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好久的新章。
高三啊啊！

正如巴薩查大說的，月我很多地方都缺乏描寫，現在試著多描寫一點。

這篇篇幅蠻大的，本來要寫成兩章，不過因為內容比較不刺激，純粹要鋪設往後劇情，所以還是寫成一章就好，以免大家厭煩。

至少嘯月出現了。或著說一直都在？

下篇應該會比較有動作一點？希望。
不過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喂）

話說逍月的過去正一點一滴的揭開。
有期待嗎？（毆）

好吧，大家順便猜猜月輝的種族是？
下篇公布答案！（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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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嘯月

妹妹是門主？怎麼可能！

門主不是應該要白髮白鬚，然後眼睛還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嗎？先不說狼尾身上的法力波動還比我低上一線，門主要穩重、穩重啊！想著剛剛狼尾跟狐影嬉戲的畫面，很難想像『穩重』這個詞在他身上出現的可能性。

不過這種個性的確跟我比較合。

「尾姊姊是門主？」狐影豔紫色的眼睛帶著驚訝，望向狼尾。

「對啊！」狼尾理所當然的回道：「不然怎麼給很多令牌啊？」

「那妹妹怎麼不早說？」我接著問道。

「哥哥又沒問，我以為哥哥知道啦！」

「……」我不是失憶了嗎？

「尾姊姊是怎麼當上門主的？」狐影問出了我的疑問。

「忘了。」

「……」又來了。

「反正都忘了，就不要想了嘛！我們趕快進去吧！」狼尾道：「說不定哥哥留下來的東西就有找回記憶的辦法呢！」

於是，狼尾領著我們進入大殿。

通常道觀中，都會供奉著神像。畫也好、雕像也好，不過每個道觀供奉的對象都不同。最常見的是玉清、上清、太清，也就是所謂的三清道祖。因此，我很好奇這個專門收容妖修的道觀會供奉什麼呢？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畫。

畫上是一個皮膚蒼白的少年，烏黑的長髮長至腰部，身穿黑白二色的道袍，不過腰帶卻是紅色的，胸口的太極圖上鑲著一圈金色，背後還背著一把烏黑的長劍。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則是他妖異的右眼與額頭上顯眼的太極圖。

奇怪，怎麼覺得很眼熟？

「咦？哥哥的人形像怎麼會在這裡？」狐影疑惑道。

對喔！那是我嘛！

是我？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更重要的是……

「妹妹。」我第一次用嚴肅的語氣對狼尾說話。

「嗯？」妹妹似乎被我嚴肅的語氣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要掛我的畫像不要掛人形好嗎？很醜耶！」

啊啊！我好丟臉，我既然用這種形象示其他獸啊！

「喔喔！原來哥哥是擔心這個啊！」狼尾恍然大悟道：「因為都會有其他派的人來拜訪啊！所以只能掛人像。狼像藏起來了啊！我弄給哥哥看。」

呀？還真的有？

狼尾走到人向前方，一躍而起，狼爪準確的按到人像頭上的太極圖。

大概是啟動了什麼陣法吧？整張圖以太極為中心，起了陣陣波瀾，接著，波瀾漸漸變成了一個緩慢旋轉的漩渦。

「哥哥，跟我來！」狼尾說完，跳進了那個漩渦。

我抓著狐影，跟著跳了進去。

眼前是一個樸素的小房間，房間中飄盪著淡淡的清香，使我略微浮動的心平靜下來。

環顧四周，我最先發現對面牆正中央的那幅畫。

一隻上黑下白的狼，站在無盡的黑夜中，對著天上的月長皞。天上的月似乎不同於這裡的月，那是一個有著太極圖形的月亮。狼額上太極圖依舊，不過四肢上卻少了紅布與鎖鍊，無極靜靜的垂在狼的胸前。

的確是我，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我暫時放下疑惑，繼續打量著這個小房間。我突然發現，這房間根本只是『看起來樸素』而已！

