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說] 【天之門】- 更新:第十三章 2016/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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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第八章 –
深夜的黑暗比不上魔之氣息所產生的魔影幻像;蒼煌的邪功全面激發,能量氣場重重壓迫賽芬妮,使得神隱龍不禁倒退數步,氣息煩躁,全身被強行壓縮。無窮無盡的力量繼續擴散,後身魔物咧嘴張牙,周圍景象波動扭曲,地面層層崩裂;年邁的白狼頭抬高高的,眼睛往下傲視著前面的獵物。
賽芬妮深呼吸了一口氣,勁走全身把四周可怕魔之氣場逼退。在這個情況之下,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幻影六騎士隊長以高超身法躍向蒼煌,身影所過之處塵土飛揚,砂石滾動,一條凹坑隨著賽芬妮而在地面上延伸。賽芬妮隔空擊出沉厚無比的一掌,烈勁壓縮空氣,以破天荒之勢轟向蒼煌。
蒼煌面帶邪笑以單手之力旋揮著,澎湃能量氣場像是一座牆擋在身前一尺距離。神隱龍的掌力與白狼的力量硬碰,爆出巨大聲響,在夜空震盪迴響著;激烈勁力把賽芬妮逼退數步而蒼煌則是留在原地,半步不退,條條沙塵順著他的白袍曲線飄蕩而散。這一拼很明顯的告訴賽芬妮眼前敵人壓倒性的功力,可是她不畏懼的站著,右手微微抖動,麻木感已經覆蓋她整條手臂。剛才以七成功力打出的《神隱脈衝訣》勁力足以毀房裂地,斷木碎石,可是蒼煌卻以自身強大能量氣場輕鬆抵擋,這份修為已經遠超過當世前數名高手的層次了。
賽芬妮立刻把力量再提高一層,速度增倍,以遊走方式從四面八方進攻,為求蒼煌一時無法承受刁鑽角度,勁力變化不定的攻勢而露出破點。可是白色邪狼卻守的極穩,還是以單掌靈活的橫砍,斜切,直戳,迴旋來迎接神隱龍的招式。附近的房子和磚牆強烈震動著,烈風暴吹,打鬥聲音猛響;才幾分鐘的戰鬥已把街道損毀,裂土飛揚,石磚噴射,門窗震破,使得居民忽然嚇醒而恐慌的叫。
掌腿互相交錯,激烈攻防三十招以後,賽芬妮已經提升到九成力量,閃電般的晃到蒼煌面前繼而以《神隱脈衝訣》第五層打出渾厚的一掌。蒼煌像是早已知道敵人的動態,不慌不忙的側身使得賽芬妮的攻擊落空,掌力在地面上強行爆破,使得大塊地底岩石和泥土遭到強大氣浪而噴卷上夜空;破壞力持續擴大,地層龜裂下陷,巨大坑洞無盡止的延伸到兩旁住宅區,震垮地基,甩下屋瓦,劈裂橫梁。眼睛惺忪的天雲城居民紛紛的跑出自家,慌忙的逃離現場。
神隱龍眼神劇變;她突然感到蒼煌的右手緊貼在自己的腰部左側;危機之下,她在蒼煌吐勁之前以自身反應展翅旋轉來卸掉凌厲洶湧的力量。一聲暴響之後,賽芬妮再次被震退數丈,鮮血狂吐,高大龍身猛烈撞擊地面;若不是護身能量氣場雄厚,蒼煌這一擊已足夠把賽芬妮的五臟六腑和筋骨全面震碎,斷裂。賽芬妮面帶痛苦,嘴角淌血,慢慢站起來。在如此惡劣情況,她還是勇敢的面對強敵。
忽然間,另一條影子出現在賽芬妮的身旁。雲路巨大身材和厚重紅袍猶如獵鷹維護弱小麻雀般的擋在蒼煌和雌白龍中間。雙方的戰鬥已經驚動附近所有的獸人包括武功高強的雲路。
『嘿……雲路也出來想跟老夫動手嗎?』蒼煌挺胸問道。
雲路面帶怒氣的回答:『你這隻可惡的邪狼心術不正,暗中盤算自己利益而無視旁人的存在!』
