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日出之時,靈界內被稱為天山的一座高山上,白雲環繞,由於天
山的山勢陡峭,又常常出沒一些妖怪以及魔物,因此鮮有人煙。
而此時的天山突然一陣顫動,緊跟著,一道耀眼的黑色光束沖天而起,散發出一股澎湃得能量波動,似乎傳遍了整個靈界,而這道光束的出現,也吸引無數潛修的強者的注意,紛紛從靜修中醒來。
距離天山幾千里的南方的一座深山上,一座清澈的湖泊旁,幾頭毛色不一的狼正在嘻鬧著,而這道光束的出現讓他們停止嘻鬧。
「是天狂阿……那傢伙終於要出關了……」一頭有著黑白雙色毛的雌狼說道,一雙眼緊緊盯著遠處的那道光束。
「真是的,這傢伙每次出關都搞這麼大的動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阿……」另一頭一樣黑白雙色毛的雄狼輕輕地搖搖頭。
「水護,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懶洋洋地趴在湖旁的一顆岩石上的一頭灰狼緩緩地說著,「接下來就等那笨蛋回來吧。」
黑色光束的出現引起了幻天靈道家族的注意,同樣的也驚動了靈界內的其他的大家族,許多靜修千年的強者紛紛出關。
「這是天級的能量波動阿……看來靈界的寧靜要被打破了……」距離天山幾萬里外的一座深不可測的山洞內,一條年老的白龍緩緩地睜開雙眼,淡淡地看一眼天空之後,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難道又有人突破到天級了?究竟是哪個家族的人?」一名在森林上方凌空而立的紅袍老者略微驚訝地看著天山上的黑色光束,身形一晃後,眨眼就憑空消失。
靈界的實力階級分為,一級、二級、三級、地級、靈級、天級、魂級,以及最為強大的皇級跟王級,天級則是一個分水嶺,在一個天級強者面前,就算是數百個靈級強者也依舊無法造成任何威脅,實力的差距已經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了。
另一方面,身處在天山之中的天狂並沒有察覺這次出關帶給靈界多大的動靜,而是沉浸在突破瓶頸的喜悅之中。
「天級嗎……總算是突破了……」隨著天狂的話語,黑色的光束越來越小,最後全都回到了天狂體內,而他的身體表面也散發詭異的暗紅色光芒,隨後便恢復如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次閉關快半年了,等等也該回去了。」緩緩地走出閉關時的洞穴後,天狂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不知道這半年大家過得好不好……」
待續。
第一曲
將閉關時用來隔絕能量外洩的結界給撤除後,天狂邁著輕快地步伐往山下走去,但他才剛走到山腰,一絲絲的談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身形一躍,跳上了一旁的樹梢上,一藍一紅的瞳孔緊緊盯著從山下往上走來的一群身穿盔甲的獸人武士。
「哈迪斯隊長,家主派我們來天山就只為了找尋那個散發天級力量的傢伙?」一名魁武的狼人邊說邊走到領頭的黑豹獸人旁問著。
「加里爾,你要知道,家主可是非常渴求人才的,況且我們的強者越多,在往後的領地爭奪上也會越有利,誰不想擁有享用不盡的金銀財寶?」名叫哈迪斯的隊長平靜地說著。
「想找我?這群獸人還真是不惜闖到天山上呢……」聽到這群獸人的談話後,藏在樹梢上的天狂笑了笑,思考著要不要對這群獸人動手。
天山在靈界中還有另一個名字,就是死亡之山,而會有這名字是因為天山上的魔獸和妖魔實在是太多了,常常有想到天山探險的隊伍被襲擊,隊員全都都死亡的傳聞,因此天山附近的城鎮和村落的居民都對這座山敬而遠之。
「殺光還是吸乾他們的精血和力量?」看著一步一步朝山頂走去的獸人小隊,天狂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這群獸人中,除了領頭的黑豹獸人和黑狼獸人有著天級中期的力量外,其他的隊員最多都只有靈級的實力而已,雖然如此,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萬一有人逃脫,可是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的。
咻……
正當天狂在思考著要不要動手時,一根銀色的箭矢朝他呼嘯而來,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聲。
箭矢的速度飛快,但天狂的反應也不慢,身形一晃,輕鬆俐落地躲過鋒利的箭矢,並輕輕地著地,一雙瞳孔緊緊盯著眼前的獸人小隊中的一名狐獸人。
「隊長,就是這頭狼嗎?想不到竟然這麼年輕……」魁武的黑狼人看了看天狂,再看向一旁的黑豹隊長。
「看來就是他了。」哈迪斯輕輕地點點頭,隨後往前踏了一步,開口說道:「大人,我們是封玄家族的禁衛軍,我們家主想請你來一趟,不知是否方便?」
「沒興趣,你們請回吧,天山很危險的。」天狂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絕了對方,並轉身要走,但哈迪斯身旁的一名虎獸人已經握著鋒利的長劍,撲了過來。
「這是做什麼?」側身躲過對方鋒利的長劍後,天狂冷冷地瞪著眼前的禁衛軍隊長哈迪斯。
「我們家主有令,如果你不能投靠我們,我們只好將你斬殺在此。」哈迪斯不快不慢地說著,一股天級強者特有的氣息淡淡地散發出來,「大人,請你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我們封玄家族?」
「我說過了,沒興趣。」感覺到哈迪斯散發出來的氣息後,天狂冷冷地笑著,全身籠罩在一團淡淡地暗紅色光芒內。
「但我們只好冒犯了。」哈迪斯淡淡地說著,接著大手一揮,身後那十幾名的獸人武士紛紛拔出各自的武器,有條有序地對著天狂展開攻擊。
「你們……就這麼想死嗎?」冷冷地掃視一遍撲過來的獸人武士後,天狂的體內散發出一股澎湃的能量波動,一股天級強者才有的恐怖威壓瞬間席捲出來,震得那十幾名獸人武士立刻停止攻擊,紛紛站在原地驚恐地望著天狂。
「後退者,格殺勿論!」看到此幕的黑狼人副隊長加里爾憤怒地大喊著,而前方的十幾名獸人武士只好咬牙再次發起攻勢。
「真是麻煩阿……」天狂無奈地笑了笑後,四肢上出現一圈淡淡的藍光,緊跟著,身影憑空消失,眨眼就出現在十幾名獸人的後方,而那十幾名獸人的頸動脈紛紛撲的一聲噴出大量的鮮血。
「大人的實力果然強大阿,不加入我們封玄家族真是太可惜了。」哈迪斯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後從衣服內抽出兩把鋒利的匕首,而一旁的黑狼獸人加里爾也拔出鋒利的長劍,兩股天級強者的氣息瞬間沖天而起,地面都在震動著,一旁樹木的枝葉也無風自動。
「二對一嗎……也罷,剛好試試看進階之後的力量……」天狂邊說邊一個上空躍身,著地的瞬間已經變成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狼人,腰上懸著一柄銀色的太刀,「你們別可怨我阿……」
「此刀出鞘時……必染上鮮血;此刀出鞘時……必天地共鳴。」天狂邊說邊緩緩地拔出腰上的太刀,而隨著他的話語,出鞘的太刀刀身閃耀著耀眼的藍光,一股不亞於天級強者的能量波動從刀身散發出來,「葵紋獵閻祈……滅神刀。」
隨著天狂吐出了最後一個字,太刀終於完全出鞘,刀身漆黑如墨,耀眼翻騰的藍光籠罩在刀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令哈迪斯和加里爾兩人為之動容。
「加里爾,全力以赴了,不然死的會是我們!」一聲暴喝後,哈迪斯迅速地撲向天狂,加持鬥氣後,兩把匕首發出耀眼的紅光,雙雙鎖定天狂的要害部位,而他身後的加里爾也發動了攻勢,人還沒近身,就發出一片犀利的劍氣,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紋之一刀……殞時……」兩道藍光閃過之後,天狂的身影出現在哈迪斯和加里爾兩人身後,刀尖染血的刀握在手上,刀尖朝下,一動也不動。
「嘖,不過是輕輕劃了一刀而已,囂張什麼?」右臉上出現一道流著紅色鮮血的傷口的加里爾不屑地說,轉身望向天狂,正想揮出劍氣時,他駭然發現自己的長劍不知道何時竟然銹跡斑斑,彷彿放了幾千年,而自己身上的衣物和盔甲也漸漸變得老朽,最後化為灰燼。
「搞什麼鬼……」發覺自己身上只剩下腰間一塊遮擋私處的破布時,加里爾不解地問著,隨後他便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迅速衰老!
只見他原本飽滿的肌肉漸漸萎縮失去力量,面孔細小的紋路成為溝壑般地皺紋,全身黑色的毛髮也正瘋狂地變白著,手上的長劍也因為握不住而掉落到地上,片刻之後,原本正值壯年的加里爾,竟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狼人!
