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在腥臭的血雨中,
心被奪走,
身被拉入無底的暗黑深淵,
也要緊握自身信仰的心之刃
持續往前方邁進,
直到我們的一切都回歸塵土,
這都是為了…
Fate 5︰13 Royal Knights
Were 14: Let’s chat
隨著大門龐大又沉重打開的聲音,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即將要進入城內的人影身上,雖然知道回來的是先前去收集《狩獵場》情報的獵人們,這種事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如果硬要是說到令人注目的大概是某隻橫行霸道的魔物被討伐或是稀罕的魔物被捕獲了這種事,不然的話所有事都是家常便飯而已更不用說這種小事。
但因為這次的事非常引人注目,在兩天前的獵人工會收到由路斯用魔法傳回來的緊急信封,裡面有寫因受到遺跡種的攻擊而要取消任務,就只這一點來說就立刻成為了城內的熱門話題。不同的傳聞也隨之而起,有的是說獵人們有一半被殺掉,有些即是說參加這次行動的都被捉走用來做些不人道的古怪實驗,有的就說回來的不是獸人而是由人類所偽裝而成的等等傳聞。
就算知道這只是傳聞而已但很多人還是非常擔心,特別是那些獵人們的家人,在得知自己的親人受到遺跡種的攻擊,那種坐立不安,日夜祈禱家人平安的感覺真是一點也不好受。直到人們看著獵人們全部都平安歸來,奇蹟般的無人死亡,最多只有幾個人受到輕傷而已,大家都大聲歡呼,獵人們的家人即是前來迎接親人,城門的周圍瞬間變得像舉辦祭典般的熱鬧。
當然作為護送獵人們的路斯一隊人也同樣受到人們的讚揚,有的還說要招待他們大吃大喝一餐,還熱心的請他們一定要答應別拒絕。
然而在這個熱鬧的氣氛中卻可以感覺到異常且不調合的冰冷視線,這時一些人們才把目光轉移到站在路斯身後,正用冷眼看著四周的三個人影身上,不論怎樣看都可以看出他們是獸人,但他們卻沒有像獵人們擁有用來狩獵的防具和武器,也不像皇家十三騎士的隊員一樣穿著帶有團隊標志的衣服,而只穿著一塊只足夠蓋住下身的布擋,雖然是不同位置但他們的身上某個部位都是被繃帶包住,雙手即是被上鐐讓人覺得笨重的手銬。
然而最令人覺得驚訝的是,他們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和藥水味,這些味道無意中造成了一個無形的牆壁,把他們和所有人給攔住,不知道是聽不到還是不想去理會人民們的聞言聞語,使徒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位,一言發的看著。
察覺到眾人看著使徒的好奇目光,路斯就跟隊員們道︰「我先帶他們回去萬獸宮,你們就盡量地休息和放鬆一下吧…」
「但是如果只有我們的話,這樣對隊長你…」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餓,而且…」路斯瞬間停止了說話,然後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卻露出帶有點感傷的表情。
(嘛!那種事還是別說比較好。)
然後就拉開話題對隊員們說︰「…而且…團長大人們也想早點見見他們三個吧。」
之後路斯和三位獸人的身影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確定他們離開後,一位中年的歐巴桑人類像等不及似的前來問道一位隊員,她用充滿善意的笑容看著對方︰
「唷!小哥啊,那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了,為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他們嗎…唔、該怎麼說才好呢…」隊員抓了抓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們其實可以說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吧…」
「呃!這樣的話為什麼他們的手會被上鐐手銬的?」
「…那…那是因為…他們本身也算是個非常糟糕的存在…」
聽完後歐巴桑只是用不解的表情看著那名隊員,害他也不知道該怎樣說明才好。
「他們可是把迪尼斯巴城裡的所有人給殺害的大罪人喔。」一名隊員從人群中小聲地道,但他所說出來的話卻像透過揚聲器般的異常地大,他的話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原來在被使徒們救後,把他們帶回來的旅程中,除了獵人們路斯和他的隊員從使徒口中得知了,他們就是導致藍斯隊長失蹤和引起在一個月內包括迪尼斯巴城的慘劇,十個小村落和五個城鎮被毀滅的人物。
得知這一點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路斯在內都不得不氣得發顫,兩手緊緊的抓住,皮毛全都豎直起來,臉孔上都表露出了無法隱藏的殺意,看著眼前這幾個冷血惡魔那毫無感情的臉孔說出自己所做的事,然而卻沒有露出任何悔意旳表情真的令大家都想衝上去把他們大卸八塊,但卻被路斯給阻止了,原因是上面的團長們要求把他們帶回去。然而接下來的回歸旅程一點也不好過,大家都處於非常緊張的氣氛下,像是鼓脹到頂點的氣球一樣,快要爆炸似的。
雖然路斯早已重複地跟隊員們說過別把這件事跟一般平民們說,但對此事感到不滿的人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而且在人們的七口八舌下這件事很快就變成了城中的熱門話題,蔓延到城裡的每個角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是迪尼斯巴城的殺人犯被帶回來了。」
「呃!真…真的嗎?」
「啊!而且好像被帶去萬獸宮了。」
兩名守著城門的守門員都聊得很投入,像是忘了自己的任務似的,直到一個身影從遠處慢慢出現在他們不遠的前面,那是一名虎男,他的身上可以看出無數的傷痕,左手緊緊地抓住右手,兩眼無神,走路的樣子看起來很辛苦,有幾回差點倒下,但他還是逞強地站起來努力地前進直到距離城門十米左右才倒下來,兩名守門員這時才意義這名虎男的存在,趕緊的跑過去關心的問道︰
「喂!你沒事吧!振作點啊!喂!」
「哇!傷勢好嚴重,這些傷到底是怎麼了。」看著虎男身體上的奇異傷口,守衛不自覺的叫了起來。
「不行!他失去意識了,要立即把他帶去萬獸宮的醫療室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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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的一片白光慢慢變淡後,現出在使徒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大的洞穴,哲爾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個很高的牆壁上,而他們剛才所進來的城門已經離他們非常遠,是因為路斯用了傳送魔法所以他們才在不知不覺間來到這裡,不然的話以他們行走的速度來算最快都要半天後才到達這裡。
