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噎\>W</~~ 久違了第三張 (遭炸)
之後可能會更慢出...因為要讀的書變多了QAQ...
總之,先進入故事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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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裡,四扇比門還大還寬的落地窗占滿了其中整整一面牆。窗外,漆黑的夜空不見星子和月光,詭秘寂靜的天空,只有黑。房間內,原應放置在中間的辦公桌和皮椅此時被人刻意堆疊在一隅,而挪出來的空間便用來擺放大體。
是的,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17具遺體靜謐的以縱6橫3的格式擺放著,而明顯尚未填補的一角空缺顯得矛盾又冷清。該填滿嗎?會填滿吧?莫名矛盾的好似在等待著什麼,這房間。
喀──
面對著落地窗的門被開啟了。「搭」的一聲,鵝黃的燈光霎時亮起,為這詭異的空間內增添了一點色彩。
「梟,抬進來吧。」毫無起伏的女性聲音驟然響起,充斥著這房間。
「……噢。」低沉卻輕快的嗓音回應著。精實健碩的身形踱入房間。男子的身上正伏趴著另一名年紀稍輕的男子,蒼白軟弱的臂膀自強壯的肩上無力垂下,隨著男子的動作輕微的晃著,毫無血色的面孔說明了早已沒有生命跡象。
被稱做梟的男子緩緩的走向空缺的一角,單膝跪下,悄然無聲的放下原本托在背上的冰冷負擔。擺好後他看著年輕男子的遺容,輕輕的嘆了口氣。
還是滿了呢……。無聲的嘆息著,梟從跟在後頭的女子手中接過白布,靜靜的覆上。
盯著蓋上了白布的面容,梟開口:「他……才剛來不久吧?」
他回首望向身後的女性。一頭飛瀑般的長髮傾斜在腦後,繡著暗紅花紋的黑色旗袍凸顯迷人的身材。美麗清雅的臉龐上有著濃濃的疲憊。「嗯。」女子揉著眉心,點了點頭。
梟再度嘆息,起了身環顧四周,神色凝重。
「失去了18名……」他低喃著。望著女子問道:「其它分部該不會也……?」
「嗯,也差不多。」女子輕聲道。「南部與中部可以說是完全淪陷了,北部送來了白文急訊,因該還在纏鬥著。而東部則沒有消息……」她看著地上,默默的開口:「我們……算好了。至少他沒被奪走……不幸中的大幸吧。」
「……瑀,瞳他會被阿晨送到那?」梟問著。
「……老實說,我不清楚。」女子搖頭。「這次太唐突,連啊晨都不確定。不過慶幸的是至少還能夠找得到,而且……」她頓了一下「似乎是……『那裡』,那兩位……」女子說著便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抬起頭對著梟道:「梟,幫我集結南部各個分會的總長,然後清點一下你麾下的純靈係能力者,多分派一點到各分會。我想在還未被*常人發現之前擬清況,速戰速決。」
接獲道命令,梟點點頭轉身走到門口。正要關門之際,他突然停下了動作,回頭看了名叫梟的女子問道:「令……統領他,會出來嗎?」
她沒回頭,背對著門她緩緩開口:「這……才是我最不希望的。」
梟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冷清的燈光照著婀娜的身影,良久,她環顧四週,輕吐了一口氣:「各位,先暫時好好休息吧,就讓我們……來幫各為找回逝去的自我吧。」抬起雙手,似捧的姿勢向天花板伸直,一陣銀光自手心乍現。她喃喃了幾聲,室內的牆壁加上玻璃窗竟漸漸亮起與她手中相同的光芒。
「絕!」輕聲喊道,光芒瞬間褪去。她放下雙手再次環顧清冷的房間,像是達成協議般點了點頭,轉身,隨著她動作而搖曳的柔髮與她一同消失在門後。
※※※
『梟─你看你看!』
『嗯?怎麼了嗎?』寬闊的背影回頭,蹲下。
『你看喔!我終於可以讓水浮起來了呢!……怎麼樣怎麼樣?很厲害吧!』
『哦!不錯啊!』
『……嘻嘻!梟梟的手掌好溫暖好舒服喔!』
『啊?你這小子還撒嬌啊?』
『啊啊─!不要捏我臉啦!』
『哈哈……』
……啾啾─
『瞳……起來了,我們該走了喔。』
「唔……梟你在說什麼?」
啾啾──
「……我說,該起來了,我們還要趕路呢。」頗無奈的語氣。
「咦?」我睜開眼,逍月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狀似無奈但嘴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瞧你睡成這樣,口水都流出來了。」
「啊?!」聽逍月提醒後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向嘴角抹去,瞬間,手掌撞到一個濕冷的東西,鼻子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無言的看著咧開嘴角的逍月,我揉了揉鼻子沒好氣的說道:「幹嘛?有什麼好笑的啊?」
「沒……呵,我只看過打自己巴掌還沒看過揍自己鼻子的…」
「誰揍自己的鼻子……」我黑線。
「呵呵,好拉不逗你了。」逍月揉了揉我的頭。「離這不遠處有條小溪,先去那兒洗個臉,洗完回來後我們就要繼續趕路了。」他指了指一個方向,笑道:「快去把臉上的口水洗乾淨吧。」
我白了一眼笑臉盈盈的逍月,起身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順便伸的懶腰。
清新的氣息滑入鼻腔,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沁涼的山林氣息驅走因熟睡而殘留在身體裡的悶熱。走著走著,一陣細細的流水聲滴溜溜地傳入了我的耳朵,鼻間漸漸感到那清涼的濕潤,但眼前的景色照舊是斜射進金絲的翠綠樹林。
「唔?」這就是「獸人」嗎?