「怎麼會……」衰老的加里爾不敢相信看著自己長滿皺紋的雙手,隨後他也發現自己身旁的哈迪斯隊長早已變成一個垂垂老矣的無力老人,正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謝謝招待,你們的精血跟力量我收下了。」天狂邊說邊將手上的太刀收進刀鞘,如果這兩個老人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自己身上有一道淡淡地紅色光芒連到太刀上,而那道紅光正是他們的精血和力量。
「可惡……我們家主……不會放過你的……」老態龍鍾的哈迪斯狠狠地瞪著天狂,但對方卻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你們可以活著回到你們的領地的話,替我傳話給你們家主,接下來我會去找他。」天狂邊說邊走到了兩個老獸人面前,以嘲諷的口氣說著。
「就憑你這剛剛進階到天級的傢伙……也想跟我們家主挑戰?你根本再送死,我們家主早就修練到魂級後期了!」聽到天狂的話,加里爾哈哈大笑,隨後咳嗽了幾聲。
「那請你們記住……我最擅長的就是……」天狂邊說邊蹲了下來,用極度冰冷的語氣說道,「越級挑戰。」
天狂的話說完後,不顧兩名臉色驚恐的老獸人,身形一晃,憑空消失在原地,丟下幾近全裸的兩名老獸人。
對天狂來說,已經沒有出手的必要,這兩個老獸人若能活著走下死亡之山,那就是他們賺到。
待續。
第二曲
離開天山後的天狂,在返回家族的路上在路過的小鎮上買了一些當地土產,準備送給夥伴們,而也因為這樣,又多花了一天才回到家族領地,此時接近中午時分。
「很好……沒人跟蹤……」在距離家族領地幾十公尺時,天狂仔細地打量著身後,隨後伸出右手在前方的虛空中點了一下,只見一道淡藍色的魔法護罩憑空出現,並向兩旁分開,剛好能讓天狂進入。
由於從小就開始接受殺手的訓練,讓天狂的對危機的察覺能力遠遠超過家族裡其他的夥伴,而也因為職業是殺手,常常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消去痕跡,讓人無從查起。
「阿蒼!」天狂才剛踏進魔法護罩沒多久,零影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是零影阿,特地來等我的嗎?」天狂笑了笑,邊說邊走了過去。
「你想太多囉,我只是在找我迪而已,叫他幫搥背卻跑得不見蹤影,等等一定要他好看。」零影朝天狂吐了吐舌頭,神識淡淡地散發出去,尋找著斷念的行蹤。
「大家呢?都在湖旁邊?」在心裡為斷念哀掉一分鐘後,天狂問道。
「的確都在湖邊……不過等等你得小心水護……那傢伙最近不知道在發什麼瘋……」零影淡淡地回道,同時好心地提醒天狂。
「我在路上順便買了些土產,等等大家一起吃吧。」天狂邊說邊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並往三湛湖的方向走去。
「好阿,等等……」零影回應道,正想跟著天狂走時,突然停了下來,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就從虛空中拖出了斷念,「這次看你往哪跑……」
「天狂,救命阿!」被抓住了斷念雙爪緊緊抓著地板,但無奈的是尾巴被零影抓著,「別裝做沒聽到!」
「我愛莫能助……」天狂又一次的心裡為斷念哀掉,同時繼續往前走著,而零影則是拖著斷念跟在身後,斷念的爪子在地板上留下十道長長的痕跡。
三湛湖旁,幾頭毛色不同的狼正懶洋洋地趴在湖畔旁,而其中一頭黑白狼似乎正在熟睡。
「蒼兒!你回來啦?怎麼不先打電話回來說一聲?」一看到天狂的身影,水護就高興地飄了過來,一看到天狂手上的袋子,就高興地喊著,「想不到你還帶土產回來阿!真貼心阿……蒼兒。」
「蒼……兒?」天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隨後右臉上出現一條青筋,但他最後還是放棄跟水護鬥嘴,並在心裡OS「古代哪來的電話阿……」
「這是什麼土產阿?」不等天狂反應過來,水護已經搶過天狂手上的袋子,並打開來看,但臉色卻是變得飛快,「這是……水煎包?」
「嗯……剛好路過一間生意很好的八坊云極,買十顆送五顆,我就買了。」天狂笑著說道,並順手從袋子裡面拿了一顆水煎包吃了起來。
「真是貼心阿……」水護意味深長地看著天狂,隨後拿著水煎包離去,並開始發給其他的夥伴。
「暗巡……和靈主發展到哪啦?」嘴上叼著一顆水煎包的天狂,在一頭黑狼旁邊坐了下來,並好奇地看著對方手上的一本書。
「天狂,你……你在說什麼阿?」暗巡一發現天狂也在看自己手上的書後,趕緊慌張地把書蓋上,臉上出現淡淡的紅暈。
「別裝了,我看看這是什麼書……」天狂邊說邊手從暗巡懷中拿過了書本,一看到封面立刻就愣在那邊,「第一次追母狼就上手?作者是水護?」
「嗯……是逍月……不對,是水護給我的。」暗巡邊說邊把頭轉向一邊。
「這種東西會有用嗎……」天狂懷疑地翻翻裡頭的內容,看得差點連嘴裡的水煎包都噴了出來,「暗巡,相信我,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只要持之以恆,你就會追到靈……不對,你一定會滿意結果的,諾,吃顆水煎包。」
不等暗巡開口回應,天狂就抓了顆水煎包塞到暗巡口中,並起身離開,留下差點噎死的暗巡。
待續。
第三曲
和剩下的夥伴們客套幾句後,天狂起身離開了三湛湖,走上湖旁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徑,前往家族領地的深處。
小徑的盡頭,是一顆巨大的古樹以及一間木屋,而古樹的樹蔭下,正有兩名身穿長袍的年老狼人正在下棋。
「天狂你回來啦?天山好不好玩阿?」其中一名戴著老花眼鏡的狼人視線依舊停在眼前的棋盤上,不過卻知道是誰來拜訪他們。
「白靈長老,天山的確是不錯的地方,在那修練非常快速呢。」天狂笑著回到,並走到了兩名老者身旁,看著棋局。
「你喜歡就好,不過你只花了半年就進階到天級,這倒是遠遠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天魔狼族果然可怕。」白靈長老和藹地笑了笑,老花眼鏡後方的一雙金色的瞳孔打量著天狂,「等等要不要陪我下盤棋?反正現在離中午還有點時間。」
「我說白靈阿……你要跟小蒼聊天,也要記得下棋阿……你快輸了呢。」坐在白靈長老前方的老者出聲提醒道。
「影狼,你就是這麼著急,才會每次都輸給我呢……將軍,你輸了。」白靈長老淡淡地看一眼影狼長老後,伸手下了一步棋,便又繼續和天狂說話,完全不理會對方驚訝的神情。
「呵呵,影狼長老又輸了呢……」一旁的天狂笑著說道,讓輸了棋的影狼長老別過頭去喝著悶茶。
「話說回來,天狂阿,照你這恐怖的修練速度,遲早都會超越我們這兩個老傢伙的。」用神識探測一下天狂體內的能量波動後,白靈長老讚賞地點點頭。
「長老過獎了,我比起你們兩位還相差很遠呢。」天狂趕緊說道,臉上出現淡淡的紅暈,這讓白靈長老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兩個垂暮老者的身分,但天狂卻是相當清楚,眼前這兩位看似普通的老者,實際上卻是幻天靈道家族第九任的守護者以及長老,早已活了不知道幾千年了
「對了,長老,這是我在回來的路途上順便買的上等茶葉,希望你們喜歡。」天狂邊說邊從空間戒指內拿出兩罐茶葉,放到了棋盤旁邊。
「哈哈,你這小子就是很會讓我們兩個老傢伙開心阿,既然你都帶禮物回來了,我也拿點東西給你吧。」看到兩罐茶葉,白靈長老高興地笑道,隨後從身上的長袍內拿出一塊青色的玉珮塞到天狂手上,「這是我以前在外遊歷時無意中得到的,可以提高修練的速度,現在對我已經沒用了,你就拿去吧。」
「謝謝長老了。」收下玉珮後,天狂欠身行禮後,接著說道,「長老要不要再下幾盤棋阿?」
「好阿,這次我可不會輸你了喔。」白靈長老笑著說道,並開始和天狂一起把棋給重新排好,而一旁的影狼長老也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這一老一少兩名狼人精采的對決。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天山,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白狼人在樹林中快速穿梭,最後停在一個山洞前,靜靜地打量著洞穴。
「終於找到你了。」片刻過後,黑衣白狼人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大衣的右邊胸膛處繡著一道六芒星型的詭異符文。
待續。
第四曲
幻天靈道家族的長老居地內,天狂正在白靈長老切磋著棋藝,而影狼長老則是安靜地在一旁觀看著,希望能學到一些東西。
然而,這場棋局似乎得終止了,一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衣內的人類憑空出現在三名狼人的身後,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有什麼事嗎?」白靈長老率先開口問道,並把天狂的一隻棋給吃掉。
「黑牙首領請三位長老過去一趟,這是二級會議。」那黑衣人類的聲音平靜地讓人覺得可怕,沒有任何抑揚頓挫,彷彿沒有絲毫的感情。
「真是可惜阿……這盤棋正精彩呢……」白靈長老輕輕地嘆了口氣,頓了頓後,對著黑衣人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幾分鐘後就會到了。」
「是。」黑衣人恭敬地點頭回道,接著便和他出現時的方式一樣,詭異地憑空消失離去,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
「真是麻煩,黑牙那小子沒事找我們開什麼會議……」影狼長老不耐煩地說著。