然後他又看了四周一下,在這個高度可以清楚看到城外的風景,也可以感受到清涼的風輕輕的吹拍到臉上,距離自己所站的牆壁是另一道用天然岩石所形成的圍牆,它很明顯地把圍牆的內和外邊的區域給隔離起來。
「這是為了把平民區和皇家十三騎士的生活區分隔的,好讓皇家十三騎士的人方便演習,還有如有戰鬥時不會波及到他人的…」路斯像是知道對方的疑問似的,所以就主動開口說道︰
「…這也是為了不讓重要的情報洩露到外邊,還有這裡可是被說成什麼獸人的最後防衛線的呢…」在路斯的解說下,他們也得知道原來一旦被挑選或想成為皇家十三騎士的戰士,就一定會被迫待在這個圍牆內,沒有命令或准許是不可以私自離開的。
「哼!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大監獄一樣,看了就讓我想吐…」
當哲爾回頭看時,在路斯面前的大門已經開始慢慢打開,隨著大門的開啟他的視線也放到門後的景物,一座由白岩石所建造的大城堡正在漂浮在半空中,它的大小已經足以用“要塞”這個字來形容,而令人驚訝的是只用肉眼也可以清楚看到很多巨型的大樹和植物生長城牆的岩壁上,樹葉的翠綠色和樹身的黑褐色在白岩城壁上顯示得更為特出,城堡的外邊還被很多不同尺寸的漂浮石塊圍繞著,就像是被磁場給吸離地面似的,然而最令人在意的還是要說到的是在城中心所發出的淺白綠色光柱,他的光像是無窮無盡般的直衝天際,光柱周圍的雲朵像被捲進去一樣形狀全都變成半月形。
雖然路斯口說討厭但面對著這個大自然的造物,他還是不得不感到自豪,然後就驕傲地對著三位使徒說︰
「怎麼樣?這個景象很壯觀吧?」
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帶有些許興奮的表情,瞳孔稍微有些許收縮,嘴巴也張開了一點點。沒錯!這就是狐狸獸他自己一廂情願去想的,因為現實中的他們不但沒有說任何話,臉上更是露出了漠不關己的神情看著路斯,這一點真的讓路斯覺得很不爽,他的青筋全都在額頭上露出,拳頭緊緊地抓住,而且還可以清楚地聽到他氣得從嘴裡發出磨齒聲音。
(可惡!你們三個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呿!真是的。算了!」
路斯一說完,圍繞著城堡的其中一塊大型漂浮石就降落在他們面前,四人一站到上面,石塊就自動把他們帶到空中的城門前了。
不用路斯說任何一句話,門也會像有自己的意志般的自動大開,但在門內的是沒有任何人看守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是一片透黑什麼也看不到,感覺像是被廢棄的空城一樣。路斯一言不發地先走進去,而使徒們也像無條件反應般跟著他走進去,沒有任何猶豫。
在暗黑裡直走了會兒後之後,在他們的前方發出了微弱的白綠色光線,隨著腳步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明顯,直到他們穿過那個黑透的窯洞後才清楚看到眼前的景物。
由於在黑暗中待了一會兒所以他們一出來就被從上方的絢爛光芒給弄得看不清楚,等眼睛習慣後使徒才明確地確定了房間的結構,這個如期說是個房間不如說是個由大自然所形成的超大露天洞穴。
離他們不遠的是這個巨大房間的中央,那裡有一個由冰所形成類似高臺的東西,在它的上方飄浮著一顆體積相當巨大的白色水晶,散發出的淺白綠色光線直達天空,這也是他們從外邊看到的光柱來源。在房間的四處甚至連地面上的岩石都浮現出一條條淡淡像紋身般的水藍色光線,讓人有種像是有水在岩石中流動一樣的感覺。
就在他們四人走到高臺那處時,平和的空氣瞬間破裂,一個無法形容的巨大壓迫感朝著使徒三人衝來,這種壓倒性的壓迫令三人覺得自己的腳變得沉重,幾乎快要跪下來,而獅人迪卡的野獸直覺也讓他身和手上的鱗片突出,差點就刺破繃帶露出外面來。
當他們抬起頭來看時,在周圍的岩牆上突出的岩石椅子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人坐在上面,總數有十一個人,但他們卻無法清楚地看出對方的樣貌,只是模糊的看到他們的影子而已。
「歡迎三位來到萬獸宮。」
一個年長的老人隨即響起來,使徒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坐在正中間的黑影身上,當他弄了一下手勢,坐著的岩椅上立即浮現出水藍色的條紋光線使他的真面目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中等的身體披著一塊老舊的棕色獸皮,臉上露出了歲月的痕跡已經無法讓人辨認出他是什麼類型的獸人,但他的眼睛所發出來的銳利目光卻令人無法相信這個人已經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應有的眼神。
「我的名字是碧目,皇家十三騎士的總騎士長…」他邊說邊揮手,伴隨在使徒身旁的路斯就立刻退下,消失在剛才那透黑的窯洞裡。
「…相信各位來這裡不只是參觀這麼簡單吧?」嚴酷的口語從他口中發出來。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見傑特。」
「我早就命令人去找他了,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就好好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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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喔啊啊啊啊啊啊!」
萬獸宮的最低部也就是地下監獄,野獸的狂吠聲傳達到牢房的每一個角落,守衛們聽到那聲音後都不禁在發顫。
「喂!那個人到底是什麼回事了,怎麼突然這樣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他平日都很安靜的說。」
「是不是你之前把他的午餐和你的午餐互相交換的事被發現了?」
「我…我才…我才沒有啊,我怎可能是這種人呢。」肥胖的守衛口吃地道
「不會?你這傢伙會不做?那份午餐可是有你最喜歡的蜜汁炸金華魚,還有冰涼的落酺果汁和莉子布丁喔,你可以忍受住這麼捧的食物的誘惑嗎?」
「當然可以啦!哦,你忘記說裡面的那個酸果沙津的開胃菜,那個也很捧的說,如果可以有多一點就好了。」
「你這個混蛋,還敢說沒有!」另一個守衛氣得不得不用手勒住對方的脖子用力地搖來搖去。
轟咚!