『存在?』蒼煌大聲的笑,彷彿自己聽到了不可置信的蠢話。『所謂的“存在”是強者所做的定義!歷年以來,所有的歷史演變都是由勝者所引導,所敘述的!而獸族人們的“存在”則是由歷史來印證的。老夫這次親自出馬則是要改寫歷史,使得假象正義,虛偽的存在完全被消滅。』
『你瘋了!為了自己偏激,無理的思想而犧牲無數生命!』雲路大聲的責罵。
蒼煌臉色展現著陰險的表情。『嘿……所謂“瘋子”也是愚蠢和不了解真理的人所使用的形容詞。真正了解世界問題的就不會以這麼膚淺的字眼來描述老夫的所作所為。既然你們不認同,那麼就以你們微薄的力量來阻止老夫吧。』
話已說畢,白狼可怕的魔之氣息再次展現無匹邪力,賽芬妮和雲路頓時感到呼吸困難,肌膚疼痛難受;黑暗氣場隨著魔物嗥叫而吞嚥周圍生命氣息。賽芬妮本身武功強大,可是基於無辜市民的安全,她無法全面放手一搏;蒼煌因為藐視生命反而不顧旁人的安危,展現自己的力量,大肆破壞眼前所有一切,取得壓倒性的先機。
『妳先在旁調息一下,我來會他,幫妳爭取一些時間。』雲路說罷,立刻動身;長劍出鞘,全身被一團強勁能量氣籠罩著。
這是雲路在天雲城裡首次拔出佩劍;劍光閃爍,劍身尖銳,鋒利無比;以《神隱脈衝訣》第四層的力量來逼出充滿殺氣的《暴殺劍術》招式。配合自身巨大的龍翼和粗曠的龍尾來保持不凡的平衡,雲路旋身打出數道純白明亮,充滿爆炸力的弧型劍氣。每一道攻擊都帶著雷霆衝擊波,由上而下的與蒼煌護身氣勁硬碰!兩大強者力量互相擠壓,氣團連環爆破,震波增倍;多重氣浪波及四周民房,吹倒樹木,推倒石牆,十丈距離的街道竟然夷為平地!
『雲路!別忘了無辜狼貓族人的安全!』賽芬妮緊張的提醒。她看到不少狼貓被碎石打傷,殘骸壓身,互相推擠。
雲路心急如火;一方面他得要以強制強但另一方面他又不能鬧得太過火,在這個膠稠的情況之下,他根本是進退兩難!蒼煌大聲邪笑著,很明顯對於自己的傑作而感到驕傲,高興。暗地借於神隱龍的能量氣而加倍釋放出的破壞力正是他所要的;能鬧的越大,鬧得越瘋狂,他就更容易把一切嫁禍於神隱龍族人士!這麼一來,不但神卡羅大帝國第一大貿易城會禁止神隱龍族拜訪而把威脅蒼煌計劃的因素給消滅,蒼煌更可以用這個機會來爭取飛銀月的信任,在旁扇動,造謠是非。
紅色神隱龍強把心裡的顧慮壓下,跳上夜空,雙手握住劍柄,勁力盡灌注於劍刃之中。帶著雷轟九天炎熱罡氣,他狂把劍鋒往下劈向蒼煌的頭部。白狼右手停在胸前,下一秒以《太一返虛訣》力量往上推出一掌;白袍激烈扇動,狼毛隨著氣浪被壓平,狼尾在背後高舉與雙腳沉穩的姿勢形成一體。無濤黑色邪勁形成柱狀,破天荒的與雲路第四層《神隱脈衝訣》而推動的《爆殺劍術》第二層功力碰撞!第二次暴響再次震撼天雲城;此威力不下於炎夏雷暴在天上稱霸一般!震波傳到地底深層,使得無數地震滾卷到十多公里的距離。賽芬妮以自身能量氣場來守護著身後的旅館,讓建築物不至於倒塌,危害到正在昏睡的夜影;她的喉頭一甜,血絲從嘴角邊流出,氣息煩躁,內傷加深。
雲路這一擊是以十成功力打出;他很清楚的知道蒼煌不會因為附近居民的安危而收手。雖然受了內傷而被震退數尺,雲路頑強的在空中翻了一圈來卸掉無法消受的邪勁,落在蒼煌不遠之處,佩劍朝地,龍翼展翅,一臉平靜,瀟灑的展出不凡氣度來舒緩籠罩大地的魔之氣息。幻影六騎士隊長也很無奈的明白這一戰得要稍微犧牲一下百姓,速戰速決,否則一旦已被矇騙的狼貓士兵從城堡裡趕來,到時要收拾蒼煌的機會就更渺小了。當然,她不覺得今晚可以成功的打敗蒼煌,不過賽芬妮希望至少能夠消耗邪狼的元氣來延遲可怕的計謀。
這時賽芬妮的元氣已經了恢復七八成;她站在雲路旁邊深思著。『有點奇怪。』
『什麼?』
