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滬會戰開打隔天,國軍第四航空大隊長高志航擊落日本首架軍機,是為民國肇建以來之首次,頓時民心與士氣雙雙大振!
本小說為本狼之妄想,內含之真實歷史獸物事蹟有部分為虛構;此外本小說政治立場強烈,建議立場堅定者勿點。
本狼和爺爺得知消息後,也開始對原先希望渺茫之上海戰局轉為樂觀;接下來兩三個月,砲彈、子彈、燃燒彈在租界周圍不停短暫飛舞後隨即紛紛爆出伴隨慘烈臨終吶喊的火球,租界的醫院不停送進只剩殘肢、重傷軀幹的士兵,最後連醫院都「客滿」了,所以為此爺爺主動將平價旅館的三樓房間騰出當臨時病房,咱們祖孫倆則改住六樓。
轉瞬間來到深秋十月,是年雙十節暨本狼獸慶,面對窗外此起彼落的火光以及慘叫聲,本狼坐在床上,思索國家未來何去何從?此時爺爺剛沐浴完畢,正在著裝;當時在上海只剩歐美所掌控的租界還能正常供水供電,在六十瓦電燈泡的照耀下,招致世界不幸的「煙火」在外綻放,煉獄在眼前活活上演。
「快來人哪!有誰能救救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遠處一名穿著翠綠、袖子卻已被微焰燒焦旗袍的二十餘歲少婦抱著懷中性命垂危的五六歲小孩在閘北浙江北路上哭號,她心中懷抱著危急時刻依舊有善心獸士協助的熹微希望;然而值此危難之際,每個人類除了自己,誰都沒那個心力去「多管閒事」,所以縱使大街上躲各種彈藥的人類南來北往不斷逃難,租界當中那對母子的求援摯願,依舊無法獲得任何奧援。本狼撞見此情此景,縱使有法力也只能愛莫能助;就算本狼從還在子宮裡面就或多或少得知人類當中有十惡不赦的渣滓,卻也絕非百分之百都是,就如同窗外體力逐漸衰竭的孱弱黎民。本狼忍痛拉上窗簾,腦中雜亂的思緒試圖尋尋覓覓久違的頭緒,然而終究只能是雙然──徒然與枉然。
「又在為戰火中那些還有救卻受苦受難的人類煩惱啦?」換上一襲淺藍長袍的老黑狼從客廳進到臥房,一見本狼在床上靠枕頭呆坐、雙爪托頰愁更愁,也坐上床緣順口安慰一下;本狼視線微微一瞥,隨即繼續盯著眼前的薰衣草紫窗簾冷嗥冷語:「要不然呢?在租界的民眾也沒有比較幸福,難道是英國政府無能?」
聽到對英國不利的言論,老黑狼突然站起並轉過身來,無框眼鏡後的雙眸略微凸出:「年輕狼,租界和香港不一樣,香港是皇家殖民地,租界就只是租的。就像新界……」
「所以只要這些難民身處在新界,總督府就能解決他們的所有需求?」本狼皺起眉頭,而老黑狼只是更激動的解釋:「新界不一樣,雖然租期是九十九年,不過本狼深信這塊寶地會變得像港島和九龍一樣成為永久殖民地,還是有機會可以成功。先不嗥這個了,喏,你看這個!」吳銅邊嗥邊從長褲口袋裡掏出兩張長條狀的彩紙,本狼接過其中一張仔細端詳:其中一面是全白,翻到另一面後,則是一片上淺下深的湛藍,一片碧海青天。滔滔白浪上還有一艘冒著黑煙的大輪船,輪船左右兩側各有兩字:「揚波」以及「船運」,上面的打印日期則是一九三七年十月卅一日,正好是委員長的生辰。
