則地閃爍著。而在TAYOYO身邊不遠處，就是導覽手冊上說的『培養槽』了。這個東西不大，只有兩個Ｋ隆人的大小。躺在培養槽中的，就是那位LANONO大尉。她的身上已經全部清理乾淨，軍帽以及識別符號都取下。她正安穩地躺在培養槽中，雙手平放於身側，好像睡著了一樣。

「別偷懶，快點Debug，你那邊已經出現三個錯誤了。」

坐在右邊的主機操作員說。他眼睛半張，一副要睡著的樣子，但相反地，他的手指不斷地敲著鍵盤，速度快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

「是…是！」

TAYOYO緊張地說，立刻開始除錯（Debug）工作。

──奇怪了，為什麼這個程式那麼容易出錯啊？只要把程式寫好後，電腦就會照著去執行，應該不會有這麼多錯誤才對。如果是舊版軟體有問題，為什麼上級不開發新的軟體呢？更何況這是ＳＳＳ的機密資料，應該很重要才對。為什麼呢？為什麼不研發新的程式？

這疑問盤旋在TAYOYO的心中，隨著程式出現越來越多的錯誤，他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了。反正只要把這份工作做好，就能領到一年的薪水。對，凡事要往好方面想，即使這個工作好像會很麻煩。但此時，銀幕上開始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亂碼，其中還參雜一些可以理解的古文字。

──怎麼回事？

TAYOYO還來不及驚訝，電腦緊接著就自動執行某種程式，嗶的一聲，TAYOYO心頭一緊，這個程式指令是──系統正在自動關機！

TAYOYO慌張地按著輸入鍵，設法停止關機程式。他越按越急，但系統卻無回應！

「長……長官！我這邊……」

他轉過頭，發現其他操作員也是亂成一團──看來，每個人的狀況都相同！

「喂！新來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不是！我的除錯都很順利啊，怎麼……」

TAYOYO滿臉冷汗。完了，聽說只要出一個差錯就會完全失敗……失敗的後果……會是怎樣呢？

「該死！」

TAYOYO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的後果。他的手向空中一伸，一片光碟就這麼出現在他手中，他試著打開機台，想要裝入自己寫出來的救急程式。

「別鬧了！這種系統跟我們現在用的完全不一樣啊！你這麼做只是會讓他報銷罷了！」

一位咖啡色膚色的Ｋ隆操作員說，一把搶下他手中的光碟。

「那怎麼辦？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銀幕一黑，系統突然關機。不正常關閉的系統使得室內照明燈轉換為警告的紅色，原本光亮操作室瞬間籠罩血一般的紅色。警鈴響個不停，操作室內只剩下驚慌與緊張。正當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地面大大地振動，使他們站不住腳，跌得東倒西歪。不久後，振動停止了，八位操作員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由機械中傳出。

『Ｋ隆人啊，為什麼要違背萬眾意志呢？』

低沉的嗓聲有如雷般轟隆作響。

「……」

全場的人都嚇得無法說話。

『Ｋ隆人啊，你們擅自打亂宇宙的定則，五千年間將我當作道具使用。現在時候到了，你們必須承擔後果。』

「什……什麼萬眾意志？我們……我們只是照著上部的命令來做而已！」

TAYOYO率先發聲，這舉動差點把其他七位操作員給嚇暈了。此時，『雷卡洛恩斯克』發出激烈的七彩光芒，一顆寶石狀的物體緩緩地從機械內脫離而出！

「天啊！『雷卡洛恩斯』怎麼……怎麼會自行移動？」

一位紅酒色的操作員慌張地說，滿臉大汗。

「『雷卡洛恩斯』？那是什麼？」

「就是這個機器的核心，也就是古代Ｋ隆文獻記載的『生命之鑰』啊！」

語畢立刻向空中一躍，拼命地要把核心壓回機械中，但卻徒勞無功。只見空中雷電一閃，這位操作員立刻呈焦黑狀跌落於地，失去意識。

「慢著！」

TAYOYO對著核心大喊。

「你有什麼目的？」

核心閃爍詭異的黑紅色光芒，那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該是恢復原本秩序的時候了。』

