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變成什麼－第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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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洞穴是…。」是小傑三年前出事的洞穴，我嚇著了。
這是他們的新家？
我帶著不安的心情進去了洞穴裡頭。
「小佑怎麼跟蹤我呢？」小傑忽然從背後出現。
「哇！」我整個被嚇到了一下，正打算回頭看他，誰知道他那張狼臉正湊過來…直接撞上。
「痛耶，親也親這麼大力。」他摸著鼻子說著。「…。」
「兩個也行行好，不要在新窩裡頭打情罵俏的。」隨後一個拳頭往兩個頭實實在在的打了下去。

「小傑，這你用的？」拉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紅粉。
「沒有啊，好像一進來就有了。」他抓了一把聞了一聞。「怎麼了嗎？」
「總感覺跟眼淚的味道有點像？」拉魯也抓了一把聞聞。
「對啊。」小傑摸了摸額頭。
「…。」拉魯看到小傑的反應，感覺有些腦羞。

我也抓了一點聞聞看，雖然人的鼻子不跟他們一樣靈敏，但還是聞的出來。
和眼淚真的有些差別。
應該是說…一點眼淚的味道都沒有，只有石頭的味道。
三年前，族長拿著禁書就和我說過了，灑在小傑上的紅粉，俗稱狼淚。
但是卻不是狼的淚水，卻是任何生物都是聞到石子的味道，狼卻聞得出眼淚的味道。
很獨特，也很特別的東西。

「我記得我三年前，剛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新生的狼寶寶，是因為當初我聞到濃重的淚水味。」拉魯開始回想起三年前的往事。
「後來聽到吼聲，感覺不太對。進去一看，有個獵人正打算用弓箭殺了你。情急之下我把他一掌打飛。」
「後來…我正打算叫你的時候你就暈了過去。」

「所以當初人類想殺了我？」小傑將手中的粉握的更緊了，要是他知道，當初是我拿起弓箭對著牠。
…一定對我很不諒解。

「哼，諷刺吧？你想要變成人類，人類卻想殺了你。」…不是這樣的。
「…。」小傑整個愣住了。
…不是這樣的！我很想這樣說，但是我卻不知怎麼著，開不了口。
「但我現在相信還有人類還算好的。」接著拉魯拍拍我的肩。
「…。」「小佑，怎麼了？」
「沒、沒事！」
「沒事怎麼會在發抖？」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過了我沒事！」我忽然發起瘋來把他的手打開，後來發現不對。
我好像做錯了什麼，拉魯也對我這個反應楞住了。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有意的…！
接著我立刻轉身跑出了洞穴。

「小佑？」兩個人對我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驚訝，對著已經跑遠的我呼喊著。
怎麼辦…他們一定對我很不諒解。
甚至…對我當初打算殺了小傑的事感到更不諒解。
我…我好過份。

接著我拼命的逃，拼命的逃著。
只有逃，才能遠離他們。
遠離他們…他們就可以一如往常一樣的生活著。

對，也許我的出現，只是給他們困擾罷了。
我是個累贅，在聚落裡頭還是他們兩個裡頭，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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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怎麼了啊？」奇怪，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老哥，你是不是講了什麼啊？」小傑不解的看著我。
「沒有啊！」我心中忽然充滿了問號。

「我去找他。」小傑跑了出去，追了小佑。
「…。」只剩下我ㄧ個人在洞穴中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後來看著手中的紅粉，帶了一些去吉多的住處。

「吉多！」奇怪，剛剛跑出去了就沒回來啦？
「呦！」只見他從洞口裡頭探出頭來，看起來是剛剛故意繞路跑走吧？
「如何？小佑有沒有打擾到你？」
「呵！又回來找你了當然就是因為他啊。」
「？」

