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說] [keroro同人][星之沙漏]---K隆星-2──迎接(下)(5/13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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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沙漏}:千里之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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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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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小姐一切順利。
在解釋完西澤集團的糗事後,波爾面無表情的回到旅店中。事情雖然很糗,但只要是為了大小姐都值得。
這是西澤集團的總裁──西澤梅雄的交待,更是自己的心願。看著大小姐一天天長大,自己就像個爺爺一樣,這種樂趣是很難體會到的。
沉醉在樂中時,地面的振動與喘息聲迎面而來。
「呼,呼!」
西澤家護衛隊員之一──吉岡平,要死不活的跑到波爾面前!見他急躁的樣子,波爾的瞇瞇眼瞬間轉為琥珀色的眼神,曾經是軍人的他曉得該如何隨機應變。
「波、波爾大人!」
「說。」
「小姐與冬樹大人的反應消失了!」
天空霎時閃出一大片極光,但波爾沒心情觀看這難得的奇觀。他繃著臉,嚴肅地下指示──
「──搜山!」
「是!」
全體達令,西澤家護衛軍再度包圍此山。
「呼,呼!」
風嘲弄地甩了他幾巴掌,過度運動讓他感到難受。視線不斷的晃動,唯一不變的是前方雪白的身影;牠優雅的跑著,毫不費力地把冬樹與桃華甩在後方,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冬樹同學──!」
桃華大喊,同時驚訝冬樹怎會跑的比她還快,甚至快要脫離她,這是前所未有──不,應該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冬樹同學好厲害!
桃華目前以裏桃華的人格出面跑步,兩個人格協商之後便決定讓哪方出來會比較好──需要禮貌的,就讓表桃華出面;需要蠻力的,就讓裏桃華出面。
──果然是日向血統,厲害阿!
裏桃華費力的跑著,汗水遽下,難得用這種方式跟冬樹同學在一起;但她不知道,冬樹是使盡全身的力氣奔跑,甚至是連命都不要,只是要追到前方光般的身影。
冬樹一陣暈眩!
「不,我不能放棄……」
四周都在旋轉,他吃力地跑著,感受自己肉體的無力……道路在嘲笑他,樹木伸長了根要絆他的腿,冬樹努力集中精神,專心面對這一切。他感到疑惑,為何四周的一切都好像跟他們兩人有仇似的?
這是個戰場。必須把獨角獸記錄下來,納入自己的記憶之中。要細細的體會獸毛的觸感、以及牠的體溫。傳說中,聖潔的神獸,怎能放過!
「哇阿!」
樹木邪惡地一絆,冬樹向前撲倒──
「冬、冬樹同學!」
裏桃華震驚,立刻伸手要拉冬樹的肩膀──抓空。冬樹在自己前方六公尺的地方……
冬樹面前,是一大叢混生的荊棘……
「冬樹──!」
「啪沙!」
鮮血濺出,些許荊棘斷裂。樹葉沙沙的聲音,繼續嘲笑冬樹的努力。
冬樹從來沒有那麼憤怒過,尤其是自己的努力不斷地被嘲弄時。他不能理智地解釋這些樹木為何給他這種訊息,但是這種感覺就是存在,討厭至極。
──笑什麼……!只不過是被絆倒……
他站起來,無視暈眩與疼痛,繼續衝刺──
但,腿一軟。
身體每個傷口都在哀號,心跳像快速運球似的蹦蹦跳,伸展過頭的肌肉拉回,又是一陣刺痛!
「嗚……」
站得搖搖晃晃。
「冬樹!別追了!拜託你!」
裏桃華竭力的喊著追到冬樹身邊,見他滿身的傷口不禁倒抽一口氣!
「不,這個機會只有一次……」
世界上見到獨角獸的記錄屈指可數,難得的機會,當然要抓住才行!但即使冬樹的意志可堅持下去,身體卻不聽使喚,漸漸癱軟下來。
桃華猛然的撲抱!