「所以,咱們要離開上海了?」本狼雙爪握著船票,略微抬頭迎向老黑狼帶著一點遺憾的長吻:「爺爺花了好大功夫才訂到這兩張船票,爺爺有預感這次戰事不會善了,趕緊跟著爺爺回香港去,那裡至少往後幾年都不會有事!只要你從今天起到搭船當天都不出去,就算是襄助爺爺,有什麼事情都由爺爺料理,不用擔心。」
「租界果然擋不住日本鬼子的船堅炮利,當年從江華島事件到九一八,東瀛已經成功躋身歐亞美列強宰割俱樂部,瓜分世界他們雖然幾十年前才加入;然而,比起這些有四五百年資歷的老前輩,它們的殘暴奸狠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除了爺爺效忠的英國屠盡咱們的同胞之外,日本最後一匹狼也在民國前七年滅絕。不知道咱們中華民國國軍能否實現『以空間換取時間』,因為這空間就算有秋海棠的規模,感覺還是不夠!」
「吳鋼,千萬別對委員長失去信心,在本狼心目中,他可是東方的納爾遜將軍哩!納爾遜當年可以在特拉法加海戰將拿破崙打到落荒而逃,本狼深信委員長也能將裕仁趕回東京的『皇居精神病院』,並將殖民地通通吐出來還給中華民國!」老黑狼用力朝本狼的右肩拍了數下,隨即起身朝房門走去,本狼被他拍倒在床,就算肩頭疼痛,那悲盡喜復來的樂觀卻有效感染了他的孫子;本狼蓋上國旗被,揮爪向爺爺道晚安,閉上眼睛欣然入夢。
之後半個月本狼在窩裡除了閱讀之外還是遨遊書海,沉浸在浩瀚的知識汪洋中感受被很多人類不重視的資訊;那時候本狼最常詳閱的就是美國作家傑克‧倫敦的《白牙》,在白牙從野生到進北美原住民部落耀武揚威,然後再被奸邪人類──「帥哥史密斯」帶走當鬥狼為惡主賺錢,最終好不容易苦盡甘來,被礦業專家威登‧司各特拯救並得以到加州安享晚年。在這匹文學中形容從野性到文明的狼生涯當中,本狼屢屢沉思究竟狼和人類之間是仇多於恩、恩大於仇亦或恩仇齊多?倭寇當然是範疇之外的有仇無恩,香港以及英國則是中者無誤,至於國民政府──本狼當時還算小的腦袋想著:應該也一樣吧。從那時起到如今,本狼遍覽的書主要都是美國小說,從梅爾維爾的《白鯨記》到海明威的《戰地鐘聲》,將中華民國改造成美國式的民主國家自幼就深植在本狼意念深處;當時縱使國家存亡與否就在每日能否苦撐,本狼卻老早想到勝利之後國大制憲、總統治國的夢想。於此同時,大樓之外原先七彩繽紛的色調只剩下絕望的灰、無盡的黑、痛楚高溫的橘紅三種淒慘之色;每晚睡前本狼總會將船票從檯燈下抽出,心想月底假設僥倖抵達碼頭並順利登船之後,船一駛離烽火上海、遠處大都會塵寰逐漸消失的惆悵。勝利之前的犧牲總是必然,本狼只能盡其所能先保住個狼,才能實現本狼和中華民國互動共創動物同胞美妙國度的理想!
