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 The Missing History 10

站在這裡， 高大的連沃高夫現在也覺得自己很小。 同行的小洛一直令著他。 小洛對這裡座大樓路向也有一些迷亂。

面前的才只只不過是一座大約二十層高的藍色石砌大樓， 但隨著可階走上平台， 到達那一個三層高的的石雕入口， 沃高夫看見上面有一個用頭頂著的主拱的石狐像， 好像是在守著這一個主入口， 要阻止來自前方的任何敵人。

闊步走進， 頭上是一幅彩繪橫跨入口至升降機大堂， 所畫的是各種穿著不同的衣飾， 不同姿態的狐狸。腳下則是一大片黑色的石。 當沃高夫正想著這腳下的大黑石有一定用途的同時， 果然下方有一個白影浮出， 由矇矇一團， 漸變成一幅清淅的狐狸臉。

『先生，』 下面的帶了一些灰毛的狐狸臉問， 『請問我可以有什麼幫到你？』
『我想到十樓， 找娜芙蒂小姐。』
『先生，』 灰毛的狐狸臉靜止了半秒， 說， 『娜芙蒂小姐沒有約見任何獸， 先生請回。』
『之不過』
『娜芙蒂確是約了我們。』 小洛走上前， 搶先一步說。
狐狸臉遲疑地打量著小洛的臉， 好像要看充一切之外， 還要試著對他測謊。 過了不久， 另一張帶了一些橙色紋的狐狸臉浮起， 把灰色的那一個打發走， 它說，

『是小洛和沃高夫先生？ 娜芙蒂小姐今天剛好不在， 不過她確是有交代過這一件事。 你們可以上去。 講用8號電梯。』

前方的銅欄柵在自動打開， 而通往升降機大堂的燈比之前變得光亮。 一對鋼花的升降機的門打開，溫和的燈光在裡面亮起了。

『請慢走。』 橙色紋的狐狸臉說， 對小洛他們送上一個笑容， 然後消失。

升降機對沃高夫是另一種痛苦。 天花實在太底了， 沃高夫的巨大身軀根本就站不直之餘， 有一半的上半身還得彎著， 把上面的燈高蓋過， 令下面小洛漆黑一片。

小洛看得到沃高夫那一個抱歉的樣子， 令他很想笑。 他很愛現在的沃高夫的這樣子， 好像一個大小孩， 因此他一直保持那一張崩緊的臉。 不明白， 小洛就是很喜觀這一種親近的感覺。

升降機到了目的地。 沃高夫一踏出，抬起頭， 立即令好幾個經過的狐狸嚇了一跳， 爪上的掛衣一下字跌在一片純白的滑石地上。 之後接待處立即紛紛傳來耳語， 而又有一個狐狸又在自己的加方偷拍， 再經大氣電波傳遍後方的辦公室， 再接下來， 不用沃高夫的特殊聽力， 連小洛都己聽到後方嗡嗡的討論聲。

『如果你想離開， 現在就是時候了。』 小洛輕聲地說。
『不， 』 沃高夫回道， 『既然來了， 我怎樣都要走進去。』

沃高夫向前才踏出那麼一小步， 接待處立即傳出向後推椅的聲音， 不過， 沒有一隻狐狸棍主動地站起。 那一個向著兩邊的身子， 好像要逃走一樣， 令沃高抉對自己的下一步起了一點遲疑。

『你的外表對她們太有壓迫力了。 由我來。』 小洛向沃高夫放下這一句， 自己主動地走上去。

果然， 在小洛的幫忙下， 後方的辦公室很快走了另一個狐狸。 這是一位身上長著雜色毛的雌狐， 所以她穿了一套不透毛色的暗綠色連身裙。 同樣地， 一見到沃高夫巨大的身軀和有力的四肢， 還是嚇了一嚇， 直見見到小洛。

『他這是那一個』 狐狸說不出， 用爪在空中亂舞， 頭上的一對耳擺向沃高夫， 『真是很大塊。』
『對， 雅清小姐。』 小洛回道。
『娜芙蒂小姐在見客， 我要帶你到別一間房等一會。』
助理雅清從口袋取出了一條鎖匙之際， 後方的辦公室傳出一聲尖叫。

『為什麼我的老公會在這裡！ 你這犯賤的白狐！』

沃高夫第一時間將視線移過去。 從通道上那幼小的視線內， 他看到有另一個狸貓對著九尾白狐打起來， 由這一邊滾向了另一邊， 又再滾回來， 用自己的爪子在怒抓。 然而那激烈的怒抓之外， 還不及這一邊好像是家常話題的問題來得更叫沃高夫驚訝。

『這一次是誰的老公？』 小洛問。
『聯合印事的經理。』 雅清說著， 也聽著裡面的尖叫， 『是在一次出差的發佈會上認識的。』
『請了救傷車嗎？』 此一刻， 一陣打翻雜物的聲音傳出。 小洛繼續問。
『不我們自會己用車。』

才說畢， 裡面傳出來自白狐的尖叫， 『我的臉！ 我的臉！ 婆娘！ 居然畫花我的臉！』

『恐怕我們也要再另約時間了。』 小洛說。
『不， 』 雅清說， 『娜芙蒂小姐說了一定要聽那一個大塊的答覆， 所以一定會等。 你們若可以的話， 能到醫院走一趟嗎？』
『那好吧。』小洛說。