『不管我們怎樣進攻,蒼煌都好像知道我們的招式,攻擊的角度,勁力的強度,來做最完美的防守。從頭到尾他幾乎站在原地,以單手防禦我們。我們則是步步被逼退,內傷吐血,元氣慢慢的被消耗。』
雲路握緊劍柄,深橘色眼睛瞪著蒼煌的身影。『妳是說他可以預測我們未來的動作?』
『蒼煌比我們擁有多出數十年的功力和戰鬥經驗,以平常的武功是打敗不了他的。』
『難道妳已經有了辦法?』
賽芬妮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的劍還在房間裡,不然接下來的攻擊會稍微容易一點。我沒什麼把握,不過我認為我們聯手應該可以逼退他的追殺!』
雲路心情一振,嘴上露出一絲微笑而點了一下頭。本來微弱的能量氣場忽然爆發出來,紅色之龍把全身功力運到巔峰!《神隱脈衝訣》第五層力量以球形氣勁成長,勉強把蒼煌的黑暗魔之氣場慢慢逼退。汗珠從頭上流下,雲路硬把受傷的身體逼到極限,青筋曝露,紅色龍鱗片片發出光芒,類似焰燒的太陽一般!
賽芬妮則是變換運氣法門,以改良的第七層《神隱脈衝訣》祭運出自身特殊溫和澎湃的第六層《玄天靈劍》氣勁;全身雪白龍鱗淡淡透出銀色光芒,不時的被一層藍色氣勁覆蓋著。配合全身白袍和細緻手臂的動作,賽芬妮的模樣亮麗好看,在黑暗中成為一顆耀眼的恆星閃爍著!
蒼煌不動如山,《太一返虛訣》勁力霎時又增強一倍,明亮的深藍色眼睛把一切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雲路往前衝向蒼煌之時,賽芬妮也同時動手。兩位高大神隱龍以本族無上絕學要跟邪狼一決勝負。當雲路抄向左邊時,賽芬妮來到右邊,以指代劍,澎湃無匹六層《玄天靈劍》能量氣集中在兩隻手指頭。當賽芬妮拉近距離時,她右手雙指畫出無數的劍氣。雲路配合雌龍而快速砍出第二層的《暴殺劍術》,使得劍影橫飛,彌天蓋地,大開大闔的掩護賽芬妮刁鑽指勁。兩者配合的天衣無縫,大有滅神殺佛之勢!可惜蒼煌不但以靈巧身法一一躲過凌厲的殺着,他的右手都在恰好時機連消帶打不但把雲路和賽芬妮的攻勢卸到地面,更且把雙龍身形紛紛帶歪,使得對方失去平衡,無法擬聚足夠勁力來防禦下一波的攻擊。
『敢在老夫面前耍劍氣?真是無知的蠢獸們!』蒼煌雙眼一閃。『讓老夫來示範真正的劍氣是為何物。』
雲路和賽芬妮完全不敢相信對手的武功深不見底,他們半旋空中,眼神第一次展現出無望的神情。蒼煌邪氣所產生的魔幻之獸變得異常的巨大,雙爪展開,彷彿要把它的獵物撕成無數小塊。年長白狼用一根手指若有虛無的指向雲路和賽芬妮,一道黑色閃電劍氣忽然爆發而出,曲折的切割空氣,震散漂浮的小石頭!以《太一返虛訣》的第一重《無極劍術.人劍合一》招式,蒼煌所展現的力量不可小覷。劍招就像手臂一般如意的出,如意的回,輕鬆自如,無所不在;在此境界之內,蒼煌的一招就如同瞬間打出數十招一般。
雲路,賽芬妮,雙雙中招,身體遭猛烈邪劍氣勁鑽刺,切割。空中佈滿沾著深紅熱血,粉碎的布料;痛苦的慘叫聲音劃破夜晚。賽芬妮強忍著痛楚,把自己投向敵人並且忽然以充滿《玄天靈氣》的一掌回擊,紮紮實實的轟中蒼煌的左側胸!兩龍震退摔回地面以後,全身肌肉酸軟,內外傷口火辣刺痛。白狼終於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直視白色神隱龍;他輕輕的按住中掌的部位,安靜看著賽芬妮。此刻兩位高貴龍族人士已經筋疲力盡,功力降至不到六成。
過了幾分鐘以後,蒼煌終於說:『好討厭的仙道靈氣;原來《神隱脈衝訣》更深層的奧義是這樣的。很特別,《滅天擊空爪》屬陰,邪之質;《神隱脈衝訣》則是屬於陽,正之質。原來如此啊……』