核心周圍激起陣陣旋風，平凡的空間突然裂開，露出色彩千變萬化的次元通道，它向內一飛，次元通道隨之關閉，化為光點消失於室內。

「完了。」

操作員們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機械，上頭的覆帶已經停止發光，變成暗沉的灰色。緊接著，是一陣隴長的沉默。

「唔唔……我吃不下了……」

沉睡的前任操作員仍說著夢話，大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聽著，現在先去跟上級報告這件事情，我們要儘快把這個東西找回！」

那位灰白色的Ｋ隆人下令後，沒有回應，沒有多餘的敬禮，大家踏著緊張的步伐，準備向上級報告……



隔日。

除了責罵之外還是責罵。一群操作員們從直屬長官被罵到提督面前，只有一個研究員還是不太能進入狀況。

「什麼『核心』啊？」

「你很煩耶，核心就是核心，就是那個嘛！」

TAYOYO與他走在前往「白色基地」的路上，這是Ｋ隆軍最高等的軍事基地，名稱的由來是因為其白淨無暇的外觀。要侵略哪個星球、制定下雨週期等等的重大問題都會在此討論。

面對許多次這個狀況外的問題，脾氣還算溫和的TAYOYO也暴怒了。

「你沒看過說明書嗎？說明書上明明有寫！」

「什麼說明書？」

「『雷卡洛恩斯克』系統的說明書啊！裡面的第一項就有說……」

「什麼雷卡洛恩斯克系統？」

──我的媽媽啊，誰能夠來教教他？

「俺不清楚，為什麼咱們會被上司罵的這麼慘！俺明明就在家裏煮泡麵，後來不知道怎樣的出現在總部，然後就被拖著罵了大半天。俺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系統的鳥東西！」

「你……」

TAYOYO正要罵下去，裝傻也不是裝到這種程度啊！他是同情這位操作員操作時很辛苦，吃了一山「ＴＹＰＥ─Ｇ」軍用乾糧、用了三箱「活力Ｈ型」注射液，還自備大量的大蒜精來提神！冒著流鼻血的危險替自己注射那種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敬業精神可以辦到的！但是，現在他卻一口否認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這會不會太誇張啊？

「俺要回去了，這件事情完全跟我沒關係！俺受夠上級的責罵了，什麼跟什麼，俺啥都不知道！」

說著，操作員掉頭就走，絲毫不理會TAYOYO。面對這個舉動，他更為火大，一把擒住操作員的左手腕，猛力一扯！

「想去哪？我們現在應該先把這個事情處理掉！」

「這跟俺沒有關係！俺不記得你說的那些鬼東西！」

「你是不是累過頭所以頭腦短路了？我們明明……」

說到這邊，TAYOYO停了下來，沉默。對啊！頭腦短路，他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看著他的眼神，似乎不是假裝的。難道是什麼東西的副作用？「ＴＹＰＥ─Ｇ」軍用乾糧和「活力Ｈ型」注射液使用時是不會有這種副作用的，至於大蒜精……對人體很好沒錯，可是過量可能會腸胃不適、冒冷汗、過敏、畏光……等等，但是也不會造成記憶喪失。這是怎麼回事？

TAYOYO回想之前在實驗室時，每個人身上都有長官給的「印記」。他看了看自己的「印記」，發現還在。他有股怪異的直覺，立刻收斂脾氣，說：

「等等，讓我檢查你的身體……」

說著，便把操作員的軍帽拿了起來，露出土色、能夠反光的圓滾大頭。

「TAYOYO兄，不要摸那邊啦，你也知道俺會不好意思……」

「神經啊？摸你的背還不好意思啥？」

「俺就是會……討厭啦……」

TAYOYO白了操作員一眼。他仔細地檢查完操作員全身後，發現他沒有長官給的「印記」，但是有個類似針孔的東西。操作員的人事異動是由同一位長官掌管的，所以「印記」也是同一個人給的……難道是長官在印記上面動了手腳？

