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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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的掙扎,想要遠離我所害怕的事情。但是他也死都不放手,雙臂抓的緊緊的,他的腳步仍在前行,一步一步的把我帶往他所設計好的陷阱。

「醫生,就是牠。很抱歉今天有點遲到了,因為我得要把牠哄出來。」

他進到診察室後,對坐在桌子後邊椅子上穿白色衣服的醫生解釋。

「並沒有,你來的剛剛好,並沒有遲到。」

「不過牠到了醫院門口後一直掙扎,牠好像知道了要做什麼了似的。」

「也許是這裡的味道有點特殊吧。總之,先把牠抱到隔壁的手術室吧。」醫生起身來,指示聖文跟著醫生走。

我仍然不放棄,用盡最大的力量,不斷的亂動,並配上最悽厲的哀嗥,只希望還能夠在最後一刻能夠掙脫。

聖文把我抱到一個桌上,那桌子冰冷的感覺從肚子傳過來,但也無法冷靜我的情緒。

「有沒有辦法能夠讓牠不要亂動?醫生。」他臉上出現了少有的不耐煩的表情。

「要不要先打一針鎮靜劑,應該會讓他安靜一點,雖然不是很建議,不過這樣等下也會比較容易進行。」

「好。」

我沒有同意啊!不要隨便自作主張,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我的主人!......。

醫生走到旁邊的位子,從櫃子上拿了一瓶藥下來,用針筒抽起來後往我這裡走過來。他手上拿著針筒,還押一下把空氣擠出來,但也看到那白色的透明液體噴灑出來了一些。

在觀看時,同時也因為掙扎的有點累了,就稍微停下來。但看到醫生接近,我馬上繼續反抗。

我想起我小時候,要打疫苗時,那天我總是會裝病在家不去學校。結果一次也沒打過,至少我有印象時一次也沒有。還有一次在醫院要抽血時,醫生要我躺在旁邊的床上,直到他都替我手綁好帶子後,我大聲哭著說不要,拼命的掙扎,之後還跑下床,從門診室裡逃走,在醫院裏到處跑。但還是被護士強迫性的抓回去,在哭鬧中抽完了血。也許是鬧的太厲害,腎上腺分泌,加上注意力分散了,整個過程都感覺不到痛。

看到醫生的手向我接近,我就想要去咬他。醫生見狀,急忙收手,而按住我的聖文,以及在旁的護士都過來壓住我的身體和嘴巴。這下真如囚犯一樣,身體絲毫動彈不得。醫生在確定我被壓住後,才又走過來,替我打了一針。

過了一段時間,我頭感到暈眩,全身肌肉除了因為被壓住不能動之外,有種無力的感覺。心情逐漸沉澱了下來,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影響著我的想法。最後,我不耐那種莫名奇妙*的感受,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昏迷。


我又在作夢了嗎?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現在會到這裡。

那在我腦裡的聲音又出現了。

我所擁有的。

我所賦予你們的。

為了能夠見到你,只...著的...自...慾望...現...在...可能。

那聲音在講到了之前所沒有想到過的地方,忽然地開始斷斷續續的。

等下...要注意...現在...牠...夢...所以...。

這是什麼意思?

牠還好嗎?...為什麼會出現...現象。

牠是誰?

鎮靜...可能就...出現這種現象。是正常的情況。

對了!我在醫院!他們......。


我眼前的畫面,回到了醫院的手術室裏。我想要動,但是卻覺得很無力,全身都在不自主的顫抖著。好難過。

「牠現在這樣算醒了嗎?剛才還不斷的低聲嚎叫,這是怎麼回事?」聖文有點擔心的問著醫生。

「牠應該是比較清醒了。不過鎮靜劑以及麻醉葯的副作用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醫生向聖文解釋。

「是嗎?還好。那我抱著牠回去好了。牠這樣走的了嗎?」

「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在醫院待一段時間,看牠會不會好一點,不過要正常行走,可能沒那麼快。不過現在醫院也沒什麼人,所以不用擔心。不然的話,這附近就有公車站牌,你們是怎麼來的?」

「我們是走來的,不過回去的話也許可以搭公車回去。」

「如果要走的話,小心一點喔。以及注意一下傷口,最好不要去碰水。」

「好的。謝謝。

到底,過了多久,他們又對我做了什麼?

聖文把我抱起來,走出醫院,到了路的另一邊的站牌等著回去的公車。

「把我...放下來...。」我無力的講。

「既然你連講話都快講不出來了,那我繼續抱著也沒關係啊。而且是我帶你來的。」

「既然你...幹麻還要騙我...帶我來...。」

等了一段時間後,我感覺到我背上右邊近似於肩膀的地方,有點疼痛,這就是他所說的傷口所在嗎?到底他們是做什麼?若回去的話,我想要問聖文。

這時公車也來了,一切都很剛好。疼痛與車子,都在這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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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
無法形容其間的奧妙,或做現在的用法為指事情稀奇古怪,說不出個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