賽芬妮不了解敵人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回答,暗中慢慢調息傷口。雲路的傷勢比幻影六騎士的首位高手還要來的重;他半跪在地上,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滴到已粉碎的地面上。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要投降的打算。』蒼煌回神,冷冷的說。側著身子,雙手擺在背後,他長長的鬍鬚在夜風裡搖動著。『老夫醜話先擺在前面來讓你們認清一件事實:假如剛才你們所展現的力量是八成,當然是在你們還有所保留餘地的前提之下,那麼老夫所讓你們見到的是三成而已。我們之間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要有所謂的“奇蹟”是不會發生的。』
雲路眼睛忽然張大。『不……不可能!』
『老夫為何在江湖闖蕩多年還毫髮無傷?這可不是單靠運氣而已,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老夫為何這麼有自信的想要利用天雲城?這可不是天方夜譚的白日夢而已,這是因為老夫有這個能力!』蒼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了力量以後,再無對手。變成強者之後往往會獨自在想:“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邪?什麼是正?”最後,老夫得到的結論是:“這個世界充滿了假象,虛偽,詐騙”;而像你們愚蠢的想要保護所謂的“正義”反倒是老夫最厭惡的虛偽!極度的厭惡!
『其實老夫對天雲城一點興趣也沒有,畢竟這城裡的獸人沒有一個是真實的,全部都以虛偽安謐的人格來鑲嵌悲酸的生活方式;可是這個地方卻藏著一個重要秘密,而這個秘密將會是讓老夫更進一步邁向啟開天之門的踏腳石。』
雲路勉強站了起來走到賽芬妮旁邊,汗如雨下,氣息粗燥。『你別裝作高清,蒼煌。邁向黑暗的人往往會長篇辯論,以自身歪理來辯解大逆不道的罪惡。無論天之門是有什麼樣的性質,你所作的一切只會帶來破壞,苦境和極度悲痛!』
『神隱龍這番話可說的不對了。老夫講了這麼多是要你們死前徹底了解為何老夫想要這麼大費周章的策劃來破解天之門之秘。畢竟這是多年來老夫第一次這麼痛快的戰鬥,你們可以把老夫的話當作陪葬你們的訃告,抱著感激去死吧;也許來世你們可以在老夫所製造的新世界裡出現。』
黑暗邪氣第三次展現,蒼煌的力量變得更強大,明顯的想把這個無聊鬧劇瞬間結束。賽芬妮疲倦的運起功力來抗衡;在肉體疲乏及損傷之下,她的精神卻不禁變得空明,清澈,毫無障礙的讓自身氣息運轉和釋放。無意識之下,賽芬妮忽然感到蒼煌的澎湃能量氣和它的流轉方式!白色神隱龍竟然不小心把自己的氣場與邪狼的氣場融合,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賽芬妮終於了解蒼煌如何防守他們的攻擊。
普通習武之獸人以能量氣來激發氣場,運氣成勁來攻打對方;再高一層的武學奧義則是更加善用能量氣場,以自身氣息運轉來探測對手的運氣法門而決定應對方法。經過多年訓練,蒼煌已經完全掌握以氣探敵的極高武學精髓!雲路和賽芬妮力量強大,但如果招式一早被對方給識破,那麼再怎麼強的攻擊也會被化成無效。蒼煌本來武力高強,配合了以氣探敵的能力更是突破了極限而成為世上極少數的超級高手!
