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 18

床上睡的是自已。 一點都沒錯。 那道黑色的閃電還是很清楚的在腰間。
是死了嗎? 不對。
身上的衣服有點重就是。 等等, 怎麼自已是穿得一身黑的?
四周的事物好像變大了, 不, 是自已的視線變矮了才是。

『噢, 天啊?』

波特立即跑上那面全身鏡。 他在那裡, 不對, 他是在那裡而自已是在鏡的面前...什麼都不太曉得, 自已的確是在那裡, 他是在自已的鏡前。 指尖用力地扭了臉一下, 這一切都很真實。

『既然如此, 那麼...。』

波特用小手彈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
『弄過小火出來吧?』 心中抱怨著, 再陣一次, 這時指尖亮起了一把小小的黑色火苗。 波特急急把它吹滅, 跑出舫外。 此際回望床上的自已一眼, 決意還是什麼都不管了, 一直跑到樓下來到中庭。
那裡在修剪雜草的沃高夫如今看起來更是巨型, 健碩而粗壯的身軀俯身在草堆中, 似是一坐移動小山。

『早, 沃...』 波特的呼喚很快引起了沃高夫的注意。 巨狼只比消走了兩步, 它巨大的身軀立即把不來和暖的陽光完全遮擋, 探上來的一對黑瞳變成一對漸漸發出暗紅的火點, 顯然地對瞧自已。 無名的恐懼迫得波特立即後退了二三步, 但還不及巨狼的踩上前的半步。

『沃高夫!』 另一方傳來小洛的大叫。 『放開庫多理!』
『小洛, 我沒有捉著他, 只是』 巨沃高夫裂開那副鋼齒, 好不容易地吐出一句 『早, 庫多理。』

巨狼抬起頭, 回到那一端的草堆。 眼目終於脫險, 波特立即跑過去小洛的身邊。 現在看起來, 原來小洛也顯得挺高的。
『真是好危險, 謝謝你, 小洛。』 波特用手袖一抹頭額, 『沃高夫就是這樣嗎?』
小洛蹲下身, 和現在的波特同一水平的視線。 豹猜疑了不消一會, 得出了結論, 『你不是庫多理, 對吧?』
『你怎曉得?』 波特驚訝地反問。
『庫多理是絕不會對沃高夫說早安的。』 小洛再站起來, 重新量面對的小白狼, 『噢, 天啊, 我聽到你的尾音, 你是波特! 你們對換了身軀? 』
『 我不知道, 昨晚還是好好的, 今早一醒來便是這樣了』 波特揮揮那袍袖。
小洛合上眼, 蓋上自已的臉, 再由指間再望過去。 他好不自然地拄動了尾巴, 重新看看現在的波特, 終於說了一句,
『 那麼另一個也差不多出來了吧? 『

『日安! 沃高夫 !』

這是波特的聲音, 不對, 是波特他本來的聲音。 現在聽起來很怪。 看著自已的身軀誇張的大步步過中庭, 而且一拍那草堆中的巨狼。 本以為有什麼驚險的事會發生在自已, 不對, 是『那個自已的』身上, 不過現在完全相反。
巨狼輕鬆地笑道, 『日安, 波特。 今天的陽光很不錯。 你的心情也不錯?』
『 當然了!』 那個自已再拍拍巨狼, 『你的花草也理得不錯嘛!』
巨狼聳聳肩, 淺淺的一笑說, 『謝謝, 這是小洛教的。 』
『謝!』 那個自已手一翻, 連續翻了兩個筋斗, 來到小洛, 還現在的波特自己面前。 那個自已說, 『很酷, 對吧?』

豹搖搖頭, 反上白眼。 『庫多理, 是你幹的好事吧?』
白犬望向下方的小白狼, 而下方的小白狼又望回去, 彼此互相對望不過數秒後, 立即互相指向彼方, 一同望向豹。
『好了, 』 小洛舉手投舉, 讓出後方餐室入口, 『我不管了, 你們好自為之。』
『 噢,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說法』 白犬說
『別搶我的對白』 小白狼補充道。



