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T 22


立體投射機停在<奪寶神偷>中的一秒格， 那就是剛剛好小波特的笑容 : 一個天真， 無憂， 幾乎任可但只有小孩才可以做到的笑容。 因為養父是出身電影工作， 自然地自已也成了一份子， 要在更是知名影星。 不過那當時的笑容， 似乎一直都做不回。

累 ，真的很累。 不只是因為這是小孩的身軀， 也不只是因為帶著這擁有強力魔力的身軀而令自已變累， 而是心中就是忽然有種不可言語的累。 波特合上眼， 大腦立即把一切的事以最快的速度重播。 到了一切變成無盡黑暗之際， 一個疑問跑出，

『如果往後的日後永遠都是這個身軀， 怎麼辦？』

他想起了由庫多理駕車把露芙送回家的一幕， 露芙親吻了 ‘那個自已’， 下車之後兩者說了很多甜蜜的說話。 雖然禮貌上露芙也親了自已的額頭， 但那種對比起來是絕對兩回事。
如是這樣， 他所愛的會化為曾經所愛。 他也想起來了黑豹士提夫.保曼的說話， 現在的他成就另一次成長的機會， 再看這個世界。 如果是為了演出， 他現在可以再多十年， 三十年， 或者可以更長。

『波特』 一把生硬得如機械的聲音再次呼喚， 『波特』

他張開眼， 不， 他感覺不到自已張開雙眼的動作。 自已是下了意識張開， 卻沒有， 而卻看見了默頓， 一身黑色不動的站在面前。
『很抱歉， 在未問及你就把我所喜愛的庫多理換轉了身軀。』
『果然！』波特沒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在腦中大叫。
『我所喜悅的庫多理應也一早知了， 而且也說過， 對吧？ 』
『的確。』波特平靜地回答
『事實切換身軀這種是很簡單的魔法， 黑魔法中只要小小技巧就行了， 不過我所喜悅的庫多理似乎沒有這樣做， 也對吧？』
波特點頭。
『請別怪他， 』默頓說， 『這是我的主意。』
波特呆了一刻， 原本想著可以找個機會去發洩自已的不滿， 現在卻被默頓搶走了。

默頓說， 『 在不少日子裡我已發覺庫多理已不再想糾纏在我之間。 他渴望獨立， 避用來自黑魔法， 也就是如此他沒有第一時間把你和他的身軀換回。 當你被安排與他合作出版新書時， 我已看上了你。 時機推轉下下有了這個機會， 借你黑魔法， 也順便玩了這個小遊戲。 請原諒我這不公平的小實驗。』
『我』
『啊， 的確這樣不是一點都不正確的事。 』默頓把波特說話打斷。 『小試驗中我看到你是有力量控行黑魔法， 而且以忽然得到而言還不錯。 也因此， 我想給於你擁有永生的身軀， 強大的黑魔法， 成為下一位全能的黑大法師。』

說罷， 波特看到四週盡是黑袍的法師， 站在前的前方， 還有一些怪物， 惡魔團， 甚至軍隊一樣半蹲跪的等候他的派遣。
『你， 絕對有能力成為下一任黑大法師。 』默頓在波特耳邊說。
『等等， 那麼庫多理呢？』波特急問。
『他？ 』 默頓的聲音未顯得任何驚訝，
『是』
『如果庫多理要放棄一切， 甘心平凡的話』 默頓悄停了一會， 『確是， 明日起他就身上再沒有黑魔法的力量， 變成了凡民。 轉過來若然你接受， 明早你醒來時不會發覺有什麼不妥， 反而只會是多了更精進的黑魔法。』

週邊的黑袍法師， 惡魔， 怪物， 還是保持姿勢。 這時還有一本小筆記簿由他胸前浮出， 落到默頓手上。 默頓翻了數頁， 手上出現了一支黑色的筆， 停在簿面。
『這一切當真？』波特再確認。
『只要我一改， 你就是了。』 默頓說， 『如何？』
波特走近那些半跪的團組， 看看他們， 卻很怕某位會忽然對他攻擊， 令他遲疑一步。 這個動作似乎沒有影響。