一轟聲音在他們背後面響起,關著囚犯的牢房被打破了個大洞,朦朧的灰塵一下子布滿整個途徑,兩人就像木頭般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只是緩慢地回頭看了一下。一個比他們高一個頭的身影站在眼前,在異常的冷靜氣氛下,他們可以清楚地聽到那個囚犯的每一道呼吸聲,被破爛獸皮蓋住的頭裡露出被布條包住的雙眼,但即便這樣他們也可以感覺到有像燈光般的野性瞳孔正注視著他們。
「哇!大人饒命啊,說到底都是這傢伙的錯,是他把你的午餐交換的,你要找人出氣的話就找他吧。」
「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可是你的好友喔,再說我們還一起做過這種事、那種事的說,你好壞喔。」
「別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啦!」
黑影什麼也不說,只是慢慢的朝他們的方向走去,直到兩人的慘叫聲不停在監獄裡回響,然後又一回兒又變成令人感到膽戰心驚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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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在萬獸宮的大殿裡,使徒正在回答碧目和其他騎士所問的問題。
「“使徒”,神的使者?哈!那些遺跡種真會挑名字來叫呢。」
「他們不是把自己的飛船稱為“聖域”嗎?他們早就已經把自己完全當成神明了。」一位女性的聲音同感地道。
「…也就是說你們也承認了你們所做過的事,對吧?」碧目沉重的聲音響起,把其他人的吵鬧討論像微弱的火般一下子被大江水熄滅,注意力被他的話題深深地吸引住,眼睛們就像磁片一樣緊緊地注視著使徒們。
「是的。」利島冷冷的回答,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氣氛下顯得非常響亮,但他在回答時的冷漠神情和語氣卻令人感到不快。
「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罪行在這裡可是足以判決死刑的呢?而且以你們本身是身為敵人的存在,我們也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立刻殺了你們…」碧目的話毫無情感,銳利的目光瞬間像化成利刃放在使徒脖上,隨時都要砍下。
「行動否定,無法認同。」哲爾突然說出像機械般生硬的話讓十三騎士們一時無法理解他的說法,但是碧目的嘴角上卻露出了謎般的笑容。
「史霓霞.蜜娜大人的第三也是最為優先的命令︰“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繼續生存下來,直到我們找到所為的生存目的為止”。」
「…找出生存目的…嗎?」
「…那麼如果我們一定要在這裡把你們非殺不可呢?」碧目的眼光隨著這句話再次亮了起來,殺氣也隨即明顯地暴露出來,而且像是真的會隨時動手似的。
「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戰鬥把所有的障礙都排除。」
「哦!這句話說得挺有意思的嘛,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試看吧。」這把興奮的聲音從某位騎士的口說出,使徒們也以自己的自然反應做出了戰鬥的姿勢,被上鐐笨重的手銬的雙手放在下面,三人背對背看著坐在岩椅上的騎士們,但他們卻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只會讓敵人的魔力和殺氣一下子升到頂點,之前的壓迫感又再次出現而且還變得更厲害。
僵硬的氣氛被殺氣弄得更加糟糕,戰鬥隨時都會在一瞬間中爆發,但碧目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坐視著,像是等待著什麼事發生似的。
Were 15: Prisoner
「嗚哇啊啊啊啊啊!」
一轟慘叫聲從上方傳下來,當眾人往上看時,只見某個影子伴隨著濃厚的煙霧正快速地掉下來,就在那個物體快要碰到地而時它就突然改變方向往岩壁上飛去,即使大力地撞到岩牆但它卻沒有停下的現象,巨大的衝擊力讓那個物體在牆上留下一大條痕跡,最後在岩牆上延續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
這場騷動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大家都把自己想做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現在他們都想知道到底是誰還是什麼東西闖了進來。
「咳咳咳!真是的,又失敗了,唔咳咳咳!」一個人從煙塵中走了出來,一手蓋住嘴巴一手不斷地揮舞把眼前的煙拍走。
當他意識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時,他就立刻轉過身來,拍了拍貼在白衣服和褲子上的塵沙,接著又把戴著那佈滿了沙塵的防塵眼鏡拉到脖子上,看了眾人一下後就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滿是塵粒的頭髮,傻傻的笑道︰
「哈哈哈!對不起,本來想把這東西先放好後才來的,但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哈、這次你又做了什麼啊?看來又是失敗了呢。」某位騎士的聲音從上面響起。
「啊、這次是仿造了舊型的單人飛行器,雖然是跟著書上的模型做的,但說到底也只是自己想像後做出來的,沒有設計圖果然還不行呢…」傑特看著自己的失敗之造不停的說直到他發覺到離自己不遠的三位獸人,正冷淡的看著自己,他們的目光讓他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呀,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麼了,啊!或者是我太帥了所以看呆了,嘖!太帥也是一種罪過。)
不論對方是男是女,何時何處,他都一定會擺個好姿勢,把自認為最帥,最優秀的一面給展露出來,因為他認為這樣才可以給他人留下好印象,而在不知不覺間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看來我是來得不是時候,我想我還是先告辭了…」傑特用紳士的口吻說道,口角露出眩人的牙齒,淡淡的笑容看了就讓人不自覺的丟冷汗。
(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在場的人不多不少也共同有這個想法。
「沒關係,這次是有事才找你的…」
(咦!找我的,不妙!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這次找你的原因是…」碧目繼續道。
「哇!我認了,沒錯!犯人是我,之前把北面的岩壁開了個大洞的人是我,是我的失敗實驗令到隊員住的房屋被燒掉,偷走了廚房的三份特級套餐,把老鼠放入女更衣室,偷拍隊員們洗澡,把他們的衣物藏起來,跟隊員們說誇了你們的壞話,還有很多很多,但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年輕且一時衝動所犯下的錯而已,你就大人有大量…」
「…找你的原因是他們幾個…」碧目沒把他說的話放在耳邊,用手指向三位使徒。
傑特看了三個獸人一下,露出不解的神情,然後又想了下,突然心中現出了個想法,這些人一定是因為自己所創的禍或者是受到波及,現在來找他算帳的了。
(會死!鐵定會死!一定會被殺,一定會很慘,死定了!)
