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難三部曲之一:倖存者

[幻影殺手]

倖存者第一章:獸災戶



角色:陽炎‧宙廣
年齡:45歲
性別:男
種族:獅獸人
經歷:原為法官，在人獸條例發布後，分發擔任村長及校長
貢獻:曾替獸族爭取權利和福利，並使獸族在社會地位提高
不良紀錄:在審理案件過程中時常作出缺發公正的判決，尤其人類和獸人一個罪兩套標準

角色:冷羽‧幻夜
年齡:47歲
性別:男
種族:狐獸人
經歷:原為上校醫官，在人獸條例發布後擔任醫師，並指導村民醫療和急救
貢獻:醫術高明，常替弱勢族群作免費治療。也常參與救災工作
不良紀錄:曾在醫院和軍中作非法臨床實驗




角色:銀影‧幻夜
年齡:14歲
種族:狐獸人
性別:男
個性:做事很有耐心，善解人意，但心機極深




「你…不必…到學校去…了，因為…學校已經…已經…」爸說話欲言又止，不只話說不清楚，而且還感覺到眼神漸漸模糊。
「爸!你說學校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當我想問清楚時，爸突然倒在我身上，此時我發現不只聞到燒焦味，
同時有一股血腥味及屍腐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只是個學校教職員，結果現在彷彿經歷過戰爭似的。
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將爸扶到房間，並檢查他的情況後，鬆了一口氣。
好在沒受什麼傷，但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我繼續思索時，電話突然想起。

「喂!冷羽教官，我是校長!由於學校現在停課，所以可能得安排調課。還有…」電話那一端是校長，也就表示他一定知道這次的狀況。
「喂!我是銀影!不好意思，我爸有點不舒服，請問有事需要轉告嗎?」

「銀影嗎?沒關係，我只是要告訴教官，今天停課，所以有些課要調課。」從校長的口氣中，是很平常的語氣，
感覺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對了!爸跟我提到學校學校出事了，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學校發生空難了，教官沒提起嗎?」

最後從校長口中問起後才知道，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有一架客機墜落在學校。
由於機身是直接墜落在校舍，並造成了大爆炸，導致飛機上乘客全數罹難。就唯一幸運的是，沒傷及到居民。
但也為了清理整個災難現場，全村的成獸從發生事情直到現在幾乎都沒休息，這其中也包含教職員。
如今全教職員都參與打掃和「收屍」的工作，現在也沒什麼精神上課，何況整間學校都毀了，理所當然全校停課。

「既然學校都毀了，那就表示有一陣子都無法上課了吧!不過，好在這次的空難發生得早，
否則到時候全校師生全都得和機上乘客一塊陪葬。」我邊關心這次災難，同時也祈禱著這次能放個長假。

「沒什麼好擔心的!即便是在上課時間，以我們的腳程速度一樣也能躲過空難。至於學校上課，即使沒有教室一樣也能上課。
反正學生數量並不多，而且我們也推動了家庭教育，所以小學部分的課程交給家長就夠了!如果是中學課程，
隨便在餐廳討論也沒問題啦!總之，如果學校還有消息，我們會透過廣播來通知，所以有空的話，記得去提醒同學。知道了嗎?」

※※※※

一聽到學校發生空難，就讓我感到好奇。由於自己住家位在村子邊境，
所以不只無法確定學校的狀況，同時連村子樣貌都看不到。
如果自己是住在村子境內，也許再家裡還能注意到這件事。當我踏出家門時，家門前有一條小河流過。
河的上游方向是水源區，若沿著這條河下游就能到達村莊。所以，這條河不僅是灌溉村莊的管線，
同時也是從我家通往村子的路徑。

沿著下游走，沿途經過的風景除了河堤旁的柳樹外，就是路邊的芒草叢，總覺得就沒特別風景了。
平時在白天平凡無奇，若是再晚上的時候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有時當風吹過柳樹和芒草時，不時傳出''沙沙沙''的聲音。
加上從水源區到村子的沿途上並沒有任何住家，特別是晚上經過時彷彿會有東西在芒草中隨時竄出。

