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陽初現,陽光沿著山彎慢慢的像大地伸展。

曙光打進了熟睡者的房間,反射的用手臂遮擋了刺眼的陽光。撫摸胸前的毛皮,手的主人似乎還不想從睡夢中清醒,帶著昨夜的疲累翻過身將枕頭高舉再蓋到頭上。似乎有雙爪子為賴床者好心的拉上了窗簾遮擋刺眼的光線,然後回歸到屬於自己的黑暗。

烏耶的早晨,一天的開始。

但似乎是昨晚喝多了,不想面臨早晨。

『提思曼,不要打我的頭,好痛啊!』小聲的呻吟著,感覺腦袋好像被卡車來來回回輾過一樣,這是宿醉?

【喝太多了吧?復原之血(註釋一)的能力可不包括暫時的疾病或狀態】

『解釋這些,幫我拿點解酒劑來,好不好?拜託啦』抱著疼痛的頭,似乎快哭出來了,不,是已經哭了。

黑龍搖搖頭將身子潛入黑暗之中,順著屋內各式各樣子影子、陰影、黑色的空間來到廚房現形,但基本上沒有萊特用特殊的方式顯現召喚,他不會一般人看到,頂端讓人看到空中漂浮著玻璃杯子。

雖然不會造成身體影響但是提思曼非常不喜歡有光的地方(說起來就是精神上的見光死?),拿著玻璃杯倒入透明色的液體。這是第幾次?幫”生”世界的人拿取無關緊要的東西,有老友說寄生什麼人自我也會被慢慢同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杯中的解酒液喃喃道【真是……】

回到房內,宿醉的人似乎又已經陷入了另一個夢境了。在地上的似乎是被踢掉的棉被,靠近將其拾起。

雪白的毛皮中染上了黑色的虎紋,背部隨著抱枕的姿勢擠出了誘人的肌理,沿著腰部往下至尾末成為一條完美的曲線。裸睡真是個會讓人想做壞事的壞習慣啊。(?)

望著望著,鼻頭忍不住就在雪白的背上磨蹭著毛皮,輕閉著眼享受著白虎散發出的微微芬芳。突然從迷幻中驚醒,自己是怎麼了?正當回神思考時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隨手將玻璃杯放至木桌上,時間點配合的非常之完美,門剛被推開,身影變完全沒入黑暗之中。

進來的是一名柴犬獸,個子很普通跟一般人差不多,特別的是在頭上棕色的毛皮上方有四顆小白點。

「哇喔!」門一推開便可以直視整裝床,他知道這樣子的方式熟睡很舒服,但是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烏耶旅管理的員工有權利在”時段時間”裡隨意進入旅客房間,提醒旅客早晨來了,城鎮因為所約定的條約所以旅客放心)

『誰啊?快來幫我把那個一直輾我頭的東西拿開,哇嘎!』一驚醒,疼痛又回來了,扭著身體在床上翻滾,然後抱著枕頭跌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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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醜態都看光了』白虎羞愧的喝完手上的解酒液,臉頰上似乎還繡上了一絲絲紅暈,當然他已經”包”上了一件擋布。

「哪裡,應該是我突然進來不對」柴犬很有禮貌的道歉。

『找我應該不是只為了拿解酒液來吧?雖然……咳……有人幫我拿了』

「老闆想請你幫他解決一件事情,雖然他昨晚就出門了」從背在側邊的包包裡拿出一張羊皮紙。

『喝了那麼多還可以出任務啊?』搔了搔頭,似乎很難理解什麼事,接過紙張。

『丹還在睡嗎?如果是,就讓他自然醒就好』

委託單中是緝捕一名屢次盜屍案,似乎不是普通的氣到按鍵,因為屢次接下任務的傭兵都不是沒有回來就是失意。我記得秋憶(狐狼老闆)的身手跟一般人病無意處,可是怎麼會成接這種追緝級的任務?我有種不好得預感。

『該死,剛進城就遇到這麼麻煩的人,老闆他現在在哪裡?』

「犯人似乎都出沒在東山一代,今早一聽到墓地失竊,老闆他馬上就動身了」

不等他說完我穿上一件方便伸展的褲子和便衣甩了羊皮紙就從窗外跳了出去,朝東山走去。

「那個……這裡是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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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屍?會動的屍體?』我仔細回想,以往還住在闇族村落裡時,在學堂似乎有聽過類似的課程,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初城來到了東山附近就已經可以感覺到微微的暗屬性從山中深處飄出,和自己不同的是這個氣息還帶有大量的死亡性質。我腦中右迴響起一段學院教師的話﹝生物逝去後屬性都會染上一層濃濃的死亡性質,而有少數的人可以操縱這些屬性,因此我們叫做……﹞,正想抓住那個關鍵詞彙但卻被一聲慘叫打斷,聲音很低沉並不是所認識的人,雖然放上了些安心,但還跨步衝了過去。

