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速度還真慢啊 (汗).... 還請多多指教(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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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不要殺他!」稚嫩的聲音慌張喊道。
我睜開眼,如水晶般晶瑩的紫色光板立在我的四周,在我視線範圍內,藉著月光四散著迷離的光芒。
眼前的狼人皺了皺眉,看了我好一會兒後輕聲對我說道:「我以為……你還記得我曾經說的話。」
……這位狼大哥你認錯人了啦!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啊!
我哭笑不得的想,無奈脖子被抓得死死的,我只好一邊努力換氣一邊翻著白眼瞪他。
只見他挑了挑眉,眼神有些不解。我再度無奈,低下眼看了看他的手,他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後立刻將手鬆開。窒悶的感覺瞬間消失,我本能的急忙深吸一口氣─
「咳咳─!」
「瞳哥哥你還好嗎?」如同小孩一般天真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背後被溫柔的輕輕拍著幫我順氣。
「嗯?還……還可以。」我微微喘著,淚眼汪汪的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後不禁睜大了眼。
眼前,金黃的毛髮和柔和的月光相輝映,一雙純淨的紫色眼眸擔憂的看著我。大大的耳朵立在金色毛髮上,一股清風拂過,那雙耳朵微微抖動著。粉嫩的鼻子下抿著一張小嘴。清秀的臉龐在頭髮的襯托下更顯得白淨明亮。
我看的發呆。
眼前的少年歪著頭打量了我一會兒,一隻小爪在我眼前揮了揮。見我沒甚麼反應後他急忙轉過身,焦急的對著狼人喊著:「月哥哥!瞳哥哥怎麼都不理我?他怎麼了?」
面對少年的著急,狼人只有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柔和地道:「是因為狐影太可愛囉,瞳可能看呆了吧。」他頓了頓。「是說狐影不是不喜歡這個模樣嗎?」
「誰叫月哥哥要把瞳哥哥綁那麼高?把瞳哥哥放下來啦!」少年嘟嘴。
「喔!你沒說我都忘了。」狼人搔搔頭,揮手喊道:「收!」
就在我專著的看著少年一舉一動之際,突然手腕一鬆─
碰!
「嗷嗚!」尾椎傳來的劇痛讓我不禁叫出聲來,但自己的聲音竄入耳朵的那霎那我瞬間驚恐的摀住嘴巴。
天!我剛剛……那是我的叫聲嗎?
「哇,瞳哥哥的聲音不錯耶!」少年一臉驚喜的盯著我,彷彿發現了什麼驚世奇觀一樣。
「嗯,就剛剛的狼嚎聲來說音質是挺不錯的。」狼人在一旁點頭附和道。
「狼……狼嚎?!」我愣住。「怎麼、怎麼可能,我又不像……」不像你是狼人啊大哥!礙於實力差距我只能再心裡默默吶喊。「而且……你們怎麼知道我叫甚麼?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你們啊?」
見我疑惑,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後,狼人開口問我:「瞳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一反剛才的兇猛,他一臉憂心忡忡。
……我說大哥,你變臉也變太快了吧?