這時，旁邊芒草堆突然發出聲音，我的毛和尾巴都束了起來，並開始注意週遭的情況。
明明是無風的狀態，但草叢卻在竄動?我提高警戒走向草叢時，另一端的草叢卻也開搖曳著 。
「是誰!」我對著草叢大喊。但草叢的動靜停止卻沒有任何回應，於是我繼續走向草叢。
突然，有一團黑影從另一邊的草叢竄出。
我開始後退，就在黑影撲向我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退到河堤的不到一個腳掌寬的距離。
當我頭轉向前確認時，黑影已經撲到我身上，我重心開始不穩，整張臉已經朝向天空，
直到渾身濺起水花，一股凉意浸濕了毛皮，最後整個視線全都模糊。


報名的角色已經出爐了，會在下一章開始登場，所以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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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者第二章:如詩如畫的牢籠


「哈特!你在搞什麼?沒事躲在草叢裝神弄鬼?」我有點氣急敗壞對身旁的狼少年抱怨。

「沒…沒什麼，哈哈哈!」哈特則是露出無辜的眼神用笑聲帶過。

我一邊用力甩著毛髮和身上的露水，一邊打量著哈特。
雖然哈特的年紀和我同年，但由於先天性的心臟病，所以發育上比較晚同年齡少年還晚。
從外表年紀看起來感覺也還不到10歲，但實際上卻是成熟許多。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躲在草叢裡?平時這個地方陰暗，都沒什麼獸會經過。
你膽子還真不小嘛!」就連我平時經過的時候都感覺陰森森的。

「這也沒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再說，如果我真的心臟病發了，
至少能快速到你家看診。哈哈哈!」哈特嘻皮笑臉的說著，並抖動毛將身上的水甩到我身上。

「對了!聽說學校發生空難了?」我問起哈特，這時哈特收起了笑容。
「其實我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從你家可能還看不到，
但如果你去學校見識一下，一定會覺得有多壯觀!」

壯觀?我突然聳聳肩，渾身毛都發直了。
都已經發生空難了，為什麼會用壯觀來形容這次的災難。
看著哈特樂觀的笑容，不時讓我感受到周圍吹起冷風，
呼吸過的空氣瞬間凝結，彷彿從他講出來的話是冷笑話似的。

「銀影!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我看…我還是覺得…」
「就只是去看個飛機嘛!難得有飛機出現在山裡，若不去看一看也太可惜了!
我想你從一出生到現在可能還沒看過飛機吧!」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
「其實我也想去看，但我心臟不好，免得到現場看到不該看的?哈哈哈…」
「這樣啊?其實我對飛機也蠻有興趣的，呵呵呵。」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原以為這小子是對這場空難幸災樂禍，原來只是對沒見過的事 物感到好奇。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那就趕快走吧!雖然飛機墜落在學校沒人處理，但也不曉得軍方何時會來清理。所以要看也只能趁現在了!」哈特興致勃勃，彷彿像個小孩似的迫不及待去看展覽似的。

當我們要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穿透了全身，此時週遭開始風吹草動。

「怎麼了?銀影!」
「沒什麼!請問今天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嗎?你來的時候沒遇上或看見其他獸嗎?」
我問了哈特，並不時轉頭地張望周圍。

「今天就只有我過來啊!雖然我是跟著你爸進來的，但之後我就躲在這裡等你過來。
在你過來之前，我就沒遇到或看見誰了。有問題嗎?」

「沒什麼!快走吧!」於是我們加快腳步前往村莊，但還是感覺有一股視線揮之不去。

穿過芒草堆和柳岸間的小路後，就是進入了一片樹海。
雖然樹海範圍不算太大，但整片頂端的樹幹和枝幹縱橫交錯，
幾乎搞不清楚樹幹是從哪棵樹長過來的，而且連陽光也都透不進來。
若不是還有河水引導我們，恐怕晚上回家的時候還得用鼻子來找方向。
整片樹林除了陰暗外，同時寧靜到連鳥鳴都聽不見，
彷彿這片樹海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們沿著河水方向走著，原本陰暗潮濕的環境直到週遭的溫度開始溫暖起來。

