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Os 始動!光與影的世界! 1-14
-
Oslca 7
登基的宣傳報貼得全城一片綠, 化成一團熱潮, 將過百年黑色掃去。 全新的顏色令大家都充滿期待, 盼望新的事物出現, 如同由龍來當大法師一樣, 改變一切。 街上慶祝的獸不少, 好不容易在擠迫的大街中找出一道小經。
大多獸人是湊熱鬧, 除了小洛和沃高夫外真正在假日上班的真是少得可憐。 同一道大街現在變成左彎右轉前直後拐的小徑, 好不容易才找到目的地。 出版社的入口终於在眼前出現。
。
今天分別的時間又已到達, 即使大家還會在晚上相見, 但小洛還是不想看著沃高夫離開。 面前巨大而輕鬆, 希望給予安慰的笑臉, 突然充滿離別的感覺, 剎間令小洛把他從餘下的世界拉出去到遠方。
沃高推門進內, 此刻尾巴突然感到被拉著。 是小洛。 細小的他低著頭, 手握著自己的尾巴, 過了很久還未有說話。 下方的他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 立即將手縮回, 在腕中撫搓。
沃高夫於是蹲下, 聽見小洛發出微小的聲音,
『陪我, 沃高夫。』
這是撒驕嗎? 還是哀求? 沃高夫分不清楚。
『陪我。』 小豹重覆, 『拜托。 』
大堂的黑色可地板亮出一張狐狸臉, 它移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它認識小洛, 知道小洛, 甚至可以從現在的角度看到小洛的表情。 小洛在哭, 沒有淚水的雙眼正紅著, 臉上一片害怕, 惶恐, 不安, 甚至少許的絕望。
狐狸臉消失。 不消一會又再重現, 給小洛一個安慰的笑容。 它倒過來, 對沃高夫說, 『3號通道。』
石地開始移動, 把小洛也帶進來。 一同移過整過大堂, 到另一端深入又陌生的地方。 這裡沒有其他獸, 沈默而空氣中充滿一片神秘。 小洛用手爪一抹去眼角的淚影, 發現周邊是單調的幾何浮雕, 和有一個凹進去的空間出現在眼前。
這裡沒有路, 而原來進入的路也被突然出現的牆封上, 只剩下這怪異小空間。 直至覺得應沒不妥才輕輕踏進去。 地板即時意外地升起, 並神奇地穿過不同的樓層。
小洛和沃高夫都看到不同獸的工作 : 有的在偷懶, 有的在私底下說著什麼事的, 還有的在暗地打盹, 千奇百怪的大小事在眼前閃過。 直至最後, 小洛來到一個獨方的工作室, 裡面的九尾白狐在木偶身上湊著布, 又在沈思, 並在審視。
『乖乖的小洛怎麼了?』 娜芙蒂轉身, 摘下一副鮮紅色的眼鏡。 她用眼鏡未端的凌角一指抉高夫, 叱問, 『是你這大壞狼把小洛弄哭了?』
『不! 我當然沒有。』 沃高夫後退, 『請信我, 娜芙蒂。 我真的沒有做過。』
沃高夫不停後退, 直至迫上牆也想著退後。 辦公室的牆並不是那麼堅固, 現在迫得那樣近, 只要沃高夫再用一點力, 就可把整面推倒, 然後自己一直跑出去。 無奈這始終只是一個想法, 實際上還是不可能, 沃高夫絕不能這樣做。
『姨姨, 這與他無關。』 小洛咬了唇邊好一會, 才說, , 『是因為媽媽已很久沒有回家了。 她不可能連一個電話都不打回家。』
『卡絲? 』 娜芙蒂愕然, 把沃高夫招來, 問他, 『是什麼事?』
『卡絲沒有回來, 小洛很擔心。』 沃高夫把要點說出。
『豈會這樣沒交代?』 娜芙蒂的眉間皺起, 『這不是她的作風。』
『除非是發生了意外。』
沃高夫按假設說出來, 卻沒料到娜芙蒂回投一副殺意的目光, 連後方九道尾都豎起, 好準導彈對準自己。
『別胡說!』 娜芙蒂吼道, 『我去查!』
抓起電話, 娜芙蒂急急地按下上方的按鈕, 待了一會再按。 重覆過一兩後, 娜芙蒂的表情乎悄悄放鬆, 電話接通了。 只是很短小地聊聊, 娜芙蒂放下電話。 這一轉間, 娜芙蒂改用另一種鬼魅的臉容。 好像在笑, 卻帶了萬份不願意, 不明的意味。
『怎』 小洛慢慢地張開口, 輕輕地問, 『麼了?』
『由我暫當你們的媽媽。』
『什麼?』 沃高夫敢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但實在太意外了, 機率中最少的一個居然在而前出現! 真的很想聽一次。
『不能!』 小洛尖叫, 抱著頭, 『絕對不能!』
『怎麼不能?』 娜芙蒂向小洛拋一個冷眉, 『你真是輕視了我。 現在我已有一個丈夫了。』
『是那個男醫生?』 沃高夫問。
『不, 是另一個, 我剛和他在昨天結婚了。』
『那麼又會在什麼時候分開。』 小洛冰冷地說。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 娜芙蒂問。
『不, 這是你的性格。 』 小洛皺著額說, 『上兩任丈夫只維持了兩週半。』
『那是因為他去見其他女的!』