想到這裡他就怕得猛抓頭,不敢直視他們,腳也慢慢的抖過不停。
「…他們是由你姐姐史霓霞.蜜娜所創造出來的生物兵器,為戰鬥而存在的︰“使徒”。」
碧目的話像是個人格轉變按鈕似的,傑特臉上的表情徹底改變,從傻傻的笨蛋臉孔轉變成驚訝的神情,接著又變成冷淡的表情,充滿恨意的目光恨恨地瞪住使徒們︰
「原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都是你們的作為嗎?而且這個傑作還是由那個女人做出來的,鳴…哈哈哈哈…」傑特的右手用力的抓住半邊右臉,口暗變得沉重,笑聲中混雜了些許哭聲。
「…哈哈哈哈…結果到現在…她還是繼續錯下去呢,那個女人…」
「這是蜜娜大人要我們交給你的東西。」哲爾用口把藏在繃帶中的小型磁碟咬住,走到傑特的面前。
「這種東西…誰要呀!」傑特用力地拍開哲爾咬住的磁碟,力度大到像是在給予哲爾的臉一把掌一樣毫不留情,在寂靜的氣氛下磁碟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音格外地響亮。
沒有人說任何一句話,空氣像凍結起來讓人無法呼吸,緊張的氣氛再次籠罩整個空間。這時碧目才上不急不忘的發言︰
「那是他們特地拿來的,也是他們的任務之一,你就收下吧…」
盡管是總騎士長說的話聽從起來像是個提議似的,但它給所有人的感覺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命令。傑特立刻往上瞪了一下,他的目光仍然充滿怒氣,像是對著碧目大聲喊︰
(別說笑了!我才不需要這種鬼東西呀!)
兩人的四目相對時,碧目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但他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還掛在嘴角邊,冷靜又沉重的聲音卻有充滿威嚴的再度響起︰「…你不覺得連自己的性命也可以輕易犧牲,把同伴的生死放到一旁都一定要拿給你的東西,裡面全部都是一文不值的嗎?」
碧目的話不停在傑特的腦海裡回響。
(死了!蜜娜姐姐她…死了…)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肩部抖動了幾下,瞳孔也跟著縮小,口打開了一點點,完全說不出話來。直到站在一旁的利島把磁碟拾起來拿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狼人拿住磁碟的手放在他面前,他就“嘖!”了一聲地把磁碟從利島的手上搶過來,然後就什麼也不說轉身就往出口走去。
「那麼他們應該怎樣處理好呢?」碧目對著正要離開的傑特道。
「反正他們的任務也完成了,留下也沒有用…」傑特停下來,頭稍微轉向後道︰
「…再說,他們也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承起責任,那就殺了他們吧…」
傑特冰冷的臉說出毫無感情的話,就像把自己失去了興趣的東西當成垃圾般丟到一旁,看也不看就離開,他的腳步聲在整個空間裡回響,直到自己的身影被昏暗的隨道完全吞沒,聲音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雖然傑特是這樣說了,但擁有下最後決定的還是碧目本人,而其他的騎士只是抱住自己各自的想法,和他人爭論,吵鬧的聲音仍然覆蓋整個場所,話題即是要給使徒們下達應有的處分,但碧目卻仍舊保持沉默,雙眼閉起來。
轟隆!