眼前有一群人包圍著,有人類有獸人也有純屬動物(好似德魯伊),為陣裡頭躺著的是一名灰色的鷹獸人正掙扎著,狀況挺悽慘的,兩邊的翅膀被好幾跟巨大的骨頭和類似指抓的東西釘在地上,左胸口前被貫了個直徑3公分不到的小洞值穿心臟,看來是活不久了。

正當我想上前去關心,卻發現不遠的樹上有一隻畸形的生物正在窺伺他們正準備要偷襲,牠後腳朝後面的樹幹上腳用力蹬,迅速的朝眾人伸爪刺殺。我快馬上補了一發黑元素彈,雖然效果意外的不佳,但是以足以將他打飛出去,撞上了一旁的大樹幹,而眾人中反應快的已經朝樹幹上丟了兩發飛刀,在畸形生物撞上的同時剛好將他釘在上頭。

當戰鬥結束時仔細一看才發現,剛剛過招的生物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生命的氣息了,因為事件太過迅速以沒有察覺,這個”東西”的腦袋上用另一個類似肉的東西接補,手似乎是貓科類的利爪,後腿是羚羊有利的筋肉組成,然後心臟似乎是從人類那取的,並且用非常濃的黑暗元素包附著。

『這是?殭屍?來的人只有你們嗎?』

「還有一個紅色的狐狼跟三個人到更裡面追人了」

『(太亂來了,敵方是……)』

我想起了回憶中的話語,立刻動身隨著他們所指的方向敢去﹝而通常這些法術擁有者的靈能力都非常強大,最主要得是能夠控制死亡後的生物,舉例來說”殭屍”……﹞

『他是……』隱約感覺到前方有股血腥味飄來,我更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來到一個小空地前停下『死靈法師!』

在我眼前有一個人已經倒下身亡,爆頭即死,另外兩個一個輕傷;另一個則是倒在一旁喘氣似乎是精神打擊太大了,而站在他們對面的是一個穿著紅色法袍的老人,他的鬍鬚長達腹部,眼神渙散,但是卻散發著瘋狂的氣息。在他身旁有幾隻已經已經沒有了血與肉的人骨手持刀劍,還有一名看似女性靈體的紫色生物。

「唷喔,又來了一個小娃兒來送死?恩?是白虎獸人?真是罕見」老頭子注意到了萊塔前來,揮舞了魔杖,他底的土地便下長出了幾根白骨觸手向白虎刺去。

伸長了爪子抓住白骨觸手,使勁一揮便將其斯裂成碎塊,表情猙獰『盜屍的人就是你?』將積存許久的黑暗能量外放,準備開戰。

「喔!黑暗能量,而且濃度還是頂級的,血祭你一定可以讓我轉生成不死的巫妖!」老頭子看見了白虎釋放能量,突然興奮了起來,揮下長仗,下達全數擊殺勒令。

『雖然你有很強的靈力,但是並不純熟』向上高躍,雙手結印從中拉出黑色的細繩,大幅度的向周圍投扔,做出了一個網陣,之後著地一收,黑網全數像中心拉去,瞬間所有的屍體和骷髏被切碎。

「哼,不要小看老人的智慧」老人稱著萊塔正在做魔力收尾,丟掉雙仗朝著他用力擊掌然後了一個關注的手勢,立刻在周圍製造出了一個骨牢將其困住,並且快速的緊縮起讓白虎無法動彈。