終於，越過了這片樹海，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使哈特的毛髮顯得璀璨，
至於映入眼簾的是蔚藍的湖光山色。

早晨的陽光照亮了整個湖面，從湖岸看過去一望無際，有如海面般地看不見盡頭。
藍天白雲和兩旁的森林倒映在湖中央，讓整個湖面頗為清澈得有如鏡子一般;湖畔的草地開滿了彼岸花，
使得湖邊的道路點綴得有如聖誕樹般地萬紫千紅。
白天的風景如詩如畫，但夜晚除了有月光和星空墜落在湖面上外，
同時也常看見螢火蟲圍繞整片山林的光景。

在人獸法令頒發之前，這裡曾經是水源重地。
同時離湖泊不遠的獸人所居住處也曾是觀光地區。
要住在這樣有如仙境的地方，即使是貴族也未必住的起。
全國有八成以上的百姓仰賴的水源來自山區，
而這地方所提供水量在這之中則足足佔了一半以上。
就因為大部分人民是這裡為水源命脈，就可想而知這裡對下游的世界影響有多大。
若完全沒有受到任何保護，這地方就不可能會有如此仙境般地存在。

這種光景從小到大不曉得看過多少遍了，但並不是所有的獸都有這份榮幸獲得這次的安排。
即使這村中的獸對這裡的生活充滿愜意，但也並不是所有的獸都對這場安排買單。

「哈特!最近有一份學校報告，就是要我們訪問親人對於法令的安排有什麼想法。
那你訪問結果如何?」
「不知道!雖然我沒住過平地，但我對這種生活倒是很滿意。只是我家人就很難說了?」
「那也不奇怪，也許大部分的村民是很喜歡這樣的安排，但除了教職員之外。」
「你說教職員?」
「雖然我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村民對這項政策不滿，但我感肯定教職員們一定對這項政策有所意見。」

在這個村子中就唯一一間學校，以目前這個村子的教學階段也只有到國中階段。
而這學校的教師除了校長和我爸外，還有其他四名教師。
能夠成為教師，不光是高學歷，同時在社會上擁有卓越的能力及崇高成就。
所以這裡的教師不只是社會精英，同時也是村中的高層幹部。
原本處在金字塔頂端活躍的聖獸如今被打入畜生道，想必對他們來說非常不是滋味。
即使所住的牢籠再怎麼豪華，對他們來說終究也是牢籠。

※※※※

沿著湖岸走進森林步道後，不知不覺即將踏進校門口。
在我印象中，學校並沒有像電視上出現的一樣壯觀雄偉，
與其說是學校倒比較像一間托兒所。
一棟三層樓的校舍，每層樓有四間教室，每個年級一個班級、教師室和保健室，
外頭加一間實驗室後就成了學校，而學校周圍由樹林圍繞著。
原本校方還建議在學校周圍打造操場，
但從住宅區到學校的距離足以繞學校三圈，加上午休時間是在家裡休息，
一天的運動量都比上體育課多了，所以根比就不會花時間打造操場。

如今原本還不算大的校園，現在的位子則被一隻巨大的鐵鳥取而代之。

[幻影殺手]

距離上次發文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最近要準備考試，所以也沒什麼時間。
這次總算再心血來潮發文。這次除了發文外，角色也登場了大部分，此外還介紹村中社會體系。



