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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撤魯斯──巴圖利亞之風
今夜的巴圖利亞山脈,風依然如往常般由山外朝著山的深處而去,就像永遠等待與尋求對方進來似,由外而內的風,對位於上風處狩者來說,下風處的獵物將難以用味道來察覺自己蹤跡。
羅爾哈嘎獨自站在部族大堂之外,滿臉羞澀,身上所穿的雖然只是件稍嫌寬鬆,僅遮掩住跨下的儀式短布,但對他來說,這塊布卻遠比熟悉的皮獵裝更緊繃與綁手綁腳。
原本獵場上風光的狩者矛首,應有的陽剛氣息卻在大堂前浩蕩無存,如同夜晚是屬於月的陰柔,而向來是禁地的部族大堂也如她一樣──只有被選上者才能踏入這塊屬於雌性,屬於母親與白鹿的領地。
而羅爾哈嘎,以自己血與汗跟父親所遺留下那刻印著圖騰的矛和刀,在大狩獵季中表現得極其搶眼,獵物數量更是遠勝於其他狩者,而受狩者們尊稱「矛首」循根者獵矛之首,但是相對的,在父狼以亞哈所留下的律法中,他也同時獲得了與部族女性生育後代的資格......
循根者血脈,唯以強者方能留後。
所以這也是他現在躊躇不前的理由──因為他是第一次,與所謂女性碰面,因為從小到大,與父叔們學習農耕與狩獵,和同伴們嬉戲打鬧,聽著族中長老們在營火堆旁的英雄行誼與三界諸狼們的豐功偉業,全部都是跟同性一起成長,在他二十一年的生涯裡完全沒見過一名真正的雌狼,只有從長輩與各代矛首口中聽過,不過多半都是形容成如白鹿穆納,眾生與白狼之母,而令他最印象深刻的,則是與其行過儀式後的大人們總是說:
「她身上有股非常特別的香味,與一種令你會將自己全身全靈甘願放在她懷中的渴望。」
羅爾哈嘎腦子亂的轟轟作響,不斷猜著到底雌狼的味道會像什麼?書寫高階符文的阿撤魯果?還是部落拉哈所使用的香料?但最後,所有思緒還是會回到同一個身影上,那位與他相處以久的好友──但此時堂門毫無預警地打開,也打斷了思考,好奇心讓他將注意力全放在漆黑的大堂內。
「進來吧。」聲音細緻朦朧,就像是從山谷深處傳來的回音。「但在進來前先把洗淨你爪掌上的泥沙。」
原來早已放在一旁的水盆是要給他洗的,矛首戰戰兢兢地遵從聲音清洗手腳,深吸一口氣,想像著過去所有拉哈與矛首們都曾用過這盆水,而自己,也即將做同樣的事,與雌狼進行生育儀式,他重重踩出步伐,腳爪踏上老舊的哈斯坎木,地板嘎吱,雄狼的每一步都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擔心害怕些什麼般,羅爾哈嘎的身影沒入月的陰影中。
感覺如此熟係卻又如此不同,就像在輝稀的森林之間遊走流浪,但這裡是如此的乾淨與安寧,羅爾哈嘎一向自豪的嗅覺與聽覺都像是一下子失靈似,羅爾哈嘎感覺就像是為了追尋獵物而奔跑般,心臟激烈的跳動,低聲喘氣,期待即將出現於眼前者,一份長達十幾年的好奇與期待,就將在眼前得到答案──
眼前那絲布後朦朧的身影晃蕩,他不免懷疑地對著自己,也對著身影問道:
「妳在......那裡嗎?」
沒有回音,不過那身影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布幕掀起。
出乎羅爾哈嘎意料的是,終於顯露的答案,被稱為雌狼,被尊為如白鹿穆納者,竟然只是如其他循根者般,同樣的白狼毛、同樣的金色眼眸、同樣的尾、同樣的爪掌──但是在矛首高大壯碩的身影下相形嬌弱,臉蛋細緻,看上去就是不曾經歷風霜與日曬摧殘,而另一個不同點,則是她胸前那──在薄裳中隱約晃動的兩團。
可是羅爾哈嘎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特別感覺,只是微微張大眼睛,隔著幾步之遙看著她。
對方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反應,她起身向前,步伐輕盈,接著逕自牽起了羅格哈嘎的手,一種暖意與奇怪的違合感在矛首心中擴散,他下意識地握住雌狼那嬌小的爪掌,包覆在自己厚實寬大的爪子裡,然後他們倆就這樣站在寂靜的大堂中,雙方都默不作聲,享受著這刻,等待著下刻。
最後好奇心還是勝過羞澀與陌生,雄狼動著鼻頭,打破沉默,在雌狼身上來回嗅聞著,試圖尋找大家所說的香味,但遍尋不著。
「你們似乎都喜歡這樣呢......?」
「嗯?」
「像是在等待鮮美的肉食煮熟前,總是會先在旁貪婪地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味──」
