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臨異界
  吃力的張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藍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似乎是在提醒淩天現在的處境。淩天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後郁悶的說道:「月冥,這裏是什麽地方?好奇怪的月亮。」

  月冥惜字如金的對淩天說道:「異界。」

  淩天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爽的對月冥說道:「我還不知道這裏是異界!那麽大個詭異的藍色月亮!我是問你這裏是什麽爲主導,是那些絢爛的魔法與鬥氣麽?還是腳踏飛劍的修真世界?還有,這個世界的格局是什麽樣子的呢?比如有那些勢力強大,又有那些隱藏勢力。」

  月冥停了半晌,有些好笑的說道:「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探尋,我不會幫助你什麽。從今天開始,除非有足夠量的鬼氣注入這把劍,否則我是不會再出現了。這樣子很耗力的。好了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只告訴你,這裏魔法與鬥氣爲主。恩,祝你好運。」

  隨後無論淩天如何呼喚,月冥也不再出聲,看來是真的離開了。淩天郁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喂,你還沒有告訴我鬼氣是什麽東西啊。還有這把劍叫什麽啊……」隨後淩天氣憤的將長劍重新插回腰間,再次用兜帽將狼頭遮住後緩緩觀望了一下四周。

  自己似乎是被傳送到了一個森林中,四周都是高聳的樹木,想著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就這麽一直躺在這裏,淩天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寒意。如果這段時間有什麽野獸靠近自己,那絕對會死的很慘的。隨後淩天看了看自己的手爪,上面還殘留著淩天二叔的腦漿。想著當時自己毫不猶豫的便造成了那麽恐怖的場景,雖然是仇人,但是淩天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想著二叔死亡時的慘象。最主要的是這種事情是自己造成的,淩天忍不住一只手拄著樹木大吐起來。

  當淩天感覺到惡心感少了許多的時候,自己已經吐的兩腳發軟了。用曾經的方法勉強的辨別了一下方向,便緩緩的向著山下走了下去。果然,走了沒多遠,一座座冒著青煙的小房子出現在了淩天的視線裏。看來現在的時間似乎剛剛入夜不久,如果是深夜的話,估計就沒有青煙了。

  淩天腦袋中不斷的想象著小說中的主角穿越後都會找一間農舍先住下,然後便發生這種那種的事情,隨後稱霸異界。淩天留著口水傻笑著想象著自己稱霸異界的樣子,隨後滿含期待的向著一間農舍跑了過去。不過……

  淩天總算沒有被腦中的幻想沖昏了頭,看著自己伸出去正要叩門的爪子,淩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緩緩的收回手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正要回頭離開的時候。卻愣愣的看向了身後,一個小女孩正站在淩天的身後用天真無邪的目光好奇的看著淩天。

  淩天看著眼前的小孩子下意識的拉了拉兜帽後,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子,生怕小孩子將村裏的人都叫出來。不過淩天眼前的小女孩只是好奇的看著淩天,兩人對視了良久後,淩天的肚子很不爭氣的發出了一陣抗議,大聲的控訴著淩天的惡行。聽了著令人尴尬的聲音,看著眼前抿著嘴勉強撐著不笑出來的小女孩,淩天郁悶的用爪子遮住了臉,相信即使是透著血紅色的毛發也能看到淩天迅速紅起來的臉,淩天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有些結巴的說道:「呃,我……」

  小女孩輕輕的笑了一聲後說道:「大狗餓了麽?我家中剛剛準備晚餐哦,可以一起來吃呀。不要害怕呀,我家人不會打你的。」

  淩天愣愣的看著小女孩驚訝的說道:「你…你怎麽知道?」同時心中大聲的喊著:『一個小孩子都能透視麽??著是什麽世界!!該死的月冥!』

  之見小女孩無辜的指了指淩天長袍後面說道:「那裏啊,很漂亮的尾巴。」隨後看著滿臉尴尬,飛快的將尾巴向著長袍中塞著,慌亂中就連兜帽掀開露出了一顆狼頭的淩天,小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快的跑了過去拉起淩天的爪子說道:「不用那麽慌張啦,我會和我的爸爸媽媽說清楚的。」