巨大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可以確定不是什麼古怪實驗所引起的,因為在岩牆上出現的那個大洞,伴隨著的是個深重的壓迫感,騎士們很清楚這是魔力的感覺,所以他們的眼睛全都轉移到散發出這個兇暴且沉重的魔力的位置。
濃厚的煙塵慢慢散去,一個黑影開始展現出他的真姿,雙手被上鐐像使徒一樣的手銬,但感覺更笨重更堅硬,上面反映出綠色的金屬光輝,蓋住頭的破爛獸皮裡露出無形的凶惡目光,身上穿著有點舊的囚服和在膝蓋的部位破了個洞的褲子。
「吼啊呀呀呀呀呀呀!」
隨著震撼人心的吼叫聲,囚犯突然衝向使徒的方向,迅速的移動把他走過的地面上只畫下兩條用塵沙做成的痕跡。他的目標到底是誰根本沒有人知道,只見使徒們擺出了備戰的姿態,而站在較為前面的哲爾就最有可能成為第一個被攻擊的目標。
明白自己會是第一個受到攻擊,哲爾往後退了幾步拿好腳力,然後就主動撲向前來迎戰,而他身後的利島和迪卡也準備跟他迎擊,但從上方忽然落下一道光把他們的路給封住,雙腳也變得很重令他們動彈不得,全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一道年長的女性聲音響起︰
「別動,乖乖站在那裡看就是了。」
哲爾和囚犯兩人接觸的地方被濃厚的塵沙包圍,完全無法看出他們的所在位置,只好靠耳朵來感受兩人的行動,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一波接一波伴隨強大的風壓從前方大力地拍打到臉上,從破裂的聲音可以辨認出那是石頭的碎裂聲,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後是某些東西受到重擊的聲音。
接著一個影子穿透煙塵直飛到較為高處的牆壁上,哲爾的身軀深深地陷入岩石裡,雙手因手銬的重量而垂下,一行鮮紅的血液從頭上流下來,深黃的毛混有些許棕色像頭髮般的軟毛把他的眼睛捂住,身體動也不動。
而在下方,囚犯的身影也隨著石塊被踩碎的聲音慢慢從煙塵中走出,他的頭沒有看向哲爾的位置而是放向利島和迪卡的所在處。高傲且兇猛的吼聲再次震撼起來,他的腳步重重地向地上踩了一下,站立著的地面就像黏土般輕易的陷了下去,他的身體伴隨風壓消失在人們的目光前,然後又如風般出現在兩位使徒面前,雙手高高的舉起準備朝向兩人打下去。
利島的位置比接近囚犯,般若鋼鐵鎚的手重重地擊落動彈不得的他,利島的腦袋瞬間被打破,腦漿和鮮紅的血液像泉水般湧出來,整個人無力地跪下然後就倒臥在地上動也不動。在利島之後,迪卡理所當然是接下來的目標,而且也是遭遇到相同的下場,這是所有在囚犯舉起被上鐐手銬的雙手接近兩人時,大家所共有的想法,使徒一定難免一死的。但就在他們想的事快要成真時…
咻!
刺耳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一塊巨大的岩石快速地飛向囚犯,但在石塊快要擊中自己時,他就借用雙手住下打的力度把身體反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樣的威力可以將岩石輕易地打碎。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碎石的沙塵中,哲爾額頭上的深黃毛髮被畫了一條鮮紅的血絲,紅色的目光注視著囚犯,兩手拿著一塊大石朝著囚犯衝去般若鎚子向目標揮下去。
不過他也只是打了個空,囚犯只是輕微地往左移動一下就完全閃開了他的攻擊,手上的大石重重地擊中地面後碎成碎石,地上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就在哲爾想實行下一個動作時肚子就傳來一轟衝擊力,把他整個人瞬間停頓在半空中,接著他所意識到的是臉部被另一道衝擊給打飛,身體在地上翻了幾個圈後才停下,頭上的那像頭髮般的軟毛蓋住了他的臉孔,即使臉是朝向上但還是沒法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哲爾就這樣躺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樣就結束了嗎?)
就如眾人所想的一樣,現在的哲爾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就算再次站起來也根本不是囚犯的對手。剛才還站在一旁沉著氣的囚犯突然下子飛撲到哲爾的身旁,沉靜的氣氛中可以清楚聽到從他口中所發出的呼吸聲,像是要延續剛才還沒有完成的事一樣,帶著笨重金屬手銬的雙手再次舉起來,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目標已失去知覺而且另外兩個“使徒”也沒法動彈,皇家十三騎士的人也只是冷眼地看著,因為對他們來說結果怎麼樣都不重要,所以目前根本沒有人有意要阻止他,那怕真的想也來不及了。
「好了!你也瘋夠了吧。」
年長的女性聲音再度從上方傳來,隨即囚犯的手銬和發出淡淡的籃白光芒,就像被什麼巨大物體給壓下似的,他整個人都倒臥在地上不論怎樣也無法站起來,這點讓他的怒火直達頂端,氣憤的咆哮再度在整個房間裡回響。
「還沒有清醒過來嗎,擊歌第五曲 《重》」
囚犯的頭部像被某人抓住然後大力地撞落地面上,雖然力道不大但卻足夠在地上留下個凹陷。過了一回兒,囚犯的口才慢慢吐出呼吸聲來,這是表示他已經清醒過來,知道他不會像剛才般若野獸般狂亂,所以那位騎士就動了一下手指,囚犯手銬上的光芒也隨即消失。
「下手重了一點呢,織爾絲。」碧目冷冷地道。
「是嗎?我已經盡量控制力道了…」坐在碧目的左上方,矮小身型,下巴的下方帶著一顆大大的淺紫色水晶球,身穿著很普通的民間衣服,跟碧目一樣是位年長的老人,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她不像其他人坐在岩椅上,而是坐在一朵飄浮在空中,散發出淡粉紅色的白蓮花上,在花的旁邊還漂著幾塊碧綠色的葉子。
「…再說,如果我不先出手,在這個狀態下被你給予一擊的話,他可是會斷幾根骨的。」織爾絲的眼看了一看碧目那隻早已緊緊抓住的右手。
(斷幾根骨?別說笑了,搞不好的話,除了那幾根骨之外他可是會昏迷好幾個星期的。)
話一說完她就把視線往罪人看去,對方也正在緩慢地站起來,但跟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氣和狂暴的吼聲,取而代之是冷靜的一舉一動。
「哈,看來你清醒了呢,狂牙。」
Were 16: Trust you ? I rather go to hell
罪犯想用那對被鐐上手銬的手把蓋住頭的破爛獸皮拿掉,但因為覺得很不方便所以就停了下來,然後就改為搖頭把獸皮扔掉。
從後腦到頸部的位置長出長長的毛髮,布滿全身的淺黃色毛皮上帶有顯然突出的小小黑色斑點,那對貓科動物的耳朵上有一條短短的塊狀斑點畫過,下巴部位的白色毛一直伸展到喉嚨,雖然被衣服蓋著沒法看到,但可推測白色的毛會包覆他的胸部直到下半身。接著他就用手把綁眼睛的條帶給拿掉,閉著的雙眼慢慢張開露出深黃色的左眼和跟毛色完全不搭配的水藍色右眼,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從眼頭有如淚痕般的黑色斑紋一直往下伸展到嘴角邊,眼角邊也同樣有一條短短黑色斑紋。
「呿!還不是多得妳這個老太婆。」狂牙狠狠地對織爾絲瞪了一下。
「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口語,狂牙!」一位騎士用警告的語氣對獵豹獸人大聲道。
轟!