『早, 波特。』 走過的紅狸理毛師疑惑地望向靠在門架的星犬問, 『你...還好吧?』
『我沒問題。』 白犬擠出一個強笑, 『你明白的, 終有面對劇本時的一點點苦惱。』
『那, 好吧。』 紅狸點點頭, 『我待會再找你。』
白犬再擠出一個同意的笑容, 立即把門關上, 手指在門把一轉, 暫時把外界和這裡分開。
『我還未明白你是怎樣把這麼多文字塞進腦!』 庫多理哀叫, 『我又怎麼同時記得我要走向哪一個位置?』
波特輕把只有二三頁紙的劇本放到自已的大腿上, 打量現在眼前一團混亂的自已。 這感覺很壞, 還好是後方的門已上鎖, 而且這裡隔音不俗。
『放鬆。』 波特嘆道, 『你現在是在演你自己, 又怎會不行?』
『我才不會記得當年時的說話。 』 庫多理再翻數頁, 皺起眉頭, 『甚至連我當時在幹啥都不記得!』
『不知到底是誰惡作劇地把你我的身軀換轉了?』 波特向庫多理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庫多理一縮, 差少許跌左一角的雜物, 『這肯定不是我! 我才沒這種無聊的心情。 』
『我想不到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可以做到。』
『什麼?』 庫多理用力地抽一口俘, 看看天花 合上眼好一會再說, 『默頓。 除他以為沒其他大法師有足夠的能力。』
『默頓? 』 波特搖搖頭, 『默頓? 他有這麼的必要嗎? 』
『天知道。』 庫多理瞄瞄案面上的時計, 雙手把臉上的毛向後一掃, 露出一張天真的小孩臉, 笑道 『出去吧。 拍錯了還可以重指, 但別太過份!』
『好...好的』 庫多理強笑地回道。

今天是承接上場的後續, 說到小白狼跟著片中的庫多理到魔法殿, 糾纏著庫多理希望學習成為黑大法師。 一切正如現在對調身份後的原角色。
『我已準備好了, 庫多理大法師!』 波特用小跑步緊追著叫嚷。
『考好了法師試再說吧!』 庫多理說著, 一滑腳閃開想抓著袍子的小手, 再拉緊自已袍尾, 『別跟上來!』
如劇本所訂, 他一口氣, 急步走入一對長廊, 立即把木門關上, 輕嘆一口氣。 這時他軟下雙肩, 合上眼並讓身軀滑落少許。 直至後方傅上敲門聲時, 他才用力張開雙眼, 發出一陣沉厚的跑哮。

Cut! 』 導演的聲音在空中大叫, 『Good take ! 』

庫多理再輕呼出一聲口哨, 扭開門, 看到波特悄悄豎起示好的指頭 。 週邊的助導發出了一陣歡呼, 拍掌。 導演點點頭的翻翻劇本, 轉身再向副導說話。
『真的就好似是庫多理吧? 』 導演問, 『真的很有那種感覺。 』
『不, 豈會? 』 副演朝波特的方向瞄瞄, 發覺自已的目光一宜被注意之際, 應酬一樣的豎起拇指笑笑, 再向導演說, 『 庫多理不在。 』
『那就準備下一場吧。』 導演再翻開劇本, 取出紅筆畫畫。

庫多理反反白眼, 急急望望廠房四週 波特還不確家庫多理的動作時, 白犬已 轉過身急步起走到外面, 一腳踏入泊在外面, 原本是這白犬主子的流動車。

波特用了小跑步才追出廠房。 剛巧一群觀光旅客到來, 自已放輕了腳步, 對著這犀旅客點點頭 回應他們的揮手, 驚訝和熱切的聲音此起落 。
『這孩子很可愛!』
『小白狼穿上小黑魔法師袍, 是在拍什麼名子的電影?』
『可以來合照嗎?』
『你真的很像。』 年紀略大的黑豹導遊走上來, 戴上眼鏡再探身近看, 『 我還以為是小波特? 哈哈, 果然認錯了。』
『先生, 你認識他?』 波特故意地問。
『當然。 』 黑豹拍一拍胸, 宣告的一樣說, 『我是士提夫. 保曼, 當年和小波特合拍過<奪寶神偷>。 啊, 屈指一算, 原來都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波特幾乎也疑惑地再看一看面前的黑豹, 用力地回想, 才記起面前的黑豹。
『孩子, 你剛才笑起來很像他。 』 黑豹輕撫小白狼的下巴, 凝視了一會, 那對綠眼中映著小白狼, 似是一對照片, 也似是一張油畫。 『 那個孩子的笑容真是很難忘。』
黑豹放下了手, 快速的眨眨眼, 回後的觀光客。 拍拍手大叫, 『好了, 好了, 下一站是剪接室! 跟著我, 別再失了! 』
波特一一揮手道別這些觀光客。 那遠去的黑豹物軀令他不自覺地想起了很多幾乎已麻目的過去 : 第一次拍哭, 拍特技, 在愛情片中充當小孩, 一個隻身踏遍戰場送信的郵件小童軍等等不少的第一次。 忽然之間, 過去恍如再一次在自已眼前展現, 對比之下, 才知自已變了不少。

