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身份

JHR的指揮室中變得前所未見的空闊。 發號指令的鐵雄司令不在， 鬥著不願外出的威斯特早已離開， 自命不凡的翔翼不在吹虛， 愛打掃的E4不再在比掃地，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不停閃動， 自動更新的營幕， 靜得可以聽到中央空調的機動聲。 除此外就只容下作為隊長的希望號， 和曾受尊敬的前輩壽星號。

『壽星號前輩， 這一次我不得不否定你的一切。 』希望號以隊長的身份說， 『你確是判斷錯了。』

『我才沒有， 現在這個JHR全是由你造成!』壽星號雖然年紀老邁， 但似往堅決地指向希望號， 『你把一切全泡了。』

『我敬重你， 壽星號前輩，』說時， 希望號手中出現了自已的太陽盾， 直指壽星號。

『你想怎樣， 希望號! 你想把我當成黑暗軍一樣轟出去嗎!』
壽星號對希望號的太陽盾壓惡地叫道， 自己也退行了一二步。 他看見盾中的太陽章正漸漸發亮。

『壽星號前輩， 原諒我…』

太陽盾已在希望號手中儲起了少量能量， 這能量其實比起真正的作戰是非常地少， 大多只有十分之一， 這對於全身精鋼的火車俠或黑暗軍而言是完全無效， 大多也只能暫時擊暈。 希望號就是想借此把壽星號擊暈， 找其他人說服回來， 然後才向前輩星號賠罪。

光波從太陽盾射出， 壽星號在怒意和恐惶中瞬間被擊中。 希望號起初次為這弱小的光波已把他擊至半暈， 萬萬沒料到壽星號這樣會被擊至昏迷。

『前輩! 前輩!』隊長錯愕地大叫， 一轉放聲豪哭， 『前輩! 我萬萬沒料到…』

『你殺了壽星號， 希望號。』 一把冷酷的聲音在大空中浮現， 像判官一樣對希望號宣判， 『你殺了壽星號…』

『不， 我從來沒有…我只是想把他擊暈…我沒有…』

『是你! 是你!』各種不同的聲音在大氣中浮現， 這些聲音來自各位同伴， 並在那冷酷的聲音帶頜心下一同叫道， 『希望號殺了壽星號! 希望號殺了壽星號! 希望號殺了壽星號!』

『我沒有!…各位! 我沒有!』 隊長撕聲哭叫。 眼中四周的光逐漸消失， 唯有自己成為一點光源， 這黑暗的四周漸浮現各隊友熟悉的面目。 他們都一同指向隊長， 跟著那冷酷的聲音一同重覆叫道，

『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 希望號殺了壽星號! 希望號殺了壽星號!』

希望號現在抱頭大叫。 他從未曾嘗過犯下這樣大的錯誤 : 他錯手殺了自己的同伴， 而且那是自己一直尊敬的前輩。 這種事是前所未見， 也未曾想象， 而自已居然就成了第一人。 這種事對正義的一方根本完全接受不了。

隊長站起身軀， 沉默地對著四周， 然後抱起盾迷過去的壽星號， 帶著輕聲的腳步步向列車的維修房。 在那裡他先輕輕放下壽星號， 莊重地取出代表隊長的大陽徵章。 這一個金色的大陽徵章已傳過了三代， 最初是由壽星號傳給為100系列車的陽光號， 現在就再傳至他的手裡。 他萬料不到自已居然就這樣成了隊長的最後一人， 甚至連接任人也未找到， 他把一切送上終結， 他已是人間失格。

這徵章被在一旁後， 隊長把放在一旁的汽油後自已身上倒， 倒滿身上的每一處， 也倒在他以為死去壽星號。 隨手拋掉已空空的汽油罐後， 隊長深吸呼一口氣， 取來打火機， 準備了結一切。

一支黑曜石前射來， 擊走打火機到角落。 隊長望向攻擊的源頭， 發現那正是久巴不見的白燕號。 白燕號手持黑曜石箭弩， 瞄準著希望號和壽星號， 他那冷酷的聲音立刻被希望號認出， 並繼續說，
『…不要自殺， 你和那蠢材附身的列車可是人們花了不少錢製造出來。』