狂牙把旁邊從地面凸出來的一塊巨石往那位騎士踢了過去,石塊狠狠地陷入牆壁上,只差一里米就正中那位獸人的臉,不過那個人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驚嚇的表情,因為他知道狂牙是故意這樣做的。
「哼!真可惜,差一點就Bingo了,中了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獎品呢?」
「你這傢伙…」騎士的語氣變得沉重,身上的魔力般若火山的岩漿準備爆發出來。
「什麼呀!不滿的話就放馬過來啊,看我怎樣把你這隻走狗打死,啊!」
「夠了!你們兩人!」碧目大聲地道,他那威嚴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鈍時嚇了下,只有除了早已習慣他的聲音的織爾絲例外。
聽完碧目的話,那位元騎士就沉了下氣不說話,方才還快要爆發的魔力也已消去。碧目就把目光移送到獵豹男身上,冷靜地道︰
「你為什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多待在裡面久一點的呢?」
狂牙冷冷地看著碧目,難不成要跟他說是因為什麼不明原因,自己就突然像頭野獸般發狂,直到剛才才被織爾絲給弄醒過來嗎,如果真的要這樣說的話他真的寧願死了算了。
「待在那裡無聊死了,所以就想出來散散步啊,不行嗎?」說完,他就當沒有一回事似的往出口慢步走去。
「你想去那裡啊?罪人!」剛才的騎士激動地大叫起來。
「你好煩啊!不是說了要去散步嗎,真是的,想不到不只是腦袋連你的耳朵都有問題呢。」
「你…」
「算了,讓他去吧。」碧目道。
隨後狂牙只是“哼”了聲後就消失了,目睹他離開後的碧目再次看向使徒們,冰冷的目光中帶著不明的意圖,但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點。經過一回兒思考後,他就大聲地對所有人道︰
「“使徒”們的罪行是足以得到死刑的,但由於考慮今後的局勢發展,我決定讓他們暫時免死,正式的裁決日後再斷定…」碧目的話讓眾人感到非常驚訝,吵雜的聲音慢慢地傳滿整個場所。
「…但是…」這個字眼一說出來,騎士們的爭論就立刻停了下來。
「…“使徒”們必須遵守以下兩個條件…」
「…第一︰不可以殺害任何人,第二︰不可以傷害一般平民,而造為公平條件,我們這邊也會遵守一個條件,那就是︰皇家十三騎士不可以殺害“使徒”任何一員…」
騎士們仔細地聽碧目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人反駁或者反對,整個空間就這樣異常的冷靜,過了數分鐘後知道沒有人有意見碧目就道︰
「…那麼今天的會談就到止為止,解散!」
話一說完,坐鎮在岩椅上的騎士們就像風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碧目也下令叫人把躺臥在地上的哲爾和其餘的兩位使徒帶走。
當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他時,織爾絲就坐著蓮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
「哈哈,你這樣說的話,他們真的會死喔,這樣真的好嗎?」
「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讓計劃進行順利,這是必須的,再說…」
「…狂牙那邊也不會安兵不動的,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就像你所預料一樣。」
「嘛!算了,我是無所為的,反正這樣才會有趣呀,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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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木板的走廊上回響著,下人溫柔地對走近到他們的人影打招呼,那個人也同樣用溫柔的口語回道他們。他一直慢步地走完那短短但卻像是沒有終點的走廊,直到到達自己想到的房間面前,裡面明顯地響起碟子互相碰撞和某人吞噬東西的聲音。
那個人毫不猶豫地把用木材做的門打開,首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被用木做的碟子和碗盤堆積如山的桌子,在後邊的是一個正忙著狼吞虎噬食物的獸人,根本沒有去在意到他的出現。
「一回來果然就來到這裡呢,狂牙。」
「哦…艾哥…斯…哥哥…你來啦…要不要…唔…吃點東…西…」
狂牙邊用口狂吃邊看著眼前這個慢慢坐下的人,中型的身上穿著長到差點碰地的雪白色衣服,像巫女服裝的衣袖沒有跟衣身連接著,只是用幾條淺綠色的線條連接住兩者,從中可以讓人清楚看到突顯出來穿在裡邊的紅色長袖衣,下身即是穿跟衣服完全相反顏色的黑色褲子,右邊近在膝頭的部位和左邊的褲腳上綁住幾條海藍色的條帶,但要說到最為突出的還是他臉上所帶的那個面具,它把艾哥斯整個頭給包覆起來,不但是臉孔連嘴巴也無法看到,唯一看到的是間隙中的紫色瞳孔。
「吃慢一點,不然會噎到的,我的話就不用了。」說著他就隨手把剛才下人端過來的茶杯拿起來喝,長長的衣袖裡露出帶著護具的手背。
「你…唔…來這裡…大概不只是…啊…為了喝茶吧…」狂牙把口裡的食物吞下後,抓起放在旁邊的杯子把裡面的水一下子喝個清光。
「…是不是碧目那老頭叫你來把我抓回去的?」
「哈!別說笑了,真的要把你抓回去的話其他騎士適合多了,怎麼可能會叫我這個醫師呢…」
「嘿嘿,也對,雖然同樣是皇家十三騎士,不過你的團隊卻是為了治療而成立的呢。」