  淩天有些郁悶的看著小女孩說道:「那個……小姑娘,你們這裏的村民,膽子都這麽大麽?」

  小女孩白了淩天一眼後說道:「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些吃人的魔獸,笨笨的……對了,你應該是獸人吧?咦?奇怪,沒記錯的話,狼人沒有這種紅色呀,難道你是某種魔獸剛剛學會化形而不熟練??還有,我不叫小姑娘,我叫連雪!記住了,笨狗!」

  淩天無奈的看著眼前皺著可愛的小鼻子的連雪,淩天鬼使神差的用爪子摸了摸連雪的頭說道:「連雪啊?好名字,不過我可不叫笨狗呢,我叫淩天。而且我不是狗!我似乎……是只狼吧?」

  連雪嘀嘀咕咕的將門拉開,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淩天輕聲嘀咕道:「狼?似乎與狗是一樣的吧?」隨後連雪開心的笑著對屋子裏面的人說道:「爸,媽!你看我帶了什麽回來。」

  房間的門剛剛打開,淩天就問道一陣香氣撲面而來,令他的肚子再次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連雪毫不在意的將淩天拉到正坐在屋子中間的餐桌上睜大了呃眼睛的夫婦面前說道:「媽,看,我剛剛交到的朋友哦。他說他叫淩天。不過他似乎很餓的樣子……」

  連雪的父母對視了一眼後,對淩天問道:「請問,你是獸人還是魔獸?如果是魔獸的話道沒有什麽問題,因爲現在也又不少可以化形的魔獸到帝國來當差。不過如果是獸人的話…請見諒,我們不能留你在這裏吃飯了,不過給你帶一些東西還是可以的。雖然現在沒有交戰,但是局勢也是蠻緊張的。」

  淩天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兩夫婦,隨後有些好奇的說道:「咦?難道魔獸也可以在帝國任職麽?唔,抱歉由於我一直都在遠離人煙的地方曆練,所以對世界的形勢不算太了解,不知道兩位能不能爲我介紹一下。放心好了,我不是獸人的。」

  連雪的父母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連雪的父親笑著對淩天說道:「既然如此,先吃飯吧,等吃過飯我在給你詳細介紹。說起來,在帝國任職的魔獸俸祿都是還不錯的。」

  淩天看著桌上的飯菜,聞著誘人的香氣,拿起叉子便開始狼吞虎咽的掃蕩起來。看的連雪一家目瞪口呆,當淩天酒足飯飽後,尴尬的看著已經所剩不多的飯菜與還沒怎麽吃飯的連雪一家。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實在是太餓了,真不好意思。」沒想到連雪一家的表情更誇張了,淩天疑惑的看著吃驚的一家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最終,還是連雪的父親恢複了常態笑著對淩天說道:「呵呵,別誤會。我吃驚的不是你的飯量。而是,魔獸難道都是你這麽,講道理麽?如果一只餓得發慌的魔獸到我們這種接近於平民的家中,估計我們都會被吃掉吧?呵呵。沒關係,不夠的話剩下那些也都是你的了。還有看你使用叉子的樣子,雖然不算太熟練,但是其他的魔獸可能會直接去抓了吧?哈哈。」

  連雪慢慢的閉上嘴後,兩只眼睛好奇的盯住淩天說道:「真的好能吃哦……」

  「呃……」淩天看著滿臉認真的連雪真的不知道該如果回答了。

  最後,當連雪一家又重新做出一桌飯吃完後,連雪的父親便對淩天介紹了一下大陸的局勢。不過令淩天郁悶的是,連雪的父親嚴肅的告訴淩天一個令他發狂的事實。連雪一家不懼怕魔獸是一是因爲他們曾經見過不少在帝都當差的魔獸,二是他們夫婦曾經也被魔獸救過,所以連雪從小便不害怕魔獸。不過其他人便不是如此了。如果淩天的實力不足,被人幹掉後挖出晶核,扒皮抽筋也不是沒有可能。說著說著連雪還滿臉小星星的摸了摸淩天的紅毛說道:「就這種品質的皮毛會有好多人喜歡吧?唔,一定很貴的……」

  搞的淩天滿臉驚駭的用長袍將自己裹的更加嚴密了。看著這副情景,連雪一家不禁笑了起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介紹,淩天在連雪父親的嘴中慢慢的了解了這個位面。