天啊！牆上我一開始以為是檜木的木頭，竟然是少見紫金檜！紫金檜看起來跟普通檜木無異，但是表面卻會飄著一層淡淡的紫氣，是修真界少見的木材。它的香味對於收斂心神、穩定修為有很大的幫助，通常在房間中放一小塊就十分奢侈了。

原本以為，紫金檜就夠誇張了，但是往下一看，地上鋪著的根本就是璇璣玉！璇璣玉通體銀色，在月光照耀下會散發出微弱卻耀眼的光芒。帶著璇璣玉修練，可以更容易溝通天地靈氣，修練更是事半功倍。一小塊就足夠幾個門派打上一場了，滄浪門居然把它拿來鋪地板！根本是暴殄天物！

所以，為了自己的心臟，我也決定不追究房間中央那三塊蒲團是什麼材質了。

「哥哥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妹妹笑嘻嘻的問我。

「狼尾，有人來了嗎？」我還沒回答，房間旁的小門就傳出了這一聲詢問。

緊接著，一名金髮女子出現在我們面前。

看了幾年人類的書，我也大概知道人類的審美標準。眼前的這個金髮麗人，絕對是人類口中的極品美女！金色的頭髮柔順的飄在腦後，沒有綁起來，卻也絲毫不嫌亂。身穿粉紅色的羽衣，皮膚白皙，不同於我那種病態的白，女子的白，帶著紅潤的血色。最美的還是那雙火紅色的眸子，就如同一對晶瑩的紅寶石，高貴幽雅。

不過，我不是人，所以我也不會因為看到美女激動。

女子看到狼尾，緩步向他走去。這時，我才發現，女子走路足不點地，像是在飄，但動作的確是走。

「月輝姊姊，我把哥哥帶回來了！」狼尾得意的說。

呀？月輝？上界十大高手之首，竟是一名女子？這並不是性別歧視，只是長久以來的刻板印象罷了。

月輝聽到後，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我。她轉向我，盯著我看。

月輝的表情起先是疑惑，接著轉為驚訝，最後是不能克制的激動。

「師父！」月輝用因為激動而為為顫抖的身軀盈盈下拜，眼眶中還泛著點點淚光。

不過我倒是很無奈。

到底還有多少人要認親啊！為啥我啥都想不起來？

見到我疑惑又無奈的表情，月輝道：「對喔，我忘記師父已經……」

「已經怎麼了？」我眼睛一亮，終於有人記得我的過去了！

月輝的唇緩緩張開，即將吐出我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時，只見月輝嘴一開一闔，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月輝很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卻徒勞無功。

「唉，看來那個『咒』還有效，我以為遇見師父就會解除了。」月輝無奈的道。

「怎麼回事？月輝你也忘了嗎？」我問道，語氣難掩失望。

看見月輝搖了搖頭，我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起了。

「我沒有忘，不過師父……前下了咒，只要修為沒有比那時的師父高，就不能告訴師父他的秘密。」月輝解釋，不過最重要的部分還是被消音。

好，火又熄了。

「那妹妹為什麼完全忘了？」我突然想到，狼尾不是不能說，是忘了。

「我是因為大部分的靈魂力量跟哥哥的一起被封印啊！」狼尾忿忿不平的道：「如果只是被下咒，那天那幾個人怎麼跑得了？」

原來如此，靈魂力量承載這記憶與修為境界，如果失去了靈魂力量，記憶跟境界都會一起消失。境界關係到一個修真者可以控制的能量，如果境界低了，法力再高也只是會弄個爆體而亡罷了。

就在此時，我突然想到……

「盒子！」我大叫出聲。

狐影和狼尾都被我嚇到了，月輝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妹妹不是說我有留下一個盒子，現在就打開啊！說不定有恢復記憶的關鍵？」