「啊!不過我倒是接到了有關你的指令就是了…」艾哥斯的話讓狂牙那抓住食物的手片刻停了下來,不過後來他還是繼續吃起來。
「…碧目說你待在監獄的刑期也差不多了,但因為你自己私自逃獄的罪行已讓期刑添加了,不過你都出來了所以就算了…」
「呼呼呼呼…你…咳…說什麼…咳咳…」狂牙驚訝到把口中的水全都噴到一旁去。
「…意思是讓你自由啊,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是好啦!啊!不是,問題是在於那有這麼隨便的決定呀,簡直是不把這當成一回事似的。」狂牙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吐槽。
「才不是那麼好喔,你手上的手銬仍舊要帶著的說。」艾哥斯不急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接著又輕輕的吐了口氣,讓自己的弟弟在桌子的對面說些有的沒的。
「好了,好了,話說回來,方才你還真是亂來呢…」
「唔!你是說我發瘋那時還是發瘋後的…」
「兩者都是…」紫色的瞳孔從間隙中閃爍出威嚴的視線,讓狂牙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這就是哥哥應有的迫力,一種他沒法否認的壓迫感,但這也許是他對哥哥的尊敬吧。
「你發狂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多說,但雙手都被上鐐封印魔力的手銬了還敢去挑逗他人,你想你有勝算嗎?」
「對、對不起…」
「把手放上來。」
「呃…?」
(都幾歲了,做錯事還要打手掌嗎?) 狂牙的心不由得己這樣想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的手骨斷了這件事…」
「…以那樣的衝擊力,不用魔力包圍肉體的話,即使整隻手臂的骨全都碎了也只是平常事而已…」艾哥斯的手發出淡淡的柔綠色光芒,他把手放在狂牙的金屬手銬上,光輝緩慢地膨脹起來包圍狂牙的雙手,狂牙可以感覺到自己故意隱藏的痛楚正徐徐地消失,就連骨頭癒合起來也能感覺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發瘋的那段時間…」
聽弟弟這麼一問,艾哥斯就邊幫他治療邊對他講述了會談所發生的所有事,包括雙方的對話內容。
「原來如此,這下可真是有趣了,碧目那老頭果然是在為了什麼而做準備呢…」
「你也發現了嗎。」
「啊,當然了,不是很明顯嗎…」
狂牙的想法和艾哥斯所想的完全一致,第一個疑點就是︰使徒們的罪行是足以得到死刑的,但卻被碧目說成考慮今後的局勢發展而免他們一死,這樣的說法白說出來的話是他本人不想讓使徒們在這時候死,因為他們在他的計劃裡扮演著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
第二個疑點也是最大的疑點︰那就碧目給予使徒的兩個條件,在第一個條件︰“不可以殺害任何人”的條件來看,這是為了避免像迪尼斯巴城的慘劇再度出現,不過在這個條件裡卻出現了一個重大的缺點,那是“不可以殺害任何人”但卻沒有包括“不可以傷害他人”的條件。
而基以這個條件碧目便成立了第二個條件︰“不可以傷害一般平民”,多得這個條件,使徒就會被限制於“不可以傷害和殺害一般平民”,也就是說平民們不會受到使徒們的威脅,但這個條件裡卻沒有包含︰“不可以傷害直屬皇家十三騎士的人”的條件。而相對的,皇家十三騎士們也要接受“不可以殺害使徒任何一員”的條件,而沒有包含“不可以傷害使徒們”,所以即使把使徒的手腳弄斷,打到殘廢但只要沒有死還是行的。
這樣的理論,大概聽完的所有人都會意識到的,從碧目的兩個條件上可以得到一個結論,那是碧目希望皇家十三騎士和使徒們發生全面性的衝突。
「使徒在碧目的計劃中扮演著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所以就讓他們繼續生存下去,但卻想讓他們和皇家十三騎士們戰鬥…嗎…」艾哥斯把手放在面具的下巴位置道︰
「…但以使徒現在的實力來說,他們完全不是皇家十三騎士的對手,別說是團長級了,我想連隊長級的他們都可能打不勝的,就連被封印魔力的你也可以輕易把他們…」
「哼!我又怎麼同呢,不過不論怎樣,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幾會的…」獵豹男的話引起了艾哥斯的注意。
「…我們要用這次幾會接近使徒,利用他們把碧目和織爾絲那兩隻老狐狸的尾巴給揪出來。」
「你果然還想著那件事呢。」
「那當然了!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的話,那個人就不會死,我們那個充滿陽光的美好生活也不會…」
艾哥斯什麼也不說,只是一言不發地聽著,因為他根本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
「這次他們又再行動了,雖然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但我定會阻止他們的,絕對…」
「…你也是這樣想的,對吧?」狂牙對艾哥斯笑道。
「哈!的確也是呢,不過這也意味著我們要跟皇家十三騎士的團長們為敵,以後可是很辛苦的呢…」艾哥斯邊說邊看著自己的弟弟,但狂牙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擔憂的表情,取而代之是充滿信心和帶有點興奮的神情。
「哈哈,真不愧是深紅血盾的團長呢,狂牙。」艾哥斯不由得笑道。
「那還用你說嗎,我可是…唔!來了。」獵豹男把話停下來,急忙的站起來,緊繃的神情籠罩他的臉。
「什麼事呀,這個魔力是…」
「可惡!是牆…不!是門後邊。」狂牙擺好架勢對著門,但艾哥斯卻是鬆弛地繼續喝茶,不像狂牙般緊張。
咚!