我把剛剛事情頭尾大概都和吉多說了一遍。
「…嗯，我聽的出大概。」吉多果然是找他商量準沒錯，之前有問題也都是找他。
嘴巴雖然難聽了點，但是頭腦卻不錯聰明。
「那你的打算呢？」
「什麼什麼打算？」我疑惑的說著。
「讓小佑離開還是留下？」
「留啊，他也沒處留了吧？」我理所當然的說著。
「好，你去找他的族長。」
「…。」我愣住。
「說這什麼傻話？」
「簡單，想知道什麼原因，當然就要從他以前認識的人事物開始找起。」
吉多在一旁不屑的說著。「你想讓他就這樣從你身邊逃走，就不要去找了。」

「…。」我猶豫著，如果要讓小佑留下來，我就一定要去一趟。
如果我不去…那小傑，可能會不諒解我。
「啊！大男人的給我乾脆點，娘砲啊？」吉多更不屑的說著，鄙視我到一個限度了。
嘴巴真的不是蓋的毒。
「我陪你去吧。」
「？」於是，就這樣草草的決定了，去一趟他們的聚落，但是可能對我們有些許的敵意。
是一趟挺危險的路。

我們就這樣跑了兩個山頭，只看到天色已近黃昏。
等天色暗淡下來，是潛入的最佳時機。
我們就這樣伺機的等著太陽落下山。
「三、二…」我們倒數著，等等打算一起衝進去。
「一！」
「等等！」我們跳下去的一剎那，後頭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們。
「喔！不賴嘛，還知道我們要來啊？」吉多在一旁說著。
我回頭一看，是族長。
「只是上上山腰採採山藥罷了。」看著他東拎一個西拎一個。
「你們這樣進去可是會被族人們亂箭射死的。」
「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我帶著怒氣吼著。
「拉魯，閉嘴辦正事。」吉多在一旁插了我的話。
「？」族長疑惑的看著。

於是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事情頭尾草草的又說了一遍。
「唉，小佑這孩子」聽了聽，族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一次，我派出去的獵人和我說了，看到洞穴裡頭有個石階上都是紅粉，
被掙脫的鐵鍊，灑滿了血漬。小佑倒在一旁，還有他的弓箭被一個重物打斷的痕跡。」
「…。」我聽了愣住。
「所以當初想殺了小傑的，是小佑。」
「哼，是這樣啊…猜對七八成。」吉多在一旁說著。
我現在的想法，沒什麼心情想聽他們兩個說話，現在小傑一頭衝了過去找了小佑。
我該怎麼辦？
我準備跳往樹林的時候，吉多把我攔了下來。
「小佑想殺了他，那在小傑出發了之後你早就看不到他了，別急。」
「嗯，因為當初小佑不知道小傑是那隻狼人。」族長脫口而出。
「小傑是那隻狼人沒有錯啊。他怎麼會不知道？」
「…。」族長愣住了，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唉！和你說也好。」接著放下心來繼續說了下去。「小傑以前是人類沒錯。」
「！？」
「那是儀式，變成狼的儀式，你也做過。」
「敢唬我！？」我一掌往他的脖子架去。
「對，你以前是人類，你的兒子也和你一樣變成了狼人！」他吃力的說著。
這個混帳！「吼──！」一聲咆嘯撼動了整座森林。
「住手！拉魯！」吉多在一旁吼著打算阻止我。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混帳！不要欄我！」我簡直殺紅了眼。
忽然間，好像有另一個狼人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扯了開來。
我驚訝的看著。
「別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幹傻事。」驚訝的是，原本是隻狼的吉多，忽然變成了狼人。
「哼，不要逞英雄，讓他殺了我也好。」族長在一旁說著。
「你活著就比死了還痛苦，何必？」吉多在一旁瞪著族長。
「…。」
「自從你…殺了族人們認為的英雄的那個混帳後那天開始，我每天都非常的自責。」族長忽然倒在樹旁，啜泣著。
「尤其是，族人們對你的不諒解，讓我對你的虧欠，一天比一天的多。」
「之後，我決定了，要照護好你的兒子，我幫你的孩子取做小傑。」眼淚好像潰堤了下來，宣洩了已經長達十八年的自責與無奈。
「之後，族人們居然將對你的仇恨轉為扭曲，轉移到了你兒子身上。」
「我苦心的勸著族人們，放過你的孩子，但是他們的話越來越難聽，我沒辦法阻止，因為我還要守住這個聚落。」
「直到你的孩子出事了，三年前，我狠狠的對我的族人打了一掌，為了你的尊嚴和你孩子的一生，我再也吞忍不住了。」
「拉魯，這十八年來，我有多想和你說這些事情？」接著盯著我胸口前的刀疤。
「當時，那一箭穿過你的身體時，我有多愧疚？」
「我拼了命的阻止他們，換來的卻是他們以為的背叛。」接著將身上的長袍和上衣撕了開來，卻是滿身的疤痕。