「對喔！」狼尾右爪握拳拍上左掌，接著轉身向月輝道：「月輝姊姊，那個盒子呢？」

月輝以行動代替答話，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古樸的木盒。

木盒大約兩個手掌大小，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不像我知道的任何一種木材。原本普通木盒加鎖的地方沒有鎖頭，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盒上雕滿神秘的符號，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對了！這我在師父的藏書中看過，是『古神族文字』！

好吧，不要被嚇到，『古神族文字』簡單來說就是最古老的文字，這樣而已，不過現在會閱讀的人幾乎沒有罷了。

等等！如果是這樣，我不就變成幾億歲的老妖怪了！我不要啊！

「師父。」月輝雙手捧著木盒，將它交給我。

我還沒接過來，就先問了狼尾：「妹妹啊，這要怎麼開？」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哥哥知道。」

「……」不管了，先接過來再說。

我接過木盒，爪子撥弄著木盒，希望找出些蛛絲馬跡。

正當我的爪子撫過紅寶石時，寶石突然爆出燦亮的光芒。

眼睛瞬間被刺得無法視物。

等我張開眼睛，盒子裡靜靜躺著一管毛筆。

那管毛筆是豔紫色的，上面刻滿了金色的符號。普普通通啊，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反而跟普通毛筆差不多，嘖，妹妹他們把『嘯月』講的那麼神，我還以為嘯月會留下什麼寶物呢！

等等……這個配色，怎麼這麼熟悉？

啊！對了！

我轉頭看向狐影，卻發現狐影原本明亮的雙眸失去神采，眼神空洞的盯著筆，緩緩朝筆走來。

當狐影的爪子一碰到那管紫金毛筆時，上方金色的符號似乎活了過來，光彩流轉。筆落下直立在地上，一絲絲霧氣伴隨著磅礡的靈力飄出，隨即，霧氣緩緩形成了一隻狼。

那隻狼上黑下白，額中鑲著一張太極圖。

是的，形成了我，但又似乎不是。那隻狼多了一些氣勢，一種俯視蒼生、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氣勢！

「哥哥！」狼尾驚呼。月輝並沒有開口，而我和狐影還在呆滯狀態。

「自己、狼尾……」黑狼不知為什麼，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紫瞳靈狐，好久不見。」

「我叫狐影！」狐影抗議著。

正當我還在想『紫瞳靈狐』是什麼品種時，黑狼緩緩搖了搖頭，一反之前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語氣略帶一絲苦澀：「我沒資格這樣叫你。」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黑狼的語氣帶著……愧疚？

狐影也不懂嘯月的意思，不過卻閉上嘴，沒有再接話。

「你是？」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是你，或者說，我是嘯月。」果然，不過嘯月接著說：「也可以說不是，我只是，嘯月遺留下來的一絲靈魂罷了。」

「那你可以把我們的記憶還給我們嗎？」我滿心期待的問。

嘯月還是搖了搖那顆跟我一模一樣的狼腦袋：「不行，你們的記憶不在我這裡，甚至我也不能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提前知道了，反而會影響之後與自己記憶的融合。」

「所以我們要怎麼找回記憶？」我皺著眉頭問道。

「記憶神殿。」嘯月迅速回答。

「記憶神殿在哪？」

「你總會知道的。」嘯月的語氣轉為神秘。

「……那嘯月留下你是為了？」我只好問另一個問題。

「為了把一些東西，提前還給你們。」嘯月說出了這句耐人尋味的話。

我們還沒時間疑惑，嘯月又繼續說了：「他有把劍給你帶著嗎？」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的確有一把別人給的劍。

我從無極中掏出了昊晨。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嘯月一爪接過劍，輕輕的說道。

隨即，黑狼的虛影伸出另一只爪子，朝我一勾，準確的說，是朝我的項鍊一勾。我的太極項鍊亮了一下，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出項鍊，變成了一隻純黑的小狼。