「俺要回去了，竟然偷吃俺豆腐，還吃得正經八百的，討厭啦。」

TAYOYO感到一陣噁心，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摸個背會怎樣？還有，你那扭扭捏捏的動作是什麼啊？

「不准走，等我把事情想完後會想辦法給你答案。」

「什麼答案？」

「就是我為啥一直問你那個系統的答案啦！」

TAYOYO強制將他拉到一旁的長椅上，要他坐下。

──如果長官給的「印記」的用途除了「識別身份」之外，別有用意呢？如果這是可以消除記憶的東西呢？能夠做這種艱難的工作的人，絕對都不是泛泛之輩，所以需要做記憶控制嗎？對了，如果他以前有做過同樣的工作的話……！

「你以前有沒有『銀行的帳戶突然多了一大筆存款』的經驗？」

「有啊，之前中Ｋ隆樂樂樂彩卷的時候。」

「不對！我是說，有沒有『無緣無故』多出來的存款？」

「有，三個月之前有一筆兩百一十萬存款的收入。你問這個幹麼？」

TAYOYO心一驚！

──兩百一十萬！和做完「資料備份」後工作的薪水一樣……！

TAYOYO笑了笑。

「我的推理成立了。」

「什麼成立？」

「你被洗腦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長官問個清楚。」

他們改變原本要去找其他幹部的目標，朝著白色基地的A區前進。



長官室內，少佐叼著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吐了一口。室內煙霧瀰漫，前方的酒杯內裝的是高級紅酒。室內安靜，向次元窗外一看，雖然這間辦公室是在軍方機構的中央部份，但仍可以瞧見外部風和日麗的景象。整個房間是圓形的、桌、椅、置物櫃都是圓形的，材質用的是硬化的綠色植物纖維，整個房間綠意盎然。圓形的家具、用品是Ｋ隆人們最常使用的形狀，這也許和祖傳習俗有關系。

「──好推理。」

少佐聽著，不禁拍了拍手。

「我以為我們的計畫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給你拆穿了。這台機械的操作方式不能外流，因為這是SSS級的機密，我相信你看說明時絕對有看到。所以，原諒我們吧，你操作這機械的記憶也會消失，不過你還是能夠拿到錢。」

「不是的！長官，我不是要金錢……而是，這樣做真的不合理啊！連『雷卡洛恩斯』本身都這麼說了……」

「或許是不合理，但是這是維持我星軍事力量的好方法。為了這個理由，強者必須存在，這樣才能保護人民……。」

TAYOYO想了想，這樣也對啊。星球上有許多同胞們是沒辦法用力量保護自己的，如果有能力能幫助他們，我想我也會這麼做的……。漸漸地，他接受了這個觀點。TAYOYO心一狠，下定決心，眼神堅決地看著少佐。

「請不要消去我的記憶，直到『雷卡洛恩斯』找回來為止。我想，我應該可以幫上忙。」

「很好！我批准。其實我本來想去你那邊說服你的。來，你過來吧。」

TAYOYO走到少佐身邊，想起之前接受「印記」時候的瞬間痛楚，他咬緊牙根，準備再受第二次的痛。但出乎意料地，消去「印記」的過程並不痛，頂多就像把黏在身上的橡膠輕輕拿掉一樣。

「那，往後就拜託你了，TAYOYO……兵長。」

「Tayo？少佐，卑職不敢接受……」

面對突如其然的升級，TAYOYO慌了。

「囉唆什麼！TAYOYO兵長聽令！」

「是！」

「現在，本官正式賦予你查緝『核心』的權利，自行尋找搜查員，任務不得失敗！並以你奮告自勇的決心，授予你兵長的職位。完畢！」

「是！」

隨著任務，一位新兵長誕生了。但，他萬萬不會想到，這個看似光明的任務，卻摧毀某個貧窮人家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