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狼※踏青】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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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曙光緩緩照入屋內,原為燭火滅後,漆黑不已的房間也漸漸地光亮起來。

從外頭傳來輕微細小亦輕緩的步伐聲,不到幾個眨眼間就在房門外停歇下來,由竹編制有著淡淡竹味的門被緩慢地推開,只見推門而入的那人,站在門口望向桌子旁的黑影。

「怎麼?今天起早了?」咎霖雖疑惑的問,但也知道其中原因何在。

「你既知道我的身世,又知道我的過去,是異術?你究竟是誰?」魂陽轉身看著咎霖,冰冷的臉上毫無任何情感,那雙金瞳深深地落在來者身上,彷彿在黑暗中盯著獵物般。

「當時救你,亦是與你有緣欲助,到頭來也無法改變,可歎呀!」咎霖絲毫不受對方寒氣咄人,走上前拉了張椅子坐,沒有回答魂陽的問題。

「我欲知前世之事,你可說?」魂陽臉上冰冷顏面緩和些微,那雙金眸也黯淡許多。

「知前世因果又何如?難道你欲今生投入仇殺之道?」咎霖熟練的泡起茶,須臾便襲來陣陣茶香澀味。「過去一切為虛于,今朝繁事才為真。別活於已不復返的瑣事當中。」

魂陽低下頭不再說話。

「唉……亦是劫也。」咎霖放下手中已沖開的茶,站起身走到門前。「隨我來吧!」

*****

今早初乍破曉,巒巒綿連山脈,朵朵雲兒淘氣於山間。

淡淡霧氣遊於林間,咎霖領著魂陽向屋子後山頭走,也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魂陽並沒有說話,咎霖則自顧賞識周邊景色一邊讚歎這片林中的美好。

不久,來到一座湖泊旁,這湖清澈見底,水中魚兒悠游,可見之為天然祕境不受任何干擾所影響,此時只見咎霖面向湖旁山壁中的一個洞穴,此洞足足有三個人身高,寬度也不窄。

「出來吧!」咎霖對著洞裡說著。「我對你的承諾期限已到。」

「是嗎?我早說過了。」洞裡裡突然傳出聲音,一黑影走了出來,是一匹灰發金色眸子的巨狼,魂陽此時全身上下有種被莫名的力量給吸引,察覺到空間中有股波動似乎很熟悉,而那雙金瞳從出現那一刻就緊緊盯著他。

「千年前,屠殺了整座城的人。千年後的今日,你欲再次血洗人間,我實在不能不管。」咎霖淡淡地敘說。

「哈哈……當時亦是人族自身愚昧不已,自釀災禍也怪不得我,身為上古狼族帝王只不過給他們懲罰罷了,可有一絲錯矣?」那狼大笑著嘲諷。「兩年前,你阻撓我與他相見,還施封印將我困在這,而這麼做也只是拖延時間,就算你為仙人也無可逆天道而行,可笑!」

「唉……一切皆是劫數啊!」咎霖又再次感歎。「仇恨已深根,難已除去,先人說得不錯呀!」

*****

過去一場腥風血雨於今生將歷史重演。

仇了仇亦是仇,因果循環總無止境,放不下也拋不開。

仇念乃可一轉便煙消雲散,卻亦使人永揮不去,全於一念之間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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