「不要、不要!」
面對桃華撕裂的哭號聲,冬樹傻了。
距離,似乎淡化。
「嗚嗚……」
裏桃華,堅強的她,在冬樹懷中哭泣。好怕他會疼痛;好怕他會這樣離開她;好怕,好怕。
「……」
冬樹看了看自己的傷,左右膝蓋附近都是瘀傷與流血。一摸,一陣刺痛;臉上的傷口就在太陽穴附近,險些擊中眼睛。手臂上插了兩條荊棘,正在緩緩流血……世界好像在旋轉。那荊棘的殺傷力怎麼這麼大?雙手的動脈都流著血。未免太巧了,這種代價,值得嗎?冬樹還有其他事情想做,想要多陪陪軍曹,想要繼續研究「姆大陸」的概念……
「西澤同學……謝謝妳……我想休息一下,等等就沒事了。」
──什麼沒事!這種傷口會出人命的!
桃華心急如焚,當下拿出對講器──
「波爾!給我過來!五分鐘內到!醫療用品要帶!」
「──沙沙……」
「波爾?波……」
桃華看著對講器銀幕──「訊號中斷」。
──什麼?怎麼可能?我家的衛星系統竟然失靈?
緊張地一看,發現上頭的錯誤:「座標(0,0,0)」
──座標(0,0,0)?這不是在地心才會有的座標嗎?
她低下頭,人格會議開始。
──那冬樹同學怎麼辦?
──吵死了我哪知道阿!
──找藥草阿!
──我哪知道哪個藥草可以用阿?
──嗚嗚……
──哭!你就知道哭!該死的別在我心急時煩我!
獨角獸停在遠處,靜靜的望著,湛藍的眼瞳充滿了同情。在牠眼中,這個人類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根本就是可笑至極。
『人類,你為何苦苦追求?』
──這是……
充滿霧氣的聲音,在冬樹腦中迴盪。
『就算你得到我的毛髮,得知我的體溫,甚至看到我的內臟……那又算些什麼?』
──我……一直想證明你的存在,也想讓世界上的人知道你的存在。
『藉口!』
一句話,打了冬樹一巴掌。與其說是讓大家知道,不如說是滿足自己對於超自然的渴求──沒錯,對於軍曹也是一樣。他深怕其他人誤傷了他鍾愛的超自然,若把軍曹給世人知道,他們一定會瞬間消失。對獨角獸的道理也是差不多的。
『你已經傷到動脈,你旁邊那個女的又不會治療,如果我沒猜錯,十分鐘內你就會死了。一個連生命都不珍惜的東西,永遠都無法接觸我。』
──等……等等……
轉動的世界似乎快停止了。
──沒錯,獨角獸沒說錯。
即使自己捉到牠,把牠養在軍曹的基地裡面又如何?
得到一切,卻沒生命可以使用這一切,有什麼益處?到頭來,自己只是個笨蛋……
冬樹從未離死亡這麼近過,他深怕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這種緩慢的感覺,就是死亡嗎?
桃華終於想起一些急救法,首先,她把冬樹的雙手高舉於心臟之上,很粗魯的撕下一塊衣服作為止血用。
冬樹看著桃華,想睜開眼皮卻沒力氣,只能透過一點點縫隙看她。她為甚麼這麼傷心呢?不清楚,自己真的值得她那麼傷心嗎?
──為甚麼……
冬樹不知不覺地闔上眼。
──天阿不會吧!
「冬樹!」
她拍了拍冬樹的臉,發現似乎昏迷,著急到兩眼充滿血絲。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躺在前方的冬樹,霎時間找不到任何方法,於是直接打了冬樹一巴掌!
「啪!」
冬樹竟然連眉頭都沒皺起來,想必是失血過多進入昏迷狀態了,桃華觀望四周,一股陰森感爬滿全身!
「救命阿,誰能來幫忙!」
撕裂的大吼,只傳來漣漪般的回音。
森林靜的可怕,沒有任何鳥獸的聲音……
連風聲,也沒有。
簡直就像座死林一樣……
──不管了!
雙手抱起冬樹,一個勁往下坡衝!
──醫院,醫院!
「哇!」
「哎唷!」
桃華迎面撞到一位老太太,兩者往反方向跌去。
「#!$︿%$&@&︿@%……」
她發現這位老太太講著不同的語言,但好像不太友善,第一個字詞令人有點不舒服,好像是哪一國的粗口。
桃華感覺一切都莫名其妙,冬樹隨便一跌就生命垂危,然後還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遇到一個外國人,她明明沒看到什麼人過來阿!一堆亂七八糟的經歷讓她感覺這是一場惡夢。
老太太爬了起來,摸了摸滿頭白髮,後腦杓好像撞傷了。滿臉皺紋,又因跌倒而皺著眉頭,看起來很像以前看過的一個漢字──「囧」,淡黃色的素面襯衫也有點污穢,原本白色的休閒褲也染上泥土的黃色。棕色的拐杖摔到一邊,有點不合時宜地帶著一頂像是採茶人的斗笠……
桃華慌亂的心因著靜靜的觀察而舒緩下來,但隨即她又緊張了!
