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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 Power 3
在卡絲面前, 格斯發現即使對方在抓狂, 她依然是不會動容, 反而送來一支鎮靜劑並狠狠地刺。 為何其他獸旁身的都是小刀,這戶卻是強力鎮靜劑?
格斯迷茫地坐在黑暗的廚房, 搖著茶, 還看看那張不順眼的木桌。 然後他輕按著右下翼背的傷口。 真是快而準,格斯暗罵,心中的盛怒就是被這麼一針徹底壓下, 現在腦裡全是胡言, 混身不爽, 根本不能入睡。
『安提將會在港口那預定的船上失蹤。』
黑暗中傳來另一把聲音。 聲音年輕, 卻比小洛的穩重得多。
格斯停了搖動爪中的那杯茶, 看著裡頭的漩渦消失, 露出笑容。
『最後一個就快走了。』格斯放下茶杯說說, 『普林尼, 真正的時代才剛開始。你明天要在會上現身。 快去準備』
『先生。』 那一把年青的聲音在黑暗中問, 『請問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不。』 格斯對著空無一獸的客廳說, 『普林尼, 任務還只進行了一點而已。』
空氣中沈靜了一會, 聲音問, 『我是否不可離開?』
『不, 別要這樣想』 格斯暗地裡微微彎起嘴角, 『你擁有我對你的諾言。』
空氣中又再變回沉默, 久未有聲。 這裡又再只剩下格斯一個,繼續迷茫。
※
『波特!』 其中一個傷者在急症室認出了波特, 然後很快的一個接一個認出在裡工作的波特。 這些原本計劃去看首映的獸迷在進中碰上了車禍, 被送到這裡, 沒料到見到真的波特, 難忍興奮而尖叫, 連自己的危險也忘記, 令搶救的醫生苦上加苦。
『波特!』 格斯抓著波特的白袍, 拉他到一間未有傷獸的創傷室, 張開了全翼, 迫他上牆, 說, 『你今天就留在這裡, 如果外方再有見到你而尖叫, 我立即把你送到地庫的停屍間。』
『明白。』 波特點頭。
不過在下一刻推進來的傷者, 一見波特就忘情地尖叫。 格斯撲上去施救之際, 也給了波特一個滾出去的眼色。 波特知道, 今天最好還是待到別處。
停屍間是全院中最靜的地方。 波特在這裡的解剖室呆著, 看著戈麥法醫替一具龍屍脫鱗, 在下腹下刀, 打開, 檢查。
這原本是很血腥的場面, 過了這些日子後, 波特也習慣了。 不, 他想, 是麻目了才對。 他甚至覺得電影裡的血腥畫面已不再血腥, 說白了, 就只是打間的一剎是最有血味, 剩下的抓和掘等等都只是為了要完成而做的動作。
『波特, 』 身當攝影師的銀狐哥福說, 『我們該回去了。』
波特的眼還不太明白。
『來到這一步已很足夠。』 哥福說, 『看看你, 你不是醫生又不是護士, 現在更不是名星波特, 快放棄這裡。』
『不, 我想再待多一會。』
銀狐關上攝影機, 他問, 『要實話嗎?』
『說。』
『你不回去就中止合約。 那時候倒霉的就不只你, 還有我們。 你是我們的米飯班主。 你再留多一秒, 我們就再多一秒危機。』
哥福把話說得很白, 連自已也覺得不好意思。 他看著波特袍回解剖室, 深知不妙。 放是取出了電話, 打通後他說,
『攝影師協會嗎? 對, 我想找一份新工作…』
波特在門後聽到哥福的聲音遠去,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了。 為何他會忘記了存一群獸在為自已出生入死, 而又變得這樣自私? 太多, 實在太多, 他根本不知道可以怎樣示意現在所想。
『庫多理使你因今作小說而成名, 因而你認為他是你的好友。 現在因好友意外死亡而難過。』 戈麥把一頭腸子放回龍腹說, 『這就是大家都因失去而失去, 改變而改變』
戈麥一語命中了波特的要點。
『那我可以怎樣做?』
戈麥輕輕搖頭, 『這就靠你自己了。』
※
作為受尊重的法秤不只失去了平衡, 如今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挑戰。 國會的開會中居然把他喚成一個儀式的傢伙。 安提忍不住這種侮辱, 拂袖離場。
『那以後就別再出現。』 這一句是格斯最後當眾向安提咆哮的說話。 重覆地在安提腦中大叫, 使他心粹不寧。
站在外方, 他發現其他獸都沒有向自己投以一個尊重的目光。 大街是來來往往, 沒有一個停下, 望一望這裡站著的是誰。 他又看到對面的一個貓銅象, 似是某位首相。 他發現它和自己一樣都沒有誰會注足望一眼, 除了鴿子。
離開了行政區, 看著左方的商業和右方的住宅, 這些道路的轉向沒有很大改變, 但他卻是感到無比陌生。 這是他第一次不施法, 獨自在街上走。 這裡的一切切令他覺得好像到了異界, 這時他又想, 或者可以冒險。
冒險是任何龍的天性, 但這除了安提。 安提忽然覺得, 自己的冒險時間到了。 他心底裡的高壓狂想終於忍不住爆發, 不自覺地嘴角一彎。 安提還了前方的港口區, 在那裡, 他終於發現原來海風並非如他想的一樣理想。
剩輪和貨船的煙灰四起, 混著鹹味的海罔吹近安提的鼻孔。 身旁巨型機械在上上落落, 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了互相呼應的叫喚, 這裡真的比自己一直記識的港口有這樣大出入。
他偷偷爬上了一艘貨船。 貨船巨型, 那些木貨櫃令安提覺得自已好像縮小了。 走在空空的甲板, 吹來海風, 和遠方燈塔以外無際的水平線,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某小說中的老豹是多渴望出海鈞魚。
因此, 安提知道自己既然可偷偷上船, 他於是想, 何不繼續偷你地幹下去?