「你就別再抱怨了,既然是二級會議,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白靈長老淡淡地看一眼影狼長老,隨後對著天狂說道,「要先停止嗎?還是就直接結束了?」
「結束吧,反正我快輸了……」天狂輕輕地點點頭,隨後從左手無名指上的空間戒指內,取出另一枚鑲著藍寶石的銀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真不想用原本的樣子回去阿……」
「你就忍耐點吧,這是連長老都得遵守的規定。」白靈長老邊說邊把棋給收了起來,隨後揚手發出一道魔法傳信,把要出門一趟的事情通知尾靈主以及他的哥哥水護,畢竟在家族內,除了天狂外,只有他們兄妹倆偶爾會來這,「快準備吧,我來開啟傳送門。」
白靈長老的語音剛落,天狂手上的藍寶石戒指就發出耀眼的藍光,將天狂給包覆起來,隱隱約約中,只見他迅速的老化起來,一條又一條的皺紋爬上的雙手和英俊的臉龐,肌肉也變得萎縮,連腰也佝僂起來,待藍光散去後,天狂像是幾分鐘內從青年衰老到老邁不堪的年紀,已經是一名垂暮的狼人。
「咳咳……把門打開吧……白靈。」咳嗽了幾聲後,天狂緩緩地說著,而他身上的黑色大衣也變成一件鑲著金邊的白色魔法袍,雖然身影看起來老態龍鍾,但尊貴之意盡顯無虞。
「嗯……」看看瞬間衰老的天狂,白靈長老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接著低聲呢喃幾句,只見一道白色的傳送門緩緩地成型,「忍耐點吧,蒼狼。」
「唉……麻煩的會議……」蒼狼嘆了口氣後,率先踏入了傳送門內,而白靈長老和影狼長老也跟在他身後,他們的身影在傳送門的白光中漸漸消失,而傳送門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落在深山之中的一處別院,一道白光閃過之後,三道看起來老態龍鍾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大門面前,而門口的兩名黑衣守衛立刻上走上前去,並將手放到了腰上的武器上。
「二長老蒼狼、三長老白靈、以及六長老影狼,應黑牙首領之令,來此參加會議。」一看到兩名黑衣守衛走上來,蒼狼長老往前踏了一步,將右手上的藍寶石戒指給對方查看,只見兩名守衛立刻就往回走到門旁,並打開了門,做出了「請」的手勢。
和身旁的白靈對看一眼後,蒼狼率先走了進去,而兩名守衛在他們三人都進去時,便將門關上,並繼續把守著門口。
蒼狼三人沿著門後的一條由青石鋪成的通道走著,兩旁的牆壁每個幾步就插著一根照明用的火把,一行人經過了幾道彎之後,最後來到了一扇對開的大門前,而蒼狼只是在門前停了一會,便伸手推開了門,踏了進去。
只見門後的房間內,中間是一張鋪著紅色桌巾的長桌,桌邊擺著剛好十張的椅子,而此時幾乎七張椅子上都已經有了主人,最前方的椅子上是一名中年的黑狼人。
「二長老,你們可終於到了,那等等就準備開始會議吧。」那中年的黑狼人開口說道,右手隨意一揮,房間天花板的幾顆照明用的水晶球同時亮了起來,只見房間內坐著七名垂暮的老者。
「黑牙,什麼事情會讓你招開二級會議?」在中年黑狼人右手邊的第二張椅子坐下後,蒼狼率先開口問道。
這是只有前三位長老才有的特權,在一些半公開的場合不必用稱呼黑牙為大人或者是首領。
「這次召集各位長老的原因是這樣的,這陣子靈界的北方幾乎都有些動亂,一些中等的家族似乎有結盟的趨勢。」待白靈長老和影狼長老都坐好後,黑牙緩緩地沉聲說道,「另外,有情報顯示,雷洛斯復活議會又開始活動了。」
此話一出,立刻就引起在場的長老們一陣竊竊私語,而幾名長老已經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而坐在黑牙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的一名白袍老狐人和蒼狼則是沉默著,似乎在想著什?事情。
「白月長老、蒼狼長老,你們兩位的看法如何?」淡淡地看一眼焦躁不安的長老們後,黑牙問著右手邊的白袍狐人和蒼狼。
「有證據指出,北方的動亂以及那些家族結盟跟雷洛斯復活議會有關嗎?」沉默了一會後,白月長老緩緩地開口問道,語氣平靜得可怕,彷彿事不關己。
「目前是沒有這方面的情報,但是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性……」黑牙將手上的文件翻了一下後,開口回道。
黑牙的話一說完,又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惟獨白月長老和蒼狼長老一聲不吭,臉色相當平靜。
「我要讓各位長老知道的是,近期內的這些事情很有可能讓靈界的和平被打破,各位長老都代表著靈界內的七大家族,應該不想再捲入世俗的紛爭了吧?」黑牙平靜且緩慢地說著,使得那些竊竊私語的長老們都望著他。
黑牙的話像是一顆震撼彈投入了長老群中,讓長老們瞬間靜了下來。畢竟,在場的九位長老代表著靈界最古老的七大家族,而他們早已遠離世俗數千年,誰也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擾。
「我想各位長老都不希望,我們努力維持了幾千年的和平再被打破吧?」黑牙再次開口說道。
「黑牙,你有話就直說吧,你究竟想怎麼處理這次的事情?」一直沉默的蒼狼長老終於出聲,一雙眼淡淡地看著黑牙。
「直接派人去平息北方的動亂,以及查出那些家族結盟的原因跟雷洛斯復活議會的形蹤,並把他們連根拔起。」和蒼狼長老視線交接一下後,黑牙緩緩地說出自己的計畫,這又讓在場的長老們議論紛紛。
「不行,我們『零之使徒』不能出手干預靈界的事情,我們的目的是和雷洛斯復活議會對抗以及維護靈界的和平,不是處理靈界的世俗紛爭。」白月長老猛然地開口說道,直接否定掉黑牙的計畫。
「白月長老,那些動亂遲早都會危害到我們所建立的和平,趁動亂未擴大前平息,這是最好的辦法。」白月長老的語音未落,黑牙就開口說道,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
「黑牙,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但是幾千年前就定下的條約不能隨意違背,這樣會讓我們引發不必要的爭議。」白靈長老頓了頓後,接著說道,「焦躁進取有時會讓事情更複雜難解,不如讓我們等一段時間再來做決定如何?」
白靈長老的話,讓在場的幾位長老紛紛點頭,而黑牙只是淡淡地嘆了口氣,隨後也默認了白靈長老的提議。
「真是辛苦各位長老來參加會議了,我會繼續派人監督北方的行動和雷洛斯復活議會的形蹤,現在散會。」黑牙開口說道,隨後身形一晃,眨眼就消失在會議室內,而在場的長老也紛紛用各自的方式離開。
「總算是結束了……」緩緩地站起身來後,蒼狼鬆了一口氣。
「不算是太難熬,只是以後開會的頻率會變多吧……」白靈長老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想不到消失已久的雷洛斯復活議會又開始浮出檯面了……蒼狼,你的身分或許會曝光也說不定……」
「嗯……」蒼狼長老並沒有回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黑牙的座位,隨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待續。
第五曲
從隱密的會議室回道家族領地內後,天狂飛快地將手上的藍寶石戒指給摘下來,只見他的容貌和衣服又立刻變回原本的樣子。
「還是這身體狀況比較習慣……剛剛我的腰一直在抽痛阿……」天狂伸了伸懶腰,隨後走到樹蔭下的長椅上乘涼。
「真羨慕你們天魔狼族可以用力量來改變身體狀況阿……」看看瞬間恢復年輕的天狂,白靈長老羨慕地說道,隨後蹣跚地走到天狂身旁坐下,「話說回來,想不到雷洛斯復活議會竟然又開始活動了,八千年前的那一戰應該已經將他們給徹底殲滅了才對阿。」
「難道說真的有所謂的後來者準備解開封印?」影狼長老緩緩地說道。
「你還記得那傢伙死前說的話阿……」白靈長老看著影狼長老問道。
「你們就算對我施展再多再強大的封印也是沒用的,一定會有人繼承我的意志,最終讓我重返靈界,吾等也將重新走向輝煌……」影狼長老沉默了一下後,接著說道,「這是那時候留下的話,要是這話應驗了,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不管怎樣,遲早都會把那傢伙送回地獄。」天狂握緊腰上的太刀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家族也捲入這場戰鬥,這是我們零之使徒的使命,當年的那一戰已經損失太多了……」
白靈長老和影狼長老同時沉默了,似乎他們也在心中默認天狂的話,他們都清楚,八千年的那一戰雖然最終獲得勝利,但卻是慘勝,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像。
「白靈長老、影狼長老!你們回來啦!嗯?連天狂也回來啦?」水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隨著他走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楚,「剛好趕上午餐呢……」
「那真是太剛好了……」白靈長老笑著說道,一改剛剛沉穩的樣子,「今天午餐吃什麼阿?水護。」
在白靈長老心裡,現在還不能跟這些孩子?透露自己的身份和雷洛斯復活議會的事情,這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早了,而另一個原因則是,蒼狼不希望有無辜的人再捲入這股宿命的洪流之中了。
「水護,幫我留一份吧,我要出去辦點事情,晚點才會回來了。」一旁的天狂突然開口說道,話才剛說話,身形一晃,就憑空消失在原地。
「這樣阿……那真是可惜呢……我特地做了他最愛吃的義大利麵呢……」水護無奈地的抓了抓頭,隨後對著一旁的兩位長老說道,「長老快來吧,涼了就不好吃囉。」
