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獸化 野性的狂暴
  鏘!
  伴隨著金屬的聲音,劍與劍相互交擊。
  鏘!鏘!
  交擊的速度在加快著,演奏出來的樂章是漸強快版。
  匡啷!
  不一樣的聲音,是因為不同的結果,劍被擊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休止符,暫停了劍所演奏的圓舞曲。
  這已經事第三次的中斷,我已經把三種進戰兵器都試過,沒有一種,可以抵銷我和他之間的差距。
  「就只有這樣的程度嗎?」被劍指著的,是失去武器的我,「這樣的程度如何能自炎巨人一族中取得情報,在陛下的面前,禁止一切的謊言。」
  其實我們做這個任務本來就有些難度,雖然我和樂樂的等級都有所提高,但是這任務本身就不是可以輕鬆過關的一般任務,而是伺服器升級任務。
  但是現在卻不能說是我的最佳狀態。
  之前的戰鬥我的身後都有樂樂在幫我輔助,治療使的輔助能力相當於升上好幾個等級,而且那時候我還有「大地之劍」可以撐腰。
  或許我真的是太依靠裝備了。
  「烏爾波洛斯,解除武裝。」
  牠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掉落在一旁的雙劍解除,因為牠已經從我心中讀出我要做什麼了吧!
  「真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輕輕的用手格開指著我的兵刃,然後,我脫下了身上的輕甲。「接下來,是鬥獸的表演!」
  「獸化!」
  這是一種好奇妙的感覺,不舒服,卻也不痛苦;你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被快速的拉伸,骨頭也會因為快速生長一陣一陣抽痛;目光可及的,是不斷長出的毛髮,還有彎曲、變得鋒利

的獸爪,看不到的,還有被拉長的口腔,跟滿嘴的利牙。
  這就是獸化人的特殊能力。
  獸化人其實並不是獸人與人類的混血種族,而是在實驗室中產生的悲劇存在,某名法師混合了人類與魔獸的血,用魔法創造出了不存在的生物,但是,在法師因意外死去之後,被當作失

敗品而關在牢籠內的獸化人逃離了法師塔,就這樣在外界自成一族。
  但是,深藏在人類外表下的獸性之血,更像是詛咒一般,不是每個族人都可以控制,無法控制的人,最糟糕的,就是在兩種不同想法的拉鋸下發瘋。
  當然,也會有將兩者調和的存在,而玩家所扮演的正是這樣的角色。
  吼--!
  順從著內心的想法,我發出了咆嘯。
  平時的我會不會有些壓抑?這種時候,我覺得或許放縱一下也無所謂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爾波洛斯曾跟我說過,我的思緒就像海,哪怕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水面下的海流力道卻更強勁。
  現在,是掀起大浪的時候了吧!
  就讓我徹底的發揮一下,獸化人野性的狂暴!

第三十八章 破解 催眠的考驗
  這種戰鬥的感覺很不一樣。
  以前我戰鬥的時候會希望可以盡量得分析敵人的進攻方式在加以破解,無論是透過何種方式,被動防禦觀察、主動攻擊試探,亦或是乾脆入侵伺服器,我就是這樣戰鬥過來。
  現在卻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我不再去閃躲攻擊了,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跟之前的輕甲不同,現在的毛皮可以抵擋更多的攻擊。
  我也不用去分析對方攻擊時得破綻了,因為同樣沒有必要,在絕對的力量加成下,我每一下的攻擊都可以將對方的武器打開製造出破綻。
  吼--!
  與咆嘯聲一起,我揮出了我的右爪,爪子打在對方的劍上,發出的竟是金屬交擊的聲音。
  在更用力一點,直接打對方的劍給壓了下去,接著,我又揮出了左爪。
  這一下,對方的頭盔被我給劃出了一道大口。
  不過接下來沒有那麼順利,我被對方用腳用力的踢在肚子上,因此向後飛了有一段距離。
  用爪子按揉著腹部,這一下,讓我有一種五臟六腑都移位的感覺。
  但是,這似乎是激起了我潛在的兇性,我可是鬥獸啊!
  向前一撲,這一次,無視對方向前直指的長劍,眼中只有目標的脖頸。
  嗤--
  向前伸直的劍貫穿了我的肩膀,在我看不到的後方,可以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在流出。
  不過我已經達到了我的目標。
  銳利的雙爪刺入了對方的鎧甲,將他的雙肩定在地上,長著利齒的嘴已經大張在對方喉上。
  【......咬下去......】腦海中浮出了這樣的聲音。
  就像是被催眠一般,我的嘴巴不自覺得闔起了些許。
  【......咬下去!】腦中的聲音繼續這麼說。
  在這一刻,略為闔起的利齒刺傷了沒有多少保護能力的皮肉,血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我的口腔。
  有點鹹味,卻又意外的甘甜,是會讓人想繼續品嘗的味道。
  【清醒過來。】
  在聽到這不同聲音的一瞬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快點......咬下去......】隨著我的清醒,腦中的聲音又更大、更急促,不過再也沒有效果了。
  中途插入的聲音,那種帶有嘶嘶聲的低沉聲音,烏爾波洛斯,欠你一個大人情啊!
  我鬆開了牙齒,也從那名侍衛隊長的身上爬了起來,並一步一步,向後面退去。
  【撲上去!咬下他的肉!痛引他的血!......】腦中的聲音還再繼續,但是卻已經像視收音機的雜音一樣,不清晰又遙遠。
  那是給獸化人玩家的考驗嗎?
  「無論如何......」我直立了起來,用爪子一把抓住還卡在肩頭得劍,一口氣將它拔了出來。「這樣子,我算是過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