自從委員長發表《最後關頭》演說之後,各地國軍都卯足了勁誓死抵禦那些「香蕉」們(外亞內歐美者)的凌厲攻勢。日本為了確保可以逼迫國民政府早日投降,除了之前扶植偽滿洲國、冀東自治政府這些傀儡政權之外,就是兩條侵略路線的選擇;一條從北往南打,另一條則從上海開始向西沿長江一路朝天府之國挺進。在淞滬戰役之前,向南者佔上風;而本戰役的關鍵就是能否讓日軍轉向,好讓空間能夠拖住魚貫上岸的一團團有著精良裝備以及偏執意識型態的現代化武士。廿六日上午,本狼也許是想認清當前的艱困,順爪拉開窗簾遙望租界天際線;只見幾乎每一棟高樓大廈頂端的旗桿上,通通高懸著猖狂太陽旗,青天白日滿地紅則只存在於本狼的想像當中。隔天,廿七日,聽了二十幾遍《永遠的星條旗》之後,本狼突然想出去透透氣,卻被雙眼發紅的爺爺阻擋:「你答應過爺爺,千萬別出去!難道你想沾染昏迷都無法避免感受的痛苦並永遠如此?咱們的永生是至福,卻也是一種另類的『詛咒』!你那個糟糕的爸爸已經沒救了,爺爺可不希望再失去你!」在經過一番苦勸之後,本狼總算答應勉強打消念頭,在當天的剩餘時間讀《湯姆歷險記》消磨文學帶給本狼的片刻寧靜。
廿八日,光是凝視書本、仰望天際線實在是按耐不住本狼想衝出去透氣的慾望,當天向晚時分,爺爺嗥去找英國領事商討國會對華政策,要到午夜才回來;本狼趁此機會趕緊計劃上半夜的活動以及更重要的──逃脫計劃!為了不被抓到,在出門前本狼就化為狼型並褪盡衣物,讓門房以為本狼只是四樓那隻臃腫洋行董事所養、晚上固定放風的小黑狗。計劃出乎本狼意料的順利:爺爺功夫鞋的跫音方才與環境背景相融,本狼就從樓梯扶爪一路溜到一樓,順利跑出待了十八天的「禁閉室」。出旅館後,本狼一路閃避不規則投射的砲彈來到蘇州河邊,河畔和十里洋場以往燈火通明的榮景大相逕庭,連半盞路燈都沒有,就只是一片伸爪摸不著邊際的漆黑。本狼原先以為除了個狼之外,沒有半個生物會來此冒生命危險在河畔欣賞天上群星;怎知,本狼雙眸剛適應一片烏天黑地,就有一個人影匆匆從本狼右後方過來!
「是潛入租界深處打聽情報的探子?」腦海中剎時生成的念頭轉瞬消失,因為本狼逐漸看清那人的外貌:個子不高,頂多一百五到一百六;戴著一頂童軍帽和穿著一身卡其色的童軍服;還有領子上那圈青綠領巾,象徵在童軍界有一定資歷;其臉龐雖是清秀,表情卻是肅穆莊嚴!這還不算什麼,最讓本狼驚訝的事實是:「他」居然是位女性,年約二十出頭,她的服裝背面似乎有塞什麼東西,不待本狼臆測,這位奇女子隨即跳入河中,隨及朝著對面的一棟建築游過去。本狼隨時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此時又被勾起,遂也不顧自身安危,暫且拋開香港老狼的教誨去一探究竟……
十月底的河水溫度沁涼,在平靜的河面本狼賣力游著,和前面的女青年維持大約兩公尺左右的距離。一人一狼泳渡的水聲相較於爆炸、吶喊、呻吟交織而成的戰爭音軌極其靜謐,直到她和本狼先後上岸方止。她越過光復路之後,隨即在那棟建築逡巡找入口;本狼尾隨其後也在找的同時,順勢仰望上方,赫然發現側面印著十一個大字「庫會部分海上部託信行四」,簡稱四行倉庫,本狼後來才知道他不只是一棟倉庫,更是當時上海最後國軍第八十八師第五二四團的根據地!然而,當時本狼所知僅有這是間大倉庫而已,剛蓋好沒幾年。
「一個女童軍來倉庫做什麼?難道裡面有誰是重要獸物不成?」剎時腦海閃過這個念頭,本狼遂加緊腳步跟上前去。沿著樓梯從一樓到三樓,在爬的途中本狼發現一個更讓本狼震懾的事實:三樓居然有好幾百名人類!語氣激昂的對話和砲聲交雜著,害本狼險些失去女童軍的蹤跡;好不容易來到三樓,在樓梯口本狼不由自主僵立於斯:好幾百名國軍官兵全都睜大滿布血絲的雙眼一個個望向四方,以避免敵人的突襲;唯一注意到並凝視著那位女青年的就只有頭戴士官帽的指揮官。這時,女青年倏地從領口取出一塊紅布,指揮官讓她將整面布露出一端。那一端隨即遭女童軍握住、指揮官則攫住尚未展開的紅布向右攤開;起初都是殷紅,讓本狼一度懷疑是共匪旗幟;直到靛藍以及白日光輝一角露出,當時還是幼狼的本狼登時瞭解這項愛國之舉:女童軍冒著槍林彈雨送國旗為孤軍鼓舞士氣!這恍然大悟來得太突然也太令本狼感動,就在這個愛國熱血沸騰的時刻,指揮官慷慨激昂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傳來:「各位同袍,這是給我們送國旗來的女童軍──楊惠敏!」俄頃,全倉庫內部的士兵都轉過頭來並齊聲高喊:「謝謝楊惠敏!」當時本狼還不知道,本狼未來的伴侶將會和這位英雌有著莫大關係……
在士氣大振的同時,本狼驚覺楊惠敏的右臂此時流著汩汩鮮血,她對著國軍弟兄們敬禮渾然不覺,本狼剎時也不管個狼未來命運如何,高聲嗥叫起來!