『糟!』

手腳和脖子被用力的絞住,只剩下頭和胸口一處裸露在外,老人慢慢看他行動以完全封鎖便慢慢的靠近,一邊同時從袖口裡取出一套尖銳的爪子帶在手上。

「挖出你的心臟血祭後就能讓我變成不死的巫妖了,之後你的身體還能夠變成我強大的僕人,很榮幸吧!」

『誰要變成你的……咳……啊!』利爪直接無視身上的衣服和獸人保護用的毛皮直接關穿口,空抓了許久老人覺得驚奇。

「為何找不到你的心臟?」老人看起來驚恐疑惑不已,因為他卻確確實實的在他的左胸打了個大洞。

『為何?因為我是怪物』緊閉的雙眼睜開而且在一霎那變得血紅,胸口的血管像是許多細鞭一般伸出,纏在老人的手上並且使計將其弄斷。

「吼啊!啊?難道已經是亡靈產物了?」痛苦從被弄斷的手臂上不斷地傳入,難以置信,但他立刻用了死靈法術將黑氣包住肉與骨做初步的回覆。

『我的心臟可以任意移動到身體的別處,這是我族神明賦予的個人天賦』白虎當然不給他復原的機會,露出猙獰的眼神接著很快的勾起嘴角一笑

『而且該跟你說掰掰了』上前將老人往後一推,一把銀色的刀頭從老人的胸口鑽出。

紅色的狐狼稱著不死怪物被萊塔切斷,並且老人將注意力都放在白虎身上時,撿回了他的武器從後使勁攻擊老人的背後。

「這是為了”那烈”(鷹人)的仇,但是便宜你了」然後從腰間又抽出了一把短劍朝老人的背上刺進「這是為了你盜屍」之後在背上拿出了巨大的鍋鏟朝老人的腦袋重擊「這是擊是老子看你不爽!」

不死生物護衛性的上前擋開萊塔和秋憶,死靈法師拔出身上的武器,接著那隻紫色的女妖朝法師身上貼了上去,被傷口吸了進去,快速的復原了創傷,但是以備弄斷的手似乎已經沒辦法做完全復原了。

「老頭子,乖乖束手就擒吧!」揮舞著巨大似朝槍的鍋鏟,做出了備戰的姿似,彷彿下一面就要貫穿敵人。

而白虎雙手成爪狀,指爪逐漸附上了一層層黑色的魔力,表情猙獰。淡紫色的眼瞳緊盯著法師,跟這個年邁的法師肉搏敵方學對沒有勝算。

死靈法師褪去法袍,露出年老的肌膚,但上頭卻刻滿著神秘的魔法符文;女妖開始唱起咒歌,悽慘如虐殺的聲音圍繞著這片空地,除了女妖和死靈法師外,所有的不死生物一瞬間化為一陣黑煙,並且被吸入法師的黑色刺青身上。

「吼啊!」死靈法師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而這個聲音逐漸變為不像男音也不像女音更不像是老人的嗓音,反而想是某種野獸正在咆嘯。

「這是?」狐狼感到有些不對勁,本能性的跳了開來。

『屬性轉態,這是黑暗術性軀體融合,這樣子肉搏戰就難打了』那是藉由術者對於屬性修煉至極之後,便可以將屬性和自身進行物理性融合,將皮膚轉換為屬性的表皮,代替原本哀若的血肉之軀,此時的死靈法師身子慢慢轉變成了一隻黑色惡魔的樣子。

這隻惡魔有山羊的大角、獅子的鬚毛、猛虎般壯碩的身軀、酷似羚羊類有利的大腿下接著狼的腳掌,唯有不變得是那老人眼神中發出的微弱光芒。惡魔抬起腳用力一跺,以自身為中心大約四尺處的地面被震裂開來,同時死靈法術的能量因為魔化的增幅從惡魔體內,像是一片片有型風的形式外洩出來。

剛完成魔化惡魔的精神似乎還呈現恍惚狀態,只是一直對白虎和狐狼跺地、吼叫示威,在他抓回一點意識之後忽然聽到有眾多聲音朝這裡靠近,正想瞧瞧是誰來的時候,惡魔驚的後一躍。

『(提思曼,同樣是黑暗恐怕我的魔法傷不了他,可以的話等等想請你用”黑火”)』

正打算這麼做時,惡魔腳底下忽然產生了一個衝擊似的震炸,仔細一瞧,有一枝用鋼鐵製作的箭正插在地上。才剛反應過來,天上就降下了雨落似的鋼鐵箭矢,箭與箭之間擬似毫無隙縫的插在大地上。

『他要跑了!』與其口說不如行動,白虎提起雙腳奔跑起來,隨手拔起了幾跟差在地面上的箭矢投扔暗器似的朝惡魔撤退的方向丟去,正好命中他的背部。

惡魔放生嘶吼過後跌在地上,鋼鐵的箭矢似乎被注入了驅魔的魔力,在目標倒下之後開始驅解死亡和黑暗的氣息,惡魔逐漸復原成一名年老的術士。

「喔喔!好厲害!倒下了!」

「嵐!不要跑這麼快,等我一下啊!」

是小孩的高吭生,遠處兩名小白狼一邊吵著一邊網這裡跑過來,看上去大概十初歲吧?一隻身穿著藍色的衣物以及頭巾,另一之則是全為黃色系列。難道這些無以數計如雨降下的箭矢都是由他們兩個小孩子射出的?