原本還不算大的校園，現在的位子則被一隻巨大的鐵鳥取而代之。


眼看周圍的建築物經歷過一場空襲，周圍還瀰漫一股焦味，但這架飛機感覺上並沒損毀的特別嚴重。

我開始繞著飛機打量及觸摸機身。
「怎麼了?銀影!」
「雖然是一場空難，但除了機翼和機頭不見外，整個機身還算完整。還有…」
「也許墜落的高度並不高?」哈特回答。

「因為這架飛機材質和一般飛機不一樣!」這時背後傳來聲音，我們朝聲音的方向望過去，有三個年齡和我們相訪的獸人朝我們走來。


哈特:「早安!諾雅、黑倫還有努特。怎麼了?你們也是來看飛機的嗎?」
黑倫:「因為聽說有飛機墜落在村子，所以就來見識一下了。只是，飛機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很難想像出這場空難的情況，而且也無法認出這架飛機完整的樣子。」
諾雅:「拜託!如果是墜機，機身怎麼可能還保持完整的樣子!」
黑倫:「但是從機身看來，除了駕駛艙和機翼不見外，整個機身毀損還不算嚴重。」
諾雅:「機身都斷裂了!全數乘客也都罹難了!這還不算嚴重?」

「好了!你們別吵了!」就在黑倫和諾雅開始爭論時，努特突然打斷對話。
「雖然不知道這場空難是如何發生，但從這機身材質和機翼來推斷，這是屬於比較少見的火箭型客機。」努特周圍打量著客機，並一邊分析。

「火箭型客機?」我們聽不懂，但只是異口同聲回答。

「這種飛機隔板厚度是一般飛機的好幾倍，材質也比一般飛機堅固，這種材質多半都用在製造太空梭或人造衛星上，還有而這機翼的設計…材質的耐熱性…還有」我們專心傾聽著努特講解飛機的構造及性能，實在是很難相信這個和我們同年齡的孩子說出來的話有如專家班的口吻。

※※※※

三十分鐘後，努特滔滔不絕地分析飛機，但我們實在是有聽沒有懂。

「…至於飛行速度足足超越戰鬥機，而它的馬赫數為…」

黑倫:「努特!既然妳介紹了這麼久，那妳應該知道這架飛機的名稱吧?」黑倫打了呵欠，並打斷的努特講解。

努特:「你說久…但我介紹的內容還不到十分之一!要介紹的部分除了外部構造和性能之外，還有機艙和引擎還沒介紹，這還包含…」

諾雅:「我說努特!我們並不是專業人員!你就算把整個飛機的構造和功能都介紹個幾十遍，我們也未必會聽得懂吧!」諾雅也開始感到不耐煩。

哈特:「努特!我們只是想知道這飛機的名稱或日常用途，其實並不需要介紹得那麼詳細!」哈特苦笑著告訴努特。

「幻影5000!」當我道出飛機名稱時，眾獸的目光全轉向我。
「這架飛機時速為5000公里，算是世界速度最快的客機之一。如果是以最便宜的票價約30萬元以上，而製造者名字叫…叫…叫什麼玩意?」

努特:「冰河泰斗!」

「沒錯!就是冰河泰斗!我想起來了!」

努特:「我看你根本就忘了!冰河泰斗明明是我爸的名子!」

「對不起啦!我只是稍微想不起來，並不是忘記了!哈哈哈哈!」

黑倫:「哇…沒想到銀影也懂得飛機啊!」

「沒什麼啦…如果是常識性的問題我大概略懂一些!」

努特:「總之，這架飛機可是世上極為稀少的客機!別說是我們，即便是平地居民也未必連它的影子能瞧見!這飛機只有中產以上階級能坐的起之外，它的飛行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光是在地面上聽見飛行聲音後抬頭看，早已非入雲端了，所以很少有人能知道它的真面目。還有就是整個機身…喂!你們在幹什麼?」

當努特還在講解飛機時，我們早就繞到機身附近了。能有一輩子那麼難得近距離接觸飛機的情況下，看要不要先拍個照坐紀念，或者乾脆拿些零件回家當紀念品好了。

就再我們開始討論研究飛機時，廣播訊號突然繚繞整座山林
「天文館報告!天文館報告!請全校師生和畢業生在十分鐘後至天文館集合!再重複一次!
請全校師生和畢業生在十分鐘後至天文館集合!」