  這個位面叫做聖魔大陸。人類大部分分布在大陸南方,主要有光明聖城這一個宗教爲主的國家以及天金、落日、浮雲、銀狼四個帝國以及周邊的大量小國,而獸人則是居住在大陸的北方,只是分爲各種獸人的種族群落。不過,整個獸族以獸王城作爲都城。獸人與人類兩大勢力常年交戰,打打停停,每當兩個勢力都消耗到一定的樹木的時候,幾乎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談判。最後便休戰等待下一次戰爭。而也有許多中立的國家與種族,比如矮人,龍族。哦,還有淩天想了好久的精靈族。

  而這個位面的人修煉的是魔法與鬥氣。魔法主要是由信奉聖神的教廷,以及信仰各個元素神的魔法師。他們可以通過咒語借用天地間的元素,組成魔法攻擊敵人。當然,按照級別而定,這裏的法師分爲魔法學徒、魔法師魔導士、魔導師、禁咒法師、法神。而教廷主要便是祭祀、主教、白衣主教、紅衣主教、教皇。

  魔法師主要是由施法時自身魔法的顔色來區分屬性,這個淩天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每個魔法師感覺自己突破了本階級的瓶頸後,都會到魔法師工會去考核,考核成功後便可以獲得晉級的證明,學徒的魔法袍上什麽都沒有,而魔法師則是一個銀星,魔導士爲一個金星,魔導師是一個銀月,禁咒法師爲一個金色的月亮。至於法神則是一個太陽。除此之外就只有對戰時通過實踐獲得對方法師的級別了。

  修煉鬥氣的則是鬥士。他們很少有自己的信仰。除了教廷審判所的審判員與教廷的神聖騎士,教廷中的無論是祭祀還是鬥士,都是聖神的狂熱信徒。而鬥士的等級則是鬥者、鬥士、鬥師、鬥尊、鬥聖、鬥神。鬥師的等級按照鬥氣的顔色來區分,鬥者爲紅色、鬥士爲黃色、鬥師爲青色、鬥尊爲紫色而鬥聖則是銀色,鬥神爲金色。

  介紹完這些後,連雪的父親頓了頓,說道:「唔,雖然鬥神與法神都可以做到以一己之力毀滅一座城池,不過鬥神實在是太少了。迄今爲止,大陸上不過出現了八名鬥神,而且在上次魔族入侵結束後銷聲匿迹了。現在存在的鬥聖也不過區區人類聯盟的11位以及獸人那裏的9名了。而法神更是少的可憐。獸人不懂得魔法所以沒有法神,而人類聯盟的法神也不過是五位而已。」

  淩天聽了之後,對連雪的父親好奇的問道:「那十一位鬥聖與那四位法神都是那個國家的呢?估計是比較平均的分布在各個帝國吧?否則的話聖階多的那個過獎早就吞並其他的國家了。」

  連雪的父親看著淩天笑了笑說道:「不錯,除了光明聖城有三名鬥聖外,其他的四大帝國各兩名。而四名法神則是四大帝國各一名。不過你要知道,教廷的教皇也是不弱於法神的存在。」

  淩天點了點頭後,隨後好奇的對連雪的父親問道:「對了大叔,你說有魔獸到帝都當差那是因爲什麽?」

  連雪的父親笑了笑說道:「別叫我大叔,我的年級可能還沒有你大,叫我連成就行。說起來我也不清楚那些魔獸爲什麽到帝都任職。可能是爲了享受,也坑能是爲了帝都給予的某些珍寶,還有的是想要得到人類的武技。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吧?具體是怎麽樣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兩人聊的正開心的時候,屋子中突然傳出連雪母親劇烈的咳嗽聲,連成飛快的向著屋內飛奔而去。忙活了一會後,連成略帶疲倦的走了出來,看著有些疑惑的淩天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小雪的母親得了病,如果不及時吃藥的話可能會……唉。」