「凹嗚──────!」
「怎麼有狗吠?」一個士兵轉頭,他旁邊的同袍目光則和本狼交接,不顧全體歡呼對著樓梯口吶喊:「各位弟兄,不只楊惠敏為咱們送國旗來,連小黑狗都冒險來到四行倉庫為咱們鼓舞士氣!」指揮官聽到部下嚷嚷,也望向樓梯口,並隨即朝該處走去;官兵齊一讓出一條一人寬的道路讓長官通過,年僅三十出頭的指揮官凝視著本狼,他也許懷疑本狼是不是軍犬的孩子。倉庫內經過了幾秒鐘凝滯方才打破沉默,指揮官彎下腰以有力但不粗魯的雙手將本狼給抱了起來,並讓本狼坐在他右肩上對著下屬和女童軍高喊:「這隻小黑狗的勇氣與愛國心不落人後,想想他會讓多少漢奸、懦夫以及騎牆派汗顏!我建議大家今晚留下他,明天一起歡送這隻忠犬以及楊惠敏!」
剎那間又是一陣熱烈歡呼,直到有個小兵發現愛國女童軍右臂的血流:「長官,楊惠敏右臂嚴重受傷,需要立即包紮!」幾分鐘後,送國旗英雌的右臂已被白繃帶包裹,和滿地紅一樣擴散的熱血逐漸止住;當天晚上,幾乎所有士兵都找她寫家書,而本狼坐在桌旁想像前景。家書寫完後,廿九日凌晨壯士們又抵擋住一波攻勢,到了清晨破曉,那一顆永不熄滅的白日冉冉上升,罕見並非以往晨昏的朱紅,也象徵著抗戰未來最終結局雙方孰勝孰負。
早晨不知道幾點,幾位士兵到了屋頂用竹竿和草繩製作升旗台和旗桿;一兩小時後指揮官、全體官兵,當然還有促成這一切的女主角──楊惠敏都趕到上頭,準備進行升旗典禮。當士兵將草繩穿過國旗左方的預留空間時,本狼忍不住又嗥了一聲,正巧讓全體肅靜。小號此時吹出響亮的三個音符,隨即指揮官用彷彿讓整個宇宙都能聽到的音量下令:「敬禮!」除了負責升旗的官兵外,全體一同朝國旗敬禮,本狼也舉起右前腳放在額頭上仰望著向青天飛揚的國旗。《國旗歌》的旋律在響徹周遭,音波傳遞的範圍大到所有上海居民從住所紛紛抬頭,並紛紛激動敬禮;那時本狼並不知曉爺爺當時在六樓本狼居住的床上坐著,仰望窗外盼望孫子歸來,而國旗冥冥之中為祂指引方向。當天午後,本狼和楊惠敏先後泳渡蘇州河,並在爺爺行將報警時回到旅館,之後兩天本狼被罰都得吃難吃到要狼命的英國菜。卅一日早上十點半,咱們祖孫倆退房並付了房錢,再租了輛黃包車冒險到了碼頭,本狼還記得爺爺給了車伕三倍的小費哩!上船之後本狼仰望依舊烽火連天的長江三角洲,船緩緩向東南駛去,進入相較於陸地上平靜許多的東海,準備前往東方之珠──香港。