大喝大叫的聲音此起彼落。 沃高夫看著眼下的雜毛色狐狸安然地走回去後， 立即上前問小洛，
『這是經常發生的嗎？』
『一兩個月內總有一次。』 小洛聳聳背， 目光移向身後的升降機， 『恐怕你又要在屈身一次了。』
沃高夫搖頭， 『我想走樓梯， 可以嗎？』
小洛心裡好被冰塊冷了一下， 又冷又帶一些小刺的。 沒有那種可以親近的感覺確是有些可惜。
小洛點頭。 對， 他對自己說， 或者下一次才用升降機。

娜芙蒂從辦工室中被分開， 抬出。 小洛然後看到是臉上盡是一道道血痕， 來自一個不想見到外面獸的狂狐。
沃高夫突然對這一個狂狐首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並令他原本決意答應的心跟他自然步向一樣向後退了一步。 然而， 相反地， 前方的小洛就向前走了一步， 問剛才的雜毛色狐狸要了一她的外套， 蓋在狐狸的頭上。 在等候那一個小電梯升上的期間， 小洛走回來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記得說明書上說你是有比可式跟蹤器， 現在有嗎？』
『有。』 沃高夫莫名地點頭， 『我的身體的毛就是跟蹤器。 你要我跟蹤誰？』
『待回才告訢你， 』 小洛看見升降機快到， 他一邊走回去， 一邊說， 『在醫院的急症室見。』

小洛的動作很快， 和其他狐狸的一樣， 熟練地分開兩個鬧事中的狐狸和狸貓， 各自走入不同的電梯， 然後落下。 一切的事又回到原來的一樣， 入口和裡面又變得一片平靜。
沃高夫還是對小洛的要求有一些遲疑， 但著小洛己到達了下面， 自己於是也跟著下去， 盡快地趕到醫院。

※

『維特醫生最討厭三種病員。』
格斯正在向護士站裡八掛， 那一個年長一些的貓護士聯起了這一個話題，
『我知！ 第一個當然是庫多理，』 旁邊的一個狼護士搶著答， 『不過現在他不在， 就不是他了。』
『然後是自殺的病人。』 另一個貓護士頂了一下護士帽， 『這是大家都知。 不過， 還有第三種？』
『這也是我聽回來，』 年長的貓護士壓低了嗓子， 『就是現在在創傷房的那一個。』
『娜芙蒂和維特醫生？ 難道她兩有什麼關係？』 狼護士搶問。
『別心急。』 年長的貓護士取起了報告板， 擋住了前方， 再說， 『有傳她兩是非常關係！』
聽，到這裡， 格斯抽了一口冷氣。
『難怪她總是對雄性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狼護士搶著說。
『天啊。』 格斯叫道。
『噢不，』 年長的貓護士望向格斯， 『魯法修醫生， 你好像還是住在卡絲的閣樓對吧？』
『對， 那又？』
『卡絲會把討厭的雄性扔出街。』 狼護士又再一次搶說， 『例如庫多理， 何魯醫生.......』

這一陣私語刺激起格斯的頭痛。 剛好腰間那一個識趣的傳呼器起， 才令自己成功抽身。 他經過了那一間創傷房， 見到卡絲正盤起了雙爪， 對著一隻罕見的九尾白狐。 由白狐身上回望過去， 剛好接上了卡絲向著自己的目光。
而格斯立即從那一對目光中絕對地知道， 他一定要在卡絲對著自己咆哮前離開現場。

看見格斯夾著尾一樣的逃跑， 卡絲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又是誰家的老公不幸了？』 卡絲問。
『別把我當成了外面酒吧的妮子！』 娜芙蒂臉上的傷口在這大幅的動作下抽畜， 『好痛』

『連我家的小洛也是這樣的問哦。』 卡絲邪惡地笑著。
『一直是你在亂說！』 娜芙蒂痛得連脈淚也擠出， 『有止痛藥嗎？』
『不行， 』 卡絲靠在儀器架旁， 『在整容醫生來到並完成你緊張的臉部工程之前， 你是不可以用任何止痛藥。』
『可惡！』 娜芙蒂再忍不住說， 『真是很痛啊！』
『那就少說話。』卡絲的尾輕輕地搖著， 得意地暗笑。
『我真不該來這一所該死的醫院。』
『不， 你是該感謝的才對。』 卡絲冷笑著， 『是我沒有即時用傷口固定膠水塗上你的臉， 讓你留下一道道爪痕。』
『哼！』 娜芙蒂把臉移向另一方。 靜止了一會， 她才慢慢的說， 『他真的不會來。』
卡絲瞄向外面。
『你一定又在笑我吧！』
『我只是在等整容醫生， 』 卡絲冷淡地回道， 『才不想因為你待得太久而招來一群記者並把外面弄糟。』

房內又再一次靜了下來。 不消幾秒， 整容醫生終於來了。 整容醫生是一頭金黃色的美州豹， 一些如流金的毛的中充滿了那一個歐原大陸以外的野性。

娜芙蒂向整容醫生抱怨數聲後， 才發現卡絲己不在這裡。 整容醫生指向創傷房出面 的小窗， 在那可以看見卡絲抓緊了每一秒替一個剛送來， 傷得嚴重的一個獅子搶救。 過程就是那樣一閃而擠進了另一處消失。


TBC 28/9/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