※
『魯法修醫生!』 波特一跑進來就大叫, 『修茲先出現心肢閉塞。 要怎做?』
波特過了大半秒才發現這裡是並不太對。 首先, 他好像不該站在格斯後方, 從這裡看, 他看到那像城堡一樣大法師石座, 似乎是真品。 格斯之後是一頭雄獅, 毛髮是梳得很幼。 這雄獅的日光既好奇又嚴肅, 他的樣子很像鈔票的印著的那個。 往下一點, 是一頭站在金線前的棕熊, 爪中拿著份文件。 在他的左右坐著一群搖頭嘆的獸。
波特好像知道這裡是什麼。 他還看到這裡站著一個很年青的狼, 穿稻黃色軍服, 灰毛色, 似乎是軍方的狼。
『抱歉, 我…』 波特很想快快退下, 這種場合似乎並不是他可以隨便進入。
『我們只是在拍戲』 那雄獅輕笑, 反應奇快。 他隨便地指向一個遠方的角落, 『鏡頭在那裡。 休見一小時。』
遠下的棕熊後微點頭, 放下文件, 連同旁坐的一同退席。
波特看著笑臉的雄獅, 他也很想用笑臉回答。 之不過, 他覺得身旁有一陣來個格斯的恐佈感, 令他不最笑之餘, 還有點想快快消失。
『剛才是什麼事?』 雄獅問。
『是修茲先出現心肢閉塞。 想請魯法修醫生』
『他已走了。』 雄獅一瞄後說, 『你可鬆一口氣。』
波特猛然一望, 格斯果然消失了。 他的雙眼不自控地軟下,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那年青的軍狼的他伸了爪, 好使扶起他。
『真是失禮了。』 波特把染紅了的袍埽到後方。 『非常感謝。 請問這裡真的是…』
『在這裡, 』 雄獅自豪地一笑, 『除格斯外, 我說是就沒有否。』
波特原本猜的果然沒有錯。 面前的雄獅是歐原國皇陛下密斯頓, 那麼剛的棕熊不就是羅福首相閣下嗎?
天啊, 波特心中大叫, 他居然誤入國會。 他在美洲也讀過歐洲的小歷史, 但只是到初中。 他一直想, 這裡的政治大舞台該和美洲的議院差不多。 但原來, 這裡的楷級分明。 按照這座位的格局, 大法師的地置比國皇還要高, 那麼他剛才不就思已開罪了這裡的最高地位者?
『你最好快回去』 那年青的綠狼說, 『要不然格斯會更火。』
這一提把波特喚醒, 他急向國皇鞠躬行禮, 但實在行得太急, 只是像在點頭, 他漲著紅臉再一次賠罪役就峭失在一個活門之後。
『你是來監視誰?』 密斯頓毫不容氣地問那綠狼。
綠狼從未見過這稚光滿了威嚴的眼光, 好像看通自己了一切。 這臉轉得真快, 剛才還是可親, 現在就光滿了敵意, 叫他真的害怕。
『沒有, 以我的至誠, 國皇陛下。』
密斯頓輕亨一聲, 說 『不過算了, 每一個大法師都愛監視, 就連庫多理都不例外。』
『庫多理?』 綠狼早從格斯知道這另一位大法師的事, 問 『他不是死了嗎?』
『對, 但他所選的線眼還在。』
綠狼看到密斯頓望回下方。 那是首相和一群大臣和議員的坐席。 這麼一說, 裡面還有和他幹著相同事的獸? 他回望, 發現密斯頓的目光是停在首相的金線位置。
密斯頓對綠狼的反應微微點頭, 然後說,
『只有大法師才可殺死大法師。 所以我不相庫多理會這樣子離開。』
『所以格斯, 』 綠狼順著這勢說, 『他就是要回來幫你一把。』
密斯頓不太柏信地打量這年青的綠狼。 綠狼單膝跪在麻石地版, 莊重的向密斯頓鞠躬, 他說,
『我唯一知道的, 我就是由格斯受命來協助國皇陛下, 代國皇陛下出計的回復皇權。』
『你太天真了。』 密斯頓輕笑。 『叛政者乃必死。』
『不怕, 格斯早已為意外準備了。』
『有趣。』 密斯頓坐上他的皇椅說, 『給我一個例子看看才決定。安提的並不計算在內。』
『這當然。』綠狼說。
『具慧智的』 密斯頓大笑, 『你的名子是什麼?』
『普林尼。 M。 K。 芬里斯奧夫 (Pliny M. K. Fenriswolf)。 』
『哼, 你知芬里斯奧夫是什麼意思嗎?』
『叛逆者, 滅世之狼。』 綠狼低著頭說。
『那麼你記著只好消滅今世要消滅的好了, 別連後世也一同毀了。』
『明白。』
密斯頓伸出爪接在普林尼頭上, 他說,
『我以三大法師之許, 全歐原之唯一, 任命你為普林尼騎士, 白魔法大法師格斯.魯法修的門徙。 願白魔法的純正與你同在。』
『領命。』
TBC 22/4-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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