我扯了扯嘴角:「不記得。」
聽到我的回答狼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他轉頭對少年問道:「狐影,他真的是─」
「是真的!」少年打斷狼人的話丟出了個絕對肯定,還不斷點頭道:「我還記得瞳哥哥的味道,真的是瞳哥哥沒錯!」
「所已是失憶了,是嗎?」狼人思索。
「失什麼憶?」聽著他們奇妙的對話,我茫然的抬頭看他。只見到他走到我面前蹲下,兩眼專注的看著我。奇異的雙眼透出些許冷峻,意味深長。
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想做甚麼?」
見他張嘴欲言,卻又止,好像突然想到甚麼似的歪著頭。
……狼大哥你這是在裝可愛嗎?雖然是很可愛沒錯啦……我對他無力的翻起白眼:「狼大哥,你有話就直說吧。」
「呵,也沒甚麼,只是突然想到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他笑著甩了一下尾巴,站起來低頭看著我說道:「我叫做逍月,對你來說因該算是初次見面。至於旁邊這位─」狼人,噢不,逍月抬起手爪揉了揉站在一旁的少年的頭。「他叫做狐影,是我弟弟。」被稱為狐影的少年歪了歪頭看了一下逍月後,便轉過頭來對我笑道:「你好喔!」
我愣愣的點著頭回應,心中升起一絲困惑。
見我這模樣,逍月笑了笑:「你是想問為什麼我知道你叫甚麼吧?」我聽了他說的話後連忙點頭。只見他從袖裡拿出一片小小白白的東西遞給我:「這是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手裡緊抓著的東西─呃,有點髒了,別介意嘿。」
我低頭看著。手中拿的是一張有著斑斑點點,被捏出許多皺摺的紙,上頭清楚寫了兩個字:
『致瞳』
就再看到那兩個字的一瞬間,身子一顫,模糊的畫面在我眼前閃現,一種奇特的感覺開始在我心中一點一滴地渲染著,我漸漸瞪大眼……
「喔,對了,還有這個。」
「唔?」我抬頭看了一眼。「……那是?」
逍月手中,潔白月光灑在一個由皮繩穿飾的月牙墜飾上。我顫顫的伸出手接過,置於被黑暗包裹的掌中,那月牙兒映著白光,恍如有真將高掛夜空的明月納入掌中的奇特感受。
交談就此停止,空氣似乎沉靜了,微風不知何時佇足不再移動,窒息般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無語的吐息開始令人不安,令人徬徨。
眼前的視線,雖然投注在墜飾上,卻沒了該有的潔白月光。
嗡─
『呀啊──』『嗚哇啊!──』
突如而來的炸裂巨響衝擊耳朵,尖叫、哀鳴、怒吼聲在我耳中逐一炸開。一個人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被撕裂、黑暗的地板噴散著腥紅的臟器、殘燭般的藍色身影、女性模糊的臉龐。過量的畫面湧入我的腦中在我眼前奔走,不停灌入的疼痛像氣球般不斷地膨脹。「不行……」咬牙切齒的低喊,我抱著頭不斷搖晃想甩開那噬人的疼痛,直到終於承受不了,就這麼崩裂炸開!─
「嗚啊啊──!」
尖聲吶喊自我口中噴發,腦中絞握擠壓般的痛覺此起彼落,毫不留情地將我的意志力逐一擊潰!
「不要啊─!」夠了!不可以再讓他們奪走任何無辜的生命了啊!─
快住手!──
「瞳!」「瞳哥哥!」
就在耳邊響起叫喊得那霎那,眼前的腥暗中乍現一道耀眼的柔光,巨痛隨著晦暗的畫面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沁涼。
「……」
怦怦、怦怦、怦怦─……
微快的心跳換回崩的意識,朦朧漸漸清晰,眼前兩張焦急的臉龐憂心的看著我。
「瞳,你沒事吧?」逍月緊張道,扳過我的頭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手指輕壓的觸感拂過我的臉頰,溫溫的。
「還好……」有些嘶啞的聲音。莫名的,我打了個冷顫。
輕微的嘆了口氣,他望著我輕輕的開口:「……你……哭了。」
就著麼一句話,我震了一下,冷靜頓時不翼而飛!
