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違許久後終於發了下一篇,由於才剛退伍所以最近才有時間寫



一隻似狗似狼的毛茸茸野獸印在鏡中?原以為又是夢或幻覺,但四肢的劇痛早已提醒我目前的狀況。
「這到底是……這隻野獸是……」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望著鏡中的野獸問,但此時我才明白。
無論是我說什麼,還是什麼表情或動作,全都透過鏡中野獸姿態來表達。
「我說……楊泰山?你能稍微翻譯一下,這隻野獸到底在說些什麼?」謝文彬滿臉疑問地詢問楊泰山,但從泰山的表情中,似乎也是透露出一頭霧水的眼神。

「你可問倒我了!雖然我常和動物接觸,但我接觸的動物僅限於台灣的野生動物。
至於……國外或是動物園的野生動物我就沒接觸過了!不曉得他的皮草值多少錢?」

「這到底是……嗚……」我開始不耐煩地抱怨,但漸漸地發現,不僅連說話時發出哀嚎,
甚至無論我說什麼,結果嘴裡吐出來的字完全被狼嚎給取代。


「我說!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講的是什麼語言?」謝文彬對我說。

「誰知道這隻畜生講的話?搞不好變成野獸之後,結果就把人類的語言忘了?只要他不要把自己做過的事給忘了就好了!」楊泰山在一旁附和著。

「鄭星宇!你現在是想怎麼樣?該不會你連人類的語言都忘了吧?你知道嗎?人可是脫離不了語言的動物。
不過,從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和現在的言行舉止來看。你不僅是脫離了做人的思維,我看連畜類的名聲恐怕也讓你敗壞了。」最後歐達特‧塔克用一副說教的口吻羞辱我。

他們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感覺似曾相似。
我不僅無法說話,就連唯一的肢體動作也完全受限住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啞巴吃黃蓮的感覺」?

當我思考該如何脫離這種處境時,塔克突然拿出了一台筆電,並開始放映影片。
在這種情況下,還看得下影片?一開始我還一頭霧水,但當影片呈現畫面時,我渾身的毛和尾巴完全發直,
就連自己的心跳也開始加速。

影片的場景實在令人熟悉,從攝影機的角度看過去有三面牆,正面和右側的牆均有整個延伸到角落的鐵窗,而左側的牆則是有通往室內的走道。螢幕的正中間有一團黑影搖曳著,黑影上方有十幾根欄杆吊掛著。從整個場景看來,應該位於曬衣間。但讓人比較注意的是這團黑影,若要說掛著的是衣服,形狀也實在是太詭異了,因為有些物體已經完全從欄杆延伸至地面了,這突然讓我想起之前在曬衣間的看到的身影。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次見到的並不是祈晴娃娃的似笑似悲的神情,而是掛滿血肉和內臟的……屠宰場。
曬衣間中吊掛了無數具屍體,無論是從什麼角度望過去,沒有一具屍體不是殘缺不全的。
斷手斷腳看起來還算全屍(因為是照鏡子看的)。有些屍體體無完膚,感覺從外表看不出一絲的表皮。
有些則是被開膛剖肚,胸腹幾乎被掏空,僅剩一部份的腸子掛在身上。也許這些死狀還不算最悽慘的,因為有些根本無法用屍體來形容。
說是屍體,還不如說是一具黏著血肉的骨架,有的甚至只有一顆面目全非的頭顱掛在鏡頭前展現死前的猙獰模樣。
總之,在這鏡頭前所出現的身影,幾乎沒有一具是全屍的。

就在此時,野獸的身影突然出現,而且還拖著另一個身影走進屠宰場。

雖然看不清楚野獸所拖行的物體,但似乎能感覺到這獵物還有一絲氣息。當野獸將獵物拎起來時還能看見獵物的眼神泛淚,雖然獵物不斷掙扎,但野獸並沒有一絲的惻隱之心,而步伐則是繼續邁向屠宰場。這獵物下場究竟會如何,光是看屠宰場的樣子就讓人無法想下去。正當野獸張開血盆大口將獵物拎在面前時,畫面突然切換到別的場景。

雖然不用看見那個人的下場會如何,但我的腦海竟閃過一些既陌生卻熟悉的畫面。
原本還算明亮的宿舍走廊,在雷電交加之下,整個走廊的燈光瞬間熄滅,伴隨而來的是一連串的尖叫聲、淒厲的哀嚎以及野獸的狂嚎響遍了整個宿舍。
當照明燈光點亮宿舍之後,走廊上男子原本的位置被高大野獸的身影給取代。正確來說應該是雙腳站立,外表看起來像狼的生物身影。但令人發毛的並不是這隻獸人的樣子,而是整個背景完全改變了!原本潔白的牆壁和大理石地板在光照射之下,多了幾幅鮮豔的塗鴉和強勁的狂草。此外,狼人手上還拎著幾顆新鮮的頭顱,我甚至還能看見液體有如瀑布般地從頭顱往下流,野獸的腳下瞬間成了一片汪洋。然而,獸人似乎還沒感到滿足。後來牠又舉起頭顱,高掛在頭頂上,並將血液灌進自己的血盆大口舉辦、享受著慶功宴。最後牠將頭顱一個個丟向牆壁,好幾顆腦袋瞬間如同雞蛋般碎成醬。整張牆壁再次被點綴,狼人也開始高歌著,彷彿在炫燿今晚的勝仗。當我將視線轉移到螢幕時發現,腦海中的影像竟是一致。

當我想理解這一切的狀況時,突然有一段原本不存在的影像鑽進我腦海裡。淒厲的尖叫聲不時地在我耳邊徘徊。好幾種似悲似笑的求饒表情也開始在我記憶中浮現出來,伴隨而來的影像是散落的四肢、內臟及頭顱,我甚至還能感受到血肉的味道還在我的喉嚨中流動著。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