他的回憶被一位後方的雌獅打斷。
雌獅的毛整理得顯出光潭, 一身淡色又修剪整齊的衣著, 再加上一頂小帽, 一切顯得和剛才的觀光旅客與別不同。
波特印象中她不是演員。 在她邊走邊望的動作中, 顯得有點格外的小心,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找尋答案的女孩。 未幾這小女孩發現了目標, 而就在眼前的目標令她難蓋意外的感覺。

『黑大法師閣下。』 雌獅向波特曲曲膝, 一下彎腰蹲下了半身。
『等等, 小姐!』 波特立即上前阻止, 再抬起頭望望週邊。 有些組過的目光還是好奇地望望, 暫未聽到任何細語前, 他說, 『小姐, 我想你認錯了?』
『 才不, 庫多理閣下。』 雌獅搖搖頭, 再向波特, 也就是現在庫多理的身軀上注視了好一會, 『豈會呢? 不過, 你的雙眼倒是有點...對不起閣下, 可能是我多疑了。』
『小姐, 我送出去, 好嗎?』 波特扶好了雌獅之後, 向出口的位置走了數步 回頭一望, 『小姐?』
『不行, 我暫不可回去。 』 雌獅說, 『我就是要找你。』
『好了, 小姐, 我只是一個演員。 』 波特邊說, 還是聽到自已的聲線帶點稚氣, 『 真的庫多理又豈會在片場? 』
『那麼...我看來真的搞錯了。 抱歉打擾了。』 雌獅說著轉身, 再回望一眼地上的小白狼, 思索了一會再踏出離開的下一步。

『梵蒂?』
真的庫多理此際破門, 那道強力將車門彈回來一個不防的差少許撞上鼻尖。 還好一步在小樓梯上的滑腳意外地救了他, 跌跌碰碰的繞過小白狼, 來到雌獅面前。
雌獅絕對認識這張明星臉孔, 『禾尼先生, 我想你還是認錯了吧?』
『天啊, 我才不打算跟你行禮節!』 庫多理一手捉緊雌獅的手, 試著拉她到休息車。
雌獅用力攏脫了那白犬的手, 立即抱緊自已, 再望向面前的白犬
『 又怎麼了?』 庫多理不耐煩的說。
『我看她還是遊客。』 波特試著插入。
『噓。』 庫多理即時吐出, 抬起目光對上雌獅。 『梵蒂, 我們進去才再說吧?』

波特看得很清楚, 當雌獅一聽到『梵蒂』 的名字時, 雙目是如何漸漸變得肯定, 只是加上了一點疑問。 跟著一伙走進車廂之後, 庫多理立即展出魔法, 將車廂的一切窗戶變黑, 也用魔法將門鎖加上鎖結咒。 待一切似乎滿意之後, 庫多理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雌獅,。
雌獅終於打開了她的問題, 『黑大法師, 你們在這裡拍戲?』
『顯然地。』 庫多理說。 『你隻身前來, 不會是為了肯定這個吧?』
『即使把身軀也倒轉了?』
『如果你是為了這個, 我想還是請你離開好了。』 庫多理扁著嘴說。
『才不! 黑大法師, 只是有點...不可思議。』
庫多理的指尖來回波特和自己, 『顯然你來並不是為了這個吧?』
『其實』雌獅準備下一句時, 目光沉默地還是停在庫多理身上, 側頭咳了一二聲。
『 我出去等。』 波特準備動身。
『不, 坐下。』 庫多理盤起雙手, 『說。』
雌獅眨眨眼, 拉緊了雙耳, 連帶聲音也變得沈厚。 她說, 『 你既然在生, 應立即回國。 當任首相, 還有白主理大法師在密謀改動國家憲政。』

