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

我們和那些造成了辜負和欺騙的事實、同時還不承認這些事情、甚至還用“自由”來僞裝自己的人絕對要分裂成兩部分。我們給受傷害的獸友進行心靈上的鼓勵和安慰時，這些人說“沒付出什麽有意義的勞動”；而這些人自己制造這些傷害，卻認爲是“不幹涉別人的自由”，是“勞動了”！這真是美妙的自由論調。自由是個偉大的字眼，但是人類曾經在工業自由的旗幟下進行最具有破壞性的開采，在勞動自由的旗幟下剝削勞動者。現在所使用的“生活自由”，也含有同樣虛僞的內容。假如人們真正懂得了如何選擇生活道路，那他們就不會要求開放同向懸崖和沼澤的道路，而會要求徹底封死它們了。而現在高喊“選擇生活方式的自由萬歲！”，這太像那個關於農夫、金魚和一只破木盆的寓言了。

我們緊緊靠在一起，循著崎岖險阻的道路緊拉著手前進。我們被敵人四面包圍，我們幾乎隨時都得忍受著人們的各色謾罵。我們因爲共同的愛好而聯合起來，正是爲了要同人類的劣根性作鬥爭，而不致失足落入旁邊的泥潭裏。那些站在泥潭裏的人類，一開始就責備我們格調過高，責備我們選定了理想的道路，而不是同流合汙。現在評分欄先生和他的夥伴們叫喊道：讓我們大家到這個泥潭裏去吧！當我們開始恥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反駁說：你們這些家夥多麽落後啊！你們怎麽好意思否認我們有號召你們走上比較好的道路去的自由呢！是啊，先生們，你們不僅可以自由地號召，而且可以自由地走向隨便什麽地方去，哪怕是走向泥潭裏去也可以；我們甚至認爲你們應有的位置正是在泥潭裏。而且我們願意竭力幫助你們搬到那裏去。不過，請你們放開我們的衣角，不要拉住我們，不要玷汙自由這個偉大的字眼。因爲我們也可以“自由地”走向我們願意去的地方；我們不但可以自由地同泥潭作鬥爭，而且還可以自由地同那些轉向泥潭裏去的人作鬥爭！

說到這裏，也許有些泥潭裏的人要開始叫喊起來了。“維護自由是爲了讓獸衆能夠放松！”——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們不能否認我們做的也是有信念的事情呀！”每一次同任何人說到這個問題時，評分欄裏的先生們都想證明自己是個“有理想有信念”的人——果然證明了。只可惜這個理想和信念本身是完全錯誤的。我根本不想懷疑你們對獸界的忠誠。我已經說過：一個人只因爲思想上的幼稚，也可以成爲蠱惑人心的人。但我也說過：你們已經幼稚到了蠱惑人心的地步。而且我始終都要重複說：蠱惑人心的人就是獸界最壞的敵人。其所以最壞，是因爲他們激發獸友的劣根性，因爲沒有經驗的獸友不能識破這些以獸人朋友的資格，有時候甚至是真心以獸人朋友的資格來講話的敵人。其所以最壞，是因爲在目前這種混亂和動搖的時期，在大陸獸界還剛剛形成的時期，最容易誘惑群衆的莫過於蠱惑人心的空談，它使群衆只有以後經過最苦痛的教訓才能覺悟到自己的錯誤。所以，現在我們“規範派”的口號應當是：進行堅決的鬥爭，嚴肅紀律，反對一切不看事實、賣弄所謂“自由”的人。

在一切反對我們的人的言論中所發出的那種延綿不絕的埋怨聲調，都是同仇恨紀律的心理有密切聯係的。看起來，似乎有人在迫害他們，排擠他們，趕走他們，孤立他們，欺侮他們。在這些字眼裏流露出來的真實想法，大概要比制造某某人被欺侮和某某人欺侮人這類诙諧而動聽的笑話的人自己所意料的要多得多。比如，就從各論壇上找得到的的事情來看，就可以看出他們都是一些在某個帖子或某次對話中受過我欺侮的人。這中間有安魂群和虎群，我以不知不覺間引得好幾個人退群來欺侮他們；這中間有放縱派份子，他們因爲我勸大家嚴肅對待性問題而遭到致命的侮辱；這中間有阿靈先生，他每次和我爭論都受到了額外的侮辱（因爲他每次即使用了人身攻擊也還是丟醜——雖然這本身就夠丟醜的了）；這中間有起源站長，我通過反對他朋友“恢複體罰”的觀點來侮辱他；最後，這中間有評分欄先生，他受到侮辱是因爲自己的做法受到了“仇恨帶來的失衡”的威脅。所有這些難堪的侮辱，都不像許多局外人至今想象的那樣，是由於有什麽人說過不可容許的髒話，做了人身攻擊，進行瘋狂的報複，有什麽人把圖片發得很雷，有什麽人要攻擊網站等等偶然所引起的結果，而是由於各個派別的思想基礎所必然産生的結果。如果我在獸界的這幾年中不僅說了一些空話，而且表示了一種應該行動起來的信念，那麽，我們在各個場合也就不能不對自由派和“泥潭派”進行鬥爭。在我們把這樣一大堆人再三地欺侮過之後，我們只要稍微把論戰中的敵手侮辱一下，就會使他們忍無可忍。量變轉化爲質變了。發生了否定的否定。所有受到侮辱的人都忘記了相互間的嫌隙，嚎啕大哭，互相擁抱起來，並豎起了“思想自由的起義”旗幟。——但是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嗎？如果說前幾次大辯論中圍觀的群衆真的同情這樣一種自由，而不是袖手旁觀的話，我難道能成功地“欺侮”他們嗎？恐怕是不能的。因此，這種奇怪的說法也只是一種笑話——我的對手們分明是想用絕頂恭維敵人的辦法來消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