白靈長老和影狼長老對看一眼後,紛紛跟在水護身後朝家族的餐廳走去,途中白靈長老還不時跟水護聊著天。
此時的天狂正在茂密的樹林中穿梭,速度飛快,一些出來覓食的動物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最後,天狂來到一間破舊的古廟前,四處打量一下後,便閃身進了古廟,而裡頭的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狼人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真快阿,我還以為你要幾天後才會到……」那白袍狼人轉過身來面對著天狂,「比我想像中的快多了……」
「我要是再晚一點,你應該離開了吧?」天狂笑了笑,走上前去和白袍狼人相互擁抱,「好久不見了。」
「我故意要等你的,因為那一戰過後,你就如同人間蒸發了呢……」白袍狼人回憶著,接著說道,「你這次是來跟我討人情的嗎?」
「算是吧……你之前欠我的人情,請你該還給我囉。」天狂淡淡地說道,「你應該也知道,雷洛斯復活議會又開始出沒的消息了……」
「果然是他們阿,直接進入正題吧,你要我怎麼做?」白袍狼人點點頭,一雙灰色的瞳孔淡淡地看著天狂。
「我們不在的時候,請你代替我跟白靈還有影狼守護靈道家族。」天狂沉默了一會後,緩緩地說出自己的請求。
「就這種簡單的事情阿?好阿,我答應。」白袍狼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天狂的肩膀,「不過話說回來,我說你阿……在實力還沒完全恢復之前,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好嗎?你以為你還很年輕嗎?」
「這我知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天狂無奈地說著,隨後轉身準備離去,「那我先回去了,有人還在等我呢,下次見啦。」
「再見了,蒼狼。」白袍狼人點點頭,身形一晃,憑空消失在原地。
離開古廟後,天狂依舊用飛快的速度趕路著,現在的他只想趕快回到家族內去好好的陪陪夥伴們,但似乎天不從人願,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白狼人瞬間出現在天狂的面前,死死擋住他的去路。
「你有什麼事嗎?」看到突然出現的白狼人,天狂立刻停下腳步,警覺性地問道,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我叫做傑拉爾德?克萊伊夫,不知道能不能請前輩您和我走一趟呢?」黑衣白狼人自我介紹著,一雙血紅色的瞳孔打量著天狂。
「如果我說不呢?」天狂的視線停留在對方右邊胸膛上的一個詭異符紋,讓他的心又往下沉了一點。
「這樣我會很頭痛呢……因為我的任務是要把你完?好?無?傷的帶回去……」名叫傑拉爾德的白狼人苦笑著,頓了頓後,接著說道,「既然前輩不想的話,請恕我冒犯了……」
傑拉爾德的語音剛落,四周的樹林冒出了一頭頭的黑狼,清一色地都擁有血紅色的瞳孔,而且背上都長著一對黑色的羽翼。
「嘖……」看看周圍的黑色魔狼後,天狂的臉色一沉,緩緩地拔出腰間的太刀,蓄勢待發。
「想不到我有這個榮幸見識到前輩的身手呢……」傑拉爾德笑了笑,右手一揮,週遭的數十頭黑色的魔狼同時向天狂發動了攻擊。
「無聊……」看著那數十頭的黑色魔狼,天狂冷冷地笑著,將太刀收進刀鞘,做出了拔刀術的姿勢,等待著那群黑狼靠近。
十步……五步……三步……就是現在!
「獵之一刀?瞬狩!」暴喝一聲後,天狂幾乎是瞬間拔刀,眨眼就將前方的三十幾頭魔狼砍成兩半,而拔刀時揮出的黑色月牙,也順勢擊倒後方的魔狼群。
但對後方的那些魔狼來說災難還沒有結束,只見他們的毛髮正在迅速變白,全身的肌肉漸漸萎縮,四肢支撐不了他們身體的重量,都在顫抖著。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原本年輕力壯的魔狼便老化成一個老邁不堪的耄耋老人,鋒利的爪子和獠牙也都老化脫落,他們的身體重重地跌落到地面。
「我真是太驚訝了……這就是『時間行者』的實力嗎?」看看那群老邁不堪的魔狼,傑拉爾德的笑容更加燦爛,接著說道,「每次攻擊都能奪走對方的精血和力量……真是可怕阿……」
「你的廢話說完了嗎?」天狂邊說邊冷冷地走向傑拉爾德,無視地上那些衰老得無法攻擊的魔狼。
「真是的……我的手下都變成這副德性了……」傑拉爾德自顧自地檢視著自己身旁的一頭老魔狼,隨後對著天狂說道,「看來任務是失敗了……」
「你就變得和你的手下一樣吧!」天狂右腳在地上一點,閃電般地撲向傑拉爾德,只見對方的身形一晃,竟然緩緩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他的後方。
「你可真心急阿……改天再陪你玩玩吧,希望到時你不要讓我失望呢。」傑拉爾德冷笑著說道,一股沖天的殺氣瞬間釋放出來,讓天狂渾身一震,「我會將你的意思轉達給大人的……零之使徒的二長老蒼狼,或者應該說是時間行者蒼狼……」
傑拉爾德語音剛落,只見他的腳下出現一道藍色的傳送魔法陣,藍光一閃後,那些衰老的魔狼和他本人都憑空消失,現場只剩下魔狼的屍體和握著太刀天狂。
「混帳……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傑拉爾德的身影消失後,天狂的太刀從手中掉落到地上,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根本不可能打贏他阿……可惡……可惡阿!」
傑拉爾德的話中除了帶著強烈的殺意外,也帶著一股嘲諷,這讓天狂的自尊嚴重受創。
待續。
第六曲
將掉在地上的太刀撿起來收回刀鞘內後,天狂再次快速地趕路,一個時辰後就回到了幻天靈道的家族領地內,不過他卻看到了讓他啼笑皆非的事情。
只見卉草和疾雷等幾位伙伴竟然在三湛湖旁十幾公尺處的台地,每人眼前都有一台高科技望遠鏡,而他們正用各自的望遠鏡在偷窺著湖旁的靈主以及暗巡。
「這是望遠鏡?還有,你們幹麻偷窺暗巡跟靈主阿?」從廚房內的微波爐中拿出水護事先熱好的義大利麵後,天狂在疾雷身旁坐下,困惑地問道。
「是天狂阿,這是水護送給我們的……他的道術真是奇妙呢……」疾雷搖著尾巴說著,但視線依舊停在望遠鏡上。
「蒼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阿?」一旁的零影突然發現了天狂,略顯驚訝地問著,而讓天狂無言的是,斷念正在幫零影搥背。
那可是家族內號稱最冷酷、最孤獨的斷念,竟然在幫零影搥背,要是沒親眼看見,恐怕說出去了沒有任何狼會相信。
「剛剛阿……話說暗巡究竟在幹麻?瞧你們一副這麼有興趣的樣子。」天狂無奈地吃著義大利麵,隨口問道。
「你自己看吧……」疾雷強忍著笑意說到,從望遠鏡後方離開,將位置讓給天狂,而天狂在看了一眼遠處的景象之後,先是愣住,手中的叉子掉在了地上,隨後大笑起來。
「噗!哈哈……暗巡在幹麻阿……穿那個……那個是洋裝阿!」天狂抱著肚子狂笑著,一旁的疾雷等人也都一陣錯愕。
原來天狂這傢伙也有這失態的一面……眾狼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這個水護……以後要小心提防他了……」幾分鐘後,天狂終於停止了笑聲,緩緩地說著,隨後走到斷念身旁說道:「斷念,過幾天我可能會離開家族幾個月,要不要一起來阿?」
「出去走走阿?這倒是沒問題,你要不要也帶著水護跟暗巡上路阿?」斷念和往常一樣冷冷地問道。
「蒼兒又要出去旅行啦?你才剛從天山回來沒幾天呢……」零影困惑地問道。
「嗯……因為在西方有我想要的東西,剛好也出去歷練歷練。」天狂笑著說道,隨後幻化成狼形:「而且自己一個旅行太無聊了……」
「靈主同意的話,我就沒什麼意見了……」零影點點頭後,繼續讓斷念幫她搥背。
稍微伸了伸懶腰後,天狂開始往湖旁移動,幾個跳躍之後,就來到了暗巡和靈主的身旁。
「嗨,暗巡,衣服不錯看喔。」雖然剛剛已經大笑過,但近距離看到暗巡身上的洋裝,天狂依舊強忍著笑,憋的都快內傷了。
「呃……沒有啦……這是水護弄的……」看到天狂似笑非笑的表情,暗巡把視線移向一邊,接著說道,「天狂,你該不會又要出遠門了吧?」
「被你猜中了。」再次壓住想大笑出來的衝動後,天狂直接切入正題對著一旁的靈主說道,「靈主,我幾天後又得出去旅行了,這次要去西方的極西之地,不過這次我想帶斷念、水護跟暗巡一起去。」
「天狂,你真喜歡出去旅行阿,不過這次回來後可要在家族內待久一點喔。」靈主笑了笑,接著說道,「你要帶哥哥跟暗巡一起阿,好阿,不過別讓哥哥迷路就是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迷路的。」天狂笑了笑,隨後拍拍暗巡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不錯不錯,看來有進展了,我先走啦。」
把話說完後,天狂立刻轉身離去,留下一臉困惑的暗巡。
「妹妹,天狂他又要出去啦?」天狂剛走沒多久,滿臉笑容的水護從一旁的樹叢中冒出。
「嗯阿,他這次似乎要去極西之地呢。」靈主歪著頭說道。
「極西之地阿……剛好我可以當嚮導呢。」一聽到極西之地四個字,水護笑著更加燦爛,接著說道,「我等等就去跟天狂說我來帶路好了。」
「呃……我覺得還是天狂帶路好了,因為他比較常出去旅行……」一旁的暗巡一聽到水護想要帶路時,緩緩地說道,畢竟水護在家族內的迷路能力可以說是排名第一的。
「沒關係啦,我現在就去跟天狂說。」水護笑著拍拍暗巡的肩膀,隨後消失在一旁的樹叢中,似乎真的去找天狂了。
「這下完了……」看著水護離去的方向,暗巡無奈地說著,要是真的讓水護來帶路,說不定自己跟天狂從極西之地回來後,已經是需要拄著拐杖才能走動的老爺爺了。
「水護!等等!我跟你去。」將身上的奇怪服裝給脫下來後,暗巡立刻追向水護,畢竟他可不想在外頭迷路到天荒地老。
「我不準你來帶路!我有地圖!我來當嚮導!」