「什……沒有,我不能,我沒有……我沒有哭!」不知為何,我反射性地慌亂的想辯解,我伸出手想抹臉湮滅證據,卻被另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握著,由掌傳來的溫度封住了我的行動,也讓在我眼前的稚氣臉龐逐漸矇矓。
「狐……狐影?」既是詢問也是確認。我看著狐影將頭低下,額頭輕輕抵著我的肩膀。
「我們都知道,瞳哥哥,我們都知道的……」狐影喃喃,手抓的力道微微變緊。
聞言眼睛頓時感到一陣刺痛,我抬頭看向逍月,眼前早已模糊不清,只聽得一聲嘆息後立刻被溫暖的環抱著。「……想哭就哭吧,別再壓抑了……到了這裡,就做你自己吧。放寬心,過著全新的生活吧─」
這樣子……我就只能相信你們了吧?喃喃的在心中問著,莫名地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感受著不同的來源卻又同樣的溫暖。想貪婪的依賴著,這種暖暖的感覺,好陌生,卻又似曾相識……
抓著浮木,安心的在波濤洶湧中隨波逐流吧……
「……好……」
※※※
「呼─」吁一口氣,我咂咂嘴,長篇大論完嘴巴還挺乾的
「所以……你會跑到這裡是那個旗袍女人的意思囉?」逍月搓著下巴思索,奇異的雙眼靈活的轉動著。
「因該是吧?」我搔搔頭,想起那個美麗又強和的背影,我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她還……滿可怕的,而且又很專制,有夠一板一眼的。」我抱怨似的咕噥道。
「哦?聽你這麼說我開始好奇她了。」逍月瞇起眼,一臉惡趣味的盯著我看著。「從你口中說出來,她好像還滿照顧你的厚?瞳啊,你跟她是甚麼關係呀─?」居然拉尾音啊他!
他是想到哪去啊?我整頭黑線。「逍月大哥你也太誇張,她只是我的……呃─」再搔搔頭。……咦?「等等,她是我的誰啊?」
逍月聳了聳肩,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再度黑線。大哥你有話就直說啊!拐什麼彎抹什麼角啊─
「瞳哥哥─」突地,一隻手戳著我的臉。「我們自我介紹過了,換你囉!」狐影搖著毛茸茸的尾巴笑道。
我轉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為什麼?你們不是認識我嗎?」
「可是,瞳哥哥你認識你自己嗎?」紫色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我。
「我?」挑起眉,我輕了清喉嚨到:「我叫做瞳,今年十七歲,是一名學生,就醬。」我揚起嘴角看著狐影小弟弟。「我怎麼不認識我自己呢?」
狐影不發一語,只是張著眼睛看著我。
「幹麻?我臉上有什麼嗎?」摸了摸臉檢查一下。
「沒有呀。」狐影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我只是覺得瞳哥哥你剛的表情好壞喔。」
我兩眼發直。這小子……你可以再萌一點沒關係啊!─
「哦─」我又揚起嘴角。「好哇你這小傢伙,竟然說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新一代好青年很壞?看我怎麼治治你!」說罷捧起狐影的臉開始又搓又捏。指尖傳來的觸感─唔喔!跟想像中的一模一樣啊!這感覺真是太─
喀啦─
「呃……喔呵呵,剛剛的蚊子在狐影臉上我弄掉了,小心晚上蚊子很多會咬人喔……」嗯,我背後汗濕了。
聞言逍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正經的,你真的不記得那女人叫什麼,跟你是什麼關係了?」
「嗯。」我點頭應了一聲,搔了搔。「我不清楚,可能是我親戚吧?」想起那個畫面我歪了歪頭,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塞住了我的腦袋,怎麼去推都不能通過。
「唔……」我皺眉呻吟了一下,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識。不過這種曖昧不清模模糊糊的感覺真令人惱火……
煩躁地抓了抓頭,我嘆了口氣。
「你說你是學生……」逍月沒來由的冒出一句,我看向他。「所以你平常都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嗎?」
我歪著頭:「沒有,我高中就被老爹推出去叫我自己住,美其名是要訓練我獨立,實際上是要少掉一隻米蟲吧?」聳聳肩,看著逍月問道:「幹麻問這個?」
「也沒什麼,看你還挺有自我風格的,感覺不太像一個『學生』。」笑了笑,他又問:「所以你平常怎麼養活自己?打工?」
「嗯。我平常就要打工─」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我嘴巴無力的停了下來……打工?怎麼……
忽然「唰─」一聲一陣畫面又飛過我的腦中,我再度瞪大眼睛大叫一聲:「啊!對了對了,她是我的老闆啦!」
「你的老闆?這公司還真特別啊?」逍月挑了挑眉。
「特別?我也這麼覺得。」感覺話中有話,聳了聳肩我說:「不過我也習慣了。」
「習慣了?」逍月摸索著下巴,看著我:「所以那間公司是做什麼的?」馬不停蹄的追問著。聽到這問題我又皺起眉頭。
咦?是做什麼的呢……?