『雲路。』賽芬妮小聲的說:『蒼煌的黑暗邪氣老早就侵襲我們的氣場;他以探測我們運氣方法來防範,所以不管我們怎麼攻擊他都提早一步破解。』
紅色神隱龍忽然大悟,馬上回答:『那我們怎麼辦?現在我只剩下差不多十招的力氣而已,如果要拖延戰鬥的話,我可撐不了。』
『剛才我那一掌是完全沒有經過思想而打出的;假如我以身體反射性方式進攻的話,以我的《玄天靈劍》的《玄天靈氣》也許可以打傷他。』
『妳想的太完美了,這根本不可能!』雲路壓低聲音激動的反駁。『光是力量差距妳想讓他退後數步都不能!請問幻影六騎士隊長大人,妳是要如何給他傷害性的一擊?!』
賽芬妮沒回答,面帶微笑,忽然無預警的抓住雲路粗壯手臂,重心壓低,轉身而把驚叫的巨龍拋出。蒼煌頓了一下,完全沒有預料到這麼可笑悲慘的“攻勢”。雲路心裡緊張暗罵著,雙手緊握他的配劍,把最後力量全沒保留的寄予在白光四射的劍身上。
剩下十招功力的雲路猛烈的劈出《暴殺劍術》的第一招!充滿力量的一劍朝著蒼煌的脖子猛砍而白狼則是輕鬆的側身閃躲;雲路立刻回氣,以龍翼和龍尾在空中改變姿勢,往敵人的肚子直戳出第二招!對方以右手蛇行,迅速拍向充滿勁力的劍身兩側,強把雲路的雙臂震麻;神隱龍差點握不住武器,他深呼吸一口氣,《神隱脈衝訣》力量爆發使得他神蹟一般的往後滑行,好比蝴蝶輕盈的在空中飄盪一樣。第三招接連著出現,雲路疼痛身體承受著七成功力,十二道劍影佈滿蒼煌的視野。邪狼把《太一返虛訣》力量提升到四成,以《無極劍術.人劍合一》與來臨的劍光硬碰;雲路被強大勁力衝擊著全身筋路,一爆一退,熱血噴出嘴角,十二次的震波使得他功力銳減,魔氣腐蝕他體內的罡氣!
在這個時候,蒼煌感到身後的氣息。『女流之輩還在這裡逞威風嗎?』
白狼說罷,手指翻飛,數道黑色劍氣朝著感應到的敵人方位而攻!但這次蒼煌卻失算了,背後無龍,前方胸前之下蹲著賽芬妮!以意而動,以空而攻,氣場連接,換虛為實;幻影六騎士隊長不客氣的戳出一指,毫無差距的準確點到蒼煌丹田所在之處;指力集中,毫無巧勁,返璞歸真,一劍破護身魔氣!邪狼心裡一震,忽然提氣爆喝一聲,五成功力像瀑布般的湧現,淹沒賽芬妮的能量氣場。地面炸裂,大片岩層突起,石塊噴灑高空;賽芬妮慘叫一聲而被洶湧無匹魔之氣場震退十多步!
蒼煌感到《玄天靈氣》沿著自身筋脈而慢慢的抹殺掉他的邪惡力量,他面色猙獰,猛然以《太一返虛訣》七成功力把仙道正氣從全身穴脈逼出。一條條藍色《玄天靈氣》以劍型從蒼煌的身體射出,所到之處深坑爆現,把已摧毀掉的街道弄得更破爛!雲路不給蒼煌喘息,立刻旋身打出第四招,弧形白光劍氣橫砍白狼。蒼煌錯愕之下只能以護身氣勁擋護,但因丹田被攻,勁力暫時減弱;終於,蒼煌被震退三步!