暗巡剛跑沒多久,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大吼,而這聲音似乎是天狂,這讓他加快了腳步,果然看到了水護正纏著天狂,而天狂的臉上已經爆出一條青筋。
「唉唉,天狂別生氣阿,會加速變老的喔。」水護依舊笑著說道,這讓暗巡無言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需要帶路,我來就行了。」天狂怒氣沖沖地說道。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水護邊說邊凝聚了水元素,對著天狂笑道。
「什麼條件?」天狂轉頭望了水護一眼,不過出現在他的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呆愣在原地。
只見天狂看到一道巨大的瀑布朝著自己沖來,而距離過近導致他躲閃不及,眨眼就成了落水狼。
「免費幫你沖涼,你可要感謝我阿。」水護邊說邊笑著離去,而全身濕的天狂依舊站在原地,不過身體在緩緩顫抖。
「天狂要抓狂了……」一旁偷看的暗巡在心裡說道。
「水護!我要宰了你!」天狂的怒吼聲響徹雲霄,但隨後他立刻打了一個大噴嚏,「這傢伙……我是不是該考慮不要帶他一起上路阿……」
與此同時,遠在數萬里之外的一座古城內,一棟略顯破舊的建築物中,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白狼人正恭敬地單腳跪地。
「傑拉爾德,你剛剛說的話是蒼狼親自說出來的嗎?」名叫傑拉爾德的白狼人前方的一名年老的獅獸人緩緩地問道,他的鬚髮皆白,臉上都是皺紋,看起來極為老邁,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是的,亞洛斯大人,蒼狼前輩的意思就是如此。」傑拉爾德恭敬地回道。
「辛苦你了,你就繼續監視他吧。」被稱為亞洛斯的老獅人沉聲說道,隨後繼續閉目養神。
收到指示後,傑拉爾德迅速領命而去,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待續。
第七曲
幾天之後的清晨,四頭毛色不同的狼正在幻天靈道家族的出口處做最後的整裝,而剩下的夥伴也準備送行。
「靈主,那我們出發了喔。」天狂對著有著黑白雙色毛髮的尾靈主說道。
「路上小心喔。」靈主笑著說道。
「天狂,為什麼不讓我跟去阿?」零影在一旁不甘地說著。
「因為家族需要你阿,所以抱歉囉。」天狂略帶歉意地對著零影說道,隨後轉身離去,而其他的三頭狼也紛紛跟上。
「天狂,記得要再帶土產回來喔。」一旁的疾雷突然對著天狂遠去的背影喊道,而對方也回過身來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回去吧。」靈主邊說邊率先轉身走回家族領地內,似乎沒發現身旁的零影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蹤影。
「等等,零影呢?」最後離開的疾雷突然發現零影失去了蹤影,急忙問道。
「對耶……剛剛還看到她的阿……該不會……」絕音邊說邊四下張望,很快的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她偷偷的跟去了!」
「沒關係阿,有零影在,天狂應該也比較不會亂來。」走在前方的靈主轉頭說道,「不過連哥哥也走了……有點無聊呢……」
而早已離開家族領地幾百公尺的天狂一行,四頭狼成一路縱隊朝著西方前進著,在準備進入前方的一處山脈時,領頭的天狂突然停了下來。
「我說零影……你還想要跟多久阿?」天狂無奈地回過身來說道,只間斷念的影子竟然一分為二,而零影的身影也緩緩地出現。
「想不到我的融影術竟然瞞不過天狂阿……」零影笑著說道,接著走到了天狂面前,「不管怎樣,這次我一定要跟你們來。」
「算了,你要跟就跟吧,多一個人說不定也會有用呢。」無奈地搖搖頭後,天狂轉身繼續帶路,而零影則是高興地跟在他的後方,進入了連綿萬里的山脈。
走了幾個小時後,天狂從右爪上的空間戒指內拿出地圖查看著,隨後對著身後的夥伴們說道,「再往前走大約一公里就有一個小鎮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那邊休息好了。」
「我都可以。」斷念依舊和往常一樣,不帶任何情感地說道。
「我也是。」「隨便吧。」
水護和暗巡也紛紛回答,天狂點點頭後,將地圖收回空間戒指內,隨後繼續帶路著。
但是天狂一行不知道的是,他們後方不遠處的樹梢上,兩頭渾身漆黑的魔狼正在冷冷地注視著他們,而這兩頭魔狼的中間則是站著一名黑衣白狼人。
「哦……這下可有趣了……冥狼一族、混沌天狼一族,都是些上古狼族呢……」黑衣白狼人笑了笑,接著對身旁的魔狼說道:「你們兩個,就潛入那小鎮監視他們吧,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回報,千萬不要隨意出手。」
兩頭魔狼點點頭後,隨後展開背上的翅膀向上空飛去,並在半空中隱去了身形,偷偷地跟在天狂一行身後。
來到小鎮後,天狂迅速地帶眾人來到酒店中,很快的就開了一間五人房,將身上的行李在房間內擺好後,天狂便往樓下的賭場走去。
「天狂,你該不會要去賭博吧?」水護擔心地問道。
「是阿……旅行嘛……總要有點旅費。」天狂對著水護做了個搓手指的手勢,隨後便隨意地找了張賭桌坐下。
「先生,請問您要換多少籌碼?」發牌員專業地問著天狂說道。
「三百萬。」天狂邊說邊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三張湛藍色的水晶卡片,這讓同桌的其他賭客渾身一震。
「這是您的籌碼。」將水晶卡換成籌碼後,發牌員將籌碼推到天狂的右手邊,隨後開始發牌。
「年輕人,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坐在天狂左手邊的一名中年虎獸人不慢不快地問道,從他臉上的神色看來,似乎對天狂很有興趣。
「叫我蒼就行了,三注,六十萬。」天狂邊說邊把將籌碼推了出去,這讓在一旁觀看的斷念等人差點暈了過去。
豪賭阿……或者是亂來?眾人在心裡無奈地想著,而此時的下注早已完成,每名賭客都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天狂的牌五張都同樣花色。
「同花,此局蒼先生贏。」發牌員邊說邊將牌收回,並將桌上的籌碼都推給天狂。
之後的第二局跟第三局,都是天狂獲勝,該桌已經有三名賭客輸光所有籌碼,而換了新賭客,這讓一旁的水護和零影等人又是一陣爆汗。
「太強了吧……」斷念在心裡說道。
「十注,七百萬。」天狂將自己面前的所有籌碼都推向了賭桌中間,這讓兩名賭客蓋牌退出,而剩下的虎獸人賭客和另外兩名賭客則是紛紛跟注。
「同花大順,黑A到黑魂,蒼先生贏,還有人要繼續嗎?」發牌員的臉上也帶著一絲驚訝的神色,而天狂則是老神在在地喝著剛剛送來的飲料。
「不用了,幫我把籌碼都換成水晶卡吧,有餘額再換成紫靈幣。」天狂邊說邊緩緩地起身,對著水護等人說道,「旅費到手了。」
「這也太猛了吧……」這句話讓水護等人徹底無言,紛紛在心裡說道。
「先生,這是您的錢,共計十二張水晶卡以及五十萬紫靈幣。」櫃檯後方的服務人員面帶笑容地將天狂的錢交給他。
「這十萬拿去給你當小費。」天狂邊說邊扔了一小袋靈幣給服務人員,隨後飄然離去。
而飄然離去的天狂,並沒有發現到酒店角落內的幾名壯漢正神色詭異地聽著他們一行。
「無聊阿……才四局就玩完了,明天到星藍帝國後一定要好好的賭一把。」和水護等人告別後,天狂邊說邊到酒店外晃晃。
「嗯……哪來的傢伙?敢跟蹤我……」天狂很快地就發現自己身後的幾名彪形大漢,而他也立刻想到一個妙計,裝作不知道地繼續往前走,最後在樹林內停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事嗎?」天狂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的彪形大漢說道,渾身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氣息。
「大人,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道能否跟你拿點錢來花花?」領頭的壯漢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天狂說道。
「無所謂,只要你們可以在牌桌上贏我就行了,不如我們就開一場特別的賭局?」明白對方的意思後,天狂笑了笑。
「沒問題,我們現在救回酒店內吧。」聽到天狂的回答後,那領頭的大漢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做了出請的手勢,示意天狂先走。
「對了,聽說星藍帝國最近要開始新秀大賽,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這個消息?」領頭的大漢突然說道。
「不知道呢,不過真是謝謝你的情報阿。」天狂笑了笑,接著說道,「真希望你們已經做好輸的覺悟了,因為我不會放水的喔。」
聞言,幾名大漢只是互相對看一眼,沒有回應天狂的話。
待續。
第八曲
回到酒店內後,天狂立刻就挑了一桌比較角落的賭桌,準備和幾名大漢來場特別的賭局。
「我們想開一場梭哈的賭局,這幾位客人的籌碼就用我準備的,你只需要負責發牌就好。」天狂對著發牌員說道,同時給了他兩袋裝有十萬靈晶幣的袋子。
「非常謝謝先生,那現在就開始賭局,請各位把籌碼放到桌上吧。」發牌員收下小費後,專業地說道。
「你們用這些籌碼,總共是一百萬,一局決勝負。」天狂邊說邊拿出五十個黑色的籌碼發給五名大漢,接著拿出自己的水晶卡給發牌員換了籌碼,「你們贏我的話,就能拿到一百萬,輸了的話,你們也沒損失,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那麼就開始吧。」領頭的壯漢開口說道,而發牌員也開始發牌。