『剛才的聲音…是你!』希望號在哀傷的怒意下一指白燕號。

『哎呀…』白燕號笑著說， 『怎會這麼遲鈍， 希望號? 老壽星一早就知道了。』

隊長露出一幅難以至信的表情， 白燕號呼嚕呼嚕笑聲說，

『老壽星一早就預料道我在計劃這樣做。 甚至連向來不怎樣細心的雪川也好像料到我準備什麼， 要不然他為何要指你們來護送他的破玻璃?』

『果然， 連JSL和JHR合併， 就是你們…』， 希望號說， 沒料到白燕號放聲大笑， 笑指希望號是傻瓜

『他們是為了捕捉我而來。 他們知道我早躲在JHR基地， 所以然之助就寧願違犯三菱和他的約定也來造成合併， 目的是為了在蒸汽機車復古運行的同時， 要在各處找尋我的下落。』

隊長終於知道自已的真正大敵是誰。 他知道自己錯怪了壽星號和各人， 原來一切最不嘵得在發生什麼事的是自已而非他人， 這令他內疚無比， 也由眼下的壽星號感到憤怒， 問道， 『這就是你的計劃?』

『只是其中一部分。』白燕號不離手上的箭弩， 瞄準著哀怒中的隊長， 提防他轉身一個攻擊， 『我要令JHR瓦解之餘， 也要把JSL這古老石山粉碎。』

『那另一部分呢?』隊長問， 並擺出作戰的姿勢準備。

『你待會便曉得。』
說罷， 白燕號輕鬆地按下箭弩板手， 射出兩枝黑曜石木箭， 直中希望號和壽星號雙目之間， 繼而隊長倒地， 直至木箭化成一縷黑煙消失。

這裡在一陣輕擦聱同爬起來了已是兩個似曾相識的火車俠。 不同的是在身軀換成黑色主調， 各自天藍色的橫間也換成紫紅色。 這二人不約而同地走到白燕號前， 向白燕號鞠躬敬禮。 他的後方出現了一個半這明的銀色身影， 讚道，
『幹得好， 猛鬼號， 不枉我被你在黑十露旁學習。』
『他自以為千機算盡，』白燕號笑道， 『其實從不知自己還是在被人時算。 銀魔號大人， 男爵已出發到長崎， 等候下一步指示。』
『你倆果然對我最忠心。 只要有你倆辦事， 我就可以安心。』銀影笑道， 『你想要什麼賞賜? 是否就是前方的希望和壽星?』
『對比只會讓我成為博物館助手的黑十露而言， 大人真憧人心思。 若能得兩名助手， 會是我輩榮光。』
『他倆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下屬。』銀影點頭， 『辨好了事， 就有更好的獎賞。』
『是!』

*****

岩崎的茅町舊本衹在今天依然是編地綠草， 幸得百年大樹把四旁的司法大樓， 東京大學， 民居等蓋過， 才使自己時空自成一角， 不受外方打擾。

現在並非威斯特第一次到茅町， 同行的健太也對這裡再熟識不過。 向來用作接見客人的洋室和然之助自住的和室也找過， 沒有發現。 在那顯然不是原本庭園一部分的現代的塑膠上坐著的威斯特， 努力地回想還在何處是未曾到過。

『…這舊屋根本不大嘛， 能找的地方也全找了， 還有什麼餘下呢?』健太放眼看盡四周， 怎樣看也是只有兩座建築物， 沒有其他。 『雪川大師會不會騙了我們?』

『該不會吧。』威斯特說， 『照他說話推測， 黑十露根本已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除非是黑十露還有別的地方是我們不知道。』

威斯特靠在椅上， 手背托頭， 望著洋室和和室之間連接的石切小路。 此刻他注意到洋室旁還有一座木建小屋從末對的開放。 這沈色小屋風格像洋室一樣周了古老的西式風格， 只是小屋色調深沉， 設計簡單， 在旁邊兩座主室之間毫不起眼。 妄非他今天至在這裡， 可能根本看不到。

『那是什麼小屋?』威斯特指著問， 『我們有到過那處嗎?』
『不…我沒有印象。』健太的一名經過的園丁打探木屋的事。 園丁告訢低們， 那是撞球室， 是一個過去岩崎家族私人玩桌球的地方。 因那裡現在依然是私人產業， 所以不對外開放。

略聽園丁的解釋後， 二人不約而同地望著撞球室， 向彼方點頭說， 『一定在那裡。』
雖說他們到了撞球室， 但撞球室是被人反鎖， 根本進不了。 裡頭的窗都被木百葉窗蓋著， 無法知道裡面是否有人。