黑倫:「奇怪!如果是在校生就算了，為什麼連畢業生也得集合啊?」
諾雅:「誰知道!我敢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集合，但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對了，哈特!從我們到學校到天文館距離有一公里，
我們其他人在十分鐘內趕上是沒問題。你…沒問題吧?」

「沒關係，校方說我可以用走的。」雖然哈特嘴上說會用走的，但其實認為我不會拒絕他心中的要求。

「我看乾脆…黑倫、諾雅!能不能請你們背一下…咦!其他獸呢?」
原本要叫跑的最快或力氣大的獸背一下哈特，才一轉眼就剩我們兩個。

哈特 :「不好意思，能請你背我一下嗎?」

「……」

※※※※

「各位同學…早…安…」校長拉長音懶洋洋地報告。

雖然是臨時通知的狀況，但所有教師彷彿剛從睡夢中被挖起來似的，除了校長的鬃毛沒整理之外，就連其他教師的表情除了散發出起床氣，渾身也夾帶出一股屍氣。如果仔細一看就能發現，白色毛皮幹部的上半身都有很明顯的血漬。

「就是…」校長又打起呵欠，光是打聲招呼就足足用上十分鐘的時間，不曉得這次所要宣布的事情到底要多久才能結束?直到一名教職員從旁接下麥克風後，這次的宣布總算能正常進行了。

這次講解是由一位虎族女教師負責講解:「各位同學和畢業生，大家早安!這次會集合大家過來想必也是因為這次的事件!由於這一場空難不只造成嚴重的傷亡，同時也使學校或村子的生命財產造成極大損失!不過很幸運的是，飛機只是墜落在校舍。如果這次是墜落在社區或水庫，所造成的結果絕對是不堪設想!所以，以下宣布兩件事情!第一!從現在開始，上課地點全都移至天文館。至於，如果有變動上課地點，就由任課教師安排。而第二點是最為重要的部分，但這得由教官負責講解!」

此時女教師將麥克風交由我爸「第一點大家應該都清楚了吧!接下來是關於第二點!請畢業生和國三生留下，至於其他學生…限你們在10秒內離開我的視線!10…9…8…7654321!」

當我爸讀完秒後，天文館內就只剩留下來的獸和教師。
「很好!所有同學把耳朵拉高聽清楚!關於第二點就是……從今以後晚上要安排站哨!」
當我爸沉默許久後清楚地宣布結果時，所有學生全聽得一頭霧水。
「想必大家可能都不知道什麼是站哨吧?簡單來說就是『看門狗』!就和水壩的警衛一樣!白天看守水閘的情況，是否有發現可疑人物以維持安全」

這時，黑倫滿臉疑惑地發問「報告教官!你說晚上要當『看門狗』?如果是畢業生就算了，但為何連在校生也得看門啊?在說，我還是不明白?好好的晚上為什麼要站哨?這根本就是擾民嘛!」

「對啊!對啊!沒事幹嘛站哨啊!」
「教官!在校生白天要唸書，畢業生則是得幹一堆粗活!被你這麼一搞，我看連覺都不用睡了!」
「沒錯!我看這不只是擾民，這分明就是在壓榨!我們鄭重抗議!」
「抗議!抗議!抗議……」原本對於這項政策，學生們完全一頭霧水，但當他們恍然大悟後全都感到反感，整個氣氛有如遊行一般，當下的情緒全都漲到最高點。

「通通安靜!事情都還沒宣布結束，你們叫什麼叫啊!」突然一名豹族女教師大聲斥責後，原本有如雞舍般吵雜的氣氛瞬間鴉雀無聲。

教官:「雖然這次空難還算幸運一點，但也難保下次飛機不會墜落在住宅區或水源地。即使沒有空難，若有一天人類搞空襲，我敢篤定在我們逃出屋外之前，絕對先變成砲灰」
「但你們大可放心!並不會要你們站一整晚，就從晚上十點至早上六點，每班兩個鐘頭，每班安排三人站崗。至於畢業生的工作並不算正職，工作時間也比較短，安排畢業生站哨也剛剛好。而國三生下個月就畢業了，在那之前都還沒輪到你們所以，也不需要擔心。」