──我還在幹麼?救冬樹重要!
「對不起!」
桃華奔向前,立刻扶起老太太。她心想隨便敷衍了事即可,畢竟這個老太婆能到這邊,想必也可以自己下山。
「%!」
桃華一陣疑惑,緊接著,她聽到好像是骨頭的咯咯聲,老太太的臉又皺了一次……
她露出慌亂的苦笑,雖然知道自己錯了,老娘現在沒時間陪這個怪老太婆玩!再下去冬樹同學會……
老太太停格般,吃驚地看著桃華後方的冬樹。
「天……天阿,這是怎麼傷的?日向冬樹?是這個臉沒錯,喔──」
桃華有種想要痛扁老太婆的想法。幹麼不一開始就用日文跟自己溝通阿?說的很流利呢!
冷靜一想。
她認識冬樹同學?什麼?
桃華心中滿是震驚,難道冬樹同學喜歡老奶奶類型的?不對,依照以前的經驗這種說法似乎很奇怪。緊接著,他捶擊自己的腦袋,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
在桃華思考的時候,老婆婆早已到冬樹身邊進行簡易包紮,迅速的完成!
老婆婆約一百六十公分的身軀,將冬樹抱起來。
她又傻眼了。這老太婆不是剛才才發出類似骨折的聲音嗎?
「喂!妳,是日向冬樹的朋友吧?快點,跟我一起帶他去醫院!」
「我……妳是……」
「#!」
桃華剛剛好像聽過這個字,好像是一種不好聽的髒話……
「問什麼!快來幫忙!路上說!有效率點!」
老婆婆指責的意味很強,桃華近乎忍不下揍她的衝動──出生到現在,沒人對她這樣過!
「你……!」
──算了算了,看在冬樹的份上快幫忙吧!
此時,隱藏在體內的「表桃華」哀求。
──等等一定要揍她!
裏桃華不情願地走去幫忙,兩人抬起冬樹,一個勁兒向出口跑!
──她是不是老人阿?
桃華在後方,看著老婆婆不斷擺動的臀部,以及快得像是機關槍的腿,這該是老人有的樣子嗎?
「妳是誰?」
「冬樹跟我約在下面的公車站牌,可是我沒等到他,就自己上來看看,沒想到會這樣……」
老婆婆平和地說,好像是坐在爐邊說話一樣,一點都不喘。
在與冬樹談話中得知的千金小姐,大概就是這位吧。其實老太太對於這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很不滿,他們總以為事情只要動口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執行能力非常弱。
──她就是冬樹說的網友?
桃華的下巴掉了。她先前還以為是一位中學的學生……
「我跟他約好來找獨角獸的,算了,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吧。」
桃華回想當時波爾的話──
「大小姐,這是從台灣某個人的網站竊取到的獨角獸出現情報,是隱藏文章……」
有點心虛感。該不會波爾說的就是這個老奶奶的網站吧……
老婆婆突然停下來,兩人撞在一起,如骨牌般倒下!
「停下來幹麼!去醫院比較重要……」
她收回剛剛說的話。
雪白的牠,踏水般地走來,柔毛在空中飄盪。
獨角獸。
老太太望著牠,內心一片平靜。
「女士們,因為你們迫切的意念,我來了。需要我效勞嗎?」
獨角獸發出聲音,角發散柔和金光,好像一位紳士。
「救冬樹同學……」
桃華急切地說。
獨角獸湛藍的眼瞳中閃過一股厭惡。
「他是自找的,但是我願意救他。」
牠低下頭,對冬樹吹了一口氣,冬樹手上的荊棘如同分子般分解消失;牠湛藍的眼注視著冬樹,角上的金光越來越亮,在金光中散出些許金粉,貼近冬樹的傷口。傷,消失了,完好如初……沐浴在金光中,一片祥和的感覺。
「傳說,獨角獸的角具有神奇的療效,可以治癒百病……」
這是冬樹在車上時,對桃華說的。
冬樹緩緩睜開眼睛。
「你該感謝她們,不然我是不救你這種人的。」
桃華感覺很奇怪。這隻獨角獸好像跟大家的認知不一樣?