小狼通體全黑，眼睛比我更奇怪，兩隻眼眼眸都是一張太極圖。

「無極，多久沒見了？」嘯月的聲音，帶著點過去的滄桑。

「小極？」原來小極是長這樣的？

「我叫無極！」小極沒有回答嘯月，先回答了我，然後轉向嘯月：「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嘯月點頭。

只見嘯月一爪撈起小極，浩瀚的靈氣向他狂湧，順著靈氣，一發力，將小極壓進了昊晨。

昊晨原本雪白的劍身，慢慢被染黑了，先是淺灰，接著是深灰，最後變成了完全不反射一絲光芒的純黑，而一個太極圖也在劍柄正中央形成。劍柄末端則延伸出一條純粹用靈力編成的白色繃帶，緩緩纏繞住漆黑的劍身，恰巧形成一個背帶，讓我可以背在背後。

據師父說法，昊晨的鋒利程度比得上極品仙器，昊晨出鞘時，連太陽光也得避其鋒芒。而現在失去劍鞘、只餘繃帶的黑劍，失去了昊晨原本凌厲無匹的劍氣，就平平淡淡，似乎連普通的桃木劍都不如。

「這是……」我從來沒看過這種煉製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跟你介紹一下，我們昔日的好伙伴，混沌神劍‧無極。」嘯月語帶懷念的道：「小極一直都不是『太極鍊』的器靈，而是無極的劍靈。」

我楞楞的接過劍，想把無極放入項鍊，卻發現沒辦法。

「不用試了，儲物法寶放不進比它等級高的的法寶。」嘯月看我滑稽的樣子，解釋道。

「是喔，我還以為這條項鍊是神器耶！」想說之前小極還可以透過項鍊幫我解除封印，就算小極不是太極鍊的器靈，太極鍊應該也不會太差才是。

「是啊，他是神器，而且是最高級的儲物神器。」嘯月漫不在乎的解釋道。

這句話嚇了我一跳，趕緊把無極丟還給嘯月。開玩笑！兩顆不知道品及的蛋都差點害死我了，何況是一把超越神器的劍？有寶物是很好，但也要有命用啊！

嘯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道：「別擔心，這把劍毫無力量波動，除非是見過他原本威力的人，否則絕對看不出他的品級的。而見過這把劍的敵人，幾乎都不在世上了。你可以安心使用，反正你也還發揮不出他真正的力量。」

這句看似平淡的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腥風血雨？

「好吧，我的任務到此結束。至於我寄託靈魂的那隻靈魂筆，是紫瞳靈狐的，我想他就算靈魂不記得了，身體也應該還會用，我就不多說了。接下來，是一點獎勵。」

語畢，嘯月的身體漸漸模糊，接著化做三團霧氣，融入了狼尾、狐影與我的體內。

剎時，我突然發現我的修為突然快速提高。法力直直上升，直接從靈寂末期，提升到分神初期，一次跨越了二階！而且這只是法力上的收穫，對天地的感悟更是長了一大截，所以要等我法力完全補滿了，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境界。從狼尾、狐影的表情看來，他們的收穫也不小。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一絲靈魂之力都能有那麼大的功效，我……到底是誰？

我心中沒有高興的成分，反而有點恐懼。恐懼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一個蠻安於現狀的狼，而那力量……太恐怖了。那真的是我嗎？

不過，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頭狼，就算恐懼，我也沒辦法阻止自己找出答案。

「那不是月哥哥。」從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狐影，突然輕聲吐出這句話。

「怎麼不是？靈魂氣息都一樣啊！」狼尾疑惑說道。

「不一樣……」狐影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用字：「他少了月哥哥的……溫柔。就算他是，也不是逍月哥哥。」

狐影最後一句聲音很小，我也聽不太清楚。

正想問清楚，月輝突然站直身子，一直沒落上地面的腳也踩上了地面。

「有敵人來了！」她紅寶石般的眼睛，閃著詭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