我不由得有些驚訝,彷彿就像鼻子上長眼睛似的,當我有意去嗅的時候就知道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愈強烈的味道像在告訴我離目的地愈接近。而耳朵也好似在證實鼻子的告訴一般讓我知道我正朝目標不偏不倚的邁進。心理不免有些新奇,順著自己的感知邁開步伐,輕盈的流水聲在我耳中活潑的舞動著,甘潤的氣息也瞳時在我鼻腔漫延開。就在我繞過一顆青木,撥開微高的灌木叢的那霎那,一條映著天空淨藍色擇的溪流在我眼前自在的徜徉流動,那如冰珠偕滾相擊般的脆清之音竟讓我莫名地為之雀躍!
踏著似輕的腳步走到小溪旁,跪地坐在地上正欲捧溪水,這時才發現身子上正著一套布料。黑白相間的披掛看似笨重但竟然讓我沒有任何感覺。脫下它之後看了看。嗯……有點寬大,而且還挺是何逍月的……啊,難道真是他的?
搔搔頭,我把它稍稍摺疊一下放在身旁,伸出手再度捧─
「咦?」
我再度把手縮回來盯著他看。「……啊?怎麼……」我的手怎麼……啊對,我早就是獸人了……呵,感覺還真不明顯啊。唔?指甲變成鉤狀的了?!好……好威的感覺啊!咦?肉球居然是黑色的呢!
玩著肉球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呃,好吧,我終於有點兒理解為什麼有的人看到肉球就會莫名興奮……呼呼!這又軟又有彈性的觸感真是令人愛不釋手吶!
看著自己的手掌傻笑一會兒後便探身到溪上,閉著眼,手杓溪水將臉打濕,抹了一把臉。熟悉的動作所觸及到的卻特別陌生。睜開眼,一雙如沉冰般銀藍色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我,黑藍色的獸毛在冰冷的雙眼四周漫延擴散,構成一張毫無溫度的野獸的面孔。而兩頰上,些許的雪白獸毛在黑藍色毛髮的襯托下,劃出兩道清晰的閃電狀紋路。彷彿是黑夜裡,漫天襲捲的烏雲中炸現的兩道刺目白光,那懾人的存在令人無法忽視卻也不敢直視。
鏡中水影,他抬起手輕拂過自己尖立的耳葉、額、鼻梁、鼻尖,往下滑過喙緣,落到頷、頸。流暢的動作好似燕行過水,自面上流下游走過的痕跡。而起伏過後的毛髮在光線的照耀下竟躍著如星子般的點點銀光。
一會兒,眼前的野獸面孔緩緩張開了嘴,那白森的犬齒逐漸探頭,為狩獵般蓄勢待發,頓了一下,瞬間─
「嘎啊啊─!我真的變成狼了啊!─」
看著自己的臉很沒形象的大叫著。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我的腦海─
「等等……該不會……?」
我回頭往屁股的方向望,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我的視線裡愉悅的搖擺著……
「啊啊─,我真的變成狼了啊!」扶額仰嘆,我再次感慨,有點欲哭無淚。
要感覺沒感覺,一有感覺後這視覺衝擊也太強大了吧?!這比得知自己從男性變成女性還……還令人震驚啊!