  淩天看著情緒低落的連成,拍了拍連成的肩膀後說道:「大叔,等一下讓我看看連雪母親的病,興許我有辦法。不過,先問一下,這附近那裏又墓地麽?」

  連成聽了淩天的話,興奮的捉住了淩天的肩膀說道:「真的麽?真的可以麽?」本來淩天這副身體的抗擊打能力還是蠻強的,不過此時卻被連成捏的生疼,看來這連成也是練習過一些武技的。淩天有些無奈的對連成說道:「大叔,別搖了,再搖下去我可就散架了。」

  連成尴尬的停止了對淩天的摧殘,隨後滿臉期待的對淩天說道:「如果真的能治好,我情願將我們所有的家當都給你啊,薇拉她已經被這病給折磨好多年了。現在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也就三年的時間了。」淩天看著焦急的連成,再次拍了拍連成的肩膀說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要先問一下,這附近那裏又墓地麽?」淩天看到連成那焦急的樣子,他可以想象到連成對薇拉的感情是多麽的深。於是便想幫幫這對夫婦,不過自己卻沒有什麽醫術,這一切只能靠月冥了。所以淩天才問連成這附近那裏有墓地。

  連成疑惑的看了看淩天,隨後說道:「村子西面的山坡上便是墓地,不知道你要去那裏做什麽?現在天已經很晚了,那裏陰森森的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淩天笑了笑,隨後對連成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我要去哪裏辦些很重要的事。事不宜遲,我先走了。」說罷,淩天開門便要去墓地。

  連成想了想,隨後叫住了淩天,拿出一個卷軸來對淩天說道:「這是原來爲了給薇拉治病而買的卷軸,如果你能治好薇拉的病,這卷軸也沒有什麽用了,拿去吧。墓地通常會有許多惱人的鬼魂,這個卷軸雖然是治療卷軸,但是對亡靈又很大的攻擊力,遇到危險就拉開卷軸就好了。」

  淩天捏著手中的卷軸,感激的看著連成說道:「那我就收下了,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隨後淩天在連成期盼中夾帶著需些感激的眼神中向著墓地奔去。

  當淩天跑到墓地的時候,後面的村子已經被森林擋住了。這裏果然如連成所說,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只5度,一團團幽藍的鬼火飄飄悠悠的在墓地上亂竄。淩天對這個地方實在沒有什麽好感,飛快的拔出長劍插在地上,看著一縷縷灰色的霧氣緩緩的被吸入玉佩。淩天坐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吞噬著霧氣的玉佩,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月冥也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算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了……嘿,看你吞噬這些陰森森的氣息便不是什麽神聖的武器。就叫你…彎月魔魂好了。」話音剛落,長劍似乎是輕輕的震蕩了幾下,隨後月冥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好奇出現在淩天的腦海中:「……你怎麽知道它的原名?我叫他神罰,不過……隨你啦」在月冥說長劍的名字的時候,長劍似乎是不樂意一般發出了一陣劍鳴。月冥無奈,至於讓淩天隨意了。

  淩天愣了半晌,但是沒有回答月冥的話。有些期待的對月冥說道:「月冥,你會醫術麽?」月冥隔了一會才說道:「當然,從前玩毒藥的時候學習過醫術。怎麽?問這個幹嘛?不要告訴我召喚我一次就爲了這個。」淩天聽了月冥的話高興的說道:「當然不是,我想讓你去幫我個忙。」隨後淩天將在連成家的事情告訴了月冥。

  月冥許久沒有說話,等到墓地的陰冷感覺已經消失的時候才繼續說道,不過那聲音明顯帶著一絲詭異:「好了,你找的這個墓地還不錯。鬼氣還蠻充足的,足夠我交給你一些東西給你的新朋友報仇了。」

  淩天恩了一聲後提起劍正要往下走,突然回想起月冥的話,愣愣的問道:「你說什麽?報…報仇?你沒搞錯吧?」

  月冥聽了淩天的話,輕哼了一聲說道:「搞錯?沒有。好了,我不多說什麽了。我與那套長袍一起給你的劍鞘有鎮壓這把劍失魂的能力,而那件長袍有什麽能力你也知道了。唔,我估計你現在快點下去還來得及。還有幾個活人,呵呵。哦,忘了和你說,這把劍會“吞噬”一些靈魂,活人死人的都可以。」