這時哈特舉手發問「報告教官!如果是心臟病患者……」

教官:「那就不需要了!醫護組的學生也不用站崗!」
「接下來是最後一點!除了畢業生之外，其他人可以離開了。因為待會我會說明今晚站哨的地點、攜帶裝備及該遵守的事項。如果其他獸有興趣，待會也可以留下…」

※※※※

散會之後，我獨自在天文館附近閒晃。雖然很少能像現在那麼悠閒了，若我現在直接回家，可能得面臨一大堆煩躁的事情。現在連回個家像是在接受判決似的，搞到連高枕無憂都是奢侈。
本來想閒晃來打發時間，直到發現自己竟走進了住宅區。原本住宅區的位置剛好位在天文館及行政區的對岸，沿途中除了湖岸之外，還會經過急流區。至於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自己也沒這力氣去想。我走向湖堤，隨意找個地方躺下好來放鬆心情，望著夕陽和對岸的樹林倒映在湖面上，如果黑夜能早到來，說不定還能看見滿天星空墜落在湖面上的美景。
原本還沉浸在黃昏的悠閒氣氛時，突然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煩死了!沒事發生什麼空難啊!」放學後黑倫不停地抱怨。

諾雅:「會不會發生災難，這又不是每個人都能預料到的事!好在不是發生在上課時間!」諾雅邊回答邊拿起梳子梳著尾巴，臉上表情倒顯得特別平靜。
黑倫:「不過，話又說回來!哈特和銀影不用站哨吧?」
諾雅:「一位是心臟病患者，照理來說是不能熬夜;另一位則是醫師的兒子，畢業之後大概就會擔任正職的醫護人員吧!」
「就算是醫師的兒子，也未必會有醫師的水準!如果要當醫師，絕對得先在醫學院畢業後實習才有辦法吧!」從黑倫語氣中似乎帶有不信任的感覺。

「管他是不是醫學院畢業的，如果他真了當上醫師，就表示全村的性命全掌握在他手上」諾雅還是很平靜的說著，但黑倫卻打了冷顫，彷彿渾身的毛皮瞬間掉了一層。
黑倫:「難…難道要指望他當醫師?我認為能力比他好的獸可多的是呢!」
諾雅:「這點我就不清楚了!」

一想到全村的性命只能掌握在一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手上，黑倫開始露出了憂心的表情。這時諾雅突然轉移話題。

諾雅:「對了!我記得實習生就不用站哨!如果是教師的親人畢業後可以轉任實習生!」
黑倫:「這樣啊…但我不太想太快擔任實習生，在這之前我比較想先徹底狂歡一下，至於以後的工作到時在說吧!」
諾雅:「我記得在上游岩壁處有一座碉堡遺跡，我看乾脆趁放假的時候去那裡探險，你覺得如何?」
黑倫:「聽起來是不錯，只有我們兩個?我看再邀請一位吧，那看要邀誰?」
諾雅:「不過我到是有個想法，就是……」

我望著黑倫和諾雅背影直到消失的那一刻，從那之後他們所說的話一般不時重複在我的腦海之中，彷彿是團揮之不去的陰影。


※※※※

由於村中社會封閉，加上和軍方接觸頻繁及受到軍方管理，所以村中社會都呈現階級化



村中社會階級:


在校生:未完成學業，被認定無行為能力者。

畢業生:從學校畢業，但無正職工作者。

實習生:從學校畢業，但有正當職位者。

村中幹事:村中資深幹部，實習生的領導者，多半為負責教導和管理實習生或畢業生。

教師:村中最高層幹部，除了教職外，其他負責領導幹事和外界接觸和聯繫的工作，裡面唯一能和人類接觸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