嘆了口氣,起身環視著自己。原本應該是肉呼呼的顏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一堆毛……有點兒硬卻很服貼。嗯……好像也就是身上爆出一堆毛,身形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邊轉動著身子邊檢查著自己。摸摸,唔……其實也挺順手的嘛這身毛。
沙沙─……
「嗯?」聽到聲音我抬起頭看向來者。「喔……是你啊。」心不在焉。
「……瞳哥哥。」狐影遲疑。
「嗯?」我回。
「那個……瞳哥哥,你……在做甚麼啊?」狐影疑惑。
「嗯?沒什麼啊……」我喃喃道。
「呃……那,那瞳哥哥為什麼要自摸呢?」狐影。
「嗯?哦,因為我胡了啊……」哦哦!尾巴的毛比較軟耶!
「……啊?」
「嗯?」我。
「……唔,月哥哥─」
叩─
「唉呦!」
我痛的下意識閉起右眼揉著額頭看向逍月,只見他滿臉黑線的看著我:「要洗不洗的在這做啥?自己的身體沒見過嗎?」說著彎腰撿起地上折好的外披。
「早就洗好啦!」我回,看著逍月將外披穿披在我身上。「而且我才剛變成這樣不久,還不習慣啊!更何況……」我伸手穿過兩袖,逍月將外披的腰帶束緊。「全身都是毛,又看不到什麼……」
「……話是這麼說,就你的觀點來看是沒錯,但在居民的眼裡那就跟什麼都不穿一樣,雖然大家都很開明,但那是基本禮貌。」理了裡穿在我身上的外披,逍月道:「何況,你也還不會獸形化吧?」
「呃……獸形化是指變成動物那樣子嗎?」
「唔?嗯……也可以這麼說。」替我穿好衣服後他揉了揉我的頭:「在這裡還是有些規矩和知識要去學的。不過不急,那些之後再講,我們還是先趕路要緊。」
「噢,好。」點點頭。「話說回來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啊?」
「也沒甚麼。」逍月聳聳肩,彎腰抱起狐影。「一開始只是單純聽到你的慘叫,想說你可能遇到什麼麻煩。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一頭有自戀癖的狼在那兒自摸。」
自……自戀癖?!
「而且瞳哥哥又不穿衣服……」狐影悶道。
誰會知道有毛擋住了還需要穿什麼衣服啊?!
我有點無力的看著他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哀怨還是什麼其它原因,逍月又「噗哧」了一聲,邊揉著我的頭邊笑道:「好啦,不鬧你了。快走吧,離居民住的地一方還有一小段距離呢。」
「嗯。」隨著逍月的動作,我自然而然地瞇起了眼,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伴隨著逍月掌心的溫度在頭頂遊走。同時心裡萌生出一股疑惑,我抬起頭看向移開手掌的逍月。
「怎麼了嗎?」他問,柔和的表情映在我的眼底。
不知為何,眼前突然有張模糊的人臉與逍月溫柔的臉龐相互重疊,但不等我看仔細那張好似熟悉的面孔卻又立刻逍散無蹤……
「唔……」……這刁人胃口的把戲是還玩不膩嗎我說?我翻了翻白眼。
「嗯?」逍月稍稍偏過頭看著我,有些不解。
「不,呃……沒事。」我搔了搔頭。「唔……是說那個,我……我能叫你月、月哥嗎……?」再搔搔頭。唔,深呼吸……!「呃,那個……畢竟可能會跟著你一段時間,呃……所以我想還是……啊!我知道有點突然,但就是突然想這麼叫……呃,別、別介意嘿,那個不想要的話也關係─」
「好了好了,停!在搔下去就要少年禿啦!」逍月笑罵著,抓住我的手放下。「那有甚麼問題呢?我當初還以為你挺怕生不太與人親近呢。」他笑道:「那以後也請多指教囉,小瞳。」
就這樣看著他笑著對我伸出手,異樣的情感自心底竄出,像那徜徉天空的飛鳥、像悅躍在草原上的幼鹿。微低著頭伸出手和逍月相握的剎那,抬頭看著他們一大一小的臉龐,心底有些暖暖的。彷彿自雲端露臉的冬陽,將存在心底冰封已久的不安驅遠。原來,那就叫做「滿足」。
「嗯,請多多指教,月哥!」我笑道。
※※※
「看來……是被逃掉了呢。哼呵……」
幽暗的房內,壇桌上一盞慘弱的燭光不斷搖亦著,隨著火光,一張陰暗的面容忽隱忽現,嘴角上的詭譎微笑讓氣氛更為慄冽。
微久,修長的身影起身溶入了黑暗,沉聲喚道:「祈願,少一個都不可能……」
語音未落,一聲聲「嗖─」的破空之音彷彿像是追獵的箭,轉眼消失在房內。
再次揚起嘴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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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朝大範圍邁進了>W</,加油加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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