「第一注,一百萬,梭哈。」天狂看也不看自己的底牌,便將所有籌碼都推了出去,這讓幾名大漢紛紛瞪大了眼睛。
「麻煩你們快點吧,反正輸了你們也沒損失,還是說你們怕了?」天狂笑著說道。
「跟注,梭哈。」領頭的大漢將所有籌碼都推了出去,而其餘四名大漢也紛紛照做。
「蒼先生一對黑魂。」發牌員看了看天狂的牌說道,「傑爾先生三條,此場賭局傑爾先生獲勝。」
「這一百萬就給你們吧,很高興能跟你們博弈。」天狂邊說將黑色籌碼收了回來,並離開了賭場,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而那幾名大漢則是高興地互相擁抱,興高采烈地看著那張藍色水晶卡。
「你們今晚就快點慶祝,明天一早迎接你們的可是地獄阿……」天狂冷冷地看著那幾名大漢,隨後走上了二樓。
「天狂,你去哪晃啦?」一看到天狂進來,斷念就開口問道。
「出去散個步,等等我要睡了呢,你們也快休息吧,明天要前往星藍帝國呢。」天狂笑著說道,成大字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聽說星藍帝國有個新秀大賽呢,我們去參加好了。」
「新秀大賽阿?聽起來不錯呢,那就參加吧。」零影在她床上隔空對著天狂說道,「暗巡跟水護,你們覺得呢?」
「我沒意見。」暗巡淡淡地說著。
「真是麻煩,我不太想打架呢……」和暗巡以及零影不同,水護則是一臉苦笑。
「聽說採用五戰三勝制,就能一直晉級到冠軍賽了。」天狂歪過頭來對著水護說道,「你不打算上場也沒關係啦,不勉強。」
「那我也不要上場好了……」斷念緩緩地說道。
「到時再看大會規矩吧……我先睡了。」天狂邊說邊將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下來蓋在身上後就閉上雙眼就寢,而水護等夥伴也都先後就寢。
隔天一早,天狂起個大早,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夥伴們,輕輕一笑,將大衣穿好後便出去散步,不過他才剛步出酒店,五名拄著拐杖的白髮老人就從一旁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你……你這傢伙……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走在最前頭的老人用他顫抖的手指著天狂說道。
「我不過照你們的要求給你們錢而已,用你們的青春歲月來換取,一百萬換取你們一百年的時間。」天狂邊說邊走向那五名老人,「這樣很值得吧?好好用那一百萬來養老吧,我先走了。」
「你……我們封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你就在新秀大賽準備受死吧。」領頭的白髮老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咳嗽起來。
「真是孽緣阿,那我就把你們家族給毀了,再見了,老頭。」天狂笑著說道,隨後身形一晃,消失在那五名老人面前,而那五名老人則是憤恨地拄著拐杖蹣跚離去。
在外面晃了一下後,天狂回到房間內,只見水護等人早已醒來,正再吃著九店提供的早餐。
「天狂你可真早起阿,又出去散步了?」水護嘴裡咬著一塊土司說道。
「清晨的空氣比較新鮮阿。」天狂邊說邊拿了一塊土司咬著,「等等要退房囉,我估計中午就能抵達星藍帝國了。」
「新秀大賽阿,真期待。」零影看著窗外說道。
眾人吃完早餐,將行李收拾好後,天狂便到櫃檯歸還房間鑰匙,接著往西方的星藍帝國走去。
幾個時辰後,天狂一行終於抵達了星藍帝國,而此時的星藍帝國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似乎聚集著各地前來參加比賽的人們。
「先去辦報名手續好了……」天狂邊說邊跟著人群走著,最後來到一棟像是現世中的古羅馬競技場的建築。
「報名表……原來只要填隊長跟隊員的名字就好……」從服務台拿了張報名表後,天狂迅速地填上水護等人的名字,並在隊長的欄位填上自己的名字,隨後將報名表交給工作人員。
「比賽期間都住在場地內的宿舍,這是你們的鑰匙,右手第三棟就是了,另外每天早上都會公佈當天的對戰行程,請特別注意。」工作人員將鑰匙交給天狂後,指了指右邊的一排建築物。
「在三樓阿……真是不上不下的樓層。」天狂看著鑰匙上的編號說道,帶著眾人來到房間中。
「哇!太高級了吧!超大的按摩浴缸!」一進到房間,零影就興奮地喊著,在房間內跑來跑去,「這個毛巾可以帶走吧?還有這個茶壺……」
「我看看喔,注意事項……」天狂翻著房間內的小桌子上的參賽人員注意事項手冊,「禁止私下打鬥……任何餐點皆是免費……比賽採五戰三勝制,但不限制每次上場的人數,只要能打敗對方三人便判勝利,真是方便的制度。」
「不限制上場人數阿?那明天第一戰就天狂你跟暗巡跟老弟上場好了。」零影飛快地決定明天的出場名單,而斷念則是無奈地搖搖頭。
「要吃什麼隨便叫吧,反正免費。」天狂看了一下菜單後,便將菜單丟給水護,接著說道,「我要義大利麵還要沙茶羊肉,然後在三瓶……看你們要喝什麼吧……我隨便。」
「既然免費……那乾脆全部都點好了,各位看如何?」水護的話讓正在喝水的天狂將口中的水給噴了出來,而且剛好噴在斷念的臉上。
「你吃的完的話……我沒意見。」天狂像斷念道歉後,對著水護說道,「不過……我說你真的不打算上場?」
「再說吧……」水護隨意地回道,而天狂則是無奈地搖搖頭。
待續。
第九曲
隔天一早,競技場的中央看板水晶上就已經列出了第一天的賽程,第一戰便是由天狂領軍的隊伍VS封玄家族的新秀隊伍。
「唉呀……這真是太巧了,第一戰就碰上他們。」看著水晶上的對戰表,天狂輕輕地笑了笑,此時的他早已在比賽場地旁的觀眾席最上方,「第一場讓暗巡上場好了。」
拿定主意後,天狂離開了觀眾席,準備回房間將夥伴們都找來,因為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
「奇怪?人呢?」推開房門後,天狂意外地發現裡頭空無一人,只有在桌上找到一張紙條,「原來他們已經先過去了……真是的……」
「天狂!你跑哪去了?」天狂才剛來到選手專用的走道時,水護就大聲地喊著。
「剛剛去看對戰表,本來想回房間叫你們的,不過你們已經先來了。」天狂笑著說道,並率先走向了比賽場地,「我們走吧。」
「各位觀眾,歡迎來到我們三年一度的新秀大賽,現在就開始今天的第一場比賽,由封玄家族的封玄伍VS天狂隊,現在請封玄隊入場。」主持人用魔法加大過的嗓音喊著,而現場的觀眾都在大聲地歡呼著,好不熱鬧。
封玄家族的隊伍首先登場,清一色地都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年紀幾乎都只有二十歲出頭而已,而領頭的金髮隊長腰掛紅寶石長劍,似乎是在封玄家族內的身份極貴。
「現在請他們的對手,天狂隊入場!」主持人對著另外一邊的通道攤手,而天狂等人也緩緩地走出了通道,神色平靜,腳步穩重。
「封玄家族的,幹掉那五個狼人!」
「沒錯,讓那些狼人知道你們的厲害!」
「唉唉,真是受歡迎阿……」斷念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第一場要誰上阿?我現在只想趕快打趕快走人,這些人類真是惹人厭。」
「暗巡,你要打頭陣嗎?」天狂問著身旁一身黑衣的暗巡。
「好吧,不要殺了他們就行了吧?」看看一旁要打不打的水護跟斷念,暗巡輕輕地搖搖頭。
「規定不能殺人,重傷倒是無所謂,因為是打鬥嘛……」天狂露出了陰森森地笑容,隨後拍了拍暗巡的肩膀,「去吧,前鋒。」
天狂的語音剛落,暗巡便躍上了比賽場地,而封玄家族的隊伍也派出了一名手持巨劍的紅髮人類。
「狼人,報上名來吧,這樣我或許會對你手下留情。」那紅髮人類不屑地看著暗巡。
「要問別人的名字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你們家族沒有教你嗎?」暗巡臉色平靜地回道,隨後說道,「對戰方式一對一,輸的一方必須換人,贏的那方可以自由決定要不要換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會讓你後悔都來不及。」紅髮人類邊說邊拔出了背上的巨劍,加持鬥氣後,巨劍發出嗡嗡般地輕吟,閃耀著紅光。
「第一場比賽,封玄隊的卡傑爾VS天狂隊的暗巡,預備……」主持人的右手伸向了天空,接著往下一揮,「開始!」
「去死吧!」卡傑爾率先發動了攻勢,右腳在地上一踏,撲向了暗巡。
「真是急燥……」暗巡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雙手一張,兩把由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快刀出現在他手中。
卡傑爾速度飛快,一下子就來到暗巡眼前,雙手握著巨劍狠狠地往下劈去,似乎想把暗巡砍成兩半,但暗巡只是將手中的兩把快刀在眼前交叉,很輕鬆地擋住了攻擊。
「重劍是嗎?雖然攻擊力跟攻擊範圍都很大,但是速度不足阿……」暗巡淡淡地說著,雙手往旁一揮,用快刀盪開對方的巨劍後,將一絲黑暗能量凝聚在雙腳上,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不要太囂張了!雷霆破!」被暗巡殺得連連敗退後,卡傑爾終於不打算一直處於挨打,反守為攻,手中的巨劍橫劈出去,但卻被暗巡躲開。
「結束了……」躍上半空中的暗巡冷笑了一聲,雙手上由暗黑能量形成的快刀迅速變形,化為兩顆黑色的能量球,並將兩顆能量球同時炸向破綻百出的卡傑爾。
轟……
一聲巨響過後,比賽場地上揚起了巨大的灰塵,待塵土落下後,暗巡淡淡地站在原地,而卡傑爾早已失去意識,身上的盔甲和重劍都化為一片片的金屬破片,第一場比賽的結果揭曉。
「第一場比賽,由天狂隊的暗巡獲勝,封玄隊請派出下一位參賽選手!」主持人對著全場觀眾喊著,而在場的觀眾也發出震天的歡呼!