而且……

看了看剛剛抓起破魔箭矢的手掌,表皮層處似乎有小部份被腐蝕了,這股魔力非同小可,這兩個小白狼不是泛泛之輩。

隨後來了幾名大人和冒險家以及守衛,一起把昏過去的死靈術士帶回。回到”葵”,秋憶拿出藥箱正想要幫白虎包紮傷口,卻拒絕了。

『我沒有受傷啦,那似乎是一種魔法,可能失敗了吧?沒有傷害到我』白虎急忙在換上另一件衣服之前,讓他看了看有白毛覆蓋的胸口上沒有一絲傷痕後,他才安心下來。

『說起來,那邊那兩位?』萊塔穿好衣服後坐上霸台,指了指部遠處的餐桌上正在打鬧的兩位小朋友。

「他們是嵐跟丸,包有藍色頭巾的是嵐;黃色的則是丸,似乎是”欞森”家的孩子」

他們是鎮上有名的雙胞胎神射手,可能是出生森林土生土長的關係,兩個雙胞胎天生擁有銳利的雙眼以及強健的身體(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而且兩人同時也是天生的多屬性本能者,哥哥嵐擁有土的屬性、弟弟丸則是風,但是當他們同時對一個敵人出招時,箭矢上便會賦予”破魔”(類似是聖屬性)的能力。他們兩個被鎮上稱作”淨化的雙子”。

聽到這裡,萊塔似乎回想起過去,也有人這樣的稱呼他和塞菲爾”逆天的雙星”,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微笑,站起來走向兩個小白狼伸出手掌摸摸兩個柔軟的頭毛「你們好厲害呢!」

「對啊!不過也要謝謝廚師大哥哥製做給我們的箭矢」

『製作?』

「對啊,狐狸大哥哥不只是很會做菜,也很會打鐵呢!」嵐從背上的棕色箭袋裡拿出了一枝箭矢出來展示。

整隻箭矢都是鐵打造的,箭頭經過了剛剛的戰鬥仍然保持著原有的鋒利,整體上來看像是一般的純鋼鐵打造,但是聚著魔力拿在手上後卻可以發現,箭矢人容易可以跟魔力融合,也就是可以賦予武器屬性。

但就一般屬性武器來說一旦賦予,除非用特殊的方法融化從新打造,否則就無法再次給予新的屬性,元素若發生互斥反應會讓武器損毀,但這隻箭矢不但完全能夠吸收該屬性的魔力,而且還會在一時間後將魔力完全排除出去,成為最初的屬性金屬,可以說是能夠即時改變武器武性的箭矢,而且還能夠同時壓縮進許多不同的屬性。

『(但這種技術,我也只在家鄉裡的神話故事上看過而已……)』

『秋憶是基爾城來的嗎?好厲害的鍛造技術』我反過來問在一旁招待客人的秋憶,但似乎店裡太熱鬧了沒有聽見,反而有人好心的回應我。

「似乎不是,他大概三年前來到這裡」忽然說起故事來了(?)

三年前烏耶還正在和森林的魔物抗戰,那個時候雖就以驚有許多旅行者在這裡獵殺魔物,但是因為地理關係武器和鐵匠、鍊裝師在村裡市非長稀少的,所以旅者常因為武器頓了、防具壞了而提早離開戰場,那時駐守著烏耶的似英雄的人物也只有白狼雙胞胎等幾人而已。終於有一次魔物打到了正門面前,駐守的守衛們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兵器好使用,正危機時秋憶來了。

這個神奇的鍊裝師將大包的裹布往地上一扔,裡頭都是各式各樣的鋒利武器,而且他那時還在被進攻的門口附近建立了碉堡(此時說故事者指了指這裡,雖然建造技術還是個迷),守衛換上了新的兵器,用的意外的順手,而且還能夠為旅者即時打造以用順手的武器。那時對魔物的討閥如斧破竹,順勢的將魔物的勢利壓回了森林,當然長老顧慮到了平衡的因素也就沒有繼續強烈的討閥。

『(魔化煉金?)』

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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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一:暗屬性魔物或式神特有的血液,有著比一般生物更快回覆生體的能力,而提思曼為特強回覆,而共生的羅萊塔則是高級的回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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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快兩個星期(噴
這次寫了我最愛的戰鬥場景,心情愉快www

還有些許秋憶的戰鬥方式以及神秘死靈法師的登場
原本還在猶豫的嵐、丸的出場,原本是想擺在基爾城隻的章節
但是想想弓箭手就是要配森林,所以就丟上來了(噴

嗯嗯~還有初步的提了一下魔化鍊金以及秋憶的真實身份
這篇比較嚴肅一些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