  雖然感覺月冥的話有些奇怪,但是淩天還是焦急的向著村子沖了過去,等到看到村子的時候。淩天已經被裏面的慘叫聲與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給震住了。許多騎著馬的盜賊手持彎刀在村裏四處掠殺著,村民無助的慘叫聲不斷的沖擊著淩天的耳膜。雖然淩天並不認識這些村民,但是本性的善良還是令他有所不忍。只是片刻,淩天便想到了連成一家。不顧四處掠殺的盜賊飛快的向著連成家的位置跑去,不過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連成的家,而是一座燃燒的熊熊烈焰的房子,以及躺在不遠處不知死活的連成一家。淩天正紅著眼睛看著剛剛嗨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時。一個盜賊發現了淩天。

  那個盜賊騎著馬緩緩的來到淩天的身後,獰笑了一聲後說道:「沒想到還有個活的。怎麽?認識那幾個人麽?不過說起來,那小姑娘殺了真是可惜了。如果沒死的話,嘿嘿。」盜賊說著說這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淩天沒有回頭,慢慢的將腰間的魔魂抽了出來。村子中驟然升起大片的灰色霧氣,發出淒厲的慘嚎聲,並以淩天爲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飛快的轉動起來。隨著魔劍的吞噬,灰色的漩渦開始慢慢的變小,當漩渦完全消失的時候。淩天的四周不斷的搖曳著一些奇怪的波紋,隨後在波紋中緩緩的擠出一些紫黑色的火焰。淩天的聲音突然間便的陰冷無比,頭也不回的對這盜賊說道:「你們…都要死。」

  淩天的意識已經完全的陷入混亂,這麽多人在自己眼前慘死,而且其中還包括剛剛幫助過自己的連成一家。這下聯同淩天在原來位面的怨氣一起爆發了出來。淩天心中只想殺死這些盜賊,爲連成一家報仇。忘記了自己殺掉二叔後,在異界的森林中吐的死去活來的樣子,當一個人心中被殺意填滿的時候,也許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

  盜賊看著眼前詭異的紫黑色火焰,謹慎的用左手抓起馬上挂著的輕盾,同時大聲的呼喊起來:「這裏有魔法師,快來人!」隨後右手持刀狠狠的劈向了淩天。然而原本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飛舞著的火焰猛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火牆,雖然盜賊即使的收回了刀,但是依然有一半的刀身被融化了。盜賊看著周中的半截刀,有些呆了。只是嘴中喃喃的說著:「瞬發魔法?難道是禁咒法師?」而淩天此時卻在腦海中與月冥對話。淩天盯著意識海中的一個灰色的虛影,沒有進入意識海的好奇,只是緊緊的盯著月冥說道:「你要交給我什麽?」月冥發出了一聲輕笑後,淡淡的說道:「你要什麽?」淩天想都沒想便對月冥說道:「力量。」月冥停了停,隨後有些戲谑的說道:「力量?即便你擁有了力量,你懂得如何去應用麽?就像是現在的你。我給了你力量,但是你卻只會運用肉體的力量。元素,精神,靈魂。這些重要的力量你卻絲毫不會動用,即便是我給你再多的力量又有何用?」淩天愣了愣,仔細想了想自己所做的,有些懊惱的說道:「那你要我怎麽做。最關鍵的是,我現在要去爲連成一家報仇。」

  月冥看著認真的淩天,有些錯愕的說道:「喂,剛認識的人,就值得你這樣做?你還真是天真的很啊。」淩天無所謂的說道:「天真,那有什麽。我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的招待我的。也許你身爲高高在上的神明,你不懂的一句話。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如果我很強,他們幫助我那沒什麽。但是我在他們的眼睛中沒有看出任何巴結的意思。這種人才最值得結交。」月冥愣了愣,隨後笑了笑說道:「算了,感情這東西我說不過你。既然如此,就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又如何。不過,代價就是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中抛棄這柄劍,到一個我指定的地方去修煉,你敢麽?很危險哦。」淩天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怕?那我就不叫淩天了。」

  月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很好,我期待著你曆練成功。替你開啓紫炎血狼的天賦絕望之炎,今後的一段日子,全靠你自己了。當你報仇過後,我會給你傳送到那裏的……」隨後虛影開始緩緩的淡化,最後消失在了淩天的意識海中。