狂牙背後的窗口突然破碎,伴隨著是一把熟悉的聲音︰「團團團團團團團長!」
然後他所意識到的是自己的腰被某人緊緊抱住,整個人瞬間被撲倒到桌子上,頭恨恨地撞到桌子,桌上那堆積如山的碟子就這樣亂飛到房間的四處,有些即是飛向艾哥斯處但不是被他輕輕鬆鬆地避開就是被他用手接住,而且從頭到尾他只是坐在原位,大口大口地喝茶,雙眼即是閉著的。
而狂牙這邊卻是完全相反,頭痛得要命,一張開眼就看到那熟悉卻又令人討厭的臉孔。
「路路路路路斯!你這個混帳傢伙!」那個般若火炎的柔軟紅毛,有些微黑色的耳朵,那金黃色的短頭髮和那對銀白色的雙眼,這無何否認是自己團隊的隊長︰路斯。
「唔,團長!人家想死你了,出來的話也不通知人家一聲,好過份喔…」
「…我都聽說了喔,團長發狂的事還有挑逗他人的事,唔!真不愧是我的團長,帥呆了的說。」
「嗚哇!別把臉靠過來,噁心死了…」狂牙拼死地用手按住用盡所有辦法靠過來的路斯,大聲大叫。
「嗚唔,團長你好無情喔,不過人家就是喜歡。吶!團長,人家想要“那個”喔,“那個”。」
「哇啊啊!別、別用那種表情來說這種話啦,會、會讓別人誤會的。」
「有什麼所為,反正人人早已這樣想了的說。」
「所以我才說別再靠過來了…咦!哥哥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醫療室一趟,剛才接到消息我們的團隊接受了一名病因不明的患者,所以叫我要過去看一下,而且也順道幫那個使徒療一療傷。」艾哥斯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背對著弟弟道。
「你還真是個好醫師呢,哥哥。」
「啊!對了,我忘記說了,監獄那邊也送來了兩位隊員,雖然沒有什麼傷但聽說是嚇得半死,現在可是要幫他們進行心理治療呢…」艾哥斯看了一下窗外,這時已經是黃昏了,太陽也快要落山,寧靜的夜晚也即將到來了,然後他就看了狂牙一眼,雖說是臉上帶有笑意但卻意外地令人感到恐怖。
「啊!是嗎,那還真是可憐呢…哈哈哈…」狂牙不自覺地傻笑起來。
「狂牙,可別增加我的工作喔,不然的話,我.會.生.氣.的.喔。」
「是、是的說,對不起。」
目睹哥哥離開後,他就像放下重擔,大聲“呼”的嘆了口氣。
「吶!團長,別無視人家啦,人家快忍不住了,快給人家“那個”啦。」
「你真的好煩啊,我才剛吃完東西,也還沒洗澡,連休息都沒有休好啊,你這頭就要我給你,你也太過份了吧!」
「沒辦法啦,你最後給人家的那次是兩年前的,也是你入獄後啊,是常人的話早就崩潰了,誰會忍得住的說,況且…」
「…何必理會什麼洗不洗澡,我就是喜歡你的原汁原味…」說著他就把狂牙穿著的破爛囚服一下子撕破。
(作者之言︰哇!這是什麼啊,霸王硬上弓,不、最重要是這是什麼發展啊,快、得快想辦法讓它結束!)
路斯那白銀色的瞳孔和外邊的銀月像是互相共嗚,散發出寂寞且迷人的目光,在看不清的臉頰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著狂牙。
「怎麼了,團長。」
「嘖!沒什麼,要來就快點,我想早點睡個覺,累死了。」
「哈哈,那好吧,我就早點讓它結束,但這麼久沒有做可是會有點痛的喔。」然後路斯就慢慢地在獵豹男的肩膀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align=right](To be continued…)[/align]
下期預告︰在前方等待著的是不確定的未來,在後方所走過的是沒法改變的過去,不為人知的計劃正慢慢地進行著,所得到的答覆是敵人或者是盟友?下一個Fate: No funky no honey. 果然平凡是最好不過了。
附件預告︰
J︰… (頭戴著寫有“反省中”的帽子)
利島︰你立即給我解釋一下最後那一段是在寫什麼鬼東西啊,啊!
J︰現在的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說…
利島︰有什麼不可以說啊,混蛋!你知不知你這樣寫是超糟糕的啊!
J︰不要把我還有在看的人說得像是滿腦都是暗黑思想的啦。
利島︰那你最少也給人家一個清楚的交代啊。
路斯︰就是啊,一寫就要寫得清清楚楚,即使是會讓自己丟臉,讓人臉紅耳赤,心跳加速都要仔細地寫出來。
J︰你一出來就說些什麼啊!再說,你的鼻血流得很厲害的說!
路斯︰不用理我,來,只要在下一章把我所準備的這幾頁貼上去,我可是用了整個星期準備的,保證會人氣爆增,大受歡迎…
利島︰你到底在寫些什麼啊!鼻血流得更厲害了!
路斯︰我不要緊的,來,快拿去貼…噗哇!
狂牙︰不要理會他說的話,然而也請你盡快給我為以上的那段做個合理的解釋。(凶目一瞪,把路斯拖走)
J︰是、我會…盡力而為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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