『好!很好!這才像樣!』白狼怒吼著。
《太一返虛訣》八成力量被運出,魔之氣息彌天蓋地,黑暗勁力啃噬周圍物質,把一切變成灰塵!雲路這時已經不管自身安危,他只知道他必須用這個機會給對方致命的一擊。他相信以自己的狂攻可以給賽芬妮機會來制止蒼煌。
『來吧,蒼煌!我就不信你真的是無敵的!』
神隱龍躍上高空,雙翅展開,尾巴橫掃,紅色氣光隨著十成功力以光束方式照射大地,外觀類似天神降臨,神威凜凜。第五招毫無亮麗的以《神隱脈衝訣》第五層攻下,一劍怒號,周邊空氣緊迫壓縮,形成無限氣浪!蒼煌邪笑著,以雙手打出二十道《無極劍術》劍氣。兩者強勁力量互碰,爆出恐怖的金屬撞擊聲音!蒼煌的修為委實可怕,再次被逼退的是雲路。邪狼終於按奈不住,殺意狂現,躍向雲路;在狂笑中,蒼煌偽裝的仙風道骨氣勢完完全全被強大魔氣給代替了。
『化為灰塵,回到一切的開始吧,神隱龍!』
雲路眼睛張大,在心情亢奮之下,他毫無畏懼。他想也不想的以全力揮出一劍,寧可與蒼煌玉石俱焚也不會頹廢的敗下!此時,雲路的心境如同賽芬妮一樣,完全不以思想出招,體內氣息變化無窮,使得簡單的第六招變成難以防範的一式!蒼煌的以氣探敵效用大大不如之前,現在他得要以自身經驗和反應來真正的迎敵。蒼煌含恨的以雙掌接住雲路的劍,力量全集在手臂上。在白狼被逼變招之時,賽芬妮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蒼煌身後;這次她的去向可不是幻影而已,是真正的實體遊走到可怕白狼的背後!她怒吼出一聲,以十成功力轟出《玄天靈劍》,猛烈的戳進年長邪狼的背肌裡;蒼煌感到護身氣場再次被破,疼痛不堪,體內氣血翻騰。羞怒交集之下,他放開雲路的劍鋒,雙臂猛展,白袍飛揚,十成邪勁終於以毀天之勢形成黑暗球狀,把雙龍逼退!
賽芬妮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而雲路則是激烈的撞進已倒塌成廢墟的建築物裡頭,長劍直直插入泥中。蒼煌被強大的氣場托浮在夜空之中,身後魔物疼惜的包覆他的身影,邪紅眼色瞪著敢傷害至高無上白狼的敵人。
『很好!能夠使老夫用上《太一返虛訣》的十成力量,這數十年來,你們是首位成功的武學獸族人士!老夫真的小看你們了!』蒼煌輕輕的以手背抹掉血水,他受傷了!
賽芬妮氣喘吁吁的站起來,骨頭欲裂,體內受的傷勢嚴重;雲路也不好過,經過一番的激烈猛攻以後,他的元氣大幅消耗;此刻的他已經無法打出《暴殺劍術》的第七招了。
『《神隱脈衝訣》不愧是神隱龍族的無上絕學;想必當今再無任何武功可以比這更強了!看來也許連《滅天擊空爪》也都不如!』蒼煌繼續的誇獎敵人,他的白毛已經被汗水,血水,和污泥給弄髒了。『今夜你們能死在老夫的《無極劍術》第二重招式也毫無遺憾了。』
『要殺就殺!不過如今你接二連三的被我攻破護身氣勁,體內已經充滿了《玄天靈氣》我看你現在的力量也大打折扣!』雖然聲音微弱但賽芬妮還是不甘示弱的回應。『別小看我們了,蒼煌。就算你再怎麼強大也是會有敗的一天!』
白狼沉默了一陣子。一陣騷動從遠方傳來,天雲城的軍隊終於整頓好而趕來了。蒼煌怒氣滿面的狠瞪賽芬妮。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邪狼終於退下。
『別以為你們贏了老夫,神隱龍。要不是老夫暫時還不想大開殺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今晚放你們一馬,但老夫慎重的警告你們:別再天雲城裡出現了,否則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看著蒼煌遠離的背影,賽芬妮鮮血狂吐了一陣子以後與雲路一塊昏倒在廢墟之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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