這艘輪船設備不算頂級,然而共體時艱是自從地球上有第一匹狼以來的訓示,所以咱們祖孫倆甘之如飴。十一月二日航向直轉九十度朝西南航行,經過台灣海峽後再朝正西,速度也從剛出航的二十節加快到三十節,十日輪船駛進維多利亞港,苦力將纜繩綑綁在纜樁上,本狼和爺爺是五百二十三名旅客中最晚下船的。當時國民政府已經沿著長江西遷到武漢,南京雖然尚未淪陷卻已是岌岌可危。十二月,就在西安事變滿週年之際,兩名日本軍官以所宰人命條數多寡比較所發展的惡劣遊戲,惡化成奪走三十萬中華民國公民性命的超級屠殺;相較於香港一片昇平和樂的聖誕佳節氣氛,國民政府前首都滿是腸臟遍地、鮮血四濺、腦漿流淌,慘烈景象宛如屍臭瀰散的阿鼻地獄!而隔年對於全球的資本主義世界更是不幸,希特勒合併故鄉奧地利還有捷克斯洛伐克的蘇臺德區、偽維新政府在南京成立,最糟糕的是中共在「合作」之後和日軍勾結,在各地拚命扯國軍的後腿!雖然這年有台兒莊大捷讓希望曙光亮度增加,整體情勢卻依舊艱險。廿七年十二月,又是這個年終之月,和香港唇齒相依、同時也是委員長崛起的黃埔軍校根據地──「羊城」廣州也宣告淪陷;不過日本當時還不敢公然侵略英國殖民地,所以繁榮將持續到三十年底才會告終。
接踵而至的廿八年局勢更加雪上加霜,整個捷克斯洛伐克都被希特勒併吞,八月廿三日德蘇還簽訂《互不侵犯條約》協議瓜分波蘭,九月一日歐洲暨西北亞戰事開打。是年年底爺爺寫信給英國國王佐治六世,信中提及推薦接任的首相選擇:「……自從您在三年前的隆冬登基的那一刻起,吾等就深信陛下會是一位率領大英帝國打贏這場鏖戰的明君。本狼斷嗥張伯倫最快明年五月就會下台,而接任首相之位的最佳選擇即是溫斯頓‧邱吉爾。除此之外,本狼也懇求您在香港遭遇日軍攻擊時建議死守,以示對香港千千萬萬臣民之關懷。」
果然,隔年五月十日,邱翁果真接了張伯倫的位子,從此和佐治六世聯袂率領大英帝國迎戰軸心國陣營。然而在此之前,委員長的另一個死對頭汪逆精衛已經在南京成立「偽國民政府」妄想與已播遷至重慶的政府抗衡,此時銅陵、瀋陽等祖先居住過的城市早已深陷倭寇囂張氣燄中苦苦掙扎。這年夏天希特勒將整個法國狂吞,外加荷比盧、丹麥和挪威,歐陸已成為法西斯和共產黨搶奪的戰利品,此時美國仍舊保持中立。是年年底,小羅斯福角逐第三個任期,並以449張對上對手威爾基的82張選舉狼票大獲全勝,史無前例繼續坐穩白宮橢圓形辦公室,他的連任也確定隔年偷襲珍珠港後和國民政府的合作。
此時母親已經率領部分銅陵居民隨部隊遷往重慶有兩年之久,而本狼還在香港;重慶和倫敦一樣無時無刻都被威力驚獸的炸彈狂轟濫炸,本狼也想到大後方去,卻受制於在一年半前香港到重慶航線已取消之故只能繼續待在灣仔。然而,在三十年元月底的一個冬夜裡,一通電話將改變本狼的命運……
究竟這通電話是由誰所撥打?東西戰場的戰情又會如何發展?香港淪陷之日是否近了?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第六章且讓咱們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