『時間不多， 我們撞進去吧。』威斯特後退數步， 準備俯衝說， 『現在的人不多， 應不會有大問題。』

『等一等威斯特…』健太根本已叫不停威斯特。 眼看著大禍於至之際， 撞球室突然打開， 威斯特停不住腳步， 被門階摔了一腳， 全身滾進了撞球室直至撞牆。

拿著掃帚的燃之助愕然地走出來， 向健太說聲早後， 歪著身回看牆下雙腳朝天的威斯特， 『日安， 威斯特?』

『真是可惡! 黑十露， 你何不老早把門打開?』威斯特把身子翻過來， 重新站起來叱道。

『哎呀， 我已趕來開門， 豈料到你想破門?』燃之助指指木門， 氣沖沖地說， 『幸好我趕及開門， 要不是這對老木門還得了?』

『暫不要為此爭吵了， 兩位，』健太上前把二人的鬧嘴聽時停下， 說， 『雪川大師已告話我昨夜的事了…』

一聽健太的說話， 燃之助就一露迴避的目光， 手轉著掃帚說， 『這種無聊事又何必這麼緊張? 這雪川真是…你們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無聊事吧?』

『當然不是!』威斯特叫道， 把今早的事全部一字不留地說出來。 燃之助除了點頭和轉目思考外， 更不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最後他沉默， 眼珠在左右跳動， 在計算一些事， 沒有再理會威斯特遇上原木及哉仁的行動計劃。 他眼珠停止在威斯特身， 此刻他說，
『這事原來已波及日本各地， 真是罪過， 我早該預料到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 你一早知道?』健太難以至信地盯著燃之助。 他對整件事似乎摸得非常過透， 遠超過威斯特今早覆述哉仁的行動和分析。

『我想現在是有必要說出一直只有我知道的事。』燃之助一皺嚴肅眉目， 比希望號更嚴肅， 他領著二人走進撞球室。

一走進撞球室， 立刻明白為何這不對外開放。 這裡的裝飾較近洋室風格， 但沒有洋室般著華， 並有不少古董家具混著新的家電。 古老連著四支木腳的黑白電視機上放著現代的小型液晶電視在播著電視廣告 ; 電子跳字鐘放在古老的壁爐架上， 取代了原木的發條木鐘 ; 在另一端半開的門還看見電飯鍋和雪櫃。 每一件的家品幾乎都是三菱的商標， 找是旗下分公司的產品， 一切都令更是令威斯特和健太大嚇一跳， 一切看上去像是燃之助的私人起居室。

『這是你的起居室吧? 』

燃之助一聽威斯特的問題， 曖味地一笑。 他從置在一旁的紅木球桌附近找來兩張紅織布椅給他們， 自己就放下掃帚， 往球桌靠著， 開始公開自己的多年秘密。

『白燕號， 也即是猛鬼號， 和我一樣都是生還者， 也在這裡改名開始新生活。而且他是我的屬下。』

『他是你的手下?』二人聽後難以至信地叫道。 燃之助合上眼點頭。

『正確一點說，該是銀魔號送來次貨才對。』 燃之助弄了一個鬼臉搖頭， 『你們都該知銀魔號有研製生命體的僻好， 那傢伙…』

燃之助像是太太們一樣用手背側蓋自己嘴邊， 雙眼左右望望說，

『他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 送我一個近身臥底作近身。 而且是個大次貨， 他在第一天就說是從銀魔號隊中調來， 說話不時疏流百出， 這一下我就知是那傢伙的臥底， 而且令我活受罪了一段不短的日子教他說話…哎呀， 等了多少年才把這貼身膏藥脫去。 我真是苦命， 白當了人家的奶媽教子。』

要是非知道燃之助的過去， 任何人都人可能被他那豐富的表情和字句誤以為他是一名資深的戲劇演員。 他憑這些表情， 為帶著沉重心情而來的人給了一口清涼劑， 心景也輕鬆一點。 燃之助在這時收一收輕鬆並繼續，

『正確地說， 我們原本就是來自未來的異人，』 燃之助收一收誇張的語句， 『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免影響歷史。 之不過， 白燕號謀著要推翻歷史， 要成立由他指揮的JHR， 想著借我們當時相當先進的技術去收買人類…』

『這不會就是新幹線的誕生吧?』健太吃驚地問。

『他私下會見告訢十河總裁。 這也是我在三菱工作時被告知， 他說，』燃之助舉起自已的黑鐵手掌。 他的手和一眾火車俠一樣都是由二根可活動的手指和一塊轉大而平的鐵掌組成， 借比說道，