「下場換我來吧。」天狂對著暗巡喊道,同時也躍上了比賽場地,「幹得不錯嘛……」
「加油吧,隊長。」暗巡輕輕拍了拍暗巡肩膀,並躍下了比賽場地。
「天狂隊的第二戰竟然由隊長親自上場,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一看到天狂的身影後,主持人立刻喊道,而有些觀眾的噓聲也跟著變大。
「少爺,讓我上吧,我會幫卡傑爾報仇的。」封玄隊中的一名肩背長劍的隊員說道,並躍上了比賽場地,「我的名字是索卡羅,死在我的劍下是你的榮幸。」
「哦?我還怕你撐不過我一招耶……」天狂嘲弄地笑了笑,接著對著主持人喊道,「可以開始了。」
「那現在第二場,索卡羅VS天狂,開始!」
「封玄劍法一式?突刺!」索卡羅拔出背上的長劍,率先發動了攻勢,而天狂只是兩手都插在口袋裡,左挪右閃。
「我都快睡著了,拜託你快點好嗎?這樣打不到阿……」天狂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身體一側,再次躲開了對方的突刺。
「去死吧!二式?狂嵐!」索卡羅被天狂的挑釁話語一激,立刻就失去了原本的沉穩打法,不顧一切地對著天狂發動攻勢。
「來的正好……【祈】之一刀?譽守……」天狂的雙眼寒光一閃,一個暗紅色的魔法護罩突然籠罩住他的全身,擋下了索卡羅的攻勢。
「什麼?」大驚之下,索卡羅想抽回砍在護罩上的長劍,但他很快的就發現,劍就像是吸住一樣,不論他如何使力就是拔不下來。
「還給你吧……掰掰。」天狂笑了笑,將放在口袋內的右手緩緩舉起,對著索卡羅的長劍一張,只見一道暗紅色的光波將索卡羅連人帶劍地轟出場外,「我這招可是反擊專用的阿,你的力量越大,就反射的越多。」
「第二場,由天狂獲勝,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封玄隊已經連輸兩場了,在輸下去就得出局了。」主持人繼續播報著。
「大少爺,這下該怎麼辦?要是再輸一場的話……」封玄隊的一名隊員在他們隊長耳邊輕聲地說道。
「下一場由我上場吧。」封玄隊的隊長邊說邊躍上了比賽場地。
「終於輪到你啦?」看看躍上來的對手,天狂笑了笑,接著說道,「你要幫那幾個老頭報仇嗎?」
「狼人,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們封玄家族是多麼的愚蠢。」封玄隊的隊長緩緩地拔出紅寶石長劍,渾身上下散發出天級強者特有的能量波動,「封玄家族大少爺,幻封,將會打倒你。」
「哼……竟然已經修練出了領域……」感覺一下對方的能量波動後,天狂冷哼一聲,在心裡暗自咒罵著。
只要將進階到天級強者之後,每一名修煉者都能修練出自己獨特的領域,而也因為如此,從天級強者開始,包括最強大的皇級跟王級強者,一般都會統稱為領域強者。
即使同樣是天級強者,但有沒有修練出領域卻有著極大的實力差距,而這也是領域強者之所以能夠無視天級以下強者的根本。
「我看你還沒有領域……勸你還是趕快放棄吧。」幻封冷冷地說著,並將手中的紅寶石長劍指向天狂,「這樣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說話可真囂張阿……到時你要是輸了可要乾脆點。」天狂笑了笑,緩緩地拔出腰間的太刀,「原本我不想在第一戰就拔刀的,不過就當作前哨戰吧,對你們封玄家族的戰鬥。」
「有意思……那我們就多一個條件好了,戰敗者,必須廢掉自身的力量如何?」幻封不快不慢地說道,一雙瞳孔緊緊盯著天狂。
「沒問題,希望到時你可要乾脆點……封玄家族的大少爺。」天狂淡淡地笑了笑,緩緩舉起右手的刀,「我這把刀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待續。
第十曲
「第三場比賽,由封玄隊的隊長幻封對上天狂隊的隊長隊長天狂……預備,開始!」主持人很快的就宣佈比賽開始。
雖然主持人已經宣佈比賽開始,但幻封和天狂依舊只是冷冷地互相打量著對方,誰也沒有出手。
「喂,觀眾席前方都有魔法陣保護吧?要是誤傷到觀戰的人我可不負責喔……」天狂突然問著主持人。
「呃……有的。」主持人被天狂的問題嚇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原樣。
「那就好……喂,這位少爺,我要上了喔,小心點……」天狂的語音剛落,身影便憑空消失在原地,這讓在場的觀眾都發出一陣驚呼。
而幻封則是感覺到自己被一絲殺意和陰冷的寒意緊緊鎖定住,全力股盪體內的鬥氣,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團紅光內。
「真是聰明阿……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你能擋下嗎?」天狂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幻封的身後,不等對方反應,率先發動了攻勢,「滅神……悲鳴共鳴!」
隨著天狂的滅神的揮舞,一道可怕的黑色衝擊波狠狠地擊中幻封,將他擊得往後退了幾十公尺,因為衝擊力過大,幻封的雙腳在地板上留下兩道長長的痕跡,但最後還是穩住身形,並沒有被擊出場外。
「還不錯嘛,竟然能在悲鳴共鳴擊中之前用劍擋住……」看看毫髮無傷的幻封,天狂淡淡地笑了笑,「那麼……我要繼續了……」
和剛剛一樣,天狂的話說完後,身影便憑空消失,這次卻是出現在幻封的上方,手中的滅神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嘖。」面對天狂的攻擊,幻封嘖了一聲後,右腳在地上一點,往右側躍去,輕鬆地躲過一劫。
被對方躲過攻擊後,天狂的滅神刀狠狠地在比賽場地上劈出一條裂縫,但他很快的將刀一轉,再次揮出一道悲鳴共鳴。
「狼人,如果你就只會這些的話……那這場戰鬥可以結束了……」幻封冷冷地看天狂,一劍劈散了天狂的悲鳴共鳴,隨後渾身上下釋放出天級強者才有的強大能量波動,「憑你這種程度也想跟我們封玄家族挑戰,簡直是痴人說夢。」
「是嗎……那接下來我就稍微認真一點好了……」天狂邊說將刀收進了刀鞘內,做出了拔刀術的姿勢,「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可以試試看……無知的狼人。」幻封將手上的長劍緩緩舉起,只見長劍上的紅光越來越耀眼,「封玄一式……塵咬!」
一聲暴暍後,幻封透過家傳步法來到天狂面前,手中的長劍瘋狂地刺向天狂,速度飛快,讓人眼花撩亂。
「這傢伙……」察覺到對方劍法的不同後,天狂咬咬牙,竭力地躲閃每一劍,並思考著如何破解對方的攻擊。
就這樣,天狂被迫處於挨打的局面,戰場外,封玄隊的人和那些觀眾們是越看越高興,而天狂隊的隊員則是看得膽顫心驚。
「天狂被壓著打呢……該不會等等暗巡又得上場了?」斷念似笑非笑地說著,緊緊盯著場上的戰鬥。
「不太可能吧……」暗巡搖搖頭說道。
與此同時,天狂終於反守為攻,身影向上空躍去,避開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只見他在半空飛快地拔出腰上的太刀,揮出一道悲鳴共鳴,但卻被幻封很快地避過。
「看來你就只有這樣了……我很遺憾……」幻封淡淡地說著,身上的能量波動卻越來越強大,長劍末端的紅寶石也發出耀眼的紅光,「結束這場鬧劇吧……劍之領域。」
一陣無形的波動,以幻封為中心向四周展開,一直到比賽場地的邊緣,空氣一陣扭曲變形,緊跟著,空中出現一道道赤紅色的劍刃。
「終於拿出領域了?」看看半空中的數以百計的劍刃,天狂收起了笑容,面色凝重地準備迎戰。
「劍刃風暴!」幻封邊吼邊發出一道道犀利的劍氣,半空中的赤紅色劍刃也同時朝天狂呼嘯而去,一聲聲刺耳的破空聲不絕於耳。
「【祈】之一刀……譽守。」和剛剛第二戰一樣,天狂的周圍出現一道紅色的魔法護罩,而他也仗著這魔法護罩,飛快地朝幻封撲了過去,手中的太刀發出耀眼的黑光。
無數的劍氣和劍刃瘋狂的撞擊天狂的魔法護罩,但無一例外全都被護罩給吞噬掉,而天狂的嘴角也浮現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劍之領域?劍之裁決!」一聲暴暍後,幻封再次發出鋪天蓋地的劍氣以及紅色劍刃,遠遠望去彷彿一個紅白色的巨大風暴在襲捲著大地。
「滅神……鬼哭神泣!」衝刺到幻封面前幾步後,醞釀已久的滅神刀終於發動了攻勢,只見一道比悲鳴共鳴更大的黑色衝擊波朝幻封呼嘯而去,還夾雜著一陣陣怨靈哭聲般地聲響,「結束了!」