「為事情狂熱,甚至連生命的意義都不去瞭解,一日渡一日,一日狂熱一日,這種存在沒有意義。」
獨角獸湛藍的眼,似乎包含了海般的智慧。牠似乎曾經歷過什麼,所以看透一切;好像光照在黑暗中一樣。但黑暗總是喜歡黑暗,只要是從光出來的有益言語,都當成不好的加以排斥。牠深知道這些,與其讓摸索者繼續摸索,不如自己成為一個管道,試著點醒他們。
「謝謝你。」
老太太微微鞠躬道謝,因為她知道獨角獸的提醒是很寶貴的。
「冬樹,你還好吧?」
「是鏡明奶奶,妳怎麼……」
「阿我們不是約好了要見面嗎?哪有人約好了然後躺著見面的?」
鏡明太太雙手插腰,一副說教的樣子。
「對不起,我看到獨角獸就太興奮了。」
冬樹臉上泛起紅暈,他傻笑著,摸了摸頭,內心滿是尷尬。
「冬樹,她就是你的網友?」
桃華仍不可置信地說。沒想到代溝這麼深的兩人,竟然可以這樣交談,而且對方還來日本……
「是阿!我們常常聊超自然的事情,她也是UFO的目擊者喔!」
無視於冬樹的話,獨角獸跺了跺蹄,有點不耐煩。這些人類究竟想不想聽牠說?不想就算了,反正那是人類的事情,自己只是雞婆幫忙一下而已。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牠低語,隨後抬頭望空,好像有條路可以讓牠離開一樣。
「等等,我可以拍照片嗎?」
冬樹掏出相機──
「你拍不到的,不信的話來摸我吧。」
面對獨角獸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大方邀請,冬樹滿臉疑惑,緩緩地伸出右手,竟然穿透過去!眾人驚呼,這獨角獸究竟是什麼東西?
──立體影像?不……靈體比較有可能!
冬樹廣博的超自然知識立刻做出判斷。但這也只是知識,對於超自然的東西,現實可以理解的還是太少。
「我……就你們人類對我的解釋,我是靈體,處於不同的空間,你當然摸不到。」
獨角獸似乎對於瑣碎的解釋很不耐煩,但還是稍微解釋一下。
──帥阿!跟我想的一樣!
冬樹努力忍著歡呼的情緒,好久沒這麼興奮過了!跟獨角獸交談,他大概是史上第一個吧!
「那你怎麼會來找我們?」
鏡明老太太問,淡淡的笑了笑。
「我在四次元感受到你們想要我出現,那我就出現給你看看。不過我還要忙,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牠看了看蹄,還是一樣,黑的發亮。
──怎麼好像是個大明星,四處奔波一樣……
桃華又是一陣疑惑……這是什麼跟什麼阿?獨角獸還會有事情要忙?