『我只有三根手指， 每根手指代表著時間， 由東京去京都因此不應數多於三小時。 然後就是如比。 』

他向各人攤開手雙手， 如剛唱完最後一個音符的燃之助很簡單地總結了過去和道的事。 在這裡， 健太是知得最多的一員， 他記得當天和壽星號一同前來茅町時對他說的說話。 若將那段話和現在從燃之助所說的結會， 一切就變得完整。 一想到這點， 健太立刻從椅上躍下。

『想通了， 路就再而容易走不過，』對著健太拍著掌的燃之助說， 『你下一步是怎樣?』
『要找壽星號和希望號， 告話他們一切全是騙局。』健太說。

『等一等， 那麼你起夜到底是件麼事?』威斯特所指的是燃之助昨夜乘出租車經過一事。
『呀， 居然給你們看見了?』燃之助笑著說， 『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只是再去三菱各分社確定自己而已。』
這說話對於還是年青的還是復雜， 威斯特忍不住問， 『你至今還不知你自己?』

『是的。』燃之助的笑容不減， 反似是更多添一份肯定， 他若有所思地說，

『過去的光榮還是過去的， 這也是自已至今依然擁有和日後存在的證明， 不過這並非今天和未來的基石。 前一段日子的我居然在這裡弄胡塗了， 真是笑話。 現在的我是 岩崎 燃之助， 在未來也是。 黑十露是過去的人， 這比鋼更堅硬的事實。』

燃之助一望呆然的兩對雙眼， 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深入了， 他立刻停止，摸彷電視裡的如新聞報導員般說， 『現在是燃之助向大家報導。。 』

*****

在無時無刻都是繁忙的東京火車站內， 哉仁和黃博士在原地等候原木。 來的異地的旅客也略聞變形火車伙的事， 當一碰見身上有金黃菊的哉仁和黃色基調的黃博士就立刻了停下拍照。

從梅小路工作的哉仁早已習慣了閃光燈的強光， 並能在這些標光下自然流露笑容; 黃博士剛好相反， 自己不是在案上辦事，便是到各地檢查， 很少接觸這些強光，故現在面對著它可說是另一場小災難。

『當你退休後就會習慣。』哉仁把一對異地金髮美如送走後說， 『特別是在博物館， 這是英國的晚星爵士說的。』
『你指英國鐵路博物館的晚星號， 晚星爵士?』黃博士問。 『晚星爵士也是你們的一分子?』
『還有國王佐治五世， 美徠伯爵共三人。 』哉仁點頭承認， 並說笑道 『我們的勢力可不比你們弱喲。』
『這些我也知道。』黃博士笑說， 『我是無所不知的博士， 你和其他人的過去我也知得一清楚。』

哉仁眼珠滾到黃博士身上打量， 帶一點恐懼的打量著他。
『你都知道?』
『我會知道。』

黃博士自當天雪川大師公開哉仁背景後開始調查JSL成員。 哉仁的背景還最複雜的一員， 他是由日本送去德國沒流的專業人員之一。 他協助德意志鐵路設計了傲人的耐用機車， 不過因他協助猶太人逃亡被發現， 迫送至波蘭集中營工作。 他為了拒絕某事而是在那時失去原本的說話聲音。 戰後哉仁才被送回日本工作， 直至現在。

『你是國際義人， 做了應做的事， 這是首名代表我們火車俠的光榮。』
一聽黃博士的稱讚， 哉仁輕輕鬆一口氣。 他用柔弱的聲音說，
『不， 我不是義人。 我無論怎樣算都是屠夫的一份子， 只是人們原諒了， 淡化了。 我本是一名的得利用的機械師， 無論送到任何地方也只是為了我的技術。 算了吧， 若還能在梅小路裡靜靜過渡餘生就是最快樂的事。』

『我的天性和技能令我充滿了利用的價值。』哉仁看看四周， 還未見原木的影子。 時間還早， 他便感嘆道。

『不， 而是因為你的良知能為各人分憂』黃博士說， 『哉仁前輩， 不要否定自己， 你是眾人之需。』

哉仁冷笑數聲回應， 心底裡聽後還是對黃博士的讚賞感到高興。 哉仁了結這話題，重回到久未見影的原木，
『原木到底跑到什麼地方?』
『你擔心他?』黃博士問。
『才不， 他和雪川一樣在原爆下活過來了， 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會傷得了他? 只是想不通…』

哉仁的說話帶著擔憂。 果然， 當原木回來的時候， 旁邊還有一身黑色的火車俠。 這火車俠像是在來地方見過， 卻又想不起。 若說這是因哉仁年記而想不起， 黃博士就更找不到原因為何想不起了。 那黑色火車俠很像希望號那尖鍬形的臉， 又尖又幼的雙眼和圓大的希望號很不同， 某些地方都很像， 卻又不像。