『看來我還是回避比較好。』 波特跳下椅說
『給我坐好!』 庫多理把原本屬於自已的身軀一手抓回來, 扔回椅中。

『抱歉。 大法師公約等都是一早定下, 由國皇和民選下議院保管和執行。 如今又怎會有問題? 』
『是因為白大法師和他的綠狼首相想修改。』 雌獅解道, 『 首相在上週動議修改令民選議院有軍事力量, 這和原行的黑袍法師團作國家保護的憲章起了強大沖突。』
『年年新首相都有這種新念頭, 又何須緊張? 』 庫多理笑道。
『不過現在可是白大法師主理, 而新首相又是他的棋子』
庫多理此時手指一彈, 點點雌獅的說話, 『又如何?』
『你甘願覺得這近數百的年的平靜在數月之間漸漸改寫? 』
『不如這樣說, 』 庫多理坐直身軀, 聳聳背, 清一清喉, 『即使我現在回去, 也只會令更多市民覺得對立的兩位大法師同時共存是非常危險的事?』
『你有責任』
『大法師不得問政。』 庫多理一口咬緊, 『 這是下議院對三大主法師的約令。 』
『不過你一直在從旁左右?』 雌獅輕笑道。
『只是一般作為居民的意見。』庫多理反指, 『政治的事最終還是由皇室還有上議院決案。』

接下來全是沒興的政治對話, 能聽得入耳的不多, 只感覺到雌獅對庫多理既是刻意地恭敬, 語句中又是不斷地質疑, 試探。 轉過來庫多理鬆容面對, 一答一, 隨對方的疑問而去, 也沒太理對方在故意引導成一個怎樣的角色。

『...你必須明白, 在必要時我還是不介意再穿起戰袍。 』
波特豎起耳, 望向欲說卻止的雌獅。 這時庫多理再補一句
『如果這就是你最想我說的說話。』 庫多理冷哼一聲總結。

雌獅看看自已的手錶, 『時間不多, 我得離開。 』
『別忘了把我的說話有出去。』 庫多理一彈手指, 四週的窗又回復了陽光和外面各種不同的聲音。
雌獅沒再說太多, 在她打開門的一刻再盯上波特。 那張臉似乎是波特曾見過的, 卻就是想不起來。
『唉。』 庫多理長嘆, 滑下半個身軀, 雙手向上一翻, 『看, 這就是黑大法師。 世界上哪有修魔法的要去管國家政治? 』
波特疑視著庫多理, 直至庫多理點頭默認。

『剛才那位是誰? 她怎會知你在這裡?』 波特問。
庫多理皺起眉, 不可思義的反問, 『你不曉得?』
『我沒印象。』
『她就是皇后, 梵蒂。 』 庫多王轉回去對天傻笑, 『 皇后也找上來了, 即是很快那隻青色的豆豆龍也會找上吧?』
『我的天啊。』 波特說, 『那個白大法師該不會把我當成你而追殺我吧?』
『又是呢。』 庫多理反反雙耳, 奸笑道, 『那真是幸運呢!』

一陣冷風恍彿吹進了波特的雙耳, 冷得把一切正常的思路都凍結了。
『我才不要!快把我的身體還來!』 波特跳上去本來自已的身驅, 拉著原本是自已的臉, 『 你最好快一點!』
『這種事又不是我幹的! 我又可怎樣處理?』 庫多理爭扎中說, 『還是因你自已不自覺地施了法而不知?』
『這種事又怎可能!』 波特反駁。 『真是好一場惡作劇!』

庫多理用力把波特拔出, 弄掉了臉上的數根毛, 再將那個細小的身軀扔回地面說, 『 我來新大陸也不是為了作明星夢! 別搞錯了! 現在連我都不曉得造是什麼的一回事! 』
波特看到自已, 也就是庫多理臉上的毛髮被扯得混亂, 跟自已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從未見過自已弄成這個樣子。
『一定有方法可以還原, 對吧?』 波特把頭上的毛掃後問。 『是怎樣, 滴血, 還是其他?』
『不是沒有, 只是』 庫多理停頓了好一會, 整理剛才的混亂, 『 只是我有點擔心。』
『說來聽聽?』