  淩天先是愣了愣,隨後看了看白茫茫一片的意識海,郁悶的說道:「你又沒告訴我,這個意識海怎麽出去啊……」久久沒有等到回音,淩天無奈的實驗起來。心中想著出去。當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燃燒的村子後,淩天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回頭看向那個手持半截長刀的盜賊心中想到:看來果然是這樣,在意識海中時間幾乎是凝固的。隨後眼睛撇想了天空中燃燒著的火焰,好奇的將手伸了過去,出奇的沒有被灼傷,就像是將手放在了水中一般。而且,這些看似狂暴的火焰卻給了淩天一種溫順的感覺。將手一揮,一團火球呼嘯著向著盜賊飛去。而那個盜賊的反應力也不錯,看著飛馳而來的火球,猛的一閃身躲過了火球,隨後只聽到噗的一聲,火球落地的地方已經被燒出了一個大坑。

  盜賊看到這,瘋狂的向著已經聚集到這裏的盜賊喊道:「撤退,這個法師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撤!」淩天看著眼前的盜賊,有些疑惑了。尋常的盜賊不應該這樣吧?他們還會在乎其他的盜賊?而且這個盜賊明顯不是頭目。淩天沒有給他繼續喊完的機會,一團黑火直接將盜賊化作了飛灰。大群的盜賊聽了死去盜賊的話正要逃跑,一圈火牆已經將他們圍在了裏面……

  淩天靠在樹上,剛剛釋放了那些火焰後,頭痛的厲害。看來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力不足了……看著已經化作漫天飛灰的盜賊,淩天苦澀的笑了笑,隨後艱難的站起身來走到連雪家,看著倒在一起的一家人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始埋起了連成一家的屍體。正當淩天要將連雪屍體埋起來的時候,幾個死去的盜賊引起了淩天的注意力。這些盜賊死的還算完整,相對於淩天的化作飛灰來說。只是盜賊胸口的一個徽章引起了淩天的注意,上面刻畫著一只獅子,背景是兩把交叉的長劍。淩天疑惑的看著這枚胸章,本能的感覺的批盜賊有些問題,看著身邊已經開始出現的一絲絲黑色的裂縫,淩天飛快的將胸章放到長袍的兜中,深深的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埋葬的連雪,以及沒有添上的墳墓,一陣黑暗後,淩天便被傳送了。

  空間裂縫還沒有徹底的平息,一個滿頭紅發的並長著一對血紅色的骨架翅膀的女子從另一個空間裂縫中跳了出來。看了看四周後,翻過連雪的屍體從連雪的懷裏掏出一只紅色的並且被打開卷軸後,淡淡的歎了口氣說道:「這麽小的孩子。還真不好辦呢,不過你既然想複仇……」女子飛快的念了一段艱澀的咒語後,幾道灰色的霧氣從卷軸中飄了出來,進入了連雪的身體中。隨後女子便沒有在去看連雪的屍體,只是到淩天剛剛離去的空間裂縫那裏伸出手感應了一下後,有些愕然的看向了還有些波動的空間,喃喃的說道:「那家夥,沒死?」隨後女子飛快的開啓一道裂縫,焦急的沖了進去。

  連雪的屍體在女子離開後詭異的站了起來,搖了搖腦袋後,看向倒一個深坑中父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一雙骨翼破開脆弱的衣衫暴露在空氣中緩緩的扇動著,然而上面卻拴著幾條鐵鏈。連雪流著淚將土添上,隨後連雪看著死在一堆的盜賊,自言自語的說道:「少了好多,跑掉了?」隨後仔細的看了看天空中開在四處飛舞中的灰塵,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死了麽?那個笨狗幹的?那我要做什麽?」隨後連雪的眼睛猛的看向了死去的那一群盜賊的胸口上,飛快的跑了過去,一把扯下一個盜賊的胸章,看著胸章上的圖案有些瘋狂的笑了起來,當笑過後,冷冷的說道:「天金帝國,饒不了你們。等我的實力足夠的時候,就是你滅亡之時。」隨後摸了摸自己的骨翼以及上面的鐵鏈,有些苦澀的說道:「這就是複仇天使麽?不,這就是我,我不是複仇天使。」隨後連雪陰冷的眼睛看向了天金帝國的方向,狠狠的說道:「我是複仇女神。」一揮手,村民的屍體無論是完整的還是殘缺的,都晃晃悠悠的的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與連雪一樣幽綠色的光芒。連雪的聲音稍稍的緩和了一些,對這這些屍體說道:「就讓我們,爲自己報仇吧。我會將你們打造成一支,強悍的複仇軍團。我們的目標……毀滅天金。」一陣陣淒厲的嚎叫聲在整個村莊中回響著。