他認出炎魔在惡魔團中， 尊敬地半跪著。 不知怎麼的， 當他走上去時， 其他旁邊的惡魔紛紛讓路， 直至來到炎魔的鋼甲前， 他真的感覺到那股熱力。
『炎魔， 如果我真的當了黑大法師， 你認為如何？』 波特問，
『我會絕對向你效忠， 在所不措。 因為你是默頓所指定的承繼者， 波特先生。』 炎魔回道。
『真的嗎？』
『確是如此。』 默頓簡短地回道。
過百種的感覺在身體不同的地方湧現， 這是多麼叫他意外， 興奮， 只是差一句說話， 他未來的一生會因而改變。
『等等， 如果接受了， 我會成為新一任黑大法師對吧？』
『正確』默頓在後方說， 還有可能是歐原大陸的主理大法師。 政權， 法力， 加上你的電影名聲共聚一身。』
『我知道， 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意義？』 波特問。
默頓沈默。
『庫多理的身份是有一種意義。 歷史上書如是這樣說。』 波特說， 『可能我是演員吧？ 或者我未必說得很好。 只是我覺得每個生命都是一個角色， 各自去完成自己的演出。 庫多理是一位黑大法師， 無論他如何的想， 都不能變得平凡。 他可以盡力變得平凡， 但他依然是出身如此的不平凡， 這令他變回平凡的動作只是更令他更不平凡。 唯一變化是 在他和我兩者之間， 他的使命轉落到我身上。 』
波特望向一旁的炎魔， 『好比炎魔是火， 不會做水性惡魔的事。 水和火是不同的， 如果要炎魔做水魔的事， 是不會辦好， 也許還會辦不到。 我不信自已可以做到庫多理做到的事務， 即使能力上變得可以卻也不一定做得好。 如是這樣我只怕影響了歐原大陸。 』

『非常好的婉拒！ 』 默頓拍起手掌， 亮起生硬的臉。

周圍的魔怪已消失， 回到如之前一樣的虛無。 說罷， 默頓把波特的小記事簿改寫了一點， 再放回波特的身體內。
波特立即抬起頭， 想問， 卻被發覺自已說不出聲音。

面前正在慢慢消失的默頓， 用輕柔的聲音說， 『我就把你的壽命加長了一點， 外貌也可持久一點。 我猜這都是你們演員最想要的。 當你再醒來時大部份還是會還原。 另外作為給你的賠禮， 是的， 雖然你明天起已不是一位黑法帥， 不過你的名字已加入了死徙的名列之中， 位置在庫多理直屬之下。』

『死徙！』 這時波特的喉部終於爆出了一點聲音， 『我是死徙！ 那個！ 』
『睡吧，』 默頓依然保持平淡的聲音。 『明早由庫多理解說就對了。』

波特忽然覺得自已被不停拉後， 扭曲。。。。 一張開眼， 只見是在自已的房中， 床下方傳來庫多理小身軀發出的呼嚕聲。 一切好像不曾發生。

剛才不是夢， 波特非常肯定。

※

『我今天下午會去姨姨的家， 在這這些日子真是感謝你們的收留。』
哥福聽後， 悶悶地發出 『嗯』一聲。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我們也歡迎你回來。』 波特說著， 並瞄瞄另一端輕鬆地吃著早餐的庫多理， 『 事實我還是想你留下。 』
『我還是在這裡， 不過是搬去下城區而已』
波特輕輕地皺皺眉， 『 只有你才可以一眼看穿誰是他。』
『 庫多理本身懶得半死， 只會搞出麻煩事給自己處理， 而且有點怪裡怪氣而已。 必要是你下狠手也無妨。』
波特點頭一笑， 給小洛一個擁抱。
『一旦有意外就找我們吧？ 』 哥福上前說， 『我很喜歡你煮的菜色， 真的， 很有家的味道。 』

波特還想說些話。 不過哥福已親自帶小洛走上了山上的巴士站， 而且漸漸走得很遠。
波特立即趕去廚房， 迅速而流暢地拉上門。
『庫多理， 我有點說話想跟你說。』
『怎麼？』 庫多理輕按一下， 面前的電視節目小投射畫面消失。
『一， 我要跟你道歉。 我起初真的在疑惑是你切換身體， 然而默頓認了。 』
庫多理微微一笑。
『二， 昨晚默頓把我。。。成為了你的死徙。 』
原本的微笑立即消失， 換成一對不可思異的雙眼和筆直的雙耳。
『真的？』 庫多理似是剛夢醒般用力地抽了數口氣， 再用手搓頭數次， 『真的？』
『是真的。』
『哥福還未知吧？』
『沒， 我不敢說。』
庫多理一口氣喝掉面前的冷水， 玩弄著杯子， 『還記得我對你過炎魔的事嗎？』
波特用力地點頭。

『這是默頓為了保障你， 防止你被惡魔引誘。 那些傢伙還是會看主子的臉色辦事。 反而這樣你還可以請其他黑袍法師來幫幫忙。』 庫多理輕輕的點頭說， 『 死徙啊， 這名字真是很久沒聽過了。』
『那些其他的死徙都已不在世間了， 對吧？』
『才不是。 只是改名換姓罷了。 』 庫多理不自然地搓著手說， 『 希望他們沒為意我在昨晚多了一個死徙吧？ 也許你們沒有為意到這些小事吧？ 』