轟……
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後,比賽場地幾乎被毀了三分之一,一身黑衣的天狂冷冷地站在場地上,而幻封的劍之領域早已被擊潰,而他本人也昏迷不醒地倒在觀眾席下方的牆壁旁,渾身血跡,盔甲跟長劍早已碎裂。
「比賽結束!獲勝者是天狂隊!」主持人大聲地宣佈比賽結果,而四周的觀眾也一陣歡呼,但封玄隊的隊員紛紛飛快地跑向他們隊長身邊,擔心地察看他的傷勢。
「這傢伙……拆房子阿?」斷念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跟著水護等人來到天狂身邊,「恭喜阿,贏了。」
「嗯……真是累阿……」天狂邊說邊將太刀收進了刀鞘,身上的氣息也散去一空,「不過那傢伙已經成為廢人了,剛剛的一擊已經將他的經脈全部打斷了。」
「人家是跟你有啥深仇大恨嗎……」水護等人頓時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總之,今晚好好慶祝吧。」天狂笑著說道,隨後率先躍下了比賽場地,而水護等人也跟在他身後。
「慶祝阿?那就把菜單上的東西全部點一遍吧!」水護高興地喊著,讓走在前方的天狂差點滑倒,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但天狂一行沒有任何人發覺,觀眾席的最上方,一名身穿黑衣的白狼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蒼狼前輩,遲早你都會回歸我們一方的。」那黑衣白狼人淡淡地說著,隨後憑空消失在原地。
第十一曲
清晨一早,和之前不同的是,天狂並不是第一個醒來的,而是睡在他隔壁另一張床的水護。
「先去洗臉好了……」水護揉著右眼說道,隨後緩緩地下床走向浴室,不過他才剛從毛巾架上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窗戶就有一個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來是妹妹傳來的式神阿,該不會提醒我要買紀念品回去?」水護邊說邊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讓那個白色的狼型式神進來,式神剛落到水護的掌心,就化作一小張紙條,上面寫著幾行小字。
「我就知道……要我買土產……」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水護笑了笑,繼續未完的工作,而此時,零影也已經醒來,和正準備走出浴室的水護撞個正著。
「哎喲!誰走路不看路啦!」零影不悅地說著,毛髮凌亂,手上還拿了幾件衣服,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抱歉,我沒注意到,是零影阿……」水護連忙道歉,他的手還捂著自己的鼻子,顯然撞得不輕。
「等等要不要跟我去晃晃阿?」零影邊說邊走進浴室內,順手拿了條毛巾,「話說你看看天狂好了,他睡覺的樣子真的好像小孩……」
水護聞言立刻悄悄地走到天狂的床上,仔細地打量著天狂的睡姿。
「的確滿像的……偷偷戳他一下好了。」水護的臉上出現在調皮的神情,緩緩地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戳了天狂的臉頰一下。
「睡的真沉……」見天狂沒什麼反應後,水護本想繼續再戳第二下,但卻被零影阻止。
「他要是醒來我們就不用出去啦,走吧,留張紙跟他們說就好了。」零影早已換好了衣服,「這次一定要大血拚!」
「真是的,好想玩他……」水護略顯失望地說著,並留了張狼型式神放在房間內的小桌子上,隨後便和零影出去遊蕩了。
與此同時,遠在數百里之外的幻天靈道家族領地內的長老居住地,第九代守護者白靈正悠閒地坐在搖椅上看著古籍,而影狼似乎剛出去散步回來。
「蒼狼那傢伙又出去旅行了,還帶了水護、零影、暗巡跟斷念。」影狼邊說邊走到房間內的桌上倒了一杯水,「而且,他們好像往極西之地的方向過去了。」
「極西之地?」白靈困惑地抬頭看了影狼一眼,隨後又繼續看著古籍,「他去那邊做什麼?難道那裡能加快恢復他的實力?」
「誰知道,聽家主說他好像要去找尋東西,希望他們不要出任何事情才好。」影狼邊說邊走到白靈身旁的搖椅上,「他們現在應該抵達星藍帝國了,那裡最近舉辦新秀大賽。」
「那很好阿,難得他不在我們可以偷……不是,可以稍微放輕鬆點。」白靈的語氣相當愉快,接著說道,「不過想不到你也會關心他們,是水護的緣故吧?」
「哼,」影狼突然不悅地哼了一聲,「水護可是第十代守護者候選,我當然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你不也是嗎?」
「唉呀,影狼阿,我當然也會擔心水護,不過憑他魂級顛峰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白靈的語氣就像是爺爺在耐心的教導孫子一樣,讓影狼不悅地轉過頭去,鬱悶至極。
「我說白靈,要是蒼狼那傢伙出了事情,該做的處理我們還是得做的。」影狼突然沉聲說道,「一年內就恢復到天級,那傢伙的進度太快了,遠遠超出我們得預料。」
「這我知道,到時我會做必要的處理措施。」白靈邊說邊用右手翻了一頁,繼續閱讀著,右手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因為陽光反射而顯得格外耀眼,「抹殺一切可能的意外,這是我們零之使徒該做的,我很希望不要有那麼一天到來。」
「希望到時你能狠下心來動手。」影狼說完這句話後,便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是阿……換作是你的話……你會嗎……白月……」白靈望著窗外的一棵樹木,喃喃低語。
星藍帝國內,零影和水護正在滿是人潮的大街上走著,不知道因為穿著道袍還是身為狼獸人的緣故,水護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他並沒有去在意這些目光,只是保持一定距離跟在零影後,而狐影也跟在水護身旁,不時四處張望。
「星藍帝國,果然是人類國家呢,大部分都是人類。」水護邊說邊四下打量著,隨後對著狐影問道:「狐影,有沒有要買什麼?」
「那我要吃冰淇淋!」狐影高興地說道,隨後指著右前方一家生意頗好的店家,「月哥哥,我們去那邊買吧。」
「嗯,好阿,零影正在挑衣服,等等在去找她好了,看她殺價殺的這麼高興。」水護看了一眼正在和服裝店老闆殺價的零影,隨後帶著狐影走到冰淇淋店去。
但他沒注意的是,他和狐影才剛到冰淇淋店點餐時,零影已經買好衣服,朝下一家店家走去。
「咦,零影人呢?」右手拿著冰淇淋,左手牽著正在高興地吃冰淇淋的狐影的水護,走到了原本的地方,卻發現零影早已失去了蹤影,「唉呀,走失了阿,偏偏這裏我又不是很熟,去找找看好了,不然等等又被天狂罵。」
水護話剛說話,便牽著狐影往一旁走去,但他走的方向和零影的方向卻是天差地遠。
另一方面,待在選手宿舍的天狂此時正好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走到浴室去洗臉出來後,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靈界果汁正準備喝時,不經意地瞄到水護留下的紙條,一口氣把剛喝的果汁噴在了房間內的鏡子。
「我的天阿!為什麼我今天睡過頭了!竟然讓這兩個迷路大王溜出去!」天狂無奈地喊著,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暗巡跟斷念。
「一大早吵什麼阿……」斷念似乎被吵醒而有點不悅,而暗巡只是半睡半醒地看著天狂。
「水護跟零影,偷跑出去了!」天狂無奈地說著。
「這樣阿,晚點再去找他們不就好了……」斷念揉著眼睛說道,隨後又躺下去繼續睡。
「天狂,你就再等等吧,晚點我陪你去找他們。」暗巡無奈地說道,接著躺回床上繼續補眠,畢竟昨晚慶祝得太過火了。
「好吧,我就等等吧。」天狂無奈地搖搖頭後,隨後一小道水柱將滿是果汁的鏡子清乾淨後,打開房間內的魔法水晶,觀看著今天的比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