  淩天緩緩的張開雙眼,看著眼前一片濃霧的森林,淩天無奈的摸了摸腰間,魔魂已經消失了,留在腰間的只是一柄普通的長劍。淩天站起身來無奈的嘀咕道:「真是,說走就走啊。這個就是剛剛他留在我意識海中的那個地方了吧?」

  正當淩天正在想下一步應該怎麽做的時候,一個人影步履蹒跚的在不遠處晃蕩著。淩天見了,剛要上去詢問,卻想到月冥所說的話,這裏很危險。而切這個人也有些詭異。最終淩天還是忍不住對著那人說道:「喂……」話還沒有說完,那人猛的將頭轉了過來,一雙血紅的眸子滿含殺意的盯住了淩天。那眼神就像是某些看見了獵物的凶獸一般。淩天咽了一口口水,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警惕的看著眼前那“人”。之見那人猛的四肢著地,飛快的向著淩天沖了過來,速度快的出奇。淩天先是一愣,隨後笨拙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與那“人”對抗起來。打了半晌,淩天終於受不了了,一團火焰打在了怪物身上,卻發現連石頭都可以融化的火焰卻只能讓怪物重傷,淩天飛快的對這怪物的腦袋補了一劍後才殺死怪物。淩天心有余悸的看著死去的怪物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抓痕想到:要不是自己的身體足夠堅韌,估計早就被分屍了。隨後淩天望向濃厚的霧氣,狠狠的做出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垂頭喪氣的尋找其了森林的出口。

  就在淩天在森林中受苦的時候,樹林外燃起了一團篝火,那條黑白相間的怪狼此時卻人立起來,穿著一身道袍,如果不是長著個狼頭,到真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之間他拿在手中正式淩天的魔魂。那個穿著道袍的怪狼手中猛的閃爍出一陣金色的光芒後,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一旁。那條怪狼看著一旁出現的身影笑了笑說道:「你確認那小子進入幻霧殺境沒有問題?」那個身影緩緩的走到逍月身邊的篝火旁坐到地上說道:「只不過是一些活屍而已,要是死在裏面也沒辦法。這只是第一關而已,怎麽逍月。你有些不放心了?」

  那個被稱之爲逍月的怪狼輕笑一聲說道:「我聽你開我的玩笑怎麽這麽別扭呢。虛……冥月。唔,值得記載一下,你第一次開我的玩笑。嘿,你又在騙人說你叫月冥了。」隨後面色一正,嚴肅的說道:「當然不會放心,先不說他是不是你破除封印的關鍵。就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當作爲執棋者的我們也進入棋盤的瞬間,形勢就已經不受控制了。」月冥淡淡的說道:「當初我們兩個爲什麽把這個局叫做至尊棋局你忘了麽?這是完全掌握在手中的事情。我們沒有進入棋局,陷進去的只是鴻蒙與寰宇而已。」逍月皺著眉頭有些不安的說道:「……但願吧,我覺的事情不會這麽輕松。雖然你絕對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別忘了你的封印。如果真的出了事,只要有那個封印在,你根本不能幫得了我們。」月冥無所謂的松了聳肩膀說道:「我先走了,一直控制分身很累的。哈欠,困死我了。」逍月看了看月冥沒好氣的說道:「你…唉,睡死算了。」月冥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空間中。

  逍月看著天空中閃爍著的星星喃喃的說道:「至尊棋局啊,似乎玩大了。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冒險將自己卷到裏面來。」隨後摸了摸身邊睡的正香的狐狸輕笑了一聲後接著道:「罷了,順其自然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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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總覺得人物設定的似乎有些太沖動了。
不過畢竟還是個孩子呀,哈哈~
沖動些應該沒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