視頻電話響起， 按通之後冒出昨晚鼠大廚的臉。 還未及時讓庫多理說一聲早安， 對方而扯高了嗓子說，
『庫多理！ 你居然收了一位死徙！ 』
庫多理立即盯向波特。 波特顯出一臉 『我也不知道』。
『可不是由我決定啊！』 庫多理輕輕地用手指指後邊， 移開身軀， 令後方的波特冒出。
『早， 禾尼先生。』 菲耶看到之後， 一轉回昨晚溫文的聲線。
『日安。 』 波特說， 『即是消息已被傳遍了。 』
『確是如此。』 菲耶一聲重嘆之後， 原本溫文的聲線被取而代之，『而且已不只我一位知道了！ 正確的說， 任何一位法師都知了！』
『怎可能？』 庫多理急問。 『每年度的法師名單不是還未出嗎？』
『現在有網絡消息這回事！』 畫面中的菲耶似乎快要氣炸， 『那個在魔法殿打掃的大嬸發現了， 拍下照， 現在傳遍世界了！ 』
『噢， 不！』 庫多理一頭摔到桌上。
『也就是說， 哥福很快就會。。。。』 波特不自覺地咬著手指。

『庫多理！ 你給我出來！』

哥福的咆哮由外面傳來， 震憾得幾乎把庫多理摔落桌面。 波特立即拉開門縫， 然後即刻合上。
『歡迎回生， 庫多理大法師。 我想你沒可能再假死了？』
庫多理一拍案面， 切斷老鼠的挖苦 。


『庫多理！』 哥福用力踢開門， 巨大 『碰』 一聲嚇得波特跳遠了數步。
銀狐一手抓起黑袍的小白狼， 扯起嗓子， 『誰讓你把我的兒子收到你的黑袍下？』
『是默頓的意思。』
『我不管！ 』 哥福喝道， 『 你一定要把我的兒子除名！ 我可不想他沾上和你黑魔法的一點直接關係！』
庫多理抱緊自已雙耳， 震抖的微微張開眼。
『回答我！』 哥福咆哮。
『其實這又有什麼問題？』 庫多理反駁。
『當然有了， 他的形象， 他的安全， 他的未來一切！』
『他的名字現在的的名列中， 換句話說也是直屬在默頓之下， 在魔法界中他已非常有地位而且安全！』 庫多理盯緊哥福， 吐出他的每一根字句。
在對方還未反駁之前， 庫多理再說， 『而且。。。。我想是默頓故意的安排吧？ 波特不是在拍攝我的傳記嗎？ 那麼這就當是電影的宣傳吧！』

『的確， 你的分析是可以進行。 』 哥福嘴嚼了空氣數次， 再說， 『 不過波特可不是一生都在演魔法師吧？ 』
『你們這片土地也有演員支持某一方的政黨， 發表政見， 這又有影響到他們的星途嗎？』
『只是我可不認同這種事發生在我， 還有波特身上！』
『現在不是要你的接受與否定， 而是面對。』 庫多理沈重地吸了一口氣， 『記者在外面嗎？ 如果你不懂怎樣說， 由我上。』
『你不夠經驗。 我上。』 哥福再一手將小白狼扔回椅中。
『笑話， 我可是曾面對了不知多少年記者，』 庫多理補上， 『而且』
『這裡是影城， 名聲更是重要， 沒誰會管你的生死。』 哥福把庫多理推向波特的旁邊， 再用力一指， 『 你倆好好給我想方法日後怎樣應對外面。』

波特看著哥福步出去， 轉過身按下牆上的開關， 由小投射可見閘外全是記者， 各大傳媒皆在。 當小閘一開， 哥福少少一張手的動作就強而力的把一眾的步伐立即停下。

『今天正午， 會在影城中有所交代。』 哥福留下了一句， 關上背後的小閘， 用急步衝開記者群， 即使記者再追問， 也毫不理會地登上天藍色的浮動跑車下山。

小投射關上。 波特立即說， 『我們要出席這場記者會。』 。
庫多理抓抓彼腦的毛， 『反正部電影早晚都會上映， 只是現在提早公告天下。 』
『只是現在。。。』 波特指指自己， 又指庫多理， 來來回回後一會， 『我們的關係？』
『你是我的死徙， 我是你的黑帥』 庫多理頓一頓， 『算了吧， 這古老的稱呼總是令我全身不自在。 似平時那樣好了。 』
『你是我的庫多。。。』波特忽然卡住了， 眉一皺 『不行， 怎麼說起來像愛情片的爛對白？』
『你想太多了！』
『還是用黑帥吧？』 波特再問， 『那麼我應去巫師協會登記吧？』
『你身上根本沒魔力， 跑去登記反令對方難做。』 庫多理說 ， 『別管那個協會會不會找上門， 我反而想知歐原大陸有什麼動作。 』

TBC 1/8/2016

E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