聽見對方這樣說,羅爾哈嘎夾著尾巴,滿臉羞紅的停止動作,充滿歉意地低著頭道歉,但是她見到羅爾哈嘎的反應反而噗哧笑了出來,然後領著他來到大堂中央,那圍著絲布與堆著柔軟嫩草的草床,牽著雄狼的手坐了下來。
雄狼與雌狼坐在草床上,兩雙金色的狼眼相對。儀式開始了嗎?羅爾哈嘎心想,畢竟儀式內容是保密的,其他獲選者只會透露雌狼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是卻從來沒透露過該如何進行儀式。
只有長老以薰香為他祈求偉大狼保佑時,在祈福歌中輕聲告訴自己──雌狼會引導獲選者該怎麼做。
雌狼開始靠緊他,右手掌溫柔的搭上矛首厚實的胸膛,而左手,則是順著他背脊而下,滑過他柔順的尾巴,羅爾哈嘎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連忙站起身,眼神中對對方的動作充滿疑惑,親密的觸摸與互相愛撫的感覺,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過這種行為,只是第一次與雌性而不是向來他習慣的其他雄狼──讓他感到極度混亂的違合感。
「不......我......」他轉過頭去,不太想看見對方清澈如水般反射著自己的眼眸,「我感到很疑惑。」雄狼悄聲說。
雌狼緩緩起身,輕輕環抱住羅爾哈嘎寬闊的肩膀,然後在狩者耳邊送出一連串安撫的低吼聲,然後將頭埋入他胸前,不知道爲什麼,羅爾哈嘎想起了以前大人們所說過的故事──把自己全身獻給她,他感覺自己心跳依舊激烈,另一種期待與渴望,聆聽著自己砰動的心,鬆弛原本因緊張而高舉的狼尾,他輕輕靠在雌狼頭旁,閉上眼睛。
他知道或許根本不用想那麼多,有些事情就只是順從自己血性而為。
一種輕柔與綿密的溫濕感在胸膛上來回舔拭,嬌嫩的舌頭挑動著令他敏感興奮的地帶,羅爾哈嘎感覺這跟他一起時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那種帶點粗魯與壓迫的強硬,而是種要溶化般的溫柔愛撫,雌狼沿著他胸前舔著,順著喉頭而上,舔著雄狼的臉,他感覺再也擋不住從心底而起的慾望──羅爾哈嘎一把抱住對方,雄狼的舌頭點著雌狼鼻頭,然後直接吻上她嘴,撲的一聲將她壓倒在地。
「身為狩者,我可還沒被獵物反撲過──」羅爾哈嘎頑皮地邊舔著她耳朵,邊說著。
雄狼與雌狼在草床上熱烈交纏著,親吻撫摸著,也許所謂性愛就是這樣,雙方坦承相見,在身體上沒有任何隱瞞,由此證明彼此信任與願意將自己交給對方,用自己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互相獲取安慰,在此時此刻這世界就只有彼此──
「你知道白鹿與黑犬的故事嗎?」當接受著雄狼正一前一後地粗暴時,纖細的手臂半遮臉,雌狼開口問了。
穆納母親與黑犬拉格,流傳在營火堆旁的古老神祇故事,萬物之母穆納與眾生之敵拉格──
「嗯。」但羅爾哈嘎喘著氣,整個身軀趴在對方身上,現在腹部股漲的感覺讓他沒辦法思考太多,一心一意腰際來回做動作,只想著把這股慾望從雙腿間一洩而出。
「所謂日與夜,就是白鹿與黑犬的戰爭,拉格忌妒穆納那純潔無暇的身軀,所以當他醒著的時候,就將自己延展以遮掩白鹿的美與阻礙她的視線,只有當他睡去的時候,這個世界才又重新回到母親穆納的懷抱,」輕撫著羅爾哈嘎的臉,「但真相卻是──」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
*
「所以她後來說了些什麼?」
「嗯──老實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相似的場景,黑夜與草床上,羅爾哈嘎躺著,只是現在正坐在自己腰際上的不是那晚的雌狼,而是自己的好友──他一邊撫慰著自己的下體,一邊用羅爾哈嘎的深入刺激後庭,但從上次與雌狼行過生育儀式之後,重新回到熟悉的生活與關係中,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突然間他坐起身子。
「有感覺了嗎?」
他點點頭。
好友起身,原本沒入深處的物體,鮮紅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後兩隻狼面對面緊靠著盤腿而坐,親吻著,互相撫摸搓動著──不過多久,兩道泉漿濺射,羅爾哈嘎全身顫動著,享受著將積存已久的慾望射出,對他來說──或許整趟過程就是為了這短短幾秒而已,那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阿撤魯斯──巴圖利亞之風(上)──完