「我也背負著叛徒的罪名，關了一個月，日日夜夜的拷打。」
「卻比不起當時沒有阻止他們射穿你身子的那一箭後的自責，一輩子的自責…」
「當時我以為你就這麼的死了，直到你兒子出事的那天，看著小佑那斷掉的弓箭。我就抱著希望，感覺到你活著。」

「…。」我錯愕的看著他，我不知道該相信還是懷疑。
只是難以理解。
當初小傑還很口齒不清的叫著我，努力的叫著「拉魯爸爸」…
我只覺得是個兒戲，我沒有想這麼多。
我以為我自己從來都沒有個兒子，我從來都不是個人類，到現在還恨著人類…

我看著自己的手，是狼人的爪子沒有錯啊…
我不信，我沒辦法相信！
想到最後，我忍受不了，一拳往身旁的樹打了下去。
「…。」

「族長？」聽到了遠方呼喊著的聲音，還看到了些許的火光。
「…拉魯，我們快走吧，已經可以了。」
「…。」
「拉魯！？」
「…。」
「…。」接著吉多將我攙了起來。
「我們改天會回來找你的。」吉多瞪著族長說著，隨後跳進了樹林。

「…。」只看到族長不發一語，對他笑了笑。
看著我們從樹林裡頭跑走，直到看不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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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族長？」獵人們看著我，搖著我的肩膀說著。
「…族長？」
「喔、喔。」我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們。
「…我們先把您攙扶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家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放鬆了一些。
感覺像是訴說了自己埋藏在心中許久的心事，為了族人們的意識。
我不能在他們面前擺出脆弱的臉。
雖然如此，但是心中這塊脆弱的心情卻是一直在心中長達了十八年。

「族長，您被野獸攻擊了？」一個族人進來慰問著我。
「不…」我否認了。
「…我們是聽到了狼嗥聲，才急忙的看著族裡的人誰失蹤了，才急急忙忙的找了人去找您。」
「是嗎…謝謝你們了。」我急忙道謝。
「嗯，不會。」他笑了笑，走了出去。

唉，我這個族長，做的非常的差，差勁透了。
讓我的一個朋友，聲譽如此的遭到毀謗。

愧疚啊！
我就這樣，拉開了布廉，看著皎潔的月光，痴痴的看著。
帶著我些許的遺憾，一起欣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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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上了！
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忽然看到了倒在一旁的小佑。
畢竟人類的體力，跑到這裡也該透支了。
…為什麼，要跑到讓自己到這樣的地步？
難道，這麼的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嗎？我跳下了樹。
「小佑…？」我搖了搖他的肩。
「！！」他猛然回頭看著我，那個眼神，不是吃驚，是惶恐…
非常的害怕的眼神，就這樣盯著我看。
我伸手過去想把他扶起來，他只是拼命的往後退，撞到後面的樹幹。
我…有這麼可怕嗎？
「小佑…」
「不要過來！」他大聲的吼著，打斷了我的話。
「求求你…不要過來…」他的眼淚飆了出來。
「小佑…。」我默默的看著，耳朵垂了下來。
「我只會害了你…求求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他哽咽的說著。
我一陣錯愕，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說？
不是這樣的啊…

「小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走開！…不要再管我了！」他拼了命撿了旁邊的石子丟著我。
雖然他知道這樣沒有用，但是拼了命的想趕我走。

「走開、走開啊！」…我衝了向前，緊緊的抱著他。
「不要管我！走開啊！」他飆著淚，掙扎著、搥打著我的身子。
「…。」雖然痛，但是我不想放開，只是緊緊的抱著。

「…。」直到最後，他放棄掙扎了。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讓小佑一個人放聲的大哭，直到天色暗了下來。