「也剛剛好是因為我存在,所以這份相信才有用呢。對於不存在的東西投射信念,到最後都是白忙一場。」
牠淡淡地說,見眼前的人類願意聽牠說,開心了些;似乎還能感受到牠的笑意。
「可是……對別人來說,你只是個傳說而已。」
對於桃華來說,這只是一個傳說,一種夢幻浪漫的想法。雖然冬樹說有人看過,還指出時間點與證據,但她總是不相信──畢竟沒經歷過誰會去相信呢?如果有人把世界大戰當成笑話,她大概可以知道那種感覺。
「傳說的東西也可以存在阿。就像,你們人類說這個──」
牠的尾巴隨意地揮舞擺盪,好像打掃灰塵時用的雞毛氈子一樣。
「──『地心引力』一樣。只是個舉例,我是可以無視這些引力存在的,基本上我是飄在淵面之上,你要我埋到土裡也可以,嗯……不過這樣會比較好玩。」
眾人大吃一驚,獨角獸躺在地上,然後以頭下腳上的姿勢浮了起來,雙眼與冬樹平視。
「那人要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信念投射錯誤呢?」
鏡明奶奶摸了摸,發現拐杖弄丟了。對她來說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她有點難過。
「沒辦法,因為人類早就失去相信的本能。所以,能剛好找到我,算是你們的幸運吧。」
牠玩樂似地騰空轉了幾圈,最後趴在地上。
「人類幾乎都是在黑暗中摸索阿,你也一樣。真正知道生命目的的人並不多;他們被稱為瘋子或騙子,因為他們與眾不同。」
牠意味深長地吐出氣息,好像人類的嘆氣一樣。有太多事情不能直接跟這群人類說,不然自己的後果會很糟糕。
「那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這隻獨角獸把冬樹搞糊塗了。
「哈哈!去聽那些瘋子說吧。」
語畢起身,騰空而去;好像踩著一條通往天上的階梯,但是卻看不到;當眾人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獨角獸消失在星海的彼端。獨角獸角上的星沙,淡淡地撒在眾人之間。
「沒想到牠這麼莫名其妙。嘖嘖──」
鏡明拿出一本冊子,把剛剛的事件記錄下來。她腦中開始歸納,該如何敘述這些事情。
「沒想到這次的聚會竟然是這樣,真是的……」
「鏡明奶奶,你活的比我久,請問妳,生命一定要有意義嗎?做自己喜歡的,不行嗎?」
「所謂的意義是超過生與死的界線吧,只有超越生命的事物才能解釋生命的意義。不然眼前看到的都會消失──被死亡這件事遮蔽。」
她翻了翻背包,拿出一罐礦泉水,喝了幾口。
「所以,可以請您告訴我生命的意義嗎?」
冬樹想搞清楚這個問題,以免這個難解的問題讓自己得內傷。
「我知道但是不能說,去問問其他人吧。」
──煩死了!
桃華在一旁悶著,什麼話也插不上。這死老太婆……
冬樹只是把她當作長輩敬重而已,對,沒錯的。
「為甚麼不能說?你不也是人類嗎?」
冬樹好奇地問。他與鏡明奶奶向來都是無話不談的,沒想到這個問題她卻不回答。
鏡明奶奶似乎下了決心,要坦承些什麼。但是這麼一做,一切都只能等以後再見的時候才說了;算了,反正「記錄者」的職分就是如此。
「……會出現在這個森林的,基本上都不是人類。我只能告訴你,從相信開始。若你不相信,我舉出幾百個證據給你都沒用。」
「等等……我們不是兩年的網友嗎?」
難道她不是人?冬樹越想越興奮──但也越想越恐怖,興奮混雜恐怖的感覺,令他著迷。換個方式想,她會不會是外星人呢?這樣想,那份恐怖感就沒了。
一陣風吹來,樹卻沒有晃動;鏡明奶奶閉上眼睛,沉靜在風的吹拂中,臉上滿是祥和。
「這風,很舒服吧。」
冬樹與桃華卻實感受到風淡淡的觸感,而這陣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令人特別舒暢。
「好,我先讓時間到期吧。」
「什麼?」
冬樹沒聽過她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過。他開始猜測鏡明心中在想什麼──但是,卻都猜不出頭緒來。
鏡明奶奶的全身,漸漸沙化,被風吹拂到天上……
表桃華出面,立刻抓著冬樹的手。
太詭異了……
冬樹則是傻眼地看著眼前的奇觀。
「朋友,我還有事要說。」
隱約的聲音,從那灘沙之中傳來。
「先找回你相信的本能吧。改天再見。」
「等等,王奶奶!」
「王鏡明,台灣人,生於一天前,死於一天後。開始於死後,一個永恆的軌跡。」
消散的沙隱約結成七芒星符號的模樣。
冬樹翻開腦中的知識庫,這符號以神秘學來說,是代表召喚大天使或高階惡魔的符號,一種中性的召喚陣法。但要成功召喚,必須一筆劃畫出,並且完全精確無誤才有可能。
他深思這代表什麼意思。
沙消失在天際,回盪著可聽見,又被抹滅的流沙摩擦聲。
桃華不知不覺抓緊了冬樹的手。心中,總有一些疑惑,但能有他在身邊,就夠了。
冬樹望著星海。百般的思緒不知從何整理比較好,但是有件事情必須先做……
「西澤同學……」
「嗯?」
「謝謝你……」
桃華感覺,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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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勿做政治聯想,「星之沙漏」完全是單純的KERORO同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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