『原木， 請問這位是?』 哉仁戴上自已的眼鏡， 看清楚眼前那似曾相識的人。
『他叫絕望號， 是剛在仲登機手續時認識的。』 原木笑著介紹， 『這人倒有趣的， 是從外地來， 一到這裡就說要見你們， 於是我就把他帶來了。』

『原來是來自異地的同伴， 歡迎!』
黃博士高興地說。 他準備向異地的同伴早伸出的手作握手回應之際， 哉仁一手奪過來， 好不禮貌地把黃博士推開， 並用法語的對方互相問好。 不知哉仁為何的黃博士愕然望向後方的原木， 原木聳聳肩， 表示不知道。

『我看見了黃博士的呆相， 懂說你們的日語，』 絕望號由流利的法語一轉地道的東京日語說， 『哉仁前輩真是學識廣博的總師， 一猜便知我是法國人。 我來是想參觀你們JHR總部和運作， 可以嗎? 』

哉仁把手收回， 在背後向前扔了一些東西給原木。 那東西快速直越過各人頭上， 若黃博士不留神是幾乎注意不了。 他看見原木接下東西後， 雙眼間隱約地一跳， 然後又回復剛才的歡喜目光， 似是沒有事發生的樣子。 不過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事。

『如果你是在昨天或是明天到步， 我們JHR一定會很歡迎。 但今天我們各人接到了行動指示， 所以今天不是好的一天。』

黃博士只是大概知道剛才的事。 他的說話是嚇了哉仁， 幸好聽後哉仁還是鬆了一口氣。

『你是第一次到日本嗎?』 這時原木插嘴問， 依然用親切的口吻說， 『心果你要導遊， 我可樂意幫你。 我是部路面電車， 每天在大街裡走， 沒有一條小巷是我不知道。』

『不必， 我反而想今天就參與你們的行動， 從旁觀察， 好帶回TGV。』 絕望號把原木的好意拒絕， 肯定地要求加入行動。 餘下三人都知這是另一場麻煩將加在身上， 在沒有籍口拒絕之下惟有答應。

絕望號轉身和哉仁之間， 原木把他接到的東西暗地裡塞給黃博土。 那是一面刻著 『御召』 的黑色鐵片， 『召』 字凹著的中間夾著一口折斷並連著機關的圖釘。 這鐵釘的機關中還連著一個怪異的液體球， 看上去不是好東西。 黃博士一看便知這機關鐵釘似是放在掌中行動， 而現在他知道哉仁要把他推開的原因。

『線謝你， 哉仁前輩。』 黃博士把鐵片悄悄地塞到哉仁手中， 『抱歉， 毀了你的御召車牌。』
『那只是一塊賣給遊客的復製品。』 哉仁轉笑道， 『我很早已收起了真品。 現在可肯定來者不善。』
黃博士點頭並和哉仁一起同帶跟在原木數步後方， 他問，
『會否又是另一派黑暗軍來侵略?』
『該不會吧? 地球這裡是銀魔的目標， 除燃之助夠膽來搶外， 該不會有其他人。』

哉仁對突然回頭一望的絕望號一笑， 說因自己走得較慢而道歉。 原木就提意先到梅小路支部。

『就這樣吧。』 哉仁像京都裡的茶屋母親一樣笑道， 『要選特別列車嗎?』
『我聽說，』 絕望號說， 『JSL和JHR今併後重開了蒸汽車的路線， 如果用蒸汽火車到京都， 我相信是最好的事。』

黃博士冷呼了一口氣， 東站站的月台在昨夜燒了， 大群前輩又各跑東西， 又豈能現在開出一班蒸汽火車?

『沒有問題。』 哉仁在黃博士開聲前截道， 充滿自信而不帶倦意， 『今天前住京都的蒸汽機車由我， 哉仁負責。 黃博士， 你可以替我向各機關區安排和當運轉士嗎?』

黃博士大嚇一跳， 好像聽錯了， 除他外還有原木。 哉仁用自信的目光在二人間走動， 恍惚在問 : 『可以嗎?』

面對這不可能任務的黃博士， 在此刻不能不答應。 原木帶著一絲錯愕的目光點頭， 然後向絕望號熟練地介詔將會乘搭的蒸汽機車資料和時間。

『哉仁前輩， 真的可行嗎?』 黃博士臨在職員通道入口前問。
『你照去辦吧。』 哉仁說， 『你去知會大阪機關區， 人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