庫多理打量了細小的自已一次, 再說, 『如果你的靈魂也有黑魔法的本質還好辦。 但如果沒有, 我就擔心轉回之後有些黑魔力錯誤地給了你。 』
『默頓不是借了我黑魔法嗎?』
『不。 你天生不是一位黑魔法師 , 靈魂中, 身體中都沒有。 默頓借的只是讓你的身體上可以用一下而已, 』 庫多理指指自已的白犬身軀, 再說, 『 如果有一點黑魔法入侵了你的靈魂, 而你又被控制, 只怕會令你成為一只活生生的惡魔。』
『那麼』 波特望望自已, 再望向庫多理, 『現在你的不就是惡魔嗎?』
『的確, 如果按魔法定議上說, 你眼前的這位波特就是了。 』

庫多理的惡魔說嚇倒了波特。 他不禁靠上了廚櫃, 按著自己的胸抽一口氣。 這時他感覺到胸中似是有口小小圓圓的東西。 於是他由黑袍領探手進去, 取出一枚由細皮帶穿著的銀指環。 指環上方沒有刻字, 普通得不會起疑。 在好奇心下, 波特試著把它穿上其中一根手指

『不!』 庫多理大叫。

在那快要碰上的一刻, 一把劇痛在波特的腦中爆出, 指環立即隨手滑落, 應聲跌回胸前。

『就是說了, 你不是黑魔法師。 也不是默頓認同的法師。 默頓的指環可不是容許隨便戴上。』 庫多理說著, 上前來取過手, 看看傷勢, 『還好, 只是給電了一下。』
『這就是黑魔戒?』 波特提起頸鍊, 吊起指環問。

庫多理對指環擠了一個疑惑的眼色, 『我想應還沒有誰神經質的想擁有它吧?』
『它就是令你魔力強大的原因?』 波特問。
『 不。 默頓在不久前才給我的。』 庫多理抓抓頭, 並把指環放回原來的地方。

波特爬起身, 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袍下還是感覺到圓圓冰冷的指環, 只是現在指環沒再對他攻擊。 眨眨眼, 望向現在身上戲服庫多理。看著他拾起劇本, 讀著對白苦思的樣子時, 波特大約明白多了一點對切換身身軀的目的。



『這一天真是很滿意。』 助理是一名雌性黑豹, 一道粉紅劃過的頭最未端的頭髮, 落到寡了異個銀環的右耳。 在她過庫多理脫下的黑袍戲服時說, 『你演得像是庫多理一樣。 』
『是嗎?』 庫多理心慌了一刻, 心疑今天是不是太 ‘自已’了?
『是不久到了歐原大陸的時間中學了吧?』
『或者吧?』 庫多理回道, 『因為真的庫多理總是很有趣。』
黑豹沈默地脫去了庫多理耳中的接收器, 再取來濕紙巾, 看著鏡中的庫多理 -- 她眼中的波特, 抹去那些白毛上的彷狼化裝。 濕紙巾帶有一種花香, 令庫多理臉露惡色。
『我想自已去洗洗臉就行了。』 庫多理動身準備離開。
『好吧, 我給你毛巾。』 黑豹轉身取來毛巾, 還取來一個籃子, 內面盡是一瓶瓶脫妝液, 洗臉乳, 毛髮清潔液等等一切庫多理都未目過, 也不知怎樣用的東西。
他把籃子推到一旁, 只取 起了毛巾。 這時黑豹再送來另一籃又是一瓶瓶的清潔用品。 黑豹推門離開前, 她轉回身說, 『 對了, 剛才露芙找你, 說想約你今晚一起晚膳。』
『隨便吧。』
黑豹站轉身, 呆了一刻, 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把視線轉回。
『你不用訂座或什麼嗎?』
『 那就黑法師會所的納托土爾餐室吧?』 庫多理自然地說, 並扭開水喉弄濕毛巾, 『請廚子烤份是日特點吧...。怎麼了?』
黑豹的下巴快要跌出來, 手指停在電話上面。 『納托土爾餐室只限黑袍大法師才有可以用膳。 波特, 你是不可能進去。 』

『啊, 噢』 庫多理立即蓋著嘴, 取而代成一個傻笑, 『如果用 庫多理。梅斯高比奧夫的名字吧。 他說過可以借他的名字一用。』
『不過庫多理已在歐原大陸死了, 而且露芙也不可能進去。』
『外送...行吧? 』
『我試試看。』 黑豹走到外面, 用力地關上門。

庫多理的耳角不自覺地彈跳著, 立即抱起兩籃清潔液跑向浴間。
『該死的, 今晚還來了一個飯局。 』 庫多理輕輕地抱怨, 『這切換身軀的惡作劇還有多久才完?』

TBC 8/5/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