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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不確定的年代，不要提出任何過於武斷的預言。你不是預言家，事情不一定如你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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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不確定的年代，儘管提出你的大膽猜想。你不是預言家，說的東西不必準－－儘管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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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預言－－或我猜想：不再有人能建立一個完整的思想體系，有如康德那般宏大。我們都將成為赫拉克利特斯，寫作自己的私密斷片。我們是格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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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我讀馬克．羅蘭茲《哲學家與狼》，上面寫道：阿波羅同時是太陽神與狼神。我立即想到醉狂的戴奧尼索斯是山羊之神。但我無法再做進一步推想，畢竟羅蘭茲寫這個不是為了註解尼采《悲劇的誕生》：阿波羅與戴奧尼索斯之對立。
姜戎在《狼圖騰》裡也提到「狼性」與「羊性」的對立。不過那也是不同的東西，與尼采，與羅蘭茲，都搭不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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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神話的宇宙觀與尼采的悲劇世界論同出日耳曼，同樣為我所癡迷：世界是冰與火－－世界是夢的靜觀與醉的狂歡－－兩者間竟無法調合對應，令我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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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的正當性：人口太多，能死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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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萬能的。他至善。他至惡。他的惡與他的善一樣完美。相比之下，其它所有的美德與罪惡皆如此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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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是上帝自視為之的特權，是他對揀選之民的禁止事項。只有上帝能殺人。只有上帝能摧毀。
善則在「禁止事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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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不是時時都行「惡」，他們也可能行「善」。他們不論行惡或行善，都妄想超過上帝的高度，僭越上帝的特權，冒犯上帝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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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身為義人並非成為上帝選民的保證。信而得救。馬丁路德如是說。我們不行惡而行善，以服從上帝權柄為前提－－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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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也不會想拯救所有人。儘管讓不信的繼續不信，讓行惡的繼續行惡。天國只有一道窄門，容納不了那麼多人類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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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的正當性：人口太多，天國少進來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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