「我曾經想殺了你…我曾經…」他哽咽的，在我的懷中說著。
「那些我不管…」我依然抱著他。
「我曾經拿著弓箭對著你的胸口啊！」他大聲的說著。
「我說過了我不管！」我打斷了他的話。

「…。」
「…我不想讓你離開我啊。」我抱的更緊了。
「…。」他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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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被他揹著，逃離了被他的族人包圍的地方。
我不能去相信，我竟然，還曾是個人類。
「你要帶我去哪？」我在他身旁說著。
「…找那兩個孩子。」吉多，是我覺得最驚訝的人。
忽然間，變成了狼人，打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隻狼。
嘴巴雖然毒辣，但還是隻狼。

為什麼，之前都不曾和我提起過？
「…放我下來。」「？」
吉多看著我懷疑著，停在樹枝上，將我放了下來。
「我看…不要去找小傑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這樣的心情還能怎麼去面對他。
「！？」吉多愣住了，接著往我的臉打了一拳。
「你在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接著把我架了起來。
「我說了…不要去找他了！」我大聲的說著。
「你這混帳！」接著又把我打到了地上。

「現在的你，讓我最鄙視。」他瞪著我。
「…我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怎麼面對你？」他打斷了我的話。
「臭小子，少給我說這種自私的話！」接著又吼了一句。

「…。」兩個人忽然安靜了下來。
是啊，我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自私的想法。
不管是剛找到了小傑，還是最近發生了這些事，我依然都是這樣照顧著他…
都沒有變…現在我知道了我曾經是人類，他是我的兒子，這些又如何？…

我依然還是會照顧他、保護他。
因為…我還是他的家人，一輩子的家人。

……。

「想清楚沒？」吉多在我想事情的時候，變回了一隻狼。
「…。」雖然知道，但還是些許的驚訝。
「想清楚了，就快點走吧！」接著跑進了樹林裡。

跑到了一半，我聽到了不遠處小佑的哭聲。
「吉多，那裡。」我小聲的說著。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躲到了一旁的樹林，看到了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

「我曾經想殺了你…我曾經…」小佑哽咽的說著。
看來事情還是說出來了。
「那些我不管…」
「我曾經拿著弓箭對著你的胸口啊！」
………。
吉多在一旁看著我，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這看起來就像是十八年前曾經發生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
剛剛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

「我說過了我不管！」小傑大聲的說著。
「…。」
「…我不想讓你離開我啊。」
「…。」

「…哼，真不愧是我家的臭小子。」我在一旁看著，一抹微笑。
「他的老哥可沒這麼有志氣啊。」…這老奸狼。

就這樣，小佑的哭聲又更加的哀嚎。
拼命的哭著，好像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洩出來。

這片樹林，四個人，壟罩在小佑的哭聲當中。
皎潔的明月照著他們兩個人，也映著樹林中的我們。

＜＜待續＞＞

──────────────────────────────────────作者廢言─────────────────────────────────────────────────

布克有在旁邊跟我問說「如果我這樣抱著妳，妳會不會跟這個劇情一樣？」
『你說掙扎啊？』
「是啊。」
『會啊。』
「那我也不會放開呀。」
『那我會大叫變態，然後往你的下體踹過去…』
「你這沒照劇本走啊。」
『誰跟你說我還要照之後的劇情走了？』
「…。」
反正之後他就這樣躺在床上不跩我了（喂）

總之，大家在看的時候應該不會覺得有灌水的感覺。
因為我反而在快轉（喂）
我想要快點結束這篇小說= =
所以努力的快轉（被揍）


TO 諾藍
啊啊啊，你說的是那隻有貼現實頭圖還蠻可愛的那隻獸嘛～
沒有啦沒有啦！不是他不是他～
這世界上最容易撞名的是英文名子，不是同人啊！

「腐」導級，我最多會聲明到16+
完全不會有18+情形，所以你們可能要自己在寫個同人小說弄個18+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