娜芙蒂漲紅臉。 介意嗎? 傳媒就已把她寫成一個蕩婦, 她已習慣, 不理也罷。 小洛與其他不同的地方, 就是他的身份。 娜芙蒂被他在這一說, 真是被重重打了一記,
『如果你不明白的, 就別在我面前胡說!』
大吼, 小洛也退後一大步。 他望望娜芙蒂, 低下頭, 又再望望, 最後還是不敢直望。
『這個, 』 沃高夫把大家分隔, 這只會他唯一可做到的事。
『小洛或者是太意外了。 我也是。 娜芙蒂, 我相信你也在保護小洛, 之不過除此外就別無他法?』
說過些些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說話, 沃霍洛自己也呆了眼。 而前漲紅的臉也消去, 而小洛還是拉著自己的尾。
娜芙蒂點頭, 咬咬唇角, 單手隨便翻翻工作桌的原稿。 最後她也明白了。
『好吧。』 她說, 『不過我以後晚上還會來的。 』
小洛從白毛背後露出一張疑惑的臉, 明顯地在問, 『為何?』
『就這樣決定。 』 娜芙蒂取起改布用的粉筆, 轉回一旁的木偶, 戴回鮮紅色眼鏡, 在木偶身上的拼布畫畫, 『還有其他事嗎? 』
『沒有,』小洛輕聲地說。
『就回家, 或是回學校。』 娜芙蒂目光變回原來的樣子, 也命令沃高夫道, 『你也該去準備下期雜誌吧?』
沃高夫點頭。 小洛露出同意的眼神, 令沃高夫也覺得安定些。 關上辦公室的門前一刻, 沃高夫看到另一幕景象, 一個問號對著一個沒有答案的眼色。
※
還好市場沒有關上, 不太困難地買了造晚的肉。 牛肉三文治弄了, 能掃的地板都掃了, 可以抹的都抹過, 墨水筆注滿了墨水, 鉛筆削尖了, 菜洗過了, 也放入了冰箱, 可做的事都已辦妥。
醫院沒電話來, 家裡變得一片死寂。 小洛在閣樓抱頭, 聽著身邊的風在蕭蕭的吹過。 他又偶而抬頭看看掛鐘, 才知過了一還不到三四分鐘的事, 卻已好像過了半天的一樣。 現在他還可以做的呢?
就好比一個沒上發條的鐘, 又或是沒有程式的電腦, 掛在那, 通了電, 在悄悄地靜候周邊的指示。 這沈默裡失去了時間, 變成一種無止境的痛苦, 在為這些不完整的生命下一個毒咒。 他不能死, 卻如同活在死亡中一樣沈寂。
媽媽出了意外。
小洛對這從娜娜芙蒂的辦公室裡已略知一二。 他可以做些什麼嗎? 小洛不知道。 有什麼壞事會發生在媽媽的身上呢? 小洛不確定。 他怎樣維持這個家? 小洛不清楚。 不能明白, 不能了解, 不能分析的問題在腦中不停重覆, 週旋。 腦裡面除了這些蚊子與蒼蠅的問題外, 沒有餘下一塊沉思的空間, 吵鬧得可怕地將自己的靈魂孤立一角。
『小洛』一把叫喚聲打破現在的死寂。
小洛好奇地探身望望。 他首先注意到一部黑色磁浮橋車。 流線型的車身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而車門外站了一個紅袍法師。 對方注意了他自己並對他揮手。 搖晃的袍身露出完整的赤龍圖騰, 對方原來是首相的庭杖。
『小洛, 你可以下樓出出來嗎? 』 庭杖叫道。
豈可令重要的法師待在街上? 小洛沒多想就跑出去。 他看見庭枚身後的車門打開, 現在已正式成為苞相的普林尼坐在車裡, 向他招手。 小洛走了二三步就停止。 他好奇, 又充滿意外。
『你為什麼會到這裡?』 小洛在車門邊問。
普林尼移近車門, 對小洛微笑, 回道,
『我想請你今夜過首相府。 這好幾天的接待忙得我可換不過氣了, 今夜只想和你單獨地過。 首相府積了不少禮物, 所以也想你帶些走, 好使我清出一些地方。』
『今夜? 明夜可以嗎? 』 小洛露出一點難色, 『娜芙蒂姨姨今夜會來我家。 我已準備好今夜的料理了, 如果現在過去, 那好像對姨姨不太好? 』
『噢, 小洛』 普林尼發出一聲哀號, 『怎會這樣巧合?』
『倒不如你今夜也留在這裡?』 小洛問。
『不, 首相一定要在首相府才行。』 普林尼搖著頭, 『小洛, 就這麼一晚。 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時間。 格斯不在是多難得的事。 我找庭杖替你的姨姨說說, 她一定會明白。』
『這個』
『就這樣定吧。』 普林尼露出一個 『一切安然』 的笑臉, 托著小洛的手, 將他帶入車廂。
小洛看著自己的家慢慢消失在後面, 心裡有股說不出的味兒。 普林尼在旁說他由當任起每天見到的使節, 將他們的怪誕當成了趣事一樣說著。 根本無法把這些事聽入耳的他, 心裡一直不不安地跳著, 像脫線的木偶在台上努力地強演。
身旁的綠狼現在既有一點認識, 卻又是一絲陌生。 他說的事可能有趣, 卻沾不上自己的嘴角。 不過他深信綠狼是善意的, 以他對自己而言, 至今沒有加害的意思。
tbc。7/2/2012

發文規則
- 您不可以發表新主題
- 您不可以發表回覆
- 您不可以上傳附件
- 您不可以編輯自己的文章
-
討論區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