「嗯呃……」抱著頭,我左思右想抬頭望天低頭看地就是想不起來。那種阻擋的感覺我只要愈想就愈強烈,想了一會兒索性直接痛起來給我看!成功地阻止了我的進攻……
「……」無言的揉了揉頭。「我……不知道。」嘆了口氣:「印象中,我只知道那裡很嚴格。」
「唔……你─」逍月欲言又止,停了一會又再度歪頭:「所以,你說你是一名學生,高中時就被趕出家門自己住,為了養活自己盡了一間很特別的公司,可是你卻想不起來公司是做什麼的?」
聽了後我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也就是說……我想,有人刻意要讓你想不起來公司的事情。」逍月想了想,下了總結。
我囧臉形象化……廢話吧這?
「……這用想的也知道。」我白了他一眼。「你們不是認識我嗎?告訴我不就好了,還問那麼多……」
「我可還沒說完!」逍月把白眼再度拋回來給我:「凡事出必有因,你覺得擋住你記憶的人是擋好玩的嗎?照你說的那些畫面來看,不是發生了甚麼事不想讓你干預,就是要讓你裝傻不讓別人知道你是誰。由此可見你現在是處於一個很危險的狀態,接近躲藏逃命!難道你想辜負別人的心意去自投羅網嗎?!」單說他翻白眼只能形容他其中的一隻眼睛,逍月的眼睛此刻完全一黑一白……好吧,就叫黑白眼好了。說真格的還挺詭異的……
「可是……」我不服氣的想要辯解,雖然聽起來也滿有道理的,但是這樣直接下定論也太……
肩膀被拍了拍,我轉頭看著逍月。只見他有些無奈,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安慰我,說:「就隨其自然吧。現在想也無事於補,想多了還會傷害自己,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就先暫時等等吧。」
聽了之後我不免肩膀垮下。「……還要等什麼啊?」我咕噥著。
逍月攤掌:「等她、等時機、等到事情結束唄。」
「……還真夠囉嗦。」小聲的抱怨著,偷偷地瞄向逍月,只見他又祭出黑白眼來對付我,我連忙轉移話題道:「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人生地不熟的,光是解決吃住那些的就有問題了啊……」
我在狐影和逍月身上來回看著。聽見我說的話後,彷彿點燃了甚麼似的,只見小隻的突然咧著嘴,開心地笑著撲到我懷裡,大隻的則一邊笑一邊搖著頭看著我。
「呃?」疑惑的看著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小狐狸,我轉頭把視線移向在一旁的逍月,微張著嘴,一整個茫然的對他問道:「有甚麼好笑的?」
他笑著挑了挑眉,微微俯身對著我。奇異的雙瞳閃著奇特的光芒,黑曜與白輝互不相讓,光彩奪目:「你說還能怎麼辦呢?瞳、小、狼?」
「……咦?!」啥?你剛剛說甚麼?我我我因該沒有耳背吧?!我張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呃─等等等,你剛剛說的是甚麼意思?」
逍月笑而不答,反倒是狐影突然抱緊我的腰,笑咪咪的抬起頭來對我說道:「瞳哥哥!歡迎你喔─!」金黃又膨鬆的狐狸尾巴不停地搖啊搖。
很好,頭上的眾問號們再開派對了,我的腦袋被影響到這歡樂氣氛直接停擺罷工。「呃?歡迎我甚麼?」
「當然─是歡迎來到我們的『樂園』啊。」逍月笑著對我伸出了手,開口:
「我們的樂園─狼之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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